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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課上時,寧沫終於控制不住的歪頭睡了起來。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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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著看向司徒銘。

“吶,好吧。”看著冷雪嬈一副不想說的表情,司徒銘只能作罷。

“這個糕點很好吃吶!”

看著服務員端著好看又好吃的糕點走過來,司徒銘立刻對冷雪嬈介紹到。

“嗯!”看著司徒銘一副小孩子的模樣,冷雪嬈又忍不住笑,她真心覺得司徒銘很可愛。

而冷雪嬈和司徒銘不知道的是,咖啡店外寬敞的馬路對面,亞瑟正氣呼呼的透著咖啡店的落地窗盯著他們。

亞瑟因為憤怒,雙手已經握成拳狀了,他恨不得把拳頭打在司徒銘的臉上。

“你別生氣啦,他們就是吃頓飯而已吶!”芋沫希聲音軟軟的,她怕把亞瑟惹毛。

看亞瑟的表情,芋沫希就知道他發怒的時候肯定是很可怕的。

“真是親密吶!”亞瑟帶著嘲諷的口氣,終於邁出了大步。

看著亞瑟大步向咖啡廳走去, 芋沫希忽然心慌起來。

這家夥不會像上次一樣把咖啡廳拆了吧?

“餵餵餵,你現在不能去吶!”芋沫希抓住亞瑟的胳膊,一臉慌張的看著他。

“我為什麽不能去?”亞瑟的臉像是附上了一層千年寒冰的一樣,他回頭看著芋沫希,眼神裏也是充滿了怒氣,但這怒氣絕對不是針對芋沫希。

“司徒銘和冷雪嬈絕對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他們兩個只是好朋友而已!”芋沫希腦袋一熱,然後吐出這麽一串話。

“真的?”亞瑟還是面無表情的盯著芋沫希。

“嗯嗯!”話都說出來了,根本收不回去了,所以芋沫希只能狂點頭。

亞瑟直直盯了芋沫希半晌,然後把視線移回咖啡廳,最後還是大步走了過去。

我擦!!!

芋沫希真想有一種把他踢飛的沖動。

今天她本來就替亞瑟約了冷雪嬈,冷雪嬈沒時間,實際上是答應了司徒銘。

可是現在芋沫希帶著亞瑟在這裏,亞瑟去砸場子的話,冷雪嬈和司徒銘該怎麽看自己…

我擦!!!

芋沫希徹底抓狂了。

“我說,你不能進去阿!我的名聲會被你毀掉的!”不管三七二十一,芋沫希撲上去死死的抱住亞瑟的身體,不讓他動。

“餵,死丫頭,你放開我!阿餵!放開本少!”亞瑟不斷的掙脫著,同時也用手死死扒著芋沫希攏在自己腰上方的手。

見芋沫希依舊死死抱著自己,亞瑟的霸道勁又飄上了腦海:“你丫的是不是間歇性抽風!快放開本少!信不信我晚上跑到你家和你同睡一床!”

231、爭風吃醋

231、爭風吃醋

“丫的,同睡一床我也不會放手!”芋沫希死死的抱著亞瑟,她真的是用盡了力氣。

亞瑟從鼻子裏冷哼一聲,然後輕轉身體,迅速轉移的同時,他便和芋沫希拉開了距離。

其實芋沫希制不了自己的,亞瑟只是怕傷到芋沫希,所以不敢動蠻力。

“啊吖!”芋沫希突然感覺自己雙手一空,她差點沒撲到地面上。

擡起頭的時候,便看到前方的亞瑟正一臉得意的看著自己。

“你小人得志!”芋沫希嘟著嘴巴一臉不爽的看著他。

還沒等芋沫希撲上去,亞瑟眨眼間便在自己眼前消失了。

芋沫希眨巴眨巴眼睛,第一反應就是—

完蛋了—

亞瑟肯定跑去咖啡廳了。

於是芋沫希撒著腳丫子跑進咖啡廳內。

她用著手中的包擋著自己的臉,坐在離司徒銘很遠的角落裏。

望了望四周,芋沫希感覺二人看不到自己的時候,才緩了一口氣。

冷雪嬈優雅的喝著杯子中的咖啡,根本沒註意到附近有熟人出沒。

倒是司徒銘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他也沒表現出來,他和冷雪嬈根本就沒什麽,也沒必要太在意什麽跟蹤狂。

“嗨,你也在啊!”

冷雪嬈和司徒銘正說話的時候便聽到身邊傳來一個好聽的男生。

冷雪嬈擡頭,才發現一個男生正端著咖啡和糕點站在司徒銘身邊。

亞瑟一直對著冷雪嬈微笑著,他在等冷雪嬈親口說見過自己。

“你是亞瑟?”冷雪嬈雖然口氣有些疑惑,但是她的唇角還是彎起的,她知道這是禮節。

“嗯!是啊!”聽到冷雪嬈這麽說,亞瑟燦爛一笑,然後向冷雪嬈的方向邁出一步。

腳邁步的同時,亞瑟的手也抖了抖,於是咖啡杯傾倒的時候,杯子裏的咖啡就華麗麗的灑在了司徒銘身上。

“你搞什麽!”司徒銘被滾燙的咖啡燙到了,當他驚呼著起身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衣服全部濕透了。

黑色的咖啡在自己身上開出了一朵朵醜陋的花,司徒銘看著臟了的衣服,真心覺得很憤怒。

“啊,對不起,對不起!”亞瑟見狀立刻道著歉,他表面上是很過意不去,但是他心裏卻很得意。

啊哈哈哈,我讓你和冷雪嬈來吃飯!

看我不整你!

以上就是亞瑟心裏所想的。

看著亞瑟做出的蠢事,在不遠處的芋沫希不但心驚,而且還心慌。

亞瑟…你可千萬別說是我和你一起來這裏的啊…

如果被司徒銘和冷雪嬈知道了…肯定會和我生氣的…拜托拜托…

“你怎麽在這?”冷雪嬈平靜的看著亞瑟,她並沒有為亞瑟出現在這裏而感到驚訝。

“我路過,看到你們在這裏,打個招呼來的。”亞瑟笑了笑。

“只有你自己麽?”冷雪嬈依舊跟平靜。

“怎麽了?”亞瑟心裏也是一驚,不會讓她發現芋沫希了吧?

“沒。”冷雪嬈輕輕笑了笑,“我以為芋沫希和你一起。”

“我一整天都沒看到她。”亞瑟打個一個哈哈,“對了,你和這位兄弟怎麽在這裏的?”

“亞瑟和你什麽關系?”司徒銘一邊拿著紙巾擦著衣服上的咖啡,一邊不悅的問著冷雪嬈。

“我是芋沫希的朋友,也是冷雪嬈的朋友。”

還沒等冷雪嬈開口,就被亞瑟搶過了話。

聽著亞瑟這麽說,司徒銘沒有說話,而是擡起頭看向冷雪嬈。

司徒銘知道冷雪嬈不會對自己撒謊的。

“嗯,的確。”冷雪嬈對司徒銘微微笑了笑,表示亞瑟不是說謊的。

“我只是路過而已,把咖啡弄到你身上我很是抱歉,你回去換件衣服吧,我和冷雪嬈在這裏等你。”亞瑟對司徒銘友好的說著,他表面上友好,其實心裏一驚有些小得意了,哼,我就不信你不回家去換衣服。

“亞瑟,你故意的吧?”司徒銘有些氣憤的擡起頭,“我和你素不相識。”

“我真的是手抖而已啦!”亞瑟還在狡辯,“好了啦,對不起,你回去換衣服吧,我和雪嬈在這裏等你。”

“我看你丫的就是故意的!”司徒銘怎麽看亞瑟怎麽覺得不爽,“我和你素不相識,你端咖啡自然要註意一些!不可能一下就灑到我的身上吧!而且你讓我回去換衣服,其實是換種方法想把我支走!你是想和冷雪嬈單獨待一會兒吧!呵!我可以告訴你,我要是走也要把冷雪嬈拉走。”

“這位兄弟你真的誤會了。”看著司徒銘翻臉,亞瑟知道自己不能翻臉,所以他依舊好聲好氣的說著:“我只是路過啦,誰會故意把咖啡潑在你身上呢,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雪嬈!走!和我回家!”司徒銘繞過亞瑟,走到冷雪嬈面前,拉住了她的左胳膊,

雪嬈被司徒銘霸道的拉出座位,看著司徒銘的表情,冷雪嬈知道,這次司徒銘是真的生氣了。

而就在此時,一股魄力從冷雪嬈的右胳膊處傳來。

冷雪嬈一驚,立刻看向身後,卻發現亞瑟正在拉著自己的右胳膊。

至此,司徒銘和冷雪嬈都停在了原地。

而不遠處的芋沫希已經把嘴巴張成O型了,她沒想到司徒銘和亞瑟竟然爭冷雪嬈爭的這麽歡,看著這局勢,自己到底要不要上去幫忙?

冷雪嬈夾在二人中間,兩方的人誰也不肯放手,最不好過的自然就是冷雪嬈了。

“啊呀,你們怎麽在這!”芋沫希從不遠處走到三人身邊,裝作偶遇。

“芋沫希,你不用裝了,我看到你在角落裏坐著了!”司徒銘的語氣很冰冷,但是對芋沫希就稍微緩和了一些。

“額,我只是…”聽到司徒銘這麽說,芋沫希頓時尷尬起來,“我只是不想打擾你們三個,誰知道亞瑟不小心把咖啡灑到你得身上了。”

芋沫希連說話口氣都是小心翼翼的。

“芋沫希!你也相信他是不小心灑的?”司徒銘的聲音忽然提高了八度,眼裏的憤怒變得更深了。

“可是,亞瑟並不認識你啊!”芋沫希現在只想讓司徒銘消氣。

芋沫希知道亞瑟是故意的,但是司徒銘現在在氣頭上,她又不能添油加醋,只能把事情往開了說,以免事情越鬧越大。

“廢話不用多說!”司徒銘掃了一眼亞瑟和芋沫希,然後把視線定格在冷雪嬈身上,“你和我走還是和亞瑟走?”

冷雪嬈一驚,她沒想到司徒銘問的這麽直接。

就在此時,司徒銘的手機響了起來。

空氣中有幾秒鐘的寧靜。

司徒銘煩躁的掏出手機,來電顯示的是邶洛。

司徒銘掃了一眼芋沫希三人,接起了電話,然後向遠處踱著步,他只是不想讓他們聽見什麽。

“司徒銘,你在哪?現在方便回來不?”

司徒銘剛接起電話的時候,邶洛便問了這句話。

“我和冷雪嬈在吃飯,有急事麽?”見邶洛說話直接,司徒銘也知道肯定是有急事。

“有事情處理,我們把露西送回她家裏去,露西失憶了,只記得她父母,其他人不記得,也忘記了和我們來人界的理由了。”邶洛幾句話便把事情闡述完畢。

“什麽?失憶?”司徒銘擰緊眉頭,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但是他還是答應了邶洛:“好,我現在回去!”

就在司徒銘看不到芋沫希三人的時候,亞瑟靠近冷雪嬈,在她耳邊輕輕說著:“我有事情和你說,是關於你的。”

聽著亞瑟這麽說,冷雪嬈心裏一驚,一邊疑惑的看著亞瑟,她一邊從口袋中掏出筆,然後在亞瑟手心處寫下自己的電話號碼。

一旁的芋沫希嘟著嘴巴看著亞瑟和冷雪嬈,心裏很是不爽,哼!冷雪嬈給他寫電話,這是要談戀愛的節奏麽?!

就在亞瑟和冷雪嬈的動作完成之後,司徒銘剛掛掉電話。

司徒銘表情凝重把手機放回口袋中,然後轉身,看向芋沫希三人。

看著亞瑟抓著冷雪嬈不放,一股怒氣忽然沖上司徒銘的腦海,他甩了甩自己的右手,然後握成拳。

“呀呀呀,司徒銘,冷靜!”看著司徒銘似乎要動手的模樣,芋沫希立刻跑到司徒銘面前,按住了他的胳膊,她可不想這兩個人打起來。

“芋沫希,讓開!”司徒銘的口氣很是嚴肅,雖然對芋沫希這麽說,但是他一直怒氣沖沖的盯著亞瑟,沒有移開視線。

“司徒銘,你替我著想一下啦!”芋沫希對著司徒銘小聲說著,“亞瑟是我的好朋友,你也是我的好朋友,你倆打起來的話,我向著誰都讓我難看啦,好不好嘛!不要和他打架!”

聽著芋沫希撒嬌的口氣,司徒銘想到芋沫希的立場,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準備壓住怒火。

“別讓我下次再看到你!”司徒銘走到亞瑟面前,表情凝重的說著,司徒銘的語氣不緩不急,明顯是對亞瑟的警告。

“多謝!”亞瑟彎起嘴角,邪邪的笑了笑,明顯沒把司徒銘放在眼裏。

“我送你回家,我正好有事也需要回家。”司徒銘輕柔的拉了拉冷雪嬈的胳膊,示意她和自己走。

亞瑟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冷雪嬈,然後攥緊了手心。

電話號碼都到手了,就沒必要在和司徒銘糾纏下去了,再糾纏下去肯定要打起來的。

冷雪嬈看了一眼亞瑟,註意到他的表情後,冷雪嬈對著司徒銘點點頭。

“走吧!”司徒銘沒有註意到冷雪嬈和亞瑟的對視,所以他沒有過問。

“嗯,我們走了。”冷雪嬈對著芋沫希笑了笑。

“拜拜哦。”芋沫希也只能以笑臉回迎。

“走了。”司徒銘對著芋沫希點點頭,最後掃了一眼亞瑟之後,他便拉著冷雪嬈離開了。

232、面具男子

232、面具男子

“貌似你送我回家,和你回寢室不是一條路吧?”車上,冷雪嬈最先打破了平靜。

“沒事,我去寧沫家。”司徒銘雖然很生氣,但是對冷雪嬈的態度緩和了很多。

“這樣。”冷雪嬈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解釋的說著,“那個亞瑟,我也只是見過一次面而已,你不用太在意他。”

“嗯。”司徒銘應了一聲。

提到亞瑟這個名字,司徒銘心裏更加不爽起來,於是他猛踩油門。

看著車窗兩側的風景向風一樣的向後倒退著,冷雪嬈不禁擰緊眉頭。

“你開這麽快,不怕出事麽?”介於這是外環高速,所以路上沒有幾輛車。

“不怕。”語落,司徒銘再次猛踩油門,又加快了速度。

冷雪嬈緊盯車前風擋玻璃,絲毫不敢松懈,因為她知道,司徒銘正在走神,如果連她也走神,那麽出事了誰來負責?

砰—

正當冷雪嬈凝神的時候,突然一抹黑影沖到司徒銘風擋玻璃上,還沒等她回魂,司徒銘的車便急速打轉起來。

刺—刺—

車輪摩擦地面的聲音不斷的刺激著司徒銘的耳膜,當他回魂的時候,他已經不知所措了,

剛剛有東西撞到風擋玻璃上時,司徒銘第一反應就是剎車,然後轉方向盤,可是他忘記了這是高速路,道路兩旁都是凹陷的。

不管司徒銘的車那側沖出護欄,結局都是墜落到道路兩旁。

而道路兩旁,便是深不見底的海。

就在司徒銘沖出柵欄的一剎那,司徒銘立刻打開車門,然後拉住了冷雪嬈。

車墜落海裏的剎那,司徒銘拉出冷雪嬈迅速從車裏鉆出,然後司徒銘便抱著冷雪嬈漂浮於半空之上。

雖然自己有些恐高,但是冷雪嬈在這裏,自己絕對不能表現出來,他要讓她安心。

如果連自己遇事都慌亂,那冷雪嬈豈不是比自己更慌亂?

所以自己必須表現出淩威不亂的氣勢,這樣才能讓她安心。

就在司徒銘抱著冷雪嬈的時候,冷雪嬈攀在司徒銘背後的左手忽然動了動,然後便有東西從她袖口處慢慢探出。

而那正是一截木棍。

木棍的一頭已經被削尖,而那上面塗滿了銀。

只要順著司徒銘的心臟紮下去,司徒銘就會死掉,悄無聲息的死掉。

冷雪嬈一直在找時機除掉邶洛一行人,如今這麽好的一個機會在自己眼前,自己怎麽能不珍惜呢。

就在冷雪嬈凝神的時候,司徒銘突然望向冷雪嬈。

冷雪嬈心裏一驚。

當她以為司徒銘察覺到自己準備刺殺他的時候,卻發現司徒銘看向自己的眼神很溫柔。

冷雪嬈楞了楞,不名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

“你怕麽?”司徒銘問著冷雪嬈,因為自己恐高,所以他問著冷雪嬈怕不怕。

“不阿。”冷雪嬈僵硬的笑了笑。

而司徒銘的眼底滿是澄澈和溫柔。

盯著司徒銘的眼眸,冷雪嬈忽然有些心痛。

回想著自己和司徒銘相處過的時光,又想著司徒銘單純可愛的性格,又想著寧沫一行人。

想死這些,冷雪嬈頭痛的快要炸開了。

定神之後,冷雪嬈緩緩松開了自己的手,任這木棍落入深海之中。

不知道為什麽,

這一刻,

她竟然心軟了。

司徒銘絲毫沒感覺到冷雪嬈的異樣,他笑了笑之後,便輕輕掂了踮右腳尖。

眨眼的時間,二人又回到了高速路上。

“車壞掉了。”冷雪嬈惋惜的看著柵欄下方的海。

此時車已沈沒,用肉眼根本看不見蹤影。

“你沒出事就好。”司徒銘用著輕快的口氣說著,生怕冷雪嬈不開心。

看著司徒銘可愛的笑臉,冷雪嬈也笑了笑。

司徒銘真的是很單純吶,喜怒哀樂都掛在臉上,讓人輕而易舉就看透心中的想法。

“幹嘛盯著我看吖。”司徒銘一副呆萌呆萌的表情,他此時的樣子真的可以萌死一大片呢。

“沒什麽。”聽著司徒銘這麽問,冷雪嬈忽然轉移了視線,其實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剛剛那抹黑影事從哪裏出來的,我真的覺得很奇怪。”司徒銘警惕的看向四周,然後走近冷雪嬈的身邊,他其實是為了保護冷雪嬈。

“我沒註意。”冷雪嬈是真的不想提起這個話題。

就在此時,一抹黑影從高速路旁竄出,眨眼的時間,便轉移到司徒銘身邊。

司徒銘拉住冷雪嬈,像讓她和自己一起躲開。

冷雪嬈僵了片刻,還是甩開了司徒銘的手掌。

那抹黑影佇立在原地時,司徒銘才看清他的身份。

他身披黑色披風,面龐上帶著一副面具。

雖然不知道他的性別,但是從他的身段來看,應該是個男人。

他就一直站在那裏,緊盯著自己,而他身旁站著的正是冷雪嬈。

二人的距離那麽近,面具男人又沒有對冷雪嬈出手,顯然二人是相識的。

“這麽好的時機你都會心軟?”面具之下,男人的聲音沙啞寒冷,根本沒有感情可言,而此人正是冷雪嬈的師傅。

聽到自己的師傅這麽說,冷雪嬈慌了慌,看了看面具男子,冷雪嬈便把視線移向司徒銘。

“你們…”司徒銘還是沒反應過來現狀,他不相信冷雪嬈會傷害自己。

“既然你心軟,那就我來,他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這個人不能留!”語落,冷雪嬈的師傅掏出手槍。

黑洞洞的槍口指向司徒銘,司徒銘的心裏頓時充滿了絕望。

司徒銘看了看冷雪嬈,苦澀的勾了勾唇角。

“冷雪嬈,當初有人告訴我離你遠一些,我沒聽他們的,可是沒想到,你現在會站在這裏叫他師傅!”司徒銘指了指面具男子,看向冷雪嬈的眼神既冰冷又帶著絕望,“他是吸血鬼獵人,我清楚,所以我現在也明白了你的目的是什麽,只是我從來沒想過傷害你。”

看著師傅把槍口指向司徒銘,冷雪嬈忽然焦急起來,她不希望看到司徒銘受傷。

“你的那些仇恨都哪裏去了?”冷雪嬈的師傅再次開口,句句戳進冷雪嬈心底,“你忘了你的父母是如何死去的麽!你忘了吸血鬼嗜血麽!他們披著華麗的外衣,卻掩蓋不了那骯臟的本質,呵,雪嬈,吸血鬼嗜血的時候,你還認為他們能放過你麽?”

聽著師傅的話,冷雪嬈的眼神逐漸冰冷下來。

“雪嬈,任何時候我都不會傷害你,你還不了解我麽?”司徒銘有些焦急,他不怕任何,他只怕冷雪嬈不相信他,遠離他。

“當你嗜血的時候,你還保證你不會傷害我麽?”冷雪嬈唇角微勾,一臉淡然。

聽著冷雪嬈的話,司徒銘瞳孔緊了緊。

自己嗜血的時候,自己怎麽可能會忘記…

司徒銘咬住下唇,無助的低下頭。

他又想起自己第一次嗜血的時候了,那時候寧沫還在自己面前,自己差點傷害她。

還有露西,自己差點傷害露西。

為什麽見到鮮血之後,自己就是無法控制那股欲望呢?

那這樣的話,自己和她在一起以後是不是也會傷害冷雪嬈?

想到這裏,司徒銘擡起頭看向冷雪嬈。

沒想到自己的潛意識裏竟然想和冷雪嬈在一起。

“你相信我會傷害你麽?”司徒銘嘴角掛著一絲苦笑。

冷雪嬈糯糯嘴唇,想說些什麽,卻發現自己什麽也說不出來。

砰—

槍響聲傳入冷雪嬈的耳朵裏,她回神之後,才發現司徒銘已經單膝跪地了。

而他的右腿處,正流淌著鮮血。

司徒銘咬著牙,強忍著疼痛感半蹲在地面上。

司徒銘根本不想發動攻擊。

“他的眼眸已經泛紅了,這就是吸血鬼惱怒的狀況。”面具男指著司徒銘對冷雪嬈說著。

“你住口!”語落,司徒銘用力蹬蹬腳尖。

而面具男子的槍口再次對準了司徒銘。

砰砰砰砰—

還沒等司徒銘轉移到面具男面前,一陣槍響聲再次響起。

司徒銘滿身鮮血,痛苦的在地上掙紮著。

此時的司徒銘已經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那些子彈都是桃木制成的子彈,對吸血鬼有著強大的殺傷力。

司徒銘一直咬牙在地上打著滾,可見司徒銘是多麽痛苦。

“把這個插進他的心臟。”面具男遞給冷雪嬈一根尖刺木棍。

木棍尖頭是銀白色,上面塗滿白銀。

冷雪嬈接過木棍,手有些顫抖,她擰緊眉頭,用著不知所措的表情看著地上的司徒銘。

“我從來沒想到過傷害你…”司徒銘從口中硬擠出這幾個字。

砰砰—

司徒銘語落之後,面具男子再次伸出手,於是子彈再次落在司徒銘的身上。

“你還在猶豫什麽!”面具男子的聲音有些憤怒,“你忘了你和我說過什麽?你說你要報仇,你說你要殺掉所有的吸血鬼,你忘記你父母是怎麽死掉的?你忘了當時的場面麽?”

“你別說了!”冷雪嬈捂住雙耳,無助的叫喊起來。

此時的冷雪嬈,頭痛的快要炸開了。

看著司徒銘受傷,自己的心疼痛的厲害,可是師傅這邊又催著自己殺掉司徒銘,自己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做了。

正在此時,一道黑影迅速轉移到司徒銘身邊,眨眼的時間,這抹黑影便帶著司徒銘跳向遠處,與冷雪嬈和面具男子拉開了距離。

而這抹黑影完成所有的動作,只用了二秒鐘。

帶冷雪嬈和面具男子回頭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司徒銘被人救了。

233、命懸一線

233、命懸一線

“這樣攻擊人,可不是紳士的作風。”邶洛扶著司徒銘,看向冷雪嬈和面具男子的表情很是嚴肅與憤怒。

他就站在冷雪嬈和面具男子的對立側。

既然選擇救了司徒銘,邶洛也就做好了防護的準備。

“你是血族王子,你應該清楚血族的條規,人界和血族向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可你又為什麽出現在人界? ”面具男子冷聲問著邶洛。

“你不也是吸血鬼麽?你認為你現在說出這些話,就能讓我放過你麽?”邶洛唇角微勾,雙目放出寒光的同時也在冷冷的笑著。

“沒奢望你能放過我,但是我希望你懂的血族的規矩,只要你們踏入人界一步就是犯了戒律,我自然有資格除掉你們。”面具之下,男子的雙目也散發著冰冷的光芒。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沒資格!”邶洛壓低聲音,眼裏釋放出憤怒的火光。

正在此時,一股氣流直射向面具男的臉龐,面具男側身躲避之時,氣流便射到面具之上,然後面具從男子臉龐上脫落,便掉落在地面上。

這時邶洛才看到他的真實面目,還沒等邶洛仔細打量就聽到身旁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這麽一個小人物你都解決不了,還要寧沫給我打電話?”

邶洛輕輕轉頭時,便看到了洛米斯略帶挑釁的眼神和他手中的劍駑。

很顯然洛米斯那句話是對邶洛說的。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毒舌了?”邶洛輕撇了洛米斯一眼,顯然不滿意洛米斯的到來。

“你自然沒時間觀察我。”洛米斯微微勾勾唇角,然後舉起雙手,把劍駑指向了冷雪嬈的師傅。

冷雪嬈的師傅一直保持著側頭的姿勢,身體動都沒有動一下。

他的眼神鎖定在某個位置,不肯移動。

“住手!”

正在洛米斯要放箭的時候,不遠處傳來寧沫的喊聲。

邶洛和洛米斯詫異的轉頭,便看到寧沫焦急的向這邊跑來。

“不是告訴你不要到這裏來的嘛!”看到跑到自己面前的寧沫,洛米斯責怪的說道,他最怕寧沫出危險了,他討厭自己那副不知所措的神情。

“呼呼…”寧沫拍了拍胸口,準備緩氣,因為她跑的太急了。

“這個人是我的父親,所以你不能動手。”寧沫在洛米斯耳邊說著。

“什麽?”聽到這個消息時,洛米斯睜大了雙瞳,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就在此時,面具男子緩緩伸出右手,把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洛米斯。

“別動手!”緩了一口氣之後,寧沫便慌張的跑向面具男。

“寧沫!”看出寧沫跑向面具男子,邶洛的情緒有些焦急。

邶洛的腳剛踏出一步便被洛米斯拉住了。

邶洛看向洛米斯,洛米斯點頭,示意邶洛先別行動。

待寧沫走到面具男面前的時候,寧沫擡起頭看向他的雙眸,眼神很是堅定。

“您還認識我麽?”寧沫嘴角掛著淺笑,禮貌的問著。

聽到寧沫這麽說,面具男的面部表情有些僵硬。

他自始至終都保持側著頭的姿勢,不肯動一下。

洛米斯和邶洛對視一眼,顯然沒弄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

而冷雪嬈也很識相的退到了另一邊,她不想打擾二人談話。

“我就知道你不會記得我。”見面具男沒開口,寧沫繼續說著。

面具男的眼睛有一些東西閃動著,但是他自始至終沒有看向寧沫。

“段冰揚現在離開這裏了,想必您也知道。”

聽著寧沫這麽說,面具男終於轉過頭看向寧沫,眼神很是覆雜。

“血族也不想打破什麽戒律,他們也是為了完成任務,就像這個地球上為什麽也有狼人一樣。”寧沫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您這麽聰明有些事我不說你也會知道。”

就在此時,面具男緊緊握握手掌,然後擡起拿著手槍的手。

“寧沫,小心!”邶洛一聲大喝,剛要踏出第一步的時候,洛米斯再一次拉住他。

“你急個什麽勁,根本不會有事。”洛米斯語氣很平和。

聽著洛米斯的話,邶洛深吸一口氣,緩緩壓下胸腔騰起的怒火。

但是出人意料的事,面具男擡起手之後,便把手槍放回腰間,根本沒做出傷害寧沫的舉動。

這一幕讓邶洛和冷雪嬈很是驚訝,但是洛米斯表情卻很平靜,好像早知道他會這麽做一樣。

“你是吸血鬼獵人,段冰揚的師傅。”寧沫看向面具男的眼睛裏有東西閃動了一下,“與此同時,你也知道,你是我的父親。”

面具男表情更加僵硬起來,看向寧沫的眼神開始覆雜。

“洛米斯,你本來就知道這件事?”看著洛米斯表情這麽平靜,邶洛便把視線移向洛米斯。

“我不知道,但是我也應該猜到了些什麽。”洛米斯勾勾唇角,意味深長的笑著。

“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老謀深算了。”邶洛的話語中透露著諷刺的意味。

“拜你所賜。”洛米斯毫不留情的回應著邶洛。

邶洛沒有再開口說話,而是打量起了寧沫面前的所謂的她的父親。

冷雪嬈站在一邊,看著司徒銘還在暈倒中,冷雪嬈便一陣著急。

她真的沒想過要傷害司徒銘的。

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還能原諒自己麽?

“雪嬈,我們走吧。”

正在冷雪嬈丟神的時候,耳邊傳來師傅的聲音。

冷雪嬈擡起頭時,便看到師傅戴上面具站在了自己面前。

“嗯。”雖然很疑惑,但是冷雪嬈應了一聲,然後她的師傅便轉身走向遠處。

下一秒,冷雪嬈便把視線移向邶洛懷中的司徒銘。

司徒銘,你能原諒我麽?

這一刻,冷雪嬈的眼底竟然濕潤了。

也許他永遠不會原諒自己吧。

心忽然有些痛。

深吸一口氣之後,冷雪嬈便跟上了師傅的步伐。

寧沫一邊望著冷雪嬈和她師傅的背影,一邊走向邶洛和洛米斯。

“你和冷雪嬈還有她師傅…”邶洛疑惑的看向寧沫,在邶洛的印象裏,寧沫的事情他差不多都知道,但是這次是怎麽一回事?

“其實也沒什麽,這個男人是段冰揚的師傅,原來我被吸血鬼抓走的時候,段冰揚救了我,陷入危險中時,這個男人為了保全段冰揚,讓我帶著段冰揚離開了,而他和吸血鬼同歸於盡了。”寧沫的眼神變得緩和一些,“那場大火燒的很急,本來以為可以看到屍骸,但是沒有,所以我和段冰揚猜到,他並沒有死。”

“可是他身上的氣息完全是吸血鬼的氣息。”洛米斯接過了話,表情凝重。

“雖然變成了吸血鬼,但是他還放不下吸血鬼獵人這個身份。”邶洛勾勾唇角,沒有再說什麽。

“對了,司徒銘要不要緊?”看到司徒銘留了那麽多血,寧沫焦急起來。

“沒什麽大問題,等他醒來時候,把身上的子彈弄出去就好。”邶洛點點頭然後橫著抱起司徒銘。

邶洛扶著司徒銘走路反而更加困難,所以邶洛索性抱起他。

也不管丟不丟人了,就這樣吧。

“你知道我為什麽一直沒理會冷雪嬈麽?”寧沫走在邶洛身邊,不停的問著,雖然她覺的邶洛抱著司徒銘讓她有些別扭,可是她還是想辦法忽略腦海中奇怪這兩個詞。

“知道。”邶洛淡淡的應了一聲,心底莫名有些煩躁。

“那就好。”寧沫點點頭,表示不會再吵了。

“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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