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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課上時,寧沫終於控制不住的歪頭睡了起來。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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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的下巴。

“呃呃呃…”看著寧沫這樣,司徒銘一時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

寧沫笑了笑,然後迅速拉過司徒銘的衣領,緊緊靠在他身前。

“學…學姐…”司徒銘的臉漲紅的厲害,看著寧沫離自己這麽近,他的頭嗡的一下,然後大腦感覺一片空白。

“司徒銘…”

寧沫柔聲的說著,呼吸也噴在司徒銘的脖頸上。

司徒銘咽了一下口水,然後怯怯的看著寧沫。

“你是不是喜歡我…”

寧沫伸出食指,說著司徒銘的胸膛一路向下滑動著。

癢癢的感覺讓司徒銘更加恐懼起來…

“寧沫…寧沫…”司徒銘猛的抓住了寧沫的手,阻止她在向下移動。

“哈哈哈哈…!”看著司徒銘這樣,寧沫忽然發出一聲爆笑,然後她便推開司徒銘,“我逗你玩的,看你那個表情!”

司徒銘直直的看著寧沫,不知道為什麽,忽然感覺她有些陌生。

……………

“本來都好的,寧沫為什麽又不肯救了?”洛米斯嘟咕著。

“既然有封印,先找法師解開看看吧,然後寧沫這邊咱們再商量。”邶洛嘆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寧沫怎麽突然就反悔了。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洛米斯點著頭,

然後邶洛便向走廊盡頭走去,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族長自己去聯系法師看看能不能破開封印了。

……………

“突然之間的,這個丫頭不肯幫我們了。”邶洛在族長面前解釋著,生怕族長不開心。

“我也想到過這個問題,所以我早已經聯系了法師。”族長語落的時候,一個身披著黑色披風,身著魔法師服裝的男子從角落裏走出。

“很高興為族長做事。”法師紳士的鞠了一躬,然後伸出右手,掌心朝外的指向冰瑞亞的棺材。

他的右手慢慢升起一團冰藍色的火焰,飛向棺材時,魔法陣便在法師腳下浮現。

然後覆蓋冰瑞亞身體的冰面上便浮現出一個奇怪的陣法,一道道條紋看的人眼花繚亂。

“這是…禁咒…”魔法師一邊呢喃著,一邊近距離的看著陣法,

“禁咒?”聽著法師的話,邶洛和族長快步走到棺木面前。

“這個陣法是很久以前一個獨立的法師家族創立出來的,而那個家族僅僅只有三個人,施這個陣法前必須要用自己的鮮血祭奠靈巫,方可施咒,除了他們家族的人,沒人會解開這個陣法。”

“可是他們家族的人已經找不到了,最可惡的時古書被我銷毀了!”族長有些後悔自己銷毀了古書,他沒有想到自己還會碰到這麽棘手的事情,如果不銷毀古書的話,現在一切的一切就都有答案了。

“這個誰也沒辦法。”法師拍拍族長的肩膀示意他別再難過。

“你們是解不開的。”

正在此時,入口處傳來寧沫的聲音。

邶洛一行人回頭時,正看到寧沫朝他們走過來。

“你怎麽知道我們解不開?”族長疑惑的看著寧沫,他越來越感覺這個丫頭不一般了。

“我多少還是能看懂點陣法的。”寧沫意味深長的笑笑,“我說你們解不開,你們就永遠解不開。”

“你是怎麽知道解不開的?”

還沒等邶洛和族長說話,法師先開口了。

“我就是知道。”寧沫勾勾唇角,“你們可以繼續,就當我不存在。”

“寧沫,我忽然發現你最近有點奇怪。”邶洛終於說出了自己心裏擔憂之處,“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如果你生我的氣說出來,沒必要這樣。”

“我怎樣?”寧沫反問道,“我一直都是這樣,只不過不救冰瑞亞你就覺得我奇怪?好,我離開,別送。”

寧沫剛剛轉身,法師立刻跑到寧沫身後想拉住她,不料她身上有一股力量,正和自己的力量相吸引,就像磁鐵一樣,把自己的手吸了過去。

“有事?”寧沫回頭望著法師,輕聲問道。

法師皺皺眉,露出一抹微笑,“您可是法師?”

“我是法師?”寧沫楞了幾秒鐘,然後回應道,“抱歉,我只是個人類,只是最近才到這裏來的。”

語落之後,寧沫點點頭,然後離開。

“法師,您怎麽說寧沫…?”邶洛有些疑惑,一直都感覺這個家夥是人類的,怎麽到法師這裏就變成了魔法師呢?

“她身上有股力量被封印著,但是她的確是人類。”法師回答,然後看向族長,“冰瑞亞這個法陣我根本沒有辦法解開,您另尋高人吧,不過以後族長如果讓我幫忙,我肯定會來幫助族長的。”

“謝謝法師了。”族長客氣的回應著。

法師離開之後,族長不禁憂愁起來,“冰瑞亞要等到多久才夢重獲自由呢?”

“族長,我會想辦法的…只是…法師說寧沫是魔法師…這…”邶洛也有些無法相信了。

“哎,慢慢去解開吧,世界上讓人意外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

寧沫在小巷的角落裏蹲坐著,身旁便是那個紅色頭發妖孽男子。

“你大白天的這麽明目張膽,不怕人發現嗎?”寧沫問著他。

“我說過只有你能看到我。”他調皮的揉了揉寧沫頭頂的發絲。

“嗚…”寧沫不開心的把頭埋在雙腿處,“我也不知道我怎麽變成這樣,總感覺現在的我怪怪的,說話都是陰陽怪氣的。”

聽到寧沫的話,男子輕輕笑了笑,“你見到我的時候更是陰陽怪氣呢,不要糾結了,總有一天你會變回以前的自己的。”

“什麽以前的我,現在的我,好煩!我只想普普通通做個人類都是這麽難!”寧沫不住的抱怨著,“我該怎麽辦啊,忽然有些想家了呢…”

“如果你想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的話,你就得按照我說的做!”男子挑挑眉,和寧沫談著條件。

“誰知道你可不可靠!鬼才替你做事!”寧沫起身剛要離開,就被男子拽過身體摁在了墻上。

男子的鼻息噴在寧沫的臉上,此時二人的臉龐距離是這麽近。

盯著男子紅寶石色的眼眸,寧沫再次陷了進去…

“你會乖乖聽我的話,對嗎?”男子妖孽的笑笑,聲音也變得蠱惑起來。

寧沫剛想回答是的時候,嘴巴卻不受控制的咬住了自己的舌頭,它在控制著寧沫,不讓寧沫服從他的想法。

“哼!”男子冷哼一聲,然後松開寧沫,“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錯的!”

寧沫眨眼的時間,男子就不見了蹤影。

想起剛剛的事,寧沫身上直起雞皮疙瘩,她還是頭一次碰到這麽可怕的人。

記得以前邶洛和洛米斯都無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可是這個人…

記得以前他好像和自己說他的身體被封印起來了…

這麽說…他是吸血鬼…

總之這個男子肯定是個難纏的角色,否則他不可能被人封印的!

而寧沫根本無法逃脫掉,她在哪裏,他就會在哪裏,如果透露一點事情,露西和大家就有會有危險…

寧沫越想越覺得可怕,可是這件事卻又沒有人分享,寧沫真的糾結的快要瘋掉了。

170、我是該隱

170、我是該隱

寧沫穿著白色的浴袍,一邊擦拭著滴水的頭發,一邊向房間走去。

不料卻撞上了迎面而來的邶洛。

而寧沫只能幹笑著點頭。

“寧沫!”就在寧沫轉身離開時,邶洛抓住了她的手,

“怎麽了?”寧沫微笑著回頭,仿佛之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你…能告訴我是因為什麽不救冰瑞亞的嗎?”邶洛輕聲的問著,眼神也很是期待的看著寧沫。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沈默許久,寧沫輕輕開口,“看到冰瑞亞那副模樣,我心沒由來的疼了好久,好想讓冰瑞亞一直沈睡下去,因為世界太灰暗了。”

寧沫輕輕皺著眉,心裏也很是不忍。

“你不是不認識冰瑞亞嗎?怎麽會有那種感覺?”邶洛越來越覺得事情很奇怪。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尤其是那個血紅色的咒紋…”寧沫低頭沈默的時候,邶洛就把她拉到了自己身前。

“血紅色的咒紋?你知不知道這個咒紋只有在魔法渲染下才能出現?你有為什麽能看到?”邶洛雙手環住寧沫的腰,讓她靠在自己身前,姿勢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我也不清楚…”寧沫輕聲呢喃著,莫名的,心疼起來…疼的快要揪成一團了…

“你怎麽了?”感覺懷中的人兒有些不對勁,邶洛輕聲問著。

“沒事…”寧沫把頭靠在邶洛的胸上,感覺到溫暖,寧沫忽然舒心起來。

“邶洛…”寧沫呢喃著。

“嗯?”

“我…已經不太喜歡洛米斯了…”

“我知道…”邶洛的手臂緊了緊,“寧沫,你不是我,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我知道我以前也有些任性了,但是看到你我總是很舒心呢。”寧沫彎了彎唇角,一臉幸福的模樣。

眨眼的時間,邶洛抓住寧沫的肩膀迅速把她推到對面的墻上,然後霸道的吻住她的唇。

感覺到唇上一片濕熱,而且還帶著陣陣清香感,寧沫心裏不禁一股暖流湧過。

她也大力的抱住了邶洛,回應著他的吻。

二人的舌不住的糾纏著,一波波暖流不住的襲向二人的大腦,不久邶洛的身體就變的滾燙起來,但是他還是控制著自己,不讓自己的手隨意游走。

而寧沫的身體也微微發燙起來,呼吸也變得起伏不定,寧沫這副樣子簡直讓邶洛有些招架不住。

“晚安吧。”邶洛被理智拉回了現實,他離開了寧沫的唇,輕聲而又溫柔的說道。

“才這麽早…”寧沫雙手環著邶洛的脖子,似乎有些不舍,

“那今晚你來我房間?”邶洛壞笑的用鼻尖蹭了蹭寧沫的鼻尖,一臉寵溺的說著。

“壞蛋!”寧沫嘟著嘴巴瞪著邶洛,小臉漲的紅紅的。

“好啦不和你開玩笑了,我送你回房間去吧!”邶洛拉著寧沫的手,向她的房間走去。

看著邶洛就在自己身側,寧沫心裏竟然很甜蜜。

回到房間之後,寧沫很乖的和邶洛道了晚安。

關上門之後,寧沫便看到露西坐在床頭,正看著窗外血紅色的月光。

“還不睡嗎?”寧沫沒發現露西的奇怪之處,而是走進露西,坐在了她的身邊。

“你有喜歡一個人嗎?”露西輕輕開口,語氣裏滿是憂傷。

“額…”聽到露西這麽說,寧沫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

“呵呵…”露西冷冷的笑了出來,然後低下頭,

“露西,你沒事吧?”寧沫擔心的搖了搖她的肩膀,生怕她出事。

“你為什麽不愛我了!”露西的嗓音突然變得粗獷起來,然後右眼睛就變成了猩紅色。

預感事情不妙,寧沫立刻向門外跑去,不料被人拎起了衣領,重重扔在了床上。

而在此時,露西和男子的靈魂再次分離開來了。

感覺到浴袍的脫落,寧沫立刻躲進裏側,然後快速的系上浴袍的帶子。

“你為什麽不愛我了?!你為什麽和巫師聯合一起封印我!”男子咆哮著,眸子染上了濃重的哀傷,臉也因為生氣而變得有些扭曲。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寧沫細聲的回答著,聲音也因為恐懼而有些顫抖。

“你為什麽不愛我了!你為什麽愛上那個吸血鬼!”男子說完,迅速撲到寧沫的身前,試圖抓住她。

“你幹嘛!”寧沫尖叫著躲避男子。

只聽“砰”的一聲,寧沫再睜開眼睛時,就看到男子的拳頭用力的砸在了墻上。

寧沫恐懼的看著他,生怕他再撲過來。

男子的目光漸漸移到寧沫的臉龐上,幾秒鐘之後,男子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然後他變跌坐在床邊,頹廢的低著頭,不肯表態。

“你…”寧沫小聲的開口,生怕刺激到男子的情緒。

“…”男子沒有說話,依舊坐在床邊。

只是他背對著自己,寧沫看不到他的臉,自然不知道他的情緒。

過了很久,寧沫才爬到他身後,伸出她的小爪不要命的撓了撓男子的肩膀。

男子猛的回頭,寧沫嚇得向後跌去,然後快速的爬回墻角。

“幹嘛那麽怕我…”男子勾勾唇角,語氣既平靜又透露著溫柔。

“你到底是什麽身份…?”寧沫終於問出了心裏的疑問,但是說過這句話也是浪費了她好大的勇氣。

“我是該隱。”

男子剛開口,寧沫便驚訝的跳下床,然後躲在離男子更遠的角落裏。

“幹嘛那麽怕我,我又不能吃了你…”男子起身無奈的看著寧沫。

“你…你…你竟然是該隱…”寧沫聲音都變得顫抖起來。

該隱是吸血鬼始祖,這個寧沫還是知道的,所以寧沫才會這麽恐懼。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是在這麽危險的處境下度過這幾天的。

原來她一直和惡魔住在一起…!

媽媽咪呀,想起來都可怕!

“該隱怎麽了?”男子妖媚的笑著,然後走進寧沫的身邊,最後蹲了下來。

看著寧沫恐懼萬分的表情,該隱竟然皺起眉頭來,他伸出右手食指輕輕勾勾寧沫的下巴,然後仔細端詳著寧沫。

“你和希婭沒有相像之處,我真的懷疑那些占蔔師是怎麽給我占蔔的。”該隱懊惱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放開了寧沫。

“我說了我不是希婭…”寧沫嘟咕著開口,聲音小小的,因為她怕該隱再次發怒。“我只是個人類…”

“所以我才一直尋找他的下落。”該隱勾勾唇角,眼神有些落寞,“是她把我從苦海處拉出來的,現在卻又把我推進黑暗裏,日日夜夜都忍受著侵蝕之痛。”

聽著該隱這麽說,寧沫插嘴道:“那你是想殺她,還是想見她?”

“原來是很恨她的,可是現在真的恨不起來了…也許她也有苦衷得吧。”該隱輕輕笑笑,心裏刺痛般難過著。

“那你為什麽找到我的頭上?”看著該隱沒什麽反應,寧沫大膽的問道。

“他們占蔔,說你是希婭的轉世,希婭已經死了。”該隱的表情慢慢恢覆為平靜,“但是我真的不相信,我不相信法力那麽高強的希婭竟然會死掉,但是我又不能不來這裏尋找你。”

“這樣啊…”寧沫輕輕皺眉,終於有些明白為什麽再族長那裏,那個法師會說自己是魔法師了。

也許…自己真的和希婭有關…

“老規矩,你幫我找到我的屍體,我就會替你找回你的記憶。”該隱輕輕勾勾唇角,似乎覺得這個規矩很公平。

“誰知道你是不是騙人的!”寧沫白了該隱一眼。

“你別忘了我是吸血鬼始祖,吸血鬼的根源都是我和莉莉絲一手創造出來的,我們可以讓他們壯大,也可以讓他們毀滅。”該隱盯著寧沫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著,似乎是在威脅她一般。

“你可以隨意毀滅啊,反正冥朝也很樂意你們讓地盤給她。”寧沫顯然沒有吃該隱這一套。

“好!很有骨氣。”該隱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然後咬開了自己的手腕,頓時鮮血如註。

“你幹嘛?”看著該隱這個動作,寧沫不由的心驚起來。

“我是不會傷害你的,不過不代表…”眨眼的時間,該隱就轉移到露西身邊,然後他繞過露西的脖頸,扶起她的身體。

“你幹嘛?!”寧沫驚叫著出聲。

“我和露西靈魂已經共聯了,再我沒有回到身體之前,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我不介意她也變成吸血鬼。”該隱把手腕遞到露西唇邊,“只要她喝下我的血,然後我擰斷她的脖子,呵呵…”

“夠了!你這個瘋子!”寧沫氣憤的吼著該隱。

其實該隱怎麽傷害自己都可以,寧沫會認!誰讓自己倒黴?

可是為什麽該隱總是拿自己身邊的人來脅迫自己?

該隱現在發現自己的軟肋了嗎?

“怎麽樣?”看著寧沫的表情,該隱得意的笑笑,他知道寧沫心裏已經妥協了。

“我答應你就是了!”寧沫硬氣的說著,“你不能傷害我的朋友,而且你必須保證他們的安全!”

聽著寧沫說成交,該隱滿意的放下露西的身體,然後迅速轉移到寧沫面前。

“這才是我的小乖乖…”該隱的手指輕輕勾了勾寧沫的下巴,心裏滿意的不得了。

而寧沫心裏卻是一萬個糾結,一方面把這個惡魔,一方面還要瞞著邶洛他們,心裏怎麽想怎麽不開心…

可是這都是沒辦法的事情…

171、她醒來了

171、她醒來了

“你必須先想辦法把冰瑞亞救出來。”

該隱這一句話直讓寧沫在床上嘆氣。

這要怎麽救…法師都沒辦法救…

哎…寧沫嘆氣翻著身,這樣躺覺得不舒服,寧沫又翻了一個身體,結果就看到身邊躺著一個紅發男子,二人幾乎鼻尖對著鼻尖。

“媽媽咪呀!”寧沫掙紮著起身,再看向旁邊時,卻發現旁邊空無一人。

“額額額,我出現幻覺了嗎…”寧沫疑惑的眨眨眼睛,再次躺下來。

不久之後,寧沫便感覺眼皮有些沈重,合上雙眼之後,寧沫便沈沈睡了過去。

而該隱,靜靜蹲在寧沫床頭的位置,妖孽的一笑,然後盯著寧沫看了好一陣,再次躺在了寧沫身側。

…………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露西房間的時候,邶洛便推開了露西的房間。

露西靠在床頭,看到邶洛進來,她很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邶洛笑嘻嘻的走向寧沫床邊,然後靜靜躺在她身側。

而該隱,早就回到露西身體裏沈睡去了。

感覺到身旁一陣壓力,寧沫嘟咕著轉身,手臂一伸,本想把手臂搭在床沿上的,結果卻搭在了邶洛的身上。

感覺到手臂搭在一個柔軟而又帶著體溫的東西上,寧沫不由地心一驚。

咦…什麽東西軟綿綿的…

這麽想的時候,寧沫卻沒有睜開眼睛。

寧沫動動眼皮,手不住的摸著,向下…再向下…

“啪”

寧沫的手被人握住了。

“再往下摸,你就會瘋的。”

邶洛好聽的聲音在寧沫耳邊響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寧沫不住的尖叫著,然後坐直身體,睜開眼睛看著這個在自己身邊躺著的邶洛。

露西看到寧沫這樣,不住的捂嘴偷笑著。

“你怎麽…你…”寧沫指著邶洛,忽然變得手足無措起來。

“今天還用不用我請你去洗手間梳洗了?”邶洛挑挑眼眉,一臉壞笑的看著寧沫。

“丫的,神經病!”語落,寧沫便跳下床,

哼哼,這次寧沫自己去洗手間梳洗!

…………

“我們去看看冰瑞亞吧。”早餐桌上,寧沫和正在喝牛奶的邶洛說著。

結果邶洛這家夥像被嚇到一樣,直直被牛奶嗆到了。

寧沫驚呼一聲,立刻拍著邶洛的背,生怕他嗆暈過去。

洛米斯一行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都在偷笑。

於是寧沫的一早晨就這樣度過了。

…………

“長老,對不起,我那天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才說出那樣一番話,請您別往心裏去。”寧沫不住的給族長鞠躬,生怕族長不原諒自己。

“好了好了我沒怪你。”族長扶著寧沫,聲音很溫柔。“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我還是要和邶洛進去看看冰瑞亞,然後我們再商議下一步該怎麽走。”寧沫說出了自己心裏的想法。

長老沒有說話,而是帶著邶洛和寧沫再次走入到冰瑞亞的棺材前。

寧沫心裏湧起一股異樣的情緒,但仔細揣摩情緒時,它又像躲貓貓一樣消失不見,直到現在寧沫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為什麽見到冰瑞亞,自己的情緒就不受控制了呢?

見寧沫的眉頭擰的跟麻花一樣,邶洛伸出手握住了寧沫的手。

感覺到溫暖從指尖傳入心裏,寧沫稍稍舒心了一些。

雙手輕輕攀在冰面上的時候,冰上便浮現出了那血紅色的咒紋。

冰面上似乎有一股股力量在波動著,直直從寧沫的指尖範入到寧沫的心底。

一個個碎片漂浮在寧沫的腦海中,仔細回想時,它們卻又消失不見。

莫名的,心再次揪痛起來。

“希婭,你過來看看這朵花!”

“希婭,我們是永遠的好朋友!”

一個甜美的聲音不住在寧沫腦海中回蕩著,寧沫猛的收回雙手,只見寧沫額頭上滿是汗水,心裏緊張的不行。

“沒事吧?”看到寧沫這樣,邶洛立刻扶住寧沫的雙肩,關切的問著她。

寧沫擡起頭盯著邶洛的眼睛,像是想到什麽一般緩緩開口:“這裏有匕首嗎?”

“你要刀做什麽?”邶洛疑惑的問著寧沫。

“自然是有用。”寧沫輕輕勾勾唇角,然後看向族長:“我沒事的,就是用一下。”

族長疑惑的打量了寧沫半晌,思考了一會之後還是選擇去拿匕首了。

匕首遞給寧沫的時候,邶洛緊緊站在寧沫身側,生怕她做傻事。

出乎意料的是,寧沫只是用匕首輕輕劃了劃自己左手手心處。

垂下雙手的時候,血順著寧沫的手指尖蜿蜒而下,直直滴到了冰瑞亞的冰面上。

讓人驚訝的是,鮮血竟然被冰吸收了。

“這…”看到這副奇怪的景象,邶洛喝老伯竟然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很久過去了,寧沫卻還在用力擠著自己的鮮血,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

看著皮膚泛白,幾乎快要暈厥過去的寧沫,邶洛心疼的阻止住了她。

“別管我!”寧沫軟軟的推著邶洛,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

“你再這樣下去會死掉的!”邶洛拉過了寧沫,阻止她再向冰上滴血。

“呵呵呵…”寧沫冷笑著出聲,毫無征兆的,寧沫的眼淚滴在邶洛的手背上。

“你怎麽了?”看著寧沫哭,邶洛慌張的去擦眼淚。“我沒有說什麽呀,你別哭啊!”

“你知道嗎…冰瑞亞應該死掉的…”寧沫抓住邶洛的衣襟,淚眼朦朧的看著他。

看著面前的寧沫,邶洛卻疑惑起來,他真的不懂寧沫怎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她本來死掉的,她本來不應該受這種罪的…可是卻舍不得…”寧沫推開邶洛,無助的後退著。

“寧沫…”邶洛輕聲的喚著她…

走出了幾步,寧沫腳下一軟,毫無征兆的向地上摔去,眨眼的時間,邶洛就移動到寧沫的面前扶住了她。

寧沫直直的盯著邶洛,嘴角浮上一抹淺淺的笑意。

眼前一黑,寧沫因為失血過多而暈了過去。

“克洛維王子…怎麽會這樣…”族長一臉愁容的走進邶洛。

“我也不知道怎麽一回事,莫名其妙的就變成這樣了。”邶洛輕輕抱起寧沫,輕聲的嘆了一口氣。

邶洛說過,不想讓寧沫受傷的…可是…

邶洛的手緊了緊,

終究…自己還是沒有能力保護她。

“今天先這樣吧。”邶洛對著族長笑笑,“我先帶寧沫回去了,等她醒來的時候我再問問她是怎麽一回事,然後咱們再商議。”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族長點點頭。

只聽棺材處傳來“哢嚓”一聲,似乎是冰破裂的聲音。

邶洛和族長立刻看向棺材,只見一只手僵硬的伸起,然後迅速抓住了棺材邊緣。

邶洛和族長對視了幾秒鐘,顯然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麽一回事。

二人再次看向棺材的時候,棺材裏的人卻猛的坐了起來。

棕色的眼眸,長長的卷發,可愛的娃娃臉,白皙的皮膚。

這不是冰瑞亞…會是誰?

看到眼前的人,邶洛和長老重視了一下自己的目光。

“你…是冰瑞亞?”確定他們沒有看錯之後,邶洛輕輕開口。

“我…?”冰瑞亞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又疑惑的看了看眼前的男子和有些眼熟的中年男子,她完全反應不過來這是哪裏…

咦,自己不是被封印了嗎?怎麽…

冰瑞亞再次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臉蛋。

嗯,對啊,自己是冰瑞亞沒錯,可是自己怎麽會醒過來呢?難道有人破了封印?

“你是誰呀?”冰瑞亞歪著頭,無辜的看著邶洛。

她的眼眸是那麽的漂亮,再次看到冰瑞亞時,邶洛的心確實悸動了一下,但是低頭看了看自己懷中的人兒,自己還是靜下了心。

“克洛維。”邶洛輕輕開口的時候,他就已經變回了克洛維的模樣。

“原來是你呀!”冰瑞亞高興的笑了笑,然後站起,小心翼翼的跨過了棺材,奇怪的是,冰瑞亞的衣服竟然沒有一點潮濕的痕跡。

“那你還認不認識我了?我是冰瑞亞!”冰瑞亞快步走到邶洛的面前時,才發現克洛維懷中抱了一個女人,於是她再次疑惑的問道:“她是誰啊?”

“我女朋友。”克洛維笑笑,語氣平靜毫無波瀾。

“她是人類!”冰瑞亞驚呼著出聲,“她是人類,你和她不能在一起的!”

“那你和洛瓦特不是也在一起了嗎?”克洛維勾勾唇角,又恢覆以前那副痞氣的模樣,“總之,歡迎你重生。”

聽到克洛維的話,冰瑞亞撇了撇嘴,然後快步走到族長面前,禮貌的鞠了一躬。

“我是冰瑞亞,請問您是?”冰瑞亞打量著面前男子的裝備,想必他也是獵人朝族的人吧?

“冰瑞亞公主,您不記得我了嗎?是你求我找魔法師給您封印的。”族長笑了笑。

盯著他的臉看了好久,冰瑞亞終於驚呼出聲:“萊德叔叔!是你!”

見族長點點頭,冰瑞亞高興的撲到他面前抱住他。

“傻丫頭,這麽多年過去了,我都變老了。”族長扶著冰瑞亞的後腦,語氣溫柔的說著。

看著二人擁抱,邶洛卻還在思考冰瑞亞是怎麽醒過來的。

難道是寧沫的血起作用了…?

寧沫到底是什麽身份?

難道真如法師說的一樣,寧沫是法師?

為什麽輕而易舉的就能讓冰瑞亞醒過來?

172、含淚團聚

172、含淚團聚

和長老告別之後,邶洛抱著寧沫,而冰瑞亞走在邶洛身旁,

看著湛藍的天空和耀眼溫暖的陽光,冰瑞亞不由的心情大好。

因為她真的好久沒有見過陽光了。

“我真沒想到你還活著。”邶洛輕輕開口,心中思緒萬千。

看著身旁的冰瑞亞,邶洛忽然發現自己沒有以前那麽愛她了。

也許…人心都是會變得吧。

邶洛勾勾唇角,然後想起了正伏在自己身上的寧沫,於是他格外舒心。

“我們就要回去見你說的那些人了嗎?”冰瑞亞不住的蹦跳著,心裏很是開心。

“是的。”邶洛輕輕點點頭,“還會有你朝思暮想的人呢。”

“真的呀?!”冰瑞亞的眼睛睜的圓圓的,語氣由平靜變為驚喜,“我朝思暮想的人…不會是洛瓦特吧?”

“你猜?”邶洛壞壞的笑了笑,然後看向冰瑞亞身後的人。

她身後的正是洛米斯,只是他還沒有變回原來的模樣。

冰瑞亞轉身的時候,便看到了自己身後的人。

而冰瑞亞只是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並沒有認出這個人就是洛瓦特。

但是那種感覺…

冰瑞亞直直看著男子…心裏莫名泛起某種情緒…

“冰瑞亞…”洛米斯顫抖著開口,盯了冰瑞亞片刻之後,洛米斯立刻緊閉上眼睛,幾秒鐘之後再睜開,可冰瑞亞依舊站在自己身前。

原來眼前的真的不是幻覺…

想到這裏,洛米斯的心不禁激動起來,他三兩步走上前,緊緊的抱住冰瑞亞。

這個擁抱讓冰瑞亞楞了楞,感覺到這個熟悉氣息的時候,冰瑞亞才猜到這個人是誰。

“洛米斯…是你嗎…”冰瑞亞顫抖著開口,喉嚨有些哽咽,她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他。

“傻丫頭,是我…是我…”洛米斯聲音哽咽著,眼淚隨即掉落下來,

分隔了那麽久…能再抱緊冰瑞亞,這是自己每天在黑暗裏都在奢望的事情,沒想到卻真的實現了…

“你怎麽會變成這樣?”冰瑞亞離開洛米斯的懷抱,然後雙手捧起洛米斯的臉龐,疼惜的看著他。

“這是我的假面孔。”洛米斯溫柔的說著,然後把額頭貼在冰瑞亞的額頭上,“我尋找你尋找了好多年,沒想到還能再看到你。”

“以後我都不會再離開了呢,”冰瑞亞緊緊的抱著洛米斯的身體,把臉貼在他的胸口,感受著他的體溫。

看著二人這麽甜蜜,邶洛也是稍稍舒了心,欣慰的笑了笑之後,邶洛背著寧沫走向大門處。

“克洛維…謝謝你…”

邶洛剛要推開大門的時候,身後飄過來洛米斯的聲音。

洛米斯的聲音很真誠,他是發自內心的感謝克洛維。

“你應該感謝寧沫。”邶洛沒有回頭,想起寧沫受傷,邶洛心裏就很不是滋味,“為了救冰瑞亞,她差點放光了血。”

“什麽?寧沫受傷了?”聽著邶洛這麽說,洛米斯忽然驚慌起來。

他幾步跑到邶洛背後查看寧沫的傷勢,不一會就看到了寧沫手心處的傷痕。

雖然鮮血不再流出了,但那裏還是紅呼呼的一片,有的鮮血只是凝固,還未幹涸。

看著鮮血,洛米斯的嗜血思想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洛米斯深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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