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言歸正傳。白依靈，你說你從宴席中出來，一路追蹤我到禦花園河邊的？”

白沫沫忽然轉移話題，讓所有人都微微一楞。

不知為何，他們突然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被這個小小少女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剛才明明是眾人在討伐她，現在主動權，卻反而落在了她的手裏。

“沒錯！我看到你出去後，就跟過去了。從宴席上，一直跟著你到禦花園河邊，還親眼看到你推了朱小姐下河！”

白依靈說得斬釘截鐵，語氣十分肯定。

“你確定，你的視線沒離開過我？並且保持著一定的近距離？”

白沫沫再次追問確定。

“沒錯！我跟你的距離，就像從這裏到院門的距離！”

白依靈說著，還指了指外面的大門。

這距離，看著也不過十幾米而已。

白沫沫勾了勾唇，臉上浮現一抹詭譎的笑容：“你確定？”

“千真萬確！”

白鏡成本想阻止白依靈，讓她想清楚再回答的，沒想到白依靈卻一口肯定了。

他看了看白沫沫臉上那抹透著狡狤的笑容，心忽然變得有些慌起來，朝皇帝說道：“皇上，晚上光線比較昏暗，不甚清晰，小女的判斷或許有些誤差……”

不料，他話未說完，就被白依靈不悅打斷了：“沒有誤差，我當時看得清清楚楚的！”

白鏡成臉色微變，一邊用眼神示意，一邊低聲喝道：“靈兒！”

白依靈卻絲毫沒有領會到他的眼神示意，皺眉說道：“父親，您怎麽突然替這個賤人說情了？以前您不是說，要不是對魏家有所顧慮，早就趕這賤人出府了嗎？現在是這賤人自己主動跟我們白家斷絕關系的，就算魏家想說什麽，也是她咎由自取！皇上，民女十分確定，當時離她就有那麽近！”

聽到她這番話，白抹抹又笑了，轉而問向跪在旁邊，當時聽到她呼救聲，趕過來合力救朱紫璃的幾個宮女太監們：“你們當時是聽到誰的呼救聲，才趕過來的？我的聲音，還是她的聲音？”

她指著白依靈，問道。

幾人面面相覷，剛想回答，白依靈又搶著說道：“白沫沫，你別在這假惺惺的，當時你呼救，肯定是因為見事情敗露，故意這麽做的！”

“哦？你怎麽知道事情敗露了呢？”

白沫沫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眸底隱隱閃爍著銳利的冷芒。

不知為何，看到她這種眼神，白依靈竟有點頭皮發麻的驚悚感。

但想到馬上就能置她於死地了，又挺了挺背脊，說道：“因為我當時就站在河岸邊。你一定是看到我來了，所以才故意裝作是在救朱小姐的！”

她現在也不想再偽裝成一個善解人意，溫柔善良的姐姐了。

因為現在朱紫璃死了，白沫沫也被賜死的話，不管是太子妃，還是辰王妃，其中一個肯定非她莫屬！

反正爺爺白振揚說過，現在皇帝急需要白家回朝，來扳倒現任鎮國大將軍，像朱紫璃那麽囂張跋扈又沒內涵的人，都可以成為太子妃內定人選，她也一樣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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