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你怎麽了？”

這樣的白沫沫，讓人看著竟莫名地有些心痛。

怨靈王想也不想地，就飛奔了過去，完全忘了自己是在看到那抹驚心動魂的白光，才沖出來的。

剛靠近白沫沫，霍地，一道白熾的光芒從她掌心透射而出，狠狠擊射在他的胸口。

嘭！

男人高大冷凜的身軀，立刻像是被什麽狠狠撞了下，驟然向後倒飛而起，重重地摔落在大殿墻上，再緩緩落下。

“怨靈王？”

那一聲巨響，終於，把白沫沫失神的理智，拉了拉回來。

她看了看倒在地上，神色痛苦的怨靈王，再看了看從自己手上迸射出的靈力之光，霍然明白過來，連忙把那股力量收起來。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是怎麽了，腦子突然就……”

白沫沫快步上前扶起怨靈王，卻對自己剛才的行徑難以解釋清楚。

她也不知道怎麽了，剛才被魅姬的話刺激後，人突然就變得很浮躁，身體裏仿佛有股憤怒的情緒要暴發，而不發洩出來，身體就如同要爆炸般難受。

最難以理解的是，剛才從無意殺死了魅姬的隨從起，到打傷怨靈王，她就像是喝醉了酒般，短暫地斷片了！

為什麽她會變成這樣？

以前的她就算再生氣，也不會這麽沖動。

想想當初王麗，都伸手把她推下峻峰山了，自己回到公司卻還能微笑著跟她虛予委蛇！

“我沒事。當年你把我打得才狠呢，皮都掉了一層！”

怨靈王強笑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目光卻似有意無意地，看向她眉宇間的那抹暗沈。

“我以前跟你打過架？”

白沫沫一直好奇，怨靈王是怎麽認識自己的。

按理說，千年前她是那個世界的人，即使神通廣大，沒事也不會來這個鬼地方吧？

說是鬼地方一點沒錯，因為怨靈之境本就是鬼住的地方！

“是啊，你那時可牛掰了，突然從天而降，把我們這些見不得光的怨靈們，打得哭爹喊娘。”

一想起當時的情景，怨靈王冷沈的臉上，不禁浮現出深深的懷念與回憶。

“我那時候，很能打？”

白沫沫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突然想到那顆千瑞之晶，不禁又問道：“是不是因為泯怨壇的千瑞之晶？”

原來，它叫千瑞之晶。

這名字取得真貼切，就像她一樣，那麽是溫寧祥瑞。

怨靈王微微點了點頭，語氣中，仍充滿了對過去的懷念：“沒錯，你跟神晶從天而降，給這個世界帶來了第一縷光明。不過，卻把我們大家給嚇死了。”

想到自己那時第一次看到光明時，恐懼又無知的模樣，他就忍不住汗然。

緊接著，又補充了句：“不過你很溫柔！”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比墨還黑得透徹的眸瞳，一瞬不瞬地看著白沫沫。那陰陰郁郁，深深沈沈的眼眸，似乎有什麽覆雜而又隱藏的情緒，在騷動，洶湧。

白沫沫的臉，沒來由地紅了紅，不太自然地別開：“我現在很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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