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九睜開眼是熟悉的天花板，頭痛的快要裂開，她想不起，到底她做了什麽，慢慢看到她那雙血腥的雙手，似乎又和記憶裏的東西重合。

做夢了嗎？不過這個夢太真實了。

“九九，快停止，不要再想了。”葉無雙把她攬入懷裏，想要靠這點溫暖讓她安心。

“我，到底是誰，你說我是不是殺了她，我是魔鬼嗎。”君九九想不起來，頭很痛，她只記得有一股殺意，指引她殺了白淺歌。

可到現在，她只知道，是葉無雙救了她。

“我求求你，我只要現在的你，你只是我的九九好不好？”

君九九看著他的雙眼，心裏說不出的愧疚，她沒辦法再追問下去，捂著胸口，裏面好像缺少了什麽東西，空落落的。

他落淚了。

“好，我答應你。”君九九不知道怎麽說什麽，不敢想象的是他居然哭了，到底讓他害怕到什麽地步。

她想不起來，只是覺得眼前這個男人一定是為她做了很多很多，她卻拿不出什麽來回報他。

接下來的三日，平靜的不太正常，君九九發現她已經脫離了閻府，而心臟也被人挖去了，每天嘗著沒有味道的藥。

慢慢的，她也失去了感情，笑容。

不可承認的是，那天‘夢’裏的她是真的，碧桃真的消失了，她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閻千殤也是，他們好像很早就認識，只是像現在一樣忘記了。

忘記了也好，可是卻忘的這麽不幹凈，讓她捉摸不透，比如她的心臟為什麽不見了。

“他來了。”君九九不知為何這樣說著，她只覺得什麽東西該來了，三天了，對他來說是折磨吧。

葉無雙意識到了什麽，抓住她的手，沖著她搖搖頭，一個勁說著：“別去……別去……”

“我會回來的。”君九九反擁著他，發自內心笑著，雖然這個笑有些僵硬，但這一切早就結束了。

君九九移著步子，朝著閻千殤方向而去。

熟悉面孔，她好像又想起了什麽，卻強忍著痛苦迎面而去，用盡量平穩和清純的聲音道：“好久不見。”

誰知，閻千殤死死抓住她的手腕，不願放手，那眼神像是要把她吃掉。

“我錯了，回來吧。”

呵，這個背信棄義的男人居然在說他錯了。

君九九沒有動靜，只是捂著胸口，那雙明亮的眼睛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黑暗。

“九九，我想起來了……”

“夠了！拿了我的心臟還不夠嗎？嗯？還是白淺歌玩膩了？我求你的時候可不是這個表情。”君九九那雙紅色的眼眸瞪著他，嘲笑著他，也笑著自己。

記憶猶新的沖上腦海，一遍又一遍。

她不敢去回憶，所以選擇忘記。

“我敢殺了她，你敢殺了我嗎？”君九九盯著脖子上的劍，她沒有半點放了白淺歌的意思，她揮舞手中的葉清扇，一遍遍在白淺歌臉上劃出花來。

閻千殤把劍頭一轉，狠狠地插入她心臟，這時候她才明白，原來她什麽都不是。

“好了好了！我輸了，你是想拿我心臟救這個女人吧？不就是心臟嗎？沒問題，算我們之前打的賭，一筆勾銷，從此後，山高水遠，兩不相幹。”

上一世，他要她的命來維護著世間與權利，這一世，他要她心甘情願拿出心臟來救這個女人。

她怎麽能忍心不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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