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還有意識？”林若凡微微挑了挑眉，用餘光瞄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君九九，幹脆甩了甩手中的血跡，步步朝她走來。

黑暗的氣息立馬向她席卷而來，君九九不由得心慌起來。

“王，你未免玩的太過火了。”陰冷的聲音杜絕了他下一步的動作，不知為何，這股聲音帶著微微顫抖，好像在害怕‘他’發怒。

林若凡的嘴角勾了勾，就連他都不清楚為什麽會這樣做，在那一聲的停頓下，就繼續了手中的動作，慢慢撥開君九九額前的發絲。

只覺得額頭間有個軟軟的東西貼上來，動作輕柔的不像話，一道吻隔著兩個世界。

之後，一顆圓滾滾的藥丸就從她口中滑入，很快卻又化為一灘水，只剩下苦澀的味道在喉嚨裏。

“九九，若他真的是你的幸福，那麽我成全你。”林若凡用著沙啞的語氣說著，一瞬間老了許多。

君九九看不清他現在的表情，只覺得，這股氣息異常熟悉，卻又好像墜入深潭，怎麽都掙紮不出來。

他到底是誰，或者說，她們曾經認識過？

良久，她才微微睜開眼，面對著一片黑暗，周圍見不得一點光，甚至是看不見眼前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罷了，君九九揉了揉額頭，剛起身就撞到一面冰冷的墻，當她下意識後退的時候卻又被一雙有力的大手纏著，怎麽都不讓她掙脫。

好像這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卻又擺出高傲的姿態，俯視著君九九。

“你倒是醒的挺快，可閻千殤就沒有你那麽好的運氣了。”

耳邊，是林若凡惡魔般低笑，諷刺而又嘲笑著，君九九忽然分辨出把她禁錮住的到底是誰。

“你到底想怎麽樣。”一如既往的冷靜，就連君九九都不敢相信。

“我想怎麽樣？我想讓你親手殺死他啊，你不是恨透了他嗎？到底是誰把你拉入著地獄難道你忘記了嗎？到底是誰讓你受盡折磨難道你忘記了嗎？”

伴隨著林若凡一句句的逼問，她居然喉嚨裏吐不出半句話來，仿佛不把這一切當真。

“啊——”脖子出忽然被他狠狠地被咬上一口，錐心的痛感遍布全身，直到感覺鮮紅般的血液慢慢流淌出，他才慢慢松開口。

“我要讓你知道，給你帶來痛苦的，是閻千殤。”一字一句，都像是恨透了某位姓閻的家夥。“喜歡的物品都需要烙下印記。”

脖子處的血液仿佛是要被他吸幹，君九九又忍不住暗想，這是多大仇？多大怨？招他惹他了？還是說，他本身就是個瘋子。

做完這些後，仿佛又覺得不過癮，猛然扯住手腕，君九九的就像是任鬼宰割的羔羊，落入這只餓鬼手中。

“神經病啊！放開我！滾！滾開！”這一陣的拉扯，讓君九九手腕上面有些脫臼，不管她怎麽掙紮，這一切都是徒勞的，只能換來更加的痛苦。

眼見差不多逼到她發火了，林若凡又突然變得很耐心，咯咯咯的笑起來，每聲笑都是那麽的詭異。

“來，我來教你到底怎麽樣殺鬼。”林若凡一遍耐心指導著，一邊像是看著好戲。

眼前的鬼火一亮，直接照亮周圍的，而君九九看到，閻千殤被綁在十字架上，血跡斑斑，釘子紮入他的骨頭，閻千殤卻再無半點反應。

這是第一次，君九九見他這樣狼狽，不知為何的眼眶一酸，你想啊，他那麽高傲的一個鬼，怎麽就削去了他的傲氣呢？

“呀，真是感人呢，你不知道嗎？我抓住你的時候他到底有多著急啊，一忍不住就跑過來了，漏洞百出，呵呵，真的是愚蠢。”

林若凡抓住她顫抖著的手，把一顆釘子放入她手中，另外一只手教她拿著錘子，她好像預料到什麽，手中的東西怎麽都拿不穩，卻又不得不被他控制住。

“來，我們從這裏開始好嗎？”不等君九九緩過神來，一根釘子已經猛然敲入閻千殤的身體。

只聽見耳邊一聲脆兒的響聲，一雙手就已經沾滿了鮮血。

“啊！”一聲痛苦的慘叫，喚醒一雙空洞的眼睛，那雙眼睛就這樣一直盯著她，讓她開始頭皮發麻，好像在怨恨著她，不明白她為什麽這麽做。

不是的，不是她想做的……不是的……

無論在她心底做多少解釋，卻都敵不過那雙幽靈般的眼神，從喚醒那雙眼睛開始，她就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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