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快把藥喝了，這藥可是大人賜的，珍貴的很。”碧桃從懷裏小心翼翼掏出藥瓶來。

“好啦，都說了我們是朋友，就別主子主子的叫，喚我九九吧。”君九九接過藥瓶，打開蓋子，嗅覺到一股熟悉感。

這不就是上次她受傷的那股味？這……到底是什麽東西煉制的。

君九九只好捏著鼻，一口悶下去，等手松開一股子血腥味沖上來，這味道比上次的重多了。

“那可不行，主子就是主子，怎麽能直呼名字呢。”碧桃搖搖頭，接過藥瓶，雖然這個主子弱小，但倒不像其他主子那樣高傲。

比如說，白瑤瑤，再比如說，閻千殤！

“那你可聽主子的話？”君九九只好拿這個嚇她，喝完藥總是有一股困意，但她還是努力保持清醒。

比起醒著，她更討厭沈睡下去，她怕又夢到閻千殤那雙暗紅色的眼眸，悲傷的讓她心痛。

君九九在夢裏就連情緒都控制不住，恨意，還有一絲愛意。

“九……九九。”碧桃還是有些不適應，不過這種事情還是慢慢來，這就已經很好。

“我有些困了。”君九九扶著額，怕就這樣倒下去，這藥性太大，讓她頭暈目眩。

可她剛剛躺下，就見老嬤嬤站在門口，老嬤嬤來這是幹什麽？可惜她頭痛的厲害，來不及多想。

“君九九，閻大人喚你過去。”老嬤嬤冷冷的瞅著，這幅弱不禁風的樣子，還能伺候大人嗎？

“閻大人這時候喚主子幹什麽？大人又不是不知道這藥性……”碧桃止住口，捂住嘴巴，好像說漏嘴什麽。

這閻府的事情君九九還是少知道的好，免不了哪天活人變成厲鬼。

這藥性？這藥性怎麽了？君九九只覺得很困，但其他什麽事情都沒有。

“信不信由你，要是耽擱什麽，你們可擔待的起？”老嬤嬤轉身就想走，不管她信不信。

“等等，我去就是了。”君九九連忙起身，料老嬤嬤也不敢說假話，不過一個倉促，她趕緊扶墻上，差點就摔地上。

實在是太暈，君九九有些不清醒，廢了好大勁才走到門邊，身後已經濕漉漉一片。

“說起來你這丫鬟運氣真好，能進閻大人屋子就叩頭燒香吧。”老嬤嬤盯著碧桃，沒有好氣的拽住君九九。

君九九還沒站穩腳跟，經過老嬤嬤這樣一拽，就撲到她身上。

可老嬤嬤沒事站在原地，滿臉嫌棄這個大擁抱，要是君九九反應過來的話，肯定會發現，這位老嬤嬤力氣大的出奇。

君九九半餉才睜開眼，在老嬤嬤白發間看到一根蟲子在爬，一點點吃掉老嬤嬤肉，要不是離得這麽近，她還真看不清。

嚇得她趕緊從老嬤嬤身上彈開，始終都不敢忘記蟲子吃腐肉的樣子。

“閻大人說了，只讓君九九去。”老嬤嬤看碧桃視乎有所動作，提醒她不要插手這件事。

“快走啊，杵著幹嘛！”老嬤嬤好像根本沒有感覺到蟲子，拿著油燈走在前面，眼看就要消失。

君九九快步跟上去，周圍黑暗的不行，也不知道老嬤嬤要帶她去什麽地方。

“老……”君九九還說完，一雙蒼老的手就捂住她口鼻，冰冷的嚇人。

眼前老嬤嬤的身影跟著消失不見，這下君九九可慌起來。

“到了不幹凈的地方就安生點，別把東西招來。”一聽這是老嬤嬤的聲音，君九九才放心點點頭，她還以為又是什麽鬼東西。

原來是老嬤嬤捂住她口鼻，不過就是這麽一瞬間，老嬤嬤是怎麽到身後的？

老嬤嬤這才放手，油燈上的火苗突然間晃的厲害，就好像要熄滅，可怎麽都熄不掉。

“快走，那東西餓了。”老嬤嬤加快腳步，根本不管她跟不跟的上。

君九九本就頭暈眼花，有些跟不上老嬤嬤，只能瞇著眼努力尋找老嬤嬤身影。

突然間，老嬤嬤被什麽嚇到，油燈‘哐’的落到地上，再也不見老嬤嬤身影，就叫聲都沒有。

等君九九到的時候，只剩下地上的油燈還在，她不敢喊太大聲，生怕把東西招過來，舉著油燈尋找著老嬤嬤身影。

“老嬤嬤，老嬤嬤，老嬤嬤……”君九九往深處看去，很可惜，除了一片漆黑什麽都沒有。

一陣風涼颼颼吹來，君九九用袖袍遮住眼睛，等她放下的時候，不知為何，眼前的油燈變成三個，不，又好像是四個。

君九九晃了晃腦袋，頭痛的不行，剛才也不知道是不是頭暈出來的幻覺。

君九九把油燈往前移過去，卻發現不知什麽時候到了一間門外，說不定老嬤嬤就在裏面呢？不過她實在是沒有膽子進去。

那扇門半開著，老舊的不行，整個散發著古老氣息，君九九仔細看去，裏面還散發著微微的光。

“啊！大人，不要了，奴家害羞。”

“美人，快來嘛。”

聽這聲音，君九九幾乎能想象出是對男女在歡愛，臉不爭氣的羞紅起來。

此時此刻，她不就是個在墻角偷聽的小賊，還是趕快走，不過，她又能往哪裏走？到處都是漆黑一片，總不能一直待在這裏吧？

可剛剛想走，君九九就發覺到門口處一塊布，這快布料似曾相識，不就是老嬤嬤身上的嗎？她拿著油燈朝裏面看去，果然，裏面顯眼的一對男女在調情。

君九九越想越不對勁，算了，敵不動，我不動，就這樣等他們做完，再偷偷進去看有沒有老嬤嬤。

“大人，您到底愛不愛奴家？”裏面的女子扭著身子，那聲音把骨頭都軟化了。

“大人不愛美人，會愛誰呢？”男子摸著女子臉蛋，壓在女子身上。

君九九躲在角落，活春宮啊，不錯不錯，不過她怎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君九九腦袋那種暈乎乎的感覺又來了，重心不穩，身子向門口倒去，發出巨大的響聲。

早不暈，遲不暈，偏偏這時候暈！

她眼皮幾乎是重的睜不開，只感覺到有兩雙眼睛齊刷刷看著她。

“喲，好生白嫩的小姑娘，怕是個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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