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翻天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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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聽聞，您的店中多出美玉，正巧在下也在尋一塊合適玉石當做禮物送給送人，不知道在您店中能否遇到有緣的玉石，此番過來？多有打擾，還望您恕罪。”
耿老漢本來對有人吵他午睡十分不滿意，還一見是個翩翩佳公子就更加不滿意了，這世上的公子哥都只曉得美玉配美人，只要是有錢呀，什麽樣的玉都買得到，卻不識得他店中的玉，個個都有靈氣，他們這些濁世浮生，不賣也罷。
上官逸這個見這耿老漢明明已經醒了，而且正聚精會神的盯著自己，卻不回答自己的話，還在想他是不是耳朵有疾，或者是喉嚨有痛。
“你擋著我曬太陽，要買玉石去別的地方，別堵在我這門口。”
“在下只帶了四十兩銀子，逛了這一整條街，發現沒有一塊買石頭是在下買的起，便又想買一塊美玉送與在下的妹妹，並想到您這兒來碰碰運氣，萬望您成全。”
耿老漢一聽他說只帶了四十兩銀子，便挑了挑眉，心說，這小子也忒不會講假話了，剛剛還給了十兩銀子給那邊那個小販作謝禮，出手這麽大方，怎麽可能只帶四十兩銀子出門，簡直是笑話！
“我說了今日不想開張，便不會做你生意，你還是快些走吧，你也聽了剛剛那個人說的，小心我潑你一臉洗腳水，老漢我的洗腳水可不是那麽好喝的。”
“在下不才，剛好懂一點醫術。我看您臉色發黑，眼眶深陷，嘴唇幹裂，眉字成川，且體態瘦弱，想來您一直為病痛所苦擾，在下有把握是上一二，就權且當作買了石頭的報償，您看如何？”
“黃口小兒，竟敢在我面前胡說八道，我又憑什麽信你會醫術？”
“在下醫術雖不佳，但卻為眾人所推崇，在京城也有名號，得眾人一句上官神醫，確實愧不敢當。”
那耿老漢聽他說著，便慢慢從躺椅上坐了起來，他竟然是這京中樁炙手可熱的上官逸，不僅醫術了得，能夠肉白骨活死人，而且高風亮節，不為權勢屈繞，三次拒絕了皇帝邀他入宮為官的旨意，當的起佳公子真名士。
“你果真是，上官逸，上官公子？”
“正是在下。”
等老漢確定了他真的是上官逸，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俯首作揖將他請了他進來。
那遠處的小販還在看著這邊的動靜，這出手闊綽的公子哥要是被耿老漢趕了出來，自己再上前搭救，說不定還能得更多的賞錢，要是能在自己這兒買了全部的石頭，那更是發大了。為什麽是發大了，那是因為他這兒的石頭，他自己心中也清楚，沒什麽好貨色。
上官逸從光亮的室外來到這昏暗的屋中，還有些不適應，瞇著好看的眼睛，模模糊糊只能看到有幾排架子，上面擺著許多石頭。而本老漢此時則默默縮縮的掏出了火石，點亮了油燈，這昏暗的室內，明亮了不少。上官逸勉強能看清楚這，屋子中的擺設，便開始打量起那架子上一排排的石頭來。
“這些都是我年輕的時候，在北邊兒的深山老林裏面撿的，現在年紀大了，是不敢再去了。”
上官逸聽他說北邊兒的山林，便想起來那邊確實有一片叫魔鬼窟的山林，只是少有人進去，裏面千溝萬壑，而且樹木幽深高大，植被密集，蛇蟲鼠疫，豺狼虎豹，奇珍異寶，無所不包。對上官逸來說，最有吸引力的便是那裏生長著許多珍貴的藥材。不過那處聽說也甚是兇險，尤其是一過午後，日頭稍一偏西，便有濃濃的霧障從林中彌漫出來，人一聞見這種瘴氣，一是摸不著東西南北，二是這瘴氣本就有劇毒，人在這種情況下，還在林子中迷了路，絕無生還的可能。再加上只要這濃霧一出來，就有不知名的兇獸出來獵捕，淒厲嘶叫之聲可達數裏。很少有人去過那裏，更少有人從那裏或者回來。
上官逸驚訝於眼前這位暮色蒼蒼的老者，身體瘦弱，似都搬不起重物一般，居然去過那麽兇險的地方，不盡感嘆時光催人老，將人折磨成這個樣子。
“那山裏邊兒聽說有很多奇珍異寶，想來您這些石頭，必定不俗。”
“嗨，這些石頭算什麽，真正好的還在我裏面放著呢，等會兒帶你去看。”
耿老漢不知從哪兒摸出來一盞昏黃的油燈，點亮後便將這屋子中的燈火都熄滅了，提著他顫巍巍地往房間中的一角走去。
“小夥子，跟著我過來。”
只見這耿老漢不知道觸碰了什麽機關，原本一面光潔的墻，現在居然轉動開來。跟老漢招呼著他，越過這墻門，繼續向地下走去。
上官逸感受到這長長的甬道中，滲出來的寒冷，仿佛置身於冰下一般。
未走多久，他們便來到了一個方方正正的小空間。跟老漢提著油燈將這房間的四角都點亮，只見那裏擺放著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個人，然後其餘三面墻，都擺著高高的架子，一面墻擺著眾多精美的玉器，一面墻擺著許多質地優良的玉原石，還有一面墻，則擺著許多黑漆漆的石頭，想那應該是還沒有剖開的原料吧。
“上官公子，老朽知道您醫術高超，也明白了您想要求一塊玉石。今日帶上官公子到這兒來，便是想用這隨便一塊石頭，來換上官公子的醫術。”
“耿老想讓我診治的，便是在床上的女子吧。”
耿老漢回頭看了一眼床上那女子，再轉過頭來便已經是淚眼婆娑，老淚縱橫。
“是的，不知道上官公子能否應允？”
“若是在下有能力能為病榻上的人減輕痛苦，甚至是醫治好她，一定不遺餘力，在所不惜。如果上官猜的不錯，這應該是您的孫女吧，還請您講一講，她這到底是怎麽了？。”
耿老漢聽上官逸願意幫他，也松了一口氣。
“大概是二十多年前吧，那時候我進山尋玉，也就是去我剛剛說的那魔鬼窟，那次由於碰到的玉石巨大，我不得不多耽擱一些時日，將它們，分解剖開帶回來，便比原計劃多停留了時日。只是沒想到僅僅十日，家中便已經翻天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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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老漢本來對有人吵他午睡十分不滿意，還一見是個翩翩佳公子就更加不滿意了，這世上的公子哥都只曉得美玉配美人，只要是有錢呀，什麽樣的玉都買得到，卻不識得他店中的玉，個個都有靈氣，他們這些濁世浮生，不賣也罷。
上官逸這個見這耿老漢明明已經醒了，而且正聚精會神的盯著自己，卻不回答自己的話，還在想他是不是耳朵有疾，或者是喉嚨有痛。
“你擋著我曬太陽，要買玉石去別的地方，別堵在我這門口。”
“在下只帶了四十兩銀子，逛了這一整條街，發現沒有一塊買石頭是在下買的起，便又想買一塊美玉送與在下的妹妹，並想到您這兒來碰碰運氣，萬望您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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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口小兒，竟敢在我面前胡說八道，我又憑什麽信你會醫術？”
“在下醫術雖不佳，但卻為眾人所推崇，在京城也有名號，得眾人一句上官神醫，確實愧不敢當。”
那耿老漢聽他說著，便慢慢從躺椅上坐了起來，他竟然是這京中樁炙手可熱的上官逸，不僅醫術了得，能夠肉白骨活死人，而且高風亮節，不為權勢屈繞，三次拒絕了皇帝邀他入宮為官的旨意，當的起佳公子真名士。
“你果真是，上官逸，上官公子？”
“正是在下。”
等老漢確定了他真的是上官逸，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俯首作揖將他請了他進來。
那遠處的小販還在看著這邊的動靜，這出手闊綽的公子哥要是被耿老漢趕了出來，自己再上前搭救，說不定還能得更多的賞錢，要是能在自己這兒買了全部的石頭，那更是發大了。為什麽是發大了，那是因為他這兒的石頭，他自己心中也清楚，沒什麽好貨色。
上官逸從光亮的室外來到這昏暗的屋中，還有些不適應，瞇著好看的眼睛，模模糊糊只能看到有幾排架子，上面擺著許多石頭。而本老漢此時則默默縮縮的掏出了火石，點亮了油燈，這昏暗的室內，明亮了不少。上官逸勉強能看清楚這，屋子中的擺設，便開始打量起那架子上一排排的石頭來。
“這些都是我年輕的時候，在北邊兒的深山老林裏面撿的，現在年紀大了，是不敢再去了。”
上官逸聽他說北邊兒的山林，便想起來那邊確實有一片叫魔鬼窟的山林，只是少有人進去，裏面千溝萬壑，而且樹木幽深高大，植被密集，蛇蟲鼠疫，豺狼虎豹，奇珍異寶，無所不包。對上官逸來說，最有吸引力的便是那裏生長著許多珍貴的藥材。不過那處聽說也甚是兇險，尤其是一過午後，日頭稍一偏西，便有濃濃的霧障從林中彌漫出來，人一聞見這種瘴氣，一是摸不著東西南北，二是這瘴氣本就有劇毒，人在這種情況下，還在林子中迷了路，絕無生還的可能。再加上只要這濃霧一出來，就有不知名的兇獸出來獵捕，淒厲嘶叫之聲可達數裏。很少有人去過那裏，更少有人從那裏或者回來。
上官逸驚訝於眼前這位暮色蒼蒼的老者，身體瘦弱，似都搬不起重物一般，居然去過那麽兇險的地方，不盡感嘆時光催人老，將人折磨成這個樣子。
“那山裏邊兒聽說有很多奇珍異寶，想來您這些石頭，必定不俗。”
“嗨，這些石頭算什麽，真正好的還在我裏面放著呢，等會兒帶你去看。”
耿老漢不知從哪兒摸出來一盞昏黃的油燈，點亮後便將這屋子中的燈火都熄滅了，提著他顫巍巍地往房間中的一角走去。
“小夥子，跟著我過來。”
只見這耿老漢不知道觸碰了什麽機關，原本一面光潔的墻，現在居然轉動開來。跟老漢招呼著他，越過這墻門，繼續向地下走去。
上官逸感受到這長長的甬道中，滲出來的寒冷，仿佛置身於冰下一般。
未走多久，他們便來到了一個方方正正的小空間。跟老漢提著油燈將這房間的四角都點亮，只見那裏擺放著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個人，然後其餘三面墻，都擺著高高的架子，一面墻擺著眾多精美的玉器，一面墻擺著許多質地優良的玉原石，還有一面墻，則擺著許多黑漆漆的石頭，想那應該是還沒有剖開的原料吧。
“上官公子，老朽知道您醫術高超，也明白了您想要求一塊玉石。今日帶上官公子到這兒來，便是想用這隨便一塊石頭，來換上官公子的醫術。”
“耿老想讓我診治的，便是在床上的女子吧。”
耿老漢回頭看了一眼床上那女子，再轉過頭來便已經是淚眼婆娑，老淚縱橫。
“是的，不知道上官公子能否應允？”
“若是在下有能力能為病榻上的人減輕痛苦，甚至是醫治好她，一定不遺餘力，在所不惜。如果上官猜的不錯，這應該是您的孫女吧，還請您講一講，她這到底是怎麽了？。”
耿老漢聽上官逸願意幫他，也松了一口氣。
“大概是二十多年前吧，那時候我進山尋玉，也就是去我剛剛說的那魔鬼窟，那次由於碰到的玉石巨大，我不得不多耽擱一些時日，將它們，分解剖開帶回來，便比原計劃多停留了時日。只是沒想到僅僅十日，家中便已經翻天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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