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有口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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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
被夏長峰指到的那個小丫鬟哆哆嗦嗦地說到，“回稟老爺，奴婢是趙姨娘那兒的尋月。”
夏長峰回想了半日，才想起來自己府裏有一位趙姨娘，性子膽小懦弱，自己原來也很喜歡她這種小鳥依人，只是有了白采荷，對她就淡忘了。
“老爺，前幾日，奴婢從管事那兒領了姨娘這個月的份例，回去的時候路過溫姨太院子後邊兒的竹林，發現假山裏面有動靜，以為是什麽小貓小狗的打鬧，也就沒在意，走了兩步就聽到什麽老爺，白姨太什麽的，奴婢知道這是撞見了隱秘了，也不敢給趙姨太惹麻煩，匆匆便回去了。剩下的奴婢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那你可還記得那日你聽到的聲音，不是溫姨太的吧！”白采荷又插了進來，聲音略帶焦急，仿佛真的是要為了溫婉開脫。
“奴婢一直在趙姨太身邊侍候，沒怎麽見過府中的各位主子，故也不知道這溫姨太說話什麽樣子。”
夏長峰感覺體內有一股熱氣四處流竄，而且往肉裏鉆，騰騰的怒火也在灼燒著他的五臟六腑。夏長峰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更想殺人，來洩一洩這邪火。
“老爺”白采荷走過來，一只手搭在夏長峰的肩頭，像是在安撫他。
“別問了吧，婉妹妹可能只是一時糊塗，就算老爺禁足於她，可是好吃的好喝的從來沒虧待過她呀！”這便是篤定了溫婉偷情了。
“說！繼續說！都給我說清楚了，這溫婉到底還瞞著我做了些什麽好事。去把溫婉給我帶過來！”
“是。”聽到夏長峰這麽說，白采荷就差管家去把溫姨太請來。
只剩下這個婆子，這是自然也輪到了她，只見她三兩步爬到了夏長峰面前，抓著夏長峰的褲腿哭了起來。
“求老爺救老身一命吶！求求老爺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全都抹在了夏長峰的褲腿上，便是白采荷見了，也忍不住皺了皺眉，朝身邊的丫鬟使了個眼色，立刻有人把王婆拉開了，勸慰她道，“有什麽事和老爺說，老爺會替咱們做主的。好好兒說話啊！”
王婆點了點頭，慢慢止住了哭。擡起頭對夏長峰說道，“溫姨太自從被禁足，每日夜裏都要喝一碗雞湯。老爺您說溫姨太想吃什麽喝什麽都給，所以廚房就日日熬著一鍋雞湯預備著溫姨太那邊兒。有時候是溫姨太身邊兒的小禾來取雞湯，有時候無人來取，都是老身幫著送去溫姨太的院子裏的。前日溫姨太也說要喝雞湯，我見晚膳過了半個時辰還沒人取，就準備給送過去。可是經過溫姨太院子那邊兒的竹林的時候，居然……居然撞見溫姨太和一個男子正在花叢中顛鸞倒鳳，溫姨太的衣裙都…都退到了腰間！那男子得手在溫姨太身上游走，姨太的肚兜還掛在那個男子的脖頸之上！”
屋子中的女眷聽到這裏都紅了臉，側頭仿佛不忍再聽下去。白采荷巴不得她將溫婉的醜態都說出來，可是樣子還是要做一做的。
“挑重點的說，別講這些有的沒的！”
“是是是…”王婆聽到白采荷的呵斥，連忙點頭。
“老身當時嚇得手中的雞湯都掉到了地上，二人被我打斷，停了下來，那個男的居然沖過來，想要將我推到池塘裏面去，還好我手腳麻利，趕緊跑了。那男子還叫囂著別讓我在看見你什麽的，老身惶恐不安，就來找了白夫人替我做主。老爺您可要替我做主呀，老爺！”說罷又嚶嚶哭了起來。
這時溫婉被請了過來，一進門便看見一地的碎瓷渣子，地上還跪了三個人。
請她過來的是白采荷的貼身丫鬟，什麽也沒透露給她，只說老爺要見她。
她也覺出了屋子裏詭異的氣氛，繞過三人，走到夏長峰跟前，盈盈一拜。她的胎兒才三個多月，還未顯懷，可是溫婉太重視這個孩子了，又仿佛是這個孩子讓她的腰桿挺直了一些，總是學著六七個月孕婦的樣子，用手托著腰桿，仿佛不堪重負。
白采荷看著她做作的樣子，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懷了一個賤種，嘴角浮起一抹嘲諷。
夏長峰經過剛剛三個人的輪番講述，心中已經確定這溫婉給他帶了綠帽子，心中的火氣蹭蹭蹭地往上冒，連帶著對溫婉肚子裏的孩子也不待見，鬼知道是不是他的，越想越生氣，夏長峰一個巴掌煽到了溫婉臉上。
“老爺”溫婉被這突然起來的一巴掌扇蒙了，不說從小到大嬌生慣養的溫婉沒有被打過，夏長峰前幾日還對自己和顏悅色，自己還懷著她的孩子，怎麽就對她動手了呢！
“老爺，你這是怎麽了，婉兒哪裏做得不對，您盡可以和婉兒講，您這樣婉兒害怕。”
夏長峰看見她滿是淚水的臉，心中只有憤怒，沒有半點憐惜。
“怎麽了？你自己做了什麽心裏不清楚麽？”
“婉兒真的不知道呀！婉兒這段時間被禁足，一直在自己院子裏，從來沒有出去過，也沒有招惹誰，老爺為何如此對我！”說罷竟有嚎啕大哭之勢，似是真的什麽都不明白。
“好，就讓你死的明白！你們三個，把你們剛剛說的，再從頭到尾、明明白白好好兒講給溫姨太聽聽。”
這三個人剛剛是背著別人講人家壞話，自然滔滔如大江之水，可是這當著別人的面，總有些難為情！還是王婆首先出來說了起來，畢竟人家是要她的命的，溫姨太這次不倒，轉過頭來就會對付她了。
三個人又一次把自己剛剛說的和溫婉說了一遍。只見溫婉的臉色由不置可否到一臉震驚再到不可思議，怒不可遏。
聽完便撲倒了在夏長峰的膝下，
“老爺，他們撒謊，妾身根本沒有做過這種事，妾身冤枉呀老爺！”
溫婉的小丫鬟小禾也跟著跪在溫婉身後，一直在磕頭。“老爺明鑒呀老爺，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咱溫姨太，這隨便找幾個人三言兩語一編故事，我們溫姨太就成了這不知廉恥之人，實在是冤枉得很呀！”
溫婉也是傷心憤怒至極，只顧著哭，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老爺，真的沒有呀！老爺，真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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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夏長峰指到的那個小丫鬟哆哆嗦嗦地說到，“回稟老爺，奴婢是趙姨娘那兒的尋月。”
夏長峰回想了半日，才想起來自己府裏有一位趙姨娘，性子膽小懦弱，自己原來也很喜歡她這種小鳥依人，只是有了白采荷，對她就淡忘了。
“老爺，前幾日，奴婢從管事那兒領了姨娘這個月的份例，回去的時候路過溫姨太院子後邊兒的竹林，發現假山裏面有動靜，以為是什麽小貓小狗的打鬧，也就沒在意，走了兩步就聽到什麽老爺，白姨太什麽的，奴婢知道這是撞見了隱秘了，也不敢給趙姨太惹麻煩，匆匆便回去了。剩下的奴婢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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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長峰感覺體內有一股熱氣四處流竄，而且往肉裏鉆，騰騰的怒火也在灼燒著他的五臟六腑。夏長峰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更想殺人，來洩一洩這邪火。
“老爺”白采荷走過來，一只手搭在夏長峰的肩頭，像是在安撫他。
“別問了吧，婉妹妹可能只是一時糊塗，就算老爺禁足於她，可是好吃的好喝的從來沒虧待過她呀！”這便是篤定了溫婉偷情了。
“說！繼續說！都給我說清楚了，這溫婉到底還瞞著我做了些什麽好事。去把溫婉給我帶過來！”
“是。”聽到夏長峰這麽說，白采荷就差管家去把溫姨太請來。
只剩下這個婆子，這是自然也輪到了她，只見她三兩步爬到了夏長峰面前，抓著夏長峰的褲腿哭了起來。
“求老爺救老身一命吶！求求老爺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全都抹在了夏長峰的褲腿上，便是白采荷見了，也忍不住皺了皺眉，朝身邊的丫鬟使了個眼色，立刻有人把王婆拉開了，勸慰她道，“有什麽事和老爺說，老爺會替咱們做主的。好好兒說話啊！”
王婆點了點頭，慢慢止住了哭。擡起頭對夏長峰說道，“溫姨太自從被禁足，每日夜裏都要喝一碗雞湯。老爺您說溫姨太想吃什麽喝什麽都給，所以廚房就日日熬著一鍋雞湯預備著溫姨太那邊兒。有時候是溫姨太身邊兒的小禾來取雞湯，有時候無人來取，都是老身幫著送去溫姨太的院子裏的。前日溫姨太也說要喝雞湯，我見晚膳過了半個時辰還沒人取，就準備給送過去。可是經過溫姨太院子那邊兒的竹林的時候，居然……居然撞見溫姨太和一個男子正在花叢中顛鸞倒鳳，溫姨太的衣裙都…都退到了腰間！那男子得手在溫姨太身上游走，姨太的肚兜還掛在那個男子的脖頸之上！”
屋子中的女眷聽到這裏都紅了臉，側頭仿佛不忍再聽下去。白采荷巴不得她將溫婉的醜態都說出來，可是樣子還是要做一做的。
“挑重點的說，別講這些有的沒的！”
“是是是…”王婆聽到白采荷的呵斥，連忙點頭。
“老身當時嚇得手中的雞湯都掉到了地上，二人被我打斷，停了下來，那個男的居然沖過來，想要將我推到池塘裏面去，還好我手腳麻利，趕緊跑了。那男子還叫囂著別讓我在看見你什麽的，老身惶恐不安，就來找了白夫人替我做主。老爺您可要替我做主呀，老爺！”說罷又嚶嚶哭了起來。
這時溫婉被請了過來，一進門便看見一地的碎瓷渣子，地上還跪了三個人。
請她過來的是白采荷的貼身丫鬟，什麽也沒透露給她，只說老爺要見她。
她也覺出了屋子裏詭異的氣氛，繞過三人，走到夏長峰跟前，盈盈一拜。她的胎兒才三個多月，還未顯懷，可是溫婉太重視這個孩子了，又仿佛是這個孩子讓她的腰桿挺直了一些，總是學著六七個月孕婦的樣子，用手托著腰桿，仿佛不堪重負。
白采荷看著她做作的樣子，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懷了一個賤種，嘴角浮起一抹嘲諷。
夏長峰經過剛剛三個人的輪番講述，心中已經確定這溫婉給他帶了綠帽子，心中的火氣蹭蹭蹭地往上冒，連帶著對溫婉肚子裏的孩子也不待見，鬼知道是不是他的，越想越生氣，夏長峰一個巴掌煽到了溫婉臉上。
“老爺”溫婉被這突然起來的一巴掌扇蒙了，不說從小到大嬌生慣養的溫婉沒有被打過，夏長峰前幾日還對自己和顏悅色，自己還懷著她的孩子，怎麽就對她動手了呢！
“老爺，你這是怎麽了，婉兒哪裏做得不對，您盡可以和婉兒講，您這樣婉兒害怕。”
夏長峰看見她滿是淚水的臉，心中只有憤怒，沒有半點憐惜。
“怎麽了？你自己做了什麽心裏不清楚麽？”
“婉兒真的不知道呀！婉兒這段時間被禁足，一直在自己院子裏，從來沒有出去過，也沒有招惹誰，老爺為何如此對我！”說罷竟有嚎啕大哭之勢，似是真的什麽都不明白。
“好，就讓你死的明白！你們三個，把你們剛剛說的，再從頭到尾、明明白白好好兒講給溫姨太聽聽。”
這三個人剛剛是背著別人講人家壞話，自然滔滔如大江之水，可是這當著別人的面，總有些難為情！還是王婆首先出來說了起來，畢竟人家是要她的命的，溫姨太這次不倒，轉過頭來就會對付她了。
三個人又一次把自己剛剛說的和溫婉說了一遍。只見溫婉的臉色由不置可否到一臉震驚再到不可思議，怒不可遏。
聽完便撲倒了在夏長峰的膝下，
“老爺，他們撒謊，妾身根本沒有做過這種事，妾身冤枉呀老爺！”
溫婉的小丫鬟小禾也跟著跪在溫婉身後，一直在磕頭。“老爺明鑒呀老爺，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咱溫姨太，這隨便找幾個人三言兩語一編故事，我們溫姨太就成了這不知廉恥之人，實在是冤枉得很呀！”
溫婉也是傷心憤怒至極，只顧著哭，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老爺，真的沒有呀！老爺，真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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