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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許諾還你一個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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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舞聽到洛的話,仿佛明白了什麽,“不,不要,無論發生什麽事,我都要跟著你,不要丟下我,好不好。”洛輕輕地抱住了小舞,滾燙的淚滑入衣服裏,小舞怔了一下,沖著洛微笑,“小舞不要給洛添麻煩了,所以洛,不要難過了,小舞明白了……”小舞輕輕地閉上了眼。洛緩緩地擡起手來,點住額頭,念動咒語,小舞身上的光芒大起,待漸弱時,卻在一點點的化作了一把長矛,只見長矛不似原先的泛黑,而是一種絢麗的紅色。

“洛……”祾塵望著呆坐在樹影下的洛,祾塵並不想打擾他,也許一個人呆著反而好點。洛的身後泛起巨大的身影,身穿黑色長袍,長發飛揚,手持利劍。背部巨大的翼隨處張揚,那才是洛真正的原形。

洛緩緩的擡起頭,臉上的淚痕依稀可見,“我是被放逐的神族,小舞太弱了,跟我在一起只會受苦而已。”洛頓了頓,望著祾塵深不見底的眼睛。

“也許,對你很不公平,只是我需要一個實體,我必須要一個幹凈而純潔的靈魂,我需要尋求一個真相,我找了整整五百年才遇到你,我知道我們是互相交易,你與小舞真的很像,只是終有一天,你會被我吞噬,甚至連輪回都沒有。在他們眼裏你只是他們身邊的過客,或許任何人都會忘記與你有關的記憶,你就像沒有存在過。”祾塵並未說什麽,對於現在的他而言,也許鐵石心腸,但是他沒有選擇,活著的意義除了覆仇,便再也沒有什麽值得自己去做了。也許這樣也不錯,至少沒有牽掛。自己去做了。也許結局並不美好,也許我會萬劫不覆,只是我不後悔我的選擇,了無牽掛,我之所以茍延殘喘於世,只為手刃仇人,也許沒有記憶反而更好,因為我本身早已失去了我所生存的意義,只為……哪怕手上沾滿鮮血,哪怕靈魂不在……

洛手中的長矛在洛的懷中發出一陣陣的鳴叫,洛驚訝的望著長矛所投幻的虛影。

“傻瓜洛,沒有武器的你更危險不是嗎?我就算再不濟,也會護你周全,更何況我的職責就是保護你,不受任何人的侵犯。”

“小舞……”洛欲言又止,該怎樣跟你說現在的我已不是當年那個高高在上的死神了,現在的我是被逐的神,跟我在一起,你會遇到很多危險,而且,最終我都會傷害你。

“洛,還記得嗎?那個時候我們遇到一個惡靈,你還不是死神,實力明明差距那麽大,可你就算受傷也不曾丟下我。”小舞蹲下來望著異常頹廢的洛,“洛,在我心中,你永遠是最強的,不用擔心的,沒有洛的小舞,會好好的呆在封印裏,所以,洛,你要加油,我相信你可以的。”

洛望著面前笑的燦爛的少年,眼睛瞇成月牙,二個酒窩時隱時現,小舞總是在自己面前微笑,哪怕受傷了,也從未喊過疼。那一天,只是偶然遇到了他們的家族比賽,半人半武器的他弱的連幻化成人的法力都沒有,甚至他還偏偏是前族長的兒子,卻被當作另類生存,不僅僅他的母親是人類,更是他的父親卻恰恰被人類所殺。世界上沒有比這再巧合的事情。明明被自己的夥伴打的遍體鱗傷,卻還得受著,被最親的夥伴當成了墊腳石,卻偏偏無能為力,僅僅因為自己的母親在他們手裏。當他的父親在世時,哪怕他在弱,總會有人保護他,朋友也爭相和他玩。只是在自己父親去世之後全變了,哪怕這一任的族長還是他的叔叔。只是不明白當時為何與他定下主仆契約。明明自己的能力可以契約到很強的武器。去偏偏相中了他,哪怕自己只能契約一件武器。那一年,他的母親去世,他的族人當著他的面將他母親淩辱而死,那一年的他,迅速的長大。不為別的,只為變得更強,我沒辦法帶他去歷練,只能盡自己最大的力量去保護他。

“洛,其實我一直都知道被最親的人所驅逐,心裏很痛吧!”小舞的手一點點浮上洛的臉,洛的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下,“洛,傻瓜洛,我的主人,不要哭,小舞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長矛被緊緊的貼在胸口,溫暖一點點傳至洛冰冷的身軀。

祾塵就那樣站著……

“咱們要永遠在一起奧。以後我當你哥哥,會永遠保護你的。”站在陽光下的小男孩沖走的越來越遠的祾塵微笑。

“洛,我們……回去吧!”此時結界破除,露出面目的祾塵以及昏倒在地的楊格都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李山老師的臉更是鐵青,面對觀眾熱烈的掌聲,待宣布勝利時,祾塵早已不見蹤影,言天望著悄然離去的祾塵,心裏再難以平靜。

幾天過後,沈睡的楊格終於醒來,在自己倒下的瞬間便知道自己已經輸了,他是偶然間遇到玄風舞的,那是自己在外游歷時,發現的一座古老的城堡,穿過破舊的建築,在一個封印珠裏,他發現了裏面沈睡的小舞,他答應幫男孩尋找一個人,男孩則是幫他變強。楊格在蘇醒的那一天看到了小舞,他已經找到那個人了,並向自己道謝。此時的小舞,少了剛見面的戾氣,多了許多溫暖。其實這樣也不錯,楊格再次微笑起來。

幻化為長矛的小舞還是被洛封印了起來。

“不知又要等多久,但是我會一直等下去,直到你親自來接我。”

我們都給彼此許下這樣一個美好的未來,我們在心裏這樣悄悄的幻想著,悄悄的這樣希望著,心裏憧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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