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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你就這麽想要她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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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門前,本該還在昏睡的許母宋愉又驚又怒地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氣的臉都有些扭曲。

這個柯雪桐以前經常跟兄弟兩個混在一起,如今跟大兒子訂了婚,居然還恬不知恥地勾引自己的二兒子。

這樣水性楊花,不知檢點的女人如果還留在許家,遲早是要出大事的。

宋愉恨不得立刻沖上去,把這個賤.人拖走丟到門外,再也不準她踏進許家的大門一步。

然而許清華聽到聲音後回頭,同時將懷裏的人也露了出來。宋愉眼尖地發現兒子和柯雪桐的身上是大片的血跡。連幹凈無比的地板上都有一灘殷紅的血。

宋愉嚇的倒抽一口冷氣,第一個反應就是兒子受傷了。她剛要沖過去查看兒子是否安好,目光一轉間又發現一個男人倒在被挪了位置的床邊,同樣渾身是血。沒了手指的手更是猙獰可怖。

她仔細辨認了一下,忍不住又是一聲驚叫,坐倒在門邊忍不住幹嘔。

原本的計劃是今天天亮之後,宋愉會找借口把家裏的人都支走,讓大師趁機來到許宅驅魔。

可為何他會在深更半夜出現在自己家裏,又為何會變成如此可怕狼狽的樣子,宋愉心裏滿是疑惑。而且柯雪桐和自己的二兒子也像是受了極重的傷。

宋愉只是一個貴婦,平時十指不沾陽春水,連一只雞都沒殺過。此時見到如此血腥恐怖的場面,嚇得腦子完全不好使了。她虛弱地靠著門框,嘴裏不停地在重覆“這是怎麽回事”。

見母親這個樣子,許清華眼底微寒。

她把柯雪桐強行鎖在這間臥室裏的時候,聽到柯雪桐恐懼又無助的呼喊驚叫的時候,不知是不是也曾這樣驚慌失措。

此刻外面已經蒙蒙發亮,寂靜的舟城即將在晨曦中蘇醒。

睡在二樓的幾名傭人聽見宋愉的驚叫聲,以為家裏遭了賊,抄起手邊能做武器的東西就跑到樓上查看。可一看眼前的狀況也都驚得呆住。半晌才有個膽子大的男傭人說了聲“我去報警”,轉身就要朝樓下去。

許清華卻是厲聲阻止:“誰都不許報警!”

幾名傭人面面相覷,不明白二少爺為什麽不讓報警。

許清華怎麽會跟他們作解釋,只是繼續沈著張臉說:“拿醫藥箱給那個人的傷口簡單處理一下,然後擡到我車上。”

聞言,立刻有傭人跑去拿醫藥箱。這些傭人在上崗之前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簡單處理傷口這種都還算熟練,很快就按照許清華的吩咐做好,準備把假大師擡下去。

許清華卻是眼鋒一掃,目光冰冷地看向在場的人。

“今天你們看見的事,一個字都不準說出去。不然什麽後果,你們都很清楚。就算我大哥放過你,我也不會。”

在許家,許澄華是時常板著臉不喜言笑的人。而許清華總是嘻嘻哈哈、嬉皮笑臉,對待傭人也十分友善。大多數傭人懼怕許澄華,卻並不害怕這個弟弟。

然而此時此刻見許清華板起臉來,渾身都散發著寒意和威嚴,幾名傭人不由感嘆,這兩兄弟到底是一家人。

進到許家別墅工作之前,這些傭人就都簽署了保密協議。協議要求他們對在許家看到的所有事情都不許外傳,否則許家的律師會把他們告到連條褲衩都不剩。

只是這些傭人心裏都清楚,許清華口中的“不放過”,可不僅僅是指金錢方面。

這世界上沒有嫌自己命長的人,因而當下幾名傭人紛紛點頭。就差對天起誓,如果洩露一個字就不得好死。

見解決了家裏的傭人,許清華這才抱起渾身冰冷,已經陷入昏迷的葉蕖。

從許家別墅到湖心島的出口大概五分鐘的車程。而從湖心島到他要去的醫院,就是車子飆到飛起來,也至少需要十分鐘。

不能再耽擱了!

思及此,許清華抱緊葉蕖邁步匆匆向外走。不料才走了幾步,就被身後追上來的宋愉攔下。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桐桐深更半夜不好好睡覺,怎麽跑到這間房間裏了,還搞成這個樣子?大師又是怎麽回事?你哥呢,哪兒去了?”

宋愉一連串的質問讓許清華冷冷地勾了下唇角。

“媽,我倒是想問你,你不是跟那個什麽大師約定今天白天來家裏驅魔的嗎?怎麽他大半夜就跑來了,而且完美避過了家裏的安保系統。”

此言一出,宋愉的臉瞬間就白了。

她萬沒想到自己跟大師的計劃,許清華居然會知道。

“大師是來給家裏驅魔的。他說家裏還有更厲害的東西。一定是大師發現那厲害的東西是桐桐引來的,所以、所以才會……”所以大師和柯雪桐才會兩敗俱傷。

聽自己的母親說出這樣惡毒的話來,許清華連冷笑都笑不出了。

他失望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媽,你就這麽希望雪桐死嗎?”

說罷越過呆楞住的宋愉,飛快地下樓,把葉蕖安置到副駕駛,並為她系上安全帶。

一陣發動機的轟鳴過後,黑色的賓利以最快的速度沖出許家的院門直奔湖心島出口。

因為是清晨,舟城的路況好到令人不可置信。許清華也不管什麽紅綠燈還是限速,拼了命地往前趕。

他在葉蕖手腕上割的那一下可不算淺。一個人身體裏總共才那麽多血,再不快些葉蕖說不定真的會有生命危險。

他既然給了葉蕖承諾,就絕不能食言。

快點!再快點!

十五分鐘之後,許清華的車停到了一家環境優雅的私人醫院後門。

門口早已經有醫生和護士等候,見他到了一擁而上把葉蕖和假大師擡到擔架上,急匆匆地送去搶救。

許清華跟在後面,直到看見葉蕖被推進搶救室,才疲累地坐到走廊的長椅上,擡手揉了揉太陽穴。然後擡眼看向從剛才就一直跟在自己身旁的年輕男子。

幹凈的白大褂上掛著胸牌,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院長俞兆麟”幾個字。

朝著年輕男子伸出胳膊,許清華慢慢閉上眼睛,仿佛隨時準備接受一場舒服的按摩。

而年輕男子則從一旁的置物車上取過抽血袋,熟練地將針頭插.進許清華手臂的靜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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