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要麽留下，要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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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要麽留下，要麽死
李鈺眼睜睜地看著牡丹精在自己面前變成了一朵枯萎的牡丹花，這一切都宛如是他的一場夢。
他皺緊了眉頭，移步來到那朵牡丹花旁，彎下腰將它撿了起來，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這段時間牡丹精為他所做過的那些事。
“王爺心疼了？”前方突然傳來了妙妙的聲音，驚的李鈺手一抖，那掌心的牡丹花險些掉在了地上。
“妙妙，你怎麽會在這兒？剛才本王與她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倒不是李鈺有心防著妙妙，他只是感到驚訝，沒有想到妙妙竟然會出現在這兒。
“王爺離開太極殿的時候，我恰好也覺得心裏悶得慌，所以就想著隨王爺出來走走，哪知道事情這麽巧，正好撞見了你跟牡丹精兩人在這兒說話。我心裏想著，若是在剛才那種情形之下出來打擾未免太過不懂規矩，所以倒不如等著你們二人其中的一位離開這兒，我也好出來透透氣，別總在這假山後面躲著。可哪知道這還不等我出來，其中一個就再也回不來了。”妙妙口中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神色顯得極為淡定，仿佛剛才躲在假山後面偷聽偷看的人並不是她，而是李鈺一樣。
“妙妙，你先來告訴本王，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你為什麽會在宮裏，莫名其妙的就成了什麽國師？還有你那日究竟為什麽要替二皇子擋上那一刀，你們之間現如今又究竟是什麽關系？”李鈺見到妙妙來了，心下急得要命，隨手便扔掉了手中的牡丹花瓣，再無心為了那牡丹精感春傷秋。
他有太多的問題想要詢問妙妙了，他也有太多的心思想要說給妙妙聽，以前他還有顧忌，那是一來念在妙妙為柳千瑯妾室的份兒，他有什麽話也不好直說；二來他當時還並非儲君，有些事情縱然有心去想，卻也不敢挑明，擔心林茜寧會因為他想要迎娶妙妙而胡鬧一番，挑撥了他跟林丞相之間的關系。
可是現在不怕了，他登基為帝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誰也無從更改，故而他心裏惦念什麽，便可以直接去說明什麽了。
現如今他這心裏最記掛的人，便也只有妙妙了。
“王爺為何總要打探關乎於二皇子的事？依我來看，王爺現如今既已成為儲君，擇日就要登基為帝，那二皇子對你便再構不成威脅，所以若我是你，便不會在這個時候對二皇子落井下石，王爺覺得呢？”說實話，妙妙雖然打從心眼裏恨透了二皇子，可她並不希望李鈺在這個時候就把二皇子除掉，因為一旦二皇子沒了，那他身後紅衣面具人的線索便也全都斷了。
妙妙很清楚，二皇子此前之所以會對自己做出那麽多傷人的事情，全都是因為他背後有那個紅衣面具人在搗鬼，二皇子不過是個被架空的空殼子，操縱的人卻還一直躲在暗地裏，不為人知。
所以就算是二皇子真的被除掉，那也要等到她查清楚那個紅衣面具人是誰以後，方能準李鈺動手。
如若不然，誰也別想傷害二皇子分毫。
所以，現在她必須替二皇子說話，就算是為了明哲保身，她也不能得罪二皇子。
畢竟二皇子跟李鈺乃是親生兄弟，李鈺現如今穩穩當當地做了皇帝，倒也未必真的會要了二皇子的命，可如果她現在既不是李鈺的人，又把二皇子也給得罪了，東窗事發之際，她一定是最先被砍頭的替罪羊。
可是李鈺並不清楚她現如今心裏到底在想什麽，他只知道妙妙變了，變成了一個滿心滿眼都只認識二皇子的人。
“妙妙，你是在怪罪本王嗎？那日蜀地行宮內，本王之所以會將你扔下轉身便去陪伴林茜寧，那是有緣由在的，你等本王登基之後，再將理由解釋給你聽可好？只要熬過這十天半月，一旦本王繼承了皇位，你便不用再受委屈了，你放心，該給你的，屬於你的，一點也不會少，本王都會給你。”李鈺急迫地拉住妙妙的雙臂許著她承諾，可惜妙妙並不領情。
妙妙使出了渾身力氣，甩掉了李鈺緊握住自己手臂的手，滿臉寫著不明所以地看著李鈺問道：“什麽蜀地行宮，什麽林茜寧，王爺的話我怎麽一句也聽不明白？在我的記憶力，王爺從來不欠我什麽，我也從來不欠王爺什麽，還有你跟二皇子最終到底是誰登基為帝，這事兒也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這是你們的家事，我不感興趣，還請王爺不要把我拉進這攤渾水來。若王爺真的念及我們曾經相識的情分，那請王爺放我走，放我出宮，我本不屬於這裏，現如今也請別讓我留在這裏。”
天知道妙妙現在有多麽想要出宮，一旦她出宮去白馬書院找到李顯榮，拿回自己的龍生九子圖，那她便可以回到妖界了。
到時候她請貓王殿下來到人間幫她跟瑤瑤覆仇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貓王殿下那麽疼她，那麽在意瑤瑤，怎麽可能會容忍她們就這樣受人欺負呢？
所以，她獨自留在宮內探尋紅衣面具人的下落乃是下下策，離宮找到龍生九子圖再去妖界尋貓王殿下方是上上策。這兩相取舍，她自然是極為樂意去找貓王殿下了。
可這一切的前提是，李鈺肯放她走。
“妙妙，你為什麽會想要出宮呢？你在宮外還哪有半點依靠？柳千瑯因為刺傷你已被關押進了死牢，還有薛紹現如今也要迎娶明珠公主為妻，不可能再容你住在府內。所以你現在最安全的方式，就是留在宮裏，留在本王身邊，除了本王誰也不能保護好你。”李鈺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樣說，怎樣做才能喚醒妙妙，他此前便也聽說了國師大人在受傷後醒來失憶了的事情，那她現在對待他是這種態度，可否是因為在她心中，已是將他也忘卻了？
不會，應當不會的。
妙妙連二皇子都尚且記得，怎麽會不記得他呢？畢竟她已經是他的人了，她屬於他，不是嗎？
還有那天晚上，她明明對他承認過她的心思，她說過她是愛他的啊。
“你馬上就是皇上了，你為什麽要保護我呢？外面的流言蜚語我不相信王爺沒有聽見過，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是二皇子的女人，王爺把我留在身邊說要保護我，究竟是何居心呢？難不成是因為你想要用我來限制住二皇子嗎？你若是真的這樣想，那便大錯特錯了，我對於二皇子而言不過是一粒棋子，他不可能為了我而對你言聽計從的。更何況那牡丹有些話說的根本就不對，二皇子從未有過什麽謀逆之心，今日所發生的這一切結果不過是那牡丹為了哄你而不計後果去犯下的過錯。你千萬不要相信她的話，她一邊向著二皇子，看似為二皇子可不顧生死；另一邊卻又跑到你這兒來凈說二皇子的不是，這種兩面三刀之人，你如何能夠相信她的話呢？”
對於妙妙的解釋，李鈺一句也不想聽。
她應該是最懂他的人，現如今怎麽卻成了最不懂他的人？
她還是當初那個為了他能夠空手去抓住鋒利長劍的妙妙嗎？她還是當初那個為了他能夠跪在床榻邊哭喊著求他醒來的妙妙嗎？她還是那個為了他可以只身抵擋狼群，甚至忘卻了自己也不過是個肉體凡胎之身的妙妙嗎？
明明她還是她，可怎麽她的所作所為卻讓他如此陌生呢？
若是放在以前，也許他真的會對牡丹精為他所做的一切覺得感動，可是現如今他心裏已經有了妙妙先入為主的樣子，又怎能在心中記掛下一個什麽牡丹精？
在他眼中，為了他能夠不懼生死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妙妙了。
所以為了妙妙，他也成為了那個可以不懼生死的人，在當初的蘭花祠內，他甚至不惜被大火燒身，也要去將她救出來。
有人道是世間恩怨，不過都是一命換一命。
可他們之間的恩怨早已不是一命換一命就能夠解釋得清楚的。
李鈺本來也是樂得與妙妙發生這樣的恩怨糾纏，他甚至也會因為妙妙而去幻想出好多不切實際的事情，例如說他們之間的情分早已是三生註定，所以這輩子才會不打不相識。
可是現在，他卻發現了妙妙能夠舍命相救的人不只是他一個，在那天的晚宴上，她替二皇子擋下那把匕首的時候，也是一樣的幹脆、決絕，毫無猶豫。
所以他該怎麽去想這件事呢？覺得妙妙就只不過是一個善良大度之人，為了所有人都能夠做出這樣舍己救人的事情來嗎？
那蜀地行宮那天晚上的纏綿相思又是如何解釋？她剛才說她是二皇子的女人又是什麽意思？難道說她跟李煌之間也發生了雲雨之事？
想到這兒，李鈺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要炸開了。
“本王不管牡丹說的話是真是假，也不管二皇子到底有沒有做過背叛本王，背叛先皇之事。你剛才已經躲在假山後面偷聽了那麽多本王的秘密，要不然本王現在就殺了你，要不然你就留下來，陪在本王身邊，你自己選擇出路吧。”李鈺就是在逼迫妙妙，他心中簡直生氣死了，嫉妒死了。
妙妙明明是屬於他的，從蜀地行宮到現在才多少時日，怎麽轉臉妙妙就變成了李煌的女人？
這讓他無法接受。
其實就算是妙妙執意要離開皇宮，威脅他說要麽讓她走，要麽殺了她，那李鈺也是一定會妥協的。
他怎麽可能舍得下手殺了她呢？別說是殺她，就連現在他看著妙妙肩頭包裹著的紗布，他心裏都酸澀的難受。
那滋味，就比他上戰場時，自己肩上受了傷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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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鈺眼睜睜地看著牡丹精在自己面前變成了一朵枯萎的牡丹花，這一切都宛如是他的一場夢。
他皺緊了眉頭，移步來到那朵牡丹花旁，彎下腰將它撿了起來，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這段時間牡丹精為他所做過的那些事。
“王爺心疼了？”前方突然傳來了妙妙的聲音，驚的李鈺手一抖，那掌心的牡丹花險些掉在了地上。
“妙妙，你怎麽會在這兒？剛才本王與她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倒不是李鈺有心防著妙妙，他只是感到驚訝，沒有想到妙妙竟然會出現在這兒。
“王爺離開太極殿的時候，我恰好也覺得心裏悶得慌，所以就想著隨王爺出來走走，哪知道事情這麽巧，正好撞見了你跟牡丹精兩人在這兒說話。我心裏想著，若是在剛才那種情形之下出來打擾未免太過不懂規矩，所以倒不如等著你們二人其中的一位離開這兒，我也好出來透透氣，別總在這假山後面躲著。可哪知道這還不等我出來，其中一個就再也回不來了。”妙妙口中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神色顯得極為淡定，仿佛剛才躲在假山後面偷聽偷看的人並不是她，而是李鈺一樣。
“妙妙，你先來告訴本王，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你為什麽會在宮裏，莫名其妙的就成了什麽國師？還有你那日究竟為什麽要替二皇子擋上那一刀，你們之間現如今又究竟是什麽關系？”李鈺見到妙妙來了，心下急得要命，隨手便扔掉了手中的牡丹花瓣，再無心為了那牡丹精感春傷秋。
他有太多的問題想要詢問妙妙了，他也有太多的心思想要說給妙妙聽，以前他還有顧忌，那是一來念在妙妙為柳千瑯妾室的份兒，他有什麽話也不好直說；二來他當時還並非儲君，有些事情縱然有心去想，卻也不敢挑明，擔心林茜寧會因為他想要迎娶妙妙而胡鬧一番，挑撥了他跟林丞相之間的關系。
可是現在不怕了，他登基為帝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誰也無從更改，故而他心裏惦念什麽，便可以直接去說明什麽了。
現如今他這心裏最記掛的人，便也只有妙妙了。
“王爺為何總要打探關乎於二皇子的事？依我來看，王爺現如今既已成為儲君，擇日就要登基為帝，那二皇子對你便再構不成威脅，所以若我是你，便不會在這個時候對二皇子落井下石，王爺覺得呢？”說實話，妙妙雖然打從心眼裏恨透了二皇子，可她並不希望李鈺在這個時候就把二皇子除掉，因為一旦二皇子沒了，那他身後紅衣面具人的線索便也全都斷了。
妙妙很清楚，二皇子此前之所以會對自己做出那麽多傷人的事情，全都是因為他背後有那個紅衣面具人在搗鬼，二皇子不過是個被架空的空殼子，操縱的人卻還一直躲在暗地裏，不為人知。
所以就算是二皇子真的被除掉，那也要等到她查清楚那個紅衣面具人是誰以後，方能準李鈺動手。
如若不然，誰也別想傷害二皇子分毫。
所以，現在她必須替二皇子說話，就算是為了明哲保身，她也不能得罪二皇子。
畢竟二皇子跟李鈺乃是親生兄弟，李鈺現如今穩穩當當地做了皇帝，倒也未必真的會要了二皇子的命，可如果她現在既不是李鈺的人，又把二皇子也給得罪了，東窗事發之際，她一定是最先被砍頭的替罪羊。
可是李鈺並不清楚她現如今心裏到底在想什麽，他只知道妙妙變了，變成了一個滿心滿眼都只認識二皇子的人。
“妙妙，你是在怪罪本王嗎？那日蜀地行宮內，本王之所以會將你扔下轉身便去陪伴林茜寧，那是有緣由在的，你等本王登基之後，再將理由解釋給你聽可好？只要熬過這十天半月，一旦本王繼承了皇位，你便不用再受委屈了，你放心，該給你的，屬於你的，一點也不會少，本王都會給你。”李鈺急迫地拉住妙妙的雙臂許著她承諾，可惜妙妙並不領情。
妙妙使出了渾身力氣，甩掉了李鈺緊握住自己手臂的手，滿臉寫著不明所以地看著李鈺問道：“什麽蜀地行宮，什麽林茜寧，王爺的話我怎麽一句也聽不明白？在我的記憶力，王爺從來不欠我什麽，我也從來不欠王爺什麽，還有你跟二皇子最終到底是誰登基為帝，這事兒也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這是你們的家事，我不感興趣，還請王爺不要把我拉進這攤渾水來。若王爺真的念及我們曾經相識的情分，那請王爺放我走，放我出宮，我本不屬於這裏，現如今也請別讓我留在這裏。”
天知道妙妙現在有多麽想要出宮，一旦她出宮去白馬書院找到李顯榮，拿回自己的龍生九子圖，那她便可以回到妖界了。
到時候她請貓王殿下來到人間幫她跟瑤瑤覆仇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貓王殿下那麽疼她，那麽在意瑤瑤，怎麽可能會容忍她們就這樣受人欺負呢？
所以，她獨自留在宮內探尋紅衣面具人的下落乃是下下策，離宮找到龍生九子圖再去妖界尋貓王殿下方是上上策。這兩相取舍，她自然是極為樂意去找貓王殿下了。
可這一切的前提是，李鈺肯放她走。
“妙妙，你為什麽會想要出宮呢？你在宮外還哪有半點依靠？柳千瑯因為刺傷你已被關押進了死牢，還有薛紹現如今也要迎娶明珠公主為妻，不可能再容你住在府內。所以你現在最安全的方式，就是留在宮裏，留在本王身邊，除了本王誰也不能保護好你。”李鈺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樣說，怎樣做才能喚醒妙妙，他此前便也聽說了國師大人在受傷後醒來失憶了的事情，那她現在對待他是這種態度，可否是因為在她心中，已是將他也忘卻了？
不會，應當不會的。
妙妙連二皇子都尚且記得，怎麽會不記得他呢？畢竟她已經是他的人了，她屬於他，不是嗎？
還有那天晚上，她明明對他承認過她的心思，她說過她是愛他的啊。
“你馬上就是皇上了，你為什麽要保護我呢？外面的流言蜚語我不相信王爺沒有聽見過，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是二皇子的女人，王爺把我留在身邊說要保護我，究竟是何居心呢？難不成是因為你想要用我來限制住二皇子嗎？你若是真的這樣想，那便大錯特錯了，我對於二皇子而言不過是一粒棋子，他不可能為了我而對你言聽計從的。更何況那牡丹有些話說的根本就不對，二皇子從未有過什麽謀逆之心，今日所發生的這一切結果不過是那牡丹為了哄你而不計後果去犯下的過錯。你千萬不要相信她的話，她一邊向著二皇子，看似為二皇子可不顧生死；另一邊卻又跑到你這兒來凈說二皇子的不是，這種兩面三刀之人，你如何能夠相信她的話呢？”
對於妙妙的解釋，李鈺一句也不想聽。
她應該是最懂他的人，現如今怎麽卻成了最不懂他的人？
她還是當初那個為了他能夠空手去抓住鋒利長劍的妙妙嗎？她還是當初那個為了他能夠跪在床榻邊哭喊著求他醒來的妙妙嗎？她還是那個為了他可以只身抵擋狼群，甚至忘卻了自己也不過是個肉體凡胎之身的妙妙嗎？
明明她還是她，可怎麽她的所作所為卻讓他如此陌生呢？
若是放在以前，也許他真的會對牡丹精為他所做的一切覺得感動，可是現如今他心裏已經有了妙妙先入為主的樣子，又怎能在心中記掛下一個什麽牡丹精？
在他眼中，為了他能夠不懼生死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妙妙了。
所以為了妙妙，他也成為了那個可以不懼生死的人，在當初的蘭花祠內，他甚至不惜被大火燒身，也要去將她救出來。
有人道是世間恩怨，不過都是一命換一命。
可他們之間的恩怨早已不是一命換一命就能夠解釋得清楚的。
李鈺本來也是樂得與妙妙發生這樣的恩怨糾纏，他甚至也會因為妙妙而去幻想出好多不切實際的事情，例如說他們之間的情分早已是三生註定，所以這輩子才會不打不相識。
可是現在，他卻發現了妙妙能夠舍命相救的人不只是他一個，在那天的晚宴上，她替二皇子擋下那把匕首的時候，也是一樣的幹脆、決絕，毫無猶豫。
所以他該怎麽去想這件事呢？覺得妙妙就只不過是一個善良大度之人，為了所有人都能夠做出這樣舍己救人的事情來嗎？
那蜀地行宮那天晚上的纏綿相思又是如何解釋？她剛才說她是二皇子的女人又是什麽意思？難道說她跟李煌之間也發生了雲雨之事？
想到這兒，李鈺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要炸開了。
“本王不管牡丹說的話是真是假，也不管二皇子到底有沒有做過背叛本王，背叛先皇之事。你剛才已經躲在假山後面偷聽了那麽多本王的秘密，要不然本王現在就殺了你，要不然你就留下來，陪在本王身邊，你自己選擇出路吧。”李鈺就是在逼迫妙妙，他心中簡直生氣死了，嫉妒死了。
妙妙明明是屬於他的，從蜀地行宮到現在才多少時日，怎麽轉臉妙妙就變成了李煌的女人？
這讓他無法接受。
其實就算是妙妙執意要離開皇宮，威脅他說要麽讓她走，要麽殺了她，那李鈺也是一定會妥協的。
他怎麽可能舍得下手殺了她呢？別說是殺她，就連現在他看著妙妙肩頭包裹著的紗布，他心裏都酸澀的難受。
那滋味，就比他上戰場時，自己肩上受了傷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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