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我並不想做你的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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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我並不想做你的知音
妙妙想，必然是她來到這人世間的時間還太短，所以很多規矩和道理還不明白。
林書容以為是自己說的話奏效了，於是趕忙繼續說道：“我就知道妙妙最聰明，你定然是懂了我的意思。你想想，你也肯定有討厭的人，和喜歡的人，對嗎？”
這話妙妙倒是聽懂了。
她有沒有喜歡的人，她不知道。
但是討厭的人，還真不少。
無論是於府的大夫人，亦或者是林茜寧、胭脂、丞相夫人，她都討厭。
所以她趕緊點了點頭，聲稱明白了。
“書容，你說既是你喜歡我，那我與其他女子在你心中的份量，可否就是不一樣的？”繞來繞去，妙妙心裏惦念的，除了李鈺，便就是林書容的那把木琴了。
“自然不一樣，你在我心中的份量，肯定要比別人重上許多。”林書容本來不想把這些承諾說的太早，顯得過於輕率。
可既然妙妙問到這兒了，便說明她想聽，那就說說也無妨。
“那你可以彈曲子給我聽嗎？剛才我在你屋內看到了一把木琴，好漂亮。”妙妙想也不想，直接就進入了正題。
“你喜歡聽人彈琴？那還不容易，往後的日子裏，我便可以日日彈給你聽。”林書容是當真沒想到妙妙竟然還懂音律，那不簡直就是他夢寐以求的知音人嗎？
“往後麽？”妙妙顯然沒有聽從這句話是林書容對她的承諾，只是木訥地點了點頭，假裝應承了他的意思。
不管林書容手中的那把木琴是不是囚牛法寶，她都不可能在這裏留太長時間。
如果李鈺當真那麽絕情，如果她過了一段時間發覺她根本沒有辦法讓李鈺對她改變心意，她或許就會選擇離開京城，去其他的地方尋找法寶了。
娘親只告訴過她人世的情愛最美，卻沒有說過這情愛也最傷心。
她不知自己心中對李鈺到底是不是男女之情，可她一想到李鈺竟然討厭她，真的就再也開心不起來。
“那咱們回屋子去，你現在就彈琴給我聽吧。”妙妙心中著急證明，不過那龍生九子圖尚且還在客房裏，卻也不知應該如何證明，這把琴就是她要找的法寶。
先聽他彈彈這琴再說吧，反正妙妙心裏是這麽想的。
林書容二話不說便答應了，許是因為剛才抱都抱過了的緣故，他也不再顧忌什麽男女授受不親，直接拉過妙妙的手，就往屋裏走。
有路過的侍婢給他行禮，見到他拉著妙妙，都是嚇了一跳，慌忙低下頭去，害怕自己看到了不該看的。
回房之後，林書容索性直接將房門上了門栓，免得再有人不經允許，擅自闖入，打擾了他們。
之後，他直接抱過自己的木琴，席地而坐，伸手便在那琴上撫弄起來。
那琴音好似涓涓流水，自他手下溢了出來。
妙妙聽著簡直欣喜若狂，這琴聲，就是她昨日傍晚聽到的聲音。
那彈琴的人，就是林書容沒錯。
她難以掩飾唇邊的笑意，閉上眼睛聽著這悠揚的琴聲，自覺好似走入另一番天地。
一曲奏畢，任由她從來不懂欣賞音律，倒也鼓起掌來。
這樣的琴聲若是耳濡目染，怕是都能增添修為，縱然身為妖精，也不由得愛慕起來。
？“書容，這琴聲當真是我此生聽過最動人的音調了。”妙妙誇讚地毫不吝嗇，倒是不由得讓林書容臉上一紅。
？“哪有你說的那麽好？不過是自己對音律有興趣，便自娛自樂罷了。你要是喜歡聽還不容易，將來你有的是機會聽我彈奏給你。”林書容望著妙妙，抿唇一笑，眼神裏倒是藏著無盡溫柔。
？妙妙看著他的神情，楞了一下，總覺得這樣的表情該是相識許久的舊人才能流露出來的，著實不該在林書容的臉上浮現出來。
？“我能摸摸你的琴嗎？你既然能用它彈奏出那麽好聽的曲子，想必這把琴也該是非同一般吧？它可有什麽來歷嗎？”妙妙擡頭問林書容道，心裏卻無時無刻不惦念著這把琴可否就是她要尋找的囚牛法寶。
？說真的，連她自己靜下來思索的時候，都覺得自己得道成仙的這件事有點荒謬。
？雖說貓王殿下的確是按照曾經的承諾將龍生九子圖給了她，可到底這龍生九子圖代表著什麽，又要如何去尋找到法寶，或是該怎樣運用這法寶，貓王一概沒有提及。
？妙妙想，最大的可能，應當不是貓王不知道這些法寶是什麽，而是貓王壓根就不想她知道。
？他一定是希望她來到人間知難而退的，否則不會那麽清楚的告訴她一旦燒毀龍生九子圖，就能回到妖界。
？所以，妙妙只能憑借著自己的執著去撞大運，她只能看著那龍生九子圖去一一聯想，至於想的方向可曾錯了，她根本便不得而知。
？唯一值得她慶幸的就是，她有著幾乎無窮無盡的壽命，有時間去走彎路，不怕失敗，她可以一次一次的嘗試，只要最終能夠成功就好了。
？這可是成仙之路呢，哪裏會那麽容易？
？她前前後後不過修煉了九十年，怎可企圖現在便能成仙？要知道，多少妖精修煉千年也不得真諦，最終墮入魔道？相比之下，她還真是幸運極了。
？這麽一想，她的眼睛都不禁亮了幾分，見林書容招手讓她坐過去，便也席地而坐，陪在他的身邊。
？林書容將這把琴直接放在了妙妙的腿上，問她道：“可會彈嗎？”
？妙妙猶豫著道：“不大會，但我可以試一試。”
？她雖然不會彈琴，可卻會模仿。
？方才林書容按動琴弦的姿勢她已經完全記在了腦子裏，學個大概應當是沒什麽問題的。
？只可惜後來她聽的太過興奮，所以就閉上了眼睛，這曲子後面應該怎麽彈，她就是一點也不知道了。
？林書容怕她抱著琴彈奏會拿不穩，所以便起身從後面的書房裏取了琴架來，幫妙妙將琴擱置在上面，對她笑道：“那你彈奏給我聽。”
？妙妙點了點頭，按照記憶裏林書容方才彈琴的樣子，將兩只手放在上面，一只手勾動琴弦，一只手滑弦，便也就這麽彈了起來。
？她也聽不出自己彈的究竟是好是壞，總而言之就是按照腦子裏的印象，將林書容彈的音調，又原封不動的彈了一遍。
？彈到中間高潮之處，這琴音忽然戛然而止，惹得林書容一楞。
？“怎麽不彈了？”林書容奇怪道。
？“我只會這麽一點，還是方才跟你偷師的。我雖喜聽琴音，可幼時並沒有機會學習奏琴，現在想來，倒是好一樁遺憾。”妙妙說的也是實話，總不能叫她當初去用貓爪子彈琴吧？
？山谷裏其實也不是沒人教琴，每隔幾年，清修長老就會派山妖去人間采購樂器，然後由他來教授即將要去人間歷練的小貓妖一些琴藝。
？他總說，要是人間歷練絕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技多不壓身，等到沒有靈力護體時，這些技能方才足以讓妖精們在人間更好的活下去。
？可距離上一次清修長老教課的時候，已經過去四年了，那時候妙妙尚且還是一只貓，哪兒撥的明白琴弦？
？瑤瑤倒是敢於嘗試，伸出爪子按在琴弦上也想彈奏那麽一段。
？結果那尖利的爪子剛一碰琴弦，琴弦便“啪”的一聲應聲斷裂，以至於讓瑤瑤到現在對琴尚有畏懼之意。
？“你說你從未學過奏琴，不過是方才見我彈了這首曲子，你便會了？妙妙，如此說來，你也當真是個奇才。高山流水遇知音，我看見你，便真覺得好似上輩子就認識了一樣。”林書容的確是相信妙妙的話，因為剛才那首曲子，是他曾按照原曲譜改過音調的版本，妙妙彈出來的卻和他如出一轍，這便不得不讓他信服。
？妙妙聽見了林書容的話，幹笑了兩聲，似乎並不想在上輩子這個話題上多聊下去。
？“這把琴可是什麽名琴嗎？”妙妙詢問林書容，想要這把琴的來源中，聽出一點端倪來。
？“不是，這琴是前兩年我自己親手做的。我總覺得世間名琴雖多，可裏面到底蘊含著的都是別人的故事，若我真想要聽琴之人懂我的心聲，便需自己做琴，自己調音，方才能有我的味道。”林書容說到這兒，倒是有那麽幾分引以為傲。
？可是妙妙聽到這話，心裏卻不由得一涼。
？林書容的琴既然是他自己做的，那必然不可能是什麽囚牛法寶了。看來她大費周章執意要留在這兒，也真是沒什麽意思。
？“原來是這樣。書容，我在你房裏待的時辰也不短了，這便先回去了，免得被人看到又要徒說是非。”妙妙說完這話，便站起身，打算離開了。
？“誰會說是非，誰又敢說是非？妙妙，你不必擔心別人怎麽說，有我在，誰能亂說呢？”林書容拽著妙妙的手腕，不想讓她離開。
？“書容，就當做是為我的名節著想，讓我回去吧。之前我昏過去了便也罷了，逢人議論我好歹也有個反駁的理由，可現在我都沒有事了，總不能還留在這兒過夜吧？於情於理，這都說不通啊。”妙妙急著再回去看那龍生九子圖，所以對林書容的語氣，下意識的便有些不耐煩。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林書容見妙妙如此，頓時松開了抓著她的手，說了一句歉意。
？“沒關系，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況且說起來，還是你救我性命在先，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哪兒能怨你？那沒什麽事，我就先回去了。”妙妙說著，便三步並作兩步，離開了這裏，直奔了自己的客房。
？回了房間以後，妙妙趕緊將房門插上門栓，跑到床下取出自己藏在這兒的包袱，將那龍生九子圖取了出來。
？她翻來覆去的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這圖上到底哪兒有異樣。
？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規矩的不能再規矩，這張圖怕是放在古玩店裏都賣不上一個好價錢。
？難不成是貓王騙了她？
？妙妙隨即又否定了這個念頭。
？不會的，貓王是不可能欺騙她的，根本就沒這個必要。
？如果貓王不想讓自己來人間，那自然有無數種辦法，根本不會選擇這種最麻煩的。
？囚牛……
？到底哪裏特別呢？貓王說過，沒找到一件法寶，這圖上相應的神獸便會有感知。
？可現在既然這囚牛動也沒動，便說明她尋找的線索壓根就是錯的，那法寶肯定不是林書容手裏的那把琴。
？但若不是琴音，這囚牛癡迷的，又會是什麽聲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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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書容以為是自己說的話奏效了，於是趕忙繼續說道：“我就知道妙妙最聰明，你定然是懂了我的意思。你想想，你也肯定有討厭的人，和喜歡的人，對嗎？”
這話妙妙倒是聽懂了。
她有沒有喜歡的人，她不知道。
但是討厭的人，還真不少。
無論是於府的大夫人，亦或者是林茜寧、胭脂、丞相夫人，她都討厭。
所以她趕緊點了點頭，聲稱明白了。
“書容，你說既是你喜歡我，那我與其他女子在你心中的份量，可否就是不一樣的？”繞來繞去，妙妙心裏惦念的，除了李鈺，便就是林書容的那把木琴了。
“自然不一樣，你在我心中的份量，肯定要比別人重上許多。”林書容本來不想把這些承諾說的太早，顯得過於輕率。
可既然妙妙問到這兒了，便說明她想聽，那就說說也無妨。
“那你可以彈曲子給我聽嗎？剛才我在你屋內看到了一把木琴，好漂亮。”妙妙想也不想，直接就進入了正題。
“你喜歡聽人彈琴？那還不容易，往後的日子裏，我便可以日日彈給你聽。”林書容是當真沒想到妙妙竟然還懂音律，那不簡直就是他夢寐以求的知音人嗎？
“往後麽？”妙妙顯然沒有聽從這句話是林書容對她的承諾，只是木訥地點了點頭，假裝應承了他的意思。
不管林書容手中的那把木琴是不是囚牛法寶，她都不可能在這裏留太長時間。
如果李鈺當真那麽絕情，如果她過了一段時間發覺她根本沒有辦法讓李鈺對她改變心意，她或許就會選擇離開京城，去其他的地方尋找法寶了。
娘親只告訴過她人世的情愛最美，卻沒有說過這情愛也最傷心。
她不知自己心中對李鈺到底是不是男女之情，可她一想到李鈺竟然討厭她，真的就再也開心不起來。
“那咱們回屋子去，你現在就彈琴給我聽吧。”妙妙心中著急證明，不過那龍生九子圖尚且還在客房裏，卻也不知應該如何證明，這把琴就是她要找的法寶。
先聽他彈彈這琴再說吧，反正妙妙心裏是這麽想的。
林書容二話不說便答應了，許是因為剛才抱都抱過了的緣故，他也不再顧忌什麽男女授受不親，直接拉過妙妙的手，就往屋裏走。
有路過的侍婢給他行禮，見到他拉著妙妙，都是嚇了一跳，慌忙低下頭去，害怕自己看到了不該看的。
回房之後，林書容索性直接將房門上了門栓，免得再有人不經允許，擅自闖入，打擾了他們。
之後，他直接抱過自己的木琴，席地而坐，伸手便在那琴上撫弄起來。
那琴音好似涓涓流水，自他手下溢了出來。
妙妙聽著簡直欣喜若狂，這琴聲，就是她昨日傍晚聽到的聲音。
那彈琴的人，就是林書容沒錯。
她難以掩飾唇邊的笑意，閉上眼睛聽著這悠揚的琴聲，自覺好似走入另一番天地。
一曲奏畢，任由她從來不懂欣賞音律，倒也鼓起掌來。
這樣的琴聲若是耳濡目染，怕是都能增添修為，縱然身為妖精，也不由得愛慕起來。
？“書容，這琴聲當真是我此生聽過最動人的音調了。”妙妙誇讚地毫不吝嗇，倒是不由得讓林書容臉上一紅。
？“哪有你說的那麽好？不過是自己對音律有興趣，便自娛自樂罷了。你要是喜歡聽還不容易，將來你有的是機會聽我彈奏給你。”林書容望著妙妙，抿唇一笑，眼神裏倒是藏著無盡溫柔。
？妙妙看著他的神情，楞了一下，總覺得這樣的表情該是相識許久的舊人才能流露出來的，著實不該在林書容的臉上浮現出來。
？“我能摸摸你的琴嗎？你既然能用它彈奏出那麽好聽的曲子，想必這把琴也該是非同一般吧？它可有什麽來歷嗎？”妙妙擡頭問林書容道，心裏卻無時無刻不惦念著這把琴可否就是她要尋找的囚牛法寶。
？說真的，連她自己靜下來思索的時候，都覺得自己得道成仙的這件事有點荒謬。
？雖說貓王殿下的確是按照曾經的承諾將龍生九子圖給了她，可到底這龍生九子圖代表著什麽，又要如何去尋找到法寶，或是該怎樣運用這法寶，貓王一概沒有提及。
？妙妙想，最大的可能，應當不是貓王不知道這些法寶是什麽，而是貓王壓根就不想她知道。
？他一定是希望她來到人間知難而退的，否則不會那麽清楚的告訴她一旦燒毀龍生九子圖，就能回到妖界。
？所以，妙妙只能憑借著自己的執著去撞大運，她只能看著那龍生九子圖去一一聯想，至於想的方向可曾錯了，她根本便不得而知。
？唯一值得她慶幸的就是，她有著幾乎無窮無盡的壽命，有時間去走彎路，不怕失敗，她可以一次一次的嘗試，只要最終能夠成功就好了。
？這可是成仙之路呢，哪裏會那麽容易？
？她前前後後不過修煉了九十年，怎可企圖現在便能成仙？要知道，多少妖精修煉千年也不得真諦，最終墮入魔道？相比之下，她還真是幸運極了。
？這麽一想，她的眼睛都不禁亮了幾分，見林書容招手讓她坐過去，便也席地而坐，陪在他的身邊。
？林書容將這把琴直接放在了妙妙的腿上，問她道：“可會彈嗎？”
？妙妙猶豫著道：“不大會，但我可以試一試。”
？她雖然不會彈琴，可卻會模仿。
？方才林書容按動琴弦的姿勢她已經完全記在了腦子裏，學個大概應當是沒什麽問題的。
？只可惜後來她聽的太過興奮，所以就閉上了眼睛，這曲子後面應該怎麽彈，她就是一點也不知道了。
？林書容怕她抱著琴彈奏會拿不穩，所以便起身從後面的書房裏取了琴架來，幫妙妙將琴擱置在上面，對她笑道：“那你彈奏給我聽。”
？妙妙點了點頭，按照記憶裏林書容方才彈琴的樣子，將兩只手放在上面，一只手勾動琴弦，一只手滑弦，便也就這麽彈了起來。
？她也聽不出自己彈的究竟是好是壞，總而言之就是按照腦子裏的印象，將林書容彈的音調，又原封不動的彈了一遍。
？彈到中間高潮之處，這琴音忽然戛然而止，惹得林書容一楞。
？“怎麽不彈了？”林書容奇怪道。
？“我只會這麽一點，還是方才跟你偷師的。我雖喜聽琴音，可幼時並沒有機會學習奏琴，現在想來，倒是好一樁遺憾。”妙妙說的也是實話，總不能叫她當初去用貓爪子彈琴吧？
？山谷裏其實也不是沒人教琴，每隔幾年，清修長老就會派山妖去人間采購樂器，然後由他來教授即將要去人間歷練的小貓妖一些琴藝。
？他總說，要是人間歷練絕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技多不壓身，等到沒有靈力護體時，這些技能方才足以讓妖精們在人間更好的活下去。
？可距離上一次清修長老教課的時候，已經過去四年了，那時候妙妙尚且還是一只貓，哪兒撥的明白琴弦？
？瑤瑤倒是敢於嘗試，伸出爪子按在琴弦上也想彈奏那麽一段。
？結果那尖利的爪子剛一碰琴弦，琴弦便“啪”的一聲應聲斷裂，以至於讓瑤瑤到現在對琴尚有畏懼之意。
？“你說你從未學過奏琴，不過是方才見我彈了這首曲子，你便會了？妙妙，如此說來，你也當真是個奇才。高山流水遇知音，我看見你，便真覺得好似上輩子就認識了一樣。”林書容的確是相信妙妙的話，因為剛才那首曲子，是他曾按照原曲譜改過音調的版本，妙妙彈出來的卻和他如出一轍，這便不得不讓他信服。
？妙妙聽見了林書容的話，幹笑了兩聲，似乎並不想在上輩子這個話題上多聊下去。
？“這把琴可是什麽名琴嗎？”妙妙詢問林書容，想要這把琴的來源中，聽出一點端倪來。
？“不是，這琴是前兩年我自己親手做的。我總覺得世間名琴雖多，可裏面到底蘊含著的都是別人的故事，若我真想要聽琴之人懂我的心聲，便需自己做琴，自己調音，方才能有我的味道。”林書容說到這兒，倒是有那麽幾分引以為傲。
？可是妙妙聽到這話，心裏卻不由得一涼。
？林書容的琴既然是他自己做的，那必然不可能是什麽囚牛法寶了。看來她大費周章執意要留在這兒，也真是沒什麽意思。
？“原來是這樣。書容，我在你房裏待的時辰也不短了，這便先回去了，免得被人看到又要徒說是非。”妙妙說完這話，便站起身，打算離開了。
？“誰會說是非，誰又敢說是非？妙妙，你不必擔心別人怎麽說，有我在，誰能亂說呢？”林書容拽著妙妙的手腕，不想讓她離開。
？“書容，就當做是為我的名節著想，讓我回去吧。之前我昏過去了便也罷了，逢人議論我好歹也有個反駁的理由，可現在我都沒有事了，總不能還留在這兒過夜吧？於情於理，這都說不通啊。”妙妙急著再回去看那龍生九子圖，所以對林書容的語氣，下意識的便有些不耐煩。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林書容見妙妙如此，頓時松開了抓著她的手，說了一句歉意。
？“沒關系，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況且說起來，還是你救我性命在先，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哪兒能怨你？那沒什麽事，我就先回去了。”妙妙說著，便三步並作兩步，離開了這裏，直奔了自己的客房。
？回了房間以後，妙妙趕緊將房門插上門栓，跑到床下取出自己藏在這兒的包袱，將那龍生九子圖取了出來。
？她翻來覆去的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這圖上到底哪兒有異樣。
？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規矩的不能再規矩，這張圖怕是放在古玩店裏都賣不上一個好價錢。
？難不成是貓王騙了她？
？妙妙隨即又否定了這個念頭。
？不會的，貓王是不可能欺騙她的，根本就沒這個必要。
？如果貓王不想讓自己來人間，那自然有無數種辦法，根本不會選擇這種最麻煩的。
？囚牛……
？到底哪裏特別呢？貓王說過，沒找到一件法寶，這圖上相應的神獸便會有感知。
？可現在既然這囚牛動也沒動，便說明她尋找的線索壓根就是錯的，那法寶肯定不是林書容手裏的那把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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