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上梁不正下梁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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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上梁不正下梁歪
胭脂害怕自家小姐再發脾氣，心道此時此刻，能保條命就已經是莫大的福氣了。
所以她趕緊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淚，起身就往門外跑，半刻不敢再耽擱。
見胭脂跑去請大夫了，此刻院子裏便只剩下她們兩個人，林茜寧便捏著裙子蹲在了妙妙對面，看著她道：“此刻沒有別人在，你不妨對我說實話，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妙妙沒理會林茜寧的話，反問她道：“今天晚上我住在哪兒？”
林茜寧皺眉，伸手指了指西邊的長廊後的那個院子道：“那裏面，左數第二間。”
說真的，本來林茜寧是打算讓她住在下人房間的，可是看在她腿被傷成這個樣子，她勉為其難決定讓妙妙去睡客房。
“多謝了，一會大夫來了，還麻煩茜寧小姐指個路，讓他去我的房間找我。”說完這句話，妙妙直接站起身來，順著林茜寧剛才手指的方向便徑自走了過去。
林茜寧瞧見這一幕，眼睛瞪得老大，沖著妙妙的背影便大喊道：“於妙妙，你敢騙我，你不是說你已經傷到你皮開肉綻，動彈不得嗎？”
妙妙聽見林茜寧這樣講，步子一頓，回身沖著她笑得燦爛，“剛才的確動彈不得，過會兒大夫來了之後我依舊動彈不得。可這會功夫，我在這地上坐得腰酸背痛，當然得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了。不然瘸了癱了，你們相爺府又不會養我終老。”
“你可知道你得罪我的後果嗎？”林茜寧這話幾乎是從牙根裏擠出來的，她此刻當真是恨得牙癢癢，這普天之下怎麽會有這樣無恥的女子？
更可恨的是，這樣無恥的人，為何會跟李鈺扯上關系？
“茜寧小姐，我也趁著這月升當空的奉勸你一句，做人就該想開點，六道輪回，成為人哪兒那麽容易？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妙妙的這句奉勸在她看來是天大的實話，也是天大的好話。
要知道，無論是妖是鬼，想要修煉成人都是萬裏挑一的功德事。哪裏像是這輩子已經投胎為人的，什麽都不需要做，就已經與生俱來高他們一等了。
說真的，很多時候妙妙都會羨慕世人，多少妖精為了可以幻化成人吃盡了苦頭，還有好多就死在了這修行路上。可是有那麽多的像是林茜寧一樣的人，出身富貴，姿色傾城，卻不肯珍惜自己現在所擁有的境遇。
若是這些世人真的那麽不在乎自己的身份，那就跟她們妖精換一換吧。讓那些熬不過近百年的妖們，也有一次享受做人的機會。
想到這兒，妙妙便又長嘆了一聲，覺得有些事是比不了的，有些人也是比不了的，她與其在這兒跟林茜寧說這些，倒不如早點去床上歇著。
這幻化為人身，到底跟做貓的時候不一樣。
當初是越到晚上越精神，現在卻是折騰了一天疲憊不已，體力真是大不如前。
難不成是上了年歲的緣故？
妙妙撇嘴，轉過身便又朝著她今晚睡覺的房間走去了。
那番話在妙妙眼中是掏心掏肺，可聽在林茜寧的耳朵裏卻是充滿諷刺的。
於妙妙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成為人不容易？難不成這個女人的意思是說她這輩子都不配做人了？
林茜寧冷笑著快步走到妙妙面前，伸開胳膊擋住了她的去路，“於妙妙，你今天敢這樣對我，明兒個一早，我就要把你的所作所為公布於眾，包括我也要對王爺講。我倒是要看看，如果王爺知道你是這麽一個心腸歹毒，兩面三刀的人，還會不會對你有什麽憐惜之情。”
於妙妙深吸了一口氣，覺得這位丞相千金有點煩。
說真的，她此前是與林茜寧無仇無怨的，就算是她特意來到京城是為了李鈺，她也希望李玨能夠娶她，那也是她跟李鈺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跟林茜寧沒關系。
不過這個林茜寧到底是好東西吃多了撐的還是怎麽著，為什麽非得閑著沒事兒跟她過不去啊？
如果她要是林茜寧，此刻肯定安安穩穩的坐在閨房裏，滿心懷喜的等著做李鈺的新娘子，怎麽還可能有那麽多閑心去找別人的麻煩呢？
而且林茜寧難不成是真的覺得她妙妙看起來就像是個軟柿子，特別好捏好欺負？
如果真是這樣，那只能說明她的眼神不濟，腦子也不聰明。
“茜寧小姐，明天一早，你愛跟誰講就跟誰講。我是平頭百姓，你才是大家千金。你要是去外面說，我被你待會府，卻被你欺負了，誰會相信？還有啊，你覺得王爺會是個蠢到不明是非的人嗎？你如果跟王爺說，我來到你府上被丫鬟用鞭子抽傷了腿，可這傷其實並沒有我說的那麽嚴重，你覺得他聽見這句話，會同情誰？茜寧小姐，若我是你，便會待我好一些，人是你領回來的，你待我越好，便顯得你越大度，越包容，越有大家風範，你說呢？”妙妙略有些不耐煩地看著林茜寧道。
“你癡心妄想，你白日做夢。我告訴你於妙妙，這是丞相府，是我家。你休要以為自己巧言善辨就能顛倒是非。今兒個這事兒且放在這兒，明日我自然找得到人收拾你。倘若不信，盡管走著瞧。”扔下這句話，林茜寧刻意與於妙妙擦肩而過，走去了自己的房間。
林茜寧覺得，就算真是要離開，也得她先走才成。
否則她丞相府大小姐的顏面何存？
妙妙倒是並不在意誰向走，面子在她這兒可不能當飯吃。
她抻了個懶腰走到了西邊院子裏的第二間房，推門而入，蠟燭也不點，直接合衣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翌日再醒過來的時候，她坐起身便發覺腿上的傷口處已經被人覆了藥，用布條纏上了。
本來就是一點皮外傷，她也就沒當做一回事。
昨兒個大半天沒吃東西，現如今又過了一夜，她只覺得肚子咕咕亂叫，饞蟲已經開始鬧起來了。
她穿了鞋打算去外面找點吃的，結果一拉開門就看見胭脂陰著面孔站在門口。
“早啊”，妙妙想了想，笑著跟胭脂打了個招呼。
雖然昨日是胭脂犯錯在先，可好歹自己也算是讓她受到了教訓，既然現在還有命站在這兒，便說明林茜寧說的死罪難逃也不過是嚇唬人罷了，那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
胭脂瞧見她的臉上還掛著笑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有什麽可開心的，可是覺得自己昨天晚上被她陷害的樣子特別好笑？
“你也不擡眼睛看看太陽，時辰可不早了，你這一覺倒是睡的踏實，可知道我在門外等了你多長時間嗎？”如果有選擇，胭脂心裏是一百個不願意再跟於妙妙打交道，可惜今早上小姐吩咐了，她就不得不來。
她其實也能夠理解小姐為何不親自前來，於妙妙這種人，誰看了都會覺得厭煩，小姐肯定也是如此。
她作為小姐的貼身大丫鬟，肯定是要幫助小姐分憂解難了。面對於妙妙這樣的事情，就讓她來好了。
“等我幹什麽，叫我去用早膳？”妙妙說著這話，趕緊用手捂著饑腸轆轆的肚子，眼睛直冒光。
“呵，你怎麽想的？什麽活都沒做，竟然還想吃飯？小姐讓你去夫人房裏請安，然後這幾日就伺候在那兒了，直道小姐跟王爺成婚為止。待喝了喜酒之後，你便可以哪裏來的就回到哪裏去，不需再叨擾相爺府了。”胭脂冷著臉說完這番話，便站在一旁等著妙妙應了後，跟上她的步伐。
“伺候夫人？我不去。胭脂，你的記性若是還好的話，應該記得我昨兒個到你們府上來，是你家小姐請來的，不是我自己要來的。既是請來的，就沒有伺候人的道理，你說對不對？”妙妙說完這話，也懶得等胭脂再講些什麽，直接聞著味就找去了廚房。
廚房的下人們不曾見過妙妙，只見一個身上帶著血跡的女子橫沖直撞就進了廚房，伸手就要搶過剛做好的燒雞，趕緊上前攔住了她。
“打哪兒來的瘋婆子，怎麽敢跑到相爺府裏撒野？”掌廚的範大娘沖上前來一把抓住妙妙的手腕，疼的她“嗷”地叫了一聲。
“你給我把手松開！”妙妙急得直跺腳，可無奈這範大娘的力氣太大，她根本掙脫不開。
“小春，小紅，你們兩個去叫幾個人來，把這個擅自闖入相爺府偷東西的女人給扔出去。”範大娘一手捏著妙妙的手腕，一手還不忘指著新來的丫鬟們去喊人。
“我不是來偷東西的，我是你家大小姐給請過來的客人，你能不能先把手松開再說話？”妙妙心裏暗道，這丞相府的人還真是沒有一個講道理的。上至小姐，下至奴役，怎麽都是上來就欺負人？
得了，她現在身上沒有靈力，力氣也沒有面前的女人勁兒大，所以只能大喊著認慫。
好漢不吃眼前虧，人且如此，更何況她這只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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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害怕自家小姐再發脾氣，心道此時此刻，能保條命就已經是莫大的福氣了。
所以她趕緊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淚，起身就往門外跑，半刻不敢再耽擱。
見胭脂跑去請大夫了，此刻院子裏便只剩下她們兩個人，林茜寧便捏著裙子蹲在了妙妙對面，看著她道：“此刻沒有別人在，你不妨對我說實話，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妙妙沒理會林茜寧的話，反問她道：“今天晚上我住在哪兒？”
林茜寧皺眉，伸手指了指西邊的長廊後的那個院子道：“那裏面，左數第二間。”
說真的，本來林茜寧是打算讓她住在下人房間的，可是看在她腿被傷成這個樣子，她勉為其難決定讓妙妙去睡客房。
“多謝了，一會大夫來了，還麻煩茜寧小姐指個路，讓他去我的房間找我。”說完這句話，妙妙直接站起身來，順著林茜寧剛才手指的方向便徑自走了過去。
林茜寧瞧見這一幕，眼睛瞪得老大，沖著妙妙的背影便大喊道：“於妙妙，你敢騙我，你不是說你已經傷到你皮開肉綻，動彈不得嗎？”
妙妙聽見林茜寧這樣講，步子一頓，回身沖著她笑得燦爛，“剛才的確動彈不得，過會兒大夫來了之後我依舊動彈不得。可這會功夫，我在這地上坐得腰酸背痛，當然得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了。不然瘸了癱了，你們相爺府又不會養我終老。”
“你可知道你得罪我的後果嗎？”林茜寧這話幾乎是從牙根裏擠出來的，她此刻當真是恨得牙癢癢，這普天之下怎麽會有這樣無恥的女子？
更可恨的是，這樣無恥的人，為何會跟李鈺扯上關系？
“茜寧小姐，我也趁著這月升當空的奉勸你一句，做人就該想開點，六道輪回，成為人哪兒那麽容易？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妙妙的這句奉勸在她看來是天大的實話，也是天大的好話。
要知道，無論是妖是鬼，想要修煉成人都是萬裏挑一的功德事。哪裏像是這輩子已經投胎為人的，什麽都不需要做，就已經與生俱來高他們一等了。
說真的，很多時候妙妙都會羨慕世人，多少妖精為了可以幻化成人吃盡了苦頭，還有好多就死在了這修行路上。可是有那麽多的像是林茜寧一樣的人，出身富貴，姿色傾城，卻不肯珍惜自己現在所擁有的境遇。
若是這些世人真的那麽不在乎自己的身份，那就跟她們妖精換一換吧。讓那些熬不過近百年的妖們，也有一次享受做人的機會。
想到這兒，妙妙便又長嘆了一聲，覺得有些事是比不了的，有些人也是比不了的，她與其在這兒跟林茜寧說這些，倒不如早點去床上歇著。
這幻化為人身，到底跟做貓的時候不一樣。
當初是越到晚上越精神，現在卻是折騰了一天疲憊不已，體力真是大不如前。
難不成是上了年歲的緣故？
妙妙撇嘴，轉過身便又朝著她今晚睡覺的房間走去了。
那番話在妙妙眼中是掏心掏肺，可聽在林茜寧的耳朵裏卻是充滿諷刺的。
於妙妙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成為人不容易？難不成這個女人的意思是說她這輩子都不配做人了？
林茜寧冷笑著快步走到妙妙面前，伸開胳膊擋住了她的去路，“於妙妙，你今天敢這樣對我，明兒個一早，我就要把你的所作所為公布於眾，包括我也要對王爺講。我倒是要看看，如果王爺知道你是這麽一個心腸歹毒，兩面三刀的人，還會不會對你有什麽憐惜之情。”
於妙妙深吸了一口氣，覺得這位丞相千金有點煩。
說真的，她此前是與林茜寧無仇無怨的，就算是她特意來到京城是為了李鈺，她也希望李玨能夠娶她，那也是她跟李鈺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跟林茜寧沒關系。
不過這個林茜寧到底是好東西吃多了撐的還是怎麽著，為什麽非得閑著沒事兒跟她過不去啊？
如果她要是林茜寧，此刻肯定安安穩穩的坐在閨房裏，滿心懷喜的等著做李鈺的新娘子，怎麽還可能有那麽多閑心去找別人的麻煩呢？
而且林茜寧難不成是真的覺得她妙妙看起來就像是個軟柿子，特別好捏好欺負？
如果真是這樣，那只能說明她的眼神不濟，腦子也不聰明。
“茜寧小姐，明天一早，你愛跟誰講就跟誰講。我是平頭百姓，你才是大家千金。你要是去外面說，我被你待會府，卻被你欺負了，誰會相信？還有啊，你覺得王爺會是個蠢到不明是非的人嗎？你如果跟王爺說，我來到你府上被丫鬟用鞭子抽傷了腿，可這傷其實並沒有我說的那麽嚴重，你覺得他聽見這句話，會同情誰？茜寧小姐，若我是你，便會待我好一些，人是你領回來的，你待我越好，便顯得你越大度，越包容，越有大家風範，你說呢？”妙妙略有些不耐煩地看著林茜寧道。
“你癡心妄想，你白日做夢。我告訴你於妙妙，這是丞相府，是我家。你休要以為自己巧言善辨就能顛倒是非。今兒個這事兒且放在這兒，明日我自然找得到人收拾你。倘若不信，盡管走著瞧。”扔下這句話，林茜寧刻意與於妙妙擦肩而過，走去了自己的房間。
林茜寧覺得，就算真是要離開，也得她先走才成。
否則她丞相府大小姐的顏面何存？
妙妙倒是並不在意誰向走，面子在她這兒可不能當飯吃。
她抻了個懶腰走到了西邊院子裏的第二間房，推門而入，蠟燭也不點，直接合衣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翌日再醒過來的時候，她坐起身便發覺腿上的傷口處已經被人覆了藥，用布條纏上了。
本來就是一點皮外傷，她也就沒當做一回事。
昨兒個大半天沒吃東西，現如今又過了一夜，她只覺得肚子咕咕亂叫，饞蟲已經開始鬧起來了。
她穿了鞋打算去外面找點吃的，結果一拉開門就看見胭脂陰著面孔站在門口。
“早啊”，妙妙想了想，笑著跟胭脂打了個招呼。
雖然昨日是胭脂犯錯在先，可好歹自己也算是讓她受到了教訓，既然現在還有命站在這兒，便說明林茜寧說的死罪難逃也不過是嚇唬人罷了，那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
胭脂瞧見她的臉上還掛著笑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有什麽可開心的，可是覺得自己昨天晚上被她陷害的樣子特別好笑？
“你也不擡眼睛看看太陽，時辰可不早了，你這一覺倒是睡的踏實，可知道我在門外等了你多長時間嗎？”如果有選擇，胭脂心裏是一百個不願意再跟於妙妙打交道，可惜今早上小姐吩咐了，她就不得不來。
她其實也能夠理解小姐為何不親自前來，於妙妙這種人，誰看了都會覺得厭煩，小姐肯定也是如此。
她作為小姐的貼身大丫鬟，肯定是要幫助小姐分憂解難了。面對於妙妙這樣的事情，就讓她來好了。
“等我幹什麽，叫我去用早膳？”妙妙說著這話，趕緊用手捂著饑腸轆轆的肚子，眼睛直冒光。
“呵，你怎麽想的？什麽活都沒做，竟然還想吃飯？小姐讓你去夫人房裏請安，然後這幾日就伺候在那兒了，直道小姐跟王爺成婚為止。待喝了喜酒之後，你便可以哪裏來的就回到哪裏去，不需再叨擾相爺府了。”胭脂冷著臉說完這番話，便站在一旁等著妙妙應了後，跟上她的步伐。
“伺候夫人？我不去。胭脂，你的記性若是還好的話，應該記得我昨兒個到你們府上來，是你家小姐請來的，不是我自己要來的。既是請來的，就沒有伺候人的道理，你說對不對？”妙妙說完這話，也懶得等胭脂再講些什麽，直接聞著味就找去了廚房。
廚房的下人們不曾見過妙妙，只見一個身上帶著血跡的女子橫沖直撞就進了廚房，伸手就要搶過剛做好的燒雞，趕緊上前攔住了她。
“打哪兒來的瘋婆子，怎麽敢跑到相爺府裏撒野？”掌廚的範大娘沖上前來一把抓住妙妙的手腕，疼的她“嗷”地叫了一聲。
“你給我把手松開！”妙妙急得直跺腳，可無奈這範大娘的力氣太大，她根本掙脫不開。
“小春，小紅，你們兩個去叫幾個人來，把這個擅自闖入相爺府偷東西的女人給扔出去。”範大娘一手捏著妙妙的手腕，一手還不忘指著新來的丫鬟們去喊人。
“我不是來偷東西的，我是你家大小姐給請過來的客人，你能不能先把手松開再說話？”妙妙心裏暗道，這丞相府的人還真是沒有一個講道理的。上至小姐，下至奴役，怎麽都是上來就欺負人？
得了，她現在身上沒有靈力，力氣也沒有面前的女人勁兒大，所以只能大喊著認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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