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我還真看不得你待別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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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我還真看不得你待別人好
林茜寧接下來的一句話，便讓妙妙隱約猜出了個大概。
“於姑娘也該知道，再過幾日，我就要嫁入燕王府，成為燕王的妻子了。昨日我偶然在這京中聽說了一些傳聞，於姑娘可否與我那未來夫君是舊識？若真是如此，那我跟於姑娘的關系應該更加親密才是，你說呢？”林茜寧的臉上浮上一絲淺笑，不得不說她的眉眼是好看的，就算妙妙對她心懷敵意，對這一點也是無法否認。
只不過，聽她這話，昨日她對李鈺所說的話，所做的事，都是一點不落的傳入了林茜寧的耳朵裏了？
看來這人間的細作，還真是不少。
她本來不想這麽直接的在林茜寧面前提起李鈺，但既然她都主動開了口，自己又有什麽好顧及？
瑤瑤見她們兩人的目光針鋒相對，一把拿過旁邊桌上碟子內擺著的瓜果，“嘎嘣”咬了一口。
這麽好的戲，她豈有不看的道理？
倒是薛紹在一旁有些提心吊膽，既想要妙妙得罪了林茜寧，而後被趕出京城，可一頭又暗自責備自己，這樣做的可否有些太絕情？
“沒錯，我的確與燕王是舊識。並且在九年之前，就認識了燕王殿下，那個時候，可能茜寧小姐尚且還不認識燕王。許久未見，昨日我來到京城，便與燕王殿下小敘了一番，幾年不見，燕王殿下的風姿，更勝當年。”妙妙這話說得無比暧昧，她就是要讓林茜寧誤會。
倘若她不誤會，自己又要如何奪回李鈺？
可是不料，林茜寧聽見這話不急也不惱，反而笑容在她臉上蕩得更歡，“如此甚好，既是舊識，三日後燕王府，我便替我家夫君邀請於姑娘來喝我們二人的喜酒。我相信有了於姑娘的祝福，我跟王爺的大婚，會更加幸福。”林茜寧瞇起眼睛，嘴邊掛著兩個淺淺的酒窩，語氣裏充滿了十足的信心。
見這招沒用，妙妙深籲了一口氣，又改了策略道：“這喜酒喝不喝的，也沒那麽重要。我相信，日後我與茜寧小姐自有別的方式日日相見，相信茜寧小姐能夠聽懂我話裏的意思。”
她的意思很明顯，若不能拆婚，那她就嫁給燕王為妾，看林茜寧這日子如何過得幸福。
誰料她話音剛落，身後便傳來李鈺的聲音，“茜寧聽沒聽懂這話本王不清楚，只是於姑娘這話，本王倒是聽得頗具困惑。”
妙妙轉過身去，只見李鈺身著一件紫金蟒袍站在陽光之下，那陽光恰好照射過來，她竟然覺得刺眼。
“你怎麽來了？喜娘不是說過，大婚之前你我最好不要相見麽。”林茜寧一見李鈺，頓時笑作一團，跑過去便挽著他的胳膊一同走進了正廳。
“如此想你，怎麽能忍住不見你？恰好本王有東西要捎給薛紹，聽說你在這兒，便親自趕來了。”李鈺的手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林茜寧的發間，輕輕揉著，無比寵溺的樣子。
這一幕深深刺痛了妙妙的心。
她以為這世間最刺眼的是陽光，這一刻她才覺得，並非如此。
“見過燕王殿下”，薛紹上前行禮，被李鈺一擡手扶起來了。
“又沒其他人在，你與本王無需多禮。”李鈺說完這話，望了一眼妙妙，冷聲開口道：“本王不是告誡過你，不要出現在本王的面前嗎？”
妙妙蹙眉，嘴唇微抿，她顯然沒有料到李鈺會來，更沒有料到大庭廣眾之下，他會待自己這樣絕情。
別說是她救過他一命，就算是她與他素不相識，他也不該對她如此冰冷刻薄，不是麽？
“王爺若是沒有搞錯，是我借住在薛公子家中，而你是突然到訪，沒有提前打招呼。若真有個先來後到的道理，那麽便是並非我出現在你面前，而是你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我說的對麽？”妙妙忽而擡起頭望著李鈺那張精致的面孔，心中微微閃過那麽一絲後悔。
她當年到底是為何要舍了元丹，救他性命？
難道她救下的，就是這麽一個不知感恩，冰冷如霜的男人？
的確，她想不通，古往今來知道報恩的妖精尚且不計其數，他身為人，為何反而不懂知恩圖報，要將她推拒千裏之外？
“呵，狡辯。既然如你所說，你是借住在薛紹家中。如此也好，薛紹，本王命你將這女人趕出府門，這是命令，不容反駁。”看來，李鈺是咬定了主意，要跟妙妙對著幹了。
薛紹聽見這話，雖然心有惻隱，不過一想到妙妙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此時於他而言，這女人更像是個燙手山芋，不如借此扔出去最好。
一想到這兒，薛紹連忙假意為難，雙手抱拳站在妙妙面前道：“於姑娘，王爺有命，薛某不得不從。得罪之處，還望姑娘海涵。”
“薛紹，你這個人好不講究，來的路上你還說過必然不會將我們棄之不顧，現在他一句話，你就軟了，慫了？你將我們趕出去，要我們住在哪兒？你言而無信，不怕遭天譴麽？”瑤瑤一見薛紹真的要趕人，頓時氣都不打一處來。
虧得她還口口聲聲對妙妙說什麽薛紹是個好男人，現如今一看，真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臉。
薛紹一想到瑤瑤畢竟是柳千瑯的正妻，而她又的確不曾給自己惹上什麽麻煩，這便道：“王爺只說要於姑娘離開，並非提到你。杜姑娘若願意，大可以繼續在薛某的府中住下來，待想要離開時，再走。”
“你這說的叫什麽話？我跟她是一同來的，自然走也要一起走。你的意思是，要我眼睜睜地看著妙妙她住在街上，而我卻住在府中嗎？”瑤瑤的眼珠瞪得滾圓，看著薛紹哪裏都不順心。
“行了，別說了，我走就是了。架不住此生不曾投生富貴，只能畏懼權貴顯赫，沒有半點反駁的餘地。這世道，便也足以讓人覺得可笑了。”妙妙忽然開口打斷了瑤瑤的話，轉身要走。
她自然不是真的就此便甘心消失於李鈺的視線，她只不過想要找個迂回的法子，能夠讓李鈺既對她放松戒心，又可以拉近兩人的距離。
在這兒僵持下去，肯定不是辦法。
見她要走，林茜寧忽然開口喚住了她，“於姑娘且慢。剛才我聽於姑娘講，說你日後自有別的辦法與我日日相見，而於姑娘現在又沒有棲身之所。不如這樣吧，我身邊正好缺個貼身丫鬟，你就來做吧。這樣一來，你既能夠保證溫飽，又能與我日日相見，豈不是很好麽？”
“貼身丫鬟？”
“不行。”
這一次，李鈺跟妙妙倒是難得的有默契，一同開口對此表示了不滿。
見李鈺不準，林茜寧的臉上頓時多了些陰霾，走過去眼眶略帶濕潤對李鈺道：“王爺還說過成了親會什麽都依我，現如今茜寧還沒嫁過去，王爺就厭了麽？我本是好心，想著於姑娘沒有地方住，一個弱女子在京中容易遭遇不測，這才出此下策。難道王爺還能夠想出什麽更好的辦法嗎？”
李鈺見林茜寧眼眶含淚，便以為自己剛才拒絕的語氣著實重了些，於是拉起她的手輕聲道：“茜寧說的哪裏話，本王怎麽會厭煩你？只是你犯不著為了這種人善良，看她那樣子，便知道也不是什麽知恩圖報之輩，有那心思，倒不如多去救濟一些難民。”
妙妙心裏冷哼道：李鈺，與你這忘恩負義的家夥相比，我當真算得上是懂得知恩圖報。在你眼裏，我就那麽招人討厭，甚至連難民也不如？
林茜寧，你不就是想要把我留在身邊，給我難堪嗎？
真的將我放在身邊做丫鬟，指不定你我誰更難堪。
比起演戲，你也未必便有我更擅長。
“王爺，你當真要如此絕情嗎？為了你，我一直隱忍了這麽多年，甚至剛才在茜寧小姐面前也只字未提我們之間的事情。但是現在看看，你又是如何對我的，那些誓言，那些承諾，你當真都忘記了嗎？你要知道，我對你從來別無所求，不過是希望你能夠幸福。只有你開心，我才會開心。今生得以相逢，便已是不悔。”妙妙這話說的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可任何人又偏偏都能夠聽懂其中的暧昧。
可以說，在場眾人，除了林茜寧，所有的人都知道妙妙這番話是信口開河。
可只要林茜寧一個人誤會就好了，壓根妙妙也不需他人相信。
“你胡言亂語什麽？”李鈺害怕茜寧誤會，頓時怒吼了妙妙一聲。
只可惜，這一次妙妙改了套路，並沒有如同往常一樣急著否認。
妙妙說話前使勁兒瞪大了眼睛，對著屋外的陽光望了一會，只瞪得眼睛酸脹，眼淚直流，這才轉身面向李鈺道：“是我胡言亂語，是我給你添麻煩了，我本來就不該追著你到這洛陽城來。本想著只要能夠留在你身邊，縱使為奴為婢又如何？可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我多餘了。茜寧小姐，你放心，我這就離開洛陽，絕不會成為你們大婚之間的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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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茜寧接下來的一句話，便讓妙妙隱約猜出了個大概。
“於姑娘也該知道，再過幾日，我就要嫁入燕王府，成為燕王的妻子了。昨日我偶然在這京中聽說了一些傳聞，於姑娘可否與我那未來夫君是舊識？若真是如此，那我跟於姑娘的關系應該更加親密才是，你說呢？”林茜寧的臉上浮上一絲淺笑，不得不說她的眉眼是好看的，就算妙妙對她心懷敵意，對這一點也是無法否認。
只不過，聽她這話，昨日她對李鈺所說的話，所做的事，都是一點不落的傳入了林茜寧的耳朵裏了？
看來這人間的細作，還真是不少。
她本來不想這麽直接的在林茜寧面前提起李鈺，但既然她都主動開了口，自己又有什麽好顧及？
瑤瑤見她們兩人的目光針鋒相對，一把拿過旁邊桌上碟子內擺著的瓜果，“嘎嘣”咬了一口。
這麽好的戲，她豈有不看的道理？
倒是薛紹在一旁有些提心吊膽，既想要妙妙得罪了林茜寧，而後被趕出京城，可一頭又暗自責備自己，這樣做的可否有些太絕情？
“沒錯，我的確與燕王是舊識。並且在九年之前，就認識了燕王殿下，那個時候，可能茜寧小姐尚且還不認識燕王。許久未見，昨日我來到京城，便與燕王殿下小敘了一番，幾年不見，燕王殿下的風姿，更勝當年。”妙妙這話說得無比暧昧，她就是要讓林茜寧誤會。
倘若她不誤會，自己又要如何奪回李鈺？
可是不料，林茜寧聽見這話不急也不惱，反而笑容在她臉上蕩得更歡，“如此甚好，既是舊識，三日後燕王府，我便替我家夫君邀請於姑娘來喝我們二人的喜酒。我相信有了於姑娘的祝福，我跟王爺的大婚，會更加幸福。”林茜寧瞇起眼睛，嘴邊掛著兩個淺淺的酒窩，語氣裏充滿了十足的信心。
見這招沒用，妙妙深籲了一口氣，又改了策略道：“這喜酒喝不喝的，也沒那麽重要。我相信，日後我與茜寧小姐自有別的方式日日相見，相信茜寧小姐能夠聽懂我話裏的意思。”
她的意思很明顯，若不能拆婚，那她就嫁給燕王為妾，看林茜寧這日子如何過得幸福。
誰料她話音剛落，身後便傳來李鈺的聲音，“茜寧聽沒聽懂這話本王不清楚，只是於姑娘這話，本王倒是聽得頗具困惑。”
妙妙轉過身去，只見李鈺身著一件紫金蟒袍站在陽光之下，那陽光恰好照射過來，她竟然覺得刺眼。
“你怎麽來了？喜娘不是說過，大婚之前你我最好不要相見麽。”林茜寧一見李鈺，頓時笑作一團，跑過去便挽著他的胳膊一同走進了正廳。
“如此想你，怎麽能忍住不見你？恰好本王有東西要捎給薛紹，聽說你在這兒，便親自趕來了。”李鈺的手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林茜寧的發間，輕輕揉著，無比寵溺的樣子。
這一幕深深刺痛了妙妙的心。
她以為這世間最刺眼的是陽光，這一刻她才覺得，並非如此。
“見過燕王殿下”，薛紹上前行禮，被李鈺一擡手扶起來了。
“又沒其他人在，你與本王無需多禮。”李鈺說完這話，望了一眼妙妙，冷聲開口道：“本王不是告誡過你，不要出現在本王的面前嗎？”
妙妙蹙眉，嘴唇微抿，她顯然沒有料到李鈺會來，更沒有料到大庭廣眾之下，他會待自己這樣絕情。
別說是她救過他一命，就算是她與他素不相識，他也不該對她如此冰冷刻薄，不是麽？
“王爺若是沒有搞錯，是我借住在薛公子家中，而你是突然到訪，沒有提前打招呼。若真有個先來後到的道理，那麽便是並非我出現在你面前，而是你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我說的對麽？”妙妙忽而擡起頭望著李鈺那張精致的面孔，心中微微閃過那麽一絲後悔。
她當年到底是為何要舍了元丹，救他性命？
難道她救下的，就是這麽一個不知感恩，冰冷如霜的男人？
的確，她想不通，古往今來知道報恩的妖精尚且不計其數，他身為人，為何反而不懂知恩圖報，要將她推拒千裏之外？
“呵，狡辯。既然如你所說，你是借住在薛紹家中。如此也好，薛紹，本王命你將這女人趕出府門，這是命令，不容反駁。”看來，李鈺是咬定了主意，要跟妙妙對著幹了。
薛紹聽見這話，雖然心有惻隱，不過一想到妙妙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此時於他而言，這女人更像是個燙手山芋，不如借此扔出去最好。
一想到這兒，薛紹連忙假意為難，雙手抱拳站在妙妙面前道：“於姑娘，王爺有命，薛某不得不從。得罪之處，還望姑娘海涵。”
“薛紹，你這個人好不講究，來的路上你還說過必然不會將我們棄之不顧，現在他一句話，你就軟了，慫了？你將我們趕出去，要我們住在哪兒？你言而無信，不怕遭天譴麽？”瑤瑤一見薛紹真的要趕人，頓時氣都不打一處來。
虧得她還口口聲聲對妙妙說什麽薛紹是個好男人，現如今一看，真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臉。
薛紹一想到瑤瑤畢竟是柳千瑯的正妻，而她又的確不曾給自己惹上什麽麻煩，這便道：“王爺只說要於姑娘離開，並非提到你。杜姑娘若願意，大可以繼續在薛某的府中住下來，待想要離開時，再走。”
“你這說的叫什麽話？我跟她是一同來的，自然走也要一起走。你的意思是，要我眼睜睜地看著妙妙她住在街上，而我卻住在府中嗎？”瑤瑤的眼珠瞪得滾圓，看著薛紹哪裏都不順心。
“行了，別說了，我走就是了。架不住此生不曾投生富貴，只能畏懼權貴顯赫，沒有半點反駁的餘地。這世道，便也足以讓人覺得可笑了。”妙妙忽然開口打斷了瑤瑤的話，轉身要走。
她自然不是真的就此便甘心消失於李鈺的視線，她只不過想要找個迂回的法子，能夠讓李鈺既對她放松戒心，又可以拉近兩人的距離。
在這兒僵持下去，肯定不是辦法。
見她要走，林茜寧忽然開口喚住了她，“於姑娘且慢。剛才我聽於姑娘講，說你日後自有別的辦法與我日日相見，而於姑娘現在又沒有棲身之所。不如這樣吧，我身邊正好缺個貼身丫鬟，你就來做吧。這樣一來，你既能夠保證溫飽，又能與我日日相見，豈不是很好麽？”
“貼身丫鬟？”
“不行。”
這一次，李鈺跟妙妙倒是難得的有默契，一同開口對此表示了不滿。
見李鈺不準，林茜寧的臉上頓時多了些陰霾，走過去眼眶略帶濕潤對李鈺道：“王爺還說過成了親會什麽都依我，現如今茜寧還沒嫁過去，王爺就厭了麽？我本是好心，想著於姑娘沒有地方住，一個弱女子在京中容易遭遇不測，這才出此下策。難道王爺還能夠想出什麽更好的辦法嗎？”
李鈺見林茜寧眼眶含淚，便以為自己剛才拒絕的語氣著實重了些，於是拉起她的手輕聲道：“茜寧說的哪裏話，本王怎麽會厭煩你？只是你犯不著為了這種人善良，看她那樣子，便知道也不是什麽知恩圖報之輩，有那心思，倒不如多去救濟一些難民。”
妙妙心裏冷哼道：李鈺，與你這忘恩負義的家夥相比，我當真算得上是懂得知恩圖報。在你眼裏，我就那麽招人討厭，甚至連難民也不如？
林茜寧，你不就是想要把我留在身邊，給我難堪嗎？
真的將我放在身邊做丫鬟，指不定你我誰更難堪。
比起演戲，你也未必便有我更擅長。
“王爺，你當真要如此絕情嗎？為了你，我一直隱忍了這麽多年，甚至剛才在茜寧小姐面前也只字未提我們之間的事情。但是現在看看，你又是如何對我的，那些誓言，那些承諾，你當真都忘記了嗎？你要知道，我對你從來別無所求，不過是希望你能夠幸福。只有你開心，我才會開心。今生得以相逢，便已是不悔。”妙妙這話說的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可任何人又偏偏都能夠聽懂其中的暧昧。
可以說，在場眾人，除了林茜寧，所有的人都知道妙妙這番話是信口開河。
可只要林茜寧一個人誤會就好了，壓根妙妙也不需他人相信。
“你胡言亂語什麽？”李鈺害怕茜寧誤會，頓時怒吼了妙妙一聲。
只可惜，這一次妙妙改了套路，並沒有如同往常一樣急著否認。
妙妙說話前使勁兒瞪大了眼睛，對著屋外的陽光望了一會，只瞪得眼睛酸脹，眼淚直流，這才轉身面向李鈺道：“是我胡言亂語，是我給你添麻煩了，我本來就不該追著你到這洛陽城來。本想著只要能夠留在你身邊，縱使為奴為婢又如何？可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我多餘了。茜寧小姐，你放心，我這就離開洛陽，絕不會成為你們大婚之間的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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