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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真正意義上的爭吵嗎?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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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嘯而過,只是,剛要進門去被出門而來的淑太後攔住了。

“你不準進去!”淑太後厲聲,一臉嚴肅。

“我是他爹我不許進去!”淩司夜一樣是厲聲問道。

一旁七魔七煞還有漣俏和太虛都不敢奪權,齊齊退到一旁,聽著裏頭的動靜。

這母子二人可皆不是好脾氣之人,看樣子更他們爭辯完了,孩子也該出生了。

“他還沒出生呢!女人生孩子,男人向來是不許進的!”淑太後正色道。

“誰定的規矩在我身上都無效!”淩司夜說罷便要硬闖。

淑太後一怒,氣呼呼質問:“我問你,你怎麽照顧妻兒的,白素挺著這麽大的肚子,你終日跑哪裏去了,你知不知道若不是我來得早,現在早就一屍兩命了!”

“什麽?”淩司夜大驚,而在場眾人亦是全看了過來。

“太後,這怎麽回事?”寧洛蹙眉問道。

太後無奈,朝一旁婢女使了個眼色,婢女便匆匆而去,不一會兒仍舊昏迷著的鳳舞便被帶上來了。

皆是習武之人,一眼看了就知道這丫頭渾身力道盡失,怕是中了什麽下三濫的毒藥了。

“軟骨散,嚴格意義上來說不是毒藥。”林若雪脫口而出,她最在乎了。

“這到底怎麽回事,她怎麽會在這裏?”淩司夜不耐煩地問道。

“不知道,我剛過來,就見她暈倒這大廳裏,白素也中了和軟骨散,就在這關頭上,我若沒回來一趟,還真就險些一屍兩命,淩司夜,我千叮萬囑,白素還聽進去了,就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同你說過多少回了,這幾日千萬要小心,我是過來人,都把日子算得好好的,你倒好,還能給出了這差錯!”淑太後開始數落起淩司夜了,還真就不給他面子,當著眾人的面。

大夥皆是竊笑,退得老遠,遠遠觀戲,即便是白素也未曾這麽當著眾人面給淩司夜難堪吧!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淩司夜冷冷說道,沒有多少表情,轉身,還未開口,楚隱和司徒忍便主動上前了。

“主子,只會是內鬼!”楚隱說道。

“雖如今的侍衛不多,但足以守護主要出入口,這個時候怕不會有外人上得了龍脈頂。”司徒忍如實稟告。

“楚隱,這話什麽意思?”太虛不滿了起來。

“道長,我沒有說你,只是就事論事,要不你說有是什麽人?”楚隱認真問道。

“為什麽鳳舞會在這裏?”漣俏出聲了。

而這時候,淑太後卻是一把揪住淩司夜的衣角,他正趁機要往屋內去呢!

“老娘再說一次,女人生孩子,男人不準進!”淑太後真的生氣了。

“我是他丈夫!”淩司夜反駁道。

“不行就不行,沒得商量!”淑太後說道。

“我沒打算同你商量!”淩司夜說罷輕易便掙開了淑太後的手。

“我也不是在同你商量!”淑太後說著,身影一掠,一下子就攔在門前,伸開了雙臂。

“走開!”淩司夜沈下了雙眸,自小便是無人教養的,還真不怎麽習慣有個娘管著。

“臭小子,你你這什麽語氣?”淑太後質問道。

淩司夜索性不理睬她,突然有點同情白素了,之前那女人也同他抱怨過多次,他只是嘲笑她,沒把這事放心上。

娘親大人的身份在哪裏呢!即便你再強,還真是不好得罪。

轉身,往另一側而去,淑太後急急又追上去,卻沒想到林若雪比她還快,抱著夢生攔下了淩司夜。

“主子,我是過來人了,白素定是不希望你進去的!”林若雪好聲好氣說道。

“我若不進去,事後她還不拿這事抱怨個沒完!”淩司夜尋了借口說道。

“才不會,主子,生孩子的時候可是女人最醜的時候,不願意被自己心愛的人看到的,至少我是這麽想的,白素定同我想的一樣!”林若雪勸說道。

淩司夜挑了挑,沈思著,林若雪說得似乎也有道理。

“在門外陪著,一會第一時間進去便最好了!”林若雪又說道,還真鮮少這麽認真這麽和聲和氣同淩司夜說話。

“可不是!”淑太後也追了過來,沒好氣地說道。

淩司夜看了她一眼,低聲嘀咕著,徑自掉頭回去,“那女人什麽醜態我沒見過……”

而這邊,鳳舞的軟骨散已經解了,正清醒了過來。

“這藥似乎被處理過的,若是一般的軟骨散,雖然中了不少針,也不至於昏迷的!”雲容納悶地說道。

而蝶依和魅離正將鳳舞攙扶起來呢!

林若雪走了過來,一聽這話,頓時驚了,急急道:“這藥……這藥……”

“怎麽了,這藥有什麽問題,會傷了白素嗎?我可給她的就是軟骨散的解藥!”淑太後急急說得。

“不會……只是這藥……”林若雪支支吾吾地沒敢說出口,卻是一動不動盯著鳳舞看。

而鳳舞這才完全清醒過來,見了眾人,又聽得屋內傳出那撕心裂肺的叫喊聲,急急道:“白素呢!”

“到底怎麽回事,你怎麽會在這裏,是誰對白素下手的!”淑太後厲聲問道。

鳳舞先是一楞,隨即大笑了起來,道:“母後,你心裏除了白素還有其他人嗎?我憑什麽總是對我這麽大呼小叫?我不是你親生的,至少給了白狄十多年的時間,當了十多年的傀儡了!我哪裏做錯了,你一回來給過我好臉色看嗎?”

“回答我的問題!”淑太後厲聲,心下確是不喜歡鳳舞這丫頭,總有芥蒂,而這丫頭也越發的不討人喜歡了!

“確實是內鬼,是鳳舞下的手,大家不會猜了!”林若雪終於說了出來,白狄皇室的事情,她同玉邪在孤城裏住過一陣子,知曉不少的。

“若雪,說話要有證據。”玉邪提醒道。

“那藥是我配的,她前幾日找我要的,不至於致命,但是若是中太多銀針,便足以昏睡個一年半載的!”林若雪解釋道。

“啪……”

頓時,一巴掌狠狠朝鳳舞臉上甩了過來。

不是淑太後,而是林若雪。

“我這輩子最恨的事情,便是我所研制出的毒用在身旁的人身上,尤其是白素!”林若雪厲聲,先前一直隱忍著的氣終於完全爆發出來了。

鳳舞卻是大笑了起來,諷刺無比地道:“林若雪,你當初喜歡唐影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為何你現在還可以這麽對白素好!?”

“我告訴你,唐影是唐影,血影是血影,而白素是白素,唐夢是唐夢,過去的事情,多提無益,我們都能放得下,為何那你遲遲不放下?”林若雪反問道。

鳳舞低著頭,一言不發,只是,眸中卻盡是不滿和憤怒。

淑太後也上前來,開始教訓了起來,卻就這麽忽視了一旁,淩司夜早已偷偷進門了。

屋內,隔著輕紗幔帳,白素仍舊掙紮著,嗓子都喊啞了。

淩司夜沒敢靠得太久,雙手十指緊緊扣著,緊張地青筋都浮現了。

糾結著要不要過去,要怎麽過去,躲在一旁不讓那個白素看到,還是索性過去緊緊握住她的手。

“啊……”驟然白素一聲尖叫。

隨即“哇……”

一聲比她的聲音還要大的啼哭,清脆無比。

頓時,門外的吵鬧聲都停止了。

原本在糾結著淩司夜此時卻完全楞了,不知所措。

淩小夜終於出生了……

547淩司夜,請走流程

547淩司夜,請走流程

門,驟然被推開。

進來不僅僅是淑太後,七魔七煞,太虛漣俏都一並闖了進來,就連鳳舞亦不例外。

“你們怎麽回事?都出去!”

這厲聲,不是淑太後,而是產婆。

產房裏誰最大,毫無疑問,是產婆。

“都給我出去,也不看這是什麽地方,尤其是男人們!”產婆厲聲訓斥,還一旁指點著婢女為小夜凈身。

被一個下人這麽一吼,淑太後這才緩過神來,立馬轉身,對眾人道:“還楞著做什麽,都出去啊,別嚇著我孫兒了!”

男人們識相地退了出去,跟著紗簾,只隱隱能看到婢女手中那小不點。

聽這哭聲,很清脆,應該都是母子平安了吧。

而女人們,仍舊是依依不舍地,尤其是林若雪,一個勁地跟淑太後堆笑臉,道:“太後娘娘,讓我也進去瞧瞧吧,跟白素說說話,她這會兒鐵定特緊張!”

“你還抱著夢生呢!還不趕緊出去,跟你說過多少回了,這大冬天的不許隨隨便便就把孩子抱上來!”淑太後說話,便將林若雪往門外推。

而一旁,魅離和蝶依在右側,雲容在左側,皆點探頭探腦地,對這龍脈將來的小主子十分好奇。

似乎,所有人都十分可能會是個女娃娃,竟是連一個問性別的都沒有。

風不斷地往門外灌進來,吹起了紗簾,這下載淑太後火了,厲聲,“再不出去,別怪我不客氣!”

“是……”四個女人,這才不得不齊聲,依依不舍退了出去。

這腳亦出門,淑太後便立馬把門關地嚴嚴實實了。

“淩司夜呢?”林若雪突然問道,這才想起這個似乎失蹤很久的人了。

“鐵定在屋裏!”魅離說道。

“淑太後這麽講究規矩的人,一會兒保準把他轟出來!”玉邪笑著說道。

“當初我生夢生的時候,她不是也讓你進了?”林若雪問道。

“當初我還不是闖進去的,後來她同我說了好多規矩,呵呵,現在倒是要看看淩司夜有沒有照規矩來了。”玉邪笑了起來。

眾人皆是不解,生孩子就生孩子嘛,接下來便是坐月子了,還能有什麽規矩呢?

而屋內,一切流程才剛剛開始。

產婆和淑太後小心翼翼替一身幹幹凈凈的小夜穿著衣裳,整個屋子早添置了兩個大暖爐,此時正暖烘烘的。

“恭敬太後娘娘,賀喜太後娘娘,是個男孩啊!”產婆樂呵呵說道,發自內心的高興。

“可不是嘛,這是大喜啊,他們都還說這孩子鐵定就是個女娃娃,都看走眼了吧,我這孫兒將來定是有所作為的,你瞧瞧這天庭,多飽滿,這雙耳朵,耳垂可厚了,還有這嘴巴,這下頷,嘖嘖嘖,我活那麽久,還是頭一回見這麽英俊這麽有福相的孩子呢!”淑太後簡直就是得意忘形了。

產婆聽著一臉尷尬,忍不住輕咳了幾聲,低聲提醒,道:“太後娘娘,這是……這是您自己的孫兒啊……”

“當然是我的孫兒的,別人的孫兒能這樣不?你再瞧瞧這脖頸這小腿,你掂掂,結實吧,若是白素一直都是我照顧著,鐵定比現在還大點,不過這孩子個頭也算大了,呵呵!”淑太後仍舊陶醉其中,就這麽忘記了,她一向堅守的一些原則,一些忌諱。

首先,這孩子是不能當面這麽誇的。

其次,不能自己那麽誇啊!

淑太後說得正歡,產婆又是忍不住連連輕咳了好幾聲。

淑太後看了她一眼,這才覺得不對勁,連忙住了嘴,幹咳了幾聲,亦是尷尬了。

而一旁已經收拾趕緊的暖塌上,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溫度太適合睡覺了,還是累到了盡頭,白素此時跟不顧不上看兒子一眼,便撐不住沈沈睡了過去。

屋子裏全是忙碌,婢女們有收拾東西的,有端茶送水的,有替白素擦汗的,有整理小夜需要用的物品的,總之人人都忙碌著,就連剛出生的小夜都忙著哭。

除去睡過去的白素,就只有一個人最閑了,那便是靜靜躲在一旁的淩司夜,他看著小夜被裘毯包裹好了,這時候緊握著的雙手這才松開了,才大大方方走了出來。

只是,婢女們都忙得連行禮都忘了。

而淑太後抱著小夜,歡喜地不得了,左瞧右看,不知道徑自說著什麽,一旁產婆勸說著,“主子,該餵奶了,是要尊上自己餵,還是把奶娘請來?”

“她自己餵!”淩司夜插話了,不知道何時已經走到兩人身後,很自然地伸手便要去抱小夜。

這孩子同幻境裏的還真是一樣,醜……

頭發軟趴趴的,皮膚皺皺的黑黑的,個頭好小,不過他小臂這麽長,眼睛還閉著,就知道哭,似乎還越哭越大聲了。

只是,嫌棄歸嫌棄,他可是緊張地不得了,好像抱!

“你怎麽在這裏,出去!”淑太後連忙抱緊小夜,轉過身去。

“孩子都生了,我還不能抱了?”淩司夜大聲問道,難以理解。

“出去!”淑太後又是厲聲,遮掩著小夜,似乎不願意讓淩司夜見到這孩子。

“主子,這是習俗,孩子還為餵奶呢,一會兒餵奶後,在又太後娘娘親自抱出去見你們。”產婆連忙解釋道。

“哪裏來這麽多規矩!”淩司夜實在受不了。

淑太後看了產婆一眼,也不做聲,掩著小夜的臉便往一旁簾幕裏躲去。

“這……”淩司夜氣得不知道說什麽是好。

“主子,您先出去,一會就餵了奶,太後就會把孩子抱出去給爺們看了,記住了,是爺們,外頭的女主子們都要回避。”產婆認真交待道。

“多久!”淩司夜拼命忍著,著實不想在這大喜的日子同淑太後大鬧。

“一會餵了飽了奶,小主子醒了,就可以了。”產婆好聲好氣勸說道。

淩司夜無奈,只得答應了,又往垂簾那邊看了一眼,這才轉身出去。

而白素已經迷迷糊糊醒了,只見到淩司夜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出門去,心下頓時怒了,一下子坐了起來。

產婆一驚,連忙快步走了過去,而婢女亦隨即送上了熱呼呼的線面來給她墊肚子。

“我兒子呢?”白素推開那線面,沒好氣說道。

“這兒呢,趕緊瞧瞧!”淑太後這才把孩子抱了過來,而就在這時候,門有冷不防被推開了,進來的依舊是淩司夜,卻是端著一碗熱呼呼的皮蛋瘦肉粥來,急急道:“一會醒來給她喝這個,還有她說過孩子要自己餵!”

話語一落,這才小心翼翼將那碗皮蛋瘦肉放置在案幾上,擡起頭來。

一下子便對上了白素那麽憤怒的雙眸,正要開口,淑太後又急了,抱著小夜轉過身,連忙道:“你趕緊出去!”

“主子,有什麽話什麽事交待婢女過來吧,這父子不能正面給沖突了,以後會不投緣的!”產婆急急解釋,終於是說出了主要原因來。

“不投緣!”淩司夜一臉不可思議。

“正是正是,您就在門外等著,一會出去了,會有人教你該怎麽做的!”產婆說著又將淩司夜催出門外了。

門外,眾人都圍觀著,見淩司夜這麽狼狽地被推出來,全別過頭去,當沒看見,苦哭和肖笑雙手緊緊相互握著,逼著自己不笑出聲來。

淩司夜站穩了,冷冷掃了眾人一眼,道:“男的留下,女的都先退下去!”

“主子,這是為什麽?”雲容急急問道,終於第一個不淡定了。

“太後交待的,都退下去!”淩司夜冷冷說道。

眾人無奈,只得紛紛離開,林若雪把夢生交給了玉邪,道:“小夢生可以留下吧,一會讓她也瞧瞧妹妹。”

玉邪點了點頭,偷偷一笑。

而大夥走後不久,卻有一婢女送上來了一把巨大的木弓,呈給了淩司夜。

“這是什麽?”淩司夜一臉不解。

“主子,太後娘娘交待的,要您親自把這木弓掛在左邊門上。”婢女恭敬說道。

“什麽?!”

一直沈默不語的太虛驟然大驚,他懂得這習俗的!

生了男孩,便要將木弓懸掛在大門左側,象征男子的陽剛之氣;生了女孩則在門右掛一塊手帕,象征女子的陰柔之德。

這白素生下的竟然是男孩!?

怎麽會這樣!?

“什麽什麽?”寧洛不解地問道,見太虛這一臉驚慌,心下隱隱不安了起來。

“生的是男孩?”太虛急急問道。

“當然!”淩司夜說著白了他一眼。

“不可能!”太虛脫口而出。

“有什麽不可能?”淩司夜冷下了聲音,本就一肚子憋屈,這下子不悅了。

“不對啊,龍脈頂歷來都只誕生女娃娃的,這可是頭一回!”司徒忍也開了口,而一旁,眾人皆是一臉差異。

“確實有些奇怪……”玉邪也忍不住開了口。

而寧洛緊鎖著眉頭,認真道:“至少,從史書上看,這是頭一回。”

“呵呵,我兒子偏偏要開這個頭!”淩司夜眸中藏著覆雜,高興之餘,一直就忘記了這事情,只是,不想對小夜有任何一絲懷疑。

大聲說罷,便皆過那把巨大的木弓,驟然高高淩空而上,將那弓箭高高懸掛在龍脈主峰的最高點上。

帶落下來的時候,產婆已經出門來了,卻沒有抱著小夜。

“孩子呢?”淩司夜不耐煩說道。

“餵飽了就睡著了……等他醒了吧,要不主子先休息休息,一會老奴去喚你。”產婆怯怯說道,已經很明顯看到淩司夜眸中的不耐煩了。

“我不見孩子可以,我要見白素。”淩司夜淡淡說道,算是極大的讓步了。

一旁,眾人皆開始心驚膽戰了起來,從來就沒有想過這主子的耐性能好到這程度的。

而就在這時,淑太後開門出來了,低著頭,輕咳了幾聲,道:“進去吧,小心點,被吵到孩子,白素要見你。”

淩司夜一喜,連忙快步走了進去,還不忘緊緊關上門。

而眾人這下子全圍了過來。

“太後娘娘,你確定是男孩?”

“真的是男孩?真是白素生的?”

“不會弄錯了吧,真的要掛的是弓箭?”

……

淑太後沒說話,低著頭,坐在一旁。

眾人皆不知道怎麽回事,也不敢出聲了,陪著淑太後守著。

太虛眼尖,一下子就發現了淑太後手腕上的傷口,急急問道:“這是怎麽回事,怎麽傷了?”

眾人一下子看了過來,皆是不安了起來。

“不小心劃傷的。不礙事,我累了,讓我休息一會兒吧!”淑太後淡淡說道,似乎沒了先前的歡喜,坐在一旁,一手支著頭。

而屋內,白素靜靜倚著,冷冷看著淩司夜一步步走來,小夜就睡在一旁,這時候同方才又有些不一樣了,似乎白凈了許多,皮膚也粉嫩了起來。

淩司夜連走路都小心翼翼了,越是靠近便越是緊張。

“兒子……”怯怯地開了口,視線終於完全落在小夜身上了。

“剛剛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心裏就只有這孩子!”白素抱怨道,方才迷迷糊糊醒來,就見他只看著孩子,看都不看她,隨和便轉身出去了,心中頓時酸楚了起來。

是不是女人就是這樣啊,孩子生了,位置也就沒了。

“突然想起了,給你熬了皮蛋瘦肉,怕糊了,急著去取,之前在幻境裏,你不都喜歡喝我煮的這粥。”淩司夜淡淡說道,在榻沿小心翼翼坐了下來。

白素一楞,急急別過頭去。

“早知道不同你解釋了,大夫說過的,坐月子的時候不許哭,可傷眼睛了。”淩司夜仍舊淡淡說道,一邊十分謹慎地伸手,觸了觸小夜的臉頰,見他沒醒,又輕輕摸了摸他的小腦袋。

白素回過頭來,吸了吸鼻子,見他這幅如臨大敵一般謹慎模樣,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母後怎麽就這麽輕易讓我進來了?”淩司夜問道。

“還不是你兒子……”白素沒好氣說道。

“怎麽回事呢?”淩司夜好奇了起來。

“我剛要同她吵呢,這孩子就那銀針傷她了。”白素笑著說道,這才發現原來小夜是這麽護著她。

“銀針?”淩司夜看著正睡熟的小夜,一臉不可思議,這孩子什麽時候會了這把戲?

548是我兒子就沒有什麽好奇怪的

548是我兒子就沒有什麽好奇怪的

屋內,一室靜謐而溫暖。

白素將之前經歷過的一切同淩司夜詳細說了,小夜正是從鳳舞哪裏學會了這銀針。

“他傷了母後?嚴重嗎?”淩司夜問道,有些凝重,這才想起淑太後方才的臉色來。

“就擦傷了手,好像不想讓母後抱。”白素淡淡說道。

“這孩子,呵呵,才剛出生呢,就這麽會折騰,幸好幸好,救了你也救了他自己!”淩司夜笑了笑,說道。

白素小心翼翼伸過手來,逗了逗小夜的臉,就這麽個輕輕的動作,小夜就給醒了。

黑溜溜的眼睛緩緩睜開,淩司夜大喜,連忙挨近,這點常識他也是從林若雪那邊問來的,小孩子剛出生還看不到很遠的地方,只能看到眼前的東西。

小夜看了看他,眸中盡是好奇。

白素也樂了,亦連忙湊了過來。

就這麽兩張大臉的小夜面前晃呀晃呀,小夜好奇地左看看,右瞧瞧,很快便不看淩司夜了,只看白素。

“兒子,這邊呢!”淩司夜急了。

聽淩司夜開了口,小夜便又看了過去,只是,很快註意力仍舊回到白素身上。

“嘿嘿,夜夜,小夜,小夜夜!”白素樂呵呵地逗著他,所有的小名都給叫出來了。

自得其樂,卻沒發現淩司夜那俊臉都有些尷尬了,尷尬地有些紅了。

這名字還是趕緊給取了好!

“白素,給兒子取個名字吧!”淩司夜認真說著,小心翼翼要抱小夜。

白素連忙攔住,道:“過幾天你再抱吧,現在軟軟的,你大手大腳的,會傷著他的!”

“又不是沒抱過,我會的啦!”淩司夜不滿地說道。

“那不一會兒,幻境終究是幻境!”白素辯駁道。

“小夢生我都抱過的,頭一定要護著,對不!”淩司夜說道。

“你什麽時候抱過小夢生了?”白素一臉詫異起來,她還以為這家夥最對自己的孩子有興趣的。

“我這不是去試試嗎?”淩司夜說著,還是小心翼翼抱起了小夜來。

只是,剛剛抱起,小夜卻是大哭了起來,哭聲如果驚濤駭浪洶湧而來,根本讓人來不及緩過神來,更別說是防備了!

“是山哭!”白素大驚,本以為會避免過這山哭的,只是,終究還是躲不過!

小夜越哭越大聲,頓時整個龍脈都地動山搖了起來,即便是苦哭也沒有這能耐把龍脈都給震顫了啊!

白素急急運氣抵擋這震耳欲聾的聲音,而淩司夜還抵擋的住,仍舊是小心翼翼抱著小夜,輕搖著,安撫著,這孩子怎麽頭一回給他抱就哭成這樣了。

而門外,眾人皆驚,站都站不穩,齊齊看像了苦哭,苦哭卻是一臉無辜,他什麽也沒做啊!

“哭聲是從屋內傳出來的!”肖笑連忙說道。

“除了你,誰還有那本事?”魅離問道。

苦哭連忙解釋,道:“我也沒這本是啊,龍脈都顫了!”

“屋內出什麽事了?”寧洛大驚。

一直躲在一旁的蝶依她們也連忙趕了過來,林若雪見玉邪護著小夢生這才放下了心。

而淑太後早就第一個闖了進去,大門打開,卻見淩司夜抱著小夜安撫著,而這山哭正是小夜的哭聲。

這孩子……

怎麽會……

所有人都楞在了門前,太虛眸中的沈色沈地不能再沈了。

“這孩子,這孩子……他是個孩子嗎!?”烈焰忍不住脫口而出。

白素和淩司夜急著,根本沒心思理睬眾人,白素急急接過小夜來,正要安撫,他卻不哭了。

這震耳欲聾的哭聲戛然而止,頓時眾人皆是松了口氣,仿佛一下子輕松了許多。

而小夜看著白素,卻咧嘴笑了,原本心驚著的白素見他笑了,也不由得跟著他笑。

小夜見白素笑了,似乎更開心,笑聲竟是越來越大。

白素樂呵呵地逗著他,初為人母,就是見不得孩子哭,他一笑,她便什麽都顧不上了。

淩司夜見他們母子二人笑成這樣,不由得郁悶了起來,怎麽白素抱小夜就會笑呢,這也太過於偏心了吧!

他可不會比白素少疼他,當然,這是將來的事情。

妻兒的笑,這場景亦是漸漸感染了淩司夜,原本緊抿的唇畔不由得泛起了越來越大的弧度來。

而門外,眾人亦是被這場景所感染了,頭一回見白素有這慈母的一面,頭一回見淩司夜笑得那麽好看。

卻,只是有肖笑,突然驚恐了起來,連連搖頭,一步一步往大門外退。

“你怎麽?”苦哭問道。

“慌什麽呢!”蝶依蹙眉攔住了他。

肖笑卻是直直搖頭,驚得話都說不出來。

這是海哭,他輕易便能察覺出來的,這是海哭的征兆!

“白素抱他就不哭,我就說要避諱,不能直接讓司夜見了這孩子嘛!”淑太後抱怨到,見這一家和樂的情景,便將方才的不愉快給暫時拋腦後了。

“苦哭,你認真聽,這是海笑,這孩子太可怕了,他居然也會!”肖笑脫口而出,而就在這瞬間,小夜的笑聲突然便大了起來,猶如大海在咆哮一般,完全像出自一個剛出生的孩子之口!

眾人沒緩過神來,皆是被這突然而來的笑聲震開了。

淩司夜連忙運氣捂住白素的耳朵,瞪著小夜,只是,隨即又無奈地搖頭,跟著大笑了起來。

就知道免不了這山哭海笑了!

“我就知道!”白素亦是笑了,有所同感。

只是,孩子是自己的,再強大,或者說再奇怪,都一樣歡喜著,心疼著。

奈何在別人眼中,甚至是淑太後眼中,卻不一樣了。

這孩子顯然就是個怪胎!

笑聲漸漸止了,而眾人的神情卻是漸漸凝重了。

龍脈頂誕生了男孩,本就是怪事,生了那麽個怪孩子,能不讓人憂心嗎?!

“寧洛,這怎麽解釋?龍脈頂不該出現男孩的!”司徒忍問道。

“這孩子一出生就會山哭海笑,這又是怎麽回事?”玉邪亦是認真問道。

寧洛哪裏什麽都會知道,無奈搖了搖頭,一臉的擔憂。

“我看就是個怪胎!是上天對白素的懲罰,這孩子誕生了,定會給魔道帶來災難的!”鳳舞冷冷說道。

啪……

又是一巴掌甩過來,仍舊是林若雪。

這場的就她一人當娘來,這將心比心,怎麽聽得進這話!

“怪胎怎麽了,怪胎也是龍脈的小主子!他就這麽厲害怎麽著!說不定他會給龍脈帶來新的希望!”林若雪怒聲反駁。

“呵呵,你也承認了他是個怪胎了,不是嗎?看看你自己的孩子,那才像個人,她的孩子,哪一點正常了,這才剛出生呢,再過幾日還指不定長成什麽樣子了,這就上蒼懲罰白素呢!”鳳舞毫不忌諱,仿佛逮著機會就要說個痛快。

“你給閉嘴!”淑太後亦是怒了,一把掐住了鳳舞的脖頸,鳳眸裏盡是怒不可遏。

鳳舞的氣焰也一點兒也不弱,仍舊是掙紮著大喊,“他就是個怪胎,大家都親眼看見了,龍脈頂出男孩,魔道一定會滅的!”

淑太後眸中陰鷙掠過,手頓時一緊,而就在這時候,一道水流化成的利箭急急從屋內飛射而去,就這麽打落了淑太後的手!

“是馭水術!”烈焰脫口而出,隨即瘋了一般往垂簾裏闖,“洛水姬……洛水姬你回來是不是……洛水姬……”

只是,很快便被淩司夜攔了出來,卻是一臉的驚恐,不是洛水姬,而是那孩子。

那孩子竟然也會馭水術!

“魔煞,你兒子……”烈焰驚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會的可多了,修為同我和白素一樣,都屬幻階。”淩司夜冷冷說道,十分不滿眾人的驚詫和此時藏不住的戒備。

是不該為小夜高興的嗎?為何他們會惶恐成這個樣子?為何對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就連寧洛都會表現出戒備呢?

“主子,為何小主子才剛出生就會這些技能?”司徒忍淡淡問道。

“需要你就報告嗎?”淩司夜冷冷回答,不悅到了極點。

“司夜,這孩子究竟……究竟……這麽說白,這魔塔裏到底出什麽事了,這孩子怎麽一出生就會傷人了,我這手已經被他傷了兩次了。”淑太後也開了口,雖是護著這孫兒的,但是也想問個明白。

“傷了你,自然有他的到底,我兒子不會不講道德的!”淩司夜淡淡說道,腦海裏卻突然浮現出幻境裏的一幕來,是小夜推桂嬤嬤下水的事情,最後這孩子也沒傷她絲毫啊!

“不是講不講道理的事,是這孩子這麽奇怪,你總該解釋解釋吧。”淑太後認真問道。

“是我的兒子,就沒有什麽好奇怪的,都下去吧,白素累了,要休息。”淩司夜冷冷說罷。

而就這時候,一道火焰卻急速從簾幕內飛來,似乎繞上烈焰來了,烈焰驚得連連後退,一向不怕火的他頭一回這麽被嚇到了。

“主子,你這孩子居然連……太詭異了!”烈焰忍不住脫口而出。

“都給我下去!淩司夜沒了耐性,冷冷說罷,便重重關上了門。”

而屋內,小夜正咯咯笑著,並不知道發生過什麽,他記得這七魔七煞的,在無憂街裏都認識的,是他們救了他娘親的。

方才不過是不想淑太後傷人,不過是想同烈焰叔叔玩玩,卻不知道他這些行為引起了眾人多大的惶恐來。

方才眾人的話,白素都聽到了,此時正默默低著頭,仍舊逗著小夜。

淩司夜在一旁坐了下來,想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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