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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她一句話不同他吵了,又一次的冷暴力。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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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我,以後不許對我用這幻術!”

淩司夜笑而不語。

“答不答應?”白素問道。

“看情況吧。”淩司夜亦是認真回答。

白素瞪了他一眼,也不多說了,手不自覺撫上了大肚子,看樣子,將來她得把很多希望都寄托在這小家夥身上了。

517有這麽為孩子鋪路的嗎?&寧洛的命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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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影的昏迷,血族的拼死抵抗,幾日幾夜的戰火硝煙,從萬重大山到狄胡草原。

終於,一切都結束了。

誰都不知道這一切是不是徹底的結束,但是毫無疑問,新的開始到來了。

這夜的龍脈,眾魔者歸位,司徒忍和楚隱暫代尊者之職,而玉邪開始準備回狄胡了。

烈焰怕是悼念洛水姬去了,獨獨不見人,而此時,縱容都擁擠在林若雪那小屋子裏,爭著抱夢生。

“怎麽就取了個夢生的名字,聽著怪怪的。”魅離抱怨道。

蝶依立馬瞪了她一眼,這名字一聽就同玉邪那噩夢有關系,玉邪定是沒讓林若雪知曉那個噩夢了。

“我覺得蠻好聽得,就喜歡這‘夢’子。”林若雪笑著說到,依偎在玉邪懷裏,小臉上洋溢著幸福,紅彤彤的雙眸晶亮晶亮的。

“就是,夢生夢生,嘿嘿,玉邪,同你商量件事怎樣?”楚隱說得挨了過了,一臉賊笑。

“老婆都還沒有影呢,就訂下娃娃親,你這未免太過心急了吧?”林若雪急急說道,一下子就能猜出楚隱什麽心思。

“你這也想太多了。”楚隱白了他一眼,又對玉邪道:“咱就想認這娃娃當幹女兒,答應不?”

玉邪正要開口,林若雪又搶話了,急急道:“你答應教她馭花術,我就答應!”

“林若雪,這男人說話,你女兒家能不能不插嘴?你讓玉邪說說成不?”楚隱十分不滿。

“孩子的事情,我都聽她的。”玉邪笑著一臉無害,十分友善。

林若雪挑眉看向楚隱,道:“聽到了沒?答不答應?”

“當她幹爹又不是師父。”楚隱冷哼。

“呵呵,那我當她師父吧?怎樣?”司徒忍急急開了口。

林若雪心下樂了,正要答應,一旁肖笑搶了話,道:“我也當她師父,這小娃娃可是咱七魔七煞第一孩子啊!”

“我也當他師父,我會的都交給她!”苦苦亦急急說道。

“不成不成,女孩子認什麽大男人當師父啊,還是拜我為師吧,我把驅獸術都交給她!你們瞧瞧她這五官輪廓,再瞧瞧她這小手小腳,將來定是個高挑的異域大美人,配上我那藤鞭,嘖嘖嘖,可真無愧咱魔道龍脈第一美女了!”魅離邊說著,邊捏著夢生那嘟嘟的小臉,而夢生根本就不敢周遭的打擾,睡得正熟。

“女孩子家馭什麽獸,還不如跟我學學幻術,多優雅而神秘的武功,林若雪,你認真考慮考慮,魅離那馭獸術可是最危險的!”蝶依一臉煞是認真地說道。

這時候,一直沈默著的雲容也忍不住開了口,道:“其實,奴術也不錯,若雪,考慮考慮?”

而她身旁的無情,看著那小娃娃,唇畔噙著一絲暖笑,好像抱抱她,卻不太敢,怕自己笨手笨腳的。

其實,他也可以教那娃娃武功的,只是,估計玉邪他們夫婦倆看不上。

頓時,一屋子沈默了。

林若雪和玉邪相視一眼,也不知道心裏究竟有沒有主意。

林若雪緩緩看向了司徒忍,只是,沒有開口,又看向了楚隱。

“其實……我也可以當她師父的啦。”楚隱亦是心動了,玉邪和林若雪的孩子,定是練武的好料子,這一點必定不用擔心的。

一屋子的人都爭著想當收這徒弟,他們怎麽可能會想到日後,會被這小徒兒氣著險些七竅流血呢?

當然,這是後話了。

“其實……”林若雪也開了口,卻欲說還休。

“說呀!”眾人難得地默契齊聲。

林若雪笑了笑,試探著問道:“其實,我這娃娃……應該……可以多認幾個師父的,你們要不要考慮考慮?”

玉邪笑著,沒說話,心中所想同林若雪一樣。

也不知道白素會生男孩還是女孩,總之以那兩人的性子,定是會教出一個同意霸道不講理,冷酷無情蠻橫,跟土匪強盜沒有多少區別的孩子來,不管是男是女。

他的小夢生若是想要日後免於欺負,一定是要多學點技能,多拉些關系的,雖然等這孩子滿月後他們就回狄胡去,但是現在能在龍脈利用的資源,當然要利用了。

“也不是不可以,不會總得分出個大小來吧,我當大師傅如何?”司徒忍開了口,他本有想過當白素的孩子的師父的,不過回頭想想,似乎淩司夜會不屑答應的。

“成!”林若雪一口答應。

“呵呵,若真是俺這輩分和修為來,我只能排第二了,以後大師傅管著嚴一點,小夢生就跟我好一點,哈哈!”楚隱笑了起來,算是答應了。

“那我就是三師父了。”雲容笑著答應。

“我是四師父!”蝶依說道,

“唉,技不如人,我是老五了!”魅離無奈搖了搖頭。

“肖笑,我當老六吧。”苦哭問到。

“憑什麽?”肖笑問到。

“憑我是你哥哥嘛。”苦哭答道。

“你什麽時候成我哥哥了?”肖笑問到。

苦哭見糊弄不過,幹脆了起來,道:“出去打一架,輸得當老七!”

“成,誰怕誰!若是輸了,等這孩子長大了,還得親自告訴她這老七師父是怎麽定的!”肖笑認真說道。

兩人似乎從未這麽認真較勁過,說罷便大步出門去了。

玉邪揉著林若雪,唇畔忍不住泛起一絲笑意,他可是有條件的,等這順序都排完了再說不遲。

“反正我是最後一個,老八!”烈焰亦是直搖頭,很是無奈。

“老八不好聽,以後就讓夢生喚你小師父。”林若雪打趣地說道。

“不成!寧願被叫老,不願被叫小,這是男人的原則!”烈焰一本正經地說道。

這話卻是惹得哄堂大笑。

玉邪輕咳了幾聲,道:“我先替夢生謝謝大夥,不過有個條件……”

話未說完。司徒忍便開腔了,道:“玉邪,我們喜歡的可是你女兒,不是你夫妻兩,這有什麽條件等夢生長大了自己來說,你可別借著女兒想占我們便宜。”

“其實,唉……既然這樣,那我也不說了。”玉邪故意賣起關子來了。

果然,這招數很有效,大夥的胃口都被吊起了起來,明明知道他是再吊胃口,卻也還是好奇。

“說吧說吧,大男人的,比你老婆還別扭!”烈焰先忍不住了。

“就是,說吧。”楚隱也催促道。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想你們能答應,收了夢生就不要再收其他孩子了。”玉邪終於是幹脆地說出口了。

司徒忍揚了揚頭,道:“還以為是什麽事呢,別的孩子咱還真看不上。”

“怕是真看上的,收不起啊!”楚隱笑了,頓時明白了玉邪的考量了,估計是怕小夢生以後被這龍脈的小主子欺負吧!

“那是當然了,我這輩子就收一個徒弟!”魅離也表態了,似乎其他人也沒有任何意見。

玉邪這下子算是放心了,七魔七煞的武功聯合起來,應該至於被欺負地很慘吧,至少當師父的見徒兒吃虧或者受委屈也是會站在徒兒這邊的吧!

“你想得真周到!放心,日後白素的孩子若敢欺負咱女兒,我直接質問她去!”林若雪低聲說道。

“未雨綢繆,那倆人向來不講道理的。”玉邪亦是低聲。

“怎麽不見寧洛和漣俏呢?”雲容突然問道。

“估計又是追著太虛去了吧。”魅離答道,這幾日整個龍脈上上下線裏裏外外,都能見到漣俏煩著太虛的身影。

也不知現在這師徒倆又在哪裏鬥嘴了。

魔塔和墮魔之地一事就這麽告一段路了,太虛的身份,既然寧洛和漣俏都說清楚了,大夥也就沒有對懷疑了。

如今就是等著白素和淩司夜出魔塔。

那兩人也不知道現在到哪裏了。

也不著地帶回來的,會是個男孩還是女孩。

魔尊尊上,從未生過男孩的,卻不知道為什麽,眾人皆隱隱覺得那會是個男孩,最過肯定的莫過於淑太後了。

叩門聲後,婢女推開了門,只見淑太後親自端著夜宵而來,見著這一屋子的人便蹙起眉頭了。

還未開口,蝶依便識相地道:“回去了回去了,若雪做月子呢,還是別多打擾了。”

淑太後看了她一眼,這才點了點頭。

也不用她多說,眾人皆紛紛退了出去,只是,玉邪卻還不走。

“怎麽晚了,難不成姑爺還想留下過夜?”淑太後故作恭敬問道。

“太後娘娘,我可不敢讓你這麽伺候!”玉邪連忙站了起來。

“還不走,都什麽時候,若雪丫頭這身子骨日後要是恢覆不了,還得都怨你!”淑太後不悅地說道。

“是是是,這就出去,辛苦太後娘娘了!”玉邪故意恭敬地行了個禮,又看了林若雪一眼,這才依依不舍地退了出去。

這些日子,都是淑太後親自陪著林若雪,夜裏孩子哭也都是淑太後照顧的。

“太後娘娘,這幾日你辛苦了。”林若雪說道,心下十分感激,知道這太後是把她當成白素來疼了。

“謝什麽謝,都是自家人,我現在多學著,以後我們家白素坐月子了,我就嫻熟多了。”淑太後說道。

聽了這“自家人”又聽了那“我們家白素”,林若雪想笑,怎麽不敢笑出聲來,而淑太後這麽一說,她到也心安理得了起來……

夜漸漸深了,不一會兒,林若雪屋內裏原來程亮的燈火,暗淡下去,只留了一盞小油燈。

而又過了一會兒,整個龍脈都漸漸暗了下來。

月明星稀,已是寒冬了,北方呼嘯著,風聲越來越大,仿佛是山林裏的野獸在咆哮著。

而就在龍脈腳下,一出叢林裏,亮了一小方地。

寧洛和漣俏就在這裏,一旁升起了一小堆火,兩個人背靠背坐著,聊著。

“別尋在煩你師父了,他老人家若真有辦法,早就告訴你了。”寧洛淡淡說道。

“他一定知道,他就這種性子,非得逼,非得求,非得嚴刑拷問才會說出真相來!”漣俏亦是淡淡說道。

“你不是逼了,求了,嚴刑拷打了嗎?他還是不知道,俏俏這就是我的命,我這命裏能有你,我早就滿足了。”寧洛說道。

“不試試,不找找辦法怎麽就知道這就是命了,怎麽就可以認命?”

漣俏轉過身來,面對寧洛,又道:“沒有到生命的最後一刻,怎麽可以輕易人命,人世間變數那麽多,怎麽可以輕易放棄?”

小臉上盡是認真,盡是倔強,盡是不甘,只是最多的還是不舍,本以為自己可以舍得的,可以看開的,只是,當一切結束,當以後的日子只剩下成了陪他一日一日走向死亡,她怕了,她看不開,看不破了。

“傻瓜,天命不可違,你算是修道之人,怎麽就不懂呢?”寧洛無奈說道,輕輕撫著漣俏小臉,溫軟的雙眸裏盡是心疼,而不舍,早已藏了起來。

他自己若不舍,怎麽讓她舍得呢?

有時候,會感謝上蒼讓他還能遇到她,擁有她。

有時候,卻寧願不要這份緣分,不要這次相遇相知。

都不知道是人太矛盾,還是情太糾結了。

“我不管這些,師父也說過的天命可逆的,只要願意付出代價!”漣俏說道。

“漣俏,我不希望你做傻事!”寧洛認真了起來。

漣俏卻是急急站起來,往林子裏快步走出。

寧洛急急追上,入了林子,沒幾步路便隱隱聽到太虛的哀嚎聲了。

也不知道漣俏何時布了陷阱把這師父倒吊在樹上了。

“臭丫頭,還不快放了我,你這是要欺師滅祖嗎?”太虛叫喊著,聲音已經沙啞。

漣俏不止布了陷阱,還下了陣法,將他困得動彈不得。

“你跟我說實話,寧洛到底付出什麽代價才通宵了魔道的所有歷史的,否者你休想下來。”漣俏一字一句說道。

“我怎麽知道,你去問他,你自己也清楚,破咒詛者,都不得好死!”太虛很是直接。

聽得身後腳步聲近了,漣俏也不多問此事了,怒聲,道:“把你的續命丹藥交出了!”

“那丹藥真的弄丟了!”太虛解釋道。

“你少騙我,利用紫閣的資源煉制出來那麽寶貴的丹藥,你怎麽可能弄丟!”漣俏又是怒聲。

“你小聲點,我可以給你,不過這事不許再告訴其他,有人是不能傳到白素耳朵裏去!”太虛妥協了,若說他接近白素是故意的,為的也正是利用紫閣的資源來煉丹藥了,而天幀帝吃的那丹藥再簡單不過了。

518日行善&熟悉之地的殺機

518日行善&熟悉之地的殺機

漆黑的林子裏,隱隱有光線傳來。

那裏,正是太虛師徒二人無休無止的爭論。

寧洛並沒有走過去,只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聽著。

他知道漣俏把事情都憋著心裏,不舒服,總是要尋個機會宣洩宣洩的,只是,太對不起太虛了。

爭吵仍舊在繼續著,太虛遲遲不肯說出那續命丹藥的藏身之處。

“你放了我,放了我,我帶你去取。”太虛說道。

“你當我還是當年那三歲小孩嗎?放了你會交出來才怪。”漣俏早已不輕易相信和師父了。

“我都答應給你了,我什麽時候在大事情上食言過了?”太虛反問。

“既然想給我了,怎麽不找拿出來,你明明只寧洛的傷勢!”漣俏質問道。

“那不是還沒到時候嘛,他若真不行了,我再把藥取出來不遲!”太虛辯解道。

“你少辯解,若是真有心,你會等到我來逼問你嗎?你根本就是不想給!”漣俏怒了,終於沒了耐性,手中拿著的正是從無情哪裏借來的黑龍長鞭。

“臭丫頭,你你你你……你真是大逆不道,師父白疼你了!”太虛畏懼著,他自然看得出這黑龍長鞭的厲害。

“我最後問你一次,你說還不說!”漣俏冷下了聲音。

背後不遠處,寧洛亦是急了,正要上前來,卻又突然止步。

只聽太虛語重心長了起來,道:“俏俏啊,師父這不是還在等嗎?或許你這興奮勁過了,新鮮感過了,就不愛寧洛了。”

“你廢話少說!”漣俏狠狠甩動了黑龍長鞭。

只是,太虛臉色並沒有多大變化,繼續,道:“只剩下幾年壽命的人,而且,下場不得好死,再有,他付出的代價怕是永世不可輪回,你是不是該好好考慮考慮是否將自己一輩子的幸福寄托在他身上呢?”

漣俏怔了,黑龍長鞭隨即掉落在地,整個人就這麽癱坐了下去。

怎麽可能,怎麽會是這樣?

她還苦苦為他多爭取幾年,卻不是原來他付出的代價竟然這麽大,這讓她怎麽追得上呢?

頓時,寂靜了,仿佛時間都停止了,耳畔呼呼的風聲亦停止了,草叢裏窸窸窣窣的聲音是不消失了。

寧洛就站在漣俏背後,靜靜地看著她,不知道如何安慰是好。

低低的抽泣聲終於漸漸清晰了,還是忍不住,哭了。

太虛看著寧洛,長長嘆息一聲別過頭去。

“俏俏,對不起,因為……因為這樣……所有我沒辦法給你下一世的承諾。”寧洛淡淡說道,眸中的無奈勝過了哀傷,無力感頭一回那麽強烈。

心上人在你面前哭,你卻無能無力,甚至連解釋的話語,安慰的話語都蒼白,都沒有必要了。

靜寂的林子裏只剩下漣俏的哭聲,漸漸大了,又漸漸低了,直到消失,直到她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這麽昏昏沈沈睡了過去,睡在了寧洛懷裏……

清晨很快就到了。

陽光透出稀疏的枝葉撒在這片空地上,身子這才暖和了起來。

如果,一覺醒來,一切都是一場噩夢,那該多好啊。

可惜,不是。

漣俏醒來的時候,已經看不到太虛了,更看不到寧洛了。

她慌得爬了起來,一下子站不穩腳,又跌了下去。

“寧洛!”

“寧洛,你不可以不要我!”

“寧洛,你出來!”

……

她叫喊著,哭著,四下尋著。

一定是聽了師父昨日的話,他才走的!

怎麽可以這樣?!

然後,當她轉身,看得身後遠遠的走來的那個男子,一身白衣,墨發隨意散落,手中捧著一葉子的水,快步朝她這邊而來,她頓時又破涕而笑。

急急胡亂抹去淚水,怕被他看出來。

“醒了?”他笑著問到,將水遞到她面前了,看清清楚淚痕,也不多說什麽。

“嗯,是你放了師父吧?”漣俏笑著問道。

“嗯,續命丹在那峽谷的屋子裏,他讓我們自己去找。”寧洛淡淡說道。

“真的?”漣俏一臉不可思議。

“嗯。”寧洛點頭。

“你怎麽就說出來了?我問了好久他都不說的!”漣俏狐疑問道,心下總有股不安之感。

“我的刀貼近他的臉,威脅他再不說出來就毀了他的臉,這是同淩司夜學的,似乎還很有效。”寧洛笑著說道。

“早知道我就這麽做了!”漣俏蹙眉說道。

“不算晚,餓不?先回去吧。”寧洛說著,很是自然地替漣俏整理那淩亂的長發,這幅模樣回去,還不知道會被七魔七煞怎麽造謠呢。

“寧洛。”漣俏卻是止步。

“怎麽了?”寧洛淺淺笑著。

“昨晚,師父說的,是不是真的?”漣俏問道,她必須親自問個清楚。

寧洛看著她,並沒有多遲疑,淡淡道:“是真的。”

“那我同你日日行善,積德補過,祈求再續下一世姻緣!”寧洛脫口而出,她也不知道這辦法管不管用,修道之人,確是有這麽一說,觸天威,可積德補過。

“好啊。”寧洛淡淡說道,並不真正把這事情放在心上,只是漣俏願意,能給她希望,何樂而不為呢?

“走,回龍脈,然後去峽谷取藥,我們就往狄胡去!”漣俏這才打起了精神來,她也不知道結果會不會有變化,至少有希望了,不是嗎?

兩人攜手同行,背影漸漸消失在蕭條的林子裏了。

而這時候,一直隱藏在一旁沒走的太虛這才走了來,看著兩人遠去的足跡,鋝著長須,無奈嘆息著。

日日行善,積德補過。

虧漣俏想著出來啊,惟願上蒼憐憫了。

龍脈的一切都塵埃落定了,他似乎得去奴官魔塔看一看了,雖進不去,還得得去轉一圈,畢竟他是墮魔之地的守護者。

現在就希望淩司夜和白素趕緊出魔塔,趁早把這塔樓給徹底封印了。

然而,淩司夜和白素,此時才剛剛踏入幻界,真正的幻界。

兩人出了洞口,背後的山洞便立馬消失不見了。

而這裏,是一座繁華的都市,這裏的一切兩人都十分的熟悉,不是別的地方,正是天朝帝都!

“你想回去了?”淩司夜問道。

“你才想回去呢?我根本沒想過這地方!”白素說道。

兩人一路走來,對這幻界做出了無數種猜測,其中一種便是蝶依幻術的擴大化,而他們心中所想的,所期許的,或者是害怕的,甚至是心結,都會便幻出來。

熱鬧的大街上,人來人往,所有人的相貌,衣著,言語,都同天朝的百姓一樣。

“餓了,先尋個地方吃東西。”白素淡淡說道。

“去紅樓吧,離這裏最近。”淩司夜說道。

白素蹙眉看了他一眼,不知道這家夥想幹嘛,怎麽偏偏就尋了紅樓去了?

“那裏的飯菜比較好吃啦!”淩司夜瞪了她一眼,便大步往前走去了。

白素急急跟上,打趣地道:“太子殿下,要不一會兒咱去東宮瞧瞧,許久沒去了,還真就惦記了。”

白素這話一出口,連自己都驚了。

似乎,真的是依照著心中所想幻出的這幻境,她沒有先過帝都,卻不經意懷念過東宮!

淩司夜亦是明白了過來,笑了起來,道:“下一回你可別想起那刀山火海!”

白素笑了,道:“這樣也挺好的,想哪兒了就能回哪兒瞧瞧。”

“應該不是這樣,否則你意識道的時候,這幻境早就破了!”淩司夜說道。

“也對。”白素蹙著眉頭,思索著,且不管這幻境是怎麽來的,唯一重要的是怎麽樣才能破了這幻境。

一模一樣的街道布局,兩人很快就到了紅樓門前,也沒有任何避諱,大大咧咧地踏了進去。

沒有人認得他們,同原本的相貌相差極大,衣著亦是完全不同了。

一見二人進來,老鴇便立馬迎了上來,上上下下打量起了白素。

頭一遭見孕婦進窯子,還帶了男人。

或許,也可以這麽說,頭一遭見男人帶著懷孕的妻子逛窯子的。

“兩位客官有何貴幹呢?”老鴇客客氣氣問道,只當這兩人是來鬧事找茬的,身後已經站著好幾位小廝了。

“上一桌酒菜,順便把紅袖叫來。”白素笑著說道。

“紅袖?”老鴇納悶了,這人怎麽知道紅袖?這姑娘可是老板的朋友,過來紅樓玩的,還沒準備登臺呢!難不成這婦人也認識唐七少?

“唐七少介紹過來的,紅袖若是不在,就先上一桌酒菜吧。”白素挨近老鴇,低聲說道。

“是是是。”老鴇一下子點頭了,知曉唐七少是紅樓的幕後老板的,定然是貴客了。

淩司夜不動神色,看著白素耍小聰明,紅樓是她一手經營起來的,在這裏混一頓飯自然是容易。

兩人穿過人群,便往樓上而去了。

白素引路,上了二樓後,便往一條很隱蔽的路而去,這條路盡頭直接上樓梯,是她早些時候請人打造的,看樣子她沒看過,這個時候,正好是林若雪剛剛到紅樓的時候。

一切都還沒有發生,她也還未認識淩司夜呢!

該說這是幻象,還是記憶呢?

難不成他們回到了過去?!

“紅袖還未出名,白素,看樣子這時候,本太子還不認識你啊!”淩司夜打趣地說道,亦是看出了這時間。

“難不成不是幻象?我都猜錯了?”白素認真說道。

“先上去看看,在這裏,還真不能妄下定論。”淩司夜說道。

兩人沿著樓梯而上,期間白素在淩司夜的逼迫下,勉強休息了幾次。

好一會兒才終於到了頂樓,而門口把守的兩個侍衛見了他倆,頓時警覺了起來。

“你們是什麽人?怎麽知道這條路的?”一侍衛橫起長槍,擋住了去路。

“唐七少的朋友,今夜皆這紅樓頂一用。”淩司夜開了口。

兩侍衛一驚,卻仍舊不太相信,一人上前,道:“七少爺可有交待什麽?”

“就交待唐影來了別讓他進來。”白素說道。

這話音一落,兩侍衛便齊齊放行了,一臉恭敬,低著頭,弓著腰。

淩司夜那俊臉上狐疑根本掩都掩不住,這是什麽暗語,還是另有含義呢?

紅樓頂,一切如故,這個時候並沒有淩司夜當初為困唐夢,而在一夜之間建造起來的小留夢閣。

簡樸的閣樓,寬大的露臺,檐角飛翹的屋頂,同樓下繁華的大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低處喧囂,而高處靜好。

酒菜已經送上來了,月明當空,淩司夜同白素相對而坐,舉杯相敬,當然,白素以茶代酒。

“太子殿下,小女子敬你一杯。”白素說道,語罷豪爽飲盡杯中的……茶。

“你少打岔,方才那句話是什麽意思?”淩司夜問道,才沒有閑情逸致同白素這麽閑扯。

“沒什麽意思,就是若雪這段時間住紅樓頂,我故意引唐影進來的。”白素解釋道。

“不懂。”淩司夜蹙著那俊朗的眉頭,在月光下,更顯俊美。

“若雪喜歡唐影,唐影就老師躲著他,我那時候就交待了,唐影若是來了,就攔住他,這反倒會引起他的好奇往裏走的,這不就遇上若雪了嘛!”白素淡淡說道。

“哦。”淩司夜這才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麽。

“這解釋滿意了吧?”白素挑眉問道。

“還行。”淩司夜說著,輕咳了幾聲。

白素看著他,不說話了,只是笑。

“看什麽看,還不趕緊吃,不是餓了嗎?”淩司夜瞪了她一眼,早就把她那空碟在堆滿了。

“這幻境,出口會在哪裏呢?一點線索也沒有,怎麽尋到破綻?”白素挑著菜,雖是餓,卻沒了胃口。

“若是尋不破綻,怕是永遠都會被困在這裏了。”淩司夜說道。

陌生的地方,或許還能問出點什麽,尋出點什麽異樣的線索來。

而這裏,他們完成熟悉的地方,同幾年前的帝都一模一樣,根本無從尋起啊!

白素嘆息著,端茶酒杯來,默默地喝著。

而就在這個時候,淩司夜頓時戒備,她亦覺察到了,屋頂有人落下來了。

除了林若雪和唐影,會有其他人嗎?

沒有,只能是他們兩個!

519白素的懷疑&疑似結束

519白素的懷疑&疑似結束

天朝帝都的夜晚,無盡的繁華,主大街上人頭顫動,喧鬧一片。

這大街最熱鬧的莫過於街頭的紅樓了。

樓中歌舞升平,樓頂靜寂而神秘,只是,此時,紅樓頂卻是殺機頓起。

唐影在屋頂上負手而立,白袍墨發隨風而揚,一貫靜斂的雙眸此時卻是冷酷而陰鷙。

這個時候他還是唐影。

這眼神,不僅淩司夜,就連白素都驚了。

唐影沒有任何一句廢話,高高在上,身後卻是飛射而來一只只千絲紙鳶,猶如一把把利劍。

淩司夜將白素護在身後,以沒多廢話,亦是一下子就動了手,數枚玄色小飛刀驟然射出,講那千絲紙鳶一一打落。

“你們是什麽人,怎麽知道紅樓頂的?”唐影終於開了口,聲音冷得駭人。

“我們是唐夢的朋友,今夜借用她這紅樓頂,已經同她交代過了,你就是唐影吧?”白素說道,心下納悶著,過去她從未見過血影這般對待紅樓頂的訪客的!

“說謊,唐夢的朋友中,即便是泛泛之交,亦是沒有你們二人!”血影冷冷說道,一個縱身,越了下來,就落在淩司夜和白素面前。

“你又不是唐夢,如何知道她朋友中沒有我們二人呢?”白素蹙眉問道,總不想輕易起沖突,尤其是在紅樓頂,尤其是同唐影。

“與你們不關。”血影說吧,手中憑空出現了一把長劍,根本不給白素和淩司夜任何緩過神來的機會,直擊的是同他說話的唐夢。

只是,那長劍還未挨到白素的時候,一道冷藍的劍氣便講唐影那長劍抵了回去,長劍睡覺碎成三段,而那冷藍劍氣正是出自還未出鞘的冷玄劍!

“走。”淩司夜冷冷說話。

他也不想在白素面前傷了唐影,亦不想多做糾纏,只有離開。

白素沒有回答,任由他護著,從高高的紅樓頂躍下。

“知道了唐夢的秘密,你們休想走!”唐影厲聲呵斥,隨即追了上去。

淩司夜護著白素緩緩落地,到了紅樓的後院,見血影追來,心下不由得煩悶了起來。

“這到底怎麽回事?”淩司夜問道。

白素亦是一樣的煩悶,沒好氣反問,道:“我怎麽知道?!”

說罷便拉著淩司夜往一旁小屋子而去,唐影追至,長劍刺來,根本來不及,直直刺入了門裏。

“這屋子不是你們能隨便進的!”大喊找追了上去。

白素卻是帶著淩司夜,從另一側出了房門,入了一條幽深的長廊,迂回曲折,也不知道通往哪裏。

“這是什麽地方?我怎麽不知道?”淩司夜問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白素仍舊是沒好氣,似乎堵著一肚子火,沒處發作一樣。

“怎麽,你什麽時候也會這麽生唐影的氣了?人家追上來,還不是為了唐夢著想。”淩司夜說道。

“你若不走就留下,他可是想殺人的。”白素冷下了聲音。

“不過是幻象罷了,殺了他又何妨?”淩司夜反問。

白素一怔,隨即甩開淩司夜的手,也沒有多少解釋,竟是往回走。

“餵,我開個玩笑吧了,要甩了他還不容易?”淩司夜急急追上,他也不知道白素往回走想幹什麽。

“走啦走啦,我錯了,我不該開這玩笑的,我們回東宮去。”淩司夜拽著白素的胳膊,勸說著。

“我回去殺了他。”白素淡淡說道。

“白素!難不成你以為我是在逼著你去殺他?”淩司夜厲聲問道。

“與你無關。”白素說著仍舊是狠狠甩開了淩司夜的手。

“剛剛還好好的,你又怎麽了,不過是幻象罷了,你何苦為難自己!”淩司夜問道。

而此時,唐影已經追至,仍舊是那一臉陰鷙,厲聲:“你們究竟是什麽人,到紅樓頂來做什麽?”

“都說了,是唐夢的朋友。”白素冷冷說道,手卻驟然一緊。

血,鮮血,頓時從唐影口中噴出,連他都不知道怎麽回事,那一貫安靜好看的雙眸瞪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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