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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分開那麽久,少了個人在耳邊吼,還真有那麽點想他了。 (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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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著什麽。

“你幹嘛呢?”白素納悶地問道。

“大夫說了,正常的胎動是每日早中晚個一次,每次三次回,每次大概隔一盞茶的時間,有的胎動很弱,根本感受不到,現在都中午了,該動了。”淩司夜認真說道。

白素卻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家夥是不是變傻了,真是一臉傻樣!

“有那麽多講究嗎?”笑著問到,只是淩司夜仍舊認真著,並不理睬她,徑自說道:“若是超出這頻率就不正常了,你以後留心著時間。”

白素剛要開口,卻突然一驚,這孩子還真動了。

淩司夜亦是察覺到,連忙湊了過去,側耳貼著,唇畔不知不覺已經勾起了弧度來,“還真動了。”

只是白素卻緩緩蹙起了眉頭來,似乎明白了什麽。

不過一兩下,這孩子便有安分了,留給白素的不過是瞬間的驚喜,並沒有疼痛。

“這次會疼嗎?”淩司夜問道。

白素搖了搖頭,一臉的凝重。

“怎麽了?”淩司夜又急了,這幾日就都這麽小心翼翼地伺候著,白素有時候還真會刻意刁難,戲耍他,若是平日裏早不知道又大吵大鬧多少回了,這一次他難得耐性十足!

“之前那會疼的,好像不是胎動……和這才很不一樣……”白素怯怯說道。

“什麽?!”淩司夜一下子站了起來。

“哎呀,我也不知道啦,反正感覺和這次很不一樣,好像這次才是胎動,我第一次發現……”白素仍舊是怯怯地,看淩司夜一眼。

“你這母親怎麽當的!?”淩司夜終於爆發了。

這話是白素先前怒吼他的,“你這父親怎麽當的!”

終於,有個機會吼回去了!

“我是第一次,我怎麽知道那麽多,先前的感覺不一樣,就想是這孩子很興奮一樣,好像也不怎麽像是踢我……”白素顯然沒了平日裏的氣焰了,是自己大意了,一直同血影在奔波著,動大鐵匠較量,若是這胎動不明顯,也不怎麽感受地到的。

她感受到的究竟是什麽啊!

“有你這這麽當娘的嗎?”淩司夜忍不住白了她一眼,轉身朝外頭喊道,“來人啊,去把那大夫再請過來!”

白素盯著自己的大肚子看,一句話不坑,先前那夢境不知覺浮現出腦海。

這孩子會盜術,而且皆他們解決了第六大鐵匠,甚至把他們夫人二人帶到他的夢境裏去了。

對她這個當娘的,可以按照常理來要求。

而對於這五個對月大的小家夥,真真不能按常理來理解。

當初在龍脈,不也是這家夥救了她嗎?

聰明的人啊,可以一時犯糊塗,只是,不可以一直犯糊塗,那可是不責任的表現。

還不待淩司夜開口,白素卻是先動了手,撫在大肚子上手輕輕扣著。

而就在這個瞬間,淩司夜冷不防轉身,一臉納悶了起來,看著白素,十分不解。

這女人幹什麽呢?

白素微微一笑,手輕輕一籠,淩司夜終於怒聲出口,道:“你幹嘛呢?”

雖然看不到身邊的魔光之繩子,卻是一下子體會到了痛楚,白素的魔光就束縛在他雙臂上。

“試探試探。別急。”白素說著,手卻是突然一緊,腹中傳來一陣疼痛,同胎動很像,只是這時候有這心思去細細感覺,明顯就不同了。

然而,她還未叫出聲來呢,淩司夜早已大喊了,“白素你好狠啊!”

終於是忍不住運氣,頓時一道紅光從雙臂震出,白素那紫黑光繩終於現形斷裂了。

就這這光繩斷裂的瞬間,白素亦是送了口氣,懶懶地倚躺了下去,這小家夥不動了。

淩司夜正要發火,白素卻指了指大肚子,無奈搖了搖頭,微微喘息地說道:“這家夥是在用盜術!痛了!”

淩司夜一楞,隨即緩過神來,想起了那夢境裏小家夥說得話,他一直想要白素這束縛之術!

就這麽冷不防大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

“應該是這樣,好幾回都是我用這伎倆的時候他就特不安分,在家打鐵鋪的時候,也不安分,平常到還好!”白素認真說道。

“白素,你兒子將來了不得啊!”淩司夜笑著坐了過來。

“你少來,以後教養的事情都歸你,才五個月大就這麽大逆不道,出來後定要好好收拾他!”白素怒怒說道。

“若真是盜術,你兒子可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尚且要看清楚了對方如何出手,這小家夥根本就不用看。”淩司夜還是頭一回有這麽一種情緒,叫做自豪!

白素一想起夢境裏林若雪那一臉憤怒,冷不防大起了哆嗦,不得不說,怕了。

“餵,淩司夜,我同你說認真的,這孩子以後可不許太寵,還有,不許太早教他太多東西,還有,一懂事就要同他約法三章,什麽能盜,什麽不能盜!”白素想了想,又繼續道:“七魔七煞的一個都不能動,血影的也不能,你們的更別說了,除非你自願被他盜。”

淩司夜根本不理睬白素,摩挲著下頜,眸中盡是壞笑,也不知道在打算著什麽。

“你聽到沒有?”白素打開他的手,認真問道。

“急什麽急,大夫說了,這孩子至少得三個月後才能出生,再說了,他怕是盜不了你的束縛之術,從那夢境裏來看,這小家夥只能對七魔七煞下手,也不知道他的修為到哪一階了。”淩司夜亦是認真了起來。

白素這才一驚,主意到了這個問題,這孩子算是同她一起入魔塔一起過心魔入靈階的。

他確實盜不走她的束縛之術,似乎也盜不走血影的技能,否則他們應該早就發現了的!

“難不成也是靈階?”白素一臉不可思議了起來。

“最好是,我要他出了魔塔便是魔道最高階者!”淩司夜說道。

“你還打算往上走?”白素驚詫著問到。

“既然都來了,外頭也平靜了,何不繼續往上走,這魔塔的秘密指不定就在最高層。”淩司夜說道。

“對我來說,幻階已經夠了,我可不想一輩子都和孩子待這魔塔裏,況且這第二十一層是什麽,誰都不知道,有去無回也不一定。”白素淡淡說道。

“怎麽,怕了?”淩司夜反問,這可不像白素的性子,若是以前,她可比他還急著往上走呢!

“你不怕嗎?孩子在呢,你不怕嗎?”白素厲聲問道,不悅地一把推開了他,又道:“怎麽當爹的,也不會孩子想想!”

淩司夜悻悻地,這話又一次被罵了回來,撇了撇嘴的,道:“瞧他那興奮勁,指不定就想往上走。”

“那也得等他大了,懂事了,到時候他想怎麽樣,我都不攔著,選擇權都給他,就是現在不成,什麽都不知道呢,就帶著他往上走,多危險。”白素反駁道。

“剛剛誰還說不許這樣不許那樣,還約法三章來著,這麽快又變卦,以後這孩子還真不能你來教養。”淩司夜嘀咕道。

“那是因為,反正那不一樣,那是原則問題……”白素辯解不了,只得推給了原則。

似乎,很多辯解不了的,解釋不了的,都可以推給這兩個字“原則”!

“餵,名字還沒取呢!叫思夜挺好的。”淩司夜轉移了話題,本還想爭下去的,卻因為突然想起了大夫的交待,這孕婦脾氣會比較不好,有時候會胸悶,得避免讓她動怒,凡事都要讓著。

“司夜,思夜……”白素突然溫柔地喚道。

“嗯,怎麽了?”淩司夜微微納悶,以為她又要說什麽事了。

“加你兒子呢!”白素白了他一眼,繼續道:“這名字的尷尬處就在這裏,換一個。”

淩司夜想了很久,終於開了口,道:“叫無名吧,等他懂事了自己取名字,就像你說的,選擇權給他!”

白素頓時無語……

……

497也不是那麽不清醒

497也不是那麽不清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更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了,心魔階永遠都皓月當空,夜深深的時候。

無憂城裏的醫館裏,這一群人已經站了很久很久了。

一大早起來,每個人都是急得連早飯都沒吃,現在的肚子已經餓地咕咕叫了。

說來也奇怪,血影詳細問了大夫關於寧洛的病情後,也不說話了。

就靜靜地坐在一旁喝茶。

偶爾司徒忍會開口說幾句,偶爾魅離會大聲同蝶依閑聊幾句,偶爾苦哭和肖笑會不理睬眾人,兩個人自言自語說幾句,如此之類,等等等再等等等。

只是,沒有人敢抱怨為何寧洛到現在都還沒有起床。

更是沒有人敢提醒血影,時候應該不早了。

血影亦是一句話不坑。

而屋內。

寧洛和漣俏仍舊一動不動相擁著。

寧洛已經完全清醒了,卻是遲遲不敢擾醒漣俏,想了大半日都想不到任何適當的解釋方法,也想不出她清醒過來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昨日,在城門口,明明就是放棄了,今早醒來,卻發生這樣的事,她是會大怒,還是會大哭。

他發現,不管她是大怒,還是大哭,他都沒有對策應付。

左思右想,遲遲都不敢喚醒她,只能等一會兒她自己醒來,看她什麽反應了。

因而,他打算裝睡下去,鐵定不比她先醒。

這時候,漣俏又一個懶懶的翻身,窩進了他懷裏去,小臉就埋在他胸膛上,寧洛在看不到她安靜的睡顏了。

其實,她早醒了。

雙眸逼著,卻老感覺這家夥一定是盯著她看,不得已翻了身,擋了臉。

否則再這麽下去,她雖然可以一直逼著眼睛,但臉一定會控制不住紅起來的。

也不知道寧洛是不是真的醒了,是不是真的在盯著她看。

心裏小鹿亂撞著,早早就醒來,卻不見這男人有任何動靜。

她只能繼續等下去了,就想看看他有什麽反應,會如何處理這事兒。

似乎,此時比昨夜還清醒了,這事兒只她自己願意,不管他怎麽做她都接受!

愛一個是不是就卑微到了泥土裏去了。

也許吧。

兩個都在猶豫著,都在彼此等待著。

其實,這些天來,何嘗不是都在彼此等待?

等著,等著,時間輕易地溜走,只是彼此卻沒有察覺。

奈何,屋外等著的人,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屋外大廳裏,一屋子安安靜靜,連無情都一臉嚴肅地看著血影。

終於是發現血影很有有意等下去的嫌疑。

“蝶依,方才影主子不會是聽到我們討論什麽給猜到了吧?”魅離的聲音很低很低,就只有蝶依能勉強聽得清楚。

“不會那麽巧吧,這也不好猜啊!若是真知道了,還能等到現在?”蝶依亦是低聲答道。

“這麽等下去可不是辦法,裏頭那兩人絕對不可能還在睡的!”魅離又說道。

“就是啊,總該醒了,就算明明知曉外頭一群人等著,以寧洛的頭腦,早該想出辦法了!”蝶依說道。

“哎呀,到底還要等多久啊,我肚子都餓了。”魅離開始抱怨了起來。

“要不,你去提醒提醒影主子?”蝶依眸子狡黠掠過,開始慫恿了。

“我才不敢,搞不定他真的知道故意刁難我們,我若是去問他,還不把我當導火索了!”魅離說道,顯然沒那麽好慫恿。

“嘿嘿,若是洛水姬在,她鐵定再去問了!”蝶依脫口而出,只是隨即自己都楞了。

魅離看了她一眼,嘆了嘆氣,往一旁烈焰那兒看去了。

烈焰此時總被玉邪和楚隱慫恿著。

“話說,寧洛這小子是不是昨夜那啥……太累了,現在還不醒?”烈焰壓低了聲音。

“怎麽,你有這經歷,能累到一整日不起?”楚隱壞壞地問道。

“去你的……老子肚子都餓得沒感覺了,血影不會一點時間觀念也沒有吧?都等多久了?至少也再去敲一敲門!”烈焰開始抱怨了。

“影主子就是這樣,我看他一定又是在發呆了,發呆一整日對他來說可是很正常的。”玉邪說道。

“你看他那樣子哪裏像發呆,還不喝著茶呢!”烈焰立馬反駁。

此時,整個屋子裏就血影一人坐這,品著茶,沈斂著雙眸,那沈沈的玄鐵面具遮擋了太多情緒,比起先前那銀白面具,更添了一份冷淡。

他確實是可以靜靜坐著一整日不說一句話的人。

“那就是在發呆了,指不定又在想什麽了,我看我們有得等了嘍!”玉邪感慨道。

“真的假的啊!真不像是發呆。”烈焰開始動搖了起來。

“我看是真的,要不你去問問,他的鐵定不會回答你的。”楚隱甚至認真地說道。

“我想也是,鐵定不會理你。”玉邪連忙附和。

司徒忍就站這三人身後,忍不住想笑,卻不敢笑,而雲容已經捂住嘴了。

無情則是一臉期待地等著,他知道,烈焰一定會是先開口的那個。

烈焰看了看楚隱,又看了看玉邪,一臉認真了起來,低聲,“怎麽問呢?”

“就問他要不要用午膳了。”楚隱連忙說道。

烈焰想了想,還真就走了過去,然而,在血影身旁站了良久,才開了口,恭敬問道:“影主子,要傳午膳了嗎?”

血影仍舊靜靜地喝著茶,真真就沒有理睬他!

烈焰急急回頭看了眾人一眼,又問了一句,“影主子,不早了,傳午膳吧?”

仍舊是沒有回答,血影似乎完全就把他當作空氣。

烈焰無奈,走了回來。

魅離和蝶依見狀,連忙快步走了過來。

蝶依搶著魅離的先,道:“烈焰,你大點聲,就說寧洛這麽晚還不起會不會出事了!”

“就是,問什麽傳不傳午膳!”魅離不耐煩說道。

烈焰又遲疑了,道:“他就根本沒聽我說什麽,鐵定又在發楞了,保準是想白素了!”

語罷,腦門便被司徒忍狠狠拍了下去,“不準提這事,血影能自己回來,鐵定就是放手了,白素都懷孕了,是能亂想的嗎?!”

烈焰終於也不耐煩了起來,道:“反正你們想個辦法,我餓得不行了!”

“你再去試試,就按著我說得問!”蝶依再次慫恿。

烈焰這一回想都沒多想了,快步走到血影身後,正要開口,又覺得不對勁,索性站到他面前了。

“影少主!”烈焰大聲喚道。

血影這才緩過神來,方才還真真就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了!

“怎麽了?”淡淡問到,放下了茶杯。

“已經……那個……影少主,不早了,寧洛也該起了,我去喚他起來吧。”血影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會變成這樣子。

竟是自己說要去喚醒寧洛!

“好啊。”血影點了點頭。

烈焰心頭頓時一涼,朝七魔七煞看去,大夥都是一臉認真的神情看著他,特嚴肅。

無奈,緩緩轉過身,朝那房門而去。

除了懶懶起身的血影,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了烈焰那已經伸出去的手上,就等著他狠狠敲下去了。

只是,烈焰卻遲疑了,又回頭,看向眾人。

眾人早就收起了方才那迫不及待的表情,都是一臉肅然地站在,看都不看他一眼。

只有小無情樂呵呵地笑著。

烈焰一怒,隨即重重地敲了下去,砰砰砰!

“寧洛,該起來,影主子回來了!”

“寧洛,趕緊起了,我們能出去了,別耽擱了,趕緊開門。”

“寧洛,你再不起我就進去了!”

“漣……”

止聲,知錯,連忙改口,“連影主子都在等你呢!”

……

血影這才納悶地走了過來,淡淡問道:“你興奮什麽呢?”

“沒,沒什麽,就想著趁早出魔塔去,這兒太悶了,都好幾日沒見太陽了。”烈焰支支吾吾說道。

再次同一旁的同伴們求救,只是,沒有人理睬他。

“進去把他喚醒吧,我在對面客店等著。”血影淡淡說罷,轉身就走,仍舊是沈斂著雙眸,不知道想著什麽。

人走後,七魔七煞這才圍了過來。

只聽得屋內終於傳出了寧洛的聲音。

“血影來了?!”

“正是,在對面茶樓裏等著你呢!你幹嘛呢,開門!”楚隱連忙回答道。

“馬上馬上,你們先過去吧,我馬上到。”寧洛的聲音再次傳來。

眾人緊貼著大門,認真聽著,卻怎麽都聽不到裏頭再有其他聲音。

“不會是剛才就從窗戶走了吧?”蝶依問到。

“這屋子沒窗戶!”魅離白了她一眼……

屋內,方才聽得血影回來了,是漣俏先寧洛坐了起來的,一坐起來,寧洛亦是跟著起了,兩人相視一眼,這才緩過神來。

“俏俏,我……”寧洛先開了口。

“你先出去吧,我一會兒再走,你那什麽兄弟們,下了藥還想看戲!”漣俏淡淡說道。

“你知道下藥了?”寧洛脫口而出?

漣俏心一怔,原本就低著的頭此時更低了,急急道:“昨晚……你……反正一點都不清醒,我猜的!”

“我……我……”寧洛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漣俏仍舊是淡淡地說道,聽不出什麽情緒來。

寧洛遲疑了好久,不知道再猶豫什麽。

“你趕緊出去吧,我可不想被他們逮個正當,都是一群壞家夥!”漣俏催促道。

“我……我……其實,我昨夜……也不是那麽不清醒……”寧洛終於是支支吾吾地說完整這句話,大手小心翼翼地落在漣俏那光潔赤裸的肩上。

498兩廂故意

498兩廂故意

“我……昨夜……其實,也不是那麽不清醒……”

這話一出,漣俏當下就楞了,什麽意思?

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也不只那麽不清醒?!

漣俏一臉的驚詫,終於是敢擡頭看向寧洛。

寧洛正低著頭看她,唇畔漸漸泛起了一絲滿是無可奈何的笑。

“你……什麽意思?”漣俏開了口。

“就是話裏的意思。”寧洛說道。

“話裏……什麽意思?”漣俏又問道。

這時候,門外烈焰的聲音又傳來了。

“寧洛,你再不出來,我真的進去了。”

“寧洛,我真的進去了!”

……

說是真的進來,門卻依舊紋絲不動,而榻上皆是內衣淩亂的二人全然當做沒有聽到這催促。

“話裏的意思……就是……”寧洛笑著,目光卻閃躲了起來,不敢直視漣俏了。

“什麽意思!”漣俏卻是固執了起來,非得他說個明白了。

“就是,我……昨夜,其實是……”寧洛仍舊沒辦法將實情說出口,昨夜雖然喝了拿藥,卻不過是一口,藥性並沒有那麽強的,其實,若是真想避免,完全是可以避免的。

風流貫了,這種事情對他來說並不陌生,也並不難解決。

只是,遇上了她,他就不想換人了,不想將就了。

“你給說清楚!”漣俏卻是怒了,厲聲,一把推開了他,原本就淩亂敞著的底衣被她這麽一推,瞬間從肩上滑落。

這男人的身材很好,文理分明的胸膛,強有力的臂膀,一切一覽無餘。

只是,漣俏根本就顧不上羞赧,固執地要一個答案。

其實什麽?

其實,這話什麽意思?

他想為昨夜解釋什麽嗎?

寧洛心下一急,連忙道:“俏俏,我會負責的,你放心,我不是那樣的人!”

“誰要你負責了!”漣俏仍舊脫口而出,小臉上盡是怒意。

她就知道了,他就是要解釋,昨夜不是故意的,但是他會負責的!

她討厭這樣的解釋!

等了那麽久,早知道結局還是等來他這樣解釋,她寧洛自己先醒來,偷偷地溜掉。

“我……漣俏,你別生氣,不管是誰下的藥,我一定給你一個解釋。”寧洛又急急解釋了,怎麽會知道漣俏真正氣的是什麽。

“不用了!”漣俏卻推開了他的手,忍不住長嘆了口氣,理了理底衣,起身便要下榻。

“漣俏,我真的……我不該……”寧洛更急了,想都沒想便挽住她的腰肢,將她撈了過來。

“放開!”漣俏厲聲,向來是幹脆的人,拿得起更放得下,事已至此,他亦是這樣的態度,她累了,不想玩這麽糾結的感情游戲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寧洛脫口而出,很快發現心急說錯了,正要改口。

漣俏卻是一手取過一旁那把青銅匕首來,冷不防一個翻身,冰涼涼的刀尖便抵在寧洛的臉上。

“喜歡地不歡喜,不如不喜歡,強求來的愛,我不會要。”淡淡說道,另一手緩緩推開他的手。

只是,寧洛卻不放手,聽了她這話反倒哈哈大笑了起來。

漣俏惱羞極了,那麽手中的力道卻怎麽都加重不了,徑自在自己的誤會裏難受,語氣軟了下來,道:“寧洛,若是因為昨夜才留我在身邊,那大可不必。”

寧洛看了她良久,知道漣俏那一直在眼裏打轉的淚終於快流出來了,這才淡淡開了口,問道:“能讓我收回之前那句話嗎?”

“那句話?”漣俏無力地問道。

“那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寧洛認真說道。

“難不成你是故意!”漣俏怒聲,只是,卻一下子怔住了!

故意的?!

“有點……故意的。”寧洛低聲。

漣俏卻不知道如何回答了,整個腦袋都懵了。

寧洛卻輕輕撅起她那小巧的下頜來,道:“還……願不願意嫁給我,伺候我剩下的幾年,被魔道的人排斥?”

“早就說了……願意,只要你下輩子記得來還債。”漣俏突然笑了。

“好啊,一定來還。”寧洛亦是笑,眸中閃過的卻是那滿滿的疼痛和無奈,終究是緣淺。

緣淺了,那麽這一世就惜緣吧,撒一個謊來惜這份淺薄的緣。

漣俏看著他,好一會兒都不說話。

“怎麽了?難不成還要我寫個欠條?”寧洛淡淡問道,修長的手攏著她那淩亂在耳畔的青絲。

漣俏仍舊不說話,就這麽看著他。

“說話呀。”寧洛催促道。

“我嫁你啦!”漣俏急急說道,一下子撲到他懷裏去,埋頭在那溫暖而厚實的胸膛上,這個時候那張小臉在後知後覺燙了起來。

方才就一直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其實昨夜她也是故意的。

好一番思量,還是決定瞞下來了,這個謊言定以後老了,再告訴他,一定會陪他走到白發蒼蒼的時候,出了魔塔找師父,一定能尋到辦法救他的!

“寧洛!”

“寧洛,我真的進去了!”

……

烈焰的催促還在繼續著,已經道了好幾個“真的”。

而其他人的聲音也都傳了過來,終於是沒有人再忍得住了。

玉邪先砰砰砰敲了門,大喊:“寧洛,血影再等著你,你幹嘛呢?磨蹭什麽?”

“就是啊,全有人都等著你呢!再不開門我們就都進去了!”司徒忍索性威脅了起來。

“寧洛,不會出事了吧,寧洛怎麽了?你出個聲啊!”蝶依故作一副擔憂的樣子,那耳朵還是拼命貼著門。

……

眾有喊了良久,仍舊沒有人回答。

於是,很不約而同的,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向了烈焰。

“烈焰叔叔,還是破門而入吧,那麽久了,指不定他們逃了。”

烈焰情緒正高漲著,也沒多想,想要踹門,誰知道卻撲了個空,門先被打開了。

眾人急急退開,讓出了一條道,烈焰楞著,一臉不可思議。

只見寧洛牽著漣俏,大大方方地走了出來,同眾人笑著點了點頭,道:“久等了,影主子呢?怎麽回來了?”

沒有人回答,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他的手上,他那大手一點都避諱地牽著漣俏的手,漣俏那白皙的手臂上,兩道吻痕十分明顯。

“玉邪,烈焰怎麽回來了?”漣俏開了口,看向玉邪。

“呃……我也不知道,他在對面茶樓裏等著,大家趕緊過去吧!”玉邪急急說道,也不知道為何漣俏偏偏挑他來問,說罷便先走了。

“是啊是啊,等老久了。”司徒忍感慨著,也走了。

“可不是嘛,等太久了。”

“不是一般的久……”

“等得我都餓得沒感覺了。”

眾人紛紛抱怨,低頭快步而走,不敢再多看這兩人一眼。

漣俏不由得撲哧笑出聲,道:“瞧瞧,你這群兄弟姐妹,哪一個是好東西!”

“先去見血影,閑了一些尋玉邪算賬。”寧洛說道,寵溺地替漣俏落下衣袖來,那兩道痕跡,方才他就眼尖看到了,是這丫頭故意露出來挑釁大家的。

漣俏有些尷尬,不著痕跡推開他的手,自己鋝下了衣袖,笑了笑,道:“走吧走吧。”

說著放開了寧洛的手,急急出門去,小臉早已紅透。

到了茶樓。

眾人早已當作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坐著閑聊著了。

寧洛和漣俏落在,血影的註意力卻都在寧洛身上,並沒有驚詫他同漣俏是牽著手進來的,淡淡問道:“千絲死了?”

“是。”寧洛如實答道。

漣俏靜靜地聽著,她問過魅離關於千絲的事情的。

血影那握著茶盞的手微微一緊,也沒再多問。

“血影,我恢覆得不多了,可以打開七重山,外頭鐵定是血族動亂了,你是血族之首,是不是該做個徹底的了結了?”漣俏認真問道。

之前並不急,只是,現在急了,就想趁早尋到師父,那老家夥一定會有辦法的!

當初也是他救寧洛回龍脈!

“陸長老沒這能耐,除了你師父,尋不出第二個人來。”血影淡淡說道,語氣淡而不冷,卻毫不客氣,若是血族之禍,他自然會收拾。

“不管是誰,總之大家得先出去,這心魔階不能就待!”漣俏認真說道,七魔七煞至今未有人起執念入心魔,已經是個奇跡了,或許,同大夥的性子有關吧,都是能苦中作樂之人。

“是你那匕首傷了夕兒的?”血影突然問道。

“正是,我師父說了,這匕首只能防身,殺不了你們師徒,夕兒雖然被我傷了,最後不也是你收拾的?”漣俏並不隱瞞,她很清楚,這些人都始終懷疑著師父。

“連你都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麽人,為何還這般護著他?”血影反問,淡淡笑了。

“我沒有,我就是實話實說。”漣俏急急解釋,這才發現自己反正的語氣似乎硬了。

玉邪瞥了漣俏身上那匕首一眼,眸中掠過了一絲覆雜,他們來之前,不也已經懷疑過太虛,不也私下討論了好幾回了。

那老家夥的身份仍舊誰都猜不到,即便是熟知史書的寧洛亦是尋不出歷史上何時出現過這麽一個人。

“先用膳吧,一會兒就啟程,我真的很想見林若雪那丫頭了。”玉邪淡淡說道,起身來招來店小二。

眾人皆是沈默了。

外頭,究竟怎麽樣,誰都不知道。

只留林若雪一人,當初,是不是太過於草率了?

499太虛終於慌了

499太虛終於慌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到這裏來。

這裏,是什麽地方?

周遭是無盡的黑暗,上看不到天,下看不地。

只感覺整個人一直在下墜,本屈居在林夕兒體內,敵不過那孩子強大的執念。

而現在呢?

她只記得那具軀體瞬間化作了一灘血水,她終於得意自由了。

只是,肉體不再,若非那孩子吃她的時候,留了她的魂魄,怕是她早已灰飛煙滅了。

只剩下一縷幽魂,睜開眼睛來的時候,已經在這裏了。

似乎是無底地獄,永遠都在下墜,她都不知道外頭的世界已經過了幾個日夜了。

突然,陰冷冷的聲從低下吹了上來,本就單薄的一縷魂魄,更不曾受不住,一下子便被吹遠了。

隨風而行,卻漸漸有股熟悉的氣息迎面撲來。

是她血族的氣息!!

漸漸,不再那麽黑暗了,有了些微的光,在往前,終於看得到天了,是浩瀚的蒼穹,即便是皓月,星辰依舊如沙。

羲雨急急往下看,地已經就在腳下了。

腳下是一片黑壓壓的礫石之地。

這裏是什麽地方?

為何有如此濃的血腥味,竟是隱隱透出了一股她似曾相識的氣息,似乎是哥哥,又不太像!

環顧四周一眼,沒有任何的建築,空蕩蕩,蒼茫茫。

“哥哥……”

突然驚叫了起來,一臉的恐懼,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怎麽才能離開。

突然覺得呼吸不過來,沈悶極了。

即便是四方都望不到邊際,天高地闊,卻有個窒息之感,仿佛被困在封閉的小牢籠裏,甚至連掙紮的空間都沒有。

“哥哥!你在哪裏?”

羲雨大喊著,只憑著那麽一絲絲若有若無的氣息而去。

終於,看到了前面一片黑壓壓的,似乎是座山丘。

拼字地跑,仿佛逃命一般,似乎只有這麽奔跑著才能拜托那窒息感。

終於,看清楚了前面那黑壓壓的一片是什麽了,是一片小樹林,而樹林的地卻是白色的。

羲雨緩緩停了下來,一股毛骨悚然之感頓時傳來,怯步了。

看得清楚地上那白色是什麽。

是屍骸,這是屍骸白骨鋪成的地。

終於也有了生氣,卻是無數怪異的蟲子,有的像是老鼠,有的像是毒蛇,更有的像是大蜈蚣,從屍骸裏緩緩爬了出來,仿佛出地上紛紛冒出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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