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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分開那麽久,少了個人在耳邊吼,還真有那麽點想他了。 (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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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輕易被蝶依下了幻術,入了他的夢境!

身後,伶幽緊緊跟著,追得氣喘籲籲,同先前一樣,只是,已經沒有先前的期盼了。

486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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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的沈默。

血影不再允許白素下馬車,第一回如此的固執,不把她的話聽進去。

白素無可奈何,只得乖乖在馬車內等著。

這速度,這結果,顯然超出了她的預料。

第五枚冰涼涼的玄鐵已經到手了。

“收好了,這怕是出靈階的鑰匙了。”血影淺笑著,將第五枚玄鐵交給了白素。

“還是你留著吧,我老是忘東西,丟了可不好。”白素亦是淺笑地說道,竟什麽都不想多考慮了,遵從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希望他留下了,自私地希望他能繼續留下來。

不是說好了嗎,會一直陪她走到最後的。

“見了司夜,我就要走了,還是你收著吧。”血影終於把話挑明了。

“至少,你得同我們一道過了靈階吧,這玄鐵可是有份,還不知道何時那些店鋪才會再出現。”白素平靜地說道。

“我還有事情要做,你們先走吧。”血影淡淡說到,轉身,拉起了韁繩來。

“影,你想留下來!”白素終是大驚。

“傻瓜,這個世界並不適合我,我怎麽會留下來。”血影笑了,駕地一聲,趕起了馬車。

軲轆軲轆的輪軸聲又開始在深巷子裏回蕩了起來。

白素沈默了良久,還是不放心地開了口,“影,這魔塔裏還有什麽事,這不是能久留的地方!”

“還去找找夕兒。”血影淡淡說道。

“夕兒不是死了嗎?”白素驟然緊蹙了眉頭,血影只同她說林夕死了,並沒有同她多說什麽。

這一世,終於是應了那傳說,林夕死在血影手上!

“還沒給她立個靈位。”血影低聲,靜斂的雙眸裏看不出多少情緒來。

“那你怎麽出去,待我們出去了,心魔階的出口還能尋到嗎?”白素問到,血影這麽說,她根本就沒有理由再挽留他。

“出得去的,七魔七煞應該沿著那出口出去了。”血影淡淡答道,連聲音都完全聽不清什麽情緒來了。

白素沈默了,隱隱的嘆息,她真的沒辦法,也不著地該拿他怎麽辦了。

兩世的傳說都應了,第三世究竟還有多遠?!

“素兒,圖上還剩下幾家店鋪?”血影轉移了話題。

白素這才想起了那活地圖來,急急打開,圖上的標志十分的明顯,只剩下最後一處標志了,第七店鋪!

“第七店鋪,幻術。”白素說道,看了看窗外,已經是日中了,淩司夜早該到那裏了。

血影點了點頭,沒有回答了。

白素亦是沈默,兩人就這麽直直朝第七店鋪奔去,這一路其實是分離。

他帶著她疾馳著,目的地是一場離別。

很快,馬車便緩緩在巷子口停了下來,這一回,血影沒再把馬車駛到巷子裏去了,亦沒有再一臉認真地交待白素不許下車就在一旁旁觀了。

他跳下車,朝她笑了笑,淡淡道:“素兒,你乖乖地等他過來,我去把第一塊玄鐵找回來。”

說罷,不停白素開口,轉身就走。

白素想都沒想,翻身而起,追了上去,就攔在他面前,兩人淩空而立。

“又不聽話了,這孩子以後若是恐高,定要怪你。”血影笑了,似乎頭一回同白素開玩笑。

白素亦是笑,卻是眼眶卻不爭氣地濕了,他不過是提醒她不要忘記還有第一快玄鐵,怎麽可能真的會去尋。

他要走了!

“等這孩子出生了,你來教他輕功,你的速度比淩司夜快多了。”白素說道,不是商量的語氣,仿佛是命令,若是可以命令,那該多好。

“嗯,好。”血影點了點頭。

“你說謊!”白素卻是忍不住哽咽了。

“傻丫頭,都快當娘的人了,還掉眼淚?”血影寵溺地說道。

“你陪我過去,然後我們一起去為夕兒立靈位,一起過靈階,一起到幻城去,一起出魔塔!”白素說道,什麽都顧不上了,只有一個念頭,不想他走,不想他從此消失。

上前拉住了血影的手,不放了。

“傻丫頭,若是被司夜見了,我可就遭殃了。”血影仍舊笑著,又開起了玩笑,只是哄不了白素,她的淚早已接連落下。

“我不管,你要走也得等一起出了魔塔再走!”白素倔強了起來,她如何會不怕,如何會不害怕這傻哥哥從此留下了魔塔,就這麽不死不滅地孤獨下去。

“你們先走,等孩子滿月了,我一定去看你們。”血影安慰著,不著痕跡地推開了白素的手。

“我不要,我就是不要!哥……你跟我們走好不好?”白素終於嚎啕了起來,這一聲哭,這一臉的淚,其實早該在他清醒過來的時候,還給他的!

“不哭了不哭了,都成花臉貓了,我不走便是,一直陪你走到最後。”血影輕輕拍著白素的背,緩緩將她擁入懷中,就這麽許下了承諾。

“你說的,你不許反悔!”白素急急說到,跟一個小孩子似的胡亂抹著淚。

“嗯,我說的,我會一直陪你走到最後的。”血影柔聲說到。

……

陪她走到最後,卻是走到他的最後,而不是她的最後。

“素兒,影哥哥只能止步與靈界,上不了幻界的。”

他淡淡說著,離前面相擁著二人很遠很遠,亦是淩空,白衣翩然,墨發翻飛。

方才,離開,他就註意到了。

幻境已經蔓延到了巷子口,白素已經入了幻境,那擁著她的血影,安慰她的血影,答應她留下來的血影,不過是幻象罷了,是她心底最真的願望幻化而出的夢。

一聲哥,一場夢。

都是屬於他的,這已經足夠了。

看著前方兩人漸漸往巷子深處而去的背影,血影那原本擡起的手終於緩緩地落下了。

靜靜地看著,守著,直到噠噠噠的馬蹄聲傳來,一道黑衣淩厲地往閃入深巷子裏,他這才笑了。

清俊的容顏,沈靜的雙眸,蒼白的唇,素顏浮出暖笑,耳畔傳來了當初那玄鐵宮殿裏的女子的聲音。

“公子,入不了幻界的人,尋得到玄鐵靈城的出口的,沿著任何一條大街直走,便能出城。”

緩緩落地,轉身離開,單薄的背影就這麽漸漸消失在幽深的巷子裏了。

487原來是你這個笨蛋

487原來是你這個笨蛋

幽深的巷子,這一帶從來沒有人敢輕易進去,而進來的人亦從來沒有出去過的。

或許,就連同這一條深深的巷子亦是一個幻境罷了,真真假假,誰也不知道它究竟是存在的,還是虛無的。

伶幽走在前,淩司夜則遠遠在後面跟著,自知對幻境的識辨能力並不那麽強,一入這巷子便小心翼翼了起來。

讓伶幽走在前面,毫無疑問是探路,擋箭。

在這家夥眼裏還真就沒有什麽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好的下屬便都要好好利用。

兩人就這麽一前一後地走著,只是,良久都達到不了那打鐵鋪,明明就能看到在前面的呀!

淩司夜止步了,卻沒有出聲,任由伶幽繼續往前走。

他就這麽看著,一身戒備了起來,開始察覺到四周的不對勁,若是幻境,怎麽周遭還會仍舊是一條巷子呢?

若是他屬於他的幻境,怕是白素早該出現了。

而伶幽已經沒有任何自主意識了,根本不可能會是她心中所念幻化而出的幻境!

這是誰的幻境,難不成也有人來尋這第七店鋪?

入了他人的幻境,只有兩個破解的辦法了,一是這實施幻術之人死,二是這幻出幻境之人醒!

究竟是何人怎麽礙事!

淩司夜低聲咒罵了一聲,無奈只得繼續往前走。

走著走著,看得更清楚了。

這人的心念幻化出了一條無盡頭的路,根本永遠都走不到目的地,亦是永遠都走不出去。

能做的便是永遠在這路上走。

巷子看上去雖小,卻是無盡路啊!

這人究竟是怎麽了?竟會有這麽無聊的心念!

又是忍不住低聲咒罵,或是因為無計可施吧,心中頓時煩躁了起來,根本沒多餘的心思耐心思考什麽。

能尋到這第七店鋪來的人,定不是玄鐵靈城裏的人,定是路過之人。

除了血影和白素還會有誰呢?

只是,此時這家夥心浮氣躁,一心就思索著尋出那施幻術之人,卻是忘記了這一點。

幾個翻身,眼看就落在店鋪面前了,只是,站定後,那店鋪仍舊在他前面,而伶幽則被遠遠拋棄在後面了。

四周觀望打量,尋著破綻,伶幽快步走著,沒有他的命令,她仍舊繼續往前走。

而巷子的另一側,從這邊看過去,店鋪亦是離得很近,仿佛就在眼前,再往前看去,巷子裏昏暗而冷清,不見任何一人。

白素靜靜地走著,時不時回頭看一眼跟在身後的血影。

心下有傷,有牽掛,有期盼,有恐懼,有一切任何的情緒,只要稍稍不留神,便護掉入這陷阱。

“影,怎麽這麽遠,明明就在眼前,怎麽老走到?”白素問道。

“小心點,慢慢走。”血影淡淡說到,腳步依舊很慢,始終走在她身後。

“司夜難道還沒有到,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白素又問道,還帶著寫哭腔,臉上的淚跡也未幹,她都不知道自己方才是怎麽了,自己都控制不住,幸好,他留下來了,無論如何,一定要一起走出去的。

就這麽走著走著,她心裏漸漸安了下來。

然而,走了良久,仍舊是到達不了那店鋪,只是她卻沒有那麽強的意識去察覺到這裏有多大的不對勁。

唇畔泛起一絲自嘲起來,方才在入口處,她知道血影會走,一個念頭就這麽閃過腦海。

竟是希望這條路遠一點,希望不要那麽快走到那打鐵鋪。

希望影能多陪她走一段路。

想著想著,唇畔的弧度更大了,這想法若是讓淩司夜知道了,非掐死她不可,那個暴力的家夥。

現在,多好,影就陪在她身後,而說不定下一刻淩司夜就出那店鋪裏走了出來。

而後,便可一起尋出口了吧。

三個人相識了那麽久,恩怨糾葛了那麽多,總是她被夾在中間,而這家夥就似乎是陌生人一樣。

難得有這麽個機會,相互陪伴走一段路。

無關恩怨,亦是無關愛情。

多好呀!

她或許,是她的夢裏的夢吧,沈浸在自己幻化出來的幻境裏,一切都是這麽美好。

只是,再美的夢都是會醒的。

醒了,便是失落,便是噩夢。

只有永遠醒不來的美夢,只有永遠都不自知的美夢,那才是真正的美夢吧!

她走著走著,腳步漸漸放慢,唇畔的笑亦是漸漸消失。

終於是止步了,看著前方那仍舊在眼前的打鐵鋪,眸中終於透出了恐慌來。

一定出問題了,不可能明明這店鋪就在前面卻怎麽都走不到的!

天都已經快黑了!

“影,是幻境!”

緩過神,轉身,急急脫口而出,然而,也就是在這瞬間,身後的人,就在她眼前,灰飛煙滅,消失不見!

周遭的一切很快便恢覆了,小巷子依舊是小巷子,打鐵鋪仍舊是打鐵鋪。

鋪子前高掛的紅燈籠都亮了起來。

“血影……”

白素喃喃自語,尋不到人,急了。

“血影……血影!”

她訥訥地看著前方,那停在巷之口的馬車,一步一步靠近。

車上沒有人,車旁也沒有人,這巷子一眼可以望到底,卻不見血影任何蹤跡。

原來,是一場夢。

是她一廂情願的一場夢。

緣分至於巷口他那一句告別,“素兒,你乖乖地等他過來,我去把第一塊玄鐵找回來。”

終於是走了。

唇畔泛起了一絲自嘲來,他要走,她怎麽可以強留呢?

無奈笑了笑,緩緩轉過身,而就在這瞬間卻對上了一雙再熟悉不過的眸子,這深邃的眸子裏有驚有喜有怒有悲,還有寵溺,還有不滿,還有笑。

看得她都恍惚了,不會又是另一個不懷好意的幻境吧?!

隨即,便是一聲一樣再熟悉不過的咒罵,“白素,原來是你這個笨蛋!”

“淩司夜……”她喃喃著,沒緩過神來。

“你讓我好找啊!”淩司夜步步逼近,緩緩瞇起了雙眸。

白素沒說話,只是楞楞地看著他。

淩司夜已經逼到了眼前,同她眉目相對,只是,終究是開不起玩笑,擁著她,聲音柔了下來,“白素,真的是你嗎?”

白素輕輕推開了他,卻沒了相聚的歡喜,一臉不滿地說道:“淩司夜,你才是笨蛋!”

488相聚,怒

488相聚,怒

夜已經深了。

昏暗的巷子裏,安安靜靜的。

白素坐在馬車上,淩司夜就站在他面前,兩人已經相視了許久了。

沒有重逢的喜悅,也沒有偶遇的驚喜,氣氛有些沈悶。

傍晚至今,不管淩司夜如何問,如何哄,白素都一句話不說。

怎麽會不歡喜,卻更是氣他之前的固執,之前的離棄!

把她一個人丟在忘憂城裏那麽久!

沈默了良久,淩司夜終於又是忍不住開了口,小心翼翼地扯了扯白素的衣角,道:“夜了,先歇息吧?”

白素瞥了他一眼,打開他的手,又別過頭去。

“夜裏涼,你受得了,孩子可受不了。”淩司夜又勸說道。

“我兒子沒那麽弱!”白素隨即脫口而出。

“你怎麽老確定是兒子?”淩司夜低聲問道。

“我喜歡兒子。”白素冷冷說道。

“要不這回生個兒子,下回再生個女兒?”淩司夜故作認真,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滾!”白素怒聲,又打開了他的手。

“這可是你說,滾遠了,你可別求我回來。”淩司夜挑眉看著白素,甚是輕挑。

“不送!”白素仍舊怒聲,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總得讓我滾得明明白白的吧?本太子這到底錯哪裏了?”淩司夜態度又變,虛心請教,仍舊是笑著。

“還不知錯!”白素大怒,轉過身來,怒目而視,道:“是誰說不留下我一人的,又是誰在忘憂城外就……”

“就……”

本是怒意滔天,本是怒聲著,只是,說到著,卻是哽咽地說不下去了。

忘憂城外那一幕控制不住地浮出在腦海裏。

他就這麽松開了她的手,任她哭天喊地,任她肝腸寸斷,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看著他,不說話,眼淚終於掉了下來。

“脾氣發地好好,怎麽就哭了呢,那可不像你?”淩司夜的語氣淡了下來,收起了原本的嬉笑,走近,輕輕將白素攏入懷裏,隱隱一聲嘆息。

他就是刻意逼著她發脾氣的,寧願她生氣,她責罵質問他,甚至寧願同她大吵一架,也不願見她掉淚。

周遭頓時寂靜了,唯有白素低低的抽泣聲,緊緊擁著淩司夜,整個人都快嵌到他懷裏去融為一體了。

或許,只有這麽真真實實的觸碰,才會讓她相信,真的是他。

好好的,毫發無損,能說能笑,能輕易惹她哭惹笑,就在眼前,就在身邊,就緊擁著。

淩司夜任由她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往他身上蹭,輕輕撫拍著她的背。

突然,眉頭蹙了起來,發現了不對勁。

“白素……”低低喚道,滿是狐疑。

白素哭累了,賴在他懷裏,把他胸膛一大片都蹭濕了,挨著不舒服,於是便蹭到他肩上,下頜隔著,不想動彈了,也不想說話。

“白素……”淩司夜又喚了一聲。

“幹嘛……”白素這才懶懶開口。

“你胖了。”淩司夜認真說道。

“怎麽,嫌棄啊?”白素反問,亦是蹙起了眉頭,這家夥怎麽註意起這問題來了?

“還以為會相思成疾,瘦地不成樣子呢?”淩司夜抱怨了起來。

“你呢?相思成疾了沒?”白素隨即反問。

淩司夜連忙將白素拉起來,道:“你好好瞧瞧。”

白素還算配合,打量了他幾眼,這邊摸摸,那邊捏捏,道:“還真是清瘦了不少。”

“是吧,你瞧瞧你自己,都虎背熊腰了。”淩司夜認真說道,向來就這麽直接。

白素頓時瞪大雙眸,盯著他,厲聲道:“太子殿下!本宮還不是都胖在肚子上,哪個孕婦不虎背熊腰的?”

“五個月就這樣,那十個月呢?”淩司夜仍舊認真地問到。

“是啊!五個月你就這樣了,十個月你是不是打算再次拋棄我?”白素反問。

“是要考慮考慮。”淩司夜摩挲著下頜,鎖眉,做思考狀。

“你給我趁早滾!”白素又大怒了,一把推開了他。

力道也不是很重,淩司夜卻是退了好幾步,顯然是故意的。

見白素這一臉淩厲,心下這才安了下來,真真怕她又哭,這個女人的哭聲能割了他的心。

“血影去尋你了吧?”淩司夜問道。

“與你無關!”白素怒意未消,別過頭,在車門上倚著,不想跟他說話了。

“他人呢?”淩司夜又問道。

“說了同你無關!”白素不耐煩說道,本就因血影的離去難受著,被他這麽一氣,心下更堵了。

這家夥真真是無情,好不容易才見了,也沒句話安慰,也沒幾句認個錯,也沒幾句交待,連說句想她都沒有!

這亦本就是淩司夜的性子,就是他的作風,只是,此時她難受著,哪裏還顧得了那麽多,哪裏還看得出他的用心良苦。

“司夜,是我送他過來的。”

突然,車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清清冷冷。

白素一楞,連忙下了車,正要走過去,卻被淩司夜一把拉住。

“影!我就知道你不會走的!”白素大喜,急急說到。

“多謝。”淩司夜卻將白素護在身後,淡淡說道。

血影離他們甚遠,清俊的面容上帶著一絲淺笑,卻不看淩司夜,只是看這白素,淡淡道:“素兒,司夜又欺負你了嗎?”

“可不是!”白素說著睜開了淩司夜的手,快步上前,急著勸說他留下,就怕他又走。

“白素!”淩司夜厲聲,卻抓不住她。

而白素已經站在血影身邊了,拉著他的手臂,勸說道:“影,同我們一起走!”

“白素,你過來!”淩司夜大喊,眸中難掩恐慌。

白素卻是不理睬他,看著血影,等他回來。

“好啊,我們一起走,我一輩子陪著你。”血影仍舊是笑著,緩緩挨近白素,獠牙卻漸漸露了出來,挨近了白素的脖頸。

“不要!”淩司夜大驚,一道冷藍的劍氣隨即揮掃而去!

瞬間,血影被擊得支離破碎,不過是個幻象罷了。

淩司夜這才緩過神來,只幻境,是從他心底幻化出的幻象!

白素亦是清醒,就站在離淩司夜不遠的地方,楞楞地看著他一臉驚慌未定,一頭冷汗,大口地喘息著。

兩人相視,沈默了。

關於血影,他終究是在意的,這是心底的噩夢。

這第六大鐵匠至今沒有出現,只是幻術卻無數不在,在這裏待得越久,危險便越大。

只是,兩人早就忘記了這一切,相視著,不知道說些什麽是好。

“看什麽看,還過來!”淩司夜終於先開了口。

白素這下子乖了,走了過來,拉著袖口替他察汗,淡淡道:“真的瘦了很多,都有個女子跟著了,怎麽沒照顧好。”

“女子?”淩司夜一時沒反應過來,一臉納悶。

“在你身後呢,這身段多婀娜,不似某人虎背熊腰。”白素淡淡說到,這話卻十分吃味。

淩司夜回頭看了一眼,這才想起還有個伶幽在,撇了撇嘴道:“給你尋的婢女,不要算了。”

“我才不用,要伺候也是你來伺候,我看這是你給自己尋的吧!”白素說道,還真就無理取鬧了起來。

“真想吵架啊?”淩司夜挑眉問道。

“就事論事而已。”白素說道。

見白素似乎當真了,淩司夜連忙解釋,道:“那真就個婢女,競技場原本的主子!”

“瞧瞧,這話都自相矛盾了,一會兒婢女,一會兒主子!”白素說道。

“就是給你尋的婢女,信不信隨你!”淩司夜似乎真的動怒了。

好不容易見面了,這女人沒一句說想他,沒一句心疼他,雖然他不想她哭,但她也別真就當這一個多月的分開就幾天一樣啊!

“那我告訴你,血影就是我的哥哥,信不信隨你,反正我是信了!”白素認真說道,她怎麽可能是那麽無理取鬧的主兒!

淩司夜一楞,不說話了。

“司夜,我沒同你開玩笑,真的!”白素認真了起來。

“哦。”淩司夜淡淡應了一聲。

“真的!”白素急了。

淩司夜看了她一眼,淡淡道:“那女的真是給你找的婢女。”

“知道。”白素點了點頭,早就註意到那女子了,似乎被攝了魂。

“想我了嗎?”淩司夜仍舊淡淡問到,早該是見面的一句話,卻留到了現在才說。

“可想了,一見面就要跟我吵,就嫌我,下回再這樣,休想我想你!”白素吸了吸鼻子,一臉可憐兮兮了起來。

“我也想你,特想。”淩司夜笑了。

“再說一遍!”白素命令道。

“我也想你了,特想。”淩司夜又重覆到,眸子盡是寵溺。

“再說一遍!”白素還不滿足,卻也終於是笑了,滿滿的幸福。

“真不知羞。”淩司夜撇了撇嘴,果然是耐性有限,溫柔也有限。

突然,白素緊鎖起了眉頭來,一臉疼痛。

“怎麽了?!”淩司夜大驚。

“痛……”白素說著撫著淩司夜,卻站不住蹲了下去。

“怎麽了?孩子要出生了?”淩司夜驚得臉都白了。

“他踢我……這兔崽子他又踢我!”白素說著,五官都湊到一起了,一整日沒胎動了,這會兒卻特劇烈,這孩子怎麽了?!

“他踢你?”淩司夜一臉不可思議,這孩子怎麽還沒出生就會踢人了,這麽囂張?

489留下?

489留下?

不得不承認,這個極具城府,極其腹黑的大男人,在某些問題上,就是個徹底的白癡!

白素被攙扶到了車上,淩司夜仍舊沈思著,也不知道想著些什麽。

伶幽就靜靜站在車旁,沒有淩司夜的命令,便一動不動了。

白素斜倚在長長的靠枕上,輕輕撫這肚子,一臉的納悶。

“還難受嗎?還在踢你?”淩司夜小心翼翼問道,似乎有意同白素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也不知道在擔心什麽。

“安分了,很早就開始胎動了,就今日奇怪了,這大半夜裏才動。”白素說到,心下狐疑著,難不成這孩子感受到她方才情緒的波動?

“什麽時候開始的?”淩司夜又問道。

“入了玄鐵靈城吧。”白素答道。

“你這一路上沒事吧?”淩司夜問到。

“沒事,有影在。”白素說道,說得自然而然,也避諱,淩司夜若是想吃醋就讓他吃吧,她向來不躲躲藏藏的,事情怎麽樣的就怎樣,躲躲藏藏反倒會引起更多猜忌。

“哦,他人呢?我當面謝他。”淩司夜淡淡問道。

“走了,送我到這巷子口就走了。”白素回答道。

“什麽?!”淩司夜大驚。

“幹嘛?”白素不解。

“他把你丟這裏?”淩司夜急急問道。

白素瞪了他一眼,卻忍不住笑了起來,取出了袖中的活地圖來,道:“知道你在這兒。”

淩司夜一臉不可思議地看了看那活地圖,又看了看白素,沒明白過來。

“這是太虛給的活地圖,寧洛他們帶進來的,會隨著地點的不同而變化,這是玄鐵靈城的分布圖,瞧瞧這兒。”白素說著指著仍舊沒有消失的第六店鋪,繼續道:“這兒,就是這裏了,這圖上只有十二家店鋪的標志,隨著店鋪的消失,圖上的標志亦會消失,我就是看著第十二店鋪一直消失到這兒的!”白素解釋地詳細。

“前面五家是你們滅的?”淩司夜問道,明白了怎麽回事。

“嗯,就拿到四枚玄鐵,第一店鋪是禦火術,當時不知道有玄鐵,錯過了,影回去找過,沒找到,連灰燼都消失了。”白素說著,從一旁布兜裏取出了那四枚玄鐵來交給了淩司夜。

“我這兒六枚,這是開啟幻界入口的鑰匙。”淩司夜低聲說道。

“你哪裏查出來的?”白素問道,她猜測著這玄鐵靈城的秘密一定分布在不同的線人身上,只是,這線人可不好尋,即便要了大量的玄珠,也需要時間!

“就借這女人查出來了。”淩司夜說著看了伶幽一眼。

“利用女人……”白素頓時沈了雙眸,冷冷看向了面無表情的伶幽,心下想著淩司夜怎麽勾引這女人的呢!

“我沒當她是個女的!你想什麽呢!”淩司夜不悅地說道,掰過白素的腦袋來,直視她。

“怎麽回事?”白素問道。

“她是競技場的主子,背後有個密探組織名喚幽閣,專門尋一些能人異士騙到競技場去效力,這幽閣應該是玄鐵靈城最大的勢力了,我……”

淩司夜的話還沒說完呢,白素便急急開了口,道:“咱就倚仗這競技場建個朝廷,當這玄鐵靈城的主子!”

淩司夜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這女人比他貪心!

“你還真想留下了?”淩司夜問道。

“至少,先讓我休息一陣子。”白素認真了起來。

淩司夜蹙眉,急急拉過白素的手來,把著脈,道:“哪裏不舒服嗎?怎麽了?”

“怕保不住……”白素淡淡說到。

“怎麽回事?!”淩司夜問到,雖不太懂,卻也知道她的脈象很虛。

白色怯怯看了他一眼,支支吾吾地開了口,道:“前幾日傷過一回,若是入了幻城,萬一遇上什麽大險,怕……”

“伶幽,回地宮去,把全城的大夫都請過來,還有,準備間舒適的房間。”淩司夜淡淡對伶幽下了命令。

“是,主人。”伶幽點了點頭,隨即離開,完全就是一個沒有思想的仆奴。

白素納悶著看著,心下狐疑了起來,十分熟悉的感覺,怎麽一時間想不起來。

“是驅奴術。”淩司夜說道。

“原來!”白素一下子回過神了,一臉驚詫地看著他,又急急問到:“你全盜了?!”

“嗯,以牙還牙了,等這第六大鐵匠出現,一樣以牙還牙。”淩司夜點了點頭,還不怎麽當回事。

白素卻是大驚不已,想起了之前在第一店鋪而第二店鋪的情形。

“怎麽了?”淩司夜問道。

“淩司夜……”白素瞪大雙眸看著他。

“怎麽了?”淩司夜亦是狐疑了起來。

“你說……你兒子會繼承你的盜術嗎?”白素認真問到。

“之前又沒生過兒子,我怎麽知道?”淩司夜反問,白了白素一樣。

“之前在第一店鋪,那大鐵匠雖中了血影的劍,卻是自燃了起來,而在第二店鋪,那女子主司水,卻化成了水而亡!若非他們的沒技能,怎麽可能會這樣?”白素問道。

淩司夜亦是蹙起了那麽俊朗的眉頭,不知覺地看向了白素的大肚子。

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身,這向來都是盜術的作風!

淩司夜沒表態,看了白素那大肚子良久,才開了口,道:“這孩子什麽時候能出來?”

“十月懷胎你聽過嗎?白癡!”白素真真懶得理他了,剛才居然會問她是不是要生了!

“那還有五個月。”淩司夜說道。

白素道:“養個半個月,應沒問題的。”

她也不想在這裏多待,七魔七煞應該是出了魔塔,這萬重大山和狄胡大陸都會交給玉邪吧,外頭的世界應該是太平了,就不知道血影究竟會不會出魔塔!

“等這孩子出生吧,不是還要坐月子嗎?上回那次,桂嬤嬤說過的。”淩司夜說道,若非上一回白素小產,他還真不知道還有坐月子這麽一說。

“不成,太久了!”白素立馬反對。

“急著出去作甚?”淩司夜白了她一眼。

白素不願多談這問題,轉而問其他,道:“你不會把全城的線人都收買了吧?”

“差不多,幻界的入口就在競技場中央,整個競技場分十二個小擂臺,擂臺之下便是十二個機關,正對應這十二把鑰匙。”淩司夜解釋道。

白素一驚,連忙道:“那尋不到第一枚怎麽辦?”

“只要還在這玄鐵靈城裏,便一定能尋出來的!”淩司夜說道。

白素點了點頭,剛要開口,卻是冷不叫了出來。

“怎麽了怎麽了?”淩司夜急了,這才發現,孕婦真不好伺候。

“又踢我了……”白素無奈說道。

“好像……不是很安分……”淩司夜這才放心下來,傻笑著,有點無措。

“這裏,這裏動了,又跑這裏了!”白素漸漸適應了這胎動,樂呵呵在大肚子上指指點點的。

淩司夜看著,想碰又不敢。

“這兒,手,快點。”白素卻急急拉過他的大手來。

淩司夜小心翼翼地,生怕傷了,只是,怎麽都感覺到不到。

“這兒裏,真的動了,現在安分了點,剛剛可踢疼我了。”白素笑著說道。

淩司夜看了她一眼,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小心翼翼挨近,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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