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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分開那麽久,少了個人在耳邊吼,還真有那麽點想他了。 (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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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我們要的是女的!”

“端茶倒水,我也做得來。”血影笑著說到,仍舊很有禮貌,並不是看中這一點薪酬,而是這個幾乎,這裏離那巷子極近,若是能在這店裏當個小二,顯然是可以融入到這個人群裏。

他們一路而來,打聽了不少,只是他們是外界的人,誰都不願意多說什麽。

白素幾次沒耐性地威逼,卻是惹來了整條街的人的非議。

他們真真不知道這是個什麽樣的世界了,人性裏充滿了邪惡,然而,你一邪惡起來,這群人便會開始群起而指責你的卑劣。

在這樣的世界裏,真真地小心翼翼,唯一的辦法便是融入到這群人裏去。

白素亦是同樣的想法,磨刀不誤砍柴工,她是心急著,卻也得耐著性子,先把這裏的一切都摸清楚了。

“這位小哥,你看我成不?這端茶倒水誰都會做,端了茶水順帶能把酒水也賣出去的,可不是人人都做得來的。”白素說著,走到了血影前面。

這招聘的公告寫得隱晦,不過是怕客人們看到了罷了。

這現代世界生活了十多年,她怎麽會看不出裏頭的意思呢?

看樣子,這世界的秩序和規矩到是同現代她所處的國度十分相似了,獨獨有一點不一樣,這裏似乎沒有官府衙門。

“呵呵,你倒是個行內人啊!”

這聲音從身後高高的櫃臺那裏傳來,白素和血影連忙轉身看去,來者是個五六十歲的老者,大腹便便,一臉富態。

“呵呵,還不知道老板您可有什麽量的要求?”白素笑著說到,似乎還真很熟悉這個行業一樣。

血影根本聽不明白,只得安靜不出聲,靜靜地打量著這店老板。

“月度結算,達標者給予一定獎金,若是不達標,只跟基本的工錢。”老板說到,亦是上下打量起白素來,顯然是在意她這孕婦的身份了。

“我這孩子到月底也才五個月,我至少也得在這裏待到四個月,且每日保證一點的銷售量,不知道老板這用還是不用?”白素十分幹脆。

“我這小店真是急需用人,只是……”老板欲言又止,見了白素,幾句交談,便看得出她是個伶牙俐齒之人了,當然想留下,奈何卻不得不擔心她日後會以肚子裏這孩子為借口偷懶。

“我身子撐得住的,這一點不要擔心。”白素說到。

然而,這老板卻是很是直接,道:“我倒是不管你撐不撐得住,這期間是沒有任何假期的,你還是自己先考慮考慮清楚吧!”

此話一出,血影瞬間握緊了拳頭,而白素更是心寒,她還真是把這裏頭的人想得不夠壞!

“這是當然了!”白素仍舊是一臉笑顏,點了點頭。

血影還是沒有說話,他也不知道白素心裏究竟打著什麽算盤。

“還有,我可以供你吃住,可不包括你夫婿。”店老板又交待到。

“你這小廟還真容不下我丈夫呢!”白素嘀咕著,聲音極小,連血影都沒有聽到。

“我是她哥哥。”他淡淡解釋。

“成了成了,跟著四兒去換件衣裳,馬上就過來,晚上客人可多了!”店老板還真是心急。

“是!”白素瞇眼一眼,拉著血影的手跟在一旁那店小二往側門而去了。

過了今晚,她就要了這家店!方才在店門口可看得清楚,這可是家開滿整座玄鐵靈城的連鎖客店,很不巧,這就是主店!

475玄鐵靈城的陷阱3

475玄鐵靈城的陷阱3

夜已經深了。

漫天的寒星,北風呼呼地吹著。

白素獨自一人站在這客店門口,仰著頭,看著大門上掛著的那大牌匾,鍍金的“客來居”三字十分的惹眼,在月光的映射下泛著冷光。

這家客店的生意還真的像老板所說的好呀,晚上一盞茶的時辰不到她便輕易推銷出了好幾壇高價酒,那老板可是一晚上誇她個沒完沒了。

“客來居”

這熟悉的名字,似乎聽穆婉蝶提起過幾回,這名字似乎也通俗,應該是巧合吧。

不知不覺又想起了那群夥伴來,引路的船長她帶走了,同時消失了兩個人,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再往前走,也不知道在懸崖邊會不會再有人救了穆婉蝶。

“素兒,他們近了。”

低沈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打斷了白素的思索,血影一晚上就這麽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坐在屋頂上等她,也等那一直跟蹤他們的老太太和大漢。

白素看了他一眼,隨即低下頭,轉身快步朝一側的小巷子走去。

果然,不一會兒,那老太太和大漢從另一側出現,快步追了上來。

“婆婆,怎麽沒看見那男子?”大漢低聲問到。

“先管不了那麽多了,你跟在她身後,我到前面去,到時候你自個機靈點!”婆婆說到,急急轉身就朝另一側而去。

這一路跟蹤,一路觀察,就是尋著機會再假裝碰到這二人一回,好把他們引到競技場去。

引一個人過去,老太太可是有高額的抽成可賺的。

待兩人都走了,血影才輕輕落了下來,不緊不慢地跟著那大漢走,思索了許久,都想不出這兩個人跟蹤他們這般分無分文之人究竟為了什麽。

白素已經快走到巷子盡頭了,輕易便察覺出身後有個跟蹤,而前面亦是動靜。

靈動的雙眸骨碌一轉,卻是先發制人,大叫一聲,捂獨自蹲了下來。

她亦是怎麽猜測都猜測不出這老太太為何跟蹤她,不想那麽輕易動手,還是先試探試探吧。

然而,畢竟血影不夠默契。

她的叫聲一落,他便落在她身前了,急急將她扶起,一臉焦急,“素兒,怎麽了?哪裏不舒服?這孩子又鬧騰你了嗎?”

白素無奈笑了笑,低聲:“騙人的呢?這下好了,他們怕是又不出來了。”

“沒事便好。”血影淡淡說到,轉身,手心裏一道白黑之光瞬間流竄而出,竟是將躲在拐角處的那老太太捆綁住了。

“救命啊……放……”

老太太的尖聲求救聲就這麽硬生生被打算了,因為血影仿佛憑空出現一般、早落在她面前,手中一把黑白光劍抵住了她的脖頸。

白色一手撐著腰,一手輕輕撫著大肚子,很有孕婦的樣子,慢騰騰地走了過來,唇畔噙笑,然而,一道淩厲掠過雙眸,身後暗襲而來的人便冷不防懸空,隨即轟隆一聲重重摔了下來。

整個人早已昏迷不醒,而這個時候,他身上流竄著的紫黑色的光繩才漸漸清晰可見。

雖是入鄉隨俗,但是大深夜裏,還是按照她的原則來吧。

她的原則向來都是先禮後兵的,幾日白日裏好聲商量無果,還天黑了,她可是要翻臉的。

血影安安靜靜地,一句話都沒有說。

老太太卻沒有多大的畏懼,似乎有恃無恐。

“本宮沒有時間同你廢話,說,那打鐵鋪到底有什麽秘密?還有為何跟蹤我們?”白素冷冷問到。

“沒錢買不到消息,這是玄鐵靈城的規矩,那打鐵鋪就只有我一個線人知曉,你殺了我,這店鋪的秘密便永遠不會再有第二人知道!”老太太語氣十分的強硬。

“那你為何跟蹤我們呢?”白素的態度卻是溫和了下來,唇畔泛起了一絲淺笑,手輕輕撫上了老太太的側臉,而唇畔這一抹淺笑,卻令老太太開始毛骨悚然起來。

“我哪裏跟蹤你們了,不過是巧合遇到罷了,我還想問問你們這是什麽意思?我好心告訴你們能賺到玄珠的地方,你們就是這麽恩將仇報的嗎?”老太太反問到。

“就是恩將仇報,怎麽著?”白素終於是沒了耐性,狠狠將這老太太臉上的人皮面具撕扯而下。

方才那一聲尖叫她就聽出了不對勁了,那可不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太太能有的聲音!

“影,這姑娘還真是花容月貌,送咱們紅樓去可是能當個頭牌的!”

似乎是玩笑話,只是白素的聲音卻是低沈著。

“你們想做什麽?”那姑娘這下子終於是慌了,這才意識到這一回惹錯了人。

“要麽一五一十地回答我的問題,要麽把你買到妓院去。”白素說到。

“你們敢!”姑娘厲聲。

白素沒有回答她,看都沒看她一眼,轉身,道:“影,帶她到客店裏來吧,這禮物店老板會喜歡的。”

“哼,你倒是送送看,看他敢不敢要!”女子的底氣依舊十足。

白素沒說話,邁開了步子朝客來居而去,唇畔的笑卻是越發的濃了,看樣子,這女子果真是有恃無恐了,她倒是要看看她所恃的究竟是什麽!

客來居既然是全城的連鎖客店,名氣自然在外的,這女人如何會不知曉,連客來居的大老板都不放在眼中,看樣子,這背後的勢力比客來居還了不得了。

她似乎該換也換目標了!

不一會兒,血影便將這女子押到了客來居的後院,一切都交給白素,自己便又靜靜坐到屋頂上去了。

這麽相處久了,越發的了解她了。

或許,當初在唐府的時候,她對他仍舊是有所掩藏的吧。

現在這個,才是真真正正的白素,一個,其實並不需要他過多保護的女人。

而她,對他其實亦沒有原本那麽多依賴。

只是,終究是放心不下,安心不了。

院子裏,店老板大半夜地被吵醒,脾氣可大了,被白素差去喚他來的店小二四兒已經躲得不見人影了。

幾個婢女提著燈籠引路,而白素氣定神閑地坐在一旁,那女子就癱在地上,早已經被白素封住了一身經脈。

“這半夜的,你最好……”店老板老遠就開始囔囔了,只是,見了地上癱坐著的這女子便楞了,這十七八歲的年紀,生得嬌滴滴,最是惹人疼愛了。

“白素,這是……”色迷迷的小眼睛不離女子,聲音都溫柔了下來。

“禮物,敢收嗎?”女子卻是先開了口,瞇眼一笑,卻是取出了一枚青銅色的菱形令牌來,令牌上烙著一個“幽”字。

店老板連連退了好幾步,就這麽癱坐了下來,驚得一臉血色全無。

“還楞著做什麽!”女子驟然厲聲!

老板緩過神來,急急大喊,“來人啊,把白素抓起來!”

頓時間,四面八方持棍的侍衛接連湧了過來。

只是,白素根本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心下大喜著,卻仍舊喜怒不形於色,一聲“起”,聲落,女子手中令牌猶如被拉扯了一般,一下子落到了白素手中,這個時候,令牌上才緩緩浮現出紫黑色的光來。

她這紫黑之光同血影的不同,東西到手了,光繩才會出現,根本就是令對方防不勝防!

“幽?”白素認真地打量著手上這青銅令牌,令牌上有些她看不明白的圖騰,唯一認得的文子便是這個“幽”字了。

四方蜂擁而來的侍衛,根本近不了白素的身,血影速度快得可怕,不過須臾,便是遍地的殘兵傷員。

只是,沒有任何一人喪命,不見任何一處血跡。

他這一生,雙手絕不再染任何血跡!亦不再讓白素見到任何殺戮!

女子和那店老板這才真真正正地驚了,皆是盯著血影看,一臉的不可思議。

而白素亦是楞了,看著血影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是好。

血影走了過來,淡淡笑了笑,道:“要不,明日再審問他們吧,你也累了。”

“不礙事。”白素開了口,亦是回以淺笑,她記得的,記得清清楚楚的。

上一世,她的影哥哥亦是這樣子的,從不會在她面前輕易殺人,只是傷人,沒有傷口,更別說是見血跡了!

突然,腹中又傳來一陣微微地疼,那孩子又不安分了!

逼得她不得不坐回去,大半夜了,這孩子似乎又突然興奮了。

“又鬧騰了?”血影急急問到。

“嗯,他就喜歡鬧騰,不會有事的。”白素說到。

“先休息吧,你不休息,這孩子也會累的。”血影勸說到。

“真的不礙事啦,坐一會兒就沒事了。”白素說著低著頭,看著自己這大肚子,真真就想訓這孩子幾句,總是關鍵的時候他就鬧騰,一點都不懂事,也不諒解諒解她急著尋到他爹爹的心!

“司夜若是知道,定會怪你的,要入幻城怕是沒那麽容易,你別那麽急,明日你好好在這茶樓裏待著,其他事情都不要再管了,我去幫你尋,兩日內定走遍這玄鐵靈城的每一處。”血影終於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一路上雖她沒有說過什麽,而這一舉一動卻無不透露出心中的焦急來。

白素搖了搖頭,怎麽可能答應,這城池裏白日裏人人都是仁義道德,即便是沒有官府,秩序仍舊十分有秩,然而,這不過是表面的而已,人心終究是險惡的。

比起淩司夜來,在這玄鐵靈城了,她可是更放心不下這個善良的男子啊!

476名白素!

476名白素!

這是一個地下宮殿。

一路被兩個大漢侍衛架下來,淩司夜可是記得清楚來路。

此時,他正躺著冰涼涼的玄鐵地板上,假寐著。

等了良久,卻都不見來審他的人。

索性也不管那麽多了,一整日的打鬥,確實是累了,唇畔輕抿,就這麽放松了下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隱隱約約聽到了說話聲,這才迷迷糊糊地醒來,也該是迷藥退去的時候了。

“醒了?”一個冷傲的聲音同頭頂傳來,隨即,一只腳便踩在他側臉上了。

是個男子,應該是那女子口中的幽夜了吧。

淩司夜可是一直記著這個名字的,幕後之主退居下人的位置,主座上坐著的卻不過是個傀儡。

這樣的把戲他早就玩膩了!

“嗯,醒了。”淩司夜淡淡說到,聲音很低。

男子這才退開來,隨即兩名侍衛便將淩司夜攙了起來,架在一旁的鐵架上,雙手手腕牢牢扣住了。

淩司夜瞥了前面主座上那男子一眼,視線緩緩朝左邊移過去,卻只在他身旁那女子身上停了須臾,便可是自顧自在地打量起這整個地宮大殿來了。

比如他的無淚地宮似乎還亮堂了點,不那麽陰森森的,四周的侍衛也少了很多。

他就這麽徑自打量著,完全沒有把前面那一男一女放在眼中,更不會先開口說話了。

同他的淩妃娘娘一個性子,不管自己出於劣勢還是優勢,從來都是不輕易先開口的,就等著別人先問。

“呵呵,你不好奇這裏是哪裏嗎?”那主位上的男子終於開了口。

“知道了,又怎樣?”淩司夜反問到。

“呵呵,最後一關失敗,從此你便要在競技場裏擔任競技師。”男子說到。

“不用提醒,這規矩裁判早就說過了。”淩司夜說到。

“你就不好奇自己怎麽失敗的?”男子又問到。

“敗了便是敗了,知道了能再來一次嗎?”淩司夜反問,意味深遠地看了一旁的女子一樣。

女子竟是低頭,眸中掠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羞赧。

“你倒是第一個不好奇的。”男子亦是笑了。

“你倒是個會笑的傀儡。”淩司夜卻是冷笑,眸光一閃,兩道憑空出現的劍氣輕易便斷了手腕上的玄鐵鐐銬。

男子顯然大驚,一下子站了起來,而一旁的女子亦是驚了,連連退了幾步,四方的侍衛一下子圍了過來,更是書名黑衣侍衛憑空出現一般,護在了女子身前。

“不想死的退開!”淩司夜冷冷說到,眸子的笑意早已消失地無影無蹤。

“那要看看你有沒有這本事了!”女子終於開了口,一揮手,四面八方所有的侍衛便朝淩司夜齊齊襲擊而來。

淩司夜卻是看都不看四周一眼,冷玄劍出劍鞘,錚錚聲響之間,不再是原本冷藍色的光,而是紅黑之光相交,不過幾個橫掃,且不說那些侍衛,就是四周的所有擺設都消失殆盡,仿佛發作灰燼一般,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粉末飄散而下。

男子瞬間癱坐在主位上,驚得目瞪口呆,女子楞楞地站著,動彈不得。

以這男子的修為早就能上幻界了!

是她癡心妄想想留他在圓效力了!

淩司夜冷冷掃了癱在主座上的那男子一樣,那男子竟是覺得地滑了下來,看淩司夜戰戰兢兢,傀儡的嘴臉一下子便露了出來。

淩司夜撩袍落座,一臉冷峻,盛氣淩人,厲聲:“這競技場究竟做的是什麽營生!”

冷得駭人的聲音一落,女子一哆嗦,立馬就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著實難以想象之前在競技臺上這麽冷冽淩厲的男人竟然可以偽裝出那麽溫柔的一面來!

“就是……”女子支支吾吾,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本太子耐心有限!”淩司夜冷冷說到,一道紅黑之光早就從手心出流竄到了女子面前。

在玄鐵靈城裏,若非一直在尋找一個快捷的辦法掌握一切線索,他根本不會有這麽大的耐性,等到現在的!

夜夜都安睡不了,擔憂著的只有那個女人!

“我說我說!”女子連連後退,那到紅黑之光就如同主人一樣,盛氣淩人,若是再靠得近一點,怕是她這張臉早就被傷地傷痕累累了。

淩司夜冷著雙眸,看著女子,而一旁依舊錚錚作響的冷玄劍早竟主人的情緒透露地一覽無餘。

“這競技場本意是盈利為目的的,只是競技場中央是幻界的入口,因而,也承擔了考驗入幻界者的任務,整個競技場,他一路打過來也知曉,一共有十二個小競技場組成,每一處擂臺之下都有一個機關,需要十二塊玄鐵才能開啟,帶這十二處機關開啟了,圓中央真正的出口才會開啟!”女子一口氣沒停,詳細解釋到。

淩司夜冷斂著雙眸,沒有說話,只是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十二塊玄鐵便分布在城裏各處,並不易尋到,我知道的就這麽多,我不過是城裏最富有的線人,統領幽閣,幽閣的人分布城裏各處,專門覆雜把能人異士帶到幽閣來為我所用罷了,其他的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了!”女子又是急急解釋到。

“聽過十二處打鐵鋪嗎?”淩司夜冷冷問到。

女子一楞,並沒有想到淩司夜已經打探到了這個消息。

“說!”淩司夜厲聲。

“知道!是我手下有個線人,她知道其中的一處,就在城的另一邊,是一個無面鐵匠開的,十分可怕,那帶的人,都不敢入那條巷子!其他的我就真不知道了,我手下也就只有這麽一個線人。”女子連忙解釋。

“呵呵,別告訴我你不曾花重金打聽過此事!”淩司夜問到,怎麽可能相信這女子不知道其中的秘密呢!

女子又急了,跪著直起身子,道:“公子,我真的不知道那麽多,玄鐵靈城自有玄鐵靈城的規矩,我們入不了幻界,出不了城,所有這城裏的人,為的都是玄珠而已,沒有什麽比這玄珠更重要的,城裏不同的線人掌握不同的信息,線人之間亦是互不相識,我那手下不過是巧合罷了。”

淩司夜蹙著眉頭,不知道思索著什麽。

女子亦是聰明,連忙上前,恭敬道:“主子有何要事盡管吩咐!”

她可不期望淩司夜會是個善類,如今看來他顯然是早有預謀了,她很清楚,要麽她死,他掌權,要麽,她屈服認主!

良久,淩司夜終於冷冷地開了口,道:“傳令下去,花重金尋知曉這十二店鋪的線人,還有,以競技場的名義,全城懸賞尋一個少婦,懷四個多月的身孕,名白素!”

477我不想的

477我不想的

清晨。

一切如故,客來居仍舊照常開店,只是,店老板卻沒有出現在那高大櫃臺邊了。

昨夜白素再血影的一再勸說下,終於是暫時將這店老板和女子囚禁起來,待今日養足了精神再審問了。

一大早,白素便起了,然而,血影卻比她還早,早就在柴房門口侯著了。

白素無奈搖了搖頭,她當然自己這家夥是守了一夜了。

大門打開,陽光一下子便射了進去,空氣裏的飛塵隨處可見。

而那店老板和女子亦是瞬間驚醒。

白素走了進來,小心翼翼在一旁木椅上坐了來,看了二人眼,拿出了昨夜那塊青銅菱形令牌在手中晃蕩著。

“說罷,這是什麽東西,你倆又怎麽認識的。”白素淡淡開了口,心情似乎不錯的樣子。

女子和店老板面面相覷,卻誰都不先開口。

“難不成要我動刑?”白素問到,仍舊是和聲和氣,只是,聲一落,店老板便覺得周身一緊了,看不到任何繩索,卻是感覺到自己被束縛住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白素忍不住蹙起了眉頭來,手輕輕撫上大肚子,這小家夥怎麽又不安分了,似乎每每她一動手,他就特興奮一樣。

唇畔泛起了一絲寵溺而無奈的笑,輕輕撫拍著,小家夥才又慢慢安分下去。

“我說我說!”店老板終於是忍不住投降了。

白素挑眉看了他一眼,懶懶一笑,他身上那光繩才顯出了光彩來,紫色和黑色交纏,流光溢彩,異樣妖嬈。

“我們都是幽閣的人,這令牌是幽閣的東西!”老板急急脫口而出,看著自己身上的光繩,想掙脫開,奈何不敢輕易觸碰。

“幽閣?”白素蹙眉,這名字倒是第一次聽說。

“正是,幽閣歸屬競技場,就是我告訴你的那個名為“圓”的競技場。”女子亦是開了口,卻對白素滿是不屑,她就不相信幽閣奈何不了這個女人!

已經好幾日沒報消息過去了,主子也該差人來催促了!

“你引我們去競技場又是為何?”白素問到,還算有耐性,無視這女子眼中的輕蔑。

“入競技場,為競技師。”女子冷冷說到,卻也如實。

“哎呦,影,竟是讓我們遇到了人口販子!”白素一下子便明白了,轉頭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血影。

血影無奈笑了笑,沒有說話,靜靜遞了一杯水過來。

“這競技場看樣子是城裏最有勢力的一方了吧?”白素問到。

這才問完,女子便叫囂了起來,大聲道:“你知道便好,我勸你趁早放了我們,否則等幽閣的人尋來,有你苦頭吃的!”

“幽閣的主子是何人?”白素問到,臉色明白有些不對了。

“識相的就放了我們!”女子越發的囂張。

“對了,那打鐵鋪的事情還沒請教你呢!”白素客氣了起來,向著那女子瞇眼笑著。

“我說過,那打鐵鋪的事情就我一個線人知曉,你休想威脅我什麽!”女子心有些急,朝後挪了挪。

“那最好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是嗎?”白素懶懶起身,步步逼近。

“我說過的即便你殺我了,我也不會說的,永遠不會有人知道的!”女子明明已經十分懼怕了,嘴卻仍舊很硬!

“沒說殺你呀!有個詞叫做生不如死聽說過嗎?”白素小心翼翼地蹲了下來,懷中這孩子,行動越來越不方便了。

“你想做什麽!?”女子戒備起來,竟是冷不防朝白素獨自推了過來,然而,手還未挨到,一道黑白之光便橫掃而來,淩厲地割裂了她的雙掌,只是,卻不見血!

女子只覺得所有的血氣都往掌心處湧來,只是,掌肉硬生生割裂而開,傷口處卻不見任何一絲血跡!

“素兒。”血影低低喚了一聲,聲音裏透出了一絲絲不悅來。

“不礙事的,我小心著呢!”白素笑了笑。

那女子竟是趁著這空蕩狠狠將白素推開了,血影一楞,而白素亦是楞了,就這麽往後傾倒去,雙臂條件反射一般支持著身子,只是,根本就支撐不了,就這麽重重跌坐了下來!

“素兒!”血影大驚失色,連忙抱起白素,手卻是沾上了她身後的血!

“快……影……這孩子不能丟……快……”白素自己都驚得不知所措,雙眸瞪得大大的,小臉已經全白了。

很快血影的身影便消失了,而在柴房內,店老板驚得目瞪口呆,看著一旁的女子,根本就緩不過神來!

只見那女子七竅流血,盡是黑血,原本的花容月貌被一道劍痕從額頭直劈而下,偏偏就是這傷口沒有任何一滴血!

他方才根本就沒有見到那個男子出手啊!

原本以為下重手的會是白素,卻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那個總是一言不發,雙眸溫軟如水的男子!!

良久才緩過神來,連忙爬了起來,卻是心一急,一個踉蹌又摔了下去,再次艱難的爬了起來,急急朝大門而去。

只是,這一回更是驚得他肝膽盡裂!

原本敞開的大門早已被一道血墻封住,血腥味開始彌漫開來,陰森恐怖都不足以形容這一切!

“不要殺我……我什麽都說,不要殺我!”

男子邊喊著邊往屋裏跑,顯然已經是被嚇瘋了……

而屋外,整條大街都鬧騰了起來,不少人看到血影抱著一身是血的白素瘋了一般的找醫館,議論早已四起了。

在最近的一家醫館裏,白素已經送進去了,而血影卻自己止步於門外。

靠著冰涼涼的墻壁,楞楞地看著自己滿是血跡的雙手,低著頭,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麽。

不一會兒,便就這麽靠著墻壁緩緩滑了下來,癱坐在地上,也顧不上圍觀而來的人群。

依舊癡楞楞地看著自己這沾滿血跡的雙手,過往的一切開始控制不住地浮現出腦海,一幕一幕,全部是血的痕跡。

五百年前的血泊裏,那個小女孩樂呵呵地摸他白森森的獠牙。

而後,一場一場被逼迫的大戰,一批批他親自馴養出來的血奴。

而後,是天朝帝都,那一夜空城。

而後,是龍脈,他傷了白素。

“不……我不想的……”

驟然大喊出聲,雙手捧著腦袋,一個人蜷縮到了角落裏。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子過了,自從找到白素後,就沒有這樣子過了。

478匕首之迷

478匕首之迷

浩瀚的水平面上,一艘大船緩緩出現,往魔塔奴宮方向而來。

船上是一大批的血奴侍衛,站在船頭的是陸長老這陣子在奴宮魔塔和龍脈之間往來已經,次數十分的頻繁。

主子交待的事情,卻是沒有一件是辦成的。

每每到奴宮魔塔總是要挨一頓訓斥,本同羲風同為血族長老,且資歷輩分比他還高,此時卻淪為了他的下屬,這讓陸長老如何會甘心,然而,不甘心是一回事,畏懼羲風是另一回事,一直都問不出到底魔塔裏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何出來的只有羲風一人呢?

“道長,你說魔塔裏到底發生了什麽,羲風不會也入了心魔階吧?”林若雪低聲問到。

並沒有同太虛回到峽谷裏去,而是硬拽著他到魔塔來瞧瞧了。

“丫頭,現在回去還來得及,走吧。”太虛道長仍舊後悔著,若非一時間心軟,怎麽可能帶著這麽個孕婦到魔塔來!著實危險。

“你敢,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就大叫把陸長老引來!”林若雪這明顯是威脅,到奴宮魔塔來,這正是威脅太虛最後的時機,四周一片汪洋大海,她倒是要看看太虛還有多大的本事能輕易逃得了!

“你……你你你……”太虛恍然大悟,一直提防著的是怕這丫頭到了魔塔安奈不住同羲風動了手,竟沒想到她只是為了威脅他!

“說不說,不說的話,我估計著對付這一整船的血奴,你也是應付地來的,順便把羲風引來,就不知道你是真的奈何不了他,還是假的敵不過他嘍!”林若雪說著,一臉無害的微笑。

“臭丫頭,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聰明了?”太虛問到。

林若雪不耐煩地撇了撇嘴,道:“少廢話,告訴我羲風這是怎麽回事!”

“你就不怕我把你推出去嗎?”太虛瞇起了雙眸,冷冷問到。

林若雪心下一驚,卻很快便淡定,道:“不妨試試!”

她亦是在賭博,若是太虛會出賣她,這同直面羲風也沒有多大的差別了。

然而,太虛道長卻是驟然厲聲,道:“臭丫頭,你不會自己著想,也會肚子裏這孩子想想,兩個月不到,就臨盆了,你還這麽不安分!”

“你到底說不說!”林若雪的耐性到了底線,怒聲站了起來。

太虛連忙一把將她落下,無奈地連連嘆息,道:“算我怕了你成不!”

“成,說吧!”林若雪認真答到,心下亦是不由得送了口氣,竊喜著。

“這……你一會到了魔塔註意看羲風的額頭,隱隱會有墮魔的印記,是一個黑色的火焰。”太虛道長低聲說到。

“墮魔印記?”林若雪大驚,這是怎麽回事?

“大驚小怪什麽?”太虛不由得白了她一眼,繼續道:“這魔塔之下便是墮魔之地,是血族的發源地,當初魔道先祖便是用這魔塔封閉了墮魔之地。”

“什麽?!”林若雪更是驚詫了,一臉的不可思議。

“噓……你能不能淡定點呢?”太虛又是長長嘆息,還真是從未想過自己會提起這事情來。

一直躲避,一直事不關己。

不去阻止事情的發生,也不對推動。

然而,倒頭來才發現,最後躲不過,逃不了的,還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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