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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分開那麽久,少了個人在耳邊吼,還真有那麽點想他了。 (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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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魅離勸說到。

而就這麽瞬間,腳下一陣浪起,整個村莊便這麽被淹沒了,水花高高濺起。

眾人急急躲過,淩空太久根本支撐不住,必須加快速度尋一出可暫時休息之地!

“走了!”魅離拉著林若雪急急跟隨眾人,誰都一言不發,都不敢往下看,只是緊緊跟著淩司夜和太虛。

太虛被淩司夜緊緊拽著,誰都不知道為何這主子突然要這老道長從此替他引路了。

“忍,寧洛除了交待守著奴宮,還交待了什麽沒?”淩司夜淡淡開了口。

“淑太後只說了這件事,其他的並不知曉。”司徒忍如實答到。

“去打探打探西陲那邊消息傳過去了沒有,看看寧親王有何決定。”淩司夜說到,眉頭微蹙,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麽,雙眸是閉著的,誰都不知道從何時起,他便不再睜開眸子了。

“是!”司徒忍領命而去,心下隱隱不安著,這場災難是寧洛的失誤,還是另有隱情?

410寧洛寧洛……

410寧洛寧洛……

這是一片一望無際的汪洋,水尚且算清澈,不似西界暗河的墨色,卻也大不如前了,整個水域沒有一絲生命的痕跡。

第一次見到這座城池,這個高湖時的場景似乎就在眼前,不過半年而已,一切似乎就發生在昨日。

然而,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真實實的。

孤城成了一片汪洋,水不斷侵蝕著本來高大的城墻,朝四面八方蔓延而去。

而靠萬重大山的這一邊,卻是止於山腳下,單單看這一面,這萬重大山仿佛就是海中仙山一樣,飄渺地不真實。

玉邪就龍脈出口處,遠遠眺望。

望不到水的盡頭,望不到白狄,除了水,還是水。

帶著狄胡的主力軍入龍脈,仍舊留了不少的軍隊守著邊陲,至今淑太後仍舊沒有再來消息,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渡過這片水域往白狄去。

“王,探子來報,天朝出大事了!”

人未到,聲音先到,這侍衛太過大意了。

玉邪冷下眸中,滿臉的不悅,這般聲張定是會動搖軍心,日夜從萬重大山過,奔波了那麽多日,軍中早就人心惶惶了,如今見了眼前那片水域,眾人更是惶恐。

“說!”他厲聲,手中玉石射出,逼的那侍衛當初跪了下去。

“西界毒水泛濫,天朝帝都全部下陷,大水泛濫成災,整個南部都被淹了,水正往北邊蔓延而來!”侍衛如實稟告,臉色蒼白不已。

這話音一落,一旁諸位將士皆是慌了。

“魔道滅世!這是白狄魔道要滅世啊!”一位大將軍突然失心瘋一般大喊了起來。

腳一滑就這麽從龍脈洞口滾了下去。

底下那批紮營的大軍皆是騷動了起來,誰都不知道怎麽回事,卻是騷動了起來。

玉邪緊鎖著眉頭,心下亦是大驚不已,事態怎麽會如此嚴重?!

“天朝有何動靜?”冷冷問到,卻只想到了林若雪一人,早就讓她回來,那丫頭就是不聽話。

“皆往北邊來,白狄和殿下那邊都沒有消息,此事來得太過突然了!”侍衛答到。

“龍脈是最高點了……”玉邪喃喃自語,沒想到自己竟然就這麽巧合地占了先機!

淑太後至今沒有消息,是不是該分兵守住龍脈了呢?

底下的大軍騷動不已,幾名大將皆是慌了,紛紛前來。

“王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都紮營了好幾日,過不了孤城,也該撤退了吧?”一名大將軍先開了口。

玉邪沈默不已,思索著這一切是巧合,還是有意安排!

“是呀,王上,你說句話吧!”

“後方若真的大水泛濫,咱狄胡位於北方高原,那可是天下必爭之地了!何不揮師回去?”

……

見玉邪沒有回答,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勸說了起來。

玉邪依舊沈默著,一臉的凝重,寧洛究竟是想做什麽?

他熟知黑勾玉,凝紅珠,和血狐的力量,今日的一切他早該預料到的。

當初卻只說洪澇只會泛濫到西界,只會將戰船送往帝都!

“有船!”

“快看,是戰船!”

突然,一旁傳來了兩名大將驚詫的聲音。

眾人急急望去,只見一批排列整齊的戰船緩緩出現在水平面上,仿佛從天邊行駛而來一般。

越來越近,玉邪的眉頭卻蹙得越來越緊。

他認得出來這些戰船的,正是曾在孤城裏見過的,只是,並沒有這麽多。

這是寧洛親自命人打造的戰船,即便是血狐之血都侵蝕不了,誰都不知道究竟是用了什麽材料。

是淑太後來接他們了嗎?

眾大將如是想著,心下終於是送了一口氣。

而玉邪依舊不語,視線至始至終都落在那最前方的大船上,船頭那個人影越來越清晰了。

巍峨的戰船,揚起高帆,順著風的方向,急速前行著。

這領航的大船,船頭上,寬大的甲板上空空蕩蕩,只有他一人。

一身白衣翩然,墨發飛揚,腰上插著那隨行攜帶的千絲紙扇,負手而立,身影頎長而孤獨,似乎還顯得單薄,不似先前那麽有股力量感。

他亦遠遠望著玉邪,沒想到再見會以這樣的方式,本不該是他親自來接玉邪的。

他也沒有料到黑勾玉會出現,會被投入西界底。

一切本出乎了他的意料,卻又回歸到了他最早的計劃,他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天意。

千絲紙,單薄如實,遇水不濕,遇火不化,即便是再毒的水,沾不濕便腐蝕不了!

若非這千絲紙,怕是他早已命喪西界底了!

那一股洪流將他和白素沖散,他一直在找她,卻無奈這麽眼睜睜看著血影將她帶走了。

玉邪早已淩空而起,飛了過來。

寧洛笑了笑,拿起折扇輕輕搖著,還是那一臉玩世不恭的公子哥模樣。

這樣的寧洛,才是眾魔者所熟悉的。

“你到底玩什麽!把每個都人轉動團團轉!你到底想做什麽!”玉邪大怒,幾乎是咆哮。

“巧合罷了,我原本以為不會發展到這地步的!”寧洛笑著說到。

“你給我認認真真交待清楚,這洪水到底會泛濫到何種程度!”玉邪依舊愈發的憤怒了。

“若是凝紅珠的力量全部發揮出來,便會止於萬重大山腳下,凝紅珠延遲了甚久,我也無法估計,或許狄胡能夠保住。”寧洛淡淡說到,合起了折扇來。

“你真的早就知道這後果了!”玉邪一臉不敢相信。

“是。”寧洛點頭。

“那你還滿口仁義道德,統統都是謊言,你非得把大家耍得團團轉嗎?你知不知道有多少百姓根本就來不及逃生!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麽,你比血族還可惡!”玉邪怒吼。

“原本的計劃滅血影,滅血族,於萬重山脈重建魔剎帝國,百姓撤退路線,時間,我都估計得分毫不差,你領狄胡軍民,淑太後和寧親王領白狄軍民,即便是徒步,亦來得及,而天朝則由這一批戰船護送,只是,沒想到魔尊醒了,而魔煞不醒。”寧洛解釋到,轉過身去,按在船舷的手驟然一緊,青筋浮現。

玉邪沒有註意到,蹙著眉頭,思索著,道:“這是原本的計劃?”

“是,黑勾玉尋不到,西界水的蔓延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反倒為這一場大遷徙增加了時間。”寧洛淡淡說到。

“你裝死!”玉邪厲聲問到。

寧洛卻是大笑了起來,按在船舷上的手越發的緊了,道:“千算萬算如何算得出生死,我不過是留了個心眼,離開孤城前將一切交待了淑妃和寧親王罷了。”

“本要我守著狄胡,那為何又讓我率軍守奴宮,奴宮到底是什麽地方!”玉邪問到,心下所有的疑惑都要問得清清楚楚,這家夥的話不可信,完全不可輕信!

“怎麽,這麽不相信我?”寧洛笑了起來,又道:“剛才不是說了嗎,沒想到魔煞不醒,更沒料到黑勾玉會出現,這水泛濫地那麽快。”

“奴宮同魔煞有關系?”玉邪納悶了。

“同尊上有關系。”寧洛淡淡說到。

“怎麽回事,你到底瞞著我們什麽了!”玉邪急了。

“若非不得已,若非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真真不想動用奴宮!”寧洛淡淡說到。

“你說不說!”玉邪心一急,一枚玉石就這麽威脅在寧洛脖頸上了。

然而,心下頓驚,寧洛竟是沒有躲,這家夥的武功遠遠在他之上的,竟這麽容易被威脅了!

“威脅我?”寧洛笑了笑,道:“如今水速極快,想必血族也往北邊來了,將這批大軍留在龍脈,同我原本的死士共守龍脈,狄胡若是守不住便棄了,分一只精兵出來雖我回白狄奴宮,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我憑什麽相信你?”玉邪反問,心中早已相信,卻生怕這家夥又瞞下什麽。

“不相信也可,你可以等到寧親王的穿將魔煞他們送到這裏。”寧洛淡淡說到,不著痕跡地推開了玉邪的手。

“你怎麽逃生的?是不是尊上也活著?”玉邪終於還是問出了口,其實方才第一眼見他,最想問的便是這個問題了。

“都忘了我的千絲紙了吧?”寧洛笑了,修長溫潤的手攤開,手心出一只五彩千絲紙鳶便緩緩飛舞了起來,拖著長長的光尾,美極了。

玉邪並沒有註意到這只五彩千絲紙鳶的不同,朝前方緩緩駛去的幾艘大船船底看了去,一臉的驚嘆,原來是這樣。

這船只不被腐蝕的秘密原來是這樣!

“你救了尊上對不對!”玉邪問到。

“魔煞絕了情,這樣也好。”寧洛淡淡答到。

“你什麽意思?”玉邪不解。

“就當她死了吧。”寧洛笑了笑,轉身便要走。

“你說清楚,到底怎麽回事,你怎麽知道那麽多!”玉邪快步追上。

“身為魔道史官,我當然要盡力知曉一切,領軍去吧,我給你兩艘船,一只精兵足夠,到了奴宮,你便知道了。”寧洛說著入了船艙,玉邪正要跟進去卻被幾名侍衛攔下了。

雖依舊滿腹的不解,卻也不得不止步。

唯一的放心便是寧親王去接應魔煞了,林若雪那丫頭應該不會出事的!

艙內,寧洛早已癱坐在榻上,口中鮮血不斷湧出,染紅了那纖塵不染的衣裳。

在這昏暗的船艙內,方才那只五彩千絲紙鳶依舊是流光溢彩美輪美奐,就繞著寧洛打轉,似乎有了靈性,很是焦急。

411別像唐夢那樣把眼淚都流我身上

411別像唐夢那樣把眼淚都流我身上

淩司夜一批人本是出帝都一路往北。

卻因寧親王一封密函而改變了方向,往西陲而行。

原來不單單是帝都西界這裏,白狄孤城的水亦不停再朝四方泛濫著。

眾人在星月俊落了腳,百姓早已逃散,一哭一笑和烈焰尋了大半日才尋到了幾匹戰馬,還是這從星月鎮的守軍處尋到的。

城裏已經看不到任何一個人了,大片大片的土地塌陷,空了所有的屋舍,又是一座空城。

魅離小心翼翼地扶起了癱倒的長椅來,照顧著林若雪做下,這丫頭過於奔波,似乎動了胎氣,一直都不怎麽舒服著。

這或許也好,她倒是完完全全安靜了下來,任由魅離為她忙東忙西,也不怎麽開口了。

“沒想到寧洛沒死啊!”開口的是蝶依,心下同所有人一樣揣測著白素說不定與存活的機會,卻怎麽也沒敢說出口。

即便這太子殿下絕了情,依舊沒有人敢輕易提起那個女人的名字來。

“寧洛為何要玉邪往奴宮去,不守著狄胡和萬重大山,反倒往奴宮去,他又想做什麽?”洛水姬開了口,對寧洛已經徹底沒了好印象。

“沒說清楚,就讓我們往西行,盡快同寧親王回合,盡量避開北上血族。”司徒忍答到。

“他憑什麽都說清楚,所有人都被他騙得團團轉,他不會想……”

洛水姬話音未落,便被楚隱冷冷打斷了,“黑勾玉出現誰都沒有料想到,主子魔性恢覆不了,亦是誰都沒有料想到的!”

“難不成奴宮那能尋回主子三魂?否則守著奴宮作甚?”洛水姬反問到。

淩司夜只是靜靜地聽,一切事情他都知曉,記憶,是別人說的,他根本沒有那種親身經歷的體驗,如何能體會到什麽呢?

上一世,早就過去了,而這一世,諸多的秘密似乎開始一點一點在揭曉著。

側過頭,看不到那師徒二人,卻能感覺到他們的存在,離他很遠,離七魔七煞也很遠,不知道兩人又在密謀著什麽。

“待到了奴宮,自然知曉一切!”楚隱淡淡說到,退到了淩司夜身旁,從方才至今,這主子一句話都不說,誰都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麽,也不知道他是否對這一切有興趣,還真就怕他議事興起轉身就走了。

噬心蟲的滋味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一哭一笑背好了馬,烈焰探清了近道,這下子才得閑走了過來。

而雲容也回來了,無情一下子便上前來,很乖巧地地上了水。

然而,雲容卻來不及喝,急急道:“水流的速度加快了,到這裏來估計不到半日,必須走了!”

眾人皆驚,原本估計著逃了這麽遠了,至少也能休息半日吧!

淩司夜不語,卻一躍而起,利索地落在了馬上,轉向太虛道長,長鞭指著,冷冷道:“太虛,你和烈焰帶路。”

“是。”太虛道長點來點頭亦是翻身上馬,這一路這主子還真沒少折騰他,不會是懷疑什麽了吧?

“師父,馬兒不夠,我同你共乘一匹吧。”漣俏說罷也不等太虛同意,一下子便翻身上馬,反倒做在太虛身後了。

“成何體統!還不下去。”太虛厲聲訓斥。

“真的沒馬了,要不你下去走路?”漣俏笑著說到,身後大夥還真就上了馬,除了雲容同無情,魅離和林若雪,其他人都是獨自一匹。

“你同蝶依一起,趕緊下去!”太虛低聲。

只是,話語一落,淩司夜的長鞭便甩了過去,驚得他的馬兒直奔二前。

淩司夜隨即跟上,速度極快。

“餵,你有沒有覺得主子有點不一樣了?”苦哭一邊疾馳著,一邊問到。

“他從開始到現在就沒有同以前一樣過。”肖笑吸了吸鼻子,狠狠揮鞭較快了速度。

“他急了,他今天好像急了!”苦哭很快便追隨,大聲喊到。

不過一會兒,兩人就落後了老遠了。

“水都追上來了,能不急嗎?”肖笑亦是大喊,似乎不太願意多談,直視前方,不再理睬苦哭。

苦哭無奈,追上了雲容,本想問件事情的,這才想起無情同雲容在一起,無奈搖了搖頭,只得專心追著淩司夜而去了。

而淩司夜今日似乎真的心急了,疾馳著,若不是需太虛和烈焰引路,怕是沒有人能追上他了吧。

呼嘯而來的風迎面撲來,這種感覺在熟悉不過了,風突然鋒利的刀片,從臉色掠過,極容易受傷。

沒有人看到他睜開了一直逼著的雙眸,迎著風就這麽疾馳著,那雙深邃的眸中,卻是那麽空洞,沒了神彩。

又是狠狠一鞭朝太虛馬上打了去,逼得他再次加快速度,而烈焰亦不得不緊緊跟上,他才知道路的嘛。

漣俏倒是樂了,緊緊抓在太虛的衣裳,躲在他背後,一臉樂呵呵地,她喜歡這速度。

“師父,我看太子殿下一定是懷疑你了,你休想逃。”大聲說到,即便再大聲,混在這樣的風聲裏,亦只有太虛勉強聽得清楚。

“廢話,這群人裏連那無情小娃娃都看出來了!”太虛的聲音也很大,是怒吼,著實被這個小徒弟纏地沒辦法。

“師父,那你說說寧洛要大家往奴宮去做什麽?”漣俏問到。

“又是廢話,這群人裏連那個絕情的主子都不知道,我怎麽會知道!”太虛很是不悅。

“說不說?”漣俏還真沒那麽好惹。

“說,你說去吧,你就告訴他們我也屬血族,看看誰信你。”太虛已經被威脅了好幾回了。

然而,漣俏一松手,他卻是長鞭一揮,將她困住了。

“丫頭,師父求你了成不,這不關咱的事情,咱走吧,別趟這混水了。”

“師父啊,你想去哪裏呢?除了萬重大山,除了奴宮,你還想去哪裏呢?”漣俏可是比太虛還要苦口婆心了,小小年紀,能有這樣的語氣著實讓太虛受不了。

“這兩個地方你想去哪裏?”太虛問到。

“還有得選擇?那就去奴宮嘛,同他們一道,路上也好有個照應。”漣俏心下一喜,這老人家似乎打算松口了。

“我們先走。”太虛認真說到。

“你果然知道奴宮!”漣俏亦是認真了。

“又一次廢話!”太虛白了她一眼。

“你先告訴我寧洛為何要大夥到奴宮去,那裏到底是什麽地方,為何先前能暫封了血影的魔性!”漣俏問到。

“我若沒有猜測,寧洛先前把賭註壓在魔煞身上,現在失敗了,他不得不選擇魔尊來抵抗血影。”太虛第一次這麽直接把話說了出來。

“白素果然沒死!”漣俏心下大喜,還真不願意見淩司夜這麽好端端的一個男子這般頹廢,若是他日魔性能醒,該如何撕心裂肺地痛啊!

“我也不過是猜測罷了,他守著奴宮,也只能是這麽一個目的了。”太虛說到,話音一落,身後又是一鞭子打在了馬上,驚得漣俏再次主動抓住了他的衣袍。

“師父,你說了這麽多,我還是不明白為何要往奴宮去!唯有尊上能殺得了血影,這並非說她能力強過唐影,而在血影毫無反抗的情況下,她可以做到罷了。按你的說法,難不成這奴宮裏有什麽東西能幫到尊上?”漣俏直接問到,隱隱感覺這老人家又要打太極了。

“你同我走,要不放我走,我就告訴你。”太虛果然是有條件的,他要走,其實很容易,只要沒這個臭丫頭寸步不離地攔著,威脅著要暴露他的身份。

“想必真同你走了,你也不是帶我去奴宮。”漣俏冷笑,她可沒那麽好騙。

“你到底想怎麽樣?”太虛終於怒了。

“沒怎麽樣,就跟著他們,我來保護他們,你要走,告訴我奴宮裏有什麽秘密,我便讓你走,走得遠遠地,永遠都做縮頭烏龜去,最好是躲到水裏永遠別再出來。”漣俏認真說到,知道師父定同血族魔道有何牽連的,真真鄙視他不敢面對,關鍵時候立場也不鮮明,不敢站出來!

“沒大沒小,有你這麽放肆的嗎?你以為你有多少能耐?”太虛厲聲,猛地拉住了韁繩。

師徒二人就這麽在馬上大眼瞪小眼,身後追上來的人這幾日早就習慣了他們的爭吵。

“做什麽?”淩司夜也停了馬,冷冷問到。

“沒什麽,俏俏說馬太快了,風打得她臉疼。”太虛立馬換了一張臉,和是恭敬。

“沒事了沒事,趕路吧!”漣俏變臉可絲毫不遜色與她師父。

“殿下,要不您來帶這丫頭吧,我專門跟您帶路?”太虛試探地問到。

“不用!”漣俏立馬脫口而出,道:“我跟蝶依一起!”

“上來吧。”淩司夜竟是答應了,朝漣俏伸出了手。

“不用……我跟……”漣俏推辭著,卻被她師父狠狠推了過去,險些墜馬,還好淩司夜撈住了她。

“這丫頭不安分,殿下可留點神。”太虛這下子可樂,不待淩司夜催促,早就揮鞭而去了。

漣俏被淩司夜輕輕擁著,心裏小鹿亂撞,她可不是害羞,而是有些畏懼這個男人,總覺得他不可親近,只能遠遠地瞧著。

“低頭,閉上眼睛,別像唐夢那樣把眼淚都流我身上。”淩司夜淡淡說到。

漣俏一楞,隨即緩過神來,照著他的話做,不敢多說什麽,只盼著那個好心人來救救她了。

“那天晚上你師父是如何破了黑血咒的?”淩司夜淡淡問到,不見臉上任何情緒。

412太子殿下,情便是你的命

412太子殿下,情便是你的命

馬兒奔馳著,很快便遠離了星月郡。

此時正值深夜,依原本的估計,此時的星月郡該是一片汪洋了。

往西邊擴散的水相較與往北邊的來得很多,而地勢極低的南方,怕是真真就為立足之地了。

這片大陸之外,蠻荒之地,似乎從來未為任何人提起過,歷史記載裏,人族的先祖似乎是從萬重大山之後而來。

該是休息的時候了,一哭一笑早就先行尋落腳之地,烈焰依舊斷後,打探大水泛濫的程度。

一行人漸漸放慢了速度,依舊是太虛在最前方,而漣俏同淩司夜共稱一匹馬。

一路上淩司夜一直沈默著,憋一向喜歡熱鬧的漣俏十分難受,時不時朝身後的人看去,只是,沒有願意救她。

“本太子再問你一句,你師父是如何破了那黑血咒的。”淩司夜突然開了口,方才問了一次,漣俏含含糊糊敷衍而過,說了也等於沒說。

“殿下,我不是說了嗎,他的動作可快了,我根本沒看清楚,就只看到他把手指咬破了。”漣俏如實回答,她可比淩司夜還想知道師父那晚上到底做了什麽呢!

“你這一身本領都是太虛所教?”淩司夜又問到。

“嗯,我是個孤兒,師父收養了我!”漣俏說到。

“為何他要瞞著一身修為,躲到紫閣煉丹?”淩司夜繼續問到。

“我也不知道,他就是這性子,特怕死,其實他比我厲害多了,就是偏偏不肯出手!”漣俏說的都是實話。

“你們如何失散的?”淩司夜淡淡問到。

“十年前,他丟下我的,就扔了把匕首給我就走。”漣俏說起這事兒來,還是一肚子怒意,小時候好騙,長大了便知道這叫做拋棄。

“十年前?”淩司夜緩緩蹙起了眉頭。

“是啊,十年了。”漣俏感慨到,知道這主子懷疑了,但是任由他怎麽猜測,鐵定猜不到師父也是血族的人的。

“你師父出身何門何派?驅魔師並不常見,幾個派別都數得出來的。”淩司夜說到。

“我也不知道,師父從來沒說過,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哪裏來的。”漣俏依舊如實,她怎麽可能不借著這個機會把這主子的胃口吊起來呢?

太虛道長,你是逃不了的了!

“他也知曉魔道內部的事務?”淩司夜又問到。

漣俏這時才驚了,他怎麽知道的?

“回答我的問題。”淩司夜可沒有多少的耐心,等她想。司徒忍可沒同太虛解釋過太多,這老頭竟然什麽都不曾問過,一路上還偶爾能插話幾句,若說破了黑血咒是他的漏洞,那這毫無疑問是他最大的失誤。

“我也不知道……”漣俏怯怯說到,已經說了好幾句不知道了,這主子還能信她嗎?

“那你知道什麽?”淩司夜反問,卻依舊只是輕輕攬在漣俏,這懷裏若是白素,怕早被他蹂躪了。

“殿下,你有沒有覺得自己這一路上急了,從寧洛還活著的消息傳來之後,你這一路上就急了,你先前何曾主動質問過什麽?”漣俏大膽地轉移了話題,自小就跟三教九流各種人打交道,她的洞察力可是絲毫遜色與任何人的。

“回答我的問題。”淩司夜的語氣依舊是那麽冷冽,只是,漣俏明顯感覺到他的僵硬。

“殿下,噬心若是真對你有用,你早就魂散了,情便是你的命,白素便是你的命吧。”漣俏也不再拐彎抹角了。

“無你無關,回答我的問題,別讓我問第四次!”淩司夜厲聲,驟然拉住韁繩,停了馬。

太虛亦是急急停了下來,回頭看過來,一臉的擔憂,他真的怕了漣俏那張嘴呀!

後面的人亦緩緩停了下來,皆是納悶,也沒敢靠得太近,只覺得氣氛不對勁了。

“他就提起過奴宮……”漣俏怯怯說著,看向了太虛道長,一臉的無辜。

“殿下,怎麽不走了,前面不遠處已經有落腳的地方了!”太虛連忙上前來,一臉樂呵呵問到。

“嗯。”淩司夜淡淡應了一聲,還真就不再逼問漣俏了。

只是,亦沒有放開她,繼續前行,速度放慢了。

漣俏終於是徹底地提心吊膽,不敢出聲,索性就閉眼了。

就這麽恍然大悟,身後這男子不好惹,即便是魔性沒有回覆,亦不好招惹,他藏得太深了,根本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麽,算計些什麽。

他根本不用交待,她斷然是不敢將他假裝絕情一事抖出來的,她和太虛亦有把柄在他手上,不是嗎?

明明是想同太虛撇清楚幹系,趁著這機會當個好人給淩司夜提個醒,卻也不知道怎麽繞就把自己也繞了進去。

思索了須臾,還是主動開了口。

“殿下,師父確是知曉魔道諸多事,包括奴宮,他說寧洛恢覆不了你的魔性以對抗血影,不得已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白素身上,俏俏也好奇著奴宮到底藏了什麽秘密,就是怎麽問師父都不說。”漣俏算是徹底地出賣了太虛,真不是個好徒弟。

淩司夜冷冷一笑,道:“你早該說了。”語罷,正要放開漣俏。

然而,漣俏卻是驟然警覺,道:“前面有血族的人,離得不遠!”

“多少?”淩司夜問到。

“就一人,不是好對付的角色!”漣俏認真了起來。

“交給你師父吧。”淩司夜冷冷說到,拉了韁繩,放慢了速度,揮手示意身後七魔七煞放慢速度。

“殿下,其實師父就是膽子小了點,怕一身本領暴露了,膽子就重了,你別太為難他了。”漣俏終於有點良心發現了。

“你不也是想知道他為何知曉那麽多嗎?”淩司夜反問到。

這一句話就堵著漣俏無話可說。

太虛就走在最前面,時不時回頭看後面的人,註意力都在漣俏身上,以為她有同這主子杠上了,亦是緩緩放慢了速度。

早就察覺到了前面有血族的人,卻還是裝出了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不經意看了漣俏一眼,而漣俏不敢看他。

突然,一枚金色小飛刀不知從哪射出,速度極快,掠過了太虛手邊,直直朝前面飛射而去。

驚得太虛的馬兒揚起前蹄,而就在這瞬間,草叢裏飛了出一個紅衣身影來,蒼白而精致的臉上,被劃過了一道細長的傷口。

“不是我!”太虛心中暗叫不好,認得眼前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羲雨!

“你找死!”羲雨怒聲,利爪大張,瘋了一般朝太虛撲了過來。

她是偷偷跑出來找血影的,族人一路北上,卻有探子打探到在這一帶見過血影。

太虛急急躲開,動作看似笨拙,卻每每即將被羲雨抓到之際便驚險地躲開了。

“你敢毀了我的臉!”羲風才不敢太虛身後到底有多少人,氣急攻心,惱羞成怒一般,直追太虛。

淩司夜認真聽著打鬥之聲,一手按在漣俏肩不讓她動彈,而身後七魔七煞沒有淩司夜的命令亦不敢動手相助。

太虛還只是躲,氣喘籲籲,沖著羲雨大叫:“臭丫頭,還不來幫忙!”

漣俏嘴角有些抽搐,想開口,卻不知道怎麽說。

羲雨又是一抓狠狠掃來,太虛側身跌過馬兒,翻過了好幾圈,急急爬起來,羲雨緊追而下,就落在太虛身後,一爪子剛要落下,卻被太虛背著眾人掐住了手腕,“丫頭,不是我傷的你,你找我作甚!傷你的是淩司夜,你找她去嘛!”

“淩司夜!魔煞!”羲雨這才稍稍鎮定了下來,方才不過是路過,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前面有人,跟不會知道竟會遇上他們。

註意力終於朝前面看了過去,果然好幾個熟悉的面孔,卻是冷冷註視著她。

她和哥哥聯手都鬥不過這七魔七煞,何況還有那個驅魔師在,心下頓驚,轉身便要走。

然而,太虛卻是一個回身攔在了她面前,卻佯作是被她困在了,掙紮著大喊,“本大師豁出去了!”

語罷,雙手十指相扣,拇指相印,抵著雙唇,一聲“立”,手由內而外翻出,驟然一道藍光乍現,只見一個米字光圈瞬間朝羲雨身上打去。

“是結界。”漣俏脫口而出。

淩司夜唇畔泛起一絲冷笑,不動神色。

羲雨驚得根本沒有緩過神來,楞楞地看著太虛,雙手利爪漸漸恢覆了原本的模樣,雙手重得根本動彈不得。

太虛卻是誇張地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息著,渾身無力地仰躺了下去。

漣俏這時才一臉焦急地趕了過去,連連喊到:“師父,你沒事吧!”

七魔七煞皆是面面相覷,心照不宣。

“師父老了,真的老了,你還是到師父馬上來吧,萬一師父就這麽去了,也不至於從馬上跌下來。”太虛低聲,無力地說到。

“好好好,都聽師父的。”漣俏說著將太虛扶了起來,想笑卻終於是忍了下來。

只是,太虛卻是忍不住先開了口,“臭丫頭,你到底說了什麽?”

“放心,不該說的不會說的,您還是好好休息休息吧。”漣俏笑著說到。

“你們放開我,否則血族不會放過你們的!”羲雨終於緩過神來,怒聲到。

“哎呦,這不是羲風的寶貝妹子嗎?”洛水姬的聲音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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