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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分開那麽久,少了個人在耳邊吼,還真有那麽點想他了。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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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會懷疑呢!”無情說著,在雲容身旁坐了下來。

只有這大殿是能說話的地方吧,她可有好些事要說呢!

雲容看了他一眼,正要開口,卻見哭笑二人正帶著一個老嬤嬤就站在門口,不由得蹙眉,道:“這位是?”

“我在門口遇到的,說是非要見見你,報答個恩情。”無情隨意地說著,心下想著這老嬤嬤定是在東宮受過雲姨什麽恩惠的。

然而,老嬤嬤卻是快步走了進來,看著雲容,老眸裏閃出了淚光,一下子便跪了下去。

“那個宮裏當差的?來找我有何要事?”雲容冷冷問到,如今的皇宮可不比從前,每一句話她都必須再三考慮再說出,皇上至今沒有尋到太子謀反的任何證據呢!單單一個假凝紅珠,並說明不了什麽的。

“雲姑娘,老奴以前就在禦膳房當的差,後來因打碎了皇上的一道禦膳被貶到了浣衣宮裏去了,那會兒就是因為雲姑娘和晴姑娘,老奴才免於一死啊!”老嬤嬤似乎很是激動。

“怎麽今日才想著來謝我呢?”雲容問到,心下更是懷疑不已。

“雲姑娘,老奴被罰在浣衣宮裏六年不得出宮門半步,前幾日才期滿,一出來就想辦法尋姑娘您了!當年晴兒姑娘入了浣衣宮都是老奴伺候的,這恩情老奴算還了,這幾年心裏頭就惦記著哪一日能見見您了!”老嬤嬤說著,打開了食盤來,竟不是什麽膳食,而是一整盒的珠寶首飾!

嘭……

是無情手中的茶盞掉落了,晴兒,這個名字他再熟悉不過了,亦是知曉為何太子殿下賜名他“無情”二字。

老嬤嬤看了無情一眼,眸中掠過一絲遲疑,卻還是大膽地上前來,俯在雲容耳畔,不知道耳語些什麽。

只見雲容的臉色一變再變!

無情靜靜地看著,一言不發,小手卻是緊緊交扣著,心下的緊張一覽無餘。

老嬤嬤說完又退了回去,跪在地上。

雲容卻是眉頭緊蹙,不知在思索著什麽。

“雲姨……”無情終於是忍不住了。

“無情,這老嬤嬤可是做得一手好菜,能不能求皇上讓她留在東宮伺候呢?”雲容開了口。

“為什麽?”無情立馬問到,他知道,雲姨可不是這麽一盒珠寶首飾能收買得了的,要從浣衣宮調離並不能,但是調到東宮,可就是難事了。

老嬤嬤亦是開了口,卻也是直接,道:“雲容姑娘,老奴就想離開浣衣宮,圖個清閑的差事,不想到東宮來。”

交易說了出來,方才那什麽恩情亦不過都是借口罷了。

“要麽到東宮來,要麽你就把這食盒收回去。”雲容亦是不客氣。

“雲容姑娘,你就不怕我告訴皇上去。”老嬤嬤威脅到,她知道的秘密可是能讓雲容再次回淑妃陵去的!浣衣宮是什麽地方?宮裏的大事小事可都在那裏傳說著,她自然很清楚雲容現在的處境。

守了這麽多年的秘密,不過就想老了有個清閑的差事罷了,她的要求也不高。

“不怕死的話,你就去。”雲容說著起身便要走。

“成,我不到東宮,也不出浣衣宮了!”老嬤嬤顯然是急了。

雲容卻是轉過身來,眸一冷,身影一掠,不過從老嬤嬤身旁擦過,待她站定,老嬤嬤卻是應聲倒地,不見任何血光,就這麽喪命了。

“收拾幹凈!”雲容看了哭笑二人一眼,轉身便朝門外而去。

無情急急追上,問到:“雲姨,你告訴我,我娘到底是不是晴兒,那老嬤嬤到底跟你說什麽了?!”

雲容不語,腳步很快,無情卻是緊緊跟著,道:“雲姨,你就告訴我吧!”

“無情,該回去休息了,皇上也該回來,別讓他尋不到人。”雲容駐足,輕輕撫了撫無情的腦袋。

“雲姨,你告訴我!”無情倔強了起來。

“怎麽,不聽話了?”雲容卻是驟然冷了聲音,“我什麽都不知道,你若不相信我,以後就都別來了。”

無情強忍著眸中的淚,終於是點了點頭,道:“無情告退,改日再來看雲姨!”說罷轉身就走,或許,他真的不該再問了,雲姨不說,他何必勉強?!

哭笑二人處理了那老嬤嬤的屍體後,忍不住尋雲容去了。

他倆的好奇心可是比誰都足。

雲容早已入了雲煙谷,幾乎是每一日都要將太子殿下常住的幾個地方走一遍了。

這麽大的宮殿和山谷,若是久不主人,總會透出物是人非,人去樓空的荒涼氣息來。

這種氣息不該屬於東宮的!

她就坐在那天然的溫泉池邊,靜靜地看著水中的倒影,回憶起了過去的種種。

也不知道太子殿下現在究竟在什麽地方,蕭老的消息一直就沒辦法傳進來,而惜愛那丫頭已經很久很久沒來了。

唐夢如何會照顧人呢?有她跟著,還不是得太子殿下伺候她,甚至是端茶倒水指不定都要殿下來做!

當初,她真該固執地跟他出行的!

“雲容姐,方才那老嬤嬤哪裏惹你生氣了呀?”苦哭先開了口,兄弟倆已經在一旁站了許久了。

“是呀,雲容姐,她不會是知道什麽事吧?”肖笑試探地問到。

雲容這才轉過身來,蹙眉道:“人都死了,你倆還問這麽多作甚?還不到外頭守著,這雲煙谷若是被發現了,當心殿下回過要了你倆的命!”

“是!”哭笑二人齊聲,相視一眼,聳了聳肩便走,他們看得出來,這雲容姐姐心情似乎很不好的樣子……

夜越來越深了,東宮裏的人在等待著主子的歸來,而另一邊,孤城裏,眾人亦是等著淩司夜和唐夢的抵達。

八月十五很近很近了!

孤城裏,只有一人等的不是淩司夜和唐夢,他等的是寧親王的藥,等待著上天還給他一張真正屬於他的臉。

他都記不得到底是他喜歡靜靜坐在高高的屋頂上,還是唐夢喜歡,他就陪著養成了這習慣。

天已經完全暗了,天上的星辰漸漸出現,一彎勾月就掛在前方那片平靜的湖水旁,他坐在最高的樓臺上,雙臂枕在腦後,仰躺著,銀白蝶形假面之下,那一雙眸中比高湖的水還要平靜。

遠遠望去,只見一個白衣身影宛若游龍一般繞著這高聳入雲霄的樓臺而上,翩翩身影緩緩在唐影身旁落了下來。

不是別人,正是鳳舞女王。

“影,我就知道你在這裏!”鳳舞笑著坐了下來。

唐影卻是起身來,淡淡道:“女王殿下,夜了,你該休息了。”

“我說過多少回別同我來這套了,等太子哥哥回來了,我就解放了!”鳳舞很是不滿唐影對她的稱呼。

“他們什麽時候會到?”唐影問到,如果寧親王還未配出解藥,他寧願到白狄宮裏等的。

“想見唐夢了對不!”鳳舞哪裏知曉他心下那千百般的覆雜和苦澀,笑了笑,又道:“我也想見她,還有太後娘娘,她可比任何人都想見唐夢呢,時不時就旁敲側擊地問寧洛關於唐夢的好些事兒。夢姐姐一定是聰明的女人吧!”

唐影看著鳳舞這笑顏,卻是突然笑了,突然想起了若雪那丫頭,她們本該對唐夢滿是敵意的,然而,他卻從來就沒有聽過這兩個丫頭在任何人面前,說過唐夢一句不是,縱使在他面前,亦是一樣。

嫉妒,並非每個女子都會有的。

“笑了,把面具脫下來嘛,老是戴著面具,我都記不住你長什麽樣子了,趁著易容術還沒解開之前多讓我看幾眼!”鳳舞笑著說到。

“若是想我,就看看唐夢吧。”唐影淡淡說到,易容術一解,這世上,或許就再也沒有唐影這個人了吧!

“那可不一樣,你是你,她是她,男子和女子終究是有差別的,寧洛也說了,唐夢已為人婦,再女扮男裝裝不出那種味道來的,很容易露餡的!”鳳舞說是,伸手想取下唐影的面具來。

唐影竟是不阻攔,任由鳳舞小心翼翼地取下了那銀白的蝶形面具。

他五官清俊,他溫文爾雅,他唇畔噙著淺笑,他眸中透著溫軟,七分剛,三分柔,他墨發高束,他白衣翩然,他就是那九天上的謫仙,就只在這樓臺上停留須臾罷了。

鳳舞突然就有了這麽的錯覺,看著唐影,雙眸都濕了,她也知道,再過不久,他就要走了,或許,永遠都不會出現在他們面前了。

然而,唐影卻是臉色驟然變,唇畔的淺笑僵住了,他看見了那平靜的高湖上漸漸清晰的船只,寧洛不是說他們明日才會到嗎?怎麽今夜就到了!?

369婆婆的考驗1

369婆婆的考驗1

高高的樓臺之上,白衣男子顯然是楞了,看著下方平靜的湖面上漸漸駛近的船只,眸中盡是慌張。

他身旁的鳳舞似乎沒完全明白過來一般,一臉狐疑不解地自言自語,“那會是什麽人,寧洛哥哥沒有再派遣什麽人從這條路出去的呀?”

唐影沒有說話,卻是步步後退,退到屋角,隨即轉身而下。

“唐影,你做什麽呢!”鳳舞急急追下去,只是,不過須臾而已就看不清楚他離去的方向了。

無奈只得落在湖泊,望著漸漸行駛而來的船只,這下子才恍然大悟,是太子哥哥他們到了!

竟然提前到了!為何沒有人來報?!

正急急轉身要走,只見身後的宮殿盡數亮起了燈火,而這高湖畔的燈塔亦是接連亮起了來。

寧親王和寧洛急急從大殿內走了出來,皆是一臉驚詫,顯然沒有料到淩司夜他們會來得如此的突然。

“寧洛哥哥,你不是說他們明日才會到嗎?太後娘娘可還在睡著呢!”鳳舞急急問到。

“差人去把太後喚醒,就說太子殿下和淩妃娘娘到了。”寧親王下了命令,甚是嚴肅。

“竟是把那批侍衛收買了。”寧洛卻是突然笑了起來,明白了怎麽回事。

“都準備好了嗎?”寧親王低聲問到。

“人都被收買了,那些準備有何用,他也不會信。”寧洛回答到。

鳳舞看了看寧親王又看了看寧洛,著實聽不明白他們在說些什麽,她只知道當初寧洛引太子殿下一路前來就為把他引到孤城外,臨近西陲的一個小村莊,那裏曾經被天幀帝的密探闖入過,記載了當年淑妃和天幀帝的恩恩怨怨。

“淑太後不是在這裏了嗎?他自然會相信的,或許,我們先不解釋,就看看太子殿下他會怎麽做!”鳳舞雖是一知半解地,卻還是開了口。

“傻丫頭,計劃早就變了,皆是淑太後布下的局,你呀,就準備好好戲吧!”寧洛笑著輕輕攬過鳳舞的肩,轉身就要走。

而寧親王卻是領著這湖畔所有的侍衛沿著石階往大壩下方的軍營而去。

“怎麽回事呢?”鳳舞不解地問到。

“一會你就知道了。”寧洛依舊是賣關子,然而,當他們步入大殿之後,這整個孤城,連同下方軍營,所有的燈火便瞬間滅了。

剎那間,整個孤城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唯有湖水映射出微薄的月光,還有湖面上那艘孤船的燈火。

淩司夜負手立在船頭上,迎著風,任由黑色披肩翻飛,望著前方那瞬間黑暗下來的城池,深邃的黑眸中隱著一絲戒備,然而,更多的卻是玩索。

唐夢今日似乎特意著了女裝,靜靜站在淩司夜身旁,一身淺藍色低領長裙,肩上披著白色輕紗,青絲綰起了個飛仙髻,那金步搖斜插,五彩流蘇輕輕搖曳著,清秀的容顏上未施任何粉黛,風拂過,輕紗飄起,給人一種飄渺之感。

就這麽靜靜地站這淩司夜身旁,更襯得她的柔美。

“我去換身衣裳。”唐夢開了口,剛轉身要走,淩司夜卻是拉住了她的手,好一番打量,才道:“好端端的,換什麽衣裳?”

“你沒瞧見前面全黑了嗎?也不知道備了什麽等著我們呢!我去換身男裝,若是要出手也方便些。”唐夢認真說到,若非淩司夜今早一句醜媳婦也要見公婆,她可不會著這麽一身女裝。

淩司夜沒有回答,仍舊緊緊牽著她,看向了一旁的侍衛首領。

那侍衛首領終於是不得不擡起頭來了,道:“稟殿下,屬下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先前的計劃寧洛世子是準備空了這孤城,然後一路把您引到西陲的那小村莊的,淑太後也是在那兒等您的。”他真的不知曉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了,方才看來,孤城的燈火似乎滅得有些倉促了。

“你還真就錯過了一場母子相認的感人場面。”唐夢忍不住脫口而出。

這話語一落,淩司夜手中力道便加重了,疼得她不敢再開口調侃。

“加快速度,準備火把啦。”淩司夜冷冷說到,他原本打算給寧洛來個措手不及的,沒想到他的準備還真足。

“放開,疼得都麻痹了!”唐夢不悅地盯著被他緊握的手看。

“一會不許離開我半步,我可沒同你開玩笑。”淩司夜認真交待到。

“怎麽,你至今都還懷疑這一切?”唐夢蹙眉問到。

“真相是什麽還未完全清楚之前,任何事都有變數,林若雪和玉邪的話可信,但是他們被騙也不是沒有可能。”淩司夜淡淡說到,或許,比起父皇來,他的疑心更重,或許,這世上,除了唐夢,他不會相信任何人。

“那你母妃呢?你總還認得她吧,她不會騙你吧!”唐夢問到。

“至今為止,一切都是他們說的,我還未見到她,如何能確定她確實還活在這世上?”淩司夜反問到。

“蕭老的話怎麽不會假吧?”唐夢脫口而出,這話才說出口,隨即後悔了!她忘記了蕭老的消失都是來自紫閣的,而有些消息淩司夜並不知曉的!

她自己亦是戒備心極重之人,若非林若雪和玉邪的話在紫閣來的消息裏得到了驗證,她如何會這般肯定,此次到孤城不會有危險呢?

淩司夜眸中掠過一絲玩味,似乎沒打算揭穿紫閣一事,輕輕將唐夢擁了過來,轉移了話題,道:“爭這個作甚?一會上岸了便知曉寧洛想做什麽了?”

唐夢這才稍稍松了口氣,亦是跟著轉移了話題,道:“就怕他的目的不在意白狄這王位,而在魔道。”

“他的目的在魔道,那所有的疑點便都可以解釋了,我倒是好奇白狄王室同魔道的關系,知曉真相的到底有多少人。”淩司夜淡淡說到。

“林若雪說的地形你可都記住了?”唐夢問到,船已經緩緩在岸邊停了下來了,眼前一片黑暗,只能借著微薄的月光和火把的光,勉強只能看得清楚眼前這宮殿的輪廓來。

“嗯。”淩司夜點了點頭,依舊緊緊握著唐夢的手,然而,老船夫剛剛架好了船梯後,只聽得一陣咻咻咻的聲音傳來,是利箭飛射而來的聲音!

370婆婆的考驗2

370婆婆的考驗2

剎那間利箭如驟雨一般襲來,幾個船夫和那侍衛首領皆谙熟水性,潛入了水中,而淩司夜護著唐夢費盡地在箭雨中閃躲,不過須臾便是狠狠淩空而起,只見那利箭並沒有改變方向,依舊朝著他們的船只射來。

“看樣子是個暗算的機關了!”淩司夜說著,猛地拔掉了射入右臂的利箭,這般突如其來,就中了這麽一箭算是命大了。

唐夢緊鎖著眉頭,看了他的傷口一眼,沒有多說什麽,卻是指向了一旁那高聳入雲霄的高臺,她認得那個男子,白十三!

淩司夜亦是看了過去,低聲,“寧洛?”

“是他。”唐夢說著,扯下了自己的衣角,替淩司夜隨意包紮了傷口。

“放心,不礙事。”淩司夜淡淡說到,正要帶她過去,唐夢卻攔下了,道:“急著過去作甚,先看看他想做什麽?”

“也好。”淩司夜低聲,眸中掠過一絲冷意,他很不喜歡這樣的迎客方式!

寧洛就站在高臺上,等著淩司夜和唐夢追過來,卻沒料到這兩家夥卻是不動,無奈之下只得自己先動手了。

唇畔泛起一絲邪惑笑顏,直直傾身而下,隨即一個翻身,便猶如驚鴻一般,頓時高高淩空而起,朝淩司夜他們飛來。

“白十三,好久不見了。”唐夢雖被淩司夜護在身後,卻是先開了口。

“姑娘,在下可不曾見過你。”寧洛笑著說到,眸中盡是玩味。

“我見過你便成,這就是你孤城主的待客之道嗎?”唐夢反問,手中暗器已經準備好了。

然而,不待寧洛回答,淩司夜卻是開了口,很是親昵地攬住唐夢的腰肢,貼近她耳畔道:“夫人,你確定我們夫妻倆是來做客的嗎?”說著,另一手早已握住了劍把。

寧洛很是警覺地退,道:“以武會客,向來是我孤城的規矩。”

話音一落,正要防備,卻不料淩司夜竟同唐夢能夠配合得如此天衣無縫,兩人速度皆極快,身影在他眼前較差幻動,根本分不清誰是誰,而隨即,只覺得脖頸上一涼,竟是淩司夜的劍,而持劍的卻是唐夢,已經落在他身後了,而淩司夜手中抵在他心口處的卻是唐夢的銀針!

雖然寧洛並沒有盡全力,但是不得不承認,他方才防不勝防。

“本太子累了,想討杯茶水喝,還請世子帶路。”淩司夜冷冷說著,接過唐夢手中的劍。

“等等!”唐夢卻是攔住,道:“這以武會客,輸者該如何呢?”

寧洛不由得白了唐夢一眼,這女人許久未見了,似乎性子一點兒也沒變化。

“以二敵一,難不成你也當自己贏了?這未免太過卑鄙了?”挑眉問到,卻是看向淩司夜,他知道激將法對唐夢幾乎是沒有用的,倒是這心氣極高的太子殿下,應該有用!

然而,唐夢卻是蹙了蹙眉頭,似乎打算認真思考這個問題,思索了須臾,無奈搖了搖頭,道:“他向來就很卑鄙的。”

話音一落,一手拽住了寧洛的左臂,道:“走吧,有什麽事咱好好談,畢竟也相識一場,你這麽多年的計劃,不單單是為白狄和天朝這一戰吧。”

寧洛顯然一僵,心下頓時驚了,沒想到唐夢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在龍脈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是他一直想知曉了,烈焰和洛水姬跟蹤到的並不是全部!

淩司夜的視線卻是落在了唐夢抓住寧洛左臂的手上,也不說話,眸一沈,就這麽冷不防拽著寧洛直直落下,驚得唐夢瞬間放手了。

寧洛也不動氣,任由淩司夜拽著,這兩個家夥太過精明了,或許,從今日起他該隱藏得再深一點了。

唐夢急急跟著落了下來,只覺得淩司夜莫名其妙,撇了撇嘴也不說話,就站在他身後,知道現在不是同他理論的時候。

“帶路,我要見淑太後。”淩司夜冷冷說到,沒了方才的耐性,一手持劍架在寧洛脖頸上,另一手卻朝著唐夢攤開。

“一會跟你算賬,差點讓我摔下來!”唐夢嘀咕一句,還是乖乖把手交給他了。

“淑太後就在大殿裏,有本事自己進去。”寧洛亦是認真,話語裏滿滿都是挑釁。

“真是淑太後,怎麽?不是急著想見兒子嗎?還這般裝神弄鬼?”唐夢很是不滿,心下亦是開始懷疑起了此事的真假來。

“帶路,別讓本太子說第三次!”淩司夜冷聲,劍刃已經貼上了寧洛的脖頸。

果然,任何激將似乎都對這個男人無效,寧洛眸中掠過一絲精光,終於是朝大殿邁出了步子。

入了大殿,他想逃脫就容易多了。

三人就這麽一步一步朝大殿而去,卻不見身後黑暗裏,一個白衣男子遠遠地看著他們。

突然,黑暗裏出現了一雙閃著妖紅血光的眸中,正是那血狐,心頭一滴血被取,它便成了一直普通的狐貍了,什麽都忘記地幹幹凈凈,若要成妖,不知還要修行多少年。

記憶沒了,靈性卻還在,習慣亦是還留著,依舊是老樣子,尖尖的鼻子貼著地上,嗅著來嗅去,尾巴翹得老高老高。

白衣男子輕輕吹了一聲口哨,小狐貍便一直在直起身子來,一下子便躥到他身上來。

“唐夢……唐夢……師父的夢兒……”

喃喃聲傳來,是夕兒,視線至始至終都盯著唐夢遠去的背影看,眸中血色越來越濃。

小狐貍一見夕兒,便掙紮地躥到了她身上去,只認夕兒這個主子。

“師父……她是夢兒……你經常夢到的夢。”夕兒揚起頭來,直視唐影的雙眸,她的眸子依舊是那麽幹凈而空洞,這麽看著他,卻猶如質問一樣。

唐影搖了搖頭,淡淡道:“師父已經很多很久無法入睡了,何來夢呢?”

“那夕兒殺了她,師父就不難過了。”夕兒說著雙眸早已猩紅,其實,她什麽都知道的,只是如今只有一個信念,要師父開心,要一直跟在師父。

唐影依舊淺淺地笑著,溫柔地摸了摸夕兒的小腦袋,然而,力道卻是一點一滴加重,淡淡道:“我會先殺了你的。”

夕兒沒有任何的反映,空蕩蕩的雙眸依舊看著唐影,只是點了點頭,很是乖巧。

師徒二人就這麽站在殿外等著。

而殿內,淩司夜一踏進門便驚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寧洛是如何逃脫的,不過瞬間而已,人就這麽不見了。

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更是聽不到任何聲音,他不由得扣緊了唐夢的十指,而唐夢亦是主動貼近他了。

只是,這麽一扣,他隨即發現了異樣,這絕對不是唐夢的手!

371媳婦的考驗1

371媳婦的考驗1

一室黑暗,安安靜靜,就如同方才步入大殿時的感覺,唐夢獨自一人站著,一身的戒備,手中藏著銀針,耳聽八方。

方才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只覺得淩司夜似乎要扣緊她的手,而就這麽瞬間,有一雙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將她擄到了這裏。

能在淩司夜身旁無聲無息把人帶走,這個人的武功定是深不可測,除了寧洛,她想不到第二個人。

雖然看不到,亦是察覺不到任何生息,直覺卻告訴她這裏有人。

本該大聲質問,四處搜尋的,她偏偏就是不動,等著對方先開口。

本對事情真相就有所懷疑,如今這麽一攪和,更是撲朔迷離了,淩司夜的身世究竟是真的,亦或許這一切依舊還是寧洛布下的局中的其中一環呢?

就這麽站了良久,思索著,戒備著。

然而,隱在黑暗裏的人終於是忍不住了。

剌剌聲驟然從唐夢右側傳來,像是什麽東西襲擊而來一般,她立馬側身,沿著那聲音的方向連連射入了好幾枚銀針,而似乎,這銀針還不夠,接連著又是兩枚金色小飛刀狠狠射去。

四下依舊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剌剌之聲卻是從身邊再次傳來,唐夢翻身而起,淩空躲過,這一回卻是索性閉眼,手上沒有任何動作,靜心聽這聲音。

一會兒是右側,一會兒是左側,一會兒又是前方同後方一起襲來。

原來,這裏藏著的並非只有一個人!

她不擅長打,卻是最擅長躲了。

身子緩緩落了下來,足尖輕輕觸動,聽得身旁四方剌剌之聲齊齊逼近,心下有了肯定,怕這是綢緞打來的聲音了,這幾個人定都是女子!

她雙足完全落地,不再閃躲,明亮的眸子裏一抹精光掠過,再次閉眼,感受著那四方的綢緞就甩打到了身上。

而就在這剎那之間,她卻是驟然轉身,算得十分精準,一個優雅的轉身,唇畔泛起一起冷笑,隨即接連幾個旋轉,竟是將那綢緞完全纏繞在自己身上,仿佛作繭自縛了一般。

就這麽完全被困住了,雙臂都被捆著,完全動彈不得。

“作繭自縛,沒見過這麽笨的!”

一個淩厲的聲音一落,四周便是亮起燈火來,只見站在唐夢前後左右不遠處的是四個婢女,手中綢緞仍舊沒有放開,正是以這綢緞為利器。

而就在唐夢正前方,高座上,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高高在上地端坐著,面容姣好,風韻猶在,一身華麗尊貴,雙眸本就深邃而犀利,眼角下一顆朱砂痣更是增添了淩厲之色,除了淑太後,還會有誰呢?

她就這麽高高在上地睥睨著唐夢,挑揚雙眸,再次開了口,“你就是唐夢?”

唐夢卻不僅沒有回答,就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一動不動地站著。

“得了,把眼睛睜開吧。”淑太後斜倚了下來,慵懶地說到。

唐夢依舊不語,亦是不動。

“難不成嚇傻了?”淑太後蹙眉,察覺到了不對勁。

四方四個婢女相視一眼,亦都有些慌了,遲疑著該不該松手了。

淑太後的手指在案幾上輕輕扣了扣,遲疑了須臾終究是起身走了下來,心下有些戒備著慢慢靠近唐夢,小心翼翼地按住了她的脈搏,又摸了摸她的額頭。

脈象都很正常的呀!

淑太後心下冷笑,看出唐夢這是做戲,眸一沈,四方婢女驟然齊齊運氣,拉緊了那綢緞。

“哇……”

一口鮮血就這麽從唐夢口中噴出了,這下子終於是睜開了雙眸,卻是透著滿滿的脆弱。

“怎麽,肯睜開眼睛了?”淑太後轉過身,笑著問到。

“你是誰?這裏是什麽地方?司夜在哪裏?”唐夢一開口便是問題連連,一臉焦急模樣,只是眸中終於是忍不住掠過了一絲頑皮的笑,她沒有猜錯,這個女人就是淑太後,淩司夜說過的,她眼角處的那朱砂痣十分好認。

能被天幀帝看上,能茍且含恨活到現在,這個女人簡單不了。

有這麽個厲害的婆婆,她可得好好為自己的將來鋪鋪路呀!

“回答我的問題,你就是唐夢?”淑太後已經坐回了那主位上了。

“我是,你是誰?”唐夢仍舊一臉慌張。

“日後你自然會知道,先回答本宮幾個問題。”淑太後冷冷說到。

“你是淑太後?”唐夢蹙眉問到。

“還不算笨到家。”淑太後冷哼。

“司夜呢?”唐夢脫口而出,看似焦急,其實是終於送了口氣了,若雪的話是可信的,紫閣那邊的消息亦是不假,這麽看來,寧洛對白狄如此衷心,背後定是與魔道為目的的了!

他又會是魔道的什麽人呢?那一場夢裏,她記得清楚,寧洛一直想阻止唐影開殺戒的!

“算是知道把丈夫放心上。”淑妃慵懶地說到,挑眉上下打量著唐夢。

“淩司夜在哪裏!”唐夢卻是大聲了,清秀的眉頭緊緊鎖著。

淑太後瞥了四方婢女一眼,她們手中的綢緞便又是驟然拉緊,比方才還用勁,唐夢疼得整張臉都蹙成一團了,她絲毫沒有運氣抵擋。

然而,淑太後卻是誤會了不好,以為她的武功就真這麽不濟,懶懶地起身走了下來,撅起了唐夢的下頜來,認認真真,一字一句道:“我是司夜的母後,你的婆婆,你記住,今後同本宮說話,聲音要小,態度要好,事情要分輕重緩急,條理要清清楚楚。”

“我認了你這個婆婆了嗎?”唐夢反問,直視淑太後,問很是認真,只是,一開口,血就這麽沿著嘴角流了下來,四方婢女下手著實重,這一身綢緞纏得她五臟六腑都快碎了。

“放肆!”淑太後說著,緩緩甩下了手,唐夢疼得整個下頜都險些脫臼了。

“太後娘娘,敢問我哪裏得罪你了,這一見面就大刑伺候,未眠有失體統?”唐夢反問到,沒有刁難的神態,一如既往的認真,甚至有些固執。

“大刑?”淑太後蹙眉,隨即厲聲問道:“何不說你自己技不如人,區區四名婢女就可以困住你,今後如何輔助司夜,如何立一國之母威嚴?”

“太後娘娘這是在教導唐夢嘍?”唐夢問到,臉已經蒼白,被那綢緞束縛地呼吸都困難了,唇畔卻是掠過了一絲冷笑。

她還蠻喜歡這樣的婆婆的,不笨,也不過高明地太深。

372媳婦的考驗2

372媳婦的考驗2

唐夢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在疼,身上的綢緞纏地她幾乎要昏厥了,她不清楚自己暈厥後何時才能見到淩司夜,卻是很清楚淑太後已經有把柄落在她手上了。

“正是教導,今後你要學的東西可多著呢!”淑太後顯然是大意了,心下暗想著這唐夢亦並非寧洛和寧親王描述的那麽厲害。

“唐夢還有哪些不足之處,還請太後娘娘指出。”唐夢說到,一直都沒開口要求淑太後放開她。

“呵呵,一個字,求。”淑太後笑了笑,一手輕輕摩挲著橫在面前緊繃著的綢緞,繼續道:“丫頭,你這都快斷氣了,還這麽有骨氣,不求我放開你?”

唐夢心下冷笑,“求”字,她的字典裏向來沒有這個字,當初和淩司夜爭的亦是這個“求”字!

“太後娘娘若是想放了我,自然會放,若是不想放,我多求無益,唐夢什麽都沒有,就還真有這麽點骨氣。”唐夢笑著說到,小臉越發的蒼白了。

“呵呵,這脾氣果然是倔。”淑太後說著揮了揮手,四方婢女便松開了手中綢緞,這一句一句問過來,其實都是試探,方方面面的試探。

綢緞一被松開,唐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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