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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分開那麽久,少了個人在耳邊吼,還真有那麽點想他了。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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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不滅,日日夜夜與獨孤為伴,似乎遭了天譴一般。

“就算快醒了,也不可能完全醒!”烈焰很是肯定,說罷便要走出去。

“你等等!”洛水姬連忙一把抓住了他,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知道些什麽對不對!”

“你就別問了,寧洛自有他的道理的!”烈焰不耐煩地說到,這一說卻是露餡了。

“好啊,你果然是知道了什麽!”洛水姬瞇起眼來。

烈焰一驚,連忙退了幾步,他都隱約聽到水聲了。

“對了,你給把密函送出去了沒?我看這龍脈極可能是咱的地盤了,入洞兩側的水火兩個山洞我可是越來越有熟悉的感覺!”烈焰轉移了話題,這個地方,他們真的很熟悉很熟悉,只是,也只有寧洛才能判斷出這裏是什麽地方了,過往的記憶根本就恢覆不了,他都不知道魔道同人界一樣入了輪回就會遺忘前世,還是上一世魔道出了大事了!

“你說不說!”再嚴肅的問題,洛水姬都不當一回事了,烈焰腳下頓時冒出了水花來。

“我說我說,你先答應我,知道了就別在多問什麽,寧洛可不喜歡任何追問這事。”烈焰認真說到.

“快點。”洛水姬都等不及了。

“寧洛是在奴宮引唐影入魔的,其實他本就是魔……”

烈焰才開了口,洛水姬便急急打算了,道:“廢話什麽!重點,說重點,這我知道!”

烈焰白了她一眼,道:“重點就是寧洛以引唐影入魔為名,其實用一百個冤死之人的血封印了他的魔性。”

“什麽?”洛水姬大驚。

“噓!”烈焰連忙捂住她的嘴巴,朝右側看去,唐影仍舊是一動不動地靠著墻壁,似乎也不催促他二人。

“他想做什麽?”洛水姬滿腹的疑惑,這尋回七魔,一起開啟魔道封印本該是唐影來做的吧,如若他能覺醒那不是不用費那麽多力氣先讓魔尊醒嗎?

封印不開,魔尊不太可能醒來。

寧洛的計劃竟是要先喚醒魔尊,同其餘六魔一道開啟封印,他打的是什麽主意?!他同血魔有仇嗎!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說了血魔困於情,不是醒不了,而是醒了誰都控制不了他,可能不想冒險吧。”烈焰這麽說亦是自己的猜測罷了。

“難道都是因為唐夢那女人?”洛水姬沈下臉,又道:“魔尊不也困於情,寧洛他就不怕魔尊無心魔道大業,到時候我看他怎麽辦!”

“唐夢,會不會是七煞之一?”烈焰猜測到,寧洛上回來信根本就回避這個問題,沒有給任何的答覆。

“極有可能,寧洛不去尋七煞,發到要我們勞師動眾,到時候封印開啟時,也不知道要費多少元氣!”洛水姬仍是嘀咕,對寧洛越發的不滿了,畢竟不是自己的主子。

“哎呀,不是跟你解釋過了嗎?八月……”

烈焰的話未說完,唐影的聲音便傳了過來,“你們出不出來?”

兩人相視一眼,明顯聽出了話語裏的不耐煩,不得不現身走了過去。

見了二人,唐影眸中並沒有任何詫異,更沒有任何興奮,似乎就只單單要尋人來證明自己並不獨孤一般。

洛水姬本是提著心,這時卻又一次絕望了,她本以為唐影會認得她的,事實正面,曾經在白狄宮裏的幾次見面,這男人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嘿嘿,影少主,我倆奉世子之命引殿下過山。”烈焰連忙表明了身份,生怕唐影動手一般。

唐影又地下了頭,銀白蝶形假面下那雙溫軟的眸中仍舊是那麽平靜,淡淡道:“這一路上見過血狐嗎?”

“沒見過。”洛水姬連忙答到。

“見過一個小女孩沒?”唐影又問到。

“就是先前跟著唐夢的孩子吧?”烈焰問到,很是莫名唐影為何會留下了那孩子。

“嗯。”唐影點了點頭。

“影少主,我們這樣一路都跟著你後頭的,你若沒見過,我們又怎麽會見到。”洛水姬搶先說到,雖然魔者身份不能暴露,但畢竟是她的主子啊,就想著多說說話。

“他們走遠了,還不追上去?”唐影問到。

“是,影少主還有其他吩咐嗎?”烈焰自然是想追上去的,這山洞裏可是一不留神就會跟丟人的。

“唐府有消息嗎?”唐影似乎這才想起何事來,這幾日過得沒日沒夜地的,大概估算一下,現在就是七月初了吧。

“傳來的消息是唐夫人畏罪潛逃,府上所有人都跑了,天幀帝下了命令七月十五處決唐大將軍,我看是想把唐夫人引出來吧!”烈焰如實答到。

唐影眸中掠過一絲覆雜,點了點頭,卻沒有再開口了,想知道的都問了,不知道說些什麽是好了,自小到大,同他說最多話的只有唐夢一人,這些日子來,他都能數清楚自己說過幾句話了。

氣氛突然安靜地有些詭異。

“影少主,這幾日都沒見你休息過,要不我們替你守著,你睡一會兒吧?”洛水姬打破了沈默。

烈焰偷偷地扯著她的衣袖,心下可是急著去尋太子殿下的,雖然不是他們給引進來的,至少得盡快想辦法給引出去吧,時間不多了!唐影若不跟著,他們自然有辦法對唐夢下手了!

“追去吧,小心守著,夢兒深睡過去很難醒的。”唐影交待到,語罷了,身影一幻便消失在洞內的黑暗裏了。似乎是習慣的關心,都忘了她身旁一直有人陪了。

快得烈焰和洛水姬都來得及回過神來,人早已不見。

“他那話是什麽意思?”洛水姬楞楞地問到。

“不曉得,這太子殿下守著你,還用得著我們守夜!”烈焰很是不屑,上一回交手很是喜歡唐夢,只是上一回後便對這女人多了層戒備,就想離她遠點,或許,就不想把她當成個女人。

“那他這是什麽意思?”洛水姬很是不解。

“難不成他知道我們想做什麽?”烈焰突然疑神疑鬼了起來。

“我們想多了吧,影主子還能窺視你們的心思不成?以他的心思就算猜也猜不到吧!”洛水姬自我安慰到。

“呵呵,你怎麽到現在還這麽死心塌地地認為唐影是個好人呢?他若是單純,寧洛又得找那麽防他嗎?”烈焰不耐煩說到。

“怎麽不單純了,至少現在他還不是血魔!我也不管寧洛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了,我現在倒喜歡他的魔性不醒,別的不說,至少能好好睡上一覺!”洛水姬說著眼眶有些濕了,不再理睬烈焰,徑直朝唐夢他們的方向而去。

311盡頭不遠處&毒魔

311盡頭不遠處&毒魔

急促的流水聲越來越近,聲響越來越大,似乎再走幾步就可以看到一條傾洩而下的瀑布一般,只是這不過是個山洞,確切的說他們是位於山體內,怎麽會有瀑布的存在呢?若是有水亦是小小的一股,不可能有如此聲響的。

“這聲音越聽越想是條瀑布,而且水量很大!”淩司夜若有所思說到。

唐夢凝著眉頭,似乎沒有聽在他的話,不知道徑自在思索著什麽。

“拿到那溪流的源頭就在這山體裏?”淩司夜再作猜測。

唐夢仍舊是沒有回答,卻不由自主地止步了,記憶中前面不遠處就是斷崖裏,難不成這五百年前就是一道懸掛在峭壁上的瀑布,而他們來的時候,水已經幹了,便成了懸崖?

“想什麽呢?”淩司夜蹙眉問到,發現了她的心不在焉。

“前面就是斷崖了。”唐夢淡淡說到。

“怕了?”淩司夜笑著問到,握著她的手卻漸漸加緊了。

“怕你怕了。”唐夢亦是笑了起來。

淩司夜輕輕冷哼一聲,不答,牽著她繼續朝前走。

“應該是瀑布吧,這聲響倒有些聲勢浩大,也不知道是怎樣一個壯麗的景觀。”唐夢仍是笑著。

“你之前見過的懸崖就是到瀑布的遺址吧?”淩司夜問到。

“應該是吧。”唐夢遲疑了須臾,又道:“我記得當時有個船長好像估算過,說那斷崖是這山體的中心。”

“船長?”淩司夜好奇了起來。

“嗯,一個同伴,負責開船的,我也不太清楚他什麽來頭,那群人的身份都藏得很深,誰都不會深究。”唐夢解釋到。

“就是個船夫嘍?”淩司夜這才明白過來。

唐夢看了他一眼,只得點頭,同他也解釋不清楚,這現代的船同古代可是千差萬別,何況他們乘的那艘船可是價值不菲,船雖小卻是想要什麽有什麽,單單一個小表盤就足以讓這家夥發現自己的落後了吧!

徑自想著,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淩司夜一臉狐疑地看著她,唐夢卻越發地覺得好笑,如果把這家夥帶回現代去,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麽笑話來呢!到時候看他能如何囂張!

淩司夜終於是瞇起眸中來,故作的溫柔,輕輕撅起了唐夢的下頜來,和善的笑卻無不透出危險的信息來,道:“愛妃有何樂事,是不是該同本太子分享分享呢?”

“獨樂樂更樂樂,哈哈,你不懂的。”唐夢仍是笑,根本毫無畏懼。

她想到了一件事了,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

“說不說?”淩司夜挑眉問到。

“我跟你變個魔術如何?”唐夢說到。

“魔術?”淩司夜根本不懂。

“嗯!”唐夢開始上下打量起他來了,上上下下看了好回,這家夥這回出門倒是簡樸,身上似乎就那把冷玄劍值錢點,思來想去突然靈光一閃,急急取下了自己發髻上那金步搖來。

“你做什麽?”淩司夜越發的狐疑了。

“把這東西埋在那裏,埋深點!”唐夢將手中金步搖遞給了淩司夜,指著前面地上一處微微隆起地方。

“你到底做什麽呢?”淩司夜全然是莫名其妙了。

“你埋下去,一會就知道了!”唐夢推了推他。

淩司夜無奈,只得照做,方將土蓋好了,起身轉過頭來,卻見唐夢手中晃著那金步搖。

怎麽可能?

明明剛剛埋下去的,她怎麽可能取得到?

冷玄劍急急挑開了地,卻是不見了那金步搖。

“哈哈,這就是魔術了,神奇吧!”唐夢一臉笑靨如花,她記得自己當初就對這隆起的地方有些好奇的,只是隨意一挖卻什麽都沒有。

五百年前埋下了,五百年後自然就有東西了,正是這個道理!

然而淩司夜卻把她想覆雜了,一臉驚嘆道:“隔空取物?”

“錯,是隔土取物!”唐夢仍是開著玩笑。

淩司夜蹙眉,取過她手中的金步搖來,細細一看,一下子便發現了異樣,這金步搖顯然已經舊了!

這一下子便是明白了,不由得搖了搖頭,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道:“這是隔著五百年取物,你呀你呀!”

唐夢挑眉看他,心下有些不可思議,這家夥竟然這麽快就能想清楚這其中的道理,她還真小看他了。

淩司夜見她這神情,不由得大笑了起來,道:“哈哈,想蒙本太子,你呀,再多修行幾年吧!”

唐夢見他這一臉得意,故作嘆息,道:“哎,我倒是得好好想個法子,怎麽告訴自己不要往這山洞走,若是沒穿越過來,指不定現在就……”

這話還未說完呢,攬在她腰上的力道已經清清楚楚地告訴她,不能再說下去了。

“你還是想想辦法告訴自己早點來見本太子吧,都來了五年才碰上,你我緣分似乎不太夠。”淩司夜的話就挨在她耳畔,霸道仍舊是帶著些些惋惜。

如果早五年,東宮有這麽個女主人,或許,就不會有無情這孩子了吧!

“那你可就少了五年的風流債了。”唐夢笑著說到,如何會知道他心中所想。

“哈哈,就欠你一人的債。”淩司夜笑了起來,眸中掠過一絲無奈,這事,或許不讓她知道了吧,她不是也不在乎過去的嗎?

“我呀,概不賒欠!”唐夢拍了拍他心口,認真說到。

“就偏偏欠一點點,這樣就可以永遠牽扯不清了。”淩司夜仍是笑著,若是同這女人生生死死牽扯不清,他倒是很樂意,或許,前世他們就真的牽扯不清吧,這輩子來還債的。

“那麽說,上輩子該是我負了魔!”唐夢同他一樣的想法。

“你怎麽就這麽肯定不是我負了你呢?”淩司夜反問到。

這二人倒是奇怪,都爭著當壞人呢!

“你不像是還債的……”唐夢說得很小聲,抱怨了一下,以為他聽不到。

“這麽說你像是來還債的嘍?”淩司夜看著她,甚是認真問到。

兩人相處這麽些日子來,是她折磨他比較多吧!

唐夢覺得不能再這麽跟他辯下去了,同這家夥爭辯下場只有一個,被迫同意。

雙臂主動摟上他的脖頸,笑著道:“跟閑了,給你生個孩子,孩子才是來討債的呢!”

淩司夜微微一顫,看著她,目光突然溫軟了起來。

唐夢心下暗笑不已,有時候不得不承認,這男人真的很奇怪,明明就是閱人無數的風流浪子,怎麽就會這般輕易地敗在她故作的溫柔裏呢?

“好啦,走吧,那邊還有個洞口,進去瞧瞧。”笑著放開了他,拉起他的手便要走。

“嗯!”淩司夜這才緩過神來,似乎故意找話題一般,道:“我早差人守住洞口了,若是把血狐困在這洞裏,事情就好辦多了。”

“什麽時候的事,怎麽不同我說?”唐夢蹙眉,這家夥倒是計劃地很好,他到底帶了多少人一同入的這大山。

“事事都要知曉,遲早累倒你!”淩司夜寵溺地說到。

“你手中還有多少人?”唐夢問到,本以為先前守著她的那批侍衛已經是最後一批了。

“除了跟在我們後面的,還有幾批是探路的,有父王的人,也有無淚地宮的人,父王這個時候該是要召我回去了。”淩司夜淡淡說到,卻不知道守著洞口的那批侍衛早命喪千絲紙鳶之下。

“對了,凝紅珠到底在哪裏?”唐夢突然想起了這事來,上回說是在她身上,可是她如何尋都尋不出來,這家夥定是騙她的。

“秘密!”淩司夜仍是不說。

唐夢白了他一眼,懶得求他,道:“若是尋到血狐,難不成你打算同你父王談判不成?”

“至少讓他放了該放的人。”淩司夜回答到,同父王撕破臉是需要很充足的籌碼的,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

“至少?”唐夢蹙眉,猜不出他究竟怎麽打算的,畢竟對不比他來得了解天幀帝。

“看父王如何做吧,現在下定論太早了。”淩司夜淡淡說到,似乎不願多提此事,頭一回出宮這麽久,雖然一路驚險疲憊,卻是讓他頭一回感到自由。

“這山洞好像沒什麽異常。”唐夢很體貼地轉移了話題,心下暗暗慶幸著,她還為他留了紫閣這麽一個籌碼!

這個山洞是離斷崖最近的一個了,也是龍脈這一邊最後一個山洞了。

不似先前的山洞那麽寬大,很是窄小,一樣黑漆漆的洞壁,沒有什麽特別的,也不算深,兩人沒走多久就到了盡頭,盡頭沒有任何的分支了。

“這應該不是遺址吧。”唐夢問到,手輕輕撫著冰涼涼的山壁。

“如果前面的斷崖真是龍脈的中心,那麽這一邊該還有七處遺址的吧,目前我們只找到了五處。”走過的淩司夜可記得清楚。

“少了毒魔和血魔!”唐夢心裏亦是清楚著。

“再往前找找,說不定前面還有。”淩司夜說到,心下有些急了,他也想知道,唐影的前世究竟是什麽樣子的,為何不死不滅的血魔也會入了輪回呢?

唐夢點了點頭,她可比淩司夜還希望能尋到血魔的殘象,看看唐影真正的樣子,有著那麽一雙溫軟的雙眸,該會怎樣一副容顏呢?

兩人很快便離開了這山洞,然而山洞裏的一切遲遲才開始。

也不知道是重覆了哪一年哪一日的場景,靜悄悄地擁著殘象的手法訴說著那古老的故事。

故事的女主角是個可愛而直爽的小姑娘。

盡頭處似乎有燈火傳來了,先是昏暗著,很快便漸漸明朗了,終是看得清楚,是個女子,十八九歲的年紀,一身利索的衣裳,一手舉著火把,一手掀著鐵門,從地宮裏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

雖稱不上花容月貌,卻另一有一股靈氣在,尤其是那一雙美目,顧盼之間華彩流溢。

小心翼翼地環顧了四周一眼,見沒人來,小巧玲瓏的身子很是靈巧,一下子便躍了上來,隨手將火把一扔,火把滅,整個山洞卻是一下子亮了起來,山壁上出現了一排排的燈籠。

“嘿嘿,就知道你找不到我!”冷呵呵自言自語,雙手拍了拍,手理了理一身衣裳。

“身為七煞,也敢到我七魔的地盤來欺負人,小心我告訴血魔去!”仍舊是自言自語,走到一旁架子上,取下了一個兜子,淘了許久都淘不出什麽來,也不知道她在找什麽。

“東西呢!”清秀的眉頭越鎖越緊了,沒人在側,自問自答,道;“難不成沒帶回來?”

“我明明記得就放在裏的呀?”

“難不成記錯了?”

“不會是被偷了吧!”

“誰知道這東西在我這呢?”

全都是她自己說的,很是自然,一點兒也別捏,小臉蛋上盡是認真。

撲通……

一聲巨響傳來,女子顯然是驚嚇到了,反映有點大,手上那兜子一下子掉落了下來,裏面的瓶瓶罐罐紛紛滾了出來,有些看不清楚是什麽有,好幾個卻好透明的琉璃瓶,所幸沒有摔碎了,裏頭裝著的是一些罕見的毒蟲,好幾條都三頭六臂的,好生恐怖!

女子急急蹲下身子收拾散落了一地的東西,靈動的雙眸卻滿是戒備地盯著前面看。

前面,一個男子不知道從何處倒下的,此時正一動不動地癱倒在地上。

“餵……玉邪……”女子試探地喚了一聲。

男子似乎昏迷了一般,仍舊是一動不動。

“餵……你別裝了,我不會上當的!”女子喊出聲。

男子依舊是沒有任何動靜。

“愛躺多久你就躺多久吧,我可走了!別怪我沒提醒你,一會我主子就過來了!”女子說著便起身往後退了。

男子似乎真的是暈迷了過去,高大的身材癱倒在地上,若是要將他扶起,這女子想想都吃力。

女子退到了地宮入口,卻終究還是止步了,手中憑空出現了一枚銀針,戒備的雙眸一沈便直直朝男子射了去。

“不管你真暈還是假暈,都再暈一次吧!”女子說著,這才敢靠近男子,這浪子可是好幾回調戲她了,不得不防備啊!

然而,她又失算了,還沒來得及蹲下去的時候,早已被那男子冷不防一把撈了過去,翻身而上將她欺下。

“呵呵,小毒邪,你一枚銀針就想困住我嗎?”男子笑了起來,五官輪廓深邃,菱角分明,很是俊美。

“你再不走,我主子來了有你好受的!”女子無奈,似乎習慣了一般,有氣無力地說到。

男子卻是貼近她耳畔,不知道說了些什麽。

聲音越來越小,而洞內的光亮亦是越來越暗,很快,一切便又漸漸暗淡了下去……

312都近了

312都近了

一樣的水聲,猶如暴雨傾盆而下一般。

“是瀑布,一定就在前面!”林若雪興奮了起來,很是喜歡瀑布,游離山河那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麽大的水聲,一定很是氣勢磅礴了。

魅離卻是一臉的狐疑,認真地聽了聽,前面是什麽她自然清楚,不過是個斷崖,中間的間隔並不遠,輕功好的人輕輕一躍便可以過去了。

那斷崖便是這龍脈的中點了,估計千百年前曾經存在過瀑布吧,如今早幹涸了,只是怎麽會有這個聲音,這麽大動靜和聲響,她之前經過的時候不可能沒註意到的。

“應該是瀑布,呵呵,我就在天朝南部見過一次,那東西在北方極小能見到。”玉邪亦是有些興奮,雖是生於北方草原卻很是喜歡水,並非旱鴨子。

“不是。”魅離這才開了口,看了二人一樣,止步,繼續道:“前面是個斷崖,瀑布應該早已幹涸了,這個聲音極有可能也是幻象所致。”

“斷崖?”林若雪問到,心下頓時一陣失落。

“嗯,要生成瀑布自然是要有懸崖峭壁的,這地方先前一定不是一座山,否者這瀑布不可能有這麽大的聲響的!”魅離心下納悶著,這一回進這山洞同上一回太不一樣了,究竟是這一回運氣好被他們遇到了這麽多幻象,還是這一回另有其他原因呢?

“顯然不是一座山,我看更像是一座城堡,若前面真是有瀑布存在,水傾洩而下,定是成了這城堡天然的護城河。”玉邪猜測到。

“過了那懸崖便到龍脈的另一邊了嗎?”林若雪問到,這幾日好些關於這龍脈的問題魅離都答不上來了,她還很是認真地要扣她的雇用費用。

“嗯,龍脈是以那斷崖為分界的。”魅離答到,眸中一絲陰鷙掠過,離斷崖越近,便是離那山魅越近了吧。

“你不是把這山洞說得多危險多可怕嗎?我們這一路走來,也沒遇上什麽危險,全都是些幻象,倒是蠻好玩的。”林若雪說著,扯了扯玉邪的手,又道:“等你把那邊的事情都辦妥了,我們就再回來吧,把這每個山洞都好好逛一遍。”

“就你貪玩。”玉邪寵溺地捏了捏她那小巧的鼻尖,心下卻是不安著,寧洛既然讓他來探路,這山洞自然是有危險的,是他們命好躲過了,還是危險還在前面呢?

“呵呵,貪玩是貪汙,別在性命給玩丟了便是。”魅離冷冷說到,著實不明白林若雪這平平凡凡的小丫頭有哪裏好的,值得玉邪這麽死心塌地地對她好。

“是嗎?那你倒是說說這山洞裏到底有那些危險?”玉邪看了過來,淡淡問到。

“危險就在前面了,反正跟著我一直走就沒事,若是不聽我的,遇到了那怪獸,可別怪我沒事前提醒你們。”魅離心下早就算計好了。

“什麽怪獸?”林若雪急急問到,這麽一說果然是她最好奇。

“這怪獸名為山魅,可是這天下最大毒物,雖然不如血狐來得毒,獸性未醒的時候,體型就很龐大,它一巴掌就可以人拍碎了。”魅離一臉神秘地說到,關於山魅的種種可怕恐怖,先前亦是一直在傳說裏聽的,上回不小心把那畜生驚醒了才真正見過,只是顧著逃命也看得不甚清楚,只覺得它很憤怒,很危險。

“天下最大的毒物?”林若雪瞇起了雙眸來。

“嗯,傳說是這麽說的。”魅離答到,話還是給自己留了後路。

“若是遇到了就留給我來對付吧!”林若雪自信滿滿。

話語剛落,玉邪攬在她肩上的手便驟然一緊,無聲的警告。

“咱一直往前走,遇不到那它的。若是遇到了就逃,千萬別去招惹它,也不知道那怪物究竟有什麽毒性呢!”魅離這話是好心提醒,只是在林若雪聽來卻是誘惑。

“你想都別想!”林若雪還未開口,玉邪便出聲警告了。

“知道啦,我才不會那麽笨去送命呢!”林若雪甚是認真地說到,心下卻早有了自己的打算,有好奇,但更多卻是擔憂,玉邪的武功遠遠在她之上,但是遇到毒物卻總是束手無策,若是真遇到了,魅離這女人鐵定是自己先跑的,她當然是要留點心眼了。

或許,這山洞的危險開始近了。

魅離心下冷笑著,這一路一起走來,對林若雪可是了解太多太多了,這丫頭就是那種一眼就能看透的人。

不久以後,當她遇到唐夢,卻是如何都明白不了,這一個一眼就可以看透的丫頭怎麽會對唐夢那樣一眼就能把人看透的女人那麽的死心塌地的好!

當然,這又是後話了。

“走吧走吧,趕路呢!”林若雪怕玉邪多問,連忙拉著他往前走。

然後本是唇畔泛著冷笑的魅離卻是突然僵住了。

註意力全部右側的洞口吸引了去。

那是什麽?

“怎麽了?”林若雪沿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接下去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被玉邪一把護在了身後。

只見一個一身緊身利索黑衣的男子,就站在洞口,盯著他們三人看,原本黑漆漆的山洞不知道那裏的燈光,一點一滴漸漸變得明亮了,而他那冷冰冰的眸光便越發的駭人。

這麽逼真,這麽栩栩如生,他究竟是什麽人?

“是真人,還是幻象?”林若雪的聲音很低,她直覺這男子很危險很危險。

“好像不是幻象,他好兇。”魅離亦是低聲,不知覺地往玉邪身後躲了。

玉邪一身的戒備,亦是察覺出了這男子的不善來,手中玉石早已備好,蓄勢待發。

然後就在這三天的戒備都到了極點的時候,那洞口的燈火又是漸漸一點一滴地暗淡了下去,那男子的身子也隨著開始慢慢變得透明。

原來,又是殘象!

他又是什麽人呢?

“虛驚一場。”林若雪拍了拍心口,嘆息到。

“算算這都第五個了吧!”先前遇到的魅離可都記著的,先是一哭一笑的聲音,然後便是一個高大男子的石雕,後來是一個白紗蒙面女子的殘象,現在是這個神秘的男子。

“嗯,我也記著五個怪洞!”林若雪說到。

“走吧,怪不怪都同我們無關。”玉邪不知為何突然有股不安的感覺,不由得將林若雪的手握得更緊了。

前面,在那斷崖之前,不管還有沒有什麽發生都不能再多停留了,早已經超過了寧洛給的期限了,也不知道另一邊接應的人是不是還在等,這山洞裏根本收不到任何消息了。

三人繼續超前而去,卻是錯過了左側那個山洞,那個同右側山洞整整相對的洞口,一樣是一個極度危險的女子,周身只裹著一件夢幻紫的衣裳,陰鷙的雙眸似乎是盯著方才那神秘男子看的……

斷崖的另一側。

比起林若雪他們,唐夢和淩司夜對這龍脈的了解可多了太多了。

眼看前面便是斷崖了,卻再沒有發現如何的分支山洞,兩人皆是納悶著,按照原先的猜測,七魔只出現了五位,毒魔和血魔都沒有任何蹤跡,是他們錯過了哪個山洞了,還是這二人並沒有這這洞內,這又究竟是為什麽?

“若血魔的痕跡不在這洞內還說得過去,畢竟他是七魔之首,這毒魔,怕是我們先前錯過了。”淩司夜淡淡說到。

此時兩人皆是盤腿坐在地上,背靠著冰涼涼的山壁。

“不管那麽多了,咱好是好好算計算計怎麽把那臭狐貍尋出來吧。”唐夢又開始猶豫不決了,前一刻還想著把這山洞的秘密都挖出來,這一刻卻又想打退堂鼓了。

“這麽大的山洞,你倒說說有什麽好主意。”淩司夜卻是越發的對這龍脈山有興趣,心下猜測著,過了斷崖,應該能尋到七煞的痕跡了吧!

“我在這斷崖前守著,你返回去帶從第一個分支開始搜過來,如果還尋不到,咱在過斷崖。”唐夢說了一個很笨的方法,十分的興師動眾,需要十足的人力,然而在這樣的山洞了,也只能這麽坐了,至少,他們走過的這一斷路都沒有多少危險。

“呵呵,是不是這幾日累了,人都變笨了。”淩司夜寵溺地將她攬了過來,笑著說到。

“難不成你有更好的辦法?”唐夢懶懶問到,整個人毫不客氣地全賴在他身上了。

“沒有,這山洞裏我們走過的分支裏都還有其他通道的,即便是按照你這法子,一個不小心讓那狐貍溜出去了,也一樣徒勞。”淩司夜笑著說到。

唐夢直起身子來,蹙眉看他,卻是突然笑了,道:“你還真的不急,你父王估計這會兒真以為你失蹤了。”

“呵呵,急也得慢慢來,待我們出了這山洞,若還是沒遇到那狐貍,就在洞口放把火,放個十日十夜,這兩邊都有人把守,山洞再大也能把它熏出來!”淩司夜笑著說到,一臉無害。

唐夢挑眉,看了他良久才問到,“若是那臭狐貍早就和夕兒逃出去了呢?”

“那我們就得開始尋唐影了,他都過山來了,這山的另一邊還不知道是怎麽樣的一片天地。”淩司夜答到。

唐夢聽得明白,他們的猜測夕兒是帶著這狐貍尋唐影來的。

而唐影這般千方百計尋血狐,如何同魔道拖得了幹系呢?

若是過山,他又為何要過山。

如此猜測,並非全對,卻也不全錯,唐影確是準備過山的,山的另一邊沿著水路之走便可到孤城了,先前來的消息,寧親王已經回孤城等他了。

孤城,一個他也從來沒到過的地方,亦是沒興趣打聽。

“哎,真費心思,一點都不好玩!”唐夢抱怨著又懶懶地依偎到淩司夜懷裏去了。

兩個人已經休息了好久好久,得養足了精神,以備可能出現的山魅。

“呵呵,這可不必算計本太子來得好玩吧?”淩司夜打趣地問到,偶爾會回想起同她先前的種種算計來,其實這女人一開始就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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