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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還疼上千倍白倍,這才知道他第一回咬她是隱忍了多少。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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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聳肩,卻只當玩笑話,轉身便朝船艙內而去了。

……

ps:那個,這個題目其實是“插播番外之愚人節特輯”,愚人下,一會還有一更,拉回正規……4月開始了,貓貓吼吼口號,打磚劫票,沖榜給力!

262小女人&等

262小女人&等

(別受插播番外影響,思緒拉回來,唐夢他們還好好的……喵……愚人節快樂)

……

夜深深,小船的溪邊停了下來,四下一片寂靜,唯有時不時傳來的蟲鳴,很是詭異,時而長鳴,時而一掠而過。

船艙內,一道垂簾後,竹塌上,唐夢在淩司夜臂彎裏醒了過來,似乎沒有什麽睡意,雙眸骨碌轉著,鮮少這麽安安靜靜地細細打量身邊這個男人。

這段日子他似乎瘦了,黑眼圈都出來了,這一路來,似乎都極少這麽深睡過的,而她總是沒心沒肺地睡,從來不擔心什麽。

東摸摸,西摸摸,小手打擾著他,突然想起什麽來似乎的,蹙眉,小心翼翼解開他的單衣來,小手就這麽探了進去,果然,心口上的傷疤還在,唇畔不由得泛起一絲滿足的笑意來。

淩司夜似乎被她擾醒了,半睜開一直眼擡起頭來看她,然而,不過須臾,卻有重重躺了下來,側身,一條修長的腿就這麽跨在唐夢身上,將她整個人都擁入懷裏去,緊緊地摟著,埋首在她頸間,聲音有些暗啞,低聲呢喃,“乖,別動。”

“嗯,好。”唐夢乖乖答應,一臉幸福的笑,真真就是個小女人了。

淩司夜睡著正沈,根本就見不到她這笑容。

唐夢閉眸了良久,卻依舊毫無睡意,無聊著,只能再次打擾他了。

微微掙紮地翻過身,面向他,眉目相對,好近好近,這家夥真的長得很好看,睡著的時候,沒有一貫的盛氣淩人,安安靜靜地,其實也很像個溫潤如玉的男子呀。

肩上的傷疤在嗎?

她隱約記得自己多次重重咬過的,小手又摸索了過去,左肩沒有,往右肩去,果然,留這個傷疤,比心口上的大了那麽點。

小心翼翼地滑了下來,在他腰間摸索,就像檢查著自己的所有物一般,要將所有標志都找出來。”

“唐夢……”淩司夜不滿地呢喃了一聲,顯然又被擾醒了。

“睡吧睡吧,乖乖睡吧。”唐夢不動了,待他又睡了過去,這才小心翼翼地拿開他攬腰上的手臂,躡手躡腳地下了塌。

看樣子以後還是別天一黑就睡,最近越來越常天微亮就醒了。

出了船艙,卻見船尾小娃娃獨自一人靜靜的坐著,背影孤單寂落。

“怎麽溜出來了呢?”朝小娃娃走了過去,輕聲問到。

小娃娃回過頭,笑著朝她招手示意她過去。

唐夢點了點頭,輕步走了過去,見了小娃娃手裏抓著的東西頓時大驚。

這是一直面目猙獰的蜥蜴,吐著長長的信子,凸出的雙眼紅彤彤的。

“你做什麽?這東西哪來的?”唐夢低聲問到。

“它自己跳上船來的,還好給我撞上了,要不這船上還不知道誰會被咬了!”小娃娃認真說到。

唐夢卻是一臉不可思議,這小娃娃竟然對這毒物沒有一絲的畏懼!

“蕭老不是做了防備了嗎?這東西怎麽還能到船上來。”不解的問到,蕭老早就在船沿布滿了各類劇毒了。

“這是毒蜥蜴,百毒不侵的,要是被它咬了,那相當於中了百毒,相當難解。”小娃娃掐著那毒蜥蜴的頭,把玩著。

“你怎麽知道?”唐夢不解的問到,這小丫頭似乎對這山林很熟悉一樣,真的是一直居住在草原上,第一回入山的嗎?

小娃娃眸中掠過一絲慌張,連忙道:“師父告訴我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了解那麽多,似乎與生俱來一般,如果說了實話,夢姐姐不會相信的吧!

即便是夢姐姐相信了,那大哥哥也不會相信的吧,這幾日來,他都一直提防著她,孩子是最敏感的,她感覺得到的。

唐夢點了點頭,眸中掠過一絲覆雜,沒再多說什麽,唐影雖不是空山弟子,跟著真正的唐夢那麽久定也知道不少毒物吧!

“大姐姐你回去睡吧,我睡不著給你們守著,這山林裏什麽毒物都有,防不勝防的,我識遍百毒,什麽都逃不過我的眼睛的!”小娃娃很有大人的模樣。

“你跟著唐影才多久呢,就識遍了百毒?”唐夢笑了起來,並不怎麽相信她的話。

“知道這東西怕什麽嗎?”小娃娃不與她多爭辯。

唐夢搖了搖頭。

“它怕別人動它尾巴。”小娃娃嘻嘻笑著,輕輕點了那毒蜥蜴的尾巴,毒蜥蜴卻是一陣掙紮,一口黑血吐了出來,不一會兒便斷了氣。

唐夢一臉不可思議,竟會是這樣。

“哈哈,還有好多有趣的呢,我都告訴你!”小娃娃樂呵呵笑了下來。

“嗯。”唐夢輕輕擁著她,亦是笑了起來。

……

清晨,陽光從茂密的枝葉間篩下,盛夏的清晨,習習微風有些涼意,鳥叫蟲鳴並不似夜裏那麽陰沈詭異了,一片勃勃生機。

一艘孤舟靜靜停靠在溪邊,似乎已經被遺棄了許久,然而,它的主人其實並未走遠。

往前走再走不遠,便能明顯感覺出異樣來,林子似乎沒有那麽茂密了,鳥叫蟲鳴似乎漸漸少了。

直到四周一片死寂,毫無一絲聲音,直到密林消失,面前一片空地,毒瘴地便到了。

萬重大山裏有好幾處這樣的毒瘴地,大小形狀各異,此處,卻是一片甚大的空地,呈圓形,溪流從中穿過,若是從高空看,就像這片大山的一塊傷疤一眼,寸草不生,彌散著瘴氣,一片白茫茫,什麽都看不見,誰都不知道這毒瘴是怎麽形成的,就這麽聚集在這裏,不曾擴散出一絲一毫。

白日裏才看得清楚,只肖繞道而行,便可輕易躲過,然而,若是夜裏,根本什麽都感覺不到,只會見到如深海水母一般懸浮在空中,泛著藍色幽光的藍色幽靈。

外圍的一顆樹上,白衣男子倚在樹幹上,身影完全隱在枝葉之中,手中把玩這一直千絲紙鳶,沈斂著雙眸,俊臉上沒有多少情緒。

就這麽靜靜地等著,習慣了一個人,習慣一整日一整日一句話都不說,習慣了總是這麽一臉沈斂,沒有任何情緒。

瞇眼小憩,直到透過枝葉照射下來的陽光從身上緩緩移到了臉上,銀白的蝶形假面被照射地程亮,懶懶起身來,雙眸睜開,冷意掠過,身後漸漸飛起數只千絲紙鳶來,從未見過的眼色,血色!妖紅不已。

就這麽懸浮在空中,仿若浴血的惡靈一般。

男子仍是懶懶地仰躺了下來,一手枕著頭,唇畔泛起一絲淡淡的笑意,另一手食指不知何時裂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血流不止。

食指覆在薄唇上,輕輕吸允,視線卻不離眼前的血色千絲紙鳶。

很快,一團團藍色落了下來,近一看,竟是無數細小的藍色幽靈,似乎很似乎這血色千絲紙鳶一般,一直想往紙鳶身上依附。

男子唇畔笑意漸濃,咬在嘴上的食指輕輕朝右側劃過,那數只血色千絲紙鳶便齊齊朝毒瘴地而去,而無數的藍色幽靈緊追不放。

男子仰起頭,仰著刺眼的陽光,一聲“起”驟然呵出,頓時無數的血色千絲紙鳶不知從何處飛起,齊齊朝毒瘴地而去,血腥味霎時間重了起來。

而整棵大樹卻是震顫了起來,隨即無數的藍色幽靈從枝葉間不斷冒了出來,追著血色千絲紙鳶而去。

男子雙唇有些蒼白,卻至始至終噙著淡淡的笑意,仰躺在粗粗的樹幹上,瞇眼小憩,等著夜晚的到來。

263路線又變

263路線又變

又一日過去了。

正值黃昏。

小船緩緩而前,淩司夜同蕭老立在船頭,蕭老肩上立著一直白頭蒼鷹。

淩司夜將手中密函扔給蕭老,負手而立,唇畔一絲陰鷙的冷笑緩緩勾起。

蕭老大致瀏覽了一遍,心下大喜,唐夫人果然是歸降了!

“殿下,既然知道引起血狐的方法了,咱就停幾日,等毒經送來再在走?”蕭老問到。

淩司夜轉過身看著船尾戲水的唐夢一眼,點了點頭。

“淩妃娘娘似乎很喜歡那孩子。”蕭老笑著說到。

淩司夜卻是避而不答,轉而問到:“前面可有唐影的消息了?”

“還停在那個地方,估計是想引出血狐了,好幾日都沒往前了。”蕭老如實回答,一直都派遣人跟著,唐影只知道一路皆有人追隨,卻不知真正的主子已經離他不遠了。

“唐夫人倒是沒有提起唐影絲毫啊!”淩司夜冷笑著說到,父王怕是還不知道他一直通緝的那個白衣男子正是唐夫人的手下,亦正在這西南大山裏尋血狐吧!

“殿下,這男子行為詭異,依屬下看不得不防!”蕭老心中總是隱隱不安著,殿下明明知道唐影一直在引他來,卻偏偏兜了那麽大的圈子還是跟著過來了。

“如何詭異了?”淩司夜玩味地問到。

“屬下親自追過幾回的,他這一路根本就沒有動過船槳,一路全憑內力逆流而上,武功修為深不可測,這一路不僅是故意引咱們追來,而且似乎知道咱們要什麽,皇上要尋這三樣東西,每一回他到在場,如此機密之事,他又如何會知曉!”蕭老一一說到。

“嗯。”淩司夜點了點頭,唇畔掠過一絲神秘的笑,又道:“就到這裏了,等毒經到了,就改道。”

“殿下!”蕭老卻是大驚,怎麽又一下子變了主意了!

“你們仍舊一路追下去,把那孩子帶著。”淩司夜朝船尾看了去,唐夢正同那孩子有說有笑呢。

“那殿下打算……”蕭老擔憂了起來,沿著水路,加之前方有人開道,這一路才勉強平安順利,其實亦是犧牲了不多人手的。

“什麽時候那麽多廢話了?”淩司夜冷冷問到。

“是。”蕭老連忙低頭,不再言語,殿下雖然比先前好商量了點,但並代表就是能商量的主子了,一貫都是我行我素,誰都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麽。

“……啊……痛!”

唐夢大叫聲驟然傳了過來。

淩司夜蹙眉,須臾之間便到了船尾。

只見唐夢腳腕上兩個深深的口子,留出的血皆是黑色,似乎被什麽咬到了。

“怎麽回事?”淩司夜蹲了下來,蹙眉問到,雙眸淩厲地看著小娃娃,對她的戒備就未曾減少過,連自己都莫名,竟是會因這麽個孩子而莫名地心慌。

“我跟夢姐姐說過的,到了這裏就別玩水了。”小娃娃有些怯,往唐夢身後躲。

唐夢緊鎖著眉頭,臉色有些蒼白,瞪了淩司夜一眼,道:“你別嚇她,就是被毒蟲咬了,我自己不小心。”

淩司夜卻是不由分說擡起她的腳裏,覆下雙唇,正要吸允,小娃娃便是壯著膽子伸手攔住了,道:“大哥哥,這毒不礙事的,仍毒血自己流出來,疼幾個時辰就沒事了,你要是碰了會好幾日都食不知味的。”

淩司夜根本沒有理睬,然而唐夢卻推開了他,道:“也不是多疼,你被折騰了。”

“臉都白了還說不疼?”淩司夜沒好氣反問到。

“先前再疼也試,沒那麽嬌弱,這同起你那小金刀比起來差遠了。”唐夢亦是沒好氣。

“多久的事了,還記仇?”淩司夜蹙眉。

“做個對比,你那好父親給你送什麽好消息來了?”唐夢移開了話題,稍稍伸開腳,卻是疼得她想大叫,硬是咬牙給忍了。

“你那好母親歸降朝廷了。”淩司夜學著她的語氣說到。

“真的?”唐夢並不輕易相信。

淩司夜冷笑,道:“假的。”

唐夢蹙眉,道:“怎麽歸降的?”

“李公公收買了惜愛,對唐大將軍下毒。”淩司夜說到。

“惜愛……”唐夢的眉頭蹙得更緊了,惜愛,這姐姐可是自小跟著唐夫人的,最貼身伺候,最貼心照顧的,整個唐府都可能背叛唐夫人,唯有她,不可能啊!

“嗯。”淩司夜點頭。

“不可能,這裏頭定有蹊蹺。”唐夢一臉若有所思了起來。

“為何不不可能,顧朝雲可是把一切都說了,包括你繼承空山掌門一事。”淩司夜對惜愛了解並不多,何況,唐夫人告知了尋血狐的下落,亦是告知了自己違背空山門規,年底沒有尋到血狐讓唐夢繼承掌門之位便將面臨戒律堂的懲罰,難不成這還有假?

“她沒有提起唐影吧。”唐夢淡淡問到。

“絲毫沒有提起。”淩司夜答到。

“惜愛是她最衷心的婢女,不可能出賣她的,此事定有隱情!或許,你該提醒你那好父親小心為上。”唐夢笑了笑。

淩司夜心下一驚,只是,如何都想不到惜愛是白狄的人,寧洛才是她真正的主子。

“或許是該提醒提醒父王了。”亦是淡笑著,卻是冷不防擡起她的秀足,不待她阻攔,唇早已覆下,並沒有多憐香惜玉,力道很到,一口一口將毒血吸允而出。

痛,被這麽折騰著更痛了。

她卻喊了,無奈地看著。

一旁小娃娃亦是看著,有些發楞,有些不明白。

直到毒血盡是被吸出了,淩司夜這才擡起挑眉看向唐夢,道:“還疼不?”

幾縷發絲淩亂而下,半遮這犀眸,唇畔噙著一絲血跡,有些冷邪,卻又有些輕浮的感覺。

唐夢的視線緩緩下移,落在把他握著的腳上,沒好氣道:“還不放下,都說不疼了,你還多事。”

“殿下,艙裏有藥,給娘娘上點藥吧,這天熱傷口容易發炎。”一直侯著一旁的蕭老終於開了口。

習慣了這兩主子的對話模式,雖然沒以前那麽容易吵了,但偶爾還是話不投機,說著說著不是散了,而是吵了。

很顯然,淩妃娘娘似乎不高興了。

淩司夜沒說罷一把將唐夢抱了起來便朝船艙內而去。

小娃娃楞楞地看著,更是不明白了,眨巴著眼睛,問向蕭老,“爺爺,大哥哥那麽疼夢姐姐,夢姐姐怎麽還不高興啊?”

“爺爺?”蕭老蹙眉,掠過須髯道:“老夫看起來有那麽老嗎?以後叫大叔,便叫爺爺!”

“哦。”小娃娃很乖巧地點了點頭。

“這小兩口的性子誰都摸不透,你夢姐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蕭老一直就是這麽看唐夢的,從未想過殿下能這麽寵著慣著一個妃子。

“大姐姐是不知足嗎?”小娃娃又問到。

“呵呵,老夫也不懂。”蕭老笑了笑,不知福也並不就等於不知足。

小娃娃沒有多問,亦是朝艙內走去,她一直沒機會看看到底艙內有多少藥材呢,大姐姐都有大哥哥疼著了,定不會同她搶師父的吧。

徑自想著,她太小,還不懂得自己想要的那種疼愛同唐夢從淩司夜那裏得到了有多大的區別。

只知道師父很想念很想念這個夢姐姐,好幾回都會喚錯名字。

唐夢,夢兒,一定就是她了。

船艙內。

淩司夜一臉真正地替唐夢上藥,唐夢雙手掙在身後,撅嘴看著他。

“血狐萬毒為食,夜間出沒覓食,最喜歡劇毒,唯一辦法便是用毒物把它引出來。”淩司夜淡淡說到。

“難怪會跑這萬重大山來了。”唐夢感慨到。

“我們留兩日,帶父皇把毒經送過來再啟程。”淩司夜說到。

“那東西不是在殷娘手上嗎?”唐夢蹙眉問到,上回在空山劍濯長老說過的。

“摘抄本。”淩司夜白了他一眼。

“若是我沒失去那段記憶,現在也用不著毒經了,上頭的東西定全部記住腦子裏了。”唐夢嘀咕到。

淩司夜沒有回答,就盼著她什麽記憶都沒了更好,就是白素,同唐夢沒什麽牽連。

“我覺得真的唐夢定是續寫出毒經來呢?要不唐夫人也不會就等著血狐了,這幾年來從來就不提起什麽毒物什麽解毒之術的。”唐夢思索著。

“或許,只有唐夫人才知道了。”淩司夜冷笑到。

唐夢也沒再多思索,就這麽看著他替她上藥,直直盯著。

“看什麽看,本太子臉上有東西嗎?”淩司夜仍是低著頭,問到。

唐夢伸手,攫取他的下頜來,道:“雙唇和舌頭都沒感覺了吧?”

淩司夜蹙眉,打開她的手,這女人真的越發的放肆了。

“我可先聲明,這兩日讓蕭老做飯。”唐夢認真說到。

“本太子吃不慣。”淩司夜立馬擡起頭來,前日她心情大好親自下廚,在岸旁隨意搭起的石竈,她竟能做出一道道鮮美的野味來,害得他不得不費盡心思尋各種借口讓她做飯。

“反正你也吃不出味道來。”唐夢說到,就知道這家夥本性難改,善良不了多久的。

“本太子還不是為了救你?”淩司夜認真說到。

“本宮哪裏需要太子殿下舍命相救了?”唐夢亦是認真,就知道他沒安好心。

“總之這兩日三餐皆由你來做。”淩司夜仍是小心翼翼地替她包紮著傷口,然而,話語卻很是強硬。

“我喜歡吃你做的嘛,先前不是做得好好的嗎?”唐夢態度轉變地連自己都有些不恥,依偎了過去,有些撒嬌。

“你也知道先前都是本太子做的?”淩司夜顯然不怎麽買她的賬,撒嬌這法子用多了,似乎也會失效。

“讓蕭老來做吧,要不你尋個廚子過來。”唐夢退步,兩人皆是嘴刁的主子,荒山野外的,三餐依舊很是講究,就真差沒有帶廚子來了。

船行到這裏,時不時會差人在岸邊搭帳,夜裏也不總在船上過了。

“不對胃口。”淩司夜一字一句說到。

“等你這唇舌恢覆了再同我談胃口。”唐夢白了他一眼,偶爾興起做頓飯還成,怎麽可能每頓飯都做?這習慣養成了可不好!

“胃口正大,就想吃了你這伶牙俐齒。”淩司夜逼近,笑了起來。

“吃吧,隨便你吃。”唐夢笑著迎了上前,她想要孩子了,每日看著夕兒就很想要很想要個孩子,恨不得立馬就懷上,連自己都納悶自己是怎麽了。

淩司夜蹙眉,一臉狐疑。

唐夢瞇眼一笑,摟著他脖頸的手緩緩游走而下,這家夥的底線在哪裏她早已就清楚了。

果然,淩司夜本事清明著的雙眸頓時沈了下來,側身將她壓下,吻落了下來。

似乎許久沒有那麽放縱過了,然而意亂情迷之際,仍是保持著一絲清醒,低啞著聲音縈在她耳畔,“現在,可以了嗎?”

小產後他就一直小心翼翼地,生怕她再受一絲一毫的傷。

很是奇怪,有時候就恨不得這女人提到鐵板,恨不得她嘗到痛的滋味,然而,真正痛了,疼了,心疼的還是自己。

唐夢沒有回答,只是伸手輕輕揚了一掌,竹塌四方垂簾頓時落了下來,淩司夜直視她的雙眸,邪惑一笑,不過輕輕拂袖。

船艙內層層垂簾皆是一一落下。

“嘭~”

夕兒止步,見了眼前突然落下的竹簾便是知道大哥哥不許任何人入內了。

轉過身,小心翼翼地取出懷中那五彩千絲紙鳶來,這是她同夢姐姐要來的,同師父要了不下十回了,他總是不給,甚是會生氣。

要不要告訴夢姐姐呢?

好一陣思索,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不說,沒有經過師父的同意,不可以說的,或許,連師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睡覺的時候都會喚這個名字吧。

她師父,真的並不知道。

此時天已經是完全黑了下來。

唐影仍舊倚躺在粗粗的大樹幹上,雙眸緊閉,嘴裏低聲呢喃著,好幾年了都是那個名字。

“夢兒……唐夢……不要!”

“不要走……唐夢……你別走……”

“夢兒……你等我……我帶你走……”

到底是誰在默默等著誰?

等的是今生的相伴?還是來世的相惜?

黃泉碧落去,早已分兩地。

多年後,驀然回首,淚才潸然而下,知這天涯路,只影無人依。

264勢在必得

264勢在必得

唐夢帶著小娃娃到附近的林子轉悠了一日,淩司夜沈著臉充當了一把保鏢。

回到溪邊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

小船在停靠在岸邊,一旁大樹下已經搭起了座小帳篷來,帳篷前起了堆火,香脆欲滴的烤雞散發去令人垂涎的香氣來。

蕭老獨自一人坐著,並不見其他侍衛。

遠遠的就聞到了香味,唐夢牽著小娃娃快步而前,笑著問到,“餓了吧?”

“嗯”小娃娃重重的點頭,她最愛吃這烤雞了,先前跟著師父的時候,師父總吃得很清淡,連肉都很少,更別說這美味了,而住在孤村裏更是想都別想。

“蕭老烤的還不算香,要是有機會帶你到醉生夢死去,那兒的紅酒烤醉雞保準你一吃就上癮!”唐夢心情甚好,趕了那麽多日的路終於能下船來到處逛逛了,這萬重大山似乎也沒有傳說中那麽可怕。

淩司夜的身影不知何時早已落在前方了,蕭老連忙起身,取出袖中一本經書呈上。

“毒經?”淩司夜挑眉問到,密函不過送來一日,怎麽這麽快?

“嗯,皇上讓嘯風鷹送來的。”蕭老答到。

“嘯風鷹?”淩司夜坐了下來,一臉覆雜,父皇竟然動用了嘯風鷹,這是李公公降服的三大妖獸之一,能日飛千裏,尋人送物。

“殿下,看樣子皇上是急了!”蕭老低聲說到。

這時,唐夢和小娃娃已經到了,唐夢看了淩司夜一眼,取過那烤雞來遞給了小娃娃,道:“全歸你了,到船上去吧。”

“謝謝夢姐姐!”小娃娃很是乖巧,她知道他們定是有要事要商量了,大部分時候她都是不允許在場的,上回蕭老說漏了嘴她才知道,原來這大哥哥是天朝的太子,夢姐姐是她的妃子。

看樣子師父也一定不是江湖人氏那麽簡單了,定也是身份顯赫的吧!

“怎麽了?”唐夢坐了下來,蹙眉問到,一下子便覺察到氣氛的不對勁。

淩司夜擡起看了她一眼,冷不防吹了一聲長哨,一只蒼鷹卻是如風一般呼嘯而來,落在了淩司夜擡起的右臂上,同普通的蒼鷹並沒有什麽兩樣,只是雙眸卻是如黑寶石一般犀亮,一身紅褐色,收起的雙翅顏色更重一些。

“這……這東西你養的?!”唐夢一臉驚詫,這東西她見過的,穿越之前,在一片古森林探險的時候見過的。

“你認得?”淩司夜蹙眉問到,原本想嚇嚇她的。

“上古妖獸,嘯風鷹,能日行千裏,尋人送物!”唐夢脫口而出,說著小心翼翼地想觸碰觸碰那嘯風鷹,然而,嘯風鷹卻是低低鳴叫了起來,雙眸兇狠地盯著她,仿佛戒備一般。

“你怎麽知道這東西的?”淩司夜輕輕摸了摸嘯風鷹的頭,這畜生竟是一下子乖了下來。

“你怎麽會有的?”唐夢反問,心中有些不安,難不成自己曾經想探索的那個神秘的魔剎古國就是這片大陸?

“李公公馴養的,父皇差它送毒經來了,看樣子是急了。”淩司夜答到。

唐夢擡起右臂來,低低吹著口哨,然而那嘯風鷹卻是看了看淩司夜又看了看她,怎麽都不動。

“為何那麽急,不過一日?”唐夢不經意地問到,仍舊專註地引著那嘯風鷹。

“不知道,苦哭和肖笑尚未把淑妃陵的建構圖交出來呢。”淩司夜俊朗的眉頭至始至終蹙著,不過一個響指。嘯風鷹便乖乖跳到唐夢手臂上去了。

“你倒很像它的主人。”唐夢淡淡說到,心思全在這嘯風鷹身上,傳說,那個神秘古國的君王馴養了三只妖獸,其中之一便是這嘯風鷹。

這裏到底是不是她曾經探險的那片森林,那位君王到底是天幀帝,還是淩司夜呢?

傳說中,魔剎大帝同十三王妃相錯三生三世。

“怕是父皇計劃有變!”淩司夜的心思卻全在這事上,沒註意到唐夢的異樣。

“殿下,東宮很久沒來消息了,難不成雲容出事了?”蕭老心中頓時一驚。

唐夢這才回過神來,道:“難不成你父皇懷疑什麽了?”

這家夥就單單靠一個雲容想摸透天幀帝的心思,未免也太過冒險了吧!

淩司夜卻對蕭老道:“你親自去躺淑妃陵,看看哭笑二人如何了!”

蕭老卻不願意離開,猶豫道:“殿下,依屬下……”

“走。”淩司夜厲聲。

“是。”蕭老無奈,只得領命而去。

“到底怎麽回事?”唐夢一臉擔憂了起來,這家夥顯然是擔心那哭笑二人了。

“父皇行事向來如此,沒有理由,還是趁早尋到血狐吧。”淩司夜淡淡說到,雲容不可能背叛他,何況,宮裏埋伏的也不止雲容一人,若真出了事,父皇豈會送這嘯風鷹來,唯一的可能便是計劃有變,毒經裏夾著的字條只要“從速”二字,他怎麽就那麽急著要打開淑妃陵了呢?

唐夢站了起來,手一揚,那嘯風鷹便飛起,躲入林中去了。

淩司夜細細地翻看這毒經,最快的辦法便是找到劇毒毒物,把血狐引出來,或許,唐影亦正在進行中了。

其實出了空山之後他便可以打道回府,告知父皇唐夫人瞞下了唐影一事,尋血狐這差事定是就此落在唐影身上,他依舊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只是,他卻是莫名的不安,這個男子,如何會如此聽命與唐夫人,抑或聽命與白狄?他自己又會何算計呢?!又如何這般輕易對唐夢放手呢?!

“毒經……毒經……”唐夢嘀咕著,隱隱約約記得唐夫人似乎問過她這本經書的事,好幾年了,真真想不起來了。

“從第一頁尋起吧!”淩司夜說到。

“跟著唐影,其實也未必會慢。”唐夢試探地說到。

“天一亮我們就往右走,避開他。”淩司夜還未告訴她決定改道一事。

唐夢一怔,蹙眉,問到:“沿著溪流走最安全了,我也答應了夕兒要送她到唐影身邊的。”在她的認知裏,一切都是可以商量的,只要是唐影。

“你就不怕他在這裏見了你從此帶你遠走高飛,什麽都不管了嗎?”淩司夜笑著問到。

“若真是要帶我走,他何必等到現在?”唐夢反問,八年前他都能重傷唐夫人,如今唐府和空山怕是無人能攔他吧!

“那你打算怎麽做?同他一起尋血狐?”淩司夜甚有耐性地問到。

唐夢蹙眉,道:“未嘗不可,唐夫人已歸順朝廷,他同我們一起尋血狐,理由很是充分!”

“他若真歸屬白狄呢?”淩司夜反問。

“咱就當什麽都不知道,帶尋到血狐,一切便有分曉。”唐夢答到。

“你似乎很興奮了。”淩司夜挑眉看她。

唐夢瞇眼,回以淺笑,太久沒動腦子了,這跟蹤的事情真是有些枯燥,倒不如被跟蹤來得有趣。

“夢兒,我若是唐影,斷然不會真就那麽乖乖地任由唐夫人差遣,即便是能接受你為妃的事實,成全你,但絕不會還留在唐府的!”淩司夜認真了起來。

唐夢心中一驚,隱去心下那一絲心疼,客官地審視這個問題,這才恍然大悟,如今這情形看來,其實道理再簡單不過了,唐影豈會尋血狐來將她推上掌門之位?

他屬於白狄,一直留在唐府,沒帶她走,為的便是血狐了!

亦或者可以說,血狐是他勢在必得之物!

如此情深,卻能這麽眼睜睜看著她嫁給淩司夜為妃,這又是為什麽?!

是心已死,情已終,還是另有隱情,什麽牽絆了他的腳步?

“怎麽辦呀!他可是一路引著你來的,難不成是要找你報仇了!”唐夢無奈,苦中作樂一般,笑著說到。

“少節外生枝,你的事到處為止!”淩司夜睨了她一眼,本就打算把血狐找到,多年的計劃便可開始施行了,卻沒想到牽扯出那麽多事情來,唐影啊唐影,確是個難纏的角色,他暫時沒有那麽多心思去探究這些錯綜覆雜的事情背後的秘密,包括他自己的身世!

“不全是我的事吧,這裏頭你的身世似乎更多了點,桂嬤嬤同唐影可是一夥的,我看問題就出在白狄那裏了!”唐夢反駁到。

“我的事問父皇最直接!用不著他們這般大費心思!”淩司夜冷冷一笑,轉身朝小船而去,主意打定,盡早尋到血狐便回宮,突然不喜歡這麽同不明身份的人玩著迷藏一般的游戲了,自己的主導權似乎漸漸在喪失著,他可不喜歡!

“好吧,咱就改道!不過那小娃娃怎麽辦?”唐夢上前攙著他的手臂,這家夥定還是會讓人一直跟著唐影的,難不成堵了那小娃娃的嘴,讓她別告訴唐影見過他們二人?

“送回孤村去。”淩司夜淡淡說到。

“不成。”唐夢脫口而出。

“難不成你要帶在身邊?”淩司夜止步。

“她識天下百毒,帶在身邊未曾不可!”唐夢的理由很是充分。

淩司夜遲疑了良久,終於是點頭答應,那孩子跟著他們身邊會比回到唐影身邊好吧,或許,他能想辦法替她除了魔性。

兩人正要踏上船去,遠處數百丈之外,卻驟然亮起一陣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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