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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有人陪著他偷偷入這淑妃陵吧。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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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進得了,孤城定是王族所有!白狄王族人丁沒落,除了女王鳳舞,輔政親自寧親王便再無他人了!

西界暗河同往白狄孤城,難不成這孤城是特意為這地下通道而建的?

不讓出入,謠言漫天,更是有鬼怪靈異之說,如今看來皆是有人故意散布了謠言,而這座城池裏究竟藏了什麽秘密?!

“一會到了你便知道了,城主可是等了我們多時了。”寧親王一臉神秘地笑了笑便轉身離去了。

林若雪那兔子一般紅彤彤的雙眼盡是狐疑,難不成是她認識的人?

正轉身要走,卻見百裏醉和歐陽晴明走了過來,這些日子來,唐夢和唐影的行蹤他們都會同她說的。

“丫頭,怎麽不陪玉邪去了?”百裏醉打趣地問到,如今,已經可以這般同這丫頭開玩笑了,誰都不會再去過問玉邪到底會不會醒來。

“一會就回去陪他,唐影到哪裏了啊?”林若雪問到,情緒很平靜,似乎和以前一樣跳皮,只是,眸中少了些什麽。

百裏醉和歐陽晴明皆能感覺地到,卻是道不清、說不明。

“已經入狄胡境內了,希望真的能尋到血狐吧。”歐陽晴明嘆息到。

“那唐夢呢,那太子有懷疑吧,他能找到空山吧!”林若雪急急問到。

“惜愛只說他們這幾日會回躺唐府,依我這事,沒譜!”歐陽晴明答到。

“我看不一定,殿下亦正急著找血狐,若是能撞上更好!”雖很清楚,淩司夜是未來的主子,百裏醉心中卻更偏向了唐影。

“你們找血狐到底為了什麽,還有那黑勾玉!”林若雪蹙眉,認真問到,她亦知道真正的黑勾玉遺失了,那是玉邪的東西,她定是要替他尋回來的!

“林姑娘,過來收拾東西吧,快到了。”惜若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林若雪看了她一眼,便又回過頭來,等著百裏醉和歐陽晴明的回答。

“先過去收拾東西吧,一會下了船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百裏醉說著便走開了,她所問的問題,不是他們能隨便回答的。

“你說。”林若雪看向歐陽晴明。

“怎麽現在急著好奇了?一會你自己看便知道了。”歐陽晴明亦是不答,轉身離去。

“惜若,寧親王那老家夥向對天朝做什麽?”林若雪直接問出了口。

“林姑娘,我們都是下人,奉命行事,你若想問清楚,不妨一會見到城主了,自己問個明白,這孤城城主可是林姑娘的老朋友了。”惜若笑了笑。

林若雪心中頓時一驚,蹙著眉頭始終沒有松開過,徑自朝船艙內而去,白狄的老朋友只有一人,是因唐夢而認識的,他是幼時的好友,而她到白狄來曾身無分文地投靠過他幾回。

也是好些年沒見了吧。

那個雙腿癱瘓的男人,怎麽可能孤城城主呢?!

船的速度越來越慢了,而陽光越老越清晰,並沒有什麽出口,擡頭高高望去,只見前方那閘高大門上出現的一道裂痕,那麽高的距離,在下方看來,同一線天一樣,似乎是山體裂開的一道縫隙,很長很長。

待下人們打點好了行禮,高大的樓船早在那高大的閘門前停了下來,玉邪被小心翼翼地擡下了船,仍是靜靜地躺著,一臉安靜無比,唇畔似乎噙著一絲溫暖的笑意,俊美的五官輪廓卻是因清瘦而顯得更是菱角分明,那麽久了,這雙眸子就從來未曾睜開過一次,哪怕是一次。

林若雪在一旁緊隨,知道順利上了河岸,這才分心註意到眼前的場景了,方才遠遠見的大閘門原來不過是冰山一角。

而眼前,這是一座大水壩,不寬幾許,看不到兩端的盡頭,上方高聳入雲霄,根本很難看得請頂端,頭上陽光直射而下,壩上隔著不願便有一道寬大的石階,層層而上,如果西界裏那直通地面的石階一般,延綿而上,似乎這就是出口必經之路了。

“到了嗎?”林若雪仰頭瞇眼望著頂端,楞楞地問到,這般浩大的工程究竟是何時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世間了的?

“和西界一樣高,上了這階梯便能達地面上去了。”歐陽晴明亦是仰著頭,好久好久沒回到地上了,連陽光的味道都那麽珍貴,這個時候,應該是清晨吧。

這時,一旁等候的小廝擡著轎子緩緩而來,皆是恭恭敬敬,領頭的一老者一身管家打扮,一臉喜笑顏開地快步到了寧親王面前。

“王爺,世子可是等了許久了,怎麽比計劃的日子晚了幾日了呀?”

“那臭小子怎麽不下來?”寧親王沒好氣到,全然沒有先前的嚴肅。

“因為女王來了,正陪著呢。”老者低聲。

“鳳舞?本王交待地清楚,不準她離開帝都的!”寧親王驟然蹙眉。

“就昨夜剛到,說是來巡視這河道的進展情況,還問起了黑勾玉的事。”老者如實說到。

林若雪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鳳舞女王竟要來了,還有世子,寧洛?

白十三呢?她認識的就只有白十三了,難道不是他?

“先上去吧。”寧親王蹙了蹙眉,朝林若雪這般看了一眼卻什麽都沒交待便上了轎子。

倒是歐陽晴明和百裏醉親自安頓了玉邪,同林若雪同稱一秤轎子。

一行人被一群侍衛和隨從擁護著緩緩上了石階,這石階比西界出口的還要寬大一些,縱身是馬匹都能經過,然而林若雪卻沒有心思多去留心了。

轎子裏,很是寬敞,她擁著玉邪,倚靠著,小手牽著他的大手,緩緩撫上自己頸脖上那黑色菱形玉石,仍是暗淡著的玉石,冰涼涼的,一直都有著疼痛的感覺,不會太重,也不會太輕,只是,那麽久了,似乎成了一種習慣,幾乎可以忽視了。

“臭石頭,我們到白狄了,是孤城哦,一般人可是進不來的,你再不醒就錯過了哦。”

紅彤彤的雙眸帶著先前管有的活潑的笑意,聲音很淡很淡,就只在他耳畔,小臉貼著他俊美的側臉,雙臂不由得將他摟緊。

“玉邪,你偷偷睜開眼睛來好不好,就一回,就一回好不好。”

“要不,你抱我一下,偷偷抱我一下好不好?”

……

又是輕聲同他商量,徑自地討教還價了起來,通紅的雙眸帶笑,卻是那麽無力。

220狠話&軟禁

220狠話&軟禁

唐府。

天已經大亮了。

昨夜鬧騰了一晚上,卻是輕易被那刺客潛逃了,而那批弓箭手仍在追蹤當中,六個少爺親自上陣,皆一宿未歸。

府上知情者皆知殿下帶來的那位娘娘便是他們的七小姐了,而不知情的仍舊以為七少爺又因公出城去了,殿下不過是興起光臨了唐府罷了。

淩司夜將事宜皆交給了都尉,也沒多為難唐夫人,當夜第二次留宿在留夢閣裏了。

留夢閣,仍舊是那麽靜謐,深藏於唐府中,若是一般的下人皆不能輕易接近。

重重的垂簾內,寬大的暖塌上,淩司夜和唐夢背向而眠,各自裹著各自的被子,中間離著大段的距離。

人前恩愛夫妻,人後卻是同床異夢。

一個尋不到理由來說服自己,明明白白地質問他出軌一事,她才在乎他同誰好呢!這個算計她,強占了她,逼得她不得不從的家夥,她不恨他便是心地善良慈悲了!

另一個,卻是心涼了大半,再也不屑去解釋那麽多緣由了,從來沒有喜歡過一個人,真真不懂如何方式去喜歡才是對的,暫時沒有那麽多心思花在她身上了,就只想留她在身旁。

從她留他在伶人官至對雲容的誤會,誰都不願意再先提起了。

兩人皆是睜著雙眸,又是一宿無眠,皆是城府極深之人,心中有的是算計陰謀可以打算,算著算著,不知不覺就這麽天大亮了。

唐夢睡在裏頭,小瞇了一會兒便想起了,小心翼翼地翻過身來,動作頓時有些僵硬,只見淩司夜不知何時早已翻過神來,直勾勾地看著她。

“殿下,該起了。”定了定神,淺笑地說到。

“不多睡一會兒嗎?”淩司夜亦是淺笑著答到。

“殿下想多睡一會兒嗎?”唐夢溫和地問到。

“嗯。”淩司夜應了一聲。

“那殿下再睡一會兒吧,臣妾給你準備早膳去。”唐夢說著便要起身。

淩司夜沒有攔下,翻過身,仰躺著,緩緩閉上了雙眸。

唐夢挑眉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遲疑了好一會兒,還是得從他身上經過。

小心翼翼地正想爬過去呢,卻是冷不防地被拉了下去,險些就貼到他臉上去了。

“你放……”

話語未落,淩司夜卻是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雙眸仍是直勾勾地看著她。

然而,唐夢卻早已定下了心,雙手抵在他胸膛上,雙眸裏隱著怒意,冷冷道:“放開我!”

淩司夜不語,冷冷一笑,反倒貼得更近了。

唐夢卻亦是突然冷笑了起來,也不掙紮,竟是主動將自己迎上,小手緩緩朝他衣衫不整的懷中探了進去。

這似乎是她第一回主動,淩司夜有那麽一瞬間就想不顧一切放開戒備去感受她了。

然而,對她,他再了解不過了,就在唐夢那尖利的指甲即將刺入他腹部之時,淩司夜終究是面對了現實,猝不及防地狠狠抓起了她的皓腕,那五指黑色尖甲,一看不知道有劇毒了。

“本太子說過,你若想殺我,我會先殺了你。”冷冽的聲音很低很低,縈在她耳畔,滿是毫不留情的警告味道。

“本宮已經說清楚了,不習慣就是不習慣,你若再碰我,我定還是要殺你的,下回,小心點。”唐夢何曾真正畏懼過他絲毫,聲音亦是冷到了極點。

她不管他先前碰過誰,有過多少子息,至少,還是她的男人的時候,他只能有她!

很抱歉,她來自千年之後,信守一夫一妻制法則,不管他是太子殿下還是皇帝,也不管他是她暫時的夫婿還是永久伴侶。

犯規過一次,便是無期徒刑,她向來不善良,退一萬步考慮,縱使如今愛他入骨,亦是不可能原諒的,這是她的原則。

既不原諒,當然也不會徒勞主動問起的。

是他強迫了她,然而,她並不傻,隨後他待她的好,自是都看在眼裏,只是不想放在心上,男子縱使有心,亦會變,感情這東西,太過擾人,穿越前便是被纏了多回,早已裝傻慣了。

這一回,失身於這個男人,甚至當了他的妃子,不得不承認有那麽幾個瞬間,被他十指相扣著,她會裝不下去,傻不下去。

如今,或許是個好機會,趁早擺脫了,圖個自在、心安。

趁著亂麻未起,快刀斬之。

怎麽說也是在紅樓上講了幾年的早課了,感情這事,定是能拿捏好的吧!

“因為雲容?”淩司夜的語氣卻淡了下來。

唐夢心中一怔,隨即仍是冷笑,放了狠話,道:“不過是個婢女,還不至於影響到本宮的決定,殿下你這是把自己放高了,還是太瞧得起雲容了,或者,小看了我唐夢?”

話語一落,果然,淩司夜的摟著她的手緩緩松了開來,眸中沒有多少情緒,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起身先她下了塌。

狠話撂出,他放手,唐夢懶懶起身,亦是下了塌,忽視了心中那瞬間,控制不住的一咯。

淩司夜穿戴整齊了,冷冷掃了她一眼,道:“不是小看你了,而是看高了你。”

亦是句狠話,帶著嘲諷,撂下便先離去了。

這話意味著什麽,唐夢並不願意再多去思量,很多事都得反反覆覆多掂量的,獨獨有些事,多思量,反倒亂了心緒,這心緒,她極不想亂。

好不容易揣上了那假肚子便快步跟了出去,也不知道昨夜的事進展如何了。

到了大廳,淩司夜已在用早膳了,只有他一人獨自坐著,唐夫人親自在一旁伺候,而殷娘亦在,一身安然無恙,昨夜縱使重重弓箭手都傷不了她絲毫,毫無疑問,這個女人的武功可能連淩司夜都奈何不了。

唐夫人看了唐夢一眼,正要開口呢,殷娘卻搶了話,“淩妃娘娘,這懷著身孕怎麽不多睡一會兒,瞧你這一臉疲憊的,定是沒睡夠吧?”說著輕輕將唐夢攙了過來,伺候著入座。

“還累嗎?要不多休息一會再走?”淩司夜卻坐了過來,同昨夜那般體貼,親自動手替她盛了碗小米粥。

“不累,昨夜那案子可有什麽進展了?”唐夢朝他笑了笑,柔聲問到,這恩愛夫妻他還想繼續扮下去,她便陪著。

“夫人覺得呢?”淩司夜看向了唐夫人,方才多多少少已經談過了一些了

“殿下,那些佩劍婢女確是臣妾親自帶出來的,臣妾本就會些拳腳,將軍又曾指導過一二,將軍常年不再府上,臣妾一屆女流,便養了些隨從,保護周全,使喚起來也方便一些,昨日那婦人斷然不會是內奸,淩妃娘娘亦是清楚不過了,府上鮮少有老嬤嬤的,更別說是武藝如此高強的了。”唐夫人甚是認真的詳細解釋,方才,殿下便是懷疑了昨日那婦人是府上的人了。

唐夢點了點頭,卻是對一旁的殷娘開了口,“昨日聽說你同哥哥們追刺客去了,怎麽先給回來了?”

“人老了,身子不中用了,追到城外就給跟丟了。”殷娘一臉歉疚地答到,心中冷笑,這丫頭終於有點當年的樣子了,處處同她為難。

“夫人娘家莫非也是習武之家,我看你姐妹二人身手都是利索。”淩司夜笑著問到。

“不過久居邊境小城,常遇到山野強盜,自小就跟著長輩們學些拳腳罷了。”唐夫人謙遜答到。

淩司夜卻是蹙眉想了須臾,認真道:“這案子都尉已經上交大理寺了,今日起,直到破案之日,唐府上下任何人皆暫不得離開帝都半步,昨夜府上侍衛損失慘重,為保護唐府周全,本太子昨夜已差人同父王要了一千禁軍日夜守護唐府,夫人大可放心。”

不止唐夫人,在場的殷娘,唐夢,惜愛,還有官家皆是大驚,這話的意思,明顯是要軟禁了唐府眾人!

他想做什麽?

“殿下,昨夜的刺客怕是沖著娘娘而來的吧,唐府保護不周已是大罪,豈敢反倒驚動了禁軍來守護?”唐夫人急急反問到。

“沖著夢兒而來?”淩司夜蹙了蹙眉,看向唐夢,又道:“你久居深宮,如今一身女裝,三個多月的身孕,若非熟人,何人能認得出你來?”

說罷,大手摩挲著下頜,緊縮著眉頭,思索了起來。

唐夫人同殷娘相視了一眼,眸中皆是不安。

“也是,我這如今幅樣子,怕是爹爹回來了都認不出來吧!”唐夢感慨到,心中卻是冷笑,淩司夜這一招真真夠毒的!看樣子,他已經準備好什麽了。

“怎麽會是沖著淩妃娘娘來你,殿下,或許是沖著您來了,就昨夜那陣勢,似乎準備已久了!”殷娘連忙開了口。

“是嗎?”淩司夜瞇眼朝她看了去。

“殿下,你不會真是得罪了什麽不該得罪的人了,還得臣妾同這孩子一起受這般驚嚇!”唐夢立馬夫唱婦隨,嬌聲說到,看樣子,唐夫人和殷娘都不甚了解這太子殿下,似乎只當他是個昏庸專制,借著皇帝當靠山為所欲為的皇家子弟罷了。

“呵呵,難不成真是本太子得罪了什麽不該得罪之人,驚擾你唐府寧靜?”淩司夜話語裏隱隱透出了一絲怒氣來,仍是高挑著眉頭看著唐夫人。

221下流

221下流

一千禁軍日夜守護唐府?這顯然是軟禁!

唐夫人知道這太子殿下難纏,心下亦是隱隱起疑,只是,如此的問話,卻讓她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民不與官鬥,臣不同君爭,甘心屈在帝都當一個賢妻良母,這點隱忍還是有的,淺淺笑了笑,上前一步,道:“殿下息怒,這天下豈會有何人是殿下得罪不起的,依臣妾看,定是唐府哪裏做得不好,得罪了人都不知道連累了殿下和娘娘了,臣妾代將軍謝殿下如此周全考慮,唐府上下定全力配合,盡早將那刺客尋出來。”

淩司夜這才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

飯桌上,依舊照顧唐夢照顧地體貼入懷,早膳後並沒有再多留,便急著要帶唐夢回宮休息了,而順帶著亦是將火房裏那李大廚子一並給帶上了。

待馬車遠去後,唐夫人轉身正要進屋,卻被殷娘橫臂攔下了。

“你以為殺了我,空山眾長老就能放得了唐府嗎?”殷娘的聲音極冷。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唐夫人撥開她的手臂,徑自朝屋內而去。

“哼,易容禁術可是你的拿手好戲,怎麽,看不出來?”殷娘反問到。

“我的家務事,不勞師姐掛心。”唐夫人的聲音亦冷,駐足,看了殷娘一眼,又道:“你這不過是易容術,還達不到禁術,否則豈是那麽輕易解得了的,別怪當我沒提醒你,禁術勿用。”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殷娘蹙眉,易容術她學得不深,根本不知道還有這般區別。

“太子殿下竟也能躲過你的銀針,看樣子先前是小看他了。”唐夫人卻是轉移了話題,顯然不願意多談禁術之事。

“師妹倒是同我講講這易容術有何等級之分。”殷娘卻仍舊追問下去。

“只有可解和不可解之分,可解的便為普通易容術,不可解的便是禁術。”唐夫人冷笑著說到,並不打算隱瞞。

“不可解?”殷娘蹙眉。

“正是!”唐夫人眸中掠過了一絲陰鷙。

“倒是稀奇了,同你那忘情之毒倒是有相通之禮。”殷娘嘲諷地說到。

“夢兒也見過了,你是不是該回空山去了?”唐夫人不忘下逐客令。

“太子殿下可是軟禁了整個唐府,師妹認為我現在離開適合嗎?”殷娘反問到,還並不打算離開。

“昨日弓箭手重重,師姐都能安然無恙,區區一千禁軍,師姐也會放在心上?”唐夫人冷笑。

“那太子殿下還真是塊好料子,可惜了可惜。”殷娘避而不言它,說著便朝相反方向而去,帝都裏她還有其他事要辦呢……

華貴的馬車,淩司夜和唐夢兩人離得遠遠地坐著,皆是瞇著眼小憩,看似正常,其實,氣氛,很是詭異。

沒走多久,馬車緩緩地聽停了下來,唐夢這才發覺不對勁,伸手掀起窗簾子來便看見了綠坊就在眼前。

只見一小廝快步而來,是個生面孔,唐夢記憶裏先前並沒有綠坊見過這人。

“殿下。”就侯在車外,低聲喚到。

淩司夜這才緩緩睜開小瞇著的雙眸,冷冷道:“遞上來。”

“是。”小廝應聲取出一方綢緞,遞給了唐夢。

唐夢條件反射一般伸手接過,窗簾一落,馬車便又朝前而去了。

唐夢蹙眉,只覺得這方綢緞很是眼熟,不知為何,也不像以前一樣隨意地打開來先看,而是直接遞給了淩司夜。

淩司夜只是大致瀏覽了一眼,卻是冷笑了起來,“這歐陽晴明是你的人,還是唐影的人呢?”

聽了這話,唐夢驟然大驚,終於想起來了,這方綢緞是歐陽晴明衣袍上的,難怪如此眼熟了!

他這話,是何意思?!

“我和百裏醉往白狄去,玉邪和林若雪都在。”淩司夜極有耐性地將那綢緞上的信息一字一句念了出來。

唐夢瞬間楞住!

這是何意!

百裏醉和歐陽晴明往白狄去,玉邪和林若雪也在!

那夜救走玉邪和林若雪的竟是他們!

這兩個得力助手是唐影替她尋來的,當晚白宮和綠坊出事手,二人便不知所蹤了。

“他也是白狄的人吧?你唐府同白狄究竟是何關系?”淩司夜驟然厲聲。

“他騙我。”唐夢楞楞地說到,根本沒心思去估計淩司夜對唐府的懷疑,心中頓時莫名的很難受很難受,那個她一直無條件地信任著的大哥哥,那個她一直不顧一切都護他自由助逃離這一切的男子,原來也是算計著這一切的主宰之一。

“怎麽,不是說他只是個侍衛嗎?那夜須臾之間血染山谷,如此高深的武功,加之白狄王族之物千絲紙鳶,你唐府這侍衛真真不簡單。”淩司夜話語中盡是嘲諷。

唐夢沒有回答,亦不知如何回答,如果是唐影,那麽唐府便不僅牽扯上空山了,而且牽扯上白狄,究竟真相是什麽,她真的完全不知道!

“回答我的問題。”淩司夜逼近了,大聲說到。

“我不知道,我早說過了,我並不是真正的唐夢,唐府的很多事情,包括唐夢的過去,我都不知道!”唐夢重重靠了下來,亦是大聲。

“唐影呢?你知道多少?”這才是淩司夜真正想問的,對他如此的狠地下心,下得了手,這個沒心的女人到底是本就沒心,還是心早托付而出了?

“我也不知道,尤其是他,我真的什麽都記不起來!”唐夢心中煩亂,大聲吼了回去。

“想不起來你還如此護著他?”淩司夜隱藏在眸中的不悅盡數爆發了出來,方才那她一聲喃喃的“他騙我”早就讓他忍無可忍了!

“我就是把他當作大哥哥一樣,他待我真待我好,我自是如此待他!”唐夢怒聲解釋,這五年來,在這個陌生的朝代裏,若說誰在她心裏最重,第一個想到的定是唐影,就是那種莫名的親切和安全,就像親人一樣,即便在他懷裏睡過去了,也不會去考慮什麽男女授受不親之事,沒有一絲的暧昧才敢如此的放肆吧,如此自然的親密,唯有歸位兄妹之情,而他,亦是待她如妹妹一般的,不曾表露過任何情愫的。

“你不覺得這樣的解釋很蒼白無力嗎?”淩司夜如何會相信,男女之間怎麽可能有單純的情誼?

唐夢卻是一楞,隨即緩過神來,一把狠狠地推開了他,道:“我不需要同你解釋,信不信由你!”

她同他解釋?

雲容一事她不主動問是她的事,而他不主動不解釋卻是另外一回事。

“你是我的妃子,即便是暫時的,我亦有權力要求你解釋清楚!”淩司夜仍是逼近,索性雙臂撐著車墻,將她困住。

“你少挨近我!”唐夢又是冷不防狠狠將他推開,只覺他欺人太甚,終於沈不住氣了,怒聲,道:“你也知道即便是暫時的也要解釋清楚,那你同雲容幹的勾當,是不是早該給本宮一個交待了呢?還是要本宮親自向你討了,你才肯給解釋呢?”

淩司夜頓時僵住,跌坐在榻上一動不動,仍是死死地盯著唐夢看,她這樣,是在跟他討解釋嗎?

“難道不是嗎?本宮再告訴你一次,不習慣了就是不習慣,以後若是再碰我,休怪我下手不留情!”唐夢再次撂下狠話。

這就是她下毒手的原因嗎?

“本太子同雲容幹什麽勾當了,需本太子親自向你解釋了?不過區區一名側妃,你有何資格要求本太子對你從一而終了?”淩司夜直起身子,語氣仍是一絲都不善,然而,那好看的黑眸中一絲狡猾一閃而過,心中早已歡喜了。原來,這就是她兩回拒絕他,對他下毒手的原因?

“下流勾當,本宮當初答應你為妃就明明白白同你說過,你只能習慣本宮一人,怎麽,當初答應的,如今想食言了嗎?側妃又如何,本宮偏偏如此要求,你若不習慣,趁早廢了我!”唐夢徹底被激怒了,老惦記著快刀斬亂麻,卻不知心早亂了,否則如何需老去惦記?話想都不想,脫口而出,盡是挑釁、囂張和威脅。

然而,某人要的就是她這份盛氣淩人的氣焰。

“呵呵,下流勾當?”淩司夜大笑了起來,卻是驟然朝唐夢撲身而來,一下子便將壓在了身下,“本太子向來只對你下流!”

邪惑的話音一落,雙手緊緊鎖住了她的一切憤怒的掙紮,迫不及待的吻狠狠地覆了下去。

唐夢掙紮地別過頭去,雙手帶著劇毒的黑色利爪早都已經亮出,毫不留情地往淩司夜身上抓去,淩司夜卻是輕易躲過,輕車熟路地拉起她的雙手固定在頭頂上,貼身壓住了她身子的翻滾。

“淩司夜你滾開,碰過別人就休想再碰我分毫!”唐夢怒吼。

“本太子偏要!”淩司夜挑眉,一臉玩味和戲虐地欣賞著她的怒意,說罷一手猛地撕下了她身上那名貴的真絲綢緞。

“你混蛋!小人,你有種放開我!”唐夢氣急敗壞,仍是竭盡全力地掙紮著。

“不可能!”淩司夜冷笑一聲,唇再次覆下,唐夢雙唇緊閉,劇烈地搖頭,不讓他挨近一絲一毫。

222不久

222不久

馬車內,爭執依舊繼續著。

“你放開!”唐夢厲聲。

淩司夜冷冷一笑,沒有回答,吻卻是落在她雪白的頸脖,輕輕的啃噬著,一路而下。

“你禽獸!要女人上紅樓去,你讓我惡心!”唐夢即便無力掙脫,心中卻是百分百的抗拒,根本不似先前那般可以強迫屈服的了。

淩司夜一怔,眸中不悅掠過,卻是毫不溫柔地撕扯去她上身最後一絲遮掩,狠狠地往她心口上yao了下去。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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