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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yoi,你怎麽說也是要繼續在這裏生活yoi,把我交出去就好,他們奈何不了我yoi。”馬爾科開導到,大不了恢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鏟平那裏以絕艾希的後顧之憂,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對付那些胡亂治罪的混賬海軍就是用的這招。
“你開什麽玩笑!”艾希炸毛了,她眼裏的馬爾科可不是原著裏賞金過億的大海賊,只是個不谙世事的小妖怪而已,“不就是惹了個混黑道的嗎!全校人我都惹過了也不差這一個!就算你是妖怪也不要這麽小瞧人類啊!”
“這性質不一樣好嗎yoi,還有我都說沒事了你就不能信我嗎?”艾希這都扯的哪跟哪啊!學校裏小打小鬧跟黑道能一樣嗎!
“我說了我不會讓任何人抓走你!你是要我食言嗎!”
“都說這是我自己願意了你怎麽就不開竅啊yoi!”
“你這樣是自願所有殺人犯都可以釋放出獄了……”
一群人看著一人一鳥在樓梯口吵架,驚得話都說不出來了,今天是圍觀方式不對還是下課出門方式不對把世界觀看歪了嗎?!
“我不管!總之我絕對不會讓你成為那混蛋的玩物!”艾希一把抓住馬爾科,不顧馬爾科的抗議塞進肚子前的大口袋拉上拉鏈,接著轉身冷冷的朝身後的人群開口:“告訴校長和我班主任我退學了,都滾吧!”
看著那群人連滾帶爬的跑向另一邊樓梯,艾希在校醫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從窗戶竄了出去,落在隔壁居民樓樓頂:“校醫先生,再也不見了。”
“等等啊!艾希!艾……”校醫突然想到上次想找艾希的父母談一談或者登門拜訪,但班主任手裏都沒有她父母的電話和準確住址,而問那些經常堵艾希的人她們也只知道大概方向,就算跟蹤也沒有成功過。
“艾希……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艾希在樓頂間飛躍,眼睛瞇起,右眼瞳孔微微泛紅。
去他媽的黑道去他媽的從輕發落!就算那個混蛋派來的人能從我屍體上踏過去,也絕對不會把馬爾科交給那些混蛋!絕對不會!
作者有話要說:
☆、悠哉悠哉的跑路
艾希回到那棟小平房,艾希的養父養母都在家。
不等兩人開口,艾希拉下兜帽,右眼已經完全變成了紅色,右手食指向前伸出:“定,靜。”
艾希在兩人驚慌的目光中站定,然後深深的鞠了一躬:“真的很謝謝你們這段時間的照顧,現在我惹上了一些非常麻煩的事情,必須要跟你們撇清關系,不然會連累你們,這段時間的費用我會托人打到你們卡裏,接下來會有些難受,請諒解。”
接著,艾希不顧身後疼到渾身顫抖的兩夫妻,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間,收起衣櫃裏自己來之後多出的衣服,把房間布置成了自己沒來之前的樣子,然後檢查了一遍相機手機,刪除老師們的電話和通話記錄,確定沒有自己的照片或錄像後放回原位。
馬爾科好不容易從口袋裏鉆出腦袋,看見的就是倒在床上昏迷的夫妻。
艾希這是要對他們不利嗎?!
“艾希你在幹什麽!”馬爾科努力想把自己的身子也擠出口袋,擡頭卻看見艾希血紅的右眼:“你的眼睛……”
“我沒事,”艾希拉開拉鏈把馬爾科放出來,“這是我最原本的樣子,我現在要把他們照顧我這段時間產生的新習慣消除,接下來我們就可以毫無顧忌的跑了。”
艾希伸出右手,五指張開:“消除開始。”
馬爾科突然感覺眼前開始旋轉,意識也漸漸模糊起來,艾希一只手擋在馬爾科面前阻斷了視線:“別看,你的習慣和記憶也會被消除的。”
“艾希你難道也是妖怪嗎?”馬爾科看著艾希正在逐漸變回正常黑色的右眼,如果這不是另一個空間,他一定會斷定艾希也是果實能力者。
“……不是。”
“那你的能力……”
“我是試驗品。”簡短的回答了馬爾科,艾希收回手,戴上兜帽,從樓頂躥了出去。
試驗品?把人當成試驗品?!
馬爾科還想再問些什麽,艾希搶先開口:“我的事以後再跟你細說,現在最要緊的是離那群混蛋遠點。”
“我還以為你會直接殺過去yoi。”馬爾科隨口打趣到。
“我要是有那個能力我真的會殺過去,可惜我沒有,”艾希幾個轉彎,躍上一棟二十多層的高樓樓頂,背對著巨大的廣告牌,在陰影下站住腳,“我雖然不是妖怪,不會法術,但我有能力戰鬥,最起碼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我不會讓你陷入任何危險。”
你是我現在唯一的朋友,我不想回到一個人了。
馬爾科懸停在艾希面前,看著艾希閃爍的眼神沈默了一會,搖了搖頭:“艾希,你要清楚,我是妖怪,不屬於這裏,總是會離開的,到時候我走了你怎麽辦?”
馬爾科說話的同時深深的反省了一下這一個星期的所作所為,發現也沒有什麽能讓艾希依賴上自己的動作,全是艾希在照顧自己,難道說艾希有奶媽的隱藏屬性?
“走一步算一步,到時候再說吧,”艾希看了眼漸漸堆積起烏雲的天空,馬上要下大雨了,需要找個地方避避雨,“反正我只是希望能在這青空下活著罷了。”
“小艾希……”馬爾科飛上艾希的肩膀,還想再開導一下,但最終還是轉了話題,“我餓了yoi。”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中午了,那我們去吃飯吧,”艾希手上多出一個紅色的劣質人造革錢包,錢包鼓鼓囊囊的,抽出裏面一大把紅紅綠綠的紙鈔,“剛剛路過歌舞廳順手用能力拿的,沒想到有這麽多,應該夠用一段時間了。”
順手牽羊的很熟練啊……
隨手把錢包和身份證銀行卡什麽的一起丟在旁邊,艾希跳下樓頂,閃身從窗戶進了安全樓梯,坐電梯下了樓。
當然,馬爾科從進樓梯後就自覺的乖乖呆在艾希口袋裏,不然引起不必要的圍觀就麻煩大了。
在小吃街買了一百多元的燒烤、甜品、零食和幾瓶飲料後,艾希找了個沒人的公園,坐在亭子裏,把馬爾科放了出來:“今天就吃這些吧,多了不好帶。”
看著堆成小山的薯片蛋糕燒烤後馬爾科只想吐槽你這真的不好帶嗎?
“如果馬爾科能變成人類的樣子就好了,這樣上街就方便多了,”艾希撕開一包薯片,亭外雨突然就下了下來,“傳說妖怪修煉到一定境界都能變成人類的樣子,馬爾科你的修行可能還不夠吧。”
馬爾科用爪子抓起一根裏脊:“我以前是可以變成人類的yoi,但受傷之後不知道為什麽恢覆得很慢,可能是在人類世界水土不服吧。”
“水土不服啊……”艾希叼著薯片想了一會,“妖怪也會生病嗎?”
“大概吧,誰知道呢yoi。”馬爾科隨口答到。
“唉……馬爾科你不就是妖怪嗎?”
“可是我從來沒生過病啊yoi,現在也沒有什麽不舒服的感覺,應該是需要適應,就像游泳剛下水會有些胸悶一樣……”
雨中的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像是出來郊游被突如其來的大雨困在亭子裏一樣,絲毫沒有“這是在跑路”的緊張感。
就算天塌下來,地陷下去,世界末日到來,你在我就不會慌亂。
作者有話要說:
☆、青鳥可是會帶來幸福的
就這麽半閑逛半跑路的心境下過了一小段時間,馬爾科的身體變得越來越大,艾希的口袋已經容不下他,不得已,艾希只能帶著馬爾科乘著夜色跑到了離城市較遠山上的一座規模還算大的寺廟內。
“這裏人跡罕至,方丈也算是我半個熟人,我可以讓他把你留下,反正有些地方游客是不能進去的。”寺門已經關上,艾希直接從墻外翻了進去,熟門熟路的找到了大殿。
馬爾科在艾希身旁盤旋,現在他的身體都足夠當艾希的枕頭用了,要是還像以前那樣站在艾希身上實在太違和,而且艾希的肩膀也只夠現在的他站一只腳:“小艾希,你帶我來這裏是打算把我說成鳳凰好在這留宿嗎yoi?”
“鳳凰是紅的,你是藍的,只要不是瞎子應該都看的出來你不是鳳凰吧。”艾希跟了馬爾科這麽一段時間,也多多少少的學到了馬爾科開玩笑的腔調。
大殿內熏香纏繞,一尊大佛立於中央,空蕩蕩的殿內只有一位老和尚靜坐在佛像下的蒲團上:“女施主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不瞞方丈,這次我來是有事相求,”艾希朝正在殿內靜坐的老和尚行了個禮,“我的朋友被黑道盯上,希望能借方丈此處暫避耳目。”
“……”方丈剛想開口說什麽,艾希搶先一步搶過話語權:“我這位朋友不是人類,是去是留還請方丈您看過之後再做定奪。”
“馬爾科!”艾希朝門外喊到,馬爾科煽動翅膀,飛進殿內,在艾希身旁停下。
“這……這是……”饒是方丈也被震驚的說不出話。青藍色如火焰的羽毛,鳳凰的身形,最接近的也只有……
方丈打量馬爾科的同時馬爾科也在打量他,和印象中和之國的和尚有點像,但又不一樣,果然這兩個世界還是有點聯系的麽。
“這就是我跟您說的朋友,我給他取名馬爾科,我想您一眼就可以看出這不是普通物種吧,”艾希說的這話不假,卻是淩磨兩可,反正馬爾科是什麽物種由方丈自己判斷,錯了也好對了也好都是方丈的猜測罷了,她可從來都沒說過,“我在一個半月前救下了他,他現在身體尚未恢覆,希望您能暫時藏住他,等身體恢覆後我會帶他離開,絕對不會給方丈您添麻煩。”
“青鳥麽……”方丈捋了捋胡子,看著馬爾科的眼神略有所思。
“那您的意思……”艾希多少也聽過青鳥的傳聞,有些說是信使有些說是災難,她也不知道方丈是想到了哪件傳聞。
“沒想到有生之年能見到西王母的傳信鳥青烏,真是三生有幸,就在寺裏住下吧,我給你們安排個院落。”方丈點了點頭,“青鳥可是會帶來幸福的。”
艾希高興的抱起馬爾科就開始往胸口蹭:“太好了馬爾科!這下你可以安心調息直到完全恢覆了!”
馬爾科心裏對住處有著落這事倒是沒怎麽在意,他在意的是門外的人,從剛進去開始就一直在那裏,敵人還是朋友?
“悟心,你也別在門外杵著了,進來見見艾施主和青烏。”方丈出聲提醒,門外這才探進來半個腦袋:“艾施主好……”
“悟心你別怕了,這是馬爾科,主持說他是西王母的青烏呢!”艾希放開馬爾科,過去把悟心拉了進來,是個略微發福的年輕和尚。
“馬爾科,這是悟心,很怕生,而且還很怕動物。”艾希吐了吐舌頭。
馬爾科打量了悟心一下,神色緊張,眼神不集中,很慌亂的樣子,悟心見馬爾科在打量自己立刻雙手合十行了個禮,馬爾科微微點頭也算是打了招呼。
“悟心,帶青烏和施主去梧桐苑吧。”方丈說完,便轉過身繼續靜坐。
“施主,這邊請。”悟心做了個請的手勢,艾希便跟了上去。馬爾科看了方丈的背影一眼,便煽動翅膀跟上艾希。
艾希今天好像很高興,笑容也多了,因為可以暫時休息了嗎?
梧桐苑是一間沒有人住的院子,四合院的規模,中間種了一顆三人都抱不過來的梧桐樹,樹齡多大可想而知。
“施主今後就住在梧桐苑,這裏不屬於參觀範圍,可以放心居住,貧僧告辭。”悟心說完,快步離開了。
“小艾希你今天很高興啊yoi,”馬爾科降落在梧桐粗壯的枝椏上,眼中帶著笑意,“難得見你不是那麽冷冰冰的,比以前漂亮不少。”
“馬爾科你胡說什麽啊!”艾希立刻紅了臉,“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把你那張嘴用膠帶封起來!”
“小艾希你的臉皮還真是薄啊yoi,哈哈哈哈哈……”
“混蛋馬爾科你給我下來!不準笑了!再笑我現在就把你那張鳥嘴用膠帶封起來!”
“你還是先追到我再說吧yoi。”馬爾科雙翅一振,離了梧桐,艾希立刻跳上樹枝伸手去抓。
兩人在梧桐苑內展開了追逐戰,只是前面的沒有認真,嘴上還說著輕浮的話,身後的臉上冒煙,又氣又惱的說著沒有威脅的威脅。
記得要多笑笑啊,笑容就是你能擁有的最簡單的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
☆、見聞色看不見
艾希和馬爾科入住了寺廟,白天時間艾希在寺內打掃衛生順帶搬運物資,用她的話來說不能白吃白住寺廟的,做點力所能及的事也是好的。
馬爾科這下就落了個清閑,雖然平時也很閑但好歹還有個說話的人,現在是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只能在樹上曬曬太陽睡睡覺,就當把以前在莫比迪克缺的覺都補回來。
稍微後仰躲過偷襲的樹枝,艾希在樹下仰著頭:“馬爾科,下來吃飯了,再睡你就肥得飛不動了。”
馬爾科打了個哈欠,飛下樹枝:“我可肥不起來,倒是你,別練出一身肌肉了,那在女人身上可不好看。”
“吃你的!”艾希拿了個饅頭塞在馬爾科的鳥喙上,暫時堵住了馬爾科對她的調侃。
“……”馬爾科沒動。
“怎麽了?今天飯菜不和你胃口?”艾希見馬爾科沒動,停下筷子問到。
馬爾科嘆了口氣,晃了晃嘴上的饅頭,艾希才反應過來把馬爾科鳥喙上的饅頭拿下來:“啊啦,抱歉抱歉,我忘了~”
“吃飯吧。”馬爾科無奈了,真不該由著她任性。
艾希想到了什麽似得停下筷子:“馬爾科為什麽每次都能躲過我丟過去的東西呢?明明是背對著而且在睡覺,我也沒有弄出太大聲響的說。”
“這叫見聞色霸氣yoi,,”馬爾科低頭吃飯,“想學的話我教你啊。”
“可以嗎?!”
“當然了yoi,你這麽感興趣的話吃完飯就開始吧。”
三口兩口吃完,艾希聽馬爾科一邊慢悠悠的吃飯一邊講解霸氣:“霸氣大致分為‘見聞色’、‘武裝色’和‘霸王色’三種yoi,除了‘霸王色’是天生的以外,一般人可以透過修煉激發獲得其他兩種種力量,還可以不斷修煉增強。”
“見聞色霸氣是能令五感變得敏銳,可以察覺周圍生物的氣息、感情變化的霸氣yoi,也可用於預見並回避危險。只要人還活著,身體就可以發出特殊的聲音,藉由這些聲音可以預測對手下一步的動作與位置,只要經過鍛煉就能讓範圍變大yoi。”
“現在閉上眼睛,仔細的用除了視線以外的感官去感受一下周圍yoi。”
艾希點點頭,閉上眼睛,努力的調動身體每一處的感官去感受。
風吹過皮膚的感覺,樹葉摩擦的聲音,飯菜和泥土混合的香味,鳥兒煽動翅膀飛過的發出的震動……
一切都以一個模糊的輪廓呈現在艾希腦海中,然後漸漸清晰,最後和眼見分毫不差,但是好像少了點什麽,空了一大塊出來,應該還有在什麽才對。
勁風襲向右側臉頰,艾希本能的把頭偏移,睜眼就看見馬爾科的脖子擦著自己臉頰縮回去:“不錯嘛yoi,這麽快就進入狀態了。”
“混蛋馬爾科你搞偷襲啊!”艾希才反應過來,以那個速度加上馬爾科鳥喙的硬度,剛才要是沒躲開臉上肯定得多個血洞洞了。
馬爾科……對了,是馬爾科,剛才在腦海中沒有呈現出來的是馬爾科!
“不這樣怎麽測試你教你接下來該怎麽做yoi,不過貌似不用了,”馬爾科繼續低頭吃飯,“你悟性很高,接下來多練習練習就好,這可是要在實戰中運用的。”
真是這樣嗎……
裝著沒註意到艾希那不信任的眼神,馬爾科繼續淡定的低頭吃飯,他才不會說他確實是打算偷襲但沒打算弄傷艾希。
“吶,馬爾科,我剛才閉上眼睛的時候看見了周圍很多東西,”艾希那筷子戳著空碗,“但是沒有看見你,為什麽?”
馬爾科楞了楞:“沒有看見我?”見聞色不是應該都能看見嗎?為什麽看不見?
“我看見了房屋,看見了樹葉,看見了眼前的飯菜,甚至看見了房梁上的鳥巢,但是你卻沒有看見,空了好大一塊出來,感覺很奇怪。”
“因為你是妖怪的關系所以身為人類的我看不到嗎?”
感覺到了艾希的失落,馬爾科搖頭:“你剛才說的看見的都是靜物,我雖然是妖怪但也是動物,動物會活動,軌跡比較難捕捉,這是初學者常有的。”
看著艾希釋然的表情,馬爾科繼續埋頭吃飯,他說的是謊話,看見了那些靜物已經是很強的悟性了,但沒有看見自己只有一個解釋。
你看不見我,那是因為我不是真實,我不該存在於這裏。
作者有話要說:
☆、突變
馬爾科不見了。
艾希搜遍全山,甚至連馬爾科教她的見聞色霸氣都用上了都沒有找到那一抹熟悉的藍色。
雖然馬爾科自己說快恢覆到可以變成人形了,但還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完全恢覆,他就這麽走了嗎?不會的,馬爾科要走的話一定會跟她道別的……
心裏隱隱有些不安,希望是多想了。
“餵,有見到一只羽毛亮得像著了火一樣的藍色大鳥嗎?”艾希站在樹上,低頭詢問路過的旅客。
“沒、沒看到。”旅客回答到,明顯對樹上的艾希有些異樣的情緒。
試想一下你傍晚游玩結束開開心心的回去的時候頭上突然傳來一聲詢問,然後你一擡頭發現一名面部陰影幾乎像黑紗一樣蒙住上半張臉不但右眼泛紅光而且身周氣壓低得嚇死人的女孩在詢問你問題你會怎麽樣?
這TM簡直是現場鬼片。
“怎麽都沒有呢……”艾希跳進寺內,眉毛擰成一團,身周詭異的氣息讓和尚們都離艾希離得遠遠的。
這座山都已經找遍了,難道他去了其他地方?可是馬爾科為了避免麻煩從來不輕易出梧桐苑啊……
“啪!”
由於沒看前面,艾希迎面撞上了正走過來的人。
“走路沒帶眼睛啊!”來人罵了一句,繞過艾希離開了。
“嘶……那個人真是的……”揉了揉額頭,艾希一楞:剛剛用見聞色霸氣掃描那人的時候那個人衣服上也有和馬爾科一樣捕捉不到的氣息,但不是很濃烈,難道他和馬爾科接觸過?不對,馬爾科不喜歡和不熟悉的人做太親密的動作,而且不會主動去親近不明身份的人,為了避免麻煩就連休息都是呆在梧桐苑內。
想到這裏,艾希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微微屈膝跳上屋頂,跟著屋檐下那人的腳步走,將見聞色開到最大範圍,反正有見聞色霸氣在,不會跟丟。
那人從後門出去又從外面繞回了前門入口,七拐八拐的轉了不少重覆的路,艾希在屋頂上跟著,踩在屋頂上跟在平地上一樣,瓦塊沒有發出一點聲響,甚至沒有動過。
確定身後沒人後才走到了一間小倉庫前,敲門進去。
一、二、三、四……一共十六個人,五個人身上有馬爾科的氣息,除此之外還有一張丟在角落的破網和一堆木箱,其中外層的木箱內都裝了野生的飛禽,最裏面的箱子艾希感覺不到裏面的東西,連木箱內壁都有那種氣息,應該就是馬爾科了。
應該是專門捕捉野生鳥類販賣的,可是他們怎麽會知道馬爾科的存在?而且都有配手槍,槍口也安有消音器,又不太像只是捕鳥人……那家夥的手下嗎?
“有些麻煩啊……”艾希拉下兜帽,右眼在燈光下反射著猙獰的紅光。
我說過的,會保護好你,絕對不會讓你成為玩物,絕對!
馬爾科被綁了個結實關在木箱裏,那些家夥動用了不少東西來抓他,雖然躲過去了但還是被逼到角落裏被麻醉槍射中,真是丟臉啊,剛才在他們的閑聊中聽見要用他做誘餌引艾希上鉤,希望艾希今天采購晚回來沒有發現自己不在。
外面傳來什麽東西被大力擊碎的聲音,接著便是艾希的招呼:“各位晚上好啊,有人看見我家那只火藍色的大鳥嗎?”
真是笨蛋!幹嘛要自投羅網啊!
“哢嚓——”“哢嚓——”“……”整齊的上膛聲,馬爾科用見聞色看見一支支黑洞洞的槍口直指艾希。
“啊啦啊啦,不要這麽心急啊……”艾希伸出手,手背朝上,手指微微彎曲呈爪狀,“誰準你們,動我的東西了?”
馬爾科努力掙紮起身,撞向木箱,他慌了,艾希就算速度再快也快不過子彈的速度,而且自己又沒有教她武裝色霸氣這一戰艾希必死無疑!
“嘭!嘭!嘭……”整齊的槍響,子彈卻無一例外的在艾希面前減速停下,掉落在地:“動我的東西,可是要做好覺悟的!”
一陣槍響過後便是寧靜,木箱中被打開,馬爾科看見臉頰帶血的艾希,嘴角掛著難得一見的微笑:“馬爾科,我來接你了。”
馬爾科看見她身後是一地屍體。
雜亂而多的腳步聲從倉庫外傳來,馬爾科身上的繩索被解開,便立刻用爪子抓住艾希的肩膀:“我們走!”
沖破倉庫屋頂,周圍不出所料的被人裏三圈外三圈圍了個密不透風,而且都帶著槍支和充足的彈藥。
麻藥的藥效還沒有過去,翅膀用不上太大的力,只能勉強向前飛行,子彈擦著艾希的耳邊飛過,打在馬爾科身上留下一個個小洞,然後被其他地方湧來的火焰包圍。
飛行高度越來越低,馬爾科驚愕的發現自己視野中的翅膀在變小,很快就承受不住艾希的重量只能懸停在空中。
“馬爾科,放我下去吧,”艾希拍拍馬爾科的爪子,“你在變小,這樣下去我們只能是活靶子。”
殺氣瞬間釋放,那寒到心底的氣息讓馬爾科動作一頓,和艾希直挺挺的掉進了樹叢裏。
“吶,馬爾科,我說過我一定會保護你的,”艾希一把抱起馬爾科護在懷裏,現在的馬爾科只有艾希的腦袋大,“等會閉上眼睛,不要睜開。”
槍聲響起,馬爾科看見子彈穿過艾希肩膀,鮮血濺在了他的羽毛上:“艾希!別逞能!以你的速度一定可以逃掉的!”
艾希搖頭,笑著把馬爾科護在懷裏,用手把馬爾科的頭按了下去,接著馬爾科聽見周圍的聲音一個一個的消失,而艾希身上的傷口也在以讓人恐慌的速度增多,但幸運的是都不是致命傷,艾希都勉強避開了要害。
艾希最終還是倒了下去,血染紅了艾希滿是彈孔的藍色兜帽衫,一滴一滴的滴在了馬爾科身上,這樣的傷,沒死就已經是奇跡了。
“馬爾科……快跑……你一個人跑的話……他們抓不住你……”周圍的人都圍了上來,艾希跪倒在地上,用額頭撐著地,將胸口撐起避免壓著馬爾科,手裏的勁小了不少,“雖然……雖然沒受到什麽致命傷……但這失血量就算是我……也已經撐不住了……”
“真是抱歉啊……我要食言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恢覆
“真是抱歉啊……我要食言了呢……”艾希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倒在被血浸濕的泥土上,抱著馬爾科的手也松開了。
“……艾希……”馬爾科怔怔的看著艾希,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同伴的死亡了,但這次不知道為什麽卻像第一次見到一樣慌了手腳,“……艾希!”
下意識的要變回人形抱住艾希,出乎意料的是這次馬爾科成功了。
艾希的體溫低得嚇人,臉色很蒼白,心跳很快,得趕快輸血。
“艾希!別睡啊!艾……”
“嘭!”一顆子彈從馬爾科的右眼穿過,青色夾雜著黃色的火焰燃燒起來,修覆了受傷的位置。
“你們這些家夥……”馬爾科站起來,青色火焰從身上燃燒起來,“都做好覺悟了吧!”
馬爾科上去就是一記加了武裝色霸氣的勾拳,開槍那人當場被打飛出去撞斷了一排的樹,骨頭都錯位了。
雙臂幻化為翅膀,速度提升不止一倍,敵人眼中只看見青光閃動,接著同伴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肉體互相撞擊的聲音一聲連著一聲,
閑雜人等清除完畢,馬爾科抱起艾希,血染紅了馬爾科胸口的紋身,艾希已經進入休克狀態了,再不輸血很可能會死。
馬爾科從艾希口袋裏翻出一把拆膠布用的小刀,在手腕上劃開一道口子,壓制著惡魔果實的能力,把傷口湊近艾希就將血那麽餵進了艾希嘴裏。
“艾希,醒醒,我這就帶你回去,你不是還想聽我講莫比迪克的故事嗎?我給你講到天亮好不好?”馬爾科一邊給艾希餵血一邊不停的跟艾希說話希望能喚醒艾希,只是艾希一點都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
頭有些暈,艾希稍微有些好轉跡象,馬爾科下意識的讓傷口燃燒起青焰,背起艾希幻化成不死鳥就朝寺廟飛去。
滿是烏雲的天空下,一道青光劃過,速度快到讓人以為那是幻覺。
一頭撞進梧桐苑的房間,馬爾科恢覆人形把艾希抱到床上,找出一直帶著的醫療箱,幫艾希包紮起來。
衣服已經完全不能穿了,沒一塊完好的,都是彈孔,衣服纖維黏在了傷口上,撕下來就得連皮帶肉一塊。
“艾希,忍著點,馬上就好。”馬爾科一邊安慰著艾希一邊用剪刀一點一點的絞碎衣服纖維,無法避免的碰到傷口,艾希疼得下意識抽搐起來。
終於把礙事的衣服碎片清除幹凈,馬爾科稍微松了口氣,接下來的消毒包紮則輕松了許多。
艾希上半身被繃帶纏了個嚴實,已經到了就算是不穿衣服也不用擔心會走光的程度,也不是馬爾科擔心過度,艾希的傷確實有這麽嚴重,不過萬幸的是艾希已經脫離了危險,呼吸平穩下來,心跳也恢覆正常,臉上也恢覆了血色。
馬爾科靠著床沿坐在地上,精神高度緊張已經讓他上衣都濕透了,還好艾希沒事。
看了看自己因為戰鬥磨出了厚厚一層繭子的手掌,上面還留著艾希的血。
終於完全恢覆了,幸好恢覆了,不然艾希就麻煩了。
“馬爾科……”艾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馬爾科回頭看去,艾希似乎做了個不怎麽樣的夢,眉頭緊蹙,不斷在呢喃著馬爾科的名字。
馬爾科笑了笑,寬厚的手掌撫上艾希的頭:“沒事了yoi,我在。”
安撫起到了作用,艾希安靜下來,嘴角還帶著淡淡的笑意,馬爾科收回手,打算去打水清洗一下,身上這麽濃的血腥味可不是什麽舒服的事。
像所有言情故事中會出現的情節一樣,艾希拉住了馬爾科的手。
“不要走……”
他聽見她囈語著的懇求。
她夢見身上插滿試管被關在小小的透明的罐子裏,看見罐子外的人穿著白色的衣服在本子上記錄什麽,看見麻醉藥通過試管運往體內後被搬上手術臺,看見手術刀反射著慘白的光劃開皮膚肌肉,看見鮮紅的血從體內流出來,看見那些被植入體內的芯片又被取出來,尋找著其他合適的地方,那沾滿血液的手像從地獄伸出來要把自己拉向地獄。
她想逃,但那些手死死的按住她,一針又一針的麻醉劑註射進她的身體,但痛苦不減反增。
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黑暗轟然崩塌,她看見外面的藍天,陽光正好。
“艾希,回家了yoi。”她看見他背對青空,煽動著翅膀懸停在自己面前,眼中帶著慵懶與笑意。
只是轉眼,他身後便又是血色的海洋,那些手伸向了毫無察覺的他。
“馬爾科!”她拼了命的向前伸出手,但雙腳卻向灌了鉛一樣擡不起來。
他張開雙翼擁住她:“沒事了yoi,我在。”
她看見他身後有一艘鯨魚一樣大的船,船頭上站著他說過的月牙胡子船長,飛機頭廚師,和服男人,西裝劍士……
他松開了擁著她的雙翼,朝那艘船飛去。
“不要走……”她抓住了他長長的尾翎,她真的不想再回到一個人。
他轉頭,雙翼變為人類的手臂,再次擁住她。
“我不走yoi。”
馬爾科低頭吻了吻艾希的額頭,小心翼翼的將她抱在懷裏,他倚著床頭,精神放松,疲憊感一湧而上淹沒了僅存的理智,就那麽抱著艾希睡著了。
這一覺,格外安心。
作者有話要說:
☆、馬爾科要報仇
艾希從睡眠中醒來,感覺臉上癢癢的,溫熱的風吹過,身上也很暖和,只是傷口還有點隱隱作痛。
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馬爾科那胡子拉碴的下巴,然後是略厚的嘴唇,微腫的雙眼,接著……
“哈哈哈哈,混蛋馬爾科你這發型是要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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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開什麽玩笑!”艾希炸毛了,她眼裏的馬爾科可不是原著裏賞金過億的大海賊,只是個不谙世事的小妖怪而已,“不就是惹了個混黑道的嗎!全校人我都惹過了也不差這一個!就算你是妖怪也不要這麽小瞧人類啊!”
“這性質不一樣好嗎yoi,還有我都說沒事了你就不能信我嗎?”艾希這都扯的哪跟哪啊!學校裏小打小鬧跟黑道能一樣嗎!
“我說了我不會讓任何人抓走你!你是要我食言嗎!”
“都說這是我自己願意了你怎麽就不開竅啊yoi!”
“你這樣是自願所有殺人犯都可以釋放出獄了……”
一群人看著一人一鳥在樓梯口吵架,驚得話都說不出來了,今天是圍觀方式不對還是下課出門方式不對把世界觀看歪了嗎?!
“我不管!總之我絕對不會讓你成為那混蛋的玩物!”艾希一把抓住馬爾科,不顧馬爾科的抗議塞進肚子前的大口袋拉上拉鏈,接著轉身冷冷的朝身後的人群開口:“告訴校長和我班主任我退學了,都滾吧!”
看著那群人連滾帶爬的跑向另一邊樓梯,艾希在校醫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從窗戶竄了出去,落在隔壁居民樓樓頂:“校醫先生,再也不見了。”
“等等啊!艾希!艾……”校醫突然想到上次想找艾希的父母談一談或者登門拜訪,但班主任手裏都沒有她父母的電話和準確住址,而問那些經常堵艾希的人她們也只知道大概方向,就算跟蹤也沒有成功過。
“艾希……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艾希在樓頂間飛躍,眼睛瞇起,右眼瞳孔微微泛紅。
去他媽的黑道去他媽的從輕發落!就算那個混蛋派來的人能從我屍體上踏過去,也絕對不會把馬爾科交給那些混蛋!絕對不會!
作者有話要說:
☆、悠哉悠哉的跑路
艾希回到那棟小平房,艾希的養父養母都在家。
不等兩人開口,艾希拉下兜帽,右眼已經完全變成了紅色,右手食指向前伸出:“定,靜。”
艾希在兩人驚慌的目光中站定,然後深深的鞠了一躬:“真的很謝謝你們這段時間的照顧,現在我惹上了一些非常麻煩的事情,必須要跟你們撇清關系,不然會連累你們,這段時間的費用我會托人打到你們卡裏,接下來會有些難受,請諒解。”
接著,艾希不顧身後疼到渾身顫抖的兩夫妻,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間,收起衣櫃裏自己來之後多出的衣服,把房間布置成了自己沒來之前的樣子,然後檢查了一遍相機手機,刪除老師們的電話和通話記錄,確定沒有自己的照片或錄像後放回原位。
馬爾科好不容易從口袋裏鉆出腦袋,看見的就是倒在床上昏迷的夫妻。
艾希這是要對他們不利嗎?!
“艾希你在幹什麽!”馬爾科努力想把自己的身子也擠出口袋,擡頭卻看見艾希血紅的右眼:“你的眼睛……”
“我沒事,”艾希拉開拉鏈把馬爾科放出來,“這是我最原本的樣子,我現在要把他們照顧我這段時間產生的新習慣消除,接下來我們就可以毫無顧忌的跑了。”
艾希伸出右手,五指張開:“消除開始。”
馬爾科突然感覺眼前開始旋轉,意識也漸漸模糊起來,艾希一只手擋在馬爾科面前阻斷了視線:“別看,你的習慣和記憶也會被消除的。”
“艾希你難道也是妖怪嗎?”馬爾科看著艾希正在逐漸變回正常黑色的右眼,如果這不是另一個空間,他一定會斷定艾希也是果實能力者。
“……不是。”
“那你的能力……”
“我是試驗品。”簡短的回答了馬爾科,艾希收回手,戴上兜帽,從樓頂躥了出去。
試驗品?把人當成試驗品?!
馬爾科還想再問些什麽,艾希搶先開口:“我的事以後再跟你細說,現在最要緊的是離那群混蛋遠點。”
“我還以為你會直接殺過去yoi。”馬爾科隨口打趣到。
“我要是有那個能力我真的會殺過去,可惜我沒有,”艾希幾個轉彎,躍上一棟二十多層的高樓樓頂,背對著巨大的廣告牌,在陰影下站住腳,“我雖然不是妖怪,不會法術,但我有能力戰鬥,最起碼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我不會讓你陷入任何危險。”
你是我現在唯一的朋友,我不想回到一個人了。
馬爾科懸停在艾希面前,看著艾希閃爍的眼神沈默了一會,搖了搖頭:“艾希,你要清楚,我是妖怪,不屬於這裏,總是會離開的,到時候我走了你怎麽辦?”
馬爾科說話的同時深深的反省了一下這一個星期的所作所為,發現也沒有什麽能讓艾希依賴上自己的動作,全是艾希在照顧自己,難道說艾希有奶媽的隱藏屬性?
“走一步算一步,到時候再說吧,”艾希看了眼漸漸堆積起烏雲的天空,馬上要下大雨了,需要找個地方避避雨,“反正我只是希望能在這青空下活著罷了。”
“小艾希……”馬爾科飛上艾希的肩膀,還想再開導一下,但最終還是轉了話題,“我餓了yoi。”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中午了,那我們去吃飯吧,”艾希手上多出一個紅色的劣質人造革錢包,錢包鼓鼓囊囊的,抽出裏面一大把紅紅綠綠的紙鈔,“剛剛路過歌舞廳順手用能力拿的,沒想到有這麽多,應該夠用一段時間了。”
順手牽羊的很熟練啊……
隨手把錢包和身份證銀行卡什麽的一起丟在旁邊,艾希跳下樓頂,閃身從窗戶進了安全樓梯,坐電梯下了樓。
當然,馬爾科從進樓梯後就自覺的乖乖呆在艾希口袋裏,不然引起不必要的圍觀就麻煩大了。
在小吃街買了一百多元的燒烤、甜品、零食和幾瓶飲料後,艾希找了個沒人的公園,坐在亭子裏,把馬爾科放了出來:“今天就吃這些吧,多了不好帶。”
看著堆成小山的薯片蛋糕燒烤後馬爾科只想吐槽你這真的不好帶嗎?
“如果馬爾科能變成人類的樣子就好了,這樣上街就方便多了,”艾希撕開一包薯片,亭外雨突然就下了下來,“傳說妖怪修煉到一定境界都能變成人類的樣子,馬爾科你的修行可能還不夠吧。”
馬爾科用爪子抓起一根裏脊:“我以前是可以變成人類的yoi,但受傷之後不知道為什麽恢覆得很慢,可能是在人類世界水土不服吧。”
“水土不服啊……”艾希叼著薯片想了一會,“妖怪也會生病嗎?”
“大概吧,誰知道呢yoi。”馬爾科隨口答到。
“唉……馬爾科你不就是妖怪嗎?”
“可是我從來沒生過病啊yoi,現在也沒有什麽不舒服的感覺,應該是需要適應,就像游泳剛下水會有些胸悶一樣……”
雨中的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像是出來郊游被突如其來的大雨困在亭子裏一樣,絲毫沒有“這是在跑路”的緊張感。
就算天塌下來,地陷下去,世界末日到來,你在我就不會慌亂。
作者有話要說:
☆、青鳥可是會帶來幸福的
就這麽半閑逛半跑路的心境下過了一小段時間,馬爾科的身體變得越來越大,艾希的口袋已經容不下他,不得已,艾希只能帶著馬爾科乘著夜色跑到了離城市較遠山上的一座規模還算大的寺廟內。
“這裏人跡罕至,方丈也算是我半個熟人,我可以讓他把你留下,反正有些地方游客是不能進去的。”寺門已經關上,艾希直接從墻外翻了進去,熟門熟路的找到了大殿。
馬爾科在艾希身旁盤旋,現在他的身體都足夠當艾希的枕頭用了,要是還像以前那樣站在艾希身上實在太違和,而且艾希的肩膀也只夠現在的他站一只腳:“小艾希,你帶我來這裏是打算把我說成鳳凰好在這留宿嗎yoi?”
“鳳凰是紅的,你是藍的,只要不是瞎子應該都看的出來你不是鳳凰吧。”艾希跟了馬爾科這麽一段時間,也多多少少的學到了馬爾科開玩笑的腔調。
大殿內熏香纏繞,一尊大佛立於中央,空蕩蕩的殿內只有一位老和尚靜坐在佛像下的蒲團上:“女施主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不瞞方丈,這次我來是有事相求,”艾希朝正在殿內靜坐的老和尚行了個禮,“我的朋友被黑道盯上,希望能借方丈此處暫避耳目。”
“……”方丈剛想開口說什麽,艾希搶先一步搶過話語權:“我這位朋友不是人類,是去是留還請方丈您看過之後再做定奪。”
“馬爾科!”艾希朝門外喊到,馬爾科煽動翅膀,飛進殿內,在艾希身旁停下。
“這……這是……”饒是方丈也被震驚的說不出話。青藍色如火焰的羽毛,鳳凰的身形,最接近的也只有……
方丈打量馬爾科的同時馬爾科也在打量他,和印象中和之國的和尚有點像,但又不一樣,果然這兩個世界還是有點聯系的麽。
“這就是我跟您說的朋友,我給他取名馬爾科,我想您一眼就可以看出這不是普通物種吧,”艾希說的這話不假,卻是淩磨兩可,反正馬爾科是什麽物種由方丈自己判斷,錯了也好對了也好都是方丈的猜測罷了,她可從來都沒說過,“我在一個半月前救下了他,他現在身體尚未恢覆,希望您能暫時藏住他,等身體恢覆後我會帶他離開,絕對不會給方丈您添麻煩。”
“青鳥麽……”方丈捋了捋胡子,看著馬爾科的眼神略有所思。
“那您的意思……”艾希多少也聽過青鳥的傳聞,有些說是信使有些說是災難,她也不知道方丈是想到了哪件傳聞。
“沒想到有生之年能見到西王母的傳信鳥青烏,真是三生有幸,就在寺裏住下吧,我給你們安排個院落。”方丈點了點頭,“青鳥可是會帶來幸福的。”
艾希高興的抱起馬爾科就開始往胸口蹭:“太好了馬爾科!這下你可以安心調息直到完全恢覆了!”
馬爾科心裏對住處有著落這事倒是沒怎麽在意,他在意的是門外的人,從剛進去開始就一直在那裏,敵人還是朋友?
“悟心,你也別在門外杵著了,進來見見艾施主和青烏。”方丈出聲提醒,門外這才探進來半個腦袋:“艾施主好……”
“悟心你別怕了,這是馬爾科,主持說他是西王母的青烏呢!”艾希放開馬爾科,過去把悟心拉了進來,是個略微發福的年輕和尚。
“馬爾科,這是悟心,很怕生,而且還很怕動物。”艾希吐了吐舌頭。
馬爾科打量了悟心一下,神色緊張,眼神不集中,很慌亂的樣子,悟心見馬爾科在打量自己立刻雙手合十行了個禮,馬爾科微微點頭也算是打了招呼。
“悟心,帶青烏和施主去梧桐苑吧。”方丈說完,便轉過身繼續靜坐。
“施主,這邊請。”悟心做了個請的手勢,艾希便跟了上去。馬爾科看了方丈的背影一眼,便煽動翅膀跟上艾希。
艾希今天好像很高興,笑容也多了,因為可以暫時休息了嗎?
梧桐苑是一間沒有人住的院子,四合院的規模,中間種了一顆三人都抱不過來的梧桐樹,樹齡多大可想而知。
“施主今後就住在梧桐苑,這裏不屬於參觀範圍,可以放心居住,貧僧告辭。”悟心說完,快步離開了。
“小艾希你今天很高興啊yoi,”馬爾科降落在梧桐粗壯的枝椏上,眼中帶著笑意,“難得見你不是那麽冷冰冰的,比以前漂亮不少。”
“馬爾科你胡說什麽啊!”艾希立刻紅了臉,“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把你那張嘴用膠帶封起來!”
“小艾希你的臉皮還真是薄啊yoi,哈哈哈哈哈……”
“混蛋馬爾科你給我下來!不準笑了!再笑我現在就把你那張鳥嘴用膠帶封起來!”
“你還是先追到我再說吧yoi。”馬爾科雙翅一振,離了梧桐,艾希立刻跳上樹枝伸手去抓。
兩人在梧桐苑內展開了追逐戰,只是前面的沒有認真,嘴上還說著輕浮的話,身後的臉上冒煙,又氣又惱的說著沒有威脅的威脅。
記得要多笑笑啊,笑容就是你能擁有的最簡單的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
☆、見聞色看不見
艾希和馬爾科入住了寺廟,白天時間艾希在寺內打掃衛生順帶搬運物資,用她的話來說不能白吃白住寺廟的,做點力所能及的事也是好的。
馬爾科這下就落了個清閑,雖然平時也很閑但好歹還有個說話的人,現在是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只能在樹上曬曬太陽睡睡覺,就當把以前在莫比迪克缺的覺都補回來。
稍微後仰躲過偷襲的樹枝,艾希在樹下仰著頭:“馬爾科,下來吃飯了,再睡你就肥得飛不動了。”
馬爾科打了個哈欠,飛下樹枝:“我可肥不起來,倒是你,別練出一身肌肉了,那在女人身上可不好看。”
“吃你的!”艾希拿了個饅頭塞在馬爾科的鳥喙上,暫時堵住了馬爾科對她的調侃。
“……”馬爾科沒動。
“怎麽了?今天飯菜不和你胃口?”艾希見馬爾科沒動,停下筷子問到。
馬爾科嘆了口氣,晃了晃嘴上的饅頭,艾希才反應過來把馬爾科鳥喙上的饅頭拿下來:“啊啦,抱歉抱歉,我忘了~”
“吃飯吧。”馬爾科無奈了,真不該由著她任性。
艾希想到了什麽似得停下筷子:“馬爾科為什麽每次都能躲過我丟過去的東西呢?明明是背對著而且在睡覺,我也沒有弄出太大聲響的說。”
“這叫見聞色霸氣yoi,,”馬爾科低頭吃飯,“想學的話我教你啊。”
“可以嗎?!”
“當然了yoi,你這麽感興趣的話吃完飯就開始吧。”
三口兩口吃完,艾希聽馬爾科一邊慢悠悠的吃飯一邊講解霸氣:“霸氣大致分為‘見聞色’、‘武裝色’和‘霸王色’三種yoi,除了‘霸王色’是天生的以外,一般人可以透過修煉激發獲得其他兩種種力量,還可以不斷修煉增強。”
“見聞色霸氣是能令五感變得敏銳,可以察覺周圍生物的氣息、感情變化的霸氣yoi,也可用於預見並回避危險。只要人還活著,身體就可以發出特殊的聲音,藉由這些聲音可以預測對手下一步的動作與位置,只要經過鍛煉就能讓範圍變大yoi。”
“現在閉上眼睛,仔細的用除了視線以外的感官去感受一下周圍yoi。”
艾希點點頭,閉上眼睛,努力的調動身體每一處的感官去感受。
風吹過皮膚的感覺,樹葉摩擦的聲音,飯菜和泥土混合的香味,鳥兒煽動翅膀飛過的發出的震動……
一切都以一個模糊的輪廓呈現在艾希腦海中,然後漸漸清晰,最後和眼見分毫不差,但是好像少了點什麽,空了一大塊出來,應該還有在什麽才對。
勁風襲向右側臉頰,艾希本能的把頭偏移,睜眼就看見馬爾科的脖子擦著自己臉頰縮回去:“不錯嘛yoi,這麽快就進入狀態了。”
“混蛋馬爾科你搞偷襲啊!”艾希才反應過來,以那個速度加上馬爾科鳥喙的硬度,剛才要是沒躲開臉上肯定得多個血洞洞了。
馬爾科……對了,是馬爾科,剛才在腦海中沒有呈現出來的是馬爾科!
“不這樣怎麽測試你教你接下來該怎麽做yoi,不過貌似不用了,”馬爾科繼續低頭吃飯,“你悟性很高,接下來多練習練習就好,這可是要在實戰中運用的。”
真是這樣嗎……
裝著沒註意到艾希那不信任的眼神,馬爾科繼續淡定的低頭吃飯,他才不會說他確實是打算偷襲但沒打算弄傷艾希。
“吶,馬爾科,我剛才閉上眼睛的時候看見了周圍很多東西,”艾希那筷子戳著空碗,“但是沒有看見你,為什麽?”
馬爾科楞了楞:“沒有看見我?”見聞色不是應該都能看見嗎?為什麽看不見?
“我看見了房屋,看見了樹葉,看見了眼前的飯菜,甚至看見了房梁上的鳥巢,但是你卻沒有看見,空了好大一塊出來,感覺很奇怪。”
“因為你是妖怪的關系所以身為人類的我看不到嗎?”
感覺到了艾希的失落,馬爾科搖頭:“你剛才說的看見的都是靜物,我雖然是妖怪但也是動物,動物會活動,軌跡比較難捕捉,這是初學者常有的。”
看著艾希釋然的表情,馬爾科繼續埋頭吃飯,他說的是謊話,看見了那些靜物已經是很強的悟性了,但沒有看見自己只有一個解釋。
你看不見我,那是因為我不是真實,我不該存在於這裏。
作者有話要說:
☆、突變
馬爾科不見了。
艾希搜遍全山,甚至連馬爾科教她的見聞色霸氣都用上了都沒有找到那一抹熟悉的藍色。
雖然馬爾科自己說快恢覆到可以變成人形了,但還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完全恢覆,他就這麽走了嗎?不會的,馬爾科要走的話一定會跟她道別的……
心裏隱隱有些不安,希望是多想了。
“餵,有見到一只羽毛亮得像著了火一樣的藍色大鳥嗎?”艾希站在樹上,低頭詢問路過的旅客。
“沒、沒看到。”旅客回答到,明顯對樹上的艾希有些異樣的情緒。
試想一下你傍晚游玩結束開開心心的回去的時候頭上突然傳來一聲詢問,然後你一擡頭發現一名面部陰影幾乎像黑紗一樣蒙住上半張臉不但右眼泛紅光而且身周氣壓低得嚇死人的女孩在詢問你問題你會怎麽樣?
這TM簡直是現場鬼片。
“怎麽都沒有呢……”艾希跳進寺內,眉毛擰成一團,身周詭異的氣息讓和尚們都離艾希離得遠遠的。
這座山都已經找遍了,難道他去了其他地方?可是馬爾科為了避免麻煩從來不輕易出梧桐苑啊……
“啪!”
由於沒看前面,艾希迎面撞上了正走過來的人。
“走路沒帶眼睛啊!”來人罵了一句,繞過艾希離開了。
“嘶……那個人真是的……”揉了揉額頭,艾希一楞:剛剛用見聞色霸氣掃描那人的時候那個人衣服上也有和馬爾科一樣捕捉不到的氣息,但不是很濃烈,難道他和馬爾科接觸過?不對,馬爾科不喜歡和不熟悉的人做太親密的動作,而且不會主動去親近不明身份的人,為了避免麻煩就連休息都是呆在梧桐苑內。
想到這裏,艾希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微微屈膝跳上屋頂,跟著屋檐下那人的腳步走,將見聞色開到最大範圍,反正有見聞色霸氣在,不會跟丟。
那人從後門出去又從外面繞回了前門入口,七拐八拐的轉了不少重覆的路,艾希在屋頂上跟著,踩在屋頂上跟在平地上一樣,瓦塊沒有發出一點聲響,甚至沒有動過。
確定身後沒人後才走到了一間小倉庫前,敲門進去。
一、二、三、四……一共十六個人,五個人身上有馬爾科的氣息,除此之外還有一張丟在角落的破網和一堆木箱,其中外層的木箱內都裝了野生的飛禽,最裏面的箱子艾希感覺不到裏面的東西,連木箱內壁都有那種氣息,應該就是馬爾科了。
應該是專門捕捉野生鳥類販賣的,可是他們怎麽會知道馬爾科的存在?而且都有配手槍,槍口也安有消音器,又不太像只是捕鳥人……那家夥的手下嗎?
“有些麻煩啊……”艾希拉下兜帽,右眼在燈光下反射著猙獰的紅光。
我說過的,會保護好你,絕對不會讓你成為玩物,絕對!
馬爾科被綁了個結實關在木箱裏,那些家夥動用了不少東西來抓他,雖然躲過去了但還是被逼到角落裏被麻醉槍射中,真是丟臉啊,剛才在他們的閑聊中聽見要用他做誘餌引艾希上鉤,希望艾希今天采購晚回來沒有發現自己不在。
外面傳來什麽東西被大力擊碎的聲音,接著便是艾希的招呼:“各位晚上好啊,有人看見我家那只火藍色的大鳥嗎?”
真是笨蛋!幹嘛要自投羅網啊!
“哢嚓——”“哢嚓——”“……”整齊的上膛聲,馬爾科用見聞色看見一支支黑洞洞的槍口直指艾希。
“啊啦啊啦,不要這麽心急啊……”艾希伸出手,手背朝上,手指微微彎曲呈爪狀,“誰準你們,動我的東西了?”
馬爾科努力掙紮起身,撞向木箱,他慌了,艾希就算速度再快也快不過子彈的速度,而且自己又沒有教她武裝色霸氣這一戰艾希必死無疑!
“嘭!嘭!嘭……”整齊的槍響,子彈卻無一例外的在艾希面前減速停下,掉落在地:“動我的東西,可是要做好覺悟的!”
一陣槍響過後便是寧靜,木箱中被打開,馬爾科看見臉頰帶血的艾希,嘴角掛著難得一見的微笑:“馬爾科,我來接你了。”
馬爾科看見她身後是一地屍體。
雜亂而多的腳步聲從倉庫外傳來,馬爾科身上的繩索被解開,便立刻用爪子抓住艾希的肩膀:“我們走!”
沖破倉庫屋頂,周圍不出所料的被人裏三圈外三圈圍了個密不透風,而且都帶著槍支和充足的彈藥。
麻藥的藥效還沒有過去,翅膀用不上太大的力,只能勉強向前飛行,子彈擦著艾希的耳邊飛過,打在馬爾科身上留下一個個小洞,然後被其他地方湧來的火焰包圍。
飛行高度越來越低,馬爾科驚愕的發現自己視野中的翅膀在變小,很快就承受不住艾希的重量只能懸停在空中。
“馬爾科,放我下去吧,”艾希拍拍馬爾科的爪子,“你在變小,這樣下去我們只能是活靶子。”
殺氣瞬間釋放,那寒到心底的氣息讓馬爾科動作一頓,和艾希直挺挺的掉進了樹叢裏。
“吶,馬爾科,我說過我一定會保護你的,”艾希一把抱起馬爾科護在懷裏,現在的馬爾科只有艾希的腦袋大,“等會閉上眼睛,不要睜開。”
槍聲響起,馬爾科看見子彈穿過艾希肩膀,鮮血濺在了他的羽毛上:“艾希!別逞能!以你的速度一定可以逃掉的!”
艾希搖頭,笑著把馬爾科護在懷裏,用手把馬爾科的頭按了下去,接著馬爾科聽見周圍的聲音一個一個的消失,而艾希身上的傷口也在以讓人恐慌的速度增多,但幸運的是都不是致命傷,艾希都勉強避開了要害。
艾希最終還是倒了下去,血染紅了艾希滿是彈孔的藍色兜帽衫,一滴一滴的滴在了馬爾科身上,這樣的傷,沒死就已經是奇跡了。
“馬爾科……快跑……你一個人跑的話……他們抓不住你……”周圍的人都圍了上來,艾希跪倒在地上,用額頭撐著地,將胸口撐起避免壓著馬爾科,手裏的勁小了不少,“雖然……雖然沒受到什麽致命傷……但這失血量就算是我……也已經撐不住了……”
“真是抱歉啊……我要食言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恢覆
“真是抱歉啊……我要食言了呢……”艾希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倒在被血浸濕的泥土上,抱著馬爾科的手也松開了。
“……艾希……”馬爾科怔怔的看著艾希,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同伴的死亡了,但這次不知道為什麽卻像第一次見到一樣慌了手腳,“……艾希!”
下意識的要變回人形抱住艾希,出乎意料的是這次馬爾科成功了。
艾希的體溫低得嚇人,臉色很蒼白,心跳很快,得趕快輸血。
“艾希!別睡啊!艾……”
“嘭!”一顆子彈從馬爾科的右眼穿過,青色夾雜著黃色的火焰燃燒起來,修覆了受傷的位置。
“你們這些家夥……”馬爾科站起來,青色火焰從身上燃燒起來,“都做好覺悟了吧!”
馬爾科上去就是一記加了武裝色霸氣的勾拳,開槍那人當場被打飛出去撞斷了一排的樹,骨頭都錯位了。
雙臂幻化為翅膀,速度提升不止一倍,敵人眼中只看見青光閃動,接著同伴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肉體互相撞擊的聲音一聲連著一聲,
閑雜人等清除完畢,馬爾科抱起艾希,血染紅了馬爾科胸口的紋身,艾希已經進入休克狀態了,再不輸血很可能會死。
馬爾科從艾希口袋裏翻出一把拆膠布用的小刀,在手腕上劃開一道口子,壓制著惡魔果實的能力,把傷口湊近艾希就將血那麽餵進了艾希嘴裏。
“艾希,醒醒,我這就帶你回去,你不是還想聽我講莫比迪克的故事嗎?我給你講到天亮好不好?”馬爾科一邊給艾希餵血一邊不停的跟艾希說話希望能喚醒艾希,只是艾希一點都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
頭有些暈,艾希稍微有些好轉跡象,馬爾科下意識的讓傷口燃燒起青焰,背起艾希幻化成不死鳥就朝寺廟飛去。
滿是烏雲的天空下,一道青光劃過,速度快到讓人以為那是幻覺。
一頭撞進梧桐苑的房間,馬爾科恢覆人形把艾希抱到床上,找出一直帶著的醫療箱,幫艾希包紮起來。
衣服已經完全不能穿了,沒一塊完好的,都是彈孔,衣服纖維黏在了傷口上,撕下來就得連皮帶肉一塊。
“艾希,忍著點,馬上就好。”馬爾科一邊安慰著艾希一邊用剪刀一點一點的絞碎衣服纖維,無法避免的碰到傷口,艾希疼得下意識抽搐起來。
終於把礙事的衣服碎片清除幹凈,馬爾科稍微松了口氣,接下來的消毒包紮則輕松了許多。
艾希上半身被繃帶纏了個嚴實,已經到了就算是不穿衣服也不用擔心會走光的程度,也不是馬爾科擔心過度,艾希的傷確實有這麽嚴重,不過萬幸的是艾希已經脫離了危險,呼吸平穩下來,心跳也恢覆正常,臉上也恢覆了血色。
馬爾科靠著床沿坐在地上,精神高度緊張已經讓他上衣都濕透了,還好艾希沒事。
看了看自己因為戰鬥磨出了厚厚一層繭子的手掌,上面還留著艾希的血。
終於完全恢覆了,幸好恢覆了,不然艾希就麻煩了。
“馬爾科……”艾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馬爾科回頭看去,艾希似乎做了個不怎麽樣的夢,眉頭緊蹙,不斷在呢喃著馬爾科的名字。
馬爾科笑了笑,寬厚的手掌撫上艾希的頭:“沒事了yoi,我在。”
安撫起到了作用,艾希安靜下來,嘴角還帶著淡淡的笑意,馬爾科收回手,打算去打水清洗一下,身上這麽濃的血腥味可不是什麽舒服的事。
像所有言情故事中會出現的情節一樣,艾希拉住了馬爾科的手。
“不要走……”
他聽見她囈語著的懇求。
她夢見身上插滿試管被關在小小的透明的罐子裏,看見罐子外的人穿著白色的衣服在本子上記錄什麽,看見麻醉藥通過試管運往體內後被搬上手術臺,看見手術刀反射著慘白的光劃開皮膚肌肉,看見鮮紅的血從體內流出來,看見那些被植入體內的芯片又被取出來,尋找著其他合適的地方,那沾滿血液的手像從地獄伸出來要把自己拉向地獄。
她想逃,但那些手死死的按住她,一針又一針的麻醉劑註射進她的身體,但痛苦不減反增。
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黑暗轟然崩塌,她看見外面的藍天,陽光正好。
“艾希,回家了yoi。”她看見他背對青空,煽動著翅膀懸停在自己面前,眼中帶著慵懶與笑意。
只是轉眼,他身後便又是血色的海洋,那些手伸向了毫無察覺的他。
“馬爾科!”她拼了命的向前伸出手,但雙腳卻向灌了鉛一樣擡不起來。
他張開雙翼擁住她:“沒事了yoi,我在。”
她看見他身後有一艘鯨魚一樣大的船,船頭上站著他說過的月牙胡子船長,飛機頭廚師,和服男人,西裝劍士……
他松開了擁著她的雙翼,朝那艘船飛去。
“不要走……”她抓住了他長長的尾翎,她真的不想再回到一個人。
他轉頭,雙翼變為人類的手臂,再次擁住她。
“我不走yoi。”
馬爾科低頭吻了吻艾希的額頭,小心翼翼的將她抱在懷裏,他倚著床頭,精神放松,疲憊感一湧而上淹沒了僅存的理智,就那麽抱著艾希睡著了。
這一覺,格外安心。
作者有話要說:
☆、馬爾科要報仇
艾希從睡眠中醒來,感覺臉上癢癢的,溫熱的風吹過,身上也很暖和,只是傷口還有點隱隱作痛。
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馬爾科那胡子拉碴的下巴,然後是略厚的嘴唇,微腫的雙眼,接著……
“哈哈哈哈,混蛋馬爾科你這發型是要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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