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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加入天一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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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加入天一門

第二百三十三章︰加入天一門

“可以是可以,只是……”天花夫人有些為難。

現如今,天一門門主是天花夫人的姐姐天竹,天花夫人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點話語權肯定有的。只是,任何門派或國家,無論多麽強大,總有它的競爭對手。她認為李建蘭是個醫藥天才,最好及早加入天一,不然,定會被天一的競爭對手以威逼利誘等各種手段,給吸進去的。

李建蘭見天花夫人猶豫,便大致猜到她心中所想,說,“天花夫人,你可以在我身上印上天一門的印記,我對外也說是天一門的人,就沒人敢動我啦!”

天花夫人眼前一亮,忙不疊地應道,“這個可以有。”

只是,等天花夫人臨走前在李建蘭額上留下印記後,她便有些欲哭無淚了。

你說印什麽不好,非得印一朵桃花在她額頭,殷紅殷紅的,搞得她怎麽看自己,都像被武則天在額上插了一刀、後又以朱砂刺梅掩蓋傷口的上官婉兒。

天花夫人走後,林初九與李建蘭夫妻二人進行了一番密談。

其實,自上次分別後,他只派了心腹帶三皇子進京,他則秘密前往臨縣徹查奸細之事。前幾日,天鷹幫與李建蘭夫妻在山上失去聯絡時,給他傳過訊,他才往這邊趕回。

半道上,又得到李建蘭夫妻闖過了山洞的消息,他松了口氣,連忙安排人報告上京。之後在縣裏與潘凡青徹夜長談一番,得到天花夫人出現在那鞋村的消息,他才又匆匆動身趕來……

他這次與李建蘭夫妻會面,有兩個目的。一是跟李建蘭對接好,準備好挖掘寶藏的所有工具;二是將國家近期戰事講給文智軒聽,讓他擬定出征計劃。

其實,無論是哪一個任務,他都有些不忍心說出來。

前者是將李建蘭當作了利用工具,後者是將一名曾為國家出生入死、在國家富強起來時卻選擇了退役的將軍,再度送入戰場。這意味著,這對夫妻才相聚一起不過三個月,就要分離,那真的挺殘忍的。

林初九說完事兒後,便出去了,將獨立空間留給兩夫妻。

李建蘭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面對文智軒,索性滑躺下來,拿被子蒙住了頭。

此時是傍晚,外面雞鳴狗吠,小鳥吱吱喳喳叫著回巢,村民們拖長了聲音喊孩子們回來吃飯……這所有的聲音都無限地在李建蘭的腦袋裏放大,也越發襯托出這屋子的安靜,氣氛詭異。

被窩裏很悶,李建蘭堅持不了多久,便忐忑不安地探出頭來。

房內靜悄悄,空無一人。

他什麽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完全不理她,看來是打算與她和離了。

那麽,這兩日他所表現出的心疼與憐惜,都是假的嗎?

呵……真會演。

也是,如若真的愛惜她,又怎會鐵了心的和離?偽君子!

李建蘭嘴角浮起冷笑,心裏卻撕心裂肺的疼。

她怔怔地看著窗外,實在想不明白,他倆是怎麽走到這一步的。

是他的不信任與猜忌嗎?

還是自己太過強勢與自我?

或者是,他不夠愛她?他心裏有了別人?

……

她猜測了一百種原因,唯獨漏了自己偷服避子藥被他知道的可能。

她呆坐許久,直到夜幕降臨。

窗外有不知名的鳥兒在低叫,一聲又一聲,淒厲而迷茫。

她的心越來越涼,比這夜風還涼。可下一刻,一聲熟悉的“媳婦兒”差點讓她熱淚盈眶。

她猛地擡頭,便看到文智軒提著兩桶熱氣騰騰的水進來,“媳婦兒,你躺這兩日,身上定是很不舒服了,快點起來,洗個熱水澡會舒服些。”

他放下木桶,又出去搬浴桶去了。

成串的眼淚從李建蘭臉上滾落。

她以為,他心裏已有了別人,從此不要她了。方才那一瞬間,真是傷心得恨不得死掉。誰知,他卻是去給她燒熱水。

這呆子,燒熱水不會提前跟她說一聲嗎,搞得她心裏這麽難受,真是討厭!

文智軒把大浴桶搬進房門,便看到李建蘭又哭又笑的,忙關了門,急巴巴地上前,一面小心翼翼地幫她擦眼淚,一面低聲問,“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李建蘭搖頭,搖落一串的淚,文智軒手忙腳亂地接住,落在他掌心,如烙鐵一般的燒灼他的心,生疼生疼,“媳婦兒,你別哭,都是我不好,你打我罵我吧。”他小心地攬住她的肩頭,沒感受到她抵觸的情緒,心中暗喜,便順勢把人擁入懷裏。

李建蘭心裏還是有怨氣的,此時在他懷裏,便怎麽都覺得別扭,推開了他,吸著鼻子說,“我沒事。”

文智軒眼底閃過一抹失落,不過掩飾得極好。“那就好。”轉身把水倒入浴桶。

李建蘭躺了這兩日,身上早就癢癢的,望著眼前霧氣騰騰的一大桶水,感覺身上更癢了,迫不及待的想要泡澡了,催促文智軒,“相公,你先出去。”

他卻十分認真地道,“媳婦兒,你身上沒力氣,我要留下來幫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她下意識地雙手環胸。

“那好,我幫你洗了頭再走。”他又出去提了兩桶熱水,還拿了一個大木盆,盆裏有洗漱用品還有茅草搗出來的汁。他將這些東西拿出來,用空木盆子裝水,清香彌漫了整間屋子。

“我已告知了岳父,我們等會兒才出去吃晚飯,讓他們不用等,先吃了。媳婦兒,快來,不然水要涼了。”

古人的頭發都是又長又多,一個人確實很難洗幹凈。

李建蘭躊躇了下,便只好依了他。

文智軒把水倒進木盆裏,她把頭伸進去。他輕柔地把水澆到她頭上,等頭發吸夠水了,便往她頭上抹茅草汁。

夜很靜,只有他幫她洗頭發出的水聲。

這一刻,沒有爭吵,沒有猜疑,沒有傷害。

兩人都沒有說話,可一種溫馨的氣氛卻在屋內靜靜流淌。

他的手很糙,動作又不熟練,盡管他已十分小心,仍勾斷了她好幾根頭發。他一急,便勾斷了更多的頭發。

她終於忍無可忍,把頭發從他手中搶救回來,“我馬上洗好了,你先出去吧。”

“那我幫你擦幹了再走。”

李建蘭為了將他打發出去,便草草將頭發洗了,而後乖乖讓他擦幹。

只是,她畢竟久病初愈,站久了未免雙腳發軟,她直起腰時,踉蹌了下,差點栽入浴桶中。

好在文智軒及時扶了她一下。

李建蘭懊惱地羞紅了臉。

而後,文智軒說什麽也要幫她洗。她忍無可忍,便問,“林初九讓你什麽時候離家上京城?”

文智軒臉色微微一變,果然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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