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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我天縱奇才(第一二更,6K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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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良澤這種久經風浪的人都被溫一諾忽悠得一楞一楞,好半天忘了說話。

直到她攤手說“不懂”,他才回過神,失笑說:“玩笑而已,我們信奉的是‘我命由我不由天’,你這什麽紫薇鬥數,星盤命盤,對我不起作用的。”

路近聽了,頓時目光颯颯盯著溫一諾,滿臉都寫著“懟他!懟他”的無風不起浪。

沒想到溫一諾卻一點沒有勝負欲,只是聳了聳肩,“這也是有可能的,我這方面其實很一般,給人看桃花,有三成的成功率就不錯了。還不如我大舅,他至少穩穩的五成成功率。”

溫一諾伸出一支白嫩的手掌,顯示“五成”的成功率。

路近很是失望,喃喃地說:“……才五成?難道我想錯了?”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長桌邊,摁了一下按鈕,虛擬屏再次在他面前出現。

路近反覆觀看著那輛車行走的路線,再看著那朵重瓣蓮花不斷開闔消失的過程,皺著眉頭說:“……我不信只是巧合。”

溫一諾好奇地伸長脖子,從路近背後看著那虛擬屏的場景,也覺得自己真是很厲害。

她笑著說:“當然不是巧合,我大舅教我有口訣的,把口訣背熟了,再根據實際情況計算方位,然後在既定時間開過去就可以了。”

路近、蕭裔遠和趙良澤齊齊看向她,臉上的神情都是一言難盡。

溫一諾訕訕地往後縮了縮脖子,說:“怎麽了?你們別這樣看著我,我膽兒小,經不起驚嚇……”

然後還裝模作樣拍了拍胸脯,擺出一副“我好怕怕”的樣子。

路近深思地看著她,說:“……背熟口訣?再根據實際情況計算方位,還要在既定時間開過去?——會算命的小姑娘,你這方位也是算出來的吧?”

他說得有些口渴,拿起桌上一瓶礦泉水喝了起來。

“是啊,根據口訣算的。”溫一諾很自然地說,“不是特別難。開始的時候確實不容易,但是我和大舅……用的比較多。”

她本來想說老是被人跟蹤,但突然想起趙良澤的身份,那句話不由自主又咽下去了。

沒想到趙良澤很敏銳地察覺她咽下去那句話,笑著說:“……你和你大舅經常被人跟蹤?嘖嘖,你們真的只是給人看風水?沒有做別的違法亂紀的事吧?”

“沒有沒有!”溫一諾嚇得站起來,忙著擺手否認,“真的沒有!只是我們舅甥倆實在是太驚才絕艷,才華出眾!在那群人均小學畢業的風水先生中實在太鶴立雞群了,難免遭到雞群的合力絞殺……”

噗——!

路近忍俊不禁,噴出了剛喝的水,全澆在虛擬屏上。

屏幕上那些重瓣蓮花在水跡的滋潤下,迸發得越發燦爛奪目。

溫一諾這時特別老實,兩手貼褲縫站好,跟罰站似的,接著說:“所以,逃命的時候,總是能迸發很多求生本能,我就是在這樣一次又一次‘瀕死邊緣’裏學會了這套口訣。”

蕭裔遠沒想到溫一諾跟著張風起看風水,還經歷了這麽多事。

他既心疼,又疑惑,忍不住問:“……諾諾,這是真的嗎?還有沒有王法了?”

“不是有沒有王法的問題。”溫一諾嘆了口氣,“法律還規定殺人償命呢,你看有阻止殺人犯的出現嗎?”

“而且嫉賢妒能的人總是有的,特別是我和我大舅太厲害了,影響了別人的飯碗。你想,古話都說,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我們搶了他們的財路,他們當然要反殺回來了。”

蕭裔遠默默地看著她,心想自己真的得掙很多錢,這樣溫一諾就不用再出去給人看風水了……

沒想到這一行這麽危險,她家那個“家族企業”,最好還是關張算了。

蕭裔遠下了決心,但是什麽都沒說,只是站到離她更近一些的地方。

趙良澤這時沒有接話,只是看了看路近。

路近也沒理會溫一諾和蕭裔遠之間的對話,他琢磨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問:“一諾,這一套天衣無縫的所謂‘九宮蓮花陣’,真的只是靠一套口訣就能學會的?”

“是啊。”溫一諾疑惑的眨了眨眼,“為什麽你們都不信的樣子?”

她的目光在路近、趙良澤和蕭裔遠三人面上掃來掃去,很快看出他們極力隱藏的不以為然。

路近冷笑說:“小學生都會背九九乘法口訣,可是小學生會背乘法口訣之後,就能造航天飛機嗎?”

溫一諾:“???”

這是什麽瞎比喻,恕她愚鈍,不明白這兩者之間有什麽邏輯。

“是吧?你也認為不可能吧?”路近嗤笑著揮手,將虛擬屏關掉,兩手撐在長桌上,深思說:“你背口訣,和知道怎麽指引方向達到這個效果,這其中的差距,就跟小學生學會背乘法口訣,然後就能造航天飛機一樣遠。——我這麽說你明白了嗎?”

溫一諾不好意思笑了,“聽明白了,您誇我天縱奇才!”

路近:“!!!”

他本來挺郁悶的,不過被溫一諾三言兩語就逗得樂不可支,指著她笑道:“你這個會算命的小姑娘真是心大!又豁達,想得開是福氣啊!——不像一般小姑娘小肚雞腸,別人一句話,她恨不得在心裏想十七八個來回!”

溫一諾一本正經地說:“路教授,您錯了,我的心眼兒比一般小姑娘還多。別人一句話,她們只想十七八個來回,我可以想八十八個來回!”

“哦?你想這麽多來回,也沒見你擱心裏跟自個兒慪氣啊?”路近煞有其事地問。

“就是因為想得回數太多了,所以最後回到原點,返璞歸真了。”溫一諾笑著說,“我早就學會不跟人生氣了。我大舅說姑娘家老是生悶氣,容易乳腺增生,嚴重就變癌了。”

趙良澤和蕭裔遠都有些不自在地移開視線,恨不得堵住耳朵。

只有路近還在跟溫一諾津津有味地探討“女人生氣”的學術問題。

“這話是對的,生氣確實容易乳腺增生。”路近點點頭,一本正經地說:“生氣最直接的後果是內分泌紊亂,內分泌紊亂是乳腺增生的頭號原因。因此生氣會導致乳腺增生,完全沒毛病。”

溫一諾“啊”了一聲,訝異地說:“真的啊?我還以為我大舅嚇唬我呢……不過我確實學會不跟人生氣了,反正有氣就撒,撒完拉倒,不過夜。”

路近笑著拍拍她的肩膀,“好姑娘,跟你說話真有意思。你大舅好像也很有意思,有機會能讓我見見你大舅嗎?”

“行啊!沒問題!”溫一諾一口答應,“我大舅最羨慕大學裏的文化人,我知道他也想做大學教授,可惜……造化弄人啊……”

溫一諾搖搖頭,有些惋惜說道。

“呵呵,那以後有機會吧。”路近說著就要走。

溫一諾卻還記著很好吃的某國海鮮炒飯,忙叫住他:“路教授,您說的海鮮炒飯呢?”

路近摸了摸頭,很遺憾自己沒能成功溜走,只好說:“……你等等,我去打個電話。”

路近走到趙良澤辦公室外面,拿出手機,給顧念之打電話。

顧念之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看文件,看見是路近的號碼,忙接起來說:“爸,什麽事兒?”

路近理直氣壯地說:“你跟你老公說一聲,就說我請了人吃某國海鮮炒飯,人家指名要他下廚,問他今天什麽時候有空給我們做一鍋……”

說到後來,聲音越來越低,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顧念之一聽就知道是路近“借題炒作”。

以霍紹恒今時今日的身份,誰敢“指名”要他下廚?——除了家裏人,比如她自己,阿綏,還有一個就是路近。

不過路近一直致力於捧路遠,踩霍紹恒,所以他很少指名讓霍紹恒給做吃的。

今天突然提出要霍紹恒做他拿手的海鮮炒飯,肯定是有別的原因。

顧念之握著手機,長長地“哦”了一聲,說:“爸,您這話,連三歲的小阿綏都不會信,您以為我會信?”

“我姑娘最聰明了,一聽就知道我在說假話。”路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討好”顧念之,語氣很快軟下來,“……這個我也是沒辦法,跟人打賭賭輸了,只好讓你老公來幫做飯啦……”

顧念之又好氣又好笑,“爸,您跟別人打賭,為什麽要用紹恒做賭註?您什麽時候跟他這麽‘熟不拘禮’了?”

路近被顧念之“逼”得沒辦法,只好摸摸鼻子,把小阿綏給“賣”了。

他嘿嘿笑道:“你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吧?這多虧我們天生聰明的小阿綏!是他給我出的主意!”

顧念之:“!!!”

“是阿綏?!他為什麽要給您出主意坑他爸爸?”顧念之非常好奇,因為她知道她兒子雖然才三歲,明明已經被他爸爸“訓練”得很聽話了……

“這個嘛……大概是你老公坑你兒子了吧……所以你兒子有樣學樣……”路近打著哈哈說道,最後強調說:“我真的是答應別人了,除了你老公,沒人能把某國海鮮炒飯做出那種味道。我那個朋友嘴很叼的,不是你老公出馬,恐怕鎮不住她。”

顧念之見路近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只好點頭說:“好吧,我給紹恒打電話。——您什麽時候請客啊?”

路近更扭捏了,嘿嘿笑道:“……今天中午吃午飯,可以嗎?”

顧念之一看手表,臥槽!已經十一點半了!

最多也只有半個小時準備了!

她扯了扯嘴角,說:“我可以幫您問問,但是這個點兒,我真不能保證一定能行。”

路近忙說:“試試吧,試試吧……也許正好有空呢?”

他雖然這麽說,但心裏還是在打著鼓。

趁顧念之去給霍紹恒打電話的空檔,路近忙給小阿綏發消息。

阿綏年紀小,他爸媽不許他現在就玩手機和電腦,但是又不能讓他跟這些現代科技隔絕,因此路近給他的電動玩具上加了一些即時通訊的小軟件。

阿綏此時正在自己的玩具房裏拆一個帶電路的小電話。

突然看見自己的電動小汽車噠噠噠噠跑到他身邊。

然後小汽車的頂蓋開啟,一個小小的顯示屏伸出來,上面出現路近的頭像,正在跟他說話:“阿綏?我是姥爺!”

阿綏忙扔下被他拆的七零八落的小電話,小聲說:“姥爺,啥事兒?”

“阿綏,我把你的法子用了,你覺得你爸今天會有空做海鮮炒飯嗎?”路近聲音也壓得很低。

阿綏趴在地上,兩只胖手托著自己胖胖的小腮幫子,笑著說:“在!有空!我知道他今天休假!不過他說他很忙,在書房裏玩他的電腦!”

“這就好……這就好……”路近擦了擦額頭的汗,笑著說:“等下姥爺帶客人來你家吃午飯,記得保持鎮定,不要穿幫,聽見了嗎?”

“知道了姥爺,你保證你自己不穿幫就好……”阿綏懶洋洋地伸出小手指,轉著小汽車上的那塊小顯示屏。

路近想起來自己已經向顧念之“和盤托出”了,突然有些內疚自責覺得對不起小阿綏。

他努力笑著,說:“還用你說!行了,我先下了!”

他忙關掉跟阿綏的即時通訊。

小顯示屏上人影消失,落入小汽車裏面。

汽車的頂蓋闔上,又自動回到屋角停下。

好像剛才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小阿綏從地上坐起來,想著等下就有好吃的海鮮炒飯,不由舔了舔嘴。

他爸最小氣了,很少給他做這個炒飯,說是對小孩子身體不好。

這一下可以搭別人的光再吃一次了。

可是,他姥爺真的靠譜沒有把他供出來嗎?

阿綏的小臉嚴肅起來,陷入了沈思。

……

顧念之這邊給霍紹恒打電話的時候,霍紹恒還在用電腦分析趙良澤給他發的那個“重瓣蓮花”視頻。

這個路線實在是太精準了,就算是他開車,大概也只能到這個程度。

還得需要各種天上地下的追蹤器材配合,而且也不能保證能把跟蹤他的人引到溝裏去。

如果真的能把這個東西學過來,教給他們部門的那些外勤人員,能讓他們的自保能力有非常大的提高,一定能夠極大的降低他們的傷亡率。

溫一諾和蕭裔遠兩個非專業人士都能靠著這套東西,在不造成額外傷亡和社會負擔的情況下,不僅自己逃過專業人士的追殺,而且還把那倆專業人士帶到自動跳湖,如果是他們的專業人士學會這套東西呢?

總之這是一套低成本,高效率的民間保命反殺絕招!

霍紹恒對這套東西真的是志在必得。

看見顧念之的電話打過來,霍紹恒戴上藍牙耳麥,淡聲說:“念之?”

上班時間,顧念之極少打電話給他。

如果打,肯定是有事。

顧念之也很忙,開門見山地說:“……你今天有空嗎?”

霍紹恒看了看手表,“再過一會兒去找阿綏吃午飯,怎麽了?”

“那正好。”顧念之毫不客氣地說,“你老丈人跟人打賭輸了,賭註是你給人做一頓某國海鮮炒飯。如果你今天中午有空,馬上就開始準備吧。”

霍紹恒:“???”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麽?路教授跟誰打賭打輸了?賭註為什麽是我給人做飯?”

顧念之也沒時間多解釋,只是微笑著說:“具體情況我不清楚,你得去問你寶貝兒子。”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然後想著阿綏的小主意,顧念之突然不可抑止地趴桌上大笑起來。

她的小阿綏,實在在太古靈精怪太可愛了!

笑完之後,她給路近打電話:“爸,行了,您帶您朋友去官邸吧。對了,您的朋友能通過安檢嗎?”

路近大喜,忙說:“能的能的!他們先去我的官邸,然後去你家!”

路近的官邸跟霍紹恒是隔壁鄰居,其實跟一家人一樣。

……

霍紹恒面無表情端坐一會兒,才關上電腦,站起來往屋外走。

他隨便撣撣常服衣袖,很快來到阿綏的玩具室。

咚咚咚敲了三下門。

跪坐在玩具室中間的阿綏倏然轉身,看見是霍紹恒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口,他眼前一亮,立刻站起來,跌跌撞撞往霍紹恒那邊撲過去。

“爸爸!您忙完了?!阿綏好想爸爸!”阿綏抱著霍紹恒的小腿,努力想往上爬。

以往他這麽做,霍紹恒一定會彎腰把他抱起來。

但是今天,霍紹恒只是抱著胳膊,冷冷地居高臨下看著他。

那眼神,他手下那些高級別工作人員都受不了。

可三歲的小阿綏完全不在意他的目光,只是仰著頭,高高興興地說:“爸爸!阿綏的任務完成了!”

霍紹恒:“……”

這小子真的是成精了吧?

才三歲,就這麽能看人臉色了?

他仔細打量著他,不過在那雪白的小包子臉上,他看不出任何諸如“心虛”,或者“內疚”的神色。

滿滿地都是“我完成任務了!”、“我好厲害”、“快來誇我吧”這種小孩子特有的自得和自滿。

“你怎麽完成任務的?”霍紹恒不為所動,冷冷說道,“有一句謊話,立刻送你去上全日制托兒所。”

阿綏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馬上放開他的腿,不再企圖往他身上爬,站直了身子,仰著頭老老實實“坦白從寬”。

“爸爸讓我找姥爺幫忙,我就跟姥爺說,那個大姐姐喜歡錢又喜歡吃,找最好吃的給她,不行再給錢,這樣就可以了。”

霍紹恒不為所動,“還有呢?”

“……呃,我還跟姥爺誇了爸爸做的某國海鮮炒飯是世界上最最最最最好吃噠!”阿綏的眼神亮晶晶的,神似顧念之,嘴邊甚至流出一滴晶瑩的口水,就掛在他紅潤細嫩的唇瓣側下方。

霍紹恒扯了扯嘴角,忍不住拿出紙巾,彎腰給他擦了擦口水,“所以你就慫恿你姥爺拿你爸爸的炒飯做賭註,是嗎?”

“……沒有慫恿。”阿綏連連搖頭,“只是暗示……暗示……”

小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霍紹恒將他抱起來坐在胳膊上,點點他的小鼻頭:“你也真會假公濟私,是不是你自己想吃爸爸做的海鮮炒飯?”

“不是不是!”阿綏一邊否認,一條腿卻瘋狂左右搖晃,像在說“就是就是!”

真是嘴裏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三歲小孩能左右逢源,還能把這件事完成到這個地步,已經很不錯了。

不過霍紹恒沒誇他。

因為阿綏的性格真不適合誇,給他個眼神他都能腦補自己是所有人的目之焦點心肝寶貝,實在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霍紹恒將他抱著來到廚房,說:“我今天就做這道海鮮炒飯,因為你姥爺賭輸了。不過這一筆賬,要記在你身上。你現在給我坐在旁邊乖乖看著。你要學會做這道菜,還要比我做得好,以後做給我們大家吃,好不好?”

阿綏瞪著他爸爸,過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話:“……爸爸你用童工是犯法的!”

“你是我兒子,兒子孝順老子,天經地義。”霍紹恒摸了摸他的頭,將他固定在一個兒童高腳座椅上。

那座椅上有安全帶,一綁上,他就插翅難逃。

可是阿綏雖然喜歡吃,但是真的不喜歡做飯。

此時被霍紹恒綁在高腳座椅上看他做枯燥的前期準備工作,一萬次後悔自己不該出這餿主意,以至於連自己心心念念的海鮮炒飯都不香了。

……

溫一諾和蕭裔遠被路近帶到霍紹恒官邸的時候,某國海鮮炒飯剛好揭開蓋子。

溫一諾一下子聞到那股從來沒有聞過的奇香味道,立刻食指大動,忙說:“這是什麽香味?這是什麽香味?!我的天!此食只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可惜我媽媽大舅和師祖爺爺不在這裏,不然也能嘗到人間美味了!”

路近得意非凡,“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某國海鮮炒飯。怎麽樣?不錯吧?沒騙你吧?!”

路近這麽得瑟,溫一諾又不想讓他太開心了,她轉了轉眼珠,說:“誰知道呢?很多菜也是聞起來好,吃起來一般……”

她跟路近說著話,被他帶到霍紹恒官邸廚房。

那個雪白可愛的小團子正一臉生無可戀坐在兒童高腳座椅上,一手托腮,可愛的小眉頭幾乎打成結。

“咦?怎麽是你?!”溫一諾的心一下子猛地跳起來,幾乎要蹦出她的嗓子眼。

霍紹恒轉身過來,一身常服襯得他龍章鳳姿,沈穩如山的氣息撲面而來,那股來不及收斂的威壓幾乎讓溫一諾腿軟得當場下跪。

“……是是是是霍少親手做的海鮮炒飯?!”溫一諾雙眸瞪得溜圓,抖得快說不出話來了,“……我我我舍不得吃!我想帶回去一天三炷香供給三清祖師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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