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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易逝 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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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昏君寵幸佞臣的故事。

一個‘男人’跟幾個男人的故事。

歷朝歷代都出紅顏禍水,可我卻一不小心穿越,成了男顏禍水中的典範,不僅有個對自己忠貞不渝的老婆,還讓幾個前途無量的男銀分不清自己的性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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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泱國元封六年。

已是炎炎盛夏,雲泱國都的天空碧藍如洗,偶然浮漂幾朵白。

雲泱國都湛王府一處偏靜小院,一位婢女托著盤,盤中有幾道簡單素食小菜,因為熱烈的太陽,從王府廚房一直走到此處婢女的腳步也不曾停頓過,再停下,推門走進一間屋子。

推門聲響沒有引起屋子裏女子的註目,婢女只是往裏面看去,屋子很簡單,連一個屏風都沒有,眼前一位身形玲瓏的女子,一手撐著下頜,倚窗而望,卻不知道她在思量些什麽,眉間透著淡淡的笑意。

婢女蹙起眉頭,雖然是淡淡的,但是她感覺到了,窗前的女子此刻心情是愉悅的,她不敢打擾,不願打斷,因為真的好久不曾見到女子臉上這笑意,婢女靜靜的站著。

因為屋子裏的靜謐,外面的蟬鳴之聲越加強烈,良久,女子側頭看過來,訝異的問道:“怎麽進來了也不叫我?”

婢女回過神,將幾道素菜擱置在木桌上,才緩緩道:“小魚看小姐今日心情甚好,所以不想打擾。”

女子起身,嘴角揚起一絲弧度,她的心情就表現的這麽明顯嘛,恍然間,她的笑意已經退卻,她走到桌前輕巧的坐下,然後擡眼看著小魚,臉頰有些紅,應該是太陽曬過的原因,她拿起筷子說了一句“你也坐下來。”

小魚依言放下托盤,坐在女子身邊,很早的時候女子就說過,在她面前可以無主仆之分,何況自從來了這院子,就只有她們主仆兩人。

“小姐,你剛剛在想什麽?”

小魚忘不了剛才她臉上的表情,那種沈浸的快樂。女子不經意的抿了抿嘴,她在想什麽?只不過看著外面的烈日,記得某一年的這個時候,有一個人抱著她,不顧會被人看見,繞著長廊跑了整整一圈,還有他笑的樣子。心裏卻覺得酸澀,多久不見了,久的她都快要記不得那張臉了。

她沒有說話,屋子裏偶爾響起幾聲叮當,那是筷子碰觸到碗邊的聲音,小魚看著女子,她只是安靜的往嘴裏送著食物,心中泛起心痛。

“小姐,聽王府的家仆說王爺又納了新侍妾。”女子沒有任何的表情,好像沒有聽見一樣。

小魚再也不說話,端著飯碗默默的流淚,空氣再不那樣靜,帶著細弱的抽泣聲,她從來都沒有想過眼前的女子未來竟是這樣,四年已過,難道還要在這院子中度過一生?

“我不在乎。”女子放下筷子,看著小魚哭紅的雙眼,她很心疼。

“可是——小姐,你才是這王府的正主。”她說的極其委屈,眼前的女子才是這湛王府的王妃,是當今聖上親下的聖旨,如今卻居住在此偏僻小院,而外頭的湛王爺卻在這四年之中先後立了三位側妃,還有接二連三的侍妾,每當聽到其他的婢女這樣說起,小魚心中就難受,她不是在意那些人瞧不起的眼神,只在乎眼前的女子。

“遷往此處,是我自己的意願。”女子垂下眼瞼,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她很安靜,好像片刻間就會消失不見,四年之久,足以將她愛鬧的性子磨盡。

憶起當年,也是意氣風發的,她是家中被寵愛的人,她宋琳環,是這雲泱國當朝左丞相的小女兒,有兩個哥哥,大哥宋昱,隨著爹爹宋衛在朝中為官,還不知道這四年是不是升官了,二哥宋逸,醫術超群,喜愛自由,四處行醫救人,只是不常在這都中。

小魚不喜歡這樣的宋琳環,她情願琳環還如同以往一樣的捉弄她,她情願琳環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風範肆意大笑著,而這樣的她在四年前一道賜婚聖旨之後變了,她不愛說話,不愛鬧騰,不愛捉弄,她安靜的讓她覺得恐慌,怕有一刻她消失了。

“小姐,你難道想要老死在這院子裏嘛?難道你都不顧及老爺和夫人了嘛?”琳環擡起頭來與她對視,她何嘗不想念爹娘還有兩位哥哥!只是……想了許久琳環才開口“有哥哥在。”

二哥雖然不常在都中,但是大哥已經成婚,聽小魚說三年前嫂嫂已經生下一子,她的小侄兒如今也有三歲了吧,有兒孫陪著,爹娘應該不會過多的難過。

琳環轉移話題“小魚,你吃完之後再把這些端下去。”她已經起身,再次回到窗前,動作依舊,小魚別過頭,暗自垂淚。

之後她也再無胃口,默默將木桌整理幹凈,端起往門外走去,剛到門口,走廊轉角一人匆匆朝她走來,頭發花白,一位年老者,小魚瞧了一眼便認了出來。

“李總管。”他是王府裏年紀最長之人,小魚不知道他的全名,府中之人都稱他叫李總管,小魚也就這樣叫了。

他停在小魚的面前,然後對她和藹的笑笑,臉上已全是歲月的痕跡。這時小魚才緩過神來,這個院子裏除了她們主仆再也沒有出現過其他的人!

“小魚姑娘,奴才是來求見王妃的。”小魚立刻點頭,然後帶著李總管回到了屋子。

“小姐,李總管求見。”李總管已經跪了下來“奴才見過王妃。”一個陌生的聲音,琳環回過頭,“李總管?”她從來沒有見過此人,其實在這個湛王府裏,她就知道一人,便是蕭雲湛,而他的樣貌,卻是很模糊的,新婚的那一夜,從他進來到離開,那紅蓋頭一直未曾揭下。

想到這裏,琳環開始恍惚,他離開之後過了多久?是過了多久呢,她不記得了,她自己揭下紅蓋頭,之後就搬至此處,而蕭雲湛絕步這院子,從未在她面前出現過,她亦同樣不曾踏出這院子,這裏本來就偏,因為她變成了冷院。

小魚立刻解釋說“他是這王府的總管。”

琳環站起來,想必她也好奇,為何今日他會出現在此處,自從她來了這院子,就再也沒有人踏入過。

“李總管請起。”聽見琳環這樣說,小魚上前扶起他,因為年紀較大,起來之時顯的很不便

“李總管,若是以後你還會來此處,就無須給我行禮了。”聽聞這話,李總管不由自主的擡起頭,眼睛掠過琳環的臉,表情微動,卻不敢直視她,很快低下頭,見李管家不說話琳環才問道“不知李管家找我所為何事?”

李管家一顫回神回答說“奴才是奉王爺之命通知王妃三日後就是我朝太後五十大壽,王妃須與王爺一同前往。”

是嗎?她可是聽錯了,眼前這李總管竟是奉了蕭雲湛之命?四年了,她應是沒有記錯的,他好像都不曾關心過這裏吧,看來這次宴會是很重要了,還要與他一同前往!琳環想了想說道“他可有說若是我不去,會如何?”

只聽李總管說:“王爺只讓老奴告訴王妃這是當今聖上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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