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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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伊恩和班叔滿心疑問,就連被質問的瑪莎也不明所以。
她本以為對方來找事會挑她的不是,很可能罵她德行有虧——自從她丈夫去世,自己成了一個單身母親之後,對於這種謾罵已經習慣了,有些男人會故意占她的便宜,而女人則會莫名地對她這樣身份的人抱有天然的敵意。
“你把話說清楚,我做的事我會承認,但是,我沒做過的事,也不會平白無故受你汙蔑!”瑪莎生氣地說。
女人信誓旦旦地說:“有人看見你借著在診療室給人上藥的空兒,給那幾個男人下了毒,把他們毒死了!”
她用一種洞悉案情的偵探似的口吻說道:“就是因為你勾引他們,被他們的老婆瞧見了,然後你懷恨在心,才下的毒手。”
即使班叔和伊恩幾分鐘前才趕到這裏,聽到這麽一句滿是漏洞的話,也能輕易分辨出真假了。
“胡扯!”被瑪莎稱為米迦勒的年輕男人用不可理喻的態度回答道。
在房間裏的醫生坐不住了,她走到門口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這是不可能的!那些人的死因根本就不是中毒!”
女人聽到醫生的結論不但沒有偃旗息鼓,反而變本加厲地胡攪蠻纏:“你們是一夥的!你當然包庇她!”
這個女人轉向眾人,用言之鑿鑿的態度高叫著:“你們別不信,她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你們以為她這種貨色平時都在幹什麽!不信你們問問她,她是不是跟船員睡了才拿到船票的!”
瑪莎的腦中“嗡”地一聲,只餘一片空白。她覺得渾身冰冷,如墜冰窟,止不住顫抖,周圍所有人的目光仿佛洞穿了自己,在自己的身體上刻下羞恥兩個字。
“你給我閉嘴!胡說八道什麽!”喊出來的是米迦勒。
“呦,你著什麽急呀,不信你自己問她呀,我們可都知道!”那個女人好像得勝了一樣,洋洋得意地嘲諷道。
米迦勒想直接上手打人,瑪莎拉卻住了他的胳膊,低聲說:“不用理她。”
米迦勒堅定地說:“不用跟這種人浪費時間了,帶上諾諾,咱們走。”
“他們要跑!不能讓他們跑了。”這個女人像踩到了雞脖子一樣,聲音高得都劈了。
周圍離得近的幾個人開始圍了上來。
甚至還有人說:都死了這麽多人了,說不是人害死的,我不信。”
“你要是不心虛,你跑什麽呀!”
“怪不得醫生查了那麽久也沒查到原因,原來你們是一夥的!”
有幾個男人想要伸手去拉瑪莎,伊恩覺得情況可能失控,正在想要不要出手。
電光石火之間,米迦勒身型一閃,擡起長腿直接把離得最近的男人踹倒,然後一個右手擺拳打在了另一個男人的側臉上。被踹倒的男人跪在地上,連聲音都發不出來,而被打中臉的人則頭暈目眩,半天沒緩過勁來。
“殺人啦!護士和她的野男人殺人啦!”那個女人開口喊道,有些人也跟著喊了起來。
之前想圍上來的男人沒想到米迦勒這麽厲害,他們有些踟躕,不敢再靠近。挑頭的女人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轉,躲在人群後面說:“他就一個人,我們人多,不要怕他!”
他們彼此看了看,有些人被煽動了,向他們沖了過去。
“找死。”米迦勒低聲自語,開啟了魂晶共鳴。
直拳、正蹬、側踹、橫踢……如果有空欣賞,就能看到米迦勒的動作並不花哨,但是,所有基礎動作卻能恰如其分地被結合起來,如行雲流水一般恰到好處。可對於承受他攻擊的人來說,這就是一種相當恐怖的體驗了。
他們沒想到米迦勒的動作能這麽快,而且,令人無法預計他的下一個動作會是什麽:還沒看清拳頭,腿已經踢上肚子;剛剛避開他的腿,手卻已劈上眼眶。
他們看米迦勒身材並不高大,本以為頂多掛點彩,仗著人多也能制服他。但是,等切身感受到他的拳腳時,傷筋斷骨的疼痛簡直能讓人直接背過氣去。
一分鐘都沒到,米迦勒已經把周圍的人清理了一圈。倒在地上的人要麽疼得說不出話,要麽就是在哭天喊地。
米迦勒冷冷地說:“還有誰想找死?”
伊恩非常了解各類魂晶共鳴者的能力,他覺得,如果米迦勒真下狠手,這圈人就不會只是受傷這麽簡單了。
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出口傳來一聲暴喝:“是誰在搗亂!”大家擡頭一看,大副斯利克帶著幾個船員下來了,船員們手中握著電擊槍,槍口對準的不是別人,而是米迦勒。
這些船員比平時穿了更多的防護裝備,甚至連面罩都沒省。
米迦勒瞪著大副,大副卻毫不在意。
躲在人群後的那個女人站了出來,指著米迦勒對大副喊:“是他鬧事,這個人想殺了我們!”
“如果不是你們的人先動手,他們現在又怎麽會趴著。”米迦勒說道。
“我們這麽多人還會對你一個人動手嗎?分明是你想包庇那個女人,要殺了我們。”女人不依不饒地喊,周圍的人也附和著她的話。
大副有點煩了,說:“不要吵了。”然後他對左右示意:“把這個魂晶獵人先帶走,回去審一審。”
伊恩暗想,行為這麽偏頗,看來有私仇啊。
這個時候,透透悄悄地順著地面行進到一邊,然後浮了起來,緊接著,一段全息影像被投放了出來——他們要離開,這群人不放人,並圍攻了上來,米迦勒不得不還手。
事情的原委很清楚,米迦勒是被迫自我防衛,全體一時鴉雀無聲。
投放完畢之後,透透沒有回到伊恩手裏,反而飛到了米迦勒身邊!
博博在他們共享的通信頻道裏說:“這是艾爾幹的啊,不過,都什麽時代了,還用撒詐搗虛那一套!”
艾爾在一旁笑,她想揭示真相,但是又不能讓在現場的班叔和伊恩陷入險境,所以才想了這麽個辦法。
大副咳嗽了一下說:“我們在審問之前肯定也會去查飛船的監控,不管怎麽說,你確實傷了人,需要跟我們走,配合調查。”
米迦勒不想在這個關頭打嘴仗,他說:“走可以。”然後他攬過瑪莎的肩,要和她一起上去。
大副卻說:“先等一等,據我所知,這位護士小姐是底層客艙的人吧,現在底層客艙還屬於封鎖狀態,在醫生查明感染源之前,她留在這裏就好。”
瑪莎一驚,慌張地擡頭看向他。大副臉上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伊恩瞇起了眼睛,他不相信大副看不出來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把瑪莎留給一群暴民,誰知道她還有沒有命活下來。
“不可能。”米迦勒狠狠地說出三個字。
大副露出一副遺憾的表情,說:“這位乘客,請聽從我們的管理,否則,我們只能強制執行了。”話音一落,大副身邊的人向前走了半步,槍口裏發出高壓電擊的滋滋聲。
“你以為這些東西能攔得住我?”米迦勒露出一個帶點邪氣的冷笑,反而端槍的人緊張了起來。
膠著之際,通道口又跑來幾個人,正是那些魂晶獵人。
為首的一個人正在給他的手下下命令,這個人看上去四十多歲,臉上有一道疤,頭上豎著亂糟糟的褐色短發,渾身肌肉虬結。班叔覺得,他應該就是團長鮑威無疑了。
鮑威身邊緊跟著一個瘦桿兒郎,這人叫阿萊斯,昨天跟班叔聊天的就是他。
鮑威手上拿著改裝過的等離子手槍,臉上陰沈地快滴出水來,聲音滿是威脅地說:“我看,誰要帶走我的人。”他身後的魂晶獵人們手裏也拿著武器,並且各個露出一副兇相。
沒人願意和一群魂晶獵人起沖突!大副深知眼下是討不到便宜的,於是就打算來軟的。
他立刻用和氣的語氣說:“大家這裏可能發生了什麽誤會,我正想找米迦勒問問情況。如果有人想對乘客不利,我們是萬萬不能輕視的。“
變臉真夠快的!艾爾看著透透共享過來的畫面一邊在心裏如此說道。
鮑威看著大副說:“既然知道是誤會了,那你回去看監控,把來龍去脈整理清楚了告訴我們,然後,誰動手打的人,我們是肯定要討一個說法的。如果你們不給我們一個說法……”他停下來掃視人群,用睥睨天下的眼神看著下面的人,“我們魂晶獵人會自己討回公道。”
底層客艙的人覺得自己是踢到鐵板了,這下終於沒有人再說話了。
這個時候,站在米迦勒身後的女醫生走了出來,她語重心長地對大家說:“請大家聽我說一句可以嗎,相信現在所有人都想知道疫病的情況。”
沒有人反駁,醫生便繼續了下去。
“看到有人死亡,我們都很痛心,原本我和馬利夫醫生已經在竭力查找病因了,但是,你們也知道,馬利夫醫生前幾天也因病去世了。我能理解現在大家焦灼的心情,但是,不經判斷,隨意地總結致病原因是不明智的,而且也不會阻止更多人死亡。”
“而且,”醫生環顧了一下四周,“在過去的三天,本來想通過隔離的方式避免再出現死者,但是,你們看看自己把周圍搞成了什麽樣子?你們分派去搶食物,不但沒有起到隔離的作用,反而讓情況更加覆雜。”
人群中有人絕望地喊了出來:“那我們怎麽辦?大家都等死嗎?”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軒然大波,眼看人群又要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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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以為對方來找事會挑她的不是,很可能罵她德行有虧——自從她丈夫去世,自己成了一個單身母親之後,對於這種謾罵已經習慣了,有些男人會故意占她的便宜,而女人則會莫名地對她這樣身份的人抱有天然的敵意。
“你把話說清楚,我做的事我會承認,但是,我沒做過的事,也不會平白無故受你汙蔑!”瑪莎生氣地說。
女人信誓旦旦地說:“有人看見你借著在診療室給人上藥的空兒,給那幾個男人下了毒,把他們毒死了!”
她用一種洞悉案情的偵探似的口吻說道:“就是因為你勾引他們,被他們的老婆瞧見了,然後你懷恨在心,才下的毒手。”
即使班叔和伊恩幾分鐘前才趕到這裏,聽到這麽一句滿是漏洞的話,也能輕易分辨出真假了。
“胡扯!”被瑪莎稱為米迦勒的年輕男人用不可理喻的態度回答道。
在房間裏的醫生坐不住了,她走到門口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這是不可能的!那些人的死因根本就不是中毒!”
女人聽到醫生的結論不但沒有偃旗息鼓,反而變本加厲地胡攪蠻纏:“你們是一夥的!你當然包庇她!”
這個女人轉向眾人,用言之鑿鑿的態度高叫著:“你們別不信,她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你們以為她這種貨色平時都在幹什麽!不信你們問問她,她是不是跟船員睡了才拿到船票的!”
瑪莎的腦中“嗡”地一聲,只餘一片空白。她覺得渾身冰冷,如墜冰窟,止不住顫抖,周圍所有人的目光仿佛洞穿了自己,在自己的身體上刻下羞恥兩個字。
“你給我閉嘴!胡說八道什麽!”喊出來的是米迦勒。
“呦,你著什麽急呀,不信你自己問她呀,我們可都知道!”那個女人好像得勝了一樣,洋洋得意地嘲諷道。
米迦勒想直接上手打人,瑪莎拉卻住了他的胳膊,低聲說:“不用理她。”
米迦勒堅定地說:“不用跟這種人浪費時間了,帶上諾諾,咱們走。”
“他們要跑!不能讓他們跑了。”這個女人像踩到了雞脖子一樣,聲音高得都劈了。
周圍離得近的幾個人開始圍了上來。
甚至還有人說:都死了這麽多人了,說不是人害死的,我不信。”
“你要是不心虛,你跑什麽呀!”
“怪不得醫生查了那麽久也沒查到原因,原來你們是一夥的!”
有幾個男人想要伸手去拉瑪莎,伊恩覺得情況可能失控,正在想要不要出手。
電光石火之間,米迦勒身型一閃,擡起長腿直接把離得最近的男人踹倒,然後一個右手擺拳打在了另一個男人的側臉上。被踹倒的男人跪在地上,連聲音都發不出來,而被打中臉的人則頭暈目眩,半天沒緩過勁來。
“殺人啦!護士和她的野男人殺人啦!”那個女人開口喊道,有些人也跟著喊了起來。
之前想圍上來的男人沒想到米迦勒這麽厲害,他們有些踟躕,不敢再靠近。挑頭的女人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轉,躲在人群後面說:“他就一個人,我們人多,不要怕他!”
他們彼此看了看,有些人被煽動了,向他們沖了過去。
“找死。”米迦勒低聲自語,開啟了魂晶共鳴。
直拳、正蹬、側踹、橫踢……如果有空欣賞,就能看到米迦勒的動作並不花哨,但是,所有基礎動作卻能恰如其分地被結合起來,如行雲流水一般恰到好處。可對於承受他攻擊的人來說,這就是一種相當恐怖的體驗了。
他們沒想到米迦勒的動作能這麽快,而且,令人無法預計他的下一個動作會是什麽:還沒看清拳頭,腿已經踢上肚子;剛剛避開他的腿,手卻已劈上眼眶。
他們看米迦勒身材並不高大,本以為頂多掛點彩,仗著人多也能制服他。但是,等切身感受到他的拳腳時,傷筋斷骨的疼痛簡直能讓人直接背過氣去。
一分鐘都沒到,米迦勒已經把周圍的人清理了一圈。倒在地上的人要麽疼得說不出話,要麽就是在哭天喊地。
米迦勒冷冷地說:“還有誰想找死?”
伊恩非常了解各類魂晶共鳴者的能力,他覺得,如果米迦勒真下狠手,這圈人就不會只是受傷這麽簡單了。
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出口傳來一聲暴喝:“是誰在搗亂!”大家擡頭一看,大副斯利克帶著幾個船員下來了,船員們手中握著電擊槍,槍口對準的不是別人,而是米迦勒。
這些船員比平時穿了更多的防護裝備,甚至連面罩都沒省。
米迦勒瞪著大副,大副卻毫不在意。
躲在人群後的那個女人站了出來,指著米迦勒對大副喊:“是他鬧事,這個人想殺了我們!”
“如果不是你們的人先動手,他們現在又怎麽會趴著。”米迦勒說道。
“我們這麽多人還會對你一個人動手嗎?分明是你想包庇那個女人,要殺了我們。”女人不依不饒地喊,周圍的人也附和著她的話。
大副有點煩了,說:“不要吵了。”然後他對左右示意:“把這個魂晶獵人先帶走,回去審一審。”
伊恩暗想,行為這麽偏頗,看來有私仇啊。
這個時候,透透悄悄地順著地面行進到一邊,然後浮了起來,緊接著,一段全息影像被投放了出來——他們要離開,這群人不放人,並圍攻了上來,米迦勒不得不還手。
事情的原委很清楚,米迦勒是被迫自我防衛,全體一時鴉雀無聲。
投放完畢之後,透透沒有回到伊恩手裏,反而飛到了米迦勒身邊!
博博在他們共享的通信頻道裏說:“這是艾爾幹的啊,不過,都什麽時代了,還用撒詐搗虛那一套!”
艾爾在一旁笑,她想揭示真相,但是又不能讓在現場的班叔和伊恩陷入險境,所以才想了這麽個辦法。
大副咳嗽了一下說:“我們在審問之前肯定也會去查飛船的監控,不管怎麽說,你確實傷了人,需要跟我們走,配合調查。”
米迦勒不想在這個關頭打嘴仗,他說:“走可以。”然後他攬過瑪莎的肩,要和她一起上去。
大副卻說:“先等一等,據我所知,這位護士小姐是底層客艙的人吧,現在底層客艙還屬於封鎖狀態,在醫生查明感染源之前,她留在這裏就好。”
瑪莎一驚,慌張地擡頭看向他。大副臉上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伊恩瞇起了眼睛,他不相信大副看不出來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把瑪莎留給一群暴民,誰知道她還有沒有命活下來。
“不可能。”米迦勒狠狠地說出三個字。
大副露出一副遺憾的表情,說:“這位乘客,請聽從我們的管理,否則,我們只能強制執行了。”話音一落,大副身邊的人向前走了半步,槍口裏發出高壓電擊的滋滋聲。
“你以為這些東西能攔得住我?”米迦勒露出一個帶點邪氣的冷笑,反而端槍的人緊張了起來。
膠著之際,通道口又跑來幾個人,正是那些魂晶獵人。
為首的一個人正在給他的手下下命令,這個人看上去四十多歲,臉上有一道疤,頭上豎著亂糟糟的褐色短發,渾身肌肉虬結。班叔覺得,他應該就是團長鮑威無疑了。
鮑威身邊緊跟著一個瘦桿兒郎,這人叫阿萊斯,昨天跟班叔聊天的就是他。
鮑威手上拿著改裝過的等離子手槍,臉上陰沈地快滴出水來,聲音滿是威脅地說:“我看,誰要帶走我的人。”他身後的魂晶獵人們手裏也拿著武器,並且各個露出一副兇相。
沒人願意和一群魂晶獵人起沖突!大副深知眼下是討不到便宜的,於是就打算來軟的。
他立刻用和氣的語氣說:“大家這裏可能發生了什麽誤會,我正想找米迦勒問問情況。如果有人想對乘客不利,我們是萬萬不能輕視的。“
變臉真夠快的!艾爾看著透透共享過來的畫面一邊在心裏如此說道。
鮑威看著大副說:“既然知道是誤會了,那你回去看監控,把來龍去脈整理清楚了告訴我們,然後,誰動手打的人,我們是肯定要討一個說法的。如果你們不給我們一個說法……”他停下來掃視人群,用睥睨天下的眼神看著下面的人,“我們魂晶獵人會自己討回公道。”
底層客艙的人覺得自己是踢到鐵板了,這下終於沒有人再說話了。
這個時候,站在米迦勒身後的女醫生走了出來,她語重心長地對大家說:“請大家聽我說一句可以嗎,相信現在所有人都想知道疫病的情況。”
沒有人反駁,醫生便繼續了下去。
“看到有人死亡,我們都很痛心,原本我和馬利夫醫生已經在竭力查找病因了,但是,你們也知道,馬利夫醫生前幾天也因病去世了。我能理解現在大家焦灼的心情,但是,不經判斷,隨意地總結致病原因是不明智的,而且也不會阻止更多人死亡。”
“而且,”醫生環顧了一下四周,“在過去的三天,本來想通過隔離的方式避免再出現死者,但是,你們看看自己把周圍搞成了什麽樣子?你們分派去搶食物,不但沒有起到隔離的作用,反而讓情況更加覆雜。”
人群中有人絕望地喊了出來:“那我們怎麽辦?大家都等死嗎?”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軒然大波,眼看人群又要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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