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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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的日子是少有的清凈日子，除了楊逍有很多事忙，五散人還有韋一笑他們神神秘秘的不知在做些什麽，一切都好。
這一日，樹上鳥雀鳴叫，天空的雲都被風吹的無影無蹤，晴空萬裏。
在寬闊的側廳中央，一座金色的龍椅佇立在高臺之上，其心可知，若是其他人肯定欣喜若狂，但張無忌卻是半點高興都沒。
她只有一個想法，還是來了。
她站在高臺之上，距離龍椅只一步之遙，天下之主觸手可及，只要她願意。
“教主！”除了楊逍和殷天正，幾乎所有的明教領導層都跪倒在這座龍椅之下，他們齊聲喊道：“請教主登位！”
五散人他們也就算了，沒想到殷野王也在裏面，可真把張無忌氣到了，他示意楊逍和外公先不要說話，沈默著看著臺下。
黑壓壓的一片人頭壓在大殿上，也壓在了張無忌的心上，登臨高位，手握生殺大權，看似隨心爽快，但也只是看起來，人在擁有權力的同時也被權力束縛，這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的不過一人一騎，江湖再會。
“我不會同意的！”張無忌長臂一甩，拒絕的話說的斬釘截鐵、鏗鏘有力，“這個位子我是絕對不會坐的，你們大家誰愛做誰做，我不會攔你們，但是你們覺不能以明教的名義，明教的人是絕對不會為官，更不會為君！”
“教主……”殷野王想要說什麽，張無忌對他搖頭，見她如此認真，殷野王閉了嘴。
所有人都在看著她，張無忌面對他們熱切的眼神突然笑了，她將手放在發冠上，這是楊逍今天早上給她梳的，她有點舍不得，但是手上的動作毫不遲疑，張無忌輕輕抽出固定用的發簪，長發如瀑布般侵洩而下，趁著嬌美的容顏，原本被眾人忽略的東西全部浮現。
張無忌是從小以男子的身份行走江湖，與女子很少接觸，整日混在男人堆裏，別人根本看不出她是女的，根本原因並不是她不夠玲瓏的身段，而是她的氣質。
她的五官自然大方，並沒有普通女兒家的柔軟與扭捏，是很廣闊的氣質，就像無邊的天空，包容這一切，這是很多人都少有的。
但是她畢竟是女子，散落在腰際的頭發柔和了她過於大方的氣質，精致的眉眼真的很像殷素素，晃神間殷天正差點以為自己的女兒又回來了。
範遙他們大吃一驚，他們從未想過，一直以來帶領他們的竟然是一位女子。
張無忌理了理淩亂的碎發，“我希望你們把這句教義記到心裏，不然我不會客氣，只要違反，無論是誰，他都將不再是我明教中人！”
“別忘了，現在，我是教主！”
範遙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強勢的張無忌，全被嚇住了，張無忌一直都是溫溫和和，有事大家一起商量，她最終每一個人以至於他們得寸進尺，失了分寸，竟忘了他們教主的厲害。
楊逍一枝獨秀，範遙使勁給他使眼色，他楞是一個都沒接到，他笑瞇瞇的看著張無忌的冷臉，他的小教主若真想當皇帝，第二個武則天未嘗不可。
但是，她若不同意，誰都別想借此耍花招，就算是自己的好兄弟也不行，親疏遠近他分的清楚。那可是他的人，怎麽能讓人欺負？正好還可以宣誓一下主權，讓周顛他們談話的時候不要離的那麽近。
一米以內就是禁止區，除了娘家人，只有他能進，誰靠近他打誰。
張無忌居高臨下地站在高臺上呵斥道：“你們全都給我站起來，誰不願意聽我的話，現在就立馬出去！”
眾人不敢違抗他的命令，乖順的站起來，一個個都低著頭不敢看她，張無忌面色沈重，她不知道能不能結束這一場荒唐事，但是她一定要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我希望你們都能把我的話聽進去，我對這個位子不感興趣！功名利祿不過糞土，這個位置你們誰愛坐誰坐，但是提前聲明，認為自己有那個能力的也不能忘了本，明教人不為官做君，你們誰想離開我都同意，絕不挽留。”
周顛著急了，如今天下局勢已定，就算張無忌是女的也沒關系，他認得就是張無忌，若是她想，第二個武則天又怎樣？“教主，如今大局已定，你能不坐這個位子誰來坐？除了您，誰坐這個位子能夠服眾？”
張無忌知道周顛並無私心，周顛對自己的忠誠日月可鑒，他只是認為自己應該做這個位子就這個幹了，其他的人他都不服，但是！這並不是理所應當的事！！
張無忌很果決的說：“這個位子本就不會屬於明教的任何一個人！”
“教主，請聽屬下一言。”
“範右使，我心意已決。”
張無忌從一開始就不打算讓範遙說話，範遙是老江湖，她準會被繞進去，再說了，這也沒什麽好說的。
張無忌看向放置在龍椅邊的屠龍刀，武林至尊，寶刀屠龍，號令天下，莫敢不從，他們準備的還挺充足的。
她伸手拿起這柄傳說可以號令天下的神兵利器，削鐵如泥，從來不是虛話，只見她輕輕一揮，黃金鑄就的龍椅寶座被自上而下的劈成兩半，分的幹幹凈凈。
“這是我的答案，不會改變。”她語氣冰冷的問：“當初你們到底為什麽奉我為教主？”
“我當初折服的是明教教義中的濟世救民，不是為了哪一個人，更不是為了什麽權利。”
“什麽高高在上，什麽是武林。”
“進了皇宮，那叫朝廷，江湖上只有勢力！”
“天下能者居之，我不是當皇帝的料我清楚，你們誰有那個才能誰去當，沒必要遮遮掩掩，誰都說服不了誰，就自認為偉大！”
“我張無忌，一個普普通通的醫者，平生所願不過行醫救人，當皇帝，掌控天下，我沒那個野心，更沒那個本事。”
“如今明教危機已解，元兵已經驅逐，你們還是另選賢能，莫要掛狗頭買羊肉。”
“你們都是我的前輩，我尊敬你們，但你們到底在想什麽？”
“我希望大家能夠認清自己的初心，在分析自己適不適合，能不能做到，會不會讓跟隨你的人失望。”
“我被明教教義折服，對各位的義氣傾佩，從未改變。”
“只要我當教主，明教眾人必須嚴守教令，三大令五小令，誰不想遵守，我不強迫，但還請他自立門戶。”
“明教成為眾人忌憚，也曾被大家圍攻，但都過來了，我希望明教是為了天下百姓，為了那些弱小的底層人民，江湖為俠。”
“江湖與朝廷不在一起又密不可分，但終究不一樣。”
楊逍自始至終都看著她，她真的太好了，眼中的慈悲，猶如春水，上善若水。
“明教教義：弟子絕不為官為君。蝴蝶谷蝶血之盟，只為天下蒼生，只為心中所願，不求回報。”楊逍的目光追隨著他的小教主，他的明尊，他鄭重的行禮，單膝跪地宣誓，“光明左使楊逍，願永遠追隨教主，絕不離開半步！”
知道殷野王偷偷跟五散人他們搞事的殷天正瞪了一眼自家不成器的兒子，哪有這麽當舅舅的，外甥女想要什麽都不知道，“我年紀大了，於公，我是四大法王，天鷹教教主，於私，我是教主外公，我這一生已經夠了，殷天正願意追隨教主。”
張無忌收起屠龍刀，叫道：“冷謙。”
冷謙出列，“屬下在。”
張無忌道：“有誰要離開，你整理個名單給我，那些義軍就不必記錄了，他們本就是普通百姓。”
冷謙回答：“是！”
見大家如此低沈，張無忌心軟起來，“我不管你們怎麽想，這是我的決定，遵守教規也是我自己的倡導，但是希望大家再想想。”
張無忌把一群人留在廳裏就離開了，楊逍在範遙他們來找自己之前就溜了，自己媳婦不找，和這群麻煩兄弟在一起，他又不蠢。
楊逍跟在張無忌身後想要哄她開心，“其實當皇帝也挺不錯的。”
“你要當？”張無忌扭頭瞪了他一眼，這還是第一次，“你想要當皇帝，三宮六院？”
楊逍連忙擺手，“什麽三宮六院，我年紀大了，有你一個就讓我美滋滋的，多加一個都受不了，你不開心我更難受。”說著他就順手偷了個香，這下張無忌哪還有心情生他的氣，嗔怪地看著他，“你，我總算明白當初紀姑姑為什麽能被你騙走了。”
楊逍拉住要走的張無忌，“去哪？”
張無忌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裁衣服。”
“我給你選。”楊逍拉住她，非要一起。
“教主。”
是周顛他們，周顛走到她面前，“教主仁德，明教多年一盤散沙，六大門派圍攻光明頂，唯有教主一人願為我們出頭，重組明教，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教主還對我們平等相待，不在乎我們的僭越之處，教主仁義眾人皆知，我周顛這輩子，只認你一個教主。”
韋一笑自嘲道：“我韋一笑不是什麽好人，說實話，人血的味道真不怎樣，教主解我寒毒，讓我不必吸血，無異於在世父母，我韋一笑聽教主號令。”
“當日看教主少年英雄，擄來山上非但沒有回報，還讓教主幫了我們這麽多，金毛獅王之事，他本就是明教中人，入教時發誓為兄弟，我們這兄弟做的真不怎麽樣，這不僅僅是教主的事，更是明教的事，算不得私事，明教能有今天多虧教主。”說不得拍拍胸口，“當日失禮之處，還請教主見諒。”
張無忌勸解道：“說不得，這些都過去了，你早就道過謙了，不必在意。”
“教主，我冷謙執法多虧教主支持。”
冷謙雙手環胸，還是那麽冷漠。
“我這一路跟著教主挺好的。”
這是鐵冠道人張中。
“我一個和尚，隨緣而已。”
這是彭和尚。
“護旗之恩，幸有教主。”
“倚天劍重鑄還是教主寬容。”
……
一人一句，張無忌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教主救了明教。”範遙只一句話。
“明教就像一個旗幟，我知道底下很多人並不理解他後面真正的意思，甚至不知道，但抗元能夠勝利，還是多虧了大家。”
張無忌從旁邊的石桌上倒了一杯水，眼中滿是真誠，任誰都看得到她的誠意，“以茶代酒，這杯酒，我竟大家。”
“無忌她，長大了。”走廊裏將一切盡收眼底的宋遠橋很欣慰。
“是啊。”殷梨亭眼裏隱隱有著淚光，五哥，你該安心了。
武當諸俠互相看了看，眼中滿是驕傲。
洪武元年，朱元璋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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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寬闊的側廳中央，一座金色的龍椅佇立在高臺之上，其心可知，若是其他人肯定欣喜若狂，但張無忌卻是半點高興都沒。
她只有一個想法，還是來了。
她站在高臺之上，距離龍椅只一步之遙，天下之主觸手可及，只要她願意。
“教主！”除了楊逍和殷天正，幾乎所有的明教領導層都跪倒在這座龍椅之下，他們齊聲喊道：“請教主登位！”
五散人他們也就算了，沒想到殷野王也在裏面，可真把張無忌氣到了，他示意楊逍和外公先不要說話，沈默著看著臺下。
黑壓壓的一片人頭壓在大殿上，也壓在了張無忌的心上，登臨高位，手握生殺大權，看似隨心爽快，但也只是看起來，人在擁有權力的同時也被權力束縛，這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的不過一人一騎，江湖再會。
“我不會同意的！”張無忌長臂一甩，拒絕的話說的斬釘截鐵、鏗鏘有力，“這個位子我是絕對不會坐的，你們大家誰愛做誰做，我不會攔你們，但是你們覺不能以明教的名義，明教的人是絕對不會為官，更不會為君！”
“教主……”殷野王想要說什麽，張無忌對他搖頭，見她如此認真，殷野王閉了嘴。
所有人都在看著她，張無忌面對他們熱切的眼神突然笑了，她將手放在發冠上，這是楊逍今天早上給她梳的，她有點舍不得，但是手上的動作毫不遲疑，張無忌輕輕抽出固定用的發簪，長發如瀑布般侵洩而下，趁著嬌美的容顏，原本被眾人忽略的東西全部浮現。
張無忌是從小以男子的身份行走江湖，與女子很少接觸，整日混在男人堆裏，別人根本看不出她是女的，根本原因並不是她不夠玲瓏的身段，而是她的氣質。
她的五官自然大方，並沒有普通女兒家的柔軟與扭捏，是很廣闊的氣質，就像無邊的天空，包容這一切，這是很多人都少有的。
但是她畢竟是女子，散落在腰際的頭發柔和了她過於大方的氣質，精致的眉眼真的很像殷素素，晃神間殷天正差點以為自己的女兒又回來了。
範遙他們大吃一驚，他們從未想過，一直以來帶領他們的竟然是一位女子。
張無忌理了理淩亂的碎發，“我希望你們把這句教義記到心裏，不然我不會客氣，只要違反，無論是誰，他都將不再是我明教中人！”
“別忘了，現在，我是教主！”
範遙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強勢的張無忌，全被嚇住了，張無忌一直都是溫溫和和，有事大家一起商量，她最終每一個人以至於他們得寸進尺，失了分寸，竟忘了他們教主的厲害。
楊逍一枝獨秀，範遙使勁給他使眼色，他楞是一個都沒接到，他笑瞇瞇的看著張無忌的冷臉，他的小教主若真想當皇帝，第二個武則天未嘗不可。
但是，她若不同意，誰都別想借此耍花招，就算是自己的好兄弟也不行，親疏遠近他分的清楚。那可是他的人，怎麽能讓人欺負？正好還可以宣誓一下主權，讓周顛他們談話的時候不要離的那麽近。
一米以內就是禁止區，除了娘家人，只有他能進，誰靠近他打誰。
張無忌居高臨下地站在高臺上呵斥道：“你們全都給我站起來，誰不願意聽我的話，現在就立馬出去！”
眾人不敢違抗他的命令，乖順的站起來，一個個都低著頭不敢看她，張無忌面色沈重，她不知道能不能結束這一場荒唐事，但是她一定要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我希望你們都能把我的話聽進去，我對這個位子不感興趣！功名利祿不過糞土，這個位置你們誰愛坐誰坐，但是提前聲明，認為自己有那個能力的也不能忘了本，明教人不為官做君，你們誰想離開我都同意，絕不挽留。”
周顛著急了，如今天下局勢已定，就算張無忌是女的也沒關系，他認得就是張無忌，若是她想，第二個武則天又怎樣？“教主，如今大局已定，你能不坐這個位子誰來坐？除了您，誰坐這個位子能夠服眾？”
張無忌知道周顛並無私心，周顛對自己的忠誠日月可鑒，他只是認為自己應該做這個位子就這個幹了，其他的人他都不服，但是！這並不是理所應當的事！！
張無忌很果決的說：“這個位子本就不會屬於明教的任何一個人！”
“教主，請聽屬下一言。”
“範右使，我心意已決。”
張無忌從一開始就不打算讓範遙說話，範遙是老江湖，她準會被繞進去，再說了，這也沒什麽好說的。
張無忌看向放置在龍椅邊的屠龍刀，武林至尊，寶刀屠龍，號令天下，莫敢不從，他們準備的還挺充足的。
她伸手拿起這柄傳說可以號令天下的神兵利器，削鐵如泥，從來不是虛話，只見她輕輕一揮，黃金鑄就的龍椅寶座被自上而下的劈成兩半，分的幹幹凈凈。
“這是我的答案，不會改變。”她語氣冰冷的問：“當初你們到底為什麽奉我為教主？”
“我當初折服的是明教教義中的濟世救民，不是為了哪一個人，更不是為了什麽權利。”
“什麽高高在上，什麽是武林。”
“進了皇宮，那叫朝廷，江湖上只有勢力！”
“天下能者居之，我不是當皇帝的料我清楚，你們誰有那個才能誰去當，沒必要遮遮掩掩，誰都說服不了誰，就自認為偉大！”
“我張無忌，一個普普通通的醫者，平生所願不過行醫救人，當皇帝，掌控天下，我沒那個野心，更沒那個本事。”
“如今明教危機已解，元兵已經驅逐，你們還是另選賢能，莫要掛狗頭買羊肉。”
“你們都是我的前輩，我尊敬你們，但你們到底在想什麽？”
“我希望大家能夠認清自己的初心，在分析自己適不適合，能不能做到，會不會讓跟隨你的人失望。”
“我被明教教義折服，對各位的義氣傾佩，從未改變。”
“只要我當教主，明教眾人必須嚴守教令，三大令五小令，誰不想遵守，我不強迫，但還請他自立門戶。”
“明教成為眾人忌憚，也曾被大家圍攻，但都過來了，我希望明教是為了天下百姓，為了那些弱小的底層人民，江湖為俠。”
“江湖與朝廷不在一起又密不可分，但終究不一樣。”
楊逍自始至終都看著她，她真的太好了，眼中的慈悲，猶如春水，上善若水。
“明教教義：弟子絕不為官為君。蝴蝶谷蝶血之盟，只為天下蒼生，只為心中所願，不求回報。”楊逍的目光追隨著他的小教主，他的明尊，他鄭重的行禮，單膝跪地宣誓，“光明左使楊逍，願永遠追隨教主，絕不離開半步！”
知道殷野王偷偷跟五散人他們搞事的殷天正瞪了一眼自家不成器的兒子，哪有這麽當舅舅的，外甥女想要什麽都不知道，“我年紀大了，於公，我是四大法王，天鷹教教主，於私，我是教主外公，我這一生已經夠了，殷天正願意追隨教主。”
張無忌收起屠龍刀，叫道：“冷謙。”
冷謙出列，“屬下在。”
張無忌道：“有誰要離開，你整理個名單給我，那些義軍就不必記錄了，他們本就是普通百姓。”
冷謙回答：“是！”
見大家如此低沈，張無忌心軟起來，“我不管你們怎麽想，這是我的決定，遵守教規也是我自己的倡導，但是希望大家再想想。”
張無忌把一群人留在廳裏就離開了，楊逍在範遙他們來找自己之前就溜了，自己媳婦不找，和這群麻煩兄弟在一起，他又不蠢。
楊逍跟在張無忌身後想要哄她開心，“其實當皇帝也挺不錯的。”
“你要當？”張無忌扭頭瞪了他一眼，這還是第一次，“你想要當皇帝，三宮六院？”
楊逍連忙擺手，“什麽三宮六院，我年紀大了，有你一個就讓我美滋滋的，多加一個都受不了，你不開心我更難受。”說著他就順手偷了個香，這下張無忌哪還有心情生他的氣，嗔怪地看著他，“你，我總算明白當初紀姑姑為什麽能被你騙走了。”
楊逍拉住要走的張無忌，“去哪？”
張無忌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裁衣服。”
“我給你選。”楊逍拉住她，非要一起。
“教主。”
是周顛他們，周顛走到她面前，“教主仁德，明教多年一盤散沙，六大門派圍攻光明頂，唯有教主一人願為我們出頭，重組明教，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教主還對我們平等相待，不在乎我們的僭越之處，教主仁義眾人皆知，我周顛這輩子，只認你一個教主。”
韋一笑自嘲道：“我韋一笑不是什麽好人，說實話，人血的味道真不怎樣，教主解我寒毒，讓我不必吸血，無異於在世父母，我韋一笑聽教主號令。”
“當日看教主少年英雄，擄來山上非但沒有回報，還讓教主幫了我們這麽多，金毛獅王之事，他本就是明教中人，入教時發誓為兄弟，我們這兄弟做的真不怎麽樣，這不僅僅是教主的事，更是明教的事，算不得私事，明教能有今天多虧教主。”說不得拍拍胸口，“當日失禮之處，還請教主見諒。”
張無忌勸解道：“說不得，這些都過去了，你早就道過謙了，不必在意。”
“教主，我冷謙執法多虧教主支持。”
冷謙雙手環胸，還是那麽冷漠。
“我這一路跟著教主挺好的。”
這是鐵冠道人張中。
“我一個和尚，隨緣而已。”
這是彭和尚。
“護旗之恩，幸有教主。”
“倚天劍重鑄還是教主寬容。”
……
一人一句，張無忌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教主救了明教。”範遙只一句話。
“明教就像一個旗幟，我知道底下很多人並不理解他後面真正的意思，甚至不知道，但抗元能夠勝利，還是多虧了大家。”
張無忌從旁邊的石桌上倒了一杯水，眼中滿是真誠，任誰都看得到她的誠意，“以茶代酒，這杯酒，我竟大家。”
“無忌她，長大了。”走廊裏將一切盡收眼底的宋遠橋很欣慰。
“是啊。”殷梨亭眼裏隱隱有著淚光，五哥，你該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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