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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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
滅絕一擡手隊伍停止了前進，峨嵋派的弟子隱藏起來，蛛兒趁機想要帶張無忌離開，被靜玄他們攔住壓到一邊。
有三匹馬從拐彎處奔出來，張無忌透過草叢的縫隙看見他們的衣袖上好像紋著火焰。
是明教弟子，以前在送不悔的路上他碰見過幾次。
滅絕幾個石子就輕巧的把馬打翻，馬上的人摔在地上，籠子裏的信鴿不停的撲哧著翅膀。
明教弟子見了直接打破籠子，信鴿被截下來兩個，周芷若打開信。
“師父，是給天鷹教的，他們已經知道六大門派要圍攻光明頂了。”
圍攻光明頂？張無忌大驚，明教要是同時對上六大門派可不好過，而且常大哥還有楊伯伯他們不知怎麽樣。
在無忌想怎麽辦的時候峨嵋派的靜玄就出事了，她中了一線芒。
周芷若擔心的樣子讓張無忌很不忍，打斷了她們的談話，“那倒未必，或許是她命不該絕我正好會點醫術。”
滅絕不信任她，“你說的是真的？”
“一線芒時劇毒，中毒者會出現紅印，隨著紅印的加深毒就會侵入的越厲害，若是不在紅印變黑之前給她服下解藥，她就沒救了。”
“哪裏有解藥？”
張無忌看了看周圍的地形說：“要解此毒需要清心還魂草，我看這裏的地勢和氣候很適合清心還魂草的生長，應該不難找。”
滅絕略一思索就同意了，“芷若，你陪這小子去找。”
“是，師父。”
接下來丁敏君裝模作樣的說了幾句也不知有沒有一分真心。
兩人來到一面石壁下，張無忌見石壁中間有一株綠草，正式她們要找的清心還魂草。
“就是那個。”
周芷若露出欣喜的表情，抽出劍運氣飛起，到了差不多高度時一把將劍插在石壁上伸手去采藥。張無忌在下面看的心驚膽戰，額頭滲出了汗水。周芷若的劍插的有點偏，張無忌眼睛緊緊盯著上方的身影，生怕人一個不穩掉下來。
果然，周芷若拿到藥的同時手中的劍也支持不住了，張無忌也顧不了那麽多，雙腿一左一右的一踢，雙腋下的拐杖就飛出去插在石壁上。
張無忌以拐杖做梯接住周芷若，兩人的距離實在太近了，周芷若臉頰微紅，落地後掙脫開來，有些慌張的拿劍指著她，“你騙我們，你的腿根本就沒事！”
她柳眉一挑，美目中帶著一絲鋒利，張無忌想要靠近，周芷若把手中的劍又靠近了脖子幾分，張無忌只得停下來輕聲說，“芷若妹妹，是我啊。”
周芷若一怔，叫她芷若妹妹的就只有，“無忌姐姐。”
周芷若沒反應過來話就已經先出口了，張無忌見她認出自己高興的笑了起來說：“漢水餵飯之恩，永不敢忘。”
她從懷裏拿出自己珍藏已久的手帕，那是她們一起繡的，雖然已經舊的發黃但是世上獨一無二的。
周芷若放下劍，“無忌姐姐，真的是你。”
“恩。”張無忌點點頭拉著周芷若坐下，“芷若妹妹你先坐下，我給你看看。”
周芷若任由她動作，“只是扭傷，不打緊，過上兩三天就好了，但還是要小心。”
“恩，無忌姐姐你怎麽會在這裏？”
張無忌低頭笑了笑蹲下身，“你先上來吧，我們再不回去你師父就要著急了，我路上跟你說。”
周芷若靠在張無忌的背上感覺回到了小時候，那時候父親還在，她和無忌姐姐在一起玩，無忌姐姐總有很多好玩的東西和點子。
“現在的無忌姐姐變化真大啊。”
“很大嗎？還好吧。還有不要叫我無忌姐姐了，別人都以為我是男的，以後暴露的話叫我無忌哥哥就好，或者直接叫名字。”
“知道了，無忌哥哥的寒毒已經解了？”
“我機緣巧合之下，練了一門神功解了我身上的寒毒，現在已經完全好了。”
“那就好。”
“看見芷若妹妹就想起以前的事，不知道太師父和常大哥怎麽樣。”
“張真人很好，最近正在閉關。至於常叔叔，我自從汗水分別之後就沒見過他了。”
“我也沒見過，但是常大哥那麽厲害不會有事的，倒是芷若你怎麽去了峨嵋？在峨眉，丁敏君有沒有欺負你？”
周芷若收了收環著的胳膊，“沒有，丁師姐對我很好。”
周芷若說著自己也不相信的話，張無忌見丁敏君的次數不多都知道她是怎樣的人又怎麽會信，“那麽你呢？怎麽會去了峨嵋？在武當有人欺負你了？”
張無忌在心裏把武當的人過了一遍，實在想不出來，武當的人都很好，不是那種欺負人的，清風、明月和張無忌的關系很好，更不會欺負芷若。
周芷若想起在武當山的事下意識的開口又止住了，“宋——，沒什麽，就是武當山全是男子，我留在那裏不方便。”
張無忌在她一開口就知道她說的是誰了，“宋師兄他其實——”張無忌不知道怎麽說，“小時候因為寒毒的原因師叔伯們經常陪著我，那時候宋師兄的母親也不在武當山，宋師兄就看我不太順眼，可能牽連了你，但是他沒有壞心的，你不要放在心上，那樣對身體不好。”
其實張無忌小時候根本沒見過宋青書，只是有一次生病聽清風和明月說宋師兄今天又不開心之類的，現在想來是心裏不平衡。
“沒事，他前段時間還來找我道歉，我已經原諒他了。”
“芷若妹妹就是心善。”
到了峨嵋派休息的地方張無忌把人放了下來繼續裝成不方便行走的樣子。
“芷若妹妹！我並不想參與這件事，我和蛛兒可能會找機會離開。”
周芷若看了看地，“我知道了，你們本來就沒有多大關系，離開也是好的。”
把靜玄的毒解了，太陽也快下山了，眾人往前走了一段路程安紮下來。
半夜，張無忌坐在地上和蛛兒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她皺了皺眉，好像有人，是她的錯覺嗎？
不，不是錯覺！
有人影閃過，地上的火堆熄滅，然後其他地方的火苗也接連消失，峨嵋派的人醒過來聚在一起。
人影時不時的在峨嵋弟子旁邊閃過，大晚上的很是嚇人，一些膽小的弟子緊張的抓住自己身邊的人，張無忌下意識的看向周芷若，周芷若有些緊張的抓緊了劍。
“怎麽回事？”滅絕從帳篷裏走出來問。
“師父，有人。”
滅絕冷著臉四處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麽，心裏有了計較，就讓她們繼續休息。
“這是魔教擾亂我們軍心的詭計，不用害怕，大家繼續休息吧。”
峨嵋弟子互相看了看還是遵從了滅絕的命令。
接下來幾天那個人影也不消停，張無忌她們也沒機會逃走，那人影先是在峨嵋一個女弟子臉上畫了一個蝙蝠，又是掛在樹上嚇人。
黑衣男子和滅絕打在一起，那人身形消瘦，動作很是靈活，峨眉弟子都挨不到他，偶爾露出的臉也是白的嚇人，還泛著點青跟死人臉一樣。
“師妹！”
“師父。”
黑衣男子抓住一個弟子，滅絕受制於人不敢輕舉妄動。
滅絕咬牙切齒，“青翼蝠王，韋一笑！”
“滅絕老尼，多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啊。”韋一笑飛了一圈停在一個樹上悠閑的說著。
這些名門正派看了就心煩，楊逍和她也差不了多少，如果不是為了明教，他實在不想去見那個男人。
韋一笑溜了一圈就帶著那個弟子離開了，張無忌心想這是給明教找場子啊。
她們在原地等了好一會滅絕才回來，不過她並沒有把靜虛帶回來。
滅絕的表現倒是令張無忌有些吃驚，沒想到她會這麽在乎自己的弟子，可為什麽她當初又要殺了紀姑姑，連不悔妹妹都不放過。
而後韋一笑又出現了，他扔下靜虛的屍體就離開了，靜虛的脖子上有一咬痕，一時間人心惶惶。
峨嵋的人收斂了靜虛的屍身發誓要報仇雪恨，然後談起了韋一笑。
沒想到明教中還有練習這種功法的人，青翼蝠王，那就是和義父同為護教法王了。
張無忌對於韋一笑的做法也覺得不忍，不過總有人更討厭一些。
丁敏君的話終於惹的滅絕不快，滅絕對於這種事還是不願意給自己找借口的。
“夠了！這次是我峨嵋技不如人，是我輸了。”
丁敏君：“師父說的是。”
靜玄問：“師父，這個青翼蝠王到底是什麽來頭？”
“自魔教第三十三代教主陽頂天失蹤後，魔教妖人就沒了教主，明教光明左右使，四大法王，五散人和五行旗為爭奪教主之位爭論不休，青翼蝠王早已絕跡中原，你們不知道也情有可原。可白眉鷹王和金毛獅王，他們的事跡你們應該都清楚。他們同屬魔教裏的四大護法，青翼蝠王排行最末，他的武功你們也見識到了。金毛獅王謝遜你們也都知道，二十多年前他倒行逆施，武林中人與他結下深仇大恨，後來也不知所蹤。白眉鷹王當不上魔教教主，一怒之下自立門戶，創立了天鷹教……”
聽著滅絕的分析，無忌也有些擔憂，外公是絕不會置身事外的，而且武當的人也來了，還有明教的各位大哥……
楊伯伯和不悔妹妹他們不會出什麽事吧？張無忌徹底歇了離開的心思，她要上光明頂。
遇見殷梨亭和宋青書她是很驚喜的，只是苦於不能相認，周芷若時不時的看自己一眼讓張無忌心裏一暖。
這時蛛兒跑了上去詢問自己的情況，張無忌一楞這才明白原來她要找的那個人是自己，她就是自己的表妹，殷離。
聽著他們對自己母親的不敬，張無忌握緊了拿著拐杖的手，努力抑制自己的怒火。
她不能生氣，殷六叔他們還在，她打不過他們，太師父，義父，六大門派……
諸多的原因讓她無法開口。
這邊青翼蝠王將靜虛的屍體換回去後就直接來到了光明頂，他隨意的半靠在教主座椅上欣賞了楊逍微微失控的表情心裏一笑。
就知道你會這樣，這個位子可不是你的。
“人呢？”
“韋一笑，我在問你，五行旗和五散人人呢？”
“喲，楊左使好大的架子，連聲蝠王都不叫了，什麽態度？”韋一笑走下臺階來到楊逍面前，“你是教主嗎？”
楊逍斜看著韋一笑嘴角動了，轉過身，手小幅度的顫抖著，這個韋一笑！
“你們先退下吧。”
他伸手揮退弟子，然後變了臉色，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守住總壇，若五行旗在不回來部署，到時候可就為時已晚了！到那時明教有任何差池，你、我罪不可赦！”
楊逍一字一頓的說著，情緒有些激動，眼睛死死的盯著韋一笑，韋一笑可不怕他，他們間的舊賬可沒那麽容易翻過。
“我可不像你楊左使有那麽大影響力，楊左使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對，現在教主不在了，那一人之下自然也就沒了，可不是楊左使你一個人說了算。”
楊逍被氣的一笑，“明教有難，我特地趕來，大家齊聚光明頂一同抗敵，你為何非要與我作對呢？”
韋一笑：“那是我的不是了？楊左使這麽辛苦，真是失敬、失敬。”
韋一笑裝模作樣的拱了拱手，楊逍一下子就生氣了，“你這是什麽態度！你是要現在與我翻舊賬嗎！？”
“是又怎樣！？”他韋一笑生平就在楊逍身上栽的這麽重，想要好好談話？沒門！
“明教危在旦夕，我楊逍不想與你計較，希望蝠王也不要與我為難，好嗎？”楊逍強耐著怒火。
“我就是不想聽你楊逍的指揮，明教猶如一盤散沙，一些小門派打上來就亂了陣腳，危在旦夕，還不都是因為你一個人鬧得？楊左使那麽厲害，蝠王我就不奉陪了。”
韋一笑一甩袍子大步離去，楊逍深吸一口氣，看著教主座椅還有後面的火焰紋發呆，明教怎麽會成現在這個樣子呢？
“對不起。”楊逍的聲音突然在寂靜的大廳裏響起，聲音很是低沈。
“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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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絕一擡手隊伍停止了前進，峨嵋派的弟子隱藏起來，蛛兒趁機想要帶張無忌離開，被靜玄他們攔住壓到一邊。
有三匹馬從拐彎處奔出來，張無忌透過草叢的縫隙看見他們的衣袖上好像紋著火焰。
是明教弟子，以前在送不悔的路上他碰見過幾次。
滅絕幾個石子就輕巧的把馬打翻，馬上的人摔在地上，籠子裏的信鴿不停的撲哧著翅膀。
明教弟子見了直接打破籠子，信鴿被截下來兩個，周芷若打開信。
“師父，是給天鷹教的，他們已經知道六大門派要圍攻光明頂了。”
圍攻光明頂？張無忌大驚，明教要是同時對上六大門派可不好過，而且常大哥還有楊伯伯他們不知怎麽樣。
在無忌想怎麽辦的時候峨嵋派的靜玄就出事了，她中了一線芒。
周芷若擔心的樣子讓張無忌很不忍，打斷了她們的談話，“那倒未必，或許是她命不該絕我正好會點醫術。”
滅絕不信任她，“你說的是真的？”
“一線芒時劇毒，中毒者會出現紅印，隨著紅印的加深毒就會侵入的越厲害，若是不在紅印變黑之前給她服下解藥，她就沒救了。”
“哪裏有解藥？”
張無忌看了看周圍的地形說：“要解此毒需要清心還魂草，我看這裏的地勢和氣候很適合清心還魂草的生長，應該不難找。”
滅絕略一思索就同意了，“芷若，你陪這小子去找。”
“是，師父。”
接下來丁敏君裝模作樣的說了幾句也不知有沒有一分真心。
兩人來到一面石壁下，張無忌見石壁中間有一株綠草，正式她們要找的清心還魂草。
“就是那個。”
周芷若露出欣喜的表情，抽出劍運氣飛起，到了差不多高度時一把將劍插在石壁上伸手去采藥。張無忌在下面看的心驚膽戰，額頭滲出了汗水。周芷若的劍插的有點偏，張無忌眼睛緊緊盯著上方的身影，生怕人一個不穩掉下來。
果然，周芷若拿到藥的同時手中的劍也支持不住了，張無忌也顧不了那麽多，雙腿一左一右的一踢，雙腋下的拐杖就飛出去插在石壁上。
張無忌以拐杖做梯接住周芷若，兩人的距離實在太近了，周芷若臉頰微紅，落地後掙脫開來，有些慌張的拿劍指著她，“你騙我們，你的腿根本就沒事！”
她柳眉一挑，美目中帶著一絲鋒利，張無忌想要靠近，周芷若把手中的劍又靠近了脖子幾分，張無忌只得停下來輕聲說，“芷若妹妹，是我啊。”
周芷若一怔，叫她芷若妹妹的就只有，“無忌姐姐。”
周芷若沒反應過來話就已經先出口了，張無忌見她認出自己高興的笑了起來說：“漢水餵飯之恩，永不敢忘。”
她從懷裏拿出自己珍藏已久的手帕，那是她們一起繡的，雖然已經舊的發黃但是世上獨一無二的。
周芷若放下劍，“無忌姐姐，真的是你。”
“恩。”張無忌點點頭拉著周芷若坐下，“芷若妹妹你先坐下，我給你看看。”
周芷若任由她動作，“只是扭傷，不打緊，過上兩三天就好了，但還是要小心。”
“恩，無忌姐姐你怎麽會在這裏？”
張無忌低頭笑了笑蹲下身，“你先上來吧，我們再不回去你師父就要著急了，我路上跟你說。”
周芷若靠在張無忌的背上感覺回到了小時候，那時候父親還在，她和無忌姐姐在一起玩，無忌姐姐總有很多好玩的東西和點子。
“現在的無忌姐姐變化真大啊。”
“很大嗎？還好吧。還有不要叫我無忌姐姐了，別人都以為我是男的，以後暴露的話叫我無忌哥哥就好，或者直接叫名字。”
“知道了，無忌哥哥的寒毒已經解了？”
“我機緣巧合之下，練了一門神功解了我身上的寒毒，現在已經完全好了。”
“那就好。”
“看見芷若妹妹就想起以前的事，不知道太師父和常大哥怎麽樣。”
“張真人很好，最近正在閉關。至於常叔叔，我自從汗水分別之後就沒見過他了。”
“我也沒見過，但是常大哥那麽厲害不會有事的，倒是芷若你怎麽去了峨嵋？在峨眉，丁敏君有沒有欺負你？”
周芷若收了收環著的胳膊，“沒有，丁師姐對我很好。”
周芷若說著自己也不相信的話，張無忌見丁敏君的次數不多都知道她是怎樣的人又怎麽會信，“那麽你呢？怎麽會去了峨嵋？在武當有人欺負你了？”
張無忌在心裏把武當的人過了一遍，實在想不出來，武當的人都很好，不是那種欺負人的，清風、明月和張無忌的關系很好，更不會欺負芷若。
周芷若想起在武當山的事下意識的開口又止住了，“宋——，沒什麽，就是武當山全是男子，我留在那裏不方便。”
張無忌在她一開口就知道她說的是誰了，“宋師兄他其實——”張無忌不知道怎麽說，“小時候因為寒毒的原因師叔伯們經常陪著我，那時候宋師兄的母親也不在武當山，宋師兄就看我不太順眼，可能牽連了你，但是他沒有壞心的，你不要放在心上，那樣對身體不好。”
其實張無忌小時候根本沒見過宋青書，只是有一次生病聽清風和明月說宋師兄今天又不開心之類的，現在想來是心裏不平衡。
“沒事，他前段時間還來找我道歉，我已經原諒他了。”
“芷若妹妹就是心善。”
到了峨嵋派休息的地方張無忌把人放了下來繼續裝成不方便行走的樣子。
“芷若妹妹！我並不想參與這件事，我和蛛兒可能會找機會離開。”
周芷若看了看地，“我知道了，你們本來就沒有多大關系，離開也是好的。”
把靜玄的毒解了，太陽也快下山了，眾人往前走了一段路程安紮下來。
半夜，張無忌坐在地上和蛛兒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她皺了皺眉，好像有人，是她的錯覺嗎？
不，不是錯覺！
有人影閃過，地上的火堆熄滅，然後其他地方的火苗也接連消失，峨嵋派的人醒過來聚在一起。
人影時不時的在峨嵋弟子旁邊閃過，大晚上的很是嚇人，一些膽小的弟子緊張的抓住自己身邊的人，張無忌下意識的看向周芷若，周芷若有些緊張的抓緊了劍。
“怎麽回事？”滅絕從帳篷裏走出來問。
“師父，有人。”
滅絕冷著臉四處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麽，心裏有了計較，就讓她們繼續休息。
“這是魔教擾亂我們軍心的詭計，不用害怕，大家繼續休息吧。”
峨嵋弟子互相看了看還是遵從了滅絕的命令。
接下來幾天那個人影也不消停，張無忌她們也沒機會逃走，那人影先是在峨嵋一個女弟子臉上畫了一個蝙蝠，又是掛在樹上嚇人。
黑衣男子和滅絕打在一起，那人身形消瘦，動作很是靈活，峨眉弟子都挨不到他，偶爾露出的臉也是白的嚇人，還泛著點青跟死人臉一樣。
“師妹！”
“師父。”
黑衣男子抓住一個弟子，滅絕受制於人不敢輕舉妄動。
滅絕咬牙切齒，“青翼蝠王，韋一笑！”
“滅絕老尼，多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啊。”韋一笑飛了一圈停在一個樹上悠閑的說著。
這些名門正派看了就心煩，楊逍和她也差不了多少，如果不是為了明教，他實在不想去見那個男人。
韋一笑溜了一圈就帶著那個弟子離開了，張無忌心想這是給明教找場子啊。
她們在原地等了好一會滅絕才回來，不過她並沒有把靜虛帶回來。
滅絕的表現倒是令張無忌有些吃驚，沒想到她會這麽在乎自己的弟子，可為什麽她當初又要殺了紀姑姑，連不悔妹妹都不放過。
而後韋一笑又出現了，他扔下靜虛的屍體就離開了，靜虛的脖子上有一咬痕，一時間人心惶惶。
峨嵋的人收斂了靜虛的屍身發誓要報仇雪恨，然後談起了韋一笑。
沒想到明教中還有練習這種功法的人，青翼蝠王，那就是和義父同為護教法王了。
張無忌對於韋一笑的做法也覺得不忍，不過總有人更討厭一些。
丁敏君的話終於惹的滅絕不快，滅絕對於這種事還是不願意給自己找借口的。
“夠了！這次是我峨嵋技不如人，是我輸了。”
丁敏君：“師父說的是。”
靜玄問：“師父，這個青翼蝠王到底是什麽來頭？”
“自魔教第三十三代教主陽頂天失蹤後，魔教妖人就沒了教主，明教光明左右使，四大法王，五散人和五行旗為爭奪教主之位爭論不休，青翼蝠王早已絕跡中原，你們不知道也情有可原。可白眉鷹王和金毛獅王，他們的事跡你們應該都清楚。他們同屬魔教裏的四大護法，青翼蝠王排行最末，他的武功你們也見識到了。金毛獅王謝遜你們也都知道，二十多年前他倒行逆施，武林中人與他結下深仇大恨，後來也不知所蹤。白眉鷹王當不上魔教教主，一怒之下自立門戶，創立了天鷹教……”
聽著滅絕的分析，無忌也有些擔憂，外公是絕不會置身事外的，而且武當的人也來了，還有明教的各位大哥……
楊伯伯和不悔妹妹他們不會出什麽事吧？張無忌徹底歇了離開的心思，她要上光明頂。
遇見殷梨亭和宋青書她是很驚喜的，只是苦於不能相認，周芷若時不時的看自己一眼讓張無忌心裏一暖。
這時蛛兒跑了上去詢問自己的情況，張無忌一楞這才明白原來她要找的那個人是自己，她就是自己的表妹，殷離。
聽著他們對自己母親的不敬，張無忌握緊了拿著拐杖的手，努力抑制自己的怒火。
她不能生氣，殷六叔他們還在，她打不過他們，太師父，義父，六大門派……
諸多的原因讓她無法開口。
這邊青翼蝠王將靜虛的屍體換回去後就直接來到了光明頂，他隨意的半靠在教主座椅上欣賞了楊逍微微失控的表情心裏一笑。
就知道你會這樣，這個位子可不是你的。
“人呢？”
“韋一笑，我在問你，五行旗和五散人人呢？”
“喲，楊左使好大的架子，連聲蝠王都不叫了，什麽態度？”韋一笑走下臺階來到楊逍面前，“你是教主嗎？”
楊逍斜看著韋一笑嘴角動了，轉過身，手小幅度的顫抖著，這個韋一笑！
“你們先退下吧。”
他伸手揮退弟子，然後變了臉色，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守住總壇，若五行旗在不回來部署，到時候可就為時已晚了！到那時明教有任何差池，你、我罪不可赦！”
楊逍一字一頓的說著，情緒有些激動，眼睛死死的盯著韋一笑，韋一笑可不怕他，他們間的舊賬可沒那麽容易翻過。
“我可不像你楊左使有那麽大影響力，楊左使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對，現在教主不在了，那一人之下自然也就沒了，可不是楊左使你一個人說了算。”
楊逍被氣的一笑，“明教有難，我特地趕來，大家齊聚光明頂一同抗敵，你為何非要與我作對呢？”
韋一笑：“那是我的不是了？楊左使這麽辛苦，真是失敬、失敬。”
韋一笑裝模作樣的拱了拱手，楊逍一下子就生氣了，“你這是什麽態度！你是要現在與我翻舊賬嗎！？”
“是又怎樣！？”他韋一笑生平就在楊逍身上栽的這麽重，想要好好談話？沒門！
“明教危在旦夕，我楊逍不想與你計較，希望蝠王也不要與我為難，好嗎？”楊逍強耐著怒火。
“我就是不想聽你楊逍的指揮，明教猶如一盤散沙，一些小門派打上來就亂了陣腳，危在旦夕，還不都是因為你一個人鬧得？楊左使那麽厲害，蝠王我就不奉陪了。”
韋一笑一甩袍子大步離去，楊逍深吸一口氣，看著教主座椅還有後面的火焰紋發呆，明教怎麽會成現在這個樣子呢？
“對不起。”楊逍的聲音突然在寂靜的大廳裏響起，聲音很是低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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