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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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樣？有辦法嗎？”
今年夏天的夜晚實在悶的慌，無忌在睡夢中迷迷糊糊的醒來正打算喝杯水就聽見外面有人談話。
她小心的靠在門口聽著有些緊張，她還是第一次偷聽別人談話，義父和父親談話的時候不算！
她很好奇，胡青牛雖然只要是明教中人都會醫治，但能讓他使用敬語的沒有幾個。
那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個中年男子，聲音裏帶著些許滄桑。
她偷偷從門縫裏望去，只能看見一個人正在與胡青牛談話，背對著這裏，穿著灰色的衣裳，身材高瘦，她看得見男人在動作間露出的手，修長有力、骨節分明，很好看，就像個書生的手，可蝴蝶谷是不會有書生出現的。
“雁兒也到了該嫁人的年紀了，她的情況難道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個——”胡青牛停下想了想，“也不是沒有，只是那個藥才研究出來不久，效果還不確定，尚需一些時日改進。”
“那就快點改進！必須在雁兒十五歲生辰之前把她治好。”
“是，楊左使。”
楊左使？他就是楊逍？張無忌靠在門上想要看見他的模樣，可是楊逍背對著他，她也不敢太用力，只能放棄。
楊逍與胡青牛說完話就直接走了，很是匆忙的樣子。
在胡青牛上來的時候無忌趕緊把頭縮了回去躲回床上，等她聽見胡青牛進了自己的房間才從床上下來。
無忌倒了杯水趴在桌子上，又默背了一遍人體穴位才去休息。
第二天無忌早早的起來打算去山上采些草藥。
“無忌，今天不要打攪我，我要想問題。”胡青牛打了聲招呼就進了房間。
無忌知道他是在想藥方的事，胡青牛只要鉆研醫術雖然不至於脾氣暴躁但卻是全身心的投入，誰叫他也不理。昨天提起的藥無忌也知道一些，好像是配合針灸治療失聰的，她來蝴蝶谷的時候胡青牛就已經在研究了，前些日子有了新的突破，依照設想的效果不出意外的話，雖然不能完全治好，聽力還是比常人弱上許多，但那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胡青牛在自己的房裏呆了三天三夜，翻遍了書籍，終於找出一套穩妥的方法，就讓人給楊逍送去了。
“胡先生不親自去嗎？那可是楊左使。”
胡青牛一笑，“楊左使又怎樣，我聽從前教主的命令為明教弟子看病，其他的可就與我無關了，楊左使？楊左使也只不過一介凡人，總會生病的，在大夫眼裏，沒什麽區別。再說了我都把方子寫的那麽清楚了，治不好只能說他請了個庸醫。”胡青牛也有傲氣，當初陽頂天救了他，他自當報答，可是不代表他就好脾氣了。
張無忌想，這是發小脾氣了？和父親好像，也不知胡夫人是怎樣的女子。
東西送出去沒多久，蝴蝶谷突然又熱鬧了起來，這天張無忌出去采藥。
“無忌，多采些白棠子樹，存量不夠了。”
無忌應了一聲，“知道了。”
白棠子樹的葉子止血作用很好，後山生長了很多。前些日子不知為何來求醫的明教弟子多了起來，身上大多是有傷的，這些止血的藥消耗的很快。
無忌背上竹簍出去采藥，在她采藥的時候看見路上有很多人結伴前來。
他們都捂著胸口和腹部，相互攙扶著往這裏走，看樣子是來求醫的，可是怎麽這麽多人，而且看起來都是些武林人士並非明教弟子。
無忌站起身，“明教與武林中人素來不和，他們竟然會來這裏求醫。”
無忌加緊了速度，等竹簍被裝滿以後就往回趕。
她回去的時候，那群人正跪在門外，這邊躺著一個，那邊靠著一個，滿地的人，無忌皺了皺眉從後面走了進去。
她去找胡青牛發現他把自己關在房裏不出來，“胡先生，他們是來求醫的？”
這句話很是多餘，不來求醫來幹什麽？果然裏面的胡青牛回她一句，“不然呢？大老遠的給我拜年啊？我可沒他們那麽多子孫！”
胡青牛的聲音帶著嘲諷，可以聽出來他很不滿這群人擾了他的清凈。
“他們受的什麽傷？”
“小傷，你別管他們，讓他們跪著，熬你的藥去。”
“知道了。”
無忌來到藥房開始熬藥，無忌扇著扇子嘆了口氣，外面不知又出什麽事了，這次胡先生居然連趕人都沒趕。
無忌聽著外面的□□聲還是不忍心偷偷看了看，想著辦法給他們治療。
兩三天之後有一個眼熟的女子出現在蝴蝶谷，她是紀曉芙。
楊不悔扶著她艱難的走到門口紀曉芙就倒下了，無忌一驚迎上去將人扶到裏面躺著。
“不悔妹妹這是怎麽回事？”
楊不悔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我娘被一個帶著金花的老婆婆打傷了，她說讓來蝴蝶谷找胡青牛才能醫治。”
張無忌一楞，帶著金花的老婆婆？
“無忌哥哥，我娘能治好嗎？”
“這個，我，恐怕還是要找胡先生。”張無忌不確定他們能等到自己找出方法，可是胡青牛得了天花已經在房中修養了好幾天了，不見外客，更別說給他們醫治，“我一會了再去找找胡先生。”
這時紀曉芙醒了，她迷迷糊糊的找著楊不悔，“不悔。”
“娘。”楊不悔將她扶起來，“你是？”
紀曉芙覺得眼前的人很眼熟，無忌說：“楊姑姑，你不記得我了？我們在江南見過，你還落下了一塊玉佩，你等一下，我找給你。”
說著無忌就跑了出去，沒一會手裏拿著一個玉佩進來，“你看，就是這塊，那之後我娘找過你，可是你們已經走了。”
紀曉芙接過玉佩，這是楊逍給她的，說是他娘留給他的東西，紀曉芙將玉佩給了張無忌，既然不可能那就不留著了，無忌也會好好收著，說不定，說不定有朝一日會回到它的主人手上，紀曉芙不自覺的摸了摸掛在脖子上的鐵焰令。
“你這是第二次幫我們了，這個玉佩就給你當謝禮，還有我姓紀，叫我紀姑姑就好。”
“楊，紀姑姑，這玉佩——”張無忌看得見她眼裏的淚光，這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吧，她想要還給她就聽見紀曉芙問：“你六師叔可還好？”
“我六師叔——”張無忌搖搖頭，“我不知道，應該還好吧，只是殷六叔他自未婚妻失蹤後一直郁郁寡歡，我在武當山待了沒多久就離開了，胡先生不喜外人，太師父他們之後偶爾有來信，不曾有人前來，現在也不清楚，紀姑姑認得我殷六叔？”
“不認識，武當七俠在江湖上素有俠名，知道而已。”
“娘？”楊不悔搖著她的胳膊。
“不悔，娘沒事。”
“紀姑姑，你們先休息。”張無忌識趣的退出去看自己的藥了。
胡青牛根本不理會外面那些人，她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想辦法緩解他們的病情，還是多查查醫書好了，胡先生那邊等他心情好一些了再去問問。
無忌盡心盡力的給他們醫治，胡青牛有時也會說上一兩句，中間也有過錯誤，還好有紀曉芙在才能平安無事。
張無忌知道紀曉芙的身份後也有點糾結，看著楊不悔她也猜到當初發生了什麽事，可是那是她殷六叔，還好之後發生的事讓她沒有時間思考。
晚上，胡夫人找上門來，張無忌三人在中間忙來忙去才讓夫妻倆解開心結。原來這只是夫妻倆的比試，胡青牛擔心的是金花婆婆的報覆。
這金花婆婆曾帶著她的丈夫銀葉先生前來求醫，被他拒絕了，那金花婆婆懷恨在心，為人又心狠手辣，一直想找機會報覆於他，前段時間那些人就是金花婆婆搞的鬼。
張無忌想了想，“不如我們將計就計，憑此將那金花婆婆騙上一騙如何？”
“你是說假死？”胡青牛覺得可行囑咐她，“我這就弄些藥，你這個小鬼可要小心，那金花婆婆可不是什麽心胸寬廣的人。”
“恩。”
胡青牛夫婦假死沒一會就有人進來，張無忌擋在門口，“你們是什麽人？”
那婆婆一拐杖將張無忌打到一邊紀曉芙伸手把人接住，她拉著無忌站到一邊。
張無忌站在紀曉芙身後看著跟在金花婆婆身邊的小女孩，那是殷離表妹，她怎麽會和金花婆婆在一起，舅舅呢？
金花婆婆確認胡青牛他們真的死了，悲憤的說：“沒想到你就這麽輕易的死了，我丈夫的仇我終究沒能親手為他報！”
金花婆婆帶著殷離離開了，張無忌有些焦急，可目前還是救胡青牛要緊。
她和紀曉芙將兩人扶上床，按照王難姑的方子給他們抓藥，“胡先生，你們現在就離開嗎？”
張無忌看著王難姑手上拿著的包袱，有些不舍，這幾年來她多虧胡青牛醫治，雖然嘴上不饒人，但是胡青牛還是很好的，無論是常遇春還是之前的人，只要無忌問，他都說了。胡青牛對於張無忌來說儼然就是自己的師父，她的醫術都是胡青牛教的。
“金花婆婆生性多疑，她一定會返回來查看，我們今晚就走以免露了馬腳，從此以後就沒有醫仙和毒仙了，我們會找個村子隱居。”胡青牛拍了拍張無忌的肩膀，拿出一個牛皮包著的書，“這裏面記載了我畢生所學，你的天賦很好人又勤奮，這本書我就送給你，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夠將這書上的東西學以致用，從中找到解決你身上寒毒的方法。”
無忌點點頭，王難姑也拿出自己的《毒經》，“這是我自己寫的。”見胡青牛看她就對張無忌說：“我知道你不會用毒，在外面行走，光懂醫術是不夠的，看點用毒的竅門，對治好你身上的寒毒，也是有幫助的。”
張無忌送他們離開，在蝴蝶谷為兩人建了墳墓，等她治好了那群求醫的人，她在一顆樹下見到了自己想見的人，“阿離。”
“你是？無忌姐姐！”殷離有些驚喜的站起來，這是她離家之後第一次見自己的親人，張無忌拉著人坐下，“阿離，你怎麽在這？”
殷離有些哽咽的說：“無忌姐姐，我娘死了。”
無忌大吃一驚，怎麽會！殷離繼續說：“那小妾和她生的兩個兒子一直欺負我和我娘，我氣不過就把那個女人殺死了。後來爹爹生氣要殺我，我娘為了救我就，就自殺了。”無忌輕輕拍著她的背，幾年前她在天鷹教的時候就知道這些矛盾，沒想到最後竟成了這樣。
“無忌姐姐，你怎麽會在這裏？”
張無忌大概的說了一下離別之後發生的事，“要不無忌姐姐，我讓婆婆給你看看吧？婆婆她很厲害的。”
無忌拒絕了，“不了，胡先生都沒有辦法，你也是若有可能就離開金花婆婆，那不是好人。”
殷離咬了咬唇，“我知道，可是我只能跟著她，無忌姐姐，我是不會說你的事的！”
說完她就跑開了，無忌想追她，可殷離轉眼就不見了蹤影只得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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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好奇，胡青牛雖然只要是明教中人都會醫治，但能讓他使用敬語的沒有幾個。
那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個中年男子，聲音裏帶著些許滄桑。
她偷偷從門縫裏望去，只能看見一個人正在與胡青牛談話，背對著這裏，穿著灰色的衣裳，身材高瘦，她看得見男人在動作間露出的手，修長有力、骨節分明，很好看，就像個書生的手，可蝴蝶谷是不會有書生出現的。
“雁兒也到了該嫁人的年紀了，她的情況難道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個——”胡青牛停下想了想，“也不是沒有，只是那個藥才研究出來不久，效果還不確定，尚需一些時日改進。”
“那就快點改進！必須在雁兒十五歲生辰之前把她治好。”
“是，楊左使。”
楊左使？他就是楊逍？張無忌靠在門上想要看見他的模樣，可是楊逍背對著他，她也不敢太用力，只能放棄。
楊逍與胡青牛說完話就直接走了，很是匆忙的樣子。
在胡青牛上來的時候無忌趕緊把頭縮了回去躲回床上，等她聽見胡青牛進了自己的房間才從床上下來。
無忌倒了杯水趴在桌子上，又默背了一遍人體穴位才去休息。
第二天無忌早早的起來打算去山上采些草藥。
“無忌，今天不要打攪我，我要想問題。”胡青牛打了聲招呼就進了房間。
無忌知道他是在想藥方的事，胡青牛只要鉆研醫術雖然不至於脾氣暴躁但卻是全身心的投入，誰叫他也不理。昨天提起的藥無忌也知道一些，好像是配合針灸治療失聰的，她來蝴蝶谷的時候胡青牛就已經在研究了，前些日子有了新的突破，依照設想的效果不出意外的話，雖然不能完全治好，聽力還是比常人弱上許多，但那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胡青牛在自己的房裏呆了三天三夜，翻遍了書籍，終於找出一套穩妥的方法，就讓人給楊逍送去了。
“胡先生不親自去嗎？那可是楊左使。”
胡青牛一笑，“楊左使又怎樣，我聽從前教主的命令為明教弟子看病，其他的可就與我無關了，楊左使？楊左使也只不過一介凡人，總會生病的，在大夫眼裏，沒什麽區別。再說了我都把方子寫的那麽清楚了，治不好只能說他請了個庸醫。”胡青牛也有傲氣，當初陽頂天救了他，他自當報答，可是不代表他就好脾氣了。
張無忌想，這是發小脾氣了？和父親好像，也不知胡夫人是怎樣的女子。
東西送出去沒多久，蝴蝶谷突然又熱鬧了起來，這天張無忌出去采藥。
“無忌，多采些白棠子樹，存量不夠了。”
無忌應了一聲，“知道了。”
白棠子樹的葉子止血作用很好，後山生長了很多。前些日子不知為何來求醫的明教弟子多了起來，身上大多是有傷的，這些止血的藥消耗的很快。
無忌背上竹簍出去采藥，在她采藥的時候看見路上有很多人結伴前來。
他們都捂著胸口和腹部，相互攙扶著往這裏走，看樣子是來求醫的，可是怎麽這麽多人，而且看起來都是些武林人士並非明教弟子。
無忌站起身，“明教與武林中人素來不和，他們竟然會來這裏求醫。”
無忌加緊了速度，等竹簍被裝滿以後就往回趕。
她回去的時候，那群人正跪在門外，這邊躺著一個，那邊靠著一個，滿地的人，無忌皺了皺眉從後面走了進去。
她去找胡青牛發現他把自己關在房裏不出來，“胡先生，他們是來求醫的？”
這句話很是多餘，不來求醫來幹什麽？果然裏面的胡青牛回她一句，“不然呢？大老遠的給我拜年啊？我可沒他們那麽多子孫！”
胡青牛的聲音帶著嘲諷，可以聽出來他很不滿這群人擾了他的清凈。
“他們受的什麽傷？”
“小傷，你別管他們，讓他們跪著，熬你的藥去。”
“知道了。”
無忌來到藥房開始熬藥，無忌扇著扇子嘆了口氣，外面不知又出什麽事了，這次胡先生居然連趕人都沒趕。
無忌聽著外面的□□聲還是不忍心偷偷看了看，想著辦法給他們治療。
兩三天之後有一個眼熟的女子出現在蝴蝶谷，她是紀曉芙。
楊不悔扶著她艱難的走到門口紀曉芙就倒下了，無忌一驚迎上去將人扶到裏面躺著。
“不悔妹妹這是怎麽回事？”
楊不悔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我娘被一個帶著金花的老婆婆打傷了，她說讓來蝴蝶谷找胡青牛才能醫治。”
張無忌一楞，帶著金花的老婆婆？
“無忌哥哥，我娘能治好嗎？”
“這個，我，恐怕還是要找胡先生。”張無忌不確定他們能等到自己找出方法，可是胡青牛得了天花已經在房中修養了好幾天了，不見外客，更別說給他們醫治，“我一會了再去找找胡先生。”
這時紀曉芙醒了，她迷迷糊糊的找著楊不悔，“不悔。”
“娘。”楊不悔將她扶起來，“你是？”
紀曉芙覺得眼前的人很眼熟，無忌說：“楊姑姑，你不記得我了？我們在江南見過，你還落下了一塊玉佩，你等一下，我找給你。”
說著無忌就跑了出去，沒一會手裏拿著一個玉佩進來，“你看，就是這塊，那之後我娘找過你，可是你們已經走了。”
紀曉芙接過玉佩，這是楊逍給她的，說是他娘留給他的東西，紀曉芙將玉佩給了張無忌，既然不可能那就不留著了，無忌也會好好收著，說不定，說不定有朝一日會回到它的主人手上，紀曉芙不自覺的摸了摸掛在脖子上的鐵焰令。
“你這是第二次幫我們了，這個玉佩就給你當謝禮，還有我姓紀，叫我紀姑姑就好。”
“楊，紀姑姑，這玉佩——”張無忌看得見她眼裏的淚光，這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吧，她想要還給她就聽見紀曉芙問：“你六師叔可還好？”
“我六師叔——”張無忌搖搖頭，“我不知道，應該還好吧，只是殷六叔他自未婚妻失蹤後一直郁郁寡歡，我在武當山待了沒多久就離開了，胡先生不喜外人，太師父他們之後偶爾有來信，不曾有人前來，現在也不清楚，紀姑姑認得我殷六叔？”
“不認識，武當七俠在江湖上素有俠名，知道而已。”
“娘？”楊不悔搖著她的胳膊。
“不悔，娘沒事。”
“紀姑姑，你們先休息。”張無忌識趣的退出去看自己的藥了。
胡青牛根本不理會外面那些人，她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想辦法緩解他們的病情，還是多查查醫書好了，胡先生那邊等他心情好一些了再去問問。
無忌盡心盡力的給他們醫治，胡青牛有時也會說上一兩句，中間也有過錯誤，還好有紀曉芙在才能平安無事。
張無忌知道紀曉芙的身份後也有點糾結，看著楊不悔她也猜到當初發生了什麽事，可是那是她殷六叔，還好之後發生的事讓她沒有時間思考。
晚上，胡夫人找上門來，張無忌三人在中間忙來忙去才讓夫妻倆解開心結。原來這只是夫妻倆的比試，胡青牛擔心的是金花婆婆的報覆。
這金花婆婆曾帶著她的丈夫銀葉先生前來求醫，被他拒絕了，那金花婆婆懷恨在心，為人又心狠手辣，一直想找機會報覆於他，前段時間那些人就是金花婆婆搞的鬼。
張無忌想了想，“不如我們將計就計，憑此將那金花婆婆騙上一騙如何？”
“你是說假死？”胡青牛覺得可行囑咐她，“我這就弄些藥，你這個小鬼可要小心，那金花婆婆可不是什麽心胸寬廣的人。”
“恩。”
胡青牛夫婦假死沒一會就有人進來，張無忌擋在門口，“你們是什麽人？”
那婆婆一拐杖將張無忌打到一邊紀曉芙伸手把人接住，她拉著無忌站到一邊。
張無忌站在紀曉芙身後看著跟在金花婆婆身邊的小女孩，那是殷離表妹，她怎麽會和金花婆婆在一起，舅舅呢？
金花婆婆確認胡青牛他們真的死了，悲憤的說：“沒想到你就這麽輕易的死了，我丈夫的仇我終究沒能親手為他報！”
金花婆婆帶著殷離離開了，張無忌有些焦急，可目前還是救胡青牛要緊。
她和紀曉芙將兩人扶上床，按照王難姑的方子給他們抓藥，“胡先生，你們現在就離開嗎？”
張無忌看著王難姑手上拿著的包袱，有些不舍，這幾年來她多虧胡青牛醫治，雖然嘴上不饒人，但是胡青牛還是很好的，無論是常遇春還是之前的人，只要無忌問，他都說了。胡青牛對於張無忌來說儼然就是自己的師父，她的醫術都是胡青牛教的。
“金花婆婆生性多疑，她一定會返回來查看，我們今晚就走以免露了馬腳，從此以後就沒有醫仙和毒仙了，我們會找個村子隱居。”胡青牛拍了拍張無忌的肩膀，拿出一個牛皮包著的書，“這裏面記載了我畢生所學，你的天賦很好人又勤奮，這本書我就送給你，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夠將這書上的東西學以致用，從中找到解決你身上寒毒的方法。”
無忌點點頭，王難姑也拿出自己的《毒經》，“這是我自己寫的。”見胡青牛看她就對張無忌說：“我知道你不會用毒，在外面行走，光懂醫術是不夠的，看點用毒的竅門，對治好你身上的寒毒，也是有幫助的。”
張無忌送他們離開，在蝴蝶谷為兩人建了墳墓，等她治好了那群求醫的人，她在一顆樹下見到了自己想見的人，“阿離。”
“你是？無忌姐姐！”殷離有些驚喜的站起來，這是她離家之後第一次見自己的親人，張無忌拉著人坐下，“阿離，你怎麽在這？”
殷離有些哽咽的說：“無忌姐姐，我娘死了。”
無忌大吃一驚，怎麽會！殷離繼續說：“那小妾和她生的兩個兒子一直欺負我和我娘，我氣不過就把那個女人殺死了。後來爹爹生氣要殺我，我娘為了救我就，就自殺了。”無忌輕輕拍著她的背，幾年前她在天鷹教的時候就知道這些矛盾，沒想到最後竟成了這樣。
“無忌姐姐，你怎麽會在這裏？”
張無忌大概的說了一下離別之後發生的事，“要不無忌姐姐，我讓婆婆給你看看吧？婆婆她很厲害的。”
無忌拒絕了，“不了，胡先生都沒有辦法，你也是若有可能就離開金花婆婆，那不是好人。”
殷離咬了咬唇，“我知道，可是我只能跟著她，無忌姐姐，我是不會說你的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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