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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沒聽過的名字,皺眉:“一直拍這些怎麽紅?”

他想捧她的念頭從昨晚開始就沒斷過了。

如果張揚知道捧紅她意味著更多的男人追求他,想必他一定會後悔捧紅她的!

“我只能接到這些。”她淡淡說,沒有埋怨也沒有委屈。其實這樣的工作很好了,就三小時便能拿三千塊,可比那些一個月工作的人輕松多了。

“別拍了,我給你聯系更好的!”說幹就幹,他開始打電話。

她沒阻止,反正阻止不了這霸道的少爺,只說:“不管怎樣,我答應了公司,你就應該讓我把這個工作完成吧。”

他想了一下,這幾天關在屋裏有點發黴,出去玩玩也可以。

通電話的時候他點了頭。

她立馬起身上樓給自己收拾打扮。

素著顏,一般廠商會邀請化妝師給她們畫適合的妝,什麽樣的衣服配什麽樣的妝。所以多數時間張小純都是不化妝的,省得再卸妝重畫。

下來的時候,張揚說:“過兩天就安排個好工作給你,保準比這賺錢多了。”

張小純笑笑,他想做什麽她不反抗他就會對她很好,這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

下午十二點十分,兩人就開車去了公司。

張揚把人送到後,就閃人了,他算好時間會來接她。

***

話說昨晚陳喬紫一氣之下摞了挑子和張揚分手,第二天氣消後就後悔了。

她喜歡張揚,這個陽光帥氣的男孩,能讓她臉紅心跳。

像她這樣有錢有勢的女孩子,已經不稀奇有錢的男人,要找的單純是能讓自己喜歡的才行。

而她的父母也非常看好她和張家人的結合,張家有錢,娘家又有勢,真當是有權有勢,完全的門當戶對。

自聽說肖太奶奶給自己的曾外孫牽了線後,陳家就和肖家走得更近了,而陳家也一再言明好好把握肖家的表少爺,這可是個金龜婿呀!

結果陳喬紫意氣用事,在氣頭上雖然嘴硬認為無所謂,以他們陳家的能力,還怕找不到第二個張揚嗎?!

氣了一晚上都沒睡好,第二天就後悔了。

不說張家如何,就說她喜歡張揚啊!

她畢竟只是個二十歲的姑娘,沒有出國留學,讀的是和張揚一個學校的。

張揚是學校的風雲人物,早就令她心生向往了,自從能當上他女朋友後,甭提多威風了,好多女同學都羨慕外加嫉妒。

現在她分手了,那還不讓那些女人爭先恐後沖上去?!

不行,她絕不同意分手!

一想定,立馬給張揚撥電話,一直沒人接聽。

氣得陳喬紫又跑肖家,給蔣氏告狀。

肖太奶奶不大管這些小事了,年事又高,晚輩們都不敢去煩她。

所以陳喬紫還算識相,找的是蔣氏。

蔣氏一聽陳喬紫又來告狀了,自己外孫把她給甩了,頭就大了起來。

這陳喬紫也是她看著長大的,在蔣氏心中就是個有點兒任性的品性還算不錯的小姑娘,所以才同意兩人交往的。

可是往日只有點頭之交,和逢年過節的招呼,這自打交往後隔三差五往她這跑,頭陣子她還高興這閨女孝順。結果沒多久,這閨女是一有點不滿就朝她告狀,弄得蔣氏頭大,對這閨女也是越來越不大滿意起來。

你說好歹也是官家出身的孩子,怎麽就這麽不懂事呢?

這沒腦子,怎麽能成為她外孫的賢內助呢?!

於此一番考量下,蔣氏對陳喬紫的吵鬧,便多是敷衍了事了。

陳喬紫卻是不知,以為有蔣氏幫助,肯定能讓張揚乖乖回到身邊,所以滿意地仰著小下巴走了。

卻不知蔣氏對她的反應已然是失望極了。

看來,外孫的媳婦,還得重新找了。

***

再說肖太平。

肖太平在部隊裏當兵,年二十四就拿了中尉的軍銜一職,雖然管理的是軍部的後勤部。

但這年頭,打仗不多,中國相對而言還處於休養生息階段。

軍人要出頭,就靠打戰。

沒得戰打,那軍銜就是空著好看的。

還是拿些實質的管用。

肖馳將來要當的是北京的市長一位,那總解放軍總後勤部秘書局的頭兒一職,就得是肖太平了。

肖太平搶的這個職位,管的權限極大,可是人人都想爭的香餑餑。

肖太平靠的是後臺硬,反正是國家特色嘛,心照不宣。

肖太平爹乃人大常委會委員長,這管高啊,把唯一的兒子安□部隊也容易。

自改革開放,國家施實計劃生育,甭管你官兒有多大,都別想超生。

這肖家人的兩個女兒,對外都宣稱是養女,戶口薄上,也就肖馳和肖太平是可以名正言順繼承肖家財產的。

肖家兩女兒沒法掛在肖家戶口薄上的。

當然,官員超生,也是心照不宣的事兒。

不過,既然看起來人口簡單,那為了鞏固自己的政治生涯,把兒子安□來也是情理之中。

但凡京裏有權有勢的家族,絕對是將官高權重的位置捏得緊緊的。

沒人不想往上爬,更上一層樓,肖家人也不例外。

甭說要不是張揚那性子實在不適合為官,他也逃不掉入仕途。

肖太平權力大,自然的要查什麽都容易。

張小純的事兒,一小時內就搞定了,畢竟前期有在追蹤。

收到報告後,肖太平眉頭又皺了。

這該咋跟老哥說喃……

這姑娘又跟表弟攪和著,還同居了……

嘖,難辦啊!

肖太平苦惱了。

***

再說回張小純。

時間來到下班後,領了上次的工資,手裏頭加存款上快一萬了。

張小純立即決定趁著過年給父母打一萬過節費。

出了公司轉走幾十米就是一銀行,張揚還沒來,她跑去把錢打了。

老三張小竟已經辭工回家了,讓他去鎮裏銀行取錢。

張小竟打了個電話,對老姐拿的錢,表示很歡快:“姐啊,正好了,我那天看起一件羽絨服,正愁著沒錢呢,你就把錢寄回來了。”

張小純溫溫一笑:“你拿這筆錢給爹媽還有老大老二都辦一身衣服,錢甭急,我下星期還能結一次帳,約莫有五千塊,到時再寄回來給你們。”

“姐,你寄回來學費就沒了,你甭寄了。自己留著用。”

寒假也不過一個月時間,張小純放假前就寄了一次,這次又寄了一萬,自己手上沒錢了。

她卻是說:“你們放心吧,我手上還有些錢,足夠交學費了。”

她選擇就讀的醫學院學費並不多貴,一年加宿舍費也就六千塊。

“你錢夠麽?”張小竟還是擔心。

張小純眼瞅著張揚的車子過來了,趕緊草草說完結束:“我現在要工作了,待空了我再給你祥說,回去就給爹媽說不要用擔心,我自己的學費掙到了,今年甭給我打錢過來。”

“哦,好,那你好好工作。”一聽姐要工作,張小竟一肚子話全憋回去了。

電話掛後,張揚開著車駛過來,有點不悅問:“你跟誰通話?”

張小純回道:“我弟。”

張揚這才臉色稍霽。“上車,去吃飯。”

張小純乖乖上了車。

張揚帶張小純去吃飯,可不是單純的吃飯,而是介紹了娛樂圈有名的策劃人田紀給認識。

張小純見到田紀時,楞了下。

她自然認得此人,此人是金牌策劃人,專策劃將人捧紅一事。

自他手上捧紅的女星莫不是大紫大紅星運高漲。

田紀見到張揚,特別熱情握手。

張揚的反應,和學校的吊兒郎當區別很大,甚是穩重成熟,坐得端正而筆直,可把張小純嚇了一臉,感覺不認識他似的。

“張少爺要捧的就是張小姐嗎?”先前田紀手上就有了張小純的資料,說外表,在女星中也不過中等之姿。

但是勝在清純亮麗啊。

田紀直接單刀直入:“要捧紅張小姐倒是挺容易的,只是看張少爺希望她往哪方面發展。是喝歌呢,還是演戲呢,還是就當模特兒呢?”

張揚把話語權丟給張小純決定。

張小純不太淡定了,說實話,田紀的資歷可是一般二般的人接觸不到的,她真的很緊張……

也漸漸疑惑起張揚的家世,能和田紀交往的上流社會的人物,家底可沒上億搞不定啊——

這姑娘一直以為張揚也就普通的有錢二世祖而已。

“我……不知道。”當天上掉餡餅時,張小純還真有點被砸得暈乎乎的。

田紀一聽,就知道這姑娘其實不老練啊。

不由佩服起這姑娘的好命,大樹底下好乖涼,傍了個這麽好的大款!

“依我看,張小姐這兩年一直當模特兒,也對這一行很熟悉。要不還是就在這一行混個頂級模特兒玩玩吧,之後再看情況演幾部大牌電影的……”

“嗯,這個方案不錯,還得麻煩田先生幫忙挑幾部好的片子,找幾位知名紅星……嗯,最好嘛有大牌護航……錢不是問題,只要能紅。”

“是是是,張少爺這個您放心,我是一定會嚴格把關的。不過在中國這市場,電視劇更能鞏固知名度和人氣,張小姐不如先從電視劇演過來,一來就上電影,會讓百姓懷疑走後門而心生反感的……”

“這方面我不懂,田先生決定就是了。”

“那這是企劃案,張少爺不妨先看看,如有問題我再改……”

張小純暈乎乎的……

張揚,到底是誰——

“我就只想當個模特兒就行了——”她好不容易才插上嘴。

“張小姐這麽好的資質,又有這麽好的機會,不抓住太可惜了!”田紀越看這姑娘越傻,趕緊趁著有錢人喜歡,早紅早有底氣啊!別等人家甩了啥也沒撈到強!

“就是,等你紅了還打這些雜工幹啥?!”張揚也搭話,他就想等她紅了,就能有更多時間陪他了。

“可是——”

“好了,就這麽決定,你乖乖聽話就是了!”霸氣一揮手,敲定。

張小純默了。

***

作者有話要說:居然要換專用瀏覽器才能上傳新章。。。暈。。

☆、惡魔

飯局結束在兩個小時後,張小純一上車就拉長了個臉。

“我不需要你幫忙,我對這個行業也沒興趣!”她重申自己的想法。

“你現在是我的女人,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少廢話惹我生氣!”

“但是我——”

“閉嘴!再吵回去強、奸你!”

“……”

***

寒假一結束,張小純開始為這學期和下學年的學費做準備。

張揚大方,揚手一揮兩萬塊扔給她,“別在學校裏勾三搭四的,讓我知道了後果自負!”

莫籬結束美國之行,回來了。

電話通知張小純出來吃飯,張小純一楞。

張揚早把她手機裏每個號碼都問清楚了,還一一打過去確認了。莫籬的手機號碼是當著他面給刪了的。

但這號碼畢竟用了兩年了,數字肯定記得。陌生來電一來,就知道是莫籬。

他約她吃飯,她本來不想答應的,只是莫籬一句話:“聽說你要和我分手?”

那冷淡的聽不出情緒的口氣,讓她心裏咯噔一下,莫名其妙害怕了。

“出來吧,這事兒我們得好好談談。”

這次約會是在他家,張小純怎麽也不想過去的,甚至給米荷通了氣,讓她半個小時後就趕緊來接她,這樣莫籬想對她做點啥也不行。

張小純來的時候提了菜,莫籬讓她買的。

這個鐵公雞,平時要麽就是小飯館,要麽就是她買菜到他家。

張小純在錢方面也鐵,買的菜就一葷一素,專挑超市裏便宜的。

莫籬的家,張小純去得不多,這麽久了加起來十根指頭能數。

他的家空空蕩蕩的,除了書房。很冰冷,像他本人一樣。

廚房裏沒生火,她每次去都幹幹凈凈的,調味料那些還是她第一回去的時候買的,沒減少過。

她想他沒在家吃飯。

莫籬喜歡白色,他的房子刷白漆,裝飾也是白色的,看得人慎得慌。

這房子就像給神經病住的,真配他。

上樓,站在門口前深吸氣,剛揚起手防盜門從裏打開,一身白衣的莫大教授帶著金邊眼鏡,“進來吧。”

他總能在她敲門前給她開門。

提著熟食,她想著只需呆上半小時,菜也就不炒了。

他掃了她手上的涼菜一眼,嘴角微彎,在她進屋後將門咯拉一聲關上,在空蕩的屋裏真是慎得慌。

盡量控制自己害怕的情緒,她聲音冷冷淡淡的:“莫教授。”

他嘴角彎得更高:“張小純,你翅膀硬了。”

她回:“不是,我只是騎虎難下。”

她應該找借口說自己是受害人的,無論怎樣她都知道自己不該得罪他的,她不想學業前功盡棄,可是張揚讓她不得不把前程全賭在他身上!

在來之前,在田紀出現後,她考慮了很久,也曾試探過張揚,猜測到以張揚的能力或許莫籬不敢對她怎麽樣的……

“你找了個好靠山。”

果然。

她覺得自己賭對了,但下一刻他又說:“可是這個靠山能保證你順利畢業嗎?你還有三年啊。”

她心裏一窒,沒有誰比她更清楚,而眼前的他總能看得透澈。

他能猜出來嗎?!

不!

不可能!

她不相信他能看透她!

誰也不能——

“魚和熊掌我沒法兼得,不得不舍棄一樣。”

“其實你做得很對,張家很有錢,也有勢,你傍上他怎麽也比傍上我強。”

他今天很有興致和她聊天,示意她坐在客廳那白色的沙發上,她如坐針毯般難受。“所以莫教授能同情下我嗎?”

空蕩的大房子,入眼一片白,好壓抑。

只有神經病才能忍受著一直住在這裏!

“當然。我可不沒那能力和你男朋友作對。他能帶給你的絕對不是我能給的。”

他看起來很通情達理,自己的女朋友出軌還不認錯,雖然那張小臉閃過心虛和恐懼,但他卻和其它男人不同,平靜。仿佛給他戴綠帽子的不是她。

就是這種超乎尋常人的反應才更讓人害怕,她懼怕他,卻一直也甩不脫。

當弟弟們的學費賺足後,她其實很想甩掉他,她怕未來某一天自己會毀在他手上。

所以張揚的逼迫,其實張小純是很大的受益者。

利用張揚來對抗莫籬,因為不太了解男孩的家世,所以她是提心吊膽的。而田紀的出現,給了她信心——

“謝謝你莫教授。那麽,我可以走了嗎?”

她得到滿意的答案,一刻也不想呆下去。

他點頭,推推眼鏡,微微低下頭顱:“當然可以。”

真好,她不用坐滿三十分鐘等米荷了!

當女孩松懈的那一瞬間,她沒有發現那個低下頭的男人微微地勾起的嘴角,仿佛在嘲笑般……

她迫不及待地起身,鞠躬:“莫教授,再見!”

那尾音的歡快,似乎不想再掩飾了。

她終於能徹底甩掉他了……

當小手握在門把上時,猛然一只大手拽過來,緊緊的鎖在了她的手腕上。

她一驚,回頭,他從低頭中擡頭,金色的眼鏡後,惡毒的眼神:“你很高興吧?終於甩開我了。”

她倒抽一口涼氣,被嚇到了。

“聰明的女人,你很自私,但卻做得極好。只是……時間還長啊,小女孩。”

***

帶點兒渾渾噩噩的下樓,直到米荷的電話打來問平安,她才醒過神,告訴她一切安好,已經分手了。

只是,真的分手了嗎……為什麽她一點兒也輕松不起來。

莫籬那雙眼睛,仿佛將她徹底地看穿了般……

真危險啊,但是,她還是擺脫他了!

張小純扯了個僵硬的笑容為自己慶賀。

不管怎樣,她都在向光明的未來按計劃前進——

吧——

汽車的喇叭聲在身後傳來,嚇了一跳,她得意的笑容還來不及消失,陡然轉身,一輛熟悉的奔馳停在身後,僅僅一米遠。

車裏一個俊美的男人冷凝著一張臉。

一瞬間,所有的得意冰凍在那一瞬間——

惡魔來了——

她渾身的力氣在見到他的那一刻,被抽光了——

虛弱地跌倒在地,禁不住的身體的顫抖,蒼白的小臉。

原來,她從未忘記他帶給她的傷害,以深植心底的恐懼——

俊美的男人冰冷著臉優雅地下車,像獵人般狩獵到獵物的閑散踱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淡淡開口:“好久不見了,張小純。”

回應他的,是一雙恐懼的眼神。

他滿意地笑了:“很好,你還沒忘記我。”帶給你的傷害……

“來吧,老熟人見面,應該找個地方好好聚聚。”

“……不……”

女孩虛弱的呢喃,不堪一擊。

***

張小純怕誰?

神經質的莫籬?

暴躁的張揚?

不是。

是消失好久的肖馳。

一直以為,他會徹底消失在她生命中,雖然因著張揚的緣故這基本是吃人說夢。

可,她就是寧可自我欺騙也要活得快樂一些。

那個惡魔啊,強、暴她的男人,她永遠也忘不了他對她身體的傷害……

只強迫著早些忘記,習慣張揚的擁抱而遺忘那可怕的初次,告誡自己,她不用害怕,他壓根就不屑自己!

可是他出現了啊——

怎麽辦——

她連反抗的力氣也沒有!

她的身體仍然記憶猶新,不管張揚多少次的擁抱也掩蓋不了的傷害!

他就這樣神出鬼沒地出現在了她面前!

***

肖馳是紳士,他體貼溫柔穩定,雖然和眼前的女孩只相差了六歲,行為卻像叔叔與小女孩。

是未曾出入過社會吧,這樣成功有為的男人壓根就不屑於這些溫室裏的花朵。

只是,他忽略了一點,也是最讓他憤怒的。

張小純身在混亂的娛樂圈裏!

她是個模特兒!

模特兒沒有一個不臟,女人們為了權與勢,再清純的女孩一旦嘗到了那甜頭,就像初嘗性、愛般,食了那消魂的味兒,怎麽也想一嘗再嘗,直到萬劫不覆——

他是該憤怒於她的欺騙?

不,最讓肖馳憤怒的應該是,他閱人無數,居然會栽在一個小小的女孩身上!

簡直是奇恥大辱!

這是肖馳平順的人生中第一個挫折,他誓言也會是唯一一個!

男人是可怕而執著的人,他們的自尊是最不容許被挑戰的,哪怕錯更多的是自己,也會隨著人性本能的自私而怪罪於他人!

只怪張小純太倒黴,她玩誰不好,玩到這個睚眥必報的肖馳身上!

他帶她去吃飯,像從前他們情侶時那樣浪漫卻又平淡的約會,只是唯一遺憾的女主角不配合,她那哆嗦的拿叉發出不文雅的噪音,影響了他用食的心情。

“我有這麽可怕嗎?可不要浪費糧食,你有這好品德的。”他溫柔如愛、撫的低喃,卻暗諷只有她才明白的諷刺。

她的臉如他所預料的蒼白,他很滿意。

肉體的折磨不算什麽,精神上的才是最恐懼。

“聽說我那不成才的表弟為了你想要把你捧成巨星?不錯啊,還沒見他對誰這麽上過心的。”

他知道!他什麽都知道了!

她覺得好害怕,是比莫籬還要恐怖的人,他仿佛在她四周安裝了無數雙眼睛,讓她的隱私徹底曝光!

對面的女孩一直沈默,從他出現在她面前時,她就像啞巴一樣。

唔,可真有趣。

“我必須佩服你,你勾引人的本事越來越長進了。這讓我這個表哥很是為難。”

他抿了一口紅酒,淡淡說:“我那表弟還年輕,他認識的人不多,很讓人替他操心,怕這傻孩子被人賣了還傻傻地替她數錢。”

他在說她!

她切割牛排的聲音愈發刺耳起來,惹來侍應生的頻頻動作。

幸好,他包了這家餐廳,否則他倆會被趕出去。

“張小純,你說呢?”

“什麽?!”她猛地擡頭,戒備而謹慎。

那樣小心翼翼的防備著,讓他心情愉悅,喝盡了剩餘的酒。

有欲望了啊,其實他真挺想念她的。

上次那一次,他還沒怎麽好好享受呢!

“啊,不,沒什麽。吃飽了吧,走吧,時間不早了。”

“去哪?!”她緊緊捏著牛排。

他輕聳肩:“還能去哪?送你回學校啊。”

他有這麽好心?!

她懷疑,拒絕:“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他語氣堅定:“作為一個合格的紳士,怎麽可以讓女士這麽晚回家呢?”

她無法拒絕。

“……”

“走吧,你們學校的門禁時間快到了。”

她這才醒神,從六點出了莫籬的家到遇上他,居然已經過了四個小時了!

銳利的刀具被扔下,她慌張地跟了出去。

他徑直走在前頭,那樣愉悅,那樣快樂。

今晚會有一頓大餐吃,他會吃得光光的,吐出骨頭,告訴它,玩弄男人的下場可是萬劫不覆的——

身後,女孩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戒備,謹慎,還有一絲期盼。

她僥幸著他只是單純恐嚇她而已……

然後殘酷的現實會告訴她,人永遠不要心存僥幸!

作者有話要說:給肖馳吃肉了~~

☆、心悸xo

北京很大,大到有些人在這裏住了一輩子也不曾走遍它的每一個角落。

身為外地人的張小純,自然不可能認識路。

或許她能認熟固定的那幾線路線,又或者在男人們的約會下熟悉另外幾條,但相信怎麽也不可能全部清楚。

所以當肖馳開車行到一輩子,她從一開始的戒備讓她感覺怪異地提問:“這不像到學校的路。”

他頭也沒回,一只手夾著一根煙,一只手握著方向盤,淡淡說:“你知道北京有多大嗎?”

言下意,她能認識幾條。

她就是抱著對他最後一絲信任,暫且選擇他會送她回家。

畢竟,她找不到他會對她動手的理由。

再見面,她能敏銳地感覺到,他對她就如同陌生人一樣。

沒有興趣,沒有性、欲,唯有淡淡的厭惡。

這讓她放心,也讓她相信自己的判斷。

所以,當車子七拐八彎地駛向通往他公寓熟悉的道路時,她臉色變得蒼白,只感覺一切都是自我的諷刺!

“混蛋!你騙我!”她跑去搶方向盤,發瘋似地吼叫。

他早有準備,車速緩慢了下來,所以伸過來的雙手只是讓車頭左右擺動了一下,他很快踩了剎車。

車子一停,她迫不及待地去打開車門,誰知被反鎖了。

“讓我下車!”

“只能怪你太相信男人了。”他笑她的天真。

她憤怒而悔恨,他低低地說:“現在,閉上你的嘴,如果不想我揍你。”

她不怕他!

右手拳頭揮出去,他極快地伸手握住,微一使力間,她另一只拳頭又揮了出去。

他頭一偏閃過她的左手,隨後握住她右手的手輕輕一折,她的右手的手腕關節骨脫了臼。

她疼得瞬間冷汗直冒,所有犀利的動作消失。

他冷哼:“我也會打女人的,懂嗎?”

肖家人年少時都進過部隊訓練,自保的功夫有。

真打起來,以肖馳的狠,張小純只有落敗的地步。

“混、蛋——”她咬牙切齒看著他慢條斯理地重新啟動車子駛了進去。

“聽話點,進了屋我自然會幫你接上。”

什麽紳士,對男人而言,言語說服不了女人,那就拳頭決定吧。

畢竟,在軍隊裏,實力才是一切呀。

握著脫臼的手她很快安靜了下來,他掃了一眼她平靜的側顏,在心底冷哼,她是個識時務的女人,卻也失去了骨氣的可愛!

很快兩人回了公寓,他的公寓更冷清了。

雖然定時有鐘點工來打掃,可也越來越沒有人氣了。

進了屋,他脫了外套,她沒動,站在門口,在他將開關打開後適應黑暗到光明的時間裏,她微瞇了眼說:“麻煩你幫我把關節接回去。”

說起來她四肢的關節骨不是第一次脫臼了。

練武,打架的時候,為了盡快分出勝負,讓手臂使去力量是最快速的方式。

這樣的疼痛她早就習慣了。

肖馳轉身回來,捏著她手腕,二話不說使力接了回去。

疼痛消失,她在壓抑憤怒中留意到茶幾上的水果刀。

她垂下頭顱,眼底恨意濃郁,殺氣騰騰。

在他向臥室邁進時,她也踱到茶幾邊,極快地將水果刀拿了起來,眼中戾氣劃過,向他刺去——

他感覺到身後的殺氣,身體本能地向旁邊避開,刀子險險地劃過他的胳膊,黑色的西裝外套和白色的襯衣都被劃破,一絲鮮血溢了出來!

他眼中立時閃過陰戾,懊惱自己辦公室坐太久,身體跟不上大腦了!

而此時,一擊不中,張小純連續攻擊,上一次被抓只怪她小瞧了他,這一次她怎麽可能再讓他碰她?!

眼裏殺氣更重。

她是來真的!

那一剎那,對他的恨讓理智喪失,她不顧一切只想將他大洩八塊!

他全神貫註移到墻壁邊,她可是練過的,他想起來了。

在她將刀刺上來時,他猛地一低身子雙腿掃向她下盤,那兇猛的力道毫無保留,令她狠狽地跌倒。

勝負只在一瞬間,他已然奪過她手上的水果刀,刀尖鋒利地抵向她的脖子。

“真像小孩子玩家家呢。”他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那些中規中矩的跆拳道招術,怎麽比得上軍隊裏的實戰?

他們講究的是每一次下手的狠與絕,在他們眼中,跆拳道也不過是花拳袖腿罷了。

更何況是,本來就沒參加過多少次實戰的她。

這也是為何張揚能輕易贏了樸明恩的原因。

誰會在打架中跟著你跆拳道的招術一來一往?!

願打就得服輸。

張小純有練武之人的骨氣,她輸了,雖然不甘心,可實力擺在眼前。

張揚是如此,一直不屑的肖馳也是如此!

為何她遇上的每個男人都是這麽強?!

她甚至連莫籬也不曾打贏過——

這分挫敗、恥辱,讓女孩驕傲自信的心陷入深深的自卑中……

她以為自己很厲害的,就算樸明恩也不過只能和她打成平手……

打不贏張揚她認,打不贏肖馳她好不甘心啊——

“在你拿刀子殺我前,最好想想你的父母!”

他的刀子迫進了幾分,那銳利的刀口將脖子劃出了一條細細的血痕。

在他暴戾的威脅下,她所有的不甘與憎恨化為虛無……

失去理智的腦袋重新運轉,她的父母——

剛才她什麽都忘記了!

趁她出神軟化之際,他沒有再次弄折她的手關節處,只是刀子離開,將她拽了起來,拖向臥室。打開衣櫃找出白色的布條,將她雙手反綁。

“這可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啊!”

那樣說來,他不是偶然的遇到她,而是早有準備!

捆好後將她扔進浴室,擰開花灑,冰冷的水灑在她身上,好冷——

她打著冷顫,他粗魯地扒下她的衣服。

厚實的羊絨毛衣,英格蘭風格的短裙,水淋在上面又重又不舒服。

“敢拿刀刺我,你是第一個!”

他一直強壓著怒火結束戰場下來,在她那張憤恨的瞪視下,被壓抑的暴戾也並不想再掩飾!

冷水很快消失,熱水升了起來,暖暖的讓身體不再寒冷。

他將她抵在墻壁上,那雙纖長的雙腿纏上他壯實的腰。

她沒有反抗,心如死寂般任由他擺弄。

從張揚那裏她學會了對男人的順從,唯有順從,才能讓自己好受些。

一只涼的大手從長裙下滑過,將厚厚的打底褲扯下,對熱水的渴望讓她沒有反對他脫下她的衣服,應該說反對也無效。

很快光裸的身子,如白玉般的肌膚凝上顆顆水珠,他讚嘆地撫摸上那一片細膩。

年輕的身體可真好,雖然他交往過不少年輕的女孩。

只是再是年輕也得懂得保養,這一身雪白細膩的肌膚沒有因為熬夜抽煙吸食刺激物品而敗壞,呈現的是自然健康的色澤。

那一夜,他沒有好好觀賞,草草了事。這一夜,他有充足時間回味。

背抵在光滑的墻壁上,雖然有熱水的中和仍然涼意陣陣,這是最冷的寒冬,當尾聲結束後,春天會來來臨。

剝開了女孩,享受了一陣那凝脂,男人放過了她,退離了幾步遠離花灑的範圍,他將同樣一身濕的衣裳脫了下來。

女孩蜷縮在墻角,任熱水打濕整個身子,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及肩長發也被打濕了個徹底,顯得好不狼狽。

“起來。”男人順手把浴缸裏的水龍頭打開,接著將蜷在地上的女孩拉了起來,將她重新抵在冰冷的墻壁上,火熱的吻隨之而來。

張小純緊抿著唇瓣,男人那條濕潤而火熱的舌頭令人厭惡,他沾濕在她嘴唇上的唾液太惡心……

她的不配合激起了男人天生的征服欲、望,那條攻擊的舌頭愈發的孟浪,一只手順勢地捏住她下顎,用武力迫她張開緊閉的唇。

她吃痛的那一剎那會反射性地松開緊閉的牙齒,他要的就是這一瞬間地攻擊。

濕熱的舌頭滑了進去,她想再閉上已然不可能了。

為了防止被野貓咬了舌頭,扣著她下顎的手指可是沒有松開過,他伸出的舌頭舔過她口腔內壁的每一個角落,泛濫出的唾液會隨之而哺入。

唾液的進入讓她惡心,被動化為主動用舌頭將之推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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