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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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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亂步的幸福感很簡單,往往一塊簡單的金平糖就能讓他高興一整天。

“你的房間訂了有意義嗎?”看向賴在自己房間的江戶川亂步,禦阪美琴發出疑問。

江戶川亂步懷中抱著玩偶,翻了一頁報紙,淡淡道:“那小美琴什麽時候把軟膠呱太還給我?”他不是沒有反駁的底氣。

此話一出,禦阪美琴當場怔然,差點忘了她現在可是有把柄在江戶川亂步手上。

江戶川亂步雙眼清澈,但卻包含著堅定,禦阪美琴訕笑道:“哈哈哈,渴不渴?要不要我給你開一瓶果汁?”禦阪美琴一改之前的態度,看上去對江戶川亂步的存在極為歡迎。

江戶川亂步也配合地不再提起軟膠呱太,頷首道:渴了。”

幾瓶果汁擺在小小的桌案上,禦阪美琴隨手拿了一個,擰開瓶蓋放到江戶川亂步手側。喝上幾口果汁,江戶川亂步過得別提有多舒服。

註意到江戶川亂步的頭發還在滴水,禦阪美琴拿來一塊幹凈的毛巾,蓋住他的頭頂,道:“先把頭發擦了。”

江戶川亂步甩甩頭,抱怨道:“太麻煩了。”他寧願頭發滴著水,也不想動手,可是濕漉漉的感覺實在難受,江戶川亂步從報紙上移開視線。

冷不丁對上江戶川亂步的眼,禦阪美琴狐疑道:“看我做什麽?”

江戶川亂步不說話,小美琴肯定懂他的意思。

“你不是有手!”禦阪美琴眼皮一跳。

聞言,江戶川亂步沈默地低下頭,伸手抓住毛巾的兩邊,粗糙地搓了搓,敷衍的態度一目了然。

終究是看不下去了,禦阪美琴認命地上前接過毛巾,替他擦拭濕掉的頭發。

江戶川亂步笑得彎起眼睛,對於自己計謀得逞胸有成竹,誰讓小美琴容易心軟,江戶川亂步早就知道了,並且揣著這點享受到不少好待遇。

一邊擦著江戶川亂步的頭發,禦阪美琴開始反思自己,她是不是對江戶川亂步太過縱容,惹得他隨意到無法無天,然後總是提各種無理的要求。

“以後你得學會自己動手,不要總是喊別人。”禦阪美琴苦口婆心地勸誡道,現在偵探社還沒有來新人,要是以後有新的社員了,禦阪美琴擔心江戶川亂步是把人當使喚的對象,這不是更加給了悠哉的機會。

江戶川亂步偏過頭:“不是有小美琴在嗎?”

說得有理有據的,要不是她是當事人,禦阪美琴都要快給他鼓掌。

“想再嘗一遍電擊嗎?”禦阪美琴認為她得挺起胸膛,擺出氣勢的一面,好讓江戶川亂步在她這裏稍微客氣下。

江戶川亂步孩子氣道:“可是我想著和小美琴在一起。”其他人哪裏有使喚小美琴舒服,江戶川亂步才不傻。

禦阪美琴掐住江戶川亂步的臉,危險道:“在想什麽壞主意呢?”她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江戶川亂步。

“沒、沒有。”因為掐住了臉,江戶川亂步說得字眼有些不清晰。

禦阪美琴捏得江戶川亂步的臉紅潤起來,看到他這幅樣子,禦阪美琴才得到絲心裏安慰,“說好了,以後對新人要禮貌一點,自己也得動手。”

頂著人工腮紅的江戶川亂步委屈地揉揉臉,說:“那我這個名偵探當著沒有一點意思。”既不能拆遷,又不能誇獎自己,江戶川亂步面上寫滿了不樂意。

“那你在講要求前多個請、謝謝之類的。”禦阪美琴扶額道。

“加不加還不都得去做。”福澤諭吉和禦阪美琴還好說,但之後的新人可是他的後輩,江戶川亂步不認為他們聽自己話有錯。

禦阪美琴服輸:“你說得是沒錯。”江戶川亂步身上仿佛有一種魔力,那就是讓人傻傻地聽話,還能不發表不甘願。

從道德倫理上說服江戶川亂步是不大可能,他只聽社長的話,接著勉強思考禦阪美琴的建議,成功的幾率一般性為五五開,純看江戶川亂步當天的心情。最後,其他人的一概無視,這就是江戶川亂步的處事風格。

明明是挨訓者的江戶川亂步拍拍禦阪美琴的頭,不計較禦阪美琴剛才以下欺上的行為,關心道:“小美琴也不要喪氣。”

禦阪美琴心中默默嘆氣,她覺得自己可能是傳說中的勞苦命。

江戶川亂步不適地動動脖子,“頭發應該好了。”

禦阪美琴抖抖毛巾,起身說:“我去放到臟衣簍裏。”

“等一等。”江戶川亂步喊住禦阪美琴,禦阪美琴迷惘地看著他沖進隔壁的浴室。

江戶川亂步拿出一條毛巾,“換我給你擦了。”

禦阪美琴先挑了挑眉,她嚴重懷疑這可能是某個夢境異能襲擊自己後造成的某種幻象。可是她大腦的電磁屏障能夠抵禦精神方面的襲擊,哦,那一定是江戶川亂步出問題了。

禦阪美琴的胡思亂想不妨礙江戶川亂步的行動,或許是第一次這麽照顧人,江戶川亂步的手法算得上粗糙。

“嘶,頭發扯到了。”禦阪美琴吸了口氣。

江戶川亂步趕緊放松力氣,糾結道:“……這樣可以了嗎?”

“噗。”禦阪美琴忍俊不禁,要是社長在的話,一定會很感動,畢竟亂步終於長大了一點。

江戶川亂步憤懣道:“小美琴不準笑!”他可是好心好意替禦阪美琴擦頭發。

禦阪美琴清清嗓子,表達了下歉意,江戶川亂步才歇氣。

夜晚,江戶川亂步照舊住進了禦阪美琴的房間。趕是趕不走的,可能還會引發對方的小脾氣,禦阪美琴拉上她的小被子,除了忍耐還能怎麽辦呢。

雨後初晴,一陣風吹得幛子口的風鈴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我贏了!”及川徹高興地說。

江戶川亂步對著他手中的納豆小僧,一時無話。紙牌是新拆的,分牌的人也不是他,這純粹是個看手氣的游戲。

巖泉一和禦阪美琴的手氣好一點,不過統一不會去嘲笑江戶川亂步的納豆小僧。

及川徹帶來了妖怪紙牌,這才進行到第一局。

考慮到江戶川亂步驚人的眼力,禦阪美琴不打算讓他參與進洗牌行列,江戶川亂步也懶得做,一個人坐在邊上咬著冰棍。

江戶川亂步抽中了滑頭鬼,一臉笑嘻嘻地望向禦阪美琴,禦阪美琴死死地盯著輪到她手中的納豆小僧,問道:“你是不是動了什麽手腳?”

“沒有啊。”江戶川亂步放下紙牌,咬掉最後口冰棍,表情楞住,“誒?”

“怎麽了?”

江戶川亂步把冰棍露給眾人,炫耀道:“中獎了!”

禦阪美琴稀奇:“你運氣倒是不錯。”

巖泉一看了眼他光禿禿的冰棍幹子,不過中獎的人不是及川徹,巖泉一就沒有太大感觸,反而恭喜道:“要去兌換嗎?便利店還沒有關門。”要換成及川徹,一定會在他耳邊得意許久,對方可是小學生的心理年齡,並且熱衷於在他的雷地蹦跶。

及川徹打了個寒顫,自言自語道:“怎麽冷嗖嗖的?”

“我要去換新的冰棍,小美琴幫我拍張照片。”江戶川亂步說,他要發給福澤諭吉。

禦阪美琴配合地拍了張他和冰棍的合照,中途及川徹還偷偷溜到江戶川亂步背後混入其中,江戶川亂步倒很歡迎。

四個人終於離開了溫泉的旅館,走在外面柏油路上抱怨天氣,昨天還在下雨,今天就熱得人要融化。

江戶川亂步吐出舌頭,“小美琴,還沒到便利店嗎?”

“現在才走了兩百米。”禦阪美琴用手在臉側扇了扇,準確告訴他目前的進程。

“兩百米了!”在這樣的天氣下,江戶川亂步驚嘆於他的堅持。

及川徹焉了:“巖醬,要不我們原路返回,你一個人去給我們嗷!”

巖泉一狠狠掐住及川徹後背肉,“呵呵,做夢呢?”巖泉一又不是傻子,才不會便宜及川徹。更準確的說,便宜誰都不能便宜及川這家夥。

“我開個玩笑。”及川徹認慫。

江戶川亂步走到一棵樹的樹蔭下,“我不想走了。”再走下去,江戶川亂步覺得他要烤化了。

及川徹的想法和江戶川亂步一樣,“我們休息一會兒吧。”

這兩個人是沒救了,巖泉一和禦阪美琴相對而視,“我們先去買吧。”他們還需要買其他的東西,再耗在這裏,可能要等到日落西沈。

禦阪美琴攤開手,“要我給你換嗎?”她可以代為換新的。

敗給了惡劣天氣,江戶川亂步點了點頭。

凝視禦阪美琴和巖泉一的背影,及川徹倏然道:“美琴醬倒和巖醬玩得好。”不可能啊,及川徹對他的女生緣相當有自信。

“唔。”江戶川亂步差不多也發現了。

兩個正常人有共同話題並不奇怪,可惜江戶川亂步和及川徹都屬於沒有自覺的人。

禦阪美琴和巖泉一分別拎著購物袋,走到樹蔭下喊上半途而廢的及川徹和江戶川亂步。

“你站我這麽近做什麽?”禦阪美琴往旁邊挪了挪,這麽熱的天,江戶川亂步不該主動離自己遠點。

江戶川亂步道:“小美琴喜歡什麽樣的男生?”

“咳咳!”禦阪美琴驚到了。

江戶川亂步還想說什麽,但他提前預警到暗藏的危急,立馬閉上了嘴。

屋內開了空調,溫泉旅館的老板送來了半份西瓜,給四個孩子解暑。

及川徹咬上口西瓜,“你不吃嗎?”

江戶川亂步珍惜地吃著中獎的雪糕,“啊,給我留一塊,要最大的。”

“你是小孩子嗎?還占食。”

“你沒資格說。”巖泉一吐槽道。

及川徹撇開嘴,巖泉一到底哪一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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