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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被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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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組拍戲期間,秦遠的專輯進度並沒有耽擱下來。蕭永暉已經確定了三首曲目,待秦遠修整好身體便可以先行錄制。

秦遠對其中兩首自己參與了創作和改編的曲子非常喜歡,開心的像個得償所願的孩子。

接下來蕭永暉還是沒有著手寫主打歌,而是帶著秦遠在上海和北京飛來飛去,見見自己的老朋友,聯絡聯絡感情,替秦遠打打人脈。另外,順帶邀歌。

著實是蕭永暉的臉皮夠厚,見朋友們推辭,便一通酒水灌下,好說歹說終於逮著個名氣大的才罷休。

對於趙成煜的牽線鋪路和庇護,秦遠一向是接受習慣了。而蕭永暉,秦遠不知自己何德何能讓他做到如此地步?

蕭永暉一眼看穿他的思想包袱,醉醺醺的摟著他的頸脖說道,“你只管好好唱歌,其他的事由我來解決。”

“饅頭哥,章瀾姐到底是給了你多少制作費啊?”秦遠調笑。

“也沒有很多,大魚大肉的就夠吃個三年五載吧。”

4月底萬眾期待的草莓音樂節在北京和上海同期舉行。因為趙成煜的新劇已經在殺青階段,秦遠便沒有留在北京,而是回了上海和阿金、東東一起參加了草莓音樂節。

蕭永暉早些年也是玩搖滾樂的,在業內小有名氣。如今在音樂節上活躍的歌手,也有些當初打過交道。他帶著秦遠和東東一眾人,走了後臺去看逃跑計劃和唐朝樂隊的彩排。

東東驚訝的說不出一句話,秦遠則是乖乖的跟在蕭永暉身後,看他游刃有餘的和朋友們聊天敘舊。興起時,還給秦遠彈了一段貝斯。一身夾克牛仔瀟灑不拘樣,很有魅力。

秦遠對他真是越來越佩服了。

等到了真正演出,秦遠只覺整個人都被淹沒在人聲鼎沸熱情高漲的樂迷們的吶喊聲中。每個人都高高揮舞著雙臂,間或跟著節奏打拍子,或是步調統一的應援。場面太過壯觀,令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滿滿的佩服和震驚。

聽完演唱,阿金開車帶幾人去大排檔喝酒吃龍蝦以及擼串。

蕭永暉對這項活動已經期許好久了,若不是秦遠口味寡淡,恨不得拉著他天天來擼上一頓。

阿金點了一只十斤重的烤羊腿,十來斤上等大龍蝦,各式海鮮,一桶紮啤,一大盤擼串,好好供著蕭永暉。

“這搖滾還是得聽現場,比唱片裏的聲音來的震撼多了。你看那個英國的樂隊,把架子鼓都砸了,多振奮人心,多他媽的暢快。”

蕭永暉低著頭,一路吃吃吃,不置一詞。

東東則是一臉的意猶未盡,墊著左腿打著拍子。他整個人在夜晚的狀態遠比白天見他時來的精神。

秦遠微微有些汗顏,覺得自己唱的那些不痛不癢的歌和他們比起來就是小朋友玩過家家,太小兒科了。

“蕭老師,您看您人脈這麽廣,創作水平又好,什麽時候給我家東東寫首歌?”阿金問道。

蕭永暉擦擦嘴,回道,“東東有創作才華,假以時日定能有作為。最近浙江臺不是有比賽,可以讓東東去試試,裏面不是有崔健老師嗎?”

“成啊,我是打算讓東東去參賽的。不過蕭老師你認識崔健老師的哦,能不能幫我們東東打個招呼,走走後臺?”

蕭永暉一口羊肉嗆在喉嚨裏,好不容易喝水咽了下去,皺眉道,“美國總統你也認識,你要不要去跟他說說把白宮主廚借我用用?”

阿金聽出了話裏的拒絕,回道,“我沒開玩笑,蕭老師。你幫幫忙去說說怎麽了?拿不拿我阿金當朋友?”

“別叫我蕭老師,不知情的還以為我和香港那人是同一個呢。”

見蕭永暉不配合,阿金險些要掀桌子。東東拉住他,表示自己不願走後門。蕭永暉教了他一些唱法轉換技巧,已經受益匪淺了。

秦遠見蕭永暉依舊面不改色的吃吃吃,實在佩服他的心大。他安撫阿金道,“饅頭哥就這風格,你不要介意。東東的事,或許我可以幫上一點忙。”

蕭永暉聞言擡頭問他,“你怎麽幫忙?音樂圈子裏你認識的有幾個混的好的?混的好的人脈都是我替你搭建的,你自己翅膀還沒硬呢就想拉別人一把,小心摔下來哦。”

“嘿,你這人不幫忙還不許別人幫,真是討打。”阿金頓時火冒三丈。

秦遠按住他,回蕭永暉道,“我可以找老大幫忙。”

“你老大?哪位啊?”

“趙成煜。”

“呵。”蕭永暉不屑的哼了一聲,笑話道,“他在圈子裏才混了幾年,名氣還不如章瀾。他能替你張羅什麽?頂多認識一些實力參差不齊的導演罷了。”

聽他這樣說,秦遠還來不及反應,阿金已經一瓶啤酒澆到蕭永暉頭上了。

“你在這樣潑冷水,金爺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來啊?誰怕誰?”蕭永暉作勢起身擼起了袖子。

東東趕忙道歉,拉著瘋魔化邊緣的阿金離開事故現場。

秦遠沒好氣的掏出紙巾給蕭永暉擦拭。誰知當事人卻一點不覺得尷尬,笑納來自周圍看好戲的目光,定定心心的獨霸烤羊腿。

心寬的也是不要不要的。

蕭永暉見秦遠嘆完氣,坐在身邊吃起了烤串,連忙用刀削下一小片羊肉沾了孜然和辣椒粉,放進秦遠碗裏。

秦遠白他一眼,將肉吃進肚子裏。膻味濃郁的草原羊肉,一如既往的好味道。

蕭永暉這才緩緩說道,“東東年紀太小,性格又桀驁難訓,不是一個穩定的伴侶。我不給他推薦路子,一來是我不關心他的發展,二來我是看在這些肉的份上,不想你那個朋友這麽快就失戀。”

“並不是每一個唱搖滾的,都放蕩不羈愛自由吧……”秦遠底氣不足的說道。

“大多數是這樣。而且東東身上有股味,像吸食了DP,你讓你朋友註意點。”

“XD是什麽味?你怎麽聞出來的?”秦遠驚訝道。

蕭永暉放下羊腿,灌了一大口紮啤,緩緩道,“以前的隊友就是因此喪命的,自然看的出來一些。”

一句話好像就道出了一部心酸史。秦遠不想多問,沒想到蕭永暉卻自揭老底,“當初南下深圳闖蕩,一無所有,在朋友的推薦下租了一個破房子,簽了一個破酒吧唱歌。演出時間通常是淩晨1點到-3點,我不堪日夜顛倒的狀態,隊友卻神采奕奕。那地方魚龍混雜,幹什麽的都有。街上還有武警防暴隊,街頭動亂時有發生。我們還被抓進過局子徹夜審問過。記不清吃了多少苦,只知道苦盡甘來的時候隊友註射過度跳樓自殺了。”

秦遠被震驚的說不出一句話。對於從小就一帆風順的他來說,成長太輕松和幸福了。

“玩音樂嘛,誰都有禁不住寂寞抑郁的時候。”

“饅頭哥……”秦遠用濕漉漉的眼神看著蕭永暉。

蕭永暉笑道,“幹嘛這樣看我,都過去那麽久了。”他和秦遠碰杯暢飲。

秦遠為了緩和氣氛,立即換了別的話題。

兩個人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旁邊一桌的姑娘突然砸了酒瓶站起身來。

老板在一旁淚流滿面,這夏天還沒到呢,怎麽個個脾氣都燥起來了?

秦遠嚇了一跳,以為她要和同桌的另一個姑娘開撕,誰知道她只是突然哭的撕心裂肺大聲痛訴渣男的出軌史,從詛咒他尿不盡前列腺綜合征到不舉早洩不孕不育。

周圍觀眾聽的呵呵大笑,更有好事者用手機拍了下來。

蕭永暉跟著樂呵,擡手碰了碰秦遠,說道,“旁邊那個男生有把吉他,你問他借來給那個女生唱首歌安慰安慰她。你長得這麽好看,姑娘肯定瞬間就治愈了。”

“真的有效嗎?”秦遠表示懷疑。

“肯定有效。”蕭永暉一把將秦遠推了出去。

秦遠將帽檐壓低,努力不讓別人認出自己來。他順利的問男生借到了吉他,思緒飛快的轉啊轉,終於決定隨性的唱首歌表達安慰。

他撥弄著琴弦,動作瀟灑帥氣的靠近女生,溫暖的嗓音柔聲唱到,“親愛的姑娘/你為何流淚/今夜的你/明明是這樣的美/他不懂欣賞是他笨蛋/你千萬不要自我傷害/你看/你看/有大把的好男人等你挑選/有大把的戀愛等著你談/你千萬/千萬不要在悲觀……”

圍觀群眾發出陣陣口哨聲和掌聲,紛紛表示秦遠唱的好聽。就連正在吃肉的蕭永暉都停下為秦遠喝彩,對這首即興創作趕到吃驚和滿意。

那失戀的姑娘見秦遠如此關心自己,破涕為笑擦了擦眼淚,走到他面前伸手將他抱住。

秦遠傻眼了,像蕭永暉發出求救的眼神。

蕭永暉只好英雄救‘美’,把秦遠拉到自己懷裏表示他名草有主了。

姑娘才收拾好的情緒又崩潰了,哭道,“你唱的都是騙人的,好男人全都有男朋友了。”

圍觀的眾人再次發出哄笑。

秦遠匆匆還了吉他,一個勁搖頭解釋。

誰知蕭永暉故意搗亂,趁機攬住秦遠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秦遠慌張萬分的推開他,氣沖沖的打了一輛車走了。

劇情反轉的太快,姑娘都不知道是該繼續哭還是該笑。兩帥哥鬧矛盾了,她是不是可以趁虛而入了?

回到別墅的秦遠,洗了一百八十次臉,快要將臉皮搓破了還不解氣。他在床上跳來跳去,排解被直男占便宜的郁悶。最後他拿著抱枕跑去找機器人撒氣,和它上演了一場人機枕頭大戰。

趙成煜看著手機裏的實時畫面,感慨家裏的熊孩子才幾天沒揍就上房揭瓦了。

方瑤見他對著手機一通傻樂,不用猜也知道是秦遠那個傻子又幹了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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