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小廝很快回來，不明真相的丁姨娘還是笑著進門的。等進來後才發現不對勁。於是訕笑“今兒個人可真齊呀，難得看見姐姐也在。莫不是我看錯了吧。”

“丁氏，不得放肆。”趙霍唬著臉訓斥。嚇得丁氏一哆嗦閉嘴準備退到一邊。

“就站在那裏，我有話要問你。”

“是老爺”丁姨娘莫名覺得心裏發慌，好像接下來有不好的事要發生。

“丁氏，當年你同夫人姐妹相稱。感情甚篤你是怎麽發現她與人通奸的？”趙霍上來就問丁姨娘個措不及防。

“當年，當年妾沒有發現姐姐的事，是是老夫人告訴我的。”丁姨娘被突然的發問問懵了，思索了下才繼續說“當年姐姐屋裏發現男人的衣衫確實是老夫人帶著妾，這才知道的。只是這件事老爺您不相信。

後來，姐姐心中煩悶我想著可能是因著這件事，才陪著姐姐小飲幾杯以解心中煩悶。沒想到她不勝酒力，才吃沒幾杯就說醉了回房歇息了。”

“當日的確是我心中煩悶才同你一起小酌的，只是酒菜都是你備下拿來的。而且平日我的酒量如何你是知道的。”趙夫人不等丁姨娘說完就接話過來。後一句是對著趙霍說的。

“這，確是我備的酒菜，可我也是不忍你一個人獨自生悶氣才想著陪你的。後來你說你有些醉了要回去休息沒錯吧，也是你身邊的丫鬟親自扶你進去的。

我自己一人飲酒無趣索性就離開了，等酒醒之後才想著去拿食盒只見你屋子裏不見丫鬟婆子的影，怕沒人照顧你。才準備進去的，沒成想聽見裏面有個男聲，那時我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遇事不知道怎麽處理才急忙去叫了姨母過來。”

丁姨娘掃了一圈的人繼續“哪裏知道會是這樣的事。姐姐，當時若是知道我肯定不會去叫姨母的，真的。”這一局說的，是認定了趙夫人就是與人私通的。後面的事眾人都是知道的，

“糊塗，你個良家姑娘怎能說出這樣的恬不知恥的話。她做了醜事還要你去遮掩。”老夫人訓斥丁姨娘。

衛榮軒差點鼓掌了，兩人這麽多年了配合還是默契，實在難得。真不愧是狼狽為奸啊。“丁姨娘我且問你，那日你備下酒菜母親究竟喝了幾杯就說頭暈。”

“兩杯還是三杯，記不清了。時隔多年實在忘了。”丁姨娘不明所以。

“三杯，且第三杯還剩下一些。”趙夫人回答。“平日裏我飲一壺也是可以的。可那日不知怎麽就覺得頭暈不已，才讓小環扶我進房的。”

“您當日肯定不勝酒力了，因為拿酒裏加了要的。我說的對嗎丁姨娘？”衛榮軒接話。

“我不明白你說的什麽。”丁姨娘有些心虛。

“你當然明白。你身邊的丫鬟去仁心堂買的蒙汗藥，當時跟夥計說是自家想要抓禍害莊稼的野豬。但是她的樣子根本不像農家女子所以才會格外留心，而且從來沒聽說用蒙汗藥藥野豬的。所以常拿來當笑話講。”

“沒有證據的事，你隨口這樣亂編一氣可不好吧。”丁姨娘不信當年的事他還能找到證據，當年跟隨自己的丫鬟早已經發賣了出去。

你別急，我還沒說完呢。酒裏下了蒙汗藥當然會很容易暈迷了。而且你後來將那個丫鬟發賣了，以為永遠不會有人找到。可是天理昭昭，你大概沒想到你的丫鬟會給仁心堂的大公子做了妾吧。

“什麽？不可能，我明明讓人牙子將她遠遠的發賣了啊。”丁姨娘瞬間驚恐。

‘啪’一聲響，老夫人用力拍了下桌子。瞪了一眼丁姨娘。警告她別自亂陣腳。

衛榮軒冷笑一聲，“老夫人是在警告丁姨娘嗎？您想如果沒有十足的證據，今晚我們就不會來了。

“ 雙泉，帶梁大夫和香姨娘。”劉泉應聲，很快，從側房帶來了兩人。

“丁姨娘多年不見，您還好嗎？再見到我，很意外吧。”這香姨娘上來便直接同丁姨娘打招呼，嚇得丁姨娘後退幾步。

不敢看她的眼睛“丁香，你現在過的很好，我就放心了。當年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好一個迫不得已啊，你可知那人牙子差點將我買到窯子裏。還是遠遠的發賣，小姐你好狠的心呀。若非得我們老爺相救，我早已是入了娼門了。”香姨娘眼淚直流卻笑得停不下來，“我為你做了那麽多事，你確是如何對我的？”

“丁香，我是有苦衷的，真的，你要相信我，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啊。”丁姨娘急急說話。

“是啊，從小我就開始伺候你了，可你是怎麽待我的？今日咱們就算了了，為你做了那麽多喪良心的事，就日就一並贖罪了吧。”丁香像趙夫人磕了個頭，又跪行到趙霍跟前。

“將軍夫人是清白的，當年丁姨娘一心要進趙家假意和夫人親熱姐妹相稱，實際上跟老夫人勾結，命我去買了蒙汗藥下到夫人的酒裏，再找人扮成奸夫藏著房裏。當日她們飲酒之時那男人已經進了屋裏藏了起來的。還有，”

“丁香”丁姨娘大叫一聲，打斷她接下來要說的話，“我錯了，看在你爹娘都是丁家老人的份上別再說了。你可還有弟弟在丁家呢。你不顧全自己也該想想他們啊。”丁姨娘直接拿他她的親人要挾丁香。

丁香擡頭看著衛榮軒，雙泉接話說香姨娘的弟弟已經被丁家人賣身到王府了。而丁香的父母也已經去世半年了，這個丁香是知道的。這下丁香冷笑著看著丁姨娘，丁姨娘一下癱坐到地上。

“將軍，不覺得奇怪嗎？當時您的酒力怎麽突然也變差了，而且怎麽就和丁姨娘睡在了一起”丁香問著趙霍。

趙霍當著女兒姑爺的面有些尷尬，面紅著說“我因與修宜產生誤會，心中煩悶就在後園喝酒。當時丁姨娘恰巧經過，就來勸我。後來之事我就不記得了。再醒來就，就，所以就納了丁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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