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哎，那也不對啊，這既然是追月的鐲子，又怎麽會到了李四那裏去了呢？”衛榮軒不禁產生了些疑問。

趙婉瑩定定地望著衛榮軒，對他說道：“所以啊，這也正是我所疑惑的地方。榮軒，看來我們一時半會兒還真是離不開了，你陪我過去問問情況吧。”

衛榮軒點點頭，對趙婉瑩說道：“好，我們走吧，婉瑩。”

“嗯。”趙婉瑩答應一聲，便和衛榮軒兩個人一起走了上前去。

劉大人此時見到趙婉瑩和衛榮軒走了過來，還以為他們又是來找自己的，正要開口說話，衛榮軒卻伸手阻止了劉大人，並對他示意說明自己和趙婉瑩並不是沖著他過去的，而是指一指張謙，表明是要去找張謙的。

劉大人見了，便也不再管了。趙婉瑩和衛榮軒便繼續往前走著。

趙婉瑩和衛榮軒走到那個張老板的面前，停住了。一開始，張謙還沈浸在錢財珠寶中，沒有發現趙婉瑩和衛榮軒兩個人的存在，後來一擡頭，才突然被面前的兩人嚇到，忙問道：“你們，你們是誰啊，大白天的幹嘛嚇我，真是的。”

趙婉瑩笑了笑，對張謙說道：“張老板，不好意思，我們無意冒犯。只是不知……”

“不知什麽？這位姑娘，有話請直說吧，我張謙也不是不好說話的人。”這個張謙，到還是挺懂得禮節的一個人，對趙婉瑩說話也算客氣。

趙婉瑩聽了，答道：“好，既然張老板直言快語，也是個爽快人，那小女子就不再扭扭捏捏，便對張老板直說了。”

“姑娘請說。”

“張老板，我對這只鐲子很感興趣……”說著，趙婉瑩的目光引著張謙的目光望向追月的鐲子，“不知張老板可否借我一看？”

張謙想了想，拿起那只鐲子便交給趙婉瑩：“姑娘要看，自然可以，要拿，恐怕就有點困難了。”

趙婉瑩笑了笑，沒有說話，接過鐲子翻來覆去地又近距離仔細地觀察了一番，這下便更加確定這就是追月的鐲子了。於是趙婉瑩給了衛榮軒一個眼神，衛榮軒收到信號後心領神會，明白趙婉瑩已經確定這就是追月的那只鐲子了。

於是衛榮軒便對張謙說道：“張老板，我夫人很喜歡這只鐲子，您出個價，讓給我們可好？”

張謙也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主兒，他知道見好就收，所以也沒出太離譜的價，不過就是一只鐲子就夠把李四欠他的那點兒債務都還清了而已。張謙本來以為衛榮軒不會同意，所以也就壓根兒沒抱著多大希望。

可是張謙估計錯了，他沒想到，衛榮軒真能為了趙婉瑩，同意用張謙開的兩倍的價錢來換取這只鐲子。張謙頓時覺得真是走了狗屎運了，他要是早知道面對的是個敗家子兒，之前肯定就多說點價格了。

不過現在這個價格張謙也是非常滿意的，雖然說衛榮軒還有一個附加的要求，就是要張謙如實回答趙婉瑩問他的幾個問題。不過張謙也不覺得這是什麽過分的要求，幾個問題，就能換來一筆巨款，換誰誰不答應？

不答應的，要麽是兜裏有錢，要麽，是腦袋有問題。

見張謙同意了，衛榮軒二話不說從衣服裏面掏出來一疊銀票，也不數一數，就直接交給了張謙。張謙接過來，估摸著怎麽也得是自己剛剛開價的三倍了。這下可真是賺翻了。

趙婉瑩似乎是看透了張謙的心思，笑著對張謙說道：“張老板，您先別忙著樂了，我的問題您還沒有回答呢。”

“是是是，您問您問，我一定如實回答，絕不欺瞞。”張謙收了錢，心情大好，對待趙婉瑩的態度從正常變得有些狗腿了。

趙婉瑩聽了，便對張謙說道：“那好，張老板，我問你，你與這個，李四是吧，你與李四，你們兩個人的關系如何？你們很熟悉嗎？”

張謙想了想，認真地回話道：“不算熟悉。姑娘，就像我之前說的一樣，我是城東一家小賭坊的老板，這李四平日裏就愛去我那裏消遣消遣，沒錢了，就給我打借條，立字據打發我，可是這錢也從來沒還清過。”

“是嗎。”

“是啊，姑娘，我何必要騙您呢。”

“那倒也是。那好吧，我再問你，張老板，這個李四家中就真的沒有任何親人或者是朋友了嗎？既然無親朋，必定也無女眷，那您覺得他這些首飾都是從何而來的呢？您知道李四的具體工作嗎？”

“喲，這個我還真沒想過。但是我聽他說過一嘴，他好像是幫別人做點事情，都是些不怎麽重要的小事，然後這樣人家就能給他點錢，怎麽說也是讓他有個謀生的事兒幹了。那至於他是給誰幹的活，我也就沒問過，也沒權力問。”

“這樣啊……”趙婉瑩沈默了一會，又對張謙開口到：“那好吧，張老板，我再問您最後一個問題。”

“姑娘，您問。”

“今年重陽節之後，你有沒有再見過李四？當時是什麽樣子的情況，李四的狀態如何？”趙婉瑩向張謙拋出了自己的最後一個問題。

“重陽節之後啊，哎呦，這您得給我點時間，容我好好想想了。”張謙面露難色，小心翼翼地同趙婉瑩商量著。

趙婉瑩和衛榮軒對視一眼，然後便點點頭同意了張謙的請求。趙婉瑩對張謙說道：“沒關系的，張老板，您慢慢想，我們不著急。您只要能想起來一次是一次，當然越多越好，我們不嫌多，好吧。”

“哎哎哎好嘞好嘞，姑娘您少等會兒，我這腦袋轉得不太靈，這種事情吧，還真得好好想想。”

衛榮軒見狀，又拿出一疊銀票放到張謙的手裏，對張謙說道：“行，張老板，那就麻煩您好好的想一想。”

張謙看著衛榮軒遞過來的一疊銀票，嘴上推脫著：“這位公子，您這是幹什麽呀，我又沒說不好好幫您二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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