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件事後，赫連亓每次親老攻時都會跟做賊一樣看看四周有木有人。沒辦法，兒砸太神出鬼沒。

而且，赫連亓還發現一件事。不管他在府中哪裏，只要喊一聲小希，人不出五秒就會過來，百試百靈。

在府裏待著的日子，赫連亓也沒閑著，合同擬了出來。關於雜志社日後的發展方向，還有造紙廠的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一一列好。

一萬兩金子送來的還挺快，分了一些給工人，其他的用來買原料、工具還有修葺廠子。那些人也是完好無損的回去了，剛回去沒幾日就聽說赫連亓要跟造紙廠和書齋合作。

於是，這些人趾高氣揚的來了將軍府，誰知人連門都沒讓他們進，問之，答曰：不跟仇人合作。

嗯，一下就把矛盾擺到了明面上，連緩和的機會都不給，誰要是跟他們合作，就是跟赫連亓過不去，跟赫連亓過不去那就是跟將軍府和團圓樓還有摘星樓以及如意賭坊過不去。

所以，沒幾天，那些人的生意慘淡的連老顧客都不敢過去照顧，更何況人家將軍府的造紙廠的紙更便宜更好，樣式還多，傻子才會選他們家的紙。

自從出了放火事件後，摘星樓就放出話了，敢欺負他們的合夥人，半夜小心點，別被燒死了還不自知。

這下他們是真的怕了，可也沒辦法，主家都不敢承認他們是自家人。幾天後，幾個造紙廠和書齋全部倒閉。

“這也倒的太快了吧？”赫連亓表示自己都還沒來得及出手，就啥也沒了，連廠子都賣了出去。

忙了好幾天，終於可以歇口氣的南宮曄差點沒噴水，“你還想怎麽著？”

“起碼被虐慘點麽。”赫連亓還想看著他們無數次想東山再起，然後被毫不留情的打入谷底，那才叫做爽。

南宮曄嘖嘖搖頭，這家夥絕對不能得罪，太狠了。“哦，賬本都在這了，還有，外地的書齋也說要來合作，收不收？”

“收啊，怎麽不收？書授權給他們賣，雜志也可以交給他們賣，不過，大書齋每個最多只能買八百份雜志回去，小書齋四百。嗯，書也如此。”

量一定要控制，否則多了就不值錢了，到時候賣不出去，還得燒，賤賣對雜志日後的銷量不好。這麽一燒，得浪費多少資源？

南宮曄也能理解，“南瞿的百姓加起來也有不少，但不會每個人都買，控制書量是必須的。”

“沒錯。”赫連亓點頭，現在南宮曄是越來越聰明了，不會像以前那般猶豫的問為什麽。

小梅走了進來，朝南宮曄微微頷首後，對赫連亓道：“夫人，有個自稱是莫家主管的人說是您朋友，要不要讓他進來？”

莫家啊……赫連亓略微一想，“讓他進來吧。”

“是。”

不多會，一個肚子圓滾滾，笑得很喜慶的大叔走了進來，“樓主好。”

“你好，不知如何稱呼？”赫連亓對人微笑，小梅上了一杯熱茶。

大叔也沒什麽架子，坐下後道：“哈哈，大家都叫我老金，樓主不嫌棄也可以叫這個。”

“金總管。”赫連亓笑得那叫一個溫和有禮，“不知今日前來，有何要事？”

老金擺擺手，“上次樓主不是問合作一事麽？小丹跟我說了，前些日子忙，現在才得空過來，想問問樓主還需要麽？”

“需要，能合作自然是好的。”赫連亓正愁怎麽把書運到各個城的書齋，人就來了。美食城的確有不少鳳凰，可這些鳳凰也是要送外賣的，不可能勻出多少來幫忙送書。

老金點頭，從懷裏掏出一塊牌子遞過去，“這是家主的副印，所有美食城都可聽從調配。其實，最好是從雪域直接調配鳳凰，那裏的鳳凰多。”

“但遠吧？”接下牌子，赫連亓一想，和南宮曄異口同聲道：“可以短途接麽？”

老金一楞，隨即笑道：“自然是可以的。”

長途飛的話，耗時耗力，可一個城接一個城的連起來，那就不一樣了。這樣能保證所有飛行的鳳凰都保持充沛的體力，速度也不是一只鳳凰能夠比擬的。

只是……

“這牌子怎麽用？就這麽給我真的好？”家主的副印，權利是不是更大了？赫連亓突然覺得手裏的小牌子有點燙手。

老金哈哈笑道：“權利要放在能創造出更大價值的人手裏才有用，不然也只是一塊牌子，毫無作用。至於怎麽用，滴一滴血上去即可，跟團圓樓的令牌差不多。”

赫連亓應下，抽出一把匕首，小梅見狀忙拉住人，從腰間拿出一根針出來，“夫人，用這個好的快。”

赫連亓：“……”而且不留傷口對吧？

想起自家老攻那股子霸道勁，他默默選擇了針。

小梅看著弱不禁風，下手可一點也不含糊。一針戳下去，擠了血再拿出帕子擦擦，塗上上好的藥膏，一點疼痛感都沒了。

赫連亓看了眼老金，無奈道：“見笑了。”

“無事。”老金奇怪的問：“樓主似乎不大一樣了？”

“以前見過麽？”赫連亓有些疑惑，記憶裏並沒有老金啊。

老金搖頭，有些哭笑不得，“我不是那意思……”

“夫人有喜了，請多擔待點。”小梅淺笑道。

“原來如此，那是得小心伺候著。”

老金說著，不知是何緣由，赫連亓在他眼裏看到了惋惜。

“事大概就是這個，若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老金起身道。

赫連亓也站了起來，“不在這吃飯麽？”

“哈哈，不了，還得趕回家，不然婆娘又得鬧。”老金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寵溺。

“那就不留了，家裏也沒什麽稀罕的，小梅，去把紙拿幾摞過來。”送禮麽，要是一般人，送點茶葉吃的也可以，實在不行，綾羅綢緞也好。但莫家總管吶，什麽好東西沒見過？據說莫家遍地珠寶，哪還看得上其他東西？送點紙挺好的。

老金正想說不用，小梅已經去拿了。

“也不是什麽好的，拿回去給尊夫人折著好玩也行。”

“樓主太客氣了，我不過是來送個東西罷了。”老金被他的話逗笑了。

談話間，小梅已經把東西拿了過來。

“禮尚往來，金總管不嫌禮薄就好。”赫連亓把包好的紙給了他。

“那就多謝了。”

老金笑著接納了，相互再寒暄了兩句，這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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