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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若山(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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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還是死去,這是個嚴肅的問題。

“我滴親娘嘞~~疼死俺了~”

如此銷魂的波浪音,外加不知哪地的方言,在門外配藥的玄澄一頓,原來赫連亓疼急了是這個樣子啊?

“他到底怎麽了?”軒轅憶緊皺著眉走至藥房問。

玄澄掏了掏耳朵,苦笑道:“將軍,我也不知道,你們究竟吃了什麽?”

回來才幾個時辰就疼成這樣,而且沒中毒,又沒受傷,肚子摸起來也沒其他異樣,只說疼。

“火鍋。”軒轅憶想了想,“還有桃花釀。”

玄澄小心翼翼的問:“將軍,我能再摸一下肚子麽?”

軒轅憶緊抿著唇,遲疑了一下,最終點了頭。

走至床邊,玄澄掀開被子,“我給你按一下,你別亂動,放輕松。”

“俺咋個放輕松嘞?疼啊~”赫連亓一張大紅臉,楞是褪成了粉色,可見有多疼。

怎麽跟要生了似的?軒轅憶在旁邊,玄澄又不敢使用暴力,赫連亓疼得不配合,一不留神還給了他一拳,勁兒還真大。

玄澄無奈的看向軒轅憶,後者大步走過來,捉住了赫連亓兩只手,眼神示意他快些。

玄澄按了下他的胃,問:“疼不疼?”

赫連亓虛弱的搖頭,手再往下,輕按了一下,“疼不疼?”再次搖頭。

玄澄皺了皺眉,手又往下移了些,剛一按下,還沒等他問,赫連亓一腳踹他臉上,用行動告訴他——很疼啊!

怎麽可能呢?玄澄呆楞楞的坐在地上看他,怎麽會是那裏疼。

軒轅憶緊抱住人,輕撫道:“乖,一會就不疼了。”

赫連亓癟著嘴,長睫毛上掛著淚珠,十分委屈,“阿憶,疼~”

軒轅憶只好又把人抱緊了幾分,他知曉赫連亓也不是個嬌滴滴的人,嚎成這樣該有多疼?

盯了一會,玄澄回過神來,猶豫了一會道:“將軍,您要不用靈力捂熱手放他腹部涼涼的那一塊試試?”

軒轅憶沒多想便照做了,疼得蜷縮成蝦狀的赫連亓安靜了下來,哼哼著:“再熱點。”還拉著他一只手放冰涼涼的腰上。

軒轅憶如他所願,努力讓手更燙了些,折騰半宿的赫連亓才徹底消停了。

“究竟怎麽回事?”

玄澄尷尬的摸摸鼻子,“那什麽,將軍,他真的是男的嗎?”

軒轅憶不明白他為何強調那個“男”字,剛想回一句“是”,忽然記起了什麽,皺眉道:“是雙子。”

難怪了……玄澄嘴角一抽,整個人輕松了。“放心吧,沒事的,一會我去熬點艾葉紅糖姜水,多喝幾次出來了就好了。”

“出來?”軒轅憶不大明白他的意思。

玄澄湊過去小聲說了幾句,紅著耳朵尖跑了,這算個什麽事啊。

軒轅憶眼神覆雜,盯著懷裏睡得無比香甜的赫連亓輕嘆了一口氣,還是尋個由頭把他弄回去罷。他低頭吻了吻因冷汗而濡濕的額頭,希望這一天趕緊過去。

早上赫連亓醒來的時候腰酸背痛,他隱約記得後半夜軒轅憶給他喝了什麽,嘴裏還一股子奇怪的味道,苦中帶甜,這藥也夠奇葩。

在人一動的時候,軒轅憶就醒了,“好點沒?”

赫連亓牽動唇角露出個笑容,心裏暖暖的,“嗯,好多了。”

那就好……軒轅憶松了一口氣,剛動了下手臂,皺了皺眉。

“麻了?”赫連亓拉過他放在自個腰部的兩只手,給他搓手臂。

軒轅憶沒說什麽,靜靜的看著人。視線落在不小心敞開的胸口,頓了頓。即便過了這麽多天的訓練,人是一點沒黑,白花花特別顯眼。

他忽然記起昨晚一直捂著的腰,不似女子看上去易斷,像豹子那般柔韌有力,觸感卻似上好的絲綢,讓人舍不得放開。

赫連亓跟他說話沒人理,擡眼一看,便看見軒轅憶一副失神的模樣,順著他的目光往下瞅了一眼,咧開嘴笑道:“好看不?”

軒轅憶下意識的回了句:“好看。”回過神來後,見人目光揶揄,不自在的移開視線,喉頭微動。

赫連亓湊過去雙臂掛在他脖子上,照著那雙薄唇親了上去,還調皮的舔了舔。

軒轅憶在他親過來的時候楞了下,感覺到人舔了下,腦子裏一片空白,本能的伸手扣住他的後腦,狠狠的吸吮著兩片唇瓣。

正當倆人親的難舍難分時刻準備擦槍走火時,門被人推開,玄澄端著碗走進來,“人怎……”

看見床邊的倆人後,玄澄好險沒把碗給砸了,瞬間石化有木有!一大早的要不要這麽虐他?

軒轅憶松開了手,把一臉艷紅的赫連亓藏懷裏了,幾個呼吸間便平覆了情緒。

雖然赫連亓只看見了短短的一眼,還是瞅見了那雙變成豎瞳後分外妖冶的眸子,以及本來白皙的脖子上出現的黑色鱗片。老攻變成蛇應該很漂亮啊~好喜歡。

“有事?”

這強大的低氣壓差點讓玄澄淚奔,他擦了擦並不存在的冷汗,將手中的碗送了過去,“該喝一碗了。”

“嗯。”軒轅憶接下了碗,赫連亓往裏瞄了一眼,黑漆漆的,再嗅了嗅,是那股奇怪的味道。

“這是什麽?”他怎麽嗅到了姜的氣味?

軒轅憶遲疑道:“喝了就好了。”

“哦。”赫連亓也沒多想,試了下溫度,咕咚咕咚灌了下去,最後咂巴咂巴嘴,“有點像艾葉水。”

可不就是艾葉麽,還是問夥房的幾個大嬸借的……玄澄腹誹了幾句。“那個,你有沒有奇怪的感覺?”

赫連亓眨眨眼,“腰酸背痛算不算?”

“呃,算。還有呢?”玄澄試探性的問。

赫連亓剛要搖頭,忽然感覺有啥在流,還是從那個不可言說的地方流出來的。他看了下軒轅憶,又歪著頭瞧了眼玄澄,倆人的神色不對啊。

結合昨天疼的死去活來的感覺,再回想起臨走前娘親說的話,赫連亓如五雷轟頂。他默默拉開被子,往底下看了看,拜獸類眼睛能夜視的福,一片刺目的紅啊。

他十分淡定道:“我可能需要換個月事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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