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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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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絮棠躺在一邊,身心俱疲,身上的衣服被越白氳隴上。

她把她抱在懷裏。

宋絮棠很輕,跟棉花絮一樣,沒有任何重量。

潑墨的長發散開墜落,糅雜著黑亮的光澤,擦過她的手背,每一個碰觸都像火燎燃燒。

“你收留了楚念,該知道,今天有人會利用你。果然,她為了你單槍匹馬的來了。”越白氳低頭,長睫輕垂,在她唇上輕輕碰觸一下。

宋絮棠閉著眼睛,已經連罵她的力氣都沒有。

楚念低冷從外面傳來,道:“把宋絮棠還給我。她就在這裏對不對?還給我!”

裏面一扇門突然開了。

一道白色身影出其不意的紮進人的視野裏。

越白氳頂著張媚惑的臉,身體得到歡.愉饜足之後,將從泥濘裏爬出來的宋絮棠,當扔垃圾一樣推了出去。

楚念怔怔的盯著地上的女人,眉毛皺起,“這是怎麽回事?”

越白氳將身上的睡衣攏了攏,擡起細而媚的眼,看也不看楚念,瞥了眼江靜嫻。

“江靜嫻,你要的人我給你,錢我也收了,反正這女人也被我玩膩了。”

楚念不敢置信的掃過眼前的女人,猖狂的性格讓她無比震驚,連話都說不出來,她看著倒在地上衣衫淩亂的宋絮棠,壓下心裏的痛意。

她通紅著眼,質問:“你們為什麽要這樣對她!”

江靜嫻抿唇,今天這一出她不過是配合而已,她要的只是楚念。

她神色寡淡:“念念,這事不是我做的,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她從不問越白氳跟宋絮棠的事,這兩人的感情跟她沒有半點關系,反而楚念對宋絮棠的關心讓她嫉妒的發瘋,為了逼她乖乖回來,她才找到越白氳要人。

楚念眉梢擰緊,從地上撐起軟趴趴的宋絮棠,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臉,低軟說:“絮棠,我帶你回去。”

宋絮棠迷迷糊糊的,渾身提不起勁,如被擱淺在沙灘的魚兒。

心裏無聲的嘆息。

你為什麽要來。

越白氳危險的瞇起眼睛,回房前,勸誡道:“楚念,我勸你離宋絮棠遠點,我向來不喜自己的寵物跟著別人跑,否則會毫不猶豫打斷她的腿,今天給了江小姐的面子,可沒有下次。你們慢慢聊,我就不打擾了。”

楚念驚地一抖,嘲笑道:“寵物?你們有錢人可真會玩人。”

她真的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她會感到窒息。

她心堅如磐石,眼神冷的像把刀,盯著面前阻攔道路的女人,涼涼道:“走開。”

江靜嫻攔住她的去路,搖頭,“念念,你要什麽我都給你,不可以離開我。”

“走開,我讓你走開!”她眼眶猩紅,瞳仁驟然瞪大,內心深處已然崩塌,摧殘著她最柔軟的角落。

江靜嫻薄唇嫣紅,不容拒絕:“不。我不會讓你走的,我要跟你在一起。”

楚念冷眼視她,譏誚道:“可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一分一秒都不要。”

路邊。

楚念將宋絮棠帶出來後, 攔了一輛出租車,帶她去醫院。

宋絮棠渾身汗濕, 身上的衣服黏在一起,很不舒服。

楚念沒有開窗,掏出紙巾給她擦臉,凝著她慘白的臉,貼心的將她的發絲勾在指間。

“楚……念,你怎麽……這麽傻啊。”宋絮棠眼淚垂落,嘴角抿出一抹澀味,將臉埋在她的懷裏,濕了她的衣衫。

楚念苦笑, 眼淚掛在睫毛上, 泛著盈潤的光。

“不傻, 誰來找你。”

宋絮棠心酸至極,伸出手環住她, 沈默不語。

這段時間拍戲,她早已入戲,卻也只不可能得到楚念任何回應。

她知道楚念不想欠她的,而非別的感情摻雜在裏面,是她連累了她。

萬幸……江靜嫻沒有為難她。

夜越來越深,天地彌漫著淡淡的霧霾。

來到醫院,宋絮棠清醒了點,身體還是使不出勁兒,走路腿兒都在打顫。

越白氳那只漂亮的指甲,精修保養尖銳似蕊,偏偏每次都是在她身上實用。

越想渾身冷汗淋漓。

楚念將她交給值班醫生檢查,獨自一人在走廊坐著, 落寞的垂下睫毛。

不知道在想什麽。

半刻後, 醫生出來摘下口罩,回到辦公室, 給她開了點藥,“沒什麽大事,回去上藥就行。”

“她真的沒事嗎?”楚念不太放心。

雖然兩女人結婚很正常,但是床事上弄成這樣的,還真是不多見。

醫生看著她,目光裏透著詭異,責怪道:“平時房事註意點,你是孕婦,怎麽能把控不住力道,不過你這麽折騰你愛人,那裏都被弄得撕裂出了血,女人最脆弱的地方是需要呵護的。”

“……”

楚念被她說的臉都尷尬的泛紅,她還不知道會變得這麽嚴重,心裏已經把越白氳再次數落一頓。

醫生叮囑道:“一個噴劑一個撒上去的藥粉,消炎藥也要吃,記住給她上的時候小心點,別弄得發炎。”

楚念臉跟蒸紅的饅頭,從她手裏接過藥房,道了聲謝去一樓拿藥。

取到藥後。

宋絮棠臉色泛紅,唇瓣透著白,精神還不是太好。

她已經穿好衣服站在走廊等她,垂著清秀的眉眼,擡眼瞅著楚念。

話噎在喉嚨裏怎麽都說不出口。

覺得自己丟臉丟死算了。

楚念沒有什麽表情,走過去,打量她:“好點了嗎?”

她點頭,眼睛一眨不眨的。

“那我們回去吧。”她握著她的手,往醫院外走。

夜間的醫院處處揮發著陰冷刺鼻的消毒水味,冷的人起雞皮疙瘩。

宋絮棠咬著唇,“謝謝你。”

“你幫過我,我幫你是應該的,不要說謝謝,很見外。”

“你,你不問我怎麽回事嗎?”

楚念歪著腦袋看她。

“我跟越白氳……”宋絮棠難以啟齒的開口,唇上被咬的破了皮,她不自覺的撇開視線,說:“我們之間一直是這樣的關系,從宋家破產,爸爸自殺,媽媽跑了,欠了一個億都沒有還,那些日子也被高利貸上門討債,我都是依附著她生存,後來被她包l養,像個玩具被她玩於股掌之間,生活卻好了很多,彼此之間有索有求而已。”

“有索有求?每次都會被她傷成這樣嗎?”

在外人面前光鮮亮麗,背後過得竟是這種不是人的日子。

宋絮棠站在風口處,冷風冰渣子直灌進頸子裏,她吸了口氣,“……嗯,可能你會瞧不起我,其實我不在意的,只是這次被她折磨的有點狠過頭。”

“一個億,是她替你還的?”

“嗯,不然我也會自殺吧,畢竟我那時候什麽都不懂,大小姐的生活過慣了,一時也改不過來。”

楚念低著腦袋,沈默了會兒,牽著她的手,不再提及這事,“走吧。”

“有件事,我不知道能不能問。”宋絮棠停下腳步,風吹起她的發絲,目光盯著她的肚子,拍戲的時候她們每個親密的接觸,都註意到某個地方,艱難開口:“你的肚子……你是不是懷,懷孕了。”

楚念苦惱的嘆口氣,也不想遮遮掩掩的,微微點頭,“肚子大遮不住了嘛,你能替我守住這個秘密嗎?”

得到了答案。

宋絮棠立即閉嘴,內心有點失落洩氣,摸了摸她的頭發,笑說:“你別怕,以後你就住我那裏,而且你現在處境也不好,還是在我那邊比較安全,近幾個月的通告要取消,不能暴露在記者面前,好好專心養胎。”

“謝謝你絮棠。”楚念感動的握住她的手。

宋絮棠看著她心裏暖洋洋的。

什麽煩惱都拋之腦後。

然而,她還沒有追到楚念,就要去接受未來成為她孩子繼母的煩惱。

宋宅冷冷清清的,幾個房間燈光黯然,半夜特別詭譎。

宋絮棠睡了一天一夜,才懶懶的起床,去衛生間洗漱。

朦朧潮濕的鏡面,她的臉上掛著水珠,臉色極度蒼白,沒有任何血色。

她懨懨地捏了捏眉心,還想再睡會兒。

《春雨》下一個場景楚念需要過段時間才能開拍,楚念聽從安排,一直在宋宅安心養胎。

宋絮棠工作比較忙,各種商演活動排的滿滿的,趁著有人氣的時間段,她不敢停歇。

這天。

楚念在家做好飯菜,湯碗很燙,她端到桌上趕緊捏了捏涼涼的耳朵。

這一幕恰巧被站在門外的宋絮棠瞅見。

她笑了幾聲,“這些事你不要親自做,阿嬤可以幫忙代勞。”

年邁的老奶奶走出來,和藹的笑說:“念念來了後,我都沒事可做,聽說棠棠回來,就趕緊去廚房將煲的湯端出來了。”

宋絮棠擋住外面清冷的光,她咬唇微笑,走過去打量楚念。

雖然她懷著孕,然而約莫二十三的骨架開始抽長,身材沒有發胖的趨勢,顯得單薄清瘦,比之前高了點。

她飯量一直小。

肚子掩在衣衫裏,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就像一個小柚子,露出一個小弧度。

楚念唇角的一個不經意的弧度,觸動她的心弦,波動不已。

她垂下眼睛,凝視著,將她抱住。

臉頰輕輕貼著她的肩胛骨,目光裏的溫柔逐漸濃烈,想著懷裏的人沒有隨過往離開,沒有像漫天雪消極,一如既往的美妙絕倫,讓她著迷。

“楚念。”

“嗯?”楚念不知道她要做什麽,也沒有亂動。

“楚念。”

“怎麽了?”

“楚念,念念,阿念。”

“宋絮棠?”

“真希望你一直這樣在我身邊。”以後在,最後也會在,一直不離不棄。

楚念拍了拍她的背脊,烏溜溜的眼睛裏漾著笑,“好了,回來了趕緊吃飯,不然就涼了。”

“楚念楚念,雙木為楚,今在心上念。”宋絮棠繾綣溫柔的嗓音仿若冬季的艷陽散去陰冷,攥著低低的呢喃與心動。

宋絮棠終於放開她,坐在桌邊,三人一起用餐。

這一幕是她的可遇不可求,不知能停留多久。這個家冷清了這麽多年,終於被這個突然到訪的女人帶來一絲溫度。

如果連這麽溫柔的女孩都得不到幸福。她真的快懷疑是不是老天眼睛瞎了。

“念念。”

楚念擡起臉,柔柔的看著她,“嗯?”

“你跟江靜嫻到底怎麽了?”

她低頭,聲音很軟,“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宋絮棠擺了擺手,“胡說什麽,沒有打擾。你來我這兒,我真的很高興,家裏沒有什麽人,除了一個上了年紀的阿嬤,就這麽大的宅子,冷冷清清。”

楚念吸了口氣,沙啞說:“我跟江靜嫻分手了。”

“?”

“我們可能不太適合在一起。”

宋絮棠捋一下劉海,偏頭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那我恭喜分手。”

“誒?”楚念眨了眨眼,張嘴。

“因為我從小不愁吃穿,喜歡被寵的那種感覺,你要是想和江靜嫻這樣的女人在一起,就得去寵著對方。我希望念念是被寵的那個人,如果你是遇到一個很寵著你的女人的話,我會祝福你。”

跟江靜嫻那樣的貴族談戀愛,不累也心酸。

就像她當初跟越白氳談戀愛一樣,她喜歡被她寵著,被她無條件溺愛,呵護,哪怕那些都是虛假的謊言,然而她真的被她那樣疼愛過。

感情的事情,真的說不清楚。

她希望念念能被世界溫柔以待。

楚念落寞的垂下睫毛,嘴角漾開無奈的笑,“你沒有說錯,有時候愛的力不從心,逃避只是自己最後的保護色。”

宋絮棠低掩睫毛,微微嘆了口氣。

一時不知道怎麽安慰。

她們只是兩只小可憐蟲,被人拿捏在手心,而今互相依偎取暖罷了。

吃了晚飯,宋絮棠泡了會兒澡緩解疲憊。

她穿著睡衣出來,臉上掛著點滴水珠子,瞥見專心給她疊衣服的人,悄咪咪走過去。

微微俯身,湊到楚念耳邊,紅唇抿起,輕輕的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

楚念揉了揉癢癢的耳朵,說:“別鬧。”

“你一個人在家會不會太孤單,我明天沒有通告,可以陪你走走。”

“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在家好好休息吧。”說著從抽屜裏拿出噴劑跟藥盒,擡了擡下巴,“快躺下吧,我給你上藥。”

從回醫院那天開始,上藥的事情都是她做。

那種地方她看也看不見,胡亂噴點,沒好也就算了,又扯到傷口加深撕裂,又進了次醫院。

最後沒轍,只能勞煩楚念親手代勞。

想想就丟死人了。

宋絮棠臉頰兩側滾燙,她躑躅忐忑的,“我,我自己來……”

楚念不以為意,“你我都是女人,沒關系的。”

“……”

宋絮棠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被她一雙黑瑪瑙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心裏越來越毛躁。

哎,這話也沒問題,可她喜歡的是女人,這問題可就大了。

每次當著她的面把衣服卸光,趴在床上當奶娃子伺候,她是真的憋的想死。

關鍵楚念一臉認真對待的表情,讓她恨不得去撞墻。

搞不懂江靜嫻是怎麽忍受她這淡定自若的性格的。

宋絮棠將臉埋在臂彎裏,頸部線條柔美,肌膚如玉光潤,她趴在枕頭上,剛洗了澡,身上散著香甜的沐浴露的味道。

楚念拿著噴劑盡量給她小心翼翼上藥,每次一碰觸,對方身體繃似弦,肌膚都熬出了細細汗珠子。

尤其上藥的時候,才拍了拍清涼的粉,宋絮棠頓覺渾身血液逆流穿過,耳根赤紅,腦子瞬間炸裂,身體抖若篩糠,肩胛線隨著頸上的肌理僵硬不已。

她一口咬住自己的手背,睫毛顫顫栗栗,喘一口氣,仰起頭顱,紅唇嬌艷。

“念……念念。”

楚念聞聲停住動作,手上的藥瓶不小心磕出一些細細粉末,有些緊張偏過腦袋,“對不起,我是不是傷到你了。”

“你,你別灑,先停手。”

“?”

“我,我好像可以了。”

“……”

作者有話要說:

宋絮棠:羞恥PLAY感謝在2020-03-24 23:30:39~2020-03-26 16:03: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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