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精神分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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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星勘測船隊，木星航線行駛途中，參加獵人星返航的8名成員，白色眼球的狀態基本都恢覆了原樣，但是只有小野一人出現了異常。
小野的臨床表現主要是，白天一切正常，眼睛的情況也沒有什麽異常，但是一到晚上，尤其是進入睡眠之後，眼睛的顏色就會變成白色。
在小野正常的時候，醫生和小野有過幾次談話，“我覺得我每天都沒睡眠，我已經很久沒睡覺了，那種狀態很真實，我分不清自己在哪裏。”
小野的大腦呈現混亂的狀態，他總是描述一種奇怪的狀態，覺得自己是在一個陌生的星球上進行探險，而身邊的所有同伴都已經死去了。
每次醫生和他的對話都非常簡短，對另一種狀態，醫生叫做夢，而他叫做出神，因為那種感覺太真實了，他分不清哪種是現實哪種才是夢境。
“又做夢了？”“那不是夢，是現實。”
“這次夢見什麽了？”“還是同一件事，我們在獵人星，飛船墜落了，只剩我一個人，我埋葬了夥伴之後，看到了一片綠洲。”
“然後呢？綠洲是什麽樣的？獵人星怎麽會有綠洲？”“我也不知道，每次都是看到那片綠洲，然後我走進綠洲前，就回到這裏了。”
“你覺得哪裏才是真實的？這艘飛船上的你？還是在獵人星的你？”“我覺得兩邊都是真實的，不管哪裏都不是夢。”
醫生承認，每次小野描述夢境的時候他都十分驚奇，他對夢境的描述完全是按照時間順序進行的，而且有因果聯系。
很難用簡單的夢境來解釋，“你能給我描述一下除了你之外，有沒有其他生物存在的跡象嗎？”“有一種感覺，但是沒有人，我能感覺到被人看著，很奇怪。”
“被人看著是什麽意思，能看到其他人存在嗎？”“不，沒有，只有我一個人，但是有種被人盯著看的感覺。”
“就像動物園裏的動物一樣？”“嗯，是的，我想動物園裏的動物都能感受到那種被註視著的目光。”
當然，醫生不會開什麽藥，因為這根本不是病，也沒有什麽具體的癥狀，隨船的醫生並沒有這方面的精神專家。
晚上，小野準時又來到了獵人星，他坐在勘測飛船裏的床上，睡了一覺真舒服，夢裏他和木星勘測隊的大家在一起。
他不想動，看著外面的一片雪白，他想是時候去看看了，他隱約覺得外面應該不是所有地方都是白茫茫的荒蠻之地。
穿上太空服，沒帶頭盔，小野直線向著感覺得那個方向走去，不久他就看到了那個斷崖，熟悉的斷崖，為什麽要說熟悉？不知道。
斷崖下面有一片綠洲，但是周圍很難走下去，他要繞一下才能到達綠洲那裏，從斷崖上看不清綠洲裏到底有什麽。
忽然回想起，在木星勘測船隊的夢裏，有一個醫生曾經和自己說過什麽，不過到底說的是什麽呢？小野怎麽想也想不起來。
獵人星依然是白茫茫的一片，地上覆蓋著很多白色的霜，氣溫維持在零下5度左右，小野呼吸著這裏的空氣，他覺得這裏和地球沒什麽不一樣。
只不過這裏的空氣更新鮮，周圍更冷一些，不過，帶上太空頭盔，就沒那麽冷了，只不過在下斷崖和在星球上行走的時候，頭盔太笨重了。
順著斷崖兩邊的路，小野慢慢的走著，因為一切都是白茫茫的，很容易迷失方向，順著自己留下的腳印走也不安全。
因為過一會，腳印就會消失，不知道是因為什麽，也很有可能是因為風的原因，地上的霜並不那麽明顯，非常稀薄。
就這麽走了大概有20分鐘左右，因為實在沒有什麽可以參照的參照物，小野產生了一種錯覺，好像是在原地踏步一樣。
遠遠的已經看到綠洲了，小野心裏一陣興奮，加快了腳步的同時，他覺得隱隱有什麽不妥，但是有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裏。
綠洲越來越近，終於走到了綠洲的邊緣部分，眼前就是綠洲了，有一片水窪，周圍都是綠色的參天大樹。
小野並不想走進綠洲看看裏面，忽然覺得有人在看著他，掙紮著掙紮著，似乎有一種頭暈的感覺，然後看到一個身穿白衣服的人在盯著他看。
醫生守在這裏已經1個小時了，小野今天醒來的時間比昨天要晚一些，而且有越來越晚的趨勢，每天都要比前一天更晚一些。
大口喘氣的小野坐在床邊，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幕，似乎自己正在一個陌生的星球上探索著什麽，然後就來到了這裏。
對了，有一個人在盯著他看！他只記得這個細節，其他的細節，和回憶裏的印象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
醫生看著小野已經完全恢覆成正常的眼睛，“今天又到了綠洲嗎？”“嗯？什麽綠洲？你怎麽知道我去了哪？”
“上次你說過，每次在那個星球都要走到綠洲去看一看，而且每次都能更近的看到那個綠洲，怎麽樣，這次看到了什麽？”
“什麽也想不起來了，”醫生拿起一個筆記本，把它遞給小野，小野看著上面的文字和日期，都是之前自己回憶的記錄。
包括從獵人星墜落之後，兩架勘測船遺留下來的設備，埋葬去世的7名同伴，直到走到一個斷崖，然後看到了一個綠洲，從邊上繞到綠洲。
每天的記錄都會多一點，在醫生的幫助下，每次都能多回憶起一些細節，經過這段時間的整理，小野夢中的情景已經被全部還原了。
小野在獵人星獨自探險和遇難的事情只是一個夢而已，但是為什麽每天都會做同樣的夢？還是……難道醫生在對自己催眠？
他故意讓自己進入一個同樣的夢境？這只是一個游戲嗎？小野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的筆記本，痛苦的看著上面記錄的文字。好像一切都是那麽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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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的臨床表現主要是，白天一切正常，眼睛的情況也沒有什麽異常，但是一到晚上，尤其是進入睡眠之後，眼睛的顏色就會變成白色。
在小野正常的時候，醫生和小野有過幾次談話，“我覺得我每天都沒睡眠，我已經很久沒睡覺了，那種狀態很真實，我分不清自己在哪裏。”
小野的大腦呈現混亂的狀態，他總是描述一種奇怪的狀態，覺得自己是在一個陌生的星球上進行探險，而身邊的所有同伴都已經死去了。
每次醫生和他的對話都非常簡短，對另一種狀態，醫生叫做夢，而他叫做出神，因為那種感覺太真實了，他分不清哪種是現實哪種才是夢境。
“又做夢了？”“那不是夢，是現實。”
“這次夢見什麽了？”“還是同一件事，我們在獵人星，飛船墜落了，只剩我一個人，我埋葬了夥伴之後，看到了一片綠洲。”
“然後呢？綠洲是什麽樣的？獵人星怎麽會有綠洲？”“我也不知道，每次都是看到那片綠洲，然後我走進綠洲前，就回到這裏了。”
“你覺得哪裏才是真實的？這艘飛船上的你？還是在獵人星的你？”“我覺得兩邊都是真實的，不管哪裏都不是夢。”
醫生承認，每次小野描述夢境的時候他都十分驚奇，他對夢境的描述完全是按照時間順序進行的，而且有因果聯系。
很難用簡單的夢境來解釋，“你能給我描述一下除了你之外，有沒有其他生物存在的跡象嗎？”“有一種感覺，但是沒有人，我能感覺到被人看著，很奇怪。”
“被人看著是什麽意思，能看到其他人存在嗎？”“不，沒有，只有我一個人，但是有種被人盯著看的感覺。”
“就像動物園裏的動物一樣？”“嗯，是的，我想動物園裏的動物都能感受到那種被註視著的目光。”
當然，醫生不會開什麽藥，因為這根本不是病，也沒有什麽具體的癥狀，隨船的醫生並沒有這方面的精神專家。
晚上，小野準時又來到了獵人星，他坐在勘測飛船裏的床上，睡了一覺真舒服，夢裏他和木星勘測隊的大家在一起。
他不想動，看著外面的一片雪白，他想是時候去看看了，他隱約覺得外面應該不是所有地方都是白茫茫的荒蠻之地。
穿上太空服，沒帶頭盔，小野直線向著感覺得那個方向走去，不久他就看到了那個斷崖，熟悉的斷崖，為什麽要說熟悉？不知道。
斷崖下面有一片綠洲，但是周圍很難走下去，他要繞一下才能到達綠洲那裏，從斷崖上看不清綠洲裏到底有什麽。
忽然回想起，在木星勘測船隊的夢裏，有一個醫生曾經和自己說過什麽，不過到底說的是什麽呢？小野怎麽想也想不起來。
獵人星依然是白茫茫的一片，地上覆蓋著很多白色的霜，氣溫維持在零下5度左右，小野呼吸著這裏的空氣，他覺得這裏和地球沒什麽不一樣。
只不過這裏的空氣更新鮮，周圍更冷一些，不過，帶上太空頭盔，就沒那麽冷了，只不過在下斷崖和在星球上行走的時候，頭盔太笨重了。
順著斷崖兩邊的路，小野慢慢的走著，因為一切都是白茫茫的，很容易迷失方向，順著自己留下的腳印走也不安全。
因為過一會，腳印就會消失，不知道是因為什麽，也很有可能是因為風的原因，地上的霜並不那麽明顯，非常稀薄。
就這麽走了大概有20分鐘左右，因為實在沒有什麽可以參照的參照物，小野產生了一種錯覺，好像是在原地踏步一樣。
遠遠的已經看到綠洲了，小野心裏一陣興奮，加快了腳步的同時，他覺得隱隱有什麽不妥，但是有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裏。
綠洲越來越近，終於走到了綠洲的邊緣部分，眼前就是綠洲了，有一片水窪，周圍都是綠色的參天大樹。
小野並不想走進綠洲看看裏面，忽然覺得有人在看著他，掙紮著掙紮著，似乎有一種頭暈的感覺，然後看到一個身穿白衣服的人在盯著他看。
醫生守在這裏已經1個小時了，小野今天醒來的時間比昨天要晚一些，而且有越來越晚的趨勢，每天都要比前一天更晚一些。
大口喘氣的小野坐在床邊，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幕，似乎自己正在一個陌生的星球上探索著什麽，然後就來到了這裏。
對了，有一個人在盯著他看！他只記得這個細節，其他的細節，和回憶裏的印象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
醫生看著小野已經完全恢覆成正常的眼睛，“今天又到了綠洲嗎？”“嗯？什麽綠洲？你怎麽知道我去了哪？”
“上次你說過，每次在那個星球都要走到綠洲去看一看，而且每次都能更近的看到那個綠洲，怎麽樣，這次看到了什麽？”
“什麽也想不起來了，”醫生拿起一個筆記本，把它遞給小野，小野看著上面的文字和日期，都是之前自己回憶的記錄。
包括從獵人星墜落之後，兩架勘測船遺留下來的設備，埋葬去世的7名同伴，直到走到一個斷崖，然後看到了一個綠洲，從邊上繞到綠洲。
每天的記錄都會多一點，在醫生的幫助下，每次都能多回憶起一些細節，經過這段時間的整理，小野夢中的情景已經被全部還原了。
小野在獵人星獨自探險和遇難的事情只是一個夢而已，但是為什麽每天都會做同樣的夢？還是……難道醫生在對自己催眠？
他故意讓自己進入一個同樣的夢境？這只是一個游戲嗎？小野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的筆記本，痛苦的看著上面記錄的文字。好像一切都是那麽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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