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很正常，也許平日裏是虛張聲勢。但是他看向那三張面皮的神色是狂熱驚喜，甚至可以說是飽含深情地。兇手做的是連環殺人案，還殘忍的剝去她們的面皮，說明兇手本身心裏可能就存在問題。”

“通常這類人性格很分明，基本上是感情麻木不仁，冰冷，淡漠，也不會有什麽情感上的起伏。人是很難偽裝感情的，即使你可以表面上裝得天衣無縫，但是從微表情上就可以看得清楚明白。這個錢恒無論從表面還是內裏都不符合兇手的心理性格，更何況秦大人說的紈絝張揚，兇手絕對不會這樣，因為他要動手就必須要低調行事。”

“如果說秦大人客觀排除的只有這兩人，那我倒覺得方正和的嫌疑更大。什麽都是可以偽裝，性格絕對不可能。”

“但是光是這樣，沒有實質證據，這個錢恒脫不了嫌疑。”少浣說。

顏淺白了他一眼：“我還沒說完呢！既然錢恒可以得到那三張臉皮，說明錢恒起碼肯定是和兇手接觸過。還有一點，面皮不是李穆婷的，那麽有可能她還活著。李穆婷並未在幾日前就失蹤，說明行兇的過程她一定知道。而又是什麽情況下，兇手在這樣的環境中沒有殺了她？”

“是感情。”少浣勾唇。

“欸？腦子不笨嘛？”顏淺驚奇，瞪大了美眸。

少浣挑眼，轉眸：“蘇玦，你上哪找來那麽個極品？還有，小家夥，對我不尊重你可沒什麽好後果。”

“慌你啊！”顏淺白了他一眼，繼續說，“這也是我和公子分析出來的結果，說明這個李穆婷有問題。兇手可能找不到，這個李穆婷找起來應該比兇手要好多了。”

“還有很多事情，一會兒我會在報告裏寫給你。”葉清玄伸手打斷了顏淺的話，“秦大人，是不是那二人年齡均為二十五到三十，身高五尺一到五尺三？”

秦海天搖頭：“所以才說沒一個符合少卿大人給的畫像。那錢恒身高四尺九，偏矮。”

“那不是和受害者差不多嘛？”顏淺小聲嘀咕，“連個墻都翻不過，更別提入室強奸了……”

“不過事實也確實如此。對了！”秦海天像是想到了什麽，“上次這位小童說的貓狗的棄屍點，尋訪過後，中城幾處垃圾的集中處理點，這半年來倒有不少被剝了皮的貓狗屍體。”

“又是中城？”顏淺擰了眉，“這錢恒會醫術麽？”

“嗯？”秦海天被問住了，撓撓頭，“這個……他整日尋花問柳的，應該不會吧。”

“那方正和呢？”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這樣……”顏淺低下頭，若有所思。

葉清玄右手食指與拇指微微摩挲了一會兒，說：“秦大人，你這幾日對進城和出城的人進行嚴格盤查，也帶人在城中、郊區等地尋找李穆婷以及兇手的住處，當然不要忘記亂葬崗、山林等地，也許李穆婷死了也說不定。”

“大人請親自去李家問明李穆婷的近日交際情況，特別問問失蹤的丫頭的來歷以及長相行為等。還有，派人去北城的幾戶與錢恒交往甚密的人家進行保護，以防兇手再度作案。”

“另外在從西城去往北城的給條街衢上派人晚上巡邏，密度較緊，可以輪班，我也會去的。還有，跟緊方正和和錢恒，無論怎樣，他們總還是有嫌疑的。還有，密切關註朱記米鋪的動作，他們肯定有問題，光是做大披衣服和我們看見的假象就可以確定。”

“這些，下官自然會去做。”秦海天一一記下。

“另外……”葉清玄頷首，無意間瞟向少浣，“看看這兩人周圍是否有符合這個行為側寫的人：兇手性別男，身高五尺一道五尺三，年齡二十五歲到三十歲之間，面容普通，善於交際但並不與人很交好，住處中城靠東，具體是距離這三個案發現場直徑五公裏的重疊地位。”

“家境一般，不愁吃穿，近日裏急需用錢，會大筆籌錢，可能家中出了什麽事故，也許是親人離世，也許是工作丟失，從事的工作時間靈活，可能是車夫、送貨員、推銷人員等，會醫術，起碼懂得人體經絡的分布特別是面部大小脈的排布。”

“在官府有過案底，是因為故意傷人，脾氣平日裏很淡漠甚至可以說是沒什麽感情，但是有時會很暴躁特別是受了輕微的刺激後，會像變了個人一樣，與女子交往不密切但是對女子有著很覆雜的感情，時而關心時而厭惡，可能會有典型壓抑的大男子主義行為，兼具技巧和力量性。”

頓了頓，他說，“這樣的人很容易想象，但是不容易尋找，因為，他藏得很深。”

秦海天額頭都是汗，滿面的苦笑，只得應下。

岐山。

君慕白小心的撥開灌木叢，不知道是因為常年照不到陽光還是因為什麽，這裏的灌木顏色偏暗甚至隱隱約約的還散發著一股子腥臭。

她厭惡的皺皺鼻子，心裏將鳳卿蘭鞭策一萬遍，讓她像個老鼠一樣鉆到這個裏頭，太不符合她的形象了。

“慕白，你等一下。”納溪突然出聲。

君慕白停下的動作，回頭疑惑的看著納溪。

之間納溪上前幾步，本就窄小的空間顯得更加擁擠。她拿起前面的灌木的枝木，折了一段，放在鼻尖嗅了嗅。

突然美眸一凜，扔掉手上的灌木，拉著君慕白退後了幾步，仿佛灌木裏頭有什麽一般，避如蛇蠍。

“灌木有毒！”納溪扶住君慕白輕輕的說。

君慕白斂起眉目，將雲力灌註道指尖，向前觸去。果不其然，暗綠色的樹葉再碰到她的指尖的時候，突然枯萎，還發出輕微的滋滋的聲音，伴著聲音的還有淡淡的腥臭。

生死書的雲力不僅能化解自身的毒還能探測周圍的毒。

君慕白抹了一把冷汗，這還真虧了納溪。她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出來有毒。在這麽窄的空間被劃破的概率是很大的，一旦被劃破毒液入血，照著這個毒的狠戾估計會很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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