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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趙府命案線索起 慕白指向趙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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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將袖子往上一擼,露出了手腕上花瓣一般的紋身,紅跡繚繞,色澤艷麗。

“可惜,並未有指示。”顧玖搖搖頭,摸了摸紋身,“幾日前,到是有過示昭,但是劇痛無比。應該是命定之人遭受到了生命危險,所以我們這群被認定的輔佐之人才會有感觸。”

祁澈目光有些黯淡,有些哀傷:“玉佩丟掉,我就只能變成一個正常人一般。除了知道更多的關於玲瓏玉的消息,其他的我一點感知都沒有。”

顧玖拍了拍她的肩膀,也頗有感慨:“所以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你對他越好,他們反而對你態度若有似無,到最後你付出了所有,結果你對他們只是若有似無的附屬品罷了。”

某個正在皇宮處理事情的男人狠狠打了個噴嚏,看看外頭風和日麗,陽光晴朗,摸摸胳膊,心想:應該不是感冒了吧。

祁澈笑的很是勉強:“以前的事情我是想不起來的了。之前因為這裏。”她指指腦袋,“死的時候,這裏仿佛掏空了一般,所以記憶已經很模糊了。”

顧玖摸著下巴:“那也算是因禍得福了,那些記憶既然已經流失在過去,就不要在執著了。”這話既是對祁澈說的,也是對自己說的。

別再執著,那個男人不是你可以肖想的。她暗暗的告誡自己。

君慕白來到刑部的時候,正聽到刑部尚書在大發雷霆:“這麽多天了!為什麽一點線索,一點線索都沒有!”

一眾下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發一言。

“尚書大人這是遇到難事了?”

就當刑部尚書頭疼的靠在案桌上的時候,門口傳來清脆的女子的聲音。他瞬間感覺自己腦殼子更疼了,但是又不能不理,畢竟之前皇帝有口諭,君慕白是幫助他們破案的人。

君慕白意料之中沒聽到回答,自顧自走了進來找了個凳子坐下:“要不要我給尚書大人一點線索?”

刑部尚書悶著一口氣,吹著胡子:“自然不必君姑娘出馬。”

“那怕是到明年刑部尚書都不能查到線索了。”君慕白笑吟吟道。

此話雖然說得很不客氣,但是不得不說說的十分有道理。且不說這宗案件牽涉的人員是平日裏不敢得罪的,但是毫無線索這一點就足夠自己喝一壺的了。

而面前這個君慕白雖然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但是她可以說是帶來了這宗案件最為關鍵的一個突破口,那就是趙婉兒。雖然這個突破口將趙謙的臉打的啪啪作響,但是讓這宗案件無法依靠鬼神來解決,只能實打實的調查清楚。

更關鍵的是發生在祭天大典!這下真的是變成疑難案件都不行得了。

想到這裏刑部尚書的臉色更難看了。

君慕白探頭,好心的問:“刑部尚書這是身體不適?要不先回去休息幾日?”

刑部尚書摸著發疼的腦殼:“你今天到底來幹嘛的?”

君慕白翻著白眼:“我說了我今天是來送線索的。”

“什麽線索?”刑部尚書終於忍不住了。

“與其在這裏糾結屍體,不如去查一下趙夫人跟林萍的關系。”

明月庵。

珍珠如同往常一樣,將一個月積攢的繡品送到店面裏去換點錢再買點藥。

五年了,姨娘的病還是沒有好轉,也不知道這樣吃下去到底管不管用。珍珠拿著東西回頭看了一眼,嘆了口氣,離開了院落。

劉巧兒聽到珍珠離開的腳步,本是渾濁的眼睛有了點點清明。

五年的裝瘋賣傻,她感覺自己都快真正的瘋掉了。瘋掉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一個正常的人卻要裝瘋賣傻,但是為了活下去,她不得不這麽做。

就當她想站起來做到房內的時候,眼前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五年前跟五年後除了身量變化之外,其他並沒有很大的變化。一張臉雖然五官宛然,但是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就跟沒長開一樣。

劉巧兒瞬間怔住,幹枯的嘴唇微張,她不敢相信眼前地景象。生怕出現的是如同海市蜃樓般的幻影,一碰就碎。

直到眼前地紅衣女子含淚,輕輕地喚了一句:“娘。”

劉巧兒渾身一抖,思緒漸漸回籠,終於忍受不住,淚水奪眶而出,猛地沖上前去,撕心裂肺的大喊:“婉兒!”

趙婉兒抱著劉巧兒,懷中的女人跟五年前比起來完全不一樣了。

原先的劉巧兒極其註重自己的外觀,哪怕在最艱難的時候,身邊幾乎值錢的東西被變賣,為了能夠在吃人不吐骨頭的趙府存活下去,但是發髻邊的絹花,手腕上的鐲子,幹凈整齊的衣服,講究的搭配還是缺一不可的。

但是眼前的這個人,如果不是依稀熟悉的五官,她簡直認不出來這就是她風華絕代的娘親。

幹枯的頭發,縱橫交錯,皺紋遍布的臉頰,深深凹陷的無神的眼睛,抱著自己的枯瘦的手臂。趙婉兒幾乎要哭出聲,她顫抖的抱住劉巧兒:“娘,這些年,您到底……”

劉巧兒泣不成聲:“婉兒,婉兒我就知道你沒死,你終於回來了……”

母女倆抱頭痛哭,情緒平靜之後,劉巧兒拉著趙婉兒的手走到桌子前面走下,還不肯將目光從她臉上移開。聲音悲戚:“婉兒,這些年你受苦了。”

趙婉兒忍著眼淚,搖搖頭:“婉兒沒受苦,到是娘親,這些年怎麽會瘋?怎麽會到這裏來?”

劉巧兒抹了把眼淚:“要是這些年娘親沒有裝瘋賣傻,估計早就死了,你今天見到的就是一抔黃土了。”

“當年到底怎麽回事?二姨娘的死真的是黑衣人動手的嗎?”趙婉兒問道。

劉巧兒搖搖頭:“當年黑衣人到那裏的時候,林萍已經不見了,她的女兒已經被扒皮掛在了柳樹上。”

“所以到底是誰幹的?”趙婉兒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竄上。她的二姐跟她一般大,當時只是一個十歲的女童,到底誰能這麽殘忍對一個十歲的女童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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