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五章同病相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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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五章同病相憐
雖然面前的顧惜兒與往日相比，身上的氣質大變，但春桃還是認出來了，她就是自己以前的主子。她自認為在溫喬的事情上，她的確對不起顧惜兒，本來打算默不作聲，卻沒想到她竟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自己身上。
當初，顧惜兒與溫喬私奔的時候，可曾想過史家但凡殘忍一些，自己就有可能死在史家？她不過一個小小的婢女罷了，就算死在史家，也沒有人替她伸冤吧？
如今倒好，明明是顧惜兒自己造的孽，卻像自己害了她一般！
春桃雖然是下人，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她也不是泥塑的菩薩，也是有自己的脾氣的，當即推開顧惜兒，冷冷地看著問道：“哪裏來的村婦，敢到江府來冒充已故的顧小姐？要不是我母親脾氣好，早將你打一頓扔出去了，你還不速速離去？”
顧惜兒聞言冷笑道：“一只麻雀就想飛上枝頭做鳳凰？我告訴你，麻雀就是麻雀，就算現在蹲在梧桐枝上，也不可能成為鳳凰！你在我眼裏，不過就是個勾引主子的賤婢罷了！”
啪——
顧惜兒的話音剛落下，臉上就挨了一巴掌，她捂著自己的臉，發現打她的並不是春桃，而是站在春桃旁邊的江玉貞。
她震驚地看著江玉貞：“姨母，您不認我就算了，居然還出手打我？”
江玉貞不理她，徑直朝門房道：“江家養著你們都是吃白飯的？有人在江府門前騷擾，你們就任她待在這裏？沖撞的是我就算了，哪天要是沖撞了哪位貴人，你們幾條小命都不夠抵的！”
本來，門房的下人還想看好戲，拖拖拉拉的站在裏頭裝作沒註意到，被江玉貞這麽一說，立刻嚇得跑出來，把顧惜兒扭著趕到一邊去。
顧惜兒尖叫掙紮，卻都沒逃脫他們的禁錮。有幾個色膽包天的，還趁著這個時候，裝作不經意地摸了一把顧惜兒的屁股。
顧惜兒委屈得在路邊大哭，卻看著自己溫府的馬車從自己身邊路過。本來對江玉貞還報希望的她，對江玉貞的感情漸漸轉成了恨。
春桃坐在馬車裏，想了很久還是問道：“母親，您為什麽要出手打她？”
江玉貞料想到春桃會問她這個，搖了搖頭說道：“我本來也不想如此，可看到她現在這副模樣，我已經失望至極。她本來可以安安生生嫁去史家，便不會有後來這些事情。可她不但不思悔改，還把事情都推到你身上。雖然以前你身份不好，可如今你是我的女兒，我江玉貞的女兒，怎能容別人肆意辱罵？”
春桃心中一動，向江玉貞道：“母親對女兒的好，女兒一定永世不忘。”
“好孩子。”
江玉貞抱了抱春桃，心裏想道。只要春桃能穩住史家公子的心，保住自己正室的位置，讓史家一直與溫家交好，那她把春桃當女兒，也不是一件壞事。
顧惜兒毫無形象地蹲在路邊，哭得涕泗橫流。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個大漢從一個巷子裏走出來，見到顧惜兒之後，一人一邊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顧惜兒見到兩人之後，立刻甩開他們的手，抹了抹臉上的眼淚，防備地看著他們：“你們來幹什麽？不是說好了，我們只偷偷見面？你們來找我，是想害死我嗎？我要是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
兩個大漢看了眼顧惜兒，絡腮胡說道：“這幾天溫喬粘你粘得狠，我們想要見你都沒什麽時間。好不容易他今天不來了，我們到你院子裏找你，卻沒看見你的人影，就來問問你，是不是在躲著我們？”
顧惜兒確實是在躲著他們，雖然她和他們已經有過肉體上的關系，可並不代表她能夠接受這兩個粗人。要不是迫不得已，她絕不會委屈求全地同他們茍且。
所以，一想到他們今天可能會來，她就一個人跑到江府這邊，看看能不能撞見江家二老。沒想到，江家二老沒碰見，倒讓她碰到了江玉貞。
“我躲著你們做什麽？”顧惜兒故作生氣地說道，“你們也見到我現在這副模樣，溫喬他回到京城便算了，還在暗地裏擺了我一道，說我已經死了。我若不來自證身份，難道還要住在那個小巷子裏？”
大漢一聽急了，顧惜兒這不是明擺著，不想和他們在一起嗎？要是沒了顧惜兒，他們到哪裏解決需求去？
京城青樓裏的姑娘一個個開價比什麽都貴，他們哥倆個窮得叮當響，哪裏去得起青樓。難得找到顧惜兒這樣不要錢，還樣樣比樓裏一般姑娘好的，他哪裏舍得放手？
他正要說話，卻被絡腮胡攔住了，他遠遠的看了眼江府，見到府墻裏露出的一角亭臺樓閣，那可是他永遠不可能企及的地方。
但如果顧惜兒回到那裏去，他雖然到不了那裏，卻可以分一杯羹。
“可看樣子，江家是不願意再認你了。”絡腮胡看著顧惜兒，用肯定的口吻說道。
顧惜兒聞言瞪了他一眼，她之所以變成這樣，還不是被他們二人害的？如果她只把身子交給溫喬，現在早被迎回溫府去，成了溫喬的正室夫人了！
絡腮胡被她瞪了一眼，也不生氣，還反過來安慰她道：“好，我知道了，是我們兄弟二人的錯。可害得你變成現在這樣，我們也心中有愧，只是想幫幫你而已。”
顧惜兒眼中露出希望來，看了一眼二人又厭惡地說道：“就你們，能幫我什麽？”
絡腮胡笑了笑，附到顧惜兒耳邊說了幾句。
第二天梅府開門的時候，就見到一個面容憔悴的女子倒在府前，門房一眼認出她是顧惜兒，還以為見了鬼。誰知道探了探顧惜兒的臉，似乎還有鼻息，便立刻跑進府裏去稟報。
這時，梅謙已經去上朝了。
府裏如今一應事務，都要經賈春生一手。他本來不知道顧惜兒是誰，但聽身邊下人一解釋，才明白過來原來顧惜兒就是溫喬的表妹！
本來顧惜兒的事情與他不相關，他也不準備管。可一想到這能令溫喬出醜，他便立刻命人把顧惜兒擡進府裏，又把事情告訴了賈英男和梅眉。
梅眉是第一個出來看顧惜兒的，把顧惜兒接到自己院子裏來。雖然她對顧惜兒有幾分嫌隙，但好歹也是熟識之人，如今自己落得這種下場，竟對她同病相憐起來。
看著顧惜兒面無人色，她情不自禁抹了抹眼淚，問道：“惜兒姐姐，我聽說你在兗州沒了，沒想到你竟還在人世，可你……怎麽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
自顧惜兒進到京城以後，梅眉是第一個對自己真情實意的人，她不禁落下眼淚，哽咽道：“我大難不死進了京城，沒想到外祖家與姨母都不認我，我到江府認親還被下人打成這副模樣，不知為何竟暈倒在梅府前。若不是我僥幸昏倒在此，恐怕這個時候已經沒了性命！”
兩人又談了幾句各自的遭遇。
只聽顧惜兒道：“你我成了這副模樣，都是那梅少卿害的。若不是因為她，我怎麽會在兗州遭逢大難，而你又怎麽會被迫嫁給賈春生那樣的人？”
她提起梅少卿，恨得咬牙切齒，連帶著梅眉也對梅少卿又恨上幾分。
到了晌午，梅謙回到府裏聽聞此事，驚疑之下來看了一眼，見她果然是顧惜兒，便連忙去了一趟溫府，把事情同溫元皓說了。
溫元皓本來就聽江玉貞說了這事，正慶幸江家沒認顧惜兒，沒想到梅謙竟然摻了一腳，還要把顧惜兒送到溫府裏來。
溫元皓那叫一個有苦說不出，正想著用什麽理由回絕梅謙，可一想到自己如果這樣說，一定會引得梅謙看低自己。而現在自己的處境，除了梅謙又有哪個肯拉他一把？只好啞巴吃黃蓮一樣，點頭應下此事。
顧惜兒回到溫府的時候，覺得自己簡直和作夢一樣。
如果不是因為絡腮胡的計策，她怎麽可能輕易地回到溫府裏來？而且，這件事情絕不會出錯，昨日江家人打她的時候，江玉貞和春桃也是瞧見的，就算溫喬問起來，自己也能說出個理由來。
她安安心心地進了溫府，看著春桃搬到其它院子裏，把自己往常的院子空了出來，她便覺得心裏一陣舒暢。
溫喬到顧惜兒的住處找不到她，急得團團轉沒法子之下只好回到府裏，沒想到一回到府裏，竟在府裏見到了顧惜兒。
他氣得質問了顧惜兒一遍，顧惜兒卻哭著把事情說出來，就連溫喬這樣的，都沒想到江家和她娘會狠心到這種地步。
於是，江玉貞正拉著春桃聊天的時候，就見到溫喬急氣敗壞地從外頭跑進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她們早知道溫喬會來，卻沒想到他來得這樣快。
“母親，你不認惜兒表妹就算了，怎麽還能讓江府下人把她打一頓？”溫喬也不顧春桃在場，大聲質問江玉貞，“她本來身子就弱，下人沒輕沒重的，若不是梅府及時請了大夫，兒子……兒子就……”
說著，他瞧準了高幾上的一個花瓶，用手一掃直接把花瓶摔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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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面前的顧惜兒與往日相比，身上的氣質大變，但春桃還是認出來了，她就是自己以前的主子。她自認為在溫喬的事情上，她的確對不起顧惜兒，本來打算默不作聲，卻沒想到她竟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自己身上。
當初，顧惜兒與溫喬私奔的時候，可曾想過史家但凡殘忍一些，自己就有可能死在史家？她不過一個小小的婢女罷了，就算死在史家，也沒有人替她伸冤吧？
如今倒好，明明是顧惜兒自己造的孽，卻像自己害了她一般！
春桃雖然是下人，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她也不是泥塑的菩薩，也是有自己的脾氣的，當即推開顧惜兒，冷冷地看著問道：“哪裏來的村婦，敢到江府來冒充已故的顧小姐？要不是我母親脾氣好，早將你打一頓扔出去了，你還不速速離去？”
顧惜兒聞言冷笑道：“一只麻雀就想飛上枝頭做鳳凰？我告訴你，麻雀就是麻雀，就算現在蹲在梧桐枝上，也不可能成為鳳凰！你在我眼裏，不過就是個勾引主子的賤婢罷了！”
啪——
顧惜兒的話音剛落下，臉上就挨了一巴掌，她捂著自己的臉，發現打她的並不是春桃，而是站在春桃旁邊的江玉貞。
她震驚地看著江玉貞：“姨母，您不認我就算了，居然還出手打我？”
江玉貞不理她，徑直朝門房道：“江家養著你們都是吃白飯的？有人在江府門前騷擾，你們就任她待在這裏？沖撞的是我就算了，哪天要是沖撞了哪位貴人，你們幾條小命都不夠抵的！”
本來，門房的下人還想看好戲，拖拖拉拉的站在裏頭裝作沒註意到，被江玉貞這麽一說，立刻嚇得跑出來，把顧惜兒扭著趕到一邊去。
顧惜兒尖叫掙紮，卻都沒逃脫他們的禁錮。有幾個色膽包天的，還趁著這個時候，裝作不經意地摸了一把顧惜兒的屁股。
顧惜兒委屈得在路邊大哭，卻看著自己溫府的馬車從自己身邊路過。本來對江玉貞還報希望的她，對江玉貞的感情漸漸轉成了恨。
春桃坐在馬車裏，想了很久還是問道：“母親，您為什麽要出手打她？”
江玉貞料想到春桃會問她這個，搖了搖頭說道：“我本來也不想如此，可看到她現在這副模樣，我已經失望至極。她本來可以安安生生嫁去史家，便不會有後來這些事情。可她不但不思悔改，還把事情都推到你身上。雖然以前你身份不好，可如今你是我的女兒，我江玉貞的女兒，怎能容別人肆意辱罵？”
春桃心中一動，向江玉貞道：“母親對女兒的好，女兒一定永世不忘。”
“好孩子。”
江玉貞抱了抱春桃，心裏想道。只要春桃能穩住史家公子的心，保住自己正室的位置，讓史家一直與溫家交好，那她把春桃當女兒，也不是一件壞事。
顧惜兒毫無形象地蹲在路邊，哭得涕泗橫流。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個大漢從一個巷子裏走出來，見到顧惜兒之後，一人一邊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顧惜兒見到兩人之後，立刻甩開他們的手，抹了抹臉上的眼淚，防備地看著他們：“你們來幹什麽？不是說好了，我們只偷偷見面？你們來找我，是想害死我嗎？我要是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
兩個大漢看了眼顧惜兒，絡腮胡說道：“這幾天溫喬粘你粘得狠，我們想要見你都沒什麽時間。好不容易他今天不來了，我們到你院子裏找你，卻沒看見你的人影，就來問問你，是不是在躲著我們？”
顧惜兒確實是在躲著他們，雖然她和他們已經有過肉體上的關系，可並不代表她能夠接受這兩個粗人。要不是迫不得已，她絕不會委屈求全地同他們茍且。
所以，一想到他們今天可能會來，她就一個人跑到江府這邊，看看能不能撞見江家二老。沒想到，江家二老沒碰見，倒讓她碰到了江玉貞。
“我躲著你們做什麽？”顧惜兒故作生氣地說道，“你們也見到我現在這副模樣，溫喬他回到京城便算了，還在暗地裏擺了我一道，說我已經死了。我若不來自證身份，難道還要住在那個小巷子裏？”
大漢一聽急了，顧惜兒這不是明擺著，不想和他們在一起嗎？要是沒了顧惜兒，他們到哪裏解決需求去？
京城青樓裏的姑娘一個個開價比什麽都貴，他們哥倆個窮得叮當響，哪裏去得起青樓。難得找到顧惜兒這樣不要錢，還樣樣比樓裏一般姑娘好的，他哪裏舍得放手？
他正要說話，卻被絡腮胡攔住了，他遠遠的看了眼江府，見到府墻裏露出的一角亭臺樓閣，那可是他永遠不可能企及的地方。
但如果顧惜兒回到那裏去，他雖然到不了那裏，卻可以分一杯羹。
“可看樣子，江家是不願意再認你了。”絡腮胡看著顧惜兒，用肯定的口吻說道。
顧惜兒聞言瞪了他一眼，她之所以變成這樣，還不是被他們二人害的？如果她只把身子交給溫喬，現在早被迎回溫府去，成了溫喬的正室夫人了！
絡腮胡被她瞪了一眼，也不生氣，還反過來安慰她道：“好，我知道了，是我們兄弟二人的錯。可害得你變成現在這樣，我們也心中有愧，只是想幫幫你而已。”
顧惜兒眼中露出希望來，看了一眼二人又厭惡地說道：“就你們，能幫我什麽？”
絡腮胡笑了笑，附到顧惜兒耳邊說了幾句。
第二天梅府開門的時候，就見到一個面容憔悴的女子倒在府前，門房一眼認出她是顧惜兒，還以為見了鬼。誰知道探了探顧惜兒的臉，似乎還有鼻息，便立刻跑進府裏去稟報。
這時，梅謙已經去上朝了。
府裏如今一應事務，都要經賈春生一手。他本來不知道顧惜兒是誰，但聽身邊下人一解釋，才明白過來原來顧惜兒就是溫喬的表妹！
本來顧惜兒的事情與他不相關，他也不準備管。可一想到這能令溫喬出醜，他便立刻命人把顧惜兒擡進府裏，又把事情告訴了賈英男和梅眉。
梅眉是第一個出來看顧惜兒的，把顧惜兒接到自己院子裏來。雖然她對顧惜兒有幾分嫌隙，但好歹也是熟識之人，如今自己落得這種下場，竟對她同病相憐起來。
看著顧惜兒面無人色，她情不自禁抹了抹眼淚，問道：“惜兒姐姐，我聽說你在兗州沒了，沒想到你竟還在人世，可你……怎麽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
自顧惜兒進到京城以後，梅眉是第一個對自己真情實意的人，她不禁落下眼淚，哽咽道：“我大難不死進了京城，沒想到外祖家與姨母都不認我，我到江府認親還被下人打成這副模樣，不知為何竟暈倒在梅府前。若不是我僥幸昏倒在此，恐怕這個時候已經沒了性命！”
兩人又談了幾句各自的遭遇。
只聽顧惜兒道：“你我成了這副模樣，都是那梅少卿害的。若不是因為她，我怎麽會在兗州遭逢大難，而你又怎麽會被迫嫁給賈春生那樣的人？”
她提起梅少卿，恨得咬牙切齒，連帶著梅眉也對梅少卿又恨上幾分。
到了晌午，梅謙回到府裏聽聞此事，驚疑之下來看了一眼，見她果然是顧惜兒，便連忙去了一趟溫府，把事情同溫元皓說了。
溫元皓本來就聽江玉貞說了這事，正慶幸江家沒認顧惜兒，沒想到梅謙竟然摻了一腳，還要把顧惜兒送到溫府裏來。
溫元皓那叫一個有苦說不出，正想著用什麽理由回絕梅謙，可一想到自己如果這樣說，一定會引得梅謙看低自己。而現在自己的處境，除了梅謙又有哪個肯拉他一把？只好啞巴吃黃蓮一樣，點頭應下此事。
顧惜兒回到溫府的時候，覺得自己簡直和作夢一樣。
如果不是因為絡腮胡的計策，她怎麽可能輕易地回到溫府裏來？而且，這件事情絕不會出錯，昨日江家人打她的時候，江玉貞和春桃也是瞧見的，就算溫喬問起來，自己也能說出個理由來。
她安安心心地進了溫府，看著春桃搬到其它院子裏，把自己往常的院子空了出來，她便覺得心裏一陣舒暢。
溫喬到顧惜兒的住處找不到她，急得團團轉沒法子之下只好回到府裏，沒想到一回到府裏，竟在府裏見到了顧惜兒。
他氣得質問了顧惜兒一遍，顧惜兒卻哭著把事情說出來，就連溫喬這樣的，都沒想到江家和她娘會狠心到這種地步。
於是，江玉貞正拉著春桃聊天的時候，就見到溫喬急氣敗壞地從外頭跑進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她們早知道溫喬會來，卻沒想到他來得這樣快。
“母親，你不認惜兒表妹就算了，怎麽還能讓江府下人把她打一頓？”溫喬也不顧春桃在場，大聲質問江玉貞，“她本來身子就弱，下人沒輕沒重的，若不是梅府及時請了大夫，兒子……兒子就……”
說著，他瞧準了高幾上的一個花瓶，用手一掃直接把花瓶摔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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