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三章江家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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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三章江家二老
大漢被絡腮胡這麽一拍，終於開了竅，問道：“我知道了，他們兩個一定是私奔出來的。後來反目成仇，姓溫那小子回去之後，一定把事情都捅出來。她在那小子面前，叫得那樣爽快，她家裏人怎麽可能還有臉認她？”
絡腮胡點了點頭，心裏想道，普通人家的姑娘被人糟蹋了，有些娘家人還翻臉不認人，甚至還有逼自家閨女去死的。而京城這樣的富貴人家，最是要臉面，自然不可能再認顧惜兒了。
他越想越覺得心裏癢癢，再看身邊的大漢，已經對著顧惜兒的院子垂涎三尺了。
大漢見他看過來，連忙問道：“哥，現在這小娘皮一人在屋子裏，自從她嫁給員外後，我們也好久沒開葷了。不如……”
絡腮胡也是這麽想的，兩人相視一笑，身手矯捷地翻過不高的院前。
只聽院子裏傳出一聲尖叫，可這樣的尖叫在這種三教九流混居的小巷裏，根本不可能把人引過來。過了不久之後，只聽裏頭傳出床架的搖晃聲，還有女人細得和貓叫一樣的呻吟聲。
顧惜兒的房間裏，事畢之後，身邊一左一右，各躺著絡腮胡和大漢。
好在這張床夠大，就算三個人並排躺著也不覺得擠。嬌小的顧惜兒被兩人夾在中間，臉上的表情十分覆雜。
她原本在兗州已經經歷過一次這種事情，如今再次遇到她心裏已經激不起一絲波瀾了。只是她心中十分懊惱，這兩個家夥怎麽這麽陰魂不散，回到京城還能遇到他們。
眼看著自己就要回到溫府，難道要被他們壞了事不成？
絡腮胡子看出她的心思，拍了拍她的小臉說道：“放心吧小娘皮，左右你沒有對不起咱哥倆，我們除了偶爾來一趟，不會拿你怎麽樣的。但是，你也別想告發我們，否則我們到了獄裏，一定把你怎麽叫的都抖出來。到時，別說是住到溫府裏去，你連京城都待不下去！”
顧惜兒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如今人家已經出口威脅，顧惜兒還能說什麽，只好笑道：“都說相逢即是緣，只要哥哥們不壞我的事情，我一定守口如瓶。只是，你們來也得挑時候，否則我過不好，自然也會生氣的！”
大漢嘿嘿笑了一聲，在顧惜兒臉上流連了一會兒：“溫喬那小身板一定滿足不了你吧？你和他私奔的時候，他向你怎麽說來著？如今，他又是怎麽待你的，你自己心裏也清楚。咱們哥倆有時想你了，來看看你也不費我們相識一場。”
顧惜兒在心裏惡心壞了，面上卻還得露出個笑臉來。
大漢看得高興，拍了拍身底下的床，笑道：“這張床好，這張床結實！不像之前我們家裏的那一張，隨便動一動就塌掉了，還得在地上來。”
顧惜兒心情覆雜地躺在床上，不知該說些什麽。
原本，她剛住進來之時，睡的是前一任主人留下的小床。後來，溫喬時常來她院子裏，兩人動作起來便嫌這張床太小，於是買了一張大床進來。
只可惜，這張大床才用了一次，溫喬就腳剛走，後腳就被這兩人占了。
顧惜兒很惡趣味地想，要是溫喬知道了，一定臉上鐵青，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三人又折騰了一會兒，便一起躺在這張大床上沈沈睡去。
第二天，顧惜兒是被震天的呼嚕聲吵醒的。她醒來之後覺得全身動彈不得，發現自己腰上攬著一只手正側躺在床上，呼嚕聲是睡在她左邊的絡腮胡發出的。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顧惜兒整個人一驚，全身肌肉都緊繃起來，連忙把呼嚕震天響的絡腮胡拍醒：“你們別睡了，溫喬來了！”
倒是兩人睡得和死豬一樣，怎麽也叫不醒。
顧惜兒狠狠地打了大漢一巴掌：“你們怎麽回事？要是被他發現了，誰都沒好果子吃。”
顧惜兒緊張得說不出話，一旁的絡腮胡子醒來，也聽到門外的敲門聲，向大漢說道：“快走吧，要是被姓溫的小子抓奸在床，那就說不過去了。”
兩人連忙穿好衣服，從後頭的墻壁翻了出去。
顧惜兒連忙把窗打開來通氣，隨意整理了一下床，又清理了一下身子，這才披了件外衣出去給溫喬開門。
溫喬進門來，走到顧惜兒的房間裏，似乎發現房間裏有些不對。可他又說不出什麽不對來，幹脆不再多想，而是一把抱住顧惜兒纖細的腰肢，笑道：“表妹，我還沒吃早飯呢。”
溫府裏，春桃用完早飯，一個人在花園裏頭散步。
忽然聽見幾個小丫鬟在一起竊竊私語，她的耳力不錯，聽見她們提到顧惜兒的名字，立刻站在假山後頭，仔細聽了起來。
“你們聽說了嗎？有人說在城裏看見了表姑娘。”一個丫鬟煞有其事地說道。
“不會吧，表姑娘不是已經在兗州沒了，怎麽可能出現在京城裏？”另一個人懷疑地問道。
突然一個小廝的聲音插了進來：“你們這些沒出過府的最沒資格說話了，我同你們說吧，就前幾天我到城裏的一個巷子裏，還真看到了表姑娘！原本我還不確定是她，天底下相似的人多得去了，可她一見了我立刻調頭就走，你們說奇怪不奇怪？”
“是了，你們沒見著少爺最近天天往外頭跑？大早上出去，老晚才回來，莫不是就是去見的表姑娘？”
有人拍了拍手，興奮地說道：“看起來還真是！當初表小姐在府裏的時候，少爺不知對她多上心，就連梅大小姐那樣的人物，都比不上表小姐一個手指頭。這次，說不定還真是去找表小姐的！”
春桃聽到這裏心中大驚，她原本以為顧惜兒死在兗州，聽到這個消息之時，念及以前兩人多年的主仆之情，她還傷心落淚了一陣，住在顧惜兒往常的院子裏，還特意把顧惜兒的房間空出來，以免自己睹物思人。可現在，她居然從一群下人嘴裏聽說，顧惜兒很可能沒有死！
既然顧惜兒沒有一死的話，溫喬為什麽會謊報她的死訊？而顧惜兒既然已經回到京城，為什麽既不回溫府，也不回江府？
懷著種種疑問，春桃加快步子到了江玉貞院子裏。
江玉貞聽下人來報說春桃來了，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這些時日相處下來，她越來越喜歡春桃的性子，也看中她識大體，願意在溫家與史家兩府之間周旋，讓兩家的關系更加密切。
就算春桃以前只是一個下人，可她現在也已經把她看作半個女兒了。
江玉貞這輩子的遺憾，就是沒生一個貼心的小棉襖，如今人到中年得償所願，自然待春桃與旁人不一般。
“黛兒，今日怎麽這麽早就來了？”江玉貞也正好用完早飯，她正想著一般春桃午後才會來陪她說話，不曾想今天她大早上的便來了。
春桃急急向江玉貞行了一個禮，拉住她的手道：“幹娘，我有一件要緊事同你講，不如咱們母女二人進屋談一談？”
江玉貞見她不似玩笑，臉上神色又十分嚴肅，便毫不猶豫地屏退下人，拉著她進了臥房。
到了臥房裏，兩人的手才松開，撿了一張靠窗圓桌面對面地坐下來，江玉貞便問道：“好黛兒，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快同為娘說說罷！”
春桃點了點頭，立即把剛才從下人口中聽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同江玉貞說了。
江玉貞聞言大驚，拍了拍桌子，面帶慍色地說道：“難怪這小子這些天總不安份，連著好幾天早出晚歸，問他都說去訪友去了！他有幾個朋友我還不知道？只不過念著他身體才好，不願多拘著他，讓他到外頭去排解排解。沒想到，他哪裏是去排解，反倒落到小妖精床上去了！”
春桃聽了江玉貞的話，臉上雖然笑著，心裏卻微微一凜，下定決心要離溫喬更加遠一些。
她如今的日子都是靠江玉貞得來的，如果哪天惹得江玉貞不高興，將她與溫喬的往事都捅出來，那她別說當史家的孫媳了，就連一個小妾怕都是當不了的！
春桃絞了絞手中裏的手絹，心裏想道，自己一定要多加把勁，爭取早日懷上自家夫君的孩子，生下來最好是個男孩。這樣，她在史家的地位也就能穩固下來了。
江玉貞見春桃發呆，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好黛兒，原本我還想著遲些時候，帶你到江府去見你外祖他們。但現在想想，早便應該去了。你且回去收拾收拾，過一會兒我派下人到你院子裏接你，咱們娘倆一同到江府去！”
春桃聽到這句話，心裏忐忑不已。江玉貞決定帶她去見江家二老，那便說明她要正式承認自己的身份了，可她也知道，如果不是因為顧惜兒的事情，江玉貞是絕對不會帶自己去江家的。
雖然說，自己名義上是江玉貞的幹女兒。可在江家人眼裏，自己不過是逼不得已之下，代顧惜兒嫁到史家去的下人罷了！
一個下人而已，不值得他們多費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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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被絡腮胡這麽一拍，終於開了竅，問道：“我知道了，他們兩個一定是私奔出來的。後來反目成仇，姓溫那小子回去之後，一定把事情都捅出來。她在那小子面前，叫得那樣爽快，她家裏人怎麽可能還有臉認她？”
絡腮胡點了點頭，心裏想道，普通人家的姑娘被人糟蹋了，有些娘家人還翻臉不認人，甚至還有逼自家閨女去死的。而京城這樣的富貴人家，最是要臉面，自然不可能再認顧惜兒了。
他越想越覺得心裏癢癢，再看身邊的大漢，已經對著顧惜兒的院子垂涎三尺了。
大漢見他看過來，連忙問道：“哥，現在這小娘皮一人在屋子裏，自從她嫁給員外後，我們也好久沒開葷了。不如……”
絡腮胡也是這麽想的，兩人相視一笑，身手矯捷地翻過不高的院前。
只聽院子裏傳出一聲尖叫，可這樣的尖叫在這種三教九流混居的小巷裏，根本不可能把人引過來。過了不久之後，只聽裏頭傳出床架的搖晃聲，還有女人細得和貓叫一樣的呻吟聲。
顧惜兒的房間裏，事畢之後，身邊一左一右，各躺著絡腮胡和大漢。
好在這張床夠大，就算三個人並排躺著也不覺得擠。嬌小的顧惜兒被兩人夾在中間，臉上的表情十分覆雜。
她原本在兗州已經經歷過一次這種事情，如今再次遇到她心裏已經激不起一絲波瀾了。只是她心中十分懊惱，這兩個家夥怎麽這麽陰魂不散，回到京城還能遇到他們。
眼看著自己就要回到溫府，難道要被他們壞了事不成？
絡腮胡子看出她的心思，拍了拍她的小臉說道：“放心吧小娘皮，左右你沒有對不起咱哥倆，我們除了偶爾來一趟，不會拿你怎麽樣的。但是，你也別想告發我們，否則我們到了獄裏，一定把你怎麽叫的都抖出來。到時，別說是住到溫府裏去，你連京城都待不下去！”
顧惜兒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如今人家已經出口威脅，顧惜兒還能說什麽，只好笑道：“都說相逢即是緣，只要哥哥們不壞我的事情，我一定守口如瓶。只是，你們來也得挑時候，否則我過不好，自然也會生氣的！”
大漢嘿嘿笑了一聲，在顧惜兒臉上流連了一會兒：“溫喬那小身板一定滿足不了你吧？你和他私奔的時候，他向你怎麽說來著？如今，他又是怎麽待你的，你自己心裏也清楚。咱們哥倆有時想你了，來看看你也不費我們相識一場。”
顧惜兒在心裏惡心壞了，面上卻還得露出個笑臉來。
大漢看得高興，拍了拍身底下的床，笑道：“這張床好，這張床結實！不像之前我們家裏的那一張，隨便動一動就塌掉了，還得在地上來。”
顧惜兒心情覆雜地躺在床上，不知該說些什麽。
原本，她剛住進來之時，睡的是前一任主人留下的小床。後來，溫喬時常來她院子裏，兩人動作起來便嫌這張床太小，於是買了一張大床進來。
只可惜，這張大床才用了一次，溫喬就腳剛走，後腳就被這兩人占了。
顧惜兒很惡趣味地想，要是溫喬知道了，一定臉上鐵青，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三人又折騰了一會兒，便一起躺在這張大床上沈沈睡去。
第二天，顧惜兒是被震天的呼嚕聲吵醒的。她醒來之後覺得全身動彈不得，發現自己腰上攬著一只手正側躺在床上，呼嚕聲是睡在她左邊的絡腮胡發出的。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顧惜兒整個人一驚，全身肌肉都緊繃起來，連忙把呼嚕震天響的絡腮胡拍醒：“你們別睡了，溫喬來了！”
倒是兩人睡得和死豬一樣，怎麽也叫不醒。
顧惜兒狠狠地打了大漢一巴掌：“你們怎麽回事？要是被他發現了，誰都沒好果子吃。”
顧惜兒緊張得說不出話，一旁的絡腮胡子醒來，也聽到門外的敲門聲，向大漢說道：“快走吧，要是被姓溫的小子抓奸在床，那就說不過去了。”
兩人連忙穿好衣服，從後頭的墻壁翻了出去。
顧惜兒連忙把窗打開來通氣，隨意整理了一下床，又清理了一下身子，這才披了件外衣出去給溫喬開門。
溫喬進門來，走到顧惜兒的房間裏，似乎發現房間裏有些不對。可他又說不出什麽不對來，幹脆不再多想，而是一把抱住顧惜兒纖細的腰肢，笑道：“表妹，我還沒吃早飯呢。”
溫府裏，春桃用完早飯，一個人在花園裏頭散步。
忽然聽見幾個小丫鬟在一起竊竊私語，她的耳力不錯，聽見她們提到顧惜兒的名字，立刻站在假山後頭，仔細聽了起來。
“你們聽說了嗎？有人說在城裏看見了表姑娘。”一個丫鬟煞有其事地說道。
“不會吧，表姑娘不是已經在兗州沒了，怎麽可能出現在京城裏？”另一個人懷疑地問道。
突然一個小廝的聲音插了進來：“你們這些沒出過府的最沒資格說話了，我同你們說吧，就前幾天我到城裏的一個巷子裏，還真看到了表姑娘！原本我還不確定是她，天底下相似的人多得去了，可她一見了我立刻調頭就走，你們說奇怪不奇怪？”
“是了，你們沒見著少爺最近天天往外頭跑？大早上出去，老晚才回來，莫不是就是去見的表姑娘？”
有人拍了拍手，興奮地說道：“看起來還真是！當初表小姐在府裏的時候，少爺不知對她多上心，就連梅大小姐那樣的人物，都比不上表小姐一個手指頭。這次，說不定還真是去找表小姐的！”
春桃聽到這裏心中大驚，她原本以為顧惜兒死在兗州，聽到這個消息之時，念及以前兩人多年的主仆之情，她還傷心落淚了一陣，住在顧惜兒往常的院子裏，還特意把顧惜兒的房間空出來，以免自己睹物思人。可現在，她居然從一群下人嘴裏聽說，顧惜兒很可能沒有死！
既然顧惜兒沒有一死的話，溫喬為什麽會謊報她的死訊？而顧惜兒既然已經回到京城，為什麽既不回溫府，也不回江府？
懷著種種疑問，春桃加快步子到了江玉貞院子裏。
江玉貞聽下人來報說春桃來了，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這些時日相處下來，她越來越喜歡春桃的性子，也看中她識大體，願意在溫家與史家兩府之間周旋，讓兩家的關系更加密切。
就算春桃以前只是一個下人，可她現在也已經把她看作半個女兒了。
江玉貞這輩子的遺憾，就是沒生一個貼心的小棉襖，如今人到中年得償所願，自然待春桃與旁人不一般。
“黛兒，今日怎麽這麽早就來了？”江玉貞也正好用完早飯，她正想著一般春桃午後才會來陪她說話，不曾想今天她大早上的便來了。
春桃急急向江玉貞行了一個禮，拉住她的手道：“幹娘，我有一件要緊事同你講，不如咱們母女二人進屋談一談？”
江玉貞見她不似玩笑，臉上神色又十分嚴肅，便毫不猶豫地屏退下人，拉著她進了臥房。
到了臥房裏，兩人的手才松開，撿了一張靠窗圓桌面對面地坐下來，江玉貞便問道：“好黛兒，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快同為娘說說罷！”
春桃點了點頭，立即把剛才從下人口中聽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同江玉貞說了。
江玉貞聞言大驚，拍了拍桌子，面帶慍色地說道：“難怪這小子這些天總不安份，連著好幾天早出晚歸，問他都說去訪友去了！他有幾個朋友我還不知道？只不過念著他身體才好，不願多拘著他，讓他到外頭去排解排解。沒想到，他哪裏是去排解，反倒落到小妖精床上去了！”
春桃聽了江玉貞的話，臉上雖然笑著，心裏卻微微一凜，下定決心要離溫喬更加遠一些。
她如今的日子都是靠江玉貞得來的，如果哪天惹得江玉貞不高興，將她與溫喬的往事都捅出來，那她別說當史家的孫媳了，就連一個小妾怕都是當不了的！
春桃絞了絞手中裏的手絹，心裏想道，自己一定要多加把勁，爭取早日懷上自家夫君的孩子，生下來最好是個男孩。這樣，她在史家的地位也就能穩固下來了。
江玉貞見春桃發呆，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好黛兒，原本我還想著遲些時候，帶你到江府去見你外祖他們。但現在想想，早便應該去了。你且回去收拾收拾，過一會兒我派下人到你院子裏接你，咱們娘倆一同到江府去！”
春桃聽到這句話，心裏忐忑不已。江玉貞決定帶她去見江家二老，那便說明她要正式承認自己的身份了，可她也知道，如果不是因為顧惜兒的事情，江玉貞是絕對不會帶自己去江家的。
雖然說，自己名義上是江玉貞的幹女兒。可在江家人眼裏，自己不過是逼不得已之下，代顧惜兒嫁到史家去的下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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