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零章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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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零章刺殺
梅少卿身上本來就難受，也懶得同她在這裏糾纏，幹脆不理她直接往裏面走。哪裏想到，王夢歧一時氣極，竟特意用肩膀擋了梅少卿一下。
梅少卿本來就腳步虛浮，被她這麽一撞，往後踉蹌了幾步。
王夢歧挑了挑眉，笑道：“我還以為梅舍人一向戰無不勝，從來沒有弱勢的時候，沒想到今日竟然如此弱不禁風，不會是裝的吧？不如，讓我替梅舍人檢查檢查？”
說著，伸手過來抓向梅少卿的胳膊。
“住手，你在幹什麽？”這時孟雪崖的聲音在梅少卿身後響了起來，他立刻走上前去，把梅少卿攬在懷裏，冷冷地看向王夢歧。
王夢歧沒想到孟雪崖會來，緊張地看向他，卻從他眼裏看到了警告和不屑。
她呆呆地看著孟雪崖攬著梅少卿走了出去，整顆心亂糟糟的。
難道梅少卿真的就有這麽好？平時她何曾落過下風，明明吃虧的總是自己，可孟雪崖為什麽還要處處維護於她？王夢歧不甘心地想道。
她越想心裏越亂，幹脆連衙署也不待了，坐上自己的馬車回到了宰相府裏。
王宰輔正好下朝，見到王夢歧急匆匆地回來，問道：“又發生什麽事情了？可是那梅少卿在衙署裏，又惹你不高興了？”
王夢歧見自己祖父這麽問，以為王宰輔是在怪她不爭氣，連區區一個梅少卿都鬥不過。
她懊惱地問道：“楊國公不是已經答應同我們合作了嗎？那他到底什麽時候動手？梅少卿那個賤人待在知還身邊一天，我一天就安心不下來！”
“阿鴛，有這麽和祖父說話的嗎？”王宰輔立刻訓斥道。
王夢歧也知道自己的語氣太沖，平時她是不會這麽失態的，可今天不知怎麽了，看見孟雪崖與梅少卿這麽親近，她就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妒火，恨不得將梅少卿千刀萬剮。
王宰輔見到王夢歧面露悔意，看了看四周無人，嘆了口氣道：“好了，有什麽事情到祖父的書房裏來說吧，這裏人多，不方便商量事情。”
“是，祖父，方才是阿鴛無禮了。”王夢歧乖巧地向王宰輔道了個歉。
她深深地知道，自己的父親難當大任。這些年來她與弟弟王夢初能在府裏過得如魚得水，全憑他祖父一人之力，若是沒了王宰輔這座靠山，早就看他們姐弟二人不順眼的各房，一定會把他們踩到泥土裏去。
王宰輔滿意地點了點頭，讓王夢歧跟在自己身後，一前一後進了書房。
兩人把書房門一關，便在書房裏說起話來。
王宰輔教訓道：“阿鴛你便是太心急了。知還他現下護著她，是因為一時之間新鮮勁還沒有過。等時間久了，兩人之間的問題，便會漸漸顯露出來。他們二人，終歸是不般配的。”
王夢歧沒有理解王宰輔的深意，爭辯道：“祖父，我等不及了，眼看著他們就要成親。難不成，等到那個時候我還有機會？”
“如何沒有機會？”王宰輔深深地看了梅少卿一眼，“你忘了？知還身後的那些舊臣？他們是絕對不允許他娶梅少卿的，那姓連的老頭是誰？那可是大周的股肱之臣，怎麽可能與知還作配？我們正是要等他們二人成親之後，那些舊臣動手要了梅少卿的性命。最後，便是你大獲全勝的時機！”
王夢歧沒有說話，雖然她知道王宰輔說的話很有道理，也是目前最不費力的方法。可她在心裏就是無法認同，從小到大她的人生裏就沒有忍讓一詞，她是金枝玉葉，是宰相輔嫡長孫女，只要她想要的東西，都能毫不費力的得到。
可偏偏就是孟雪崖，對她不理不睬，讓她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挫敗！
王宰輔顯然看出王夢歧的心思，沈了沈聲音問道：“怎麽？連祖父的話也不想聽了？”
“祖父，若是任他們成了親，即便到後來梅少卿死了，我也成功嫁給了知還。那她始終是元配，而我卻是一個永遠被她壓著，永遠擡不起頭的續弦。”王夢歧緩緩說道，神色非常堅定，“祖父，這樣的虧我吃不下，我咽不下這口氣！”
王宰輔見她不肯變通的模樣，心頭也有了一些怒心，問道：“阿鴛，祖父平時怎麽教你的，你都忘幹凈了嗎？從小到大，祖父都教你小不忍則亂大謀，可對上梅少卿，你怎麽就一而再再而三地亂了陣腳呢？”
在他看來，什麽元配，什麽續弦通通都不重要，只有笑到最後的人，才是真正的贏角。
“阿鴛，遠的不說，近的你就不能看看梅侍郎家裏？”王宰輔耐著性子勸她，“梅侍郎的元配連璧何其出眾？可最後，還不是敗給了一個鄉野村婦？這個鄉野村婦住著她連家蓋的宅子，吃著她留下來的嫁妝，連女兒都是用連府的錢養大的。這兩者的差距，還需要祖父同你言明嗎？”
王宰輔的話，王夢歧這個時候哪裏聽得進去？她已經被爐火蒙蔽了雙眼，這個時候就只能看見兩人之間的親密。
她拉著王宰輔的手，用近乎乞求的目光看著他：“祖父，求求您幫幫阿鴛吧。今天這口氣若是不出，孫女當真難以釋懷，長史府裏不是有對方的人嗎？祖父如今是那邊看中的人，祖父若是開口，他們一定會給梅少卿一個教訓的。”
王宰輔沈默了一陣，看著王夢歧眼中晶瑩的淚珠子，一顆冷硬的心，終於軟了下來。
他的這個孫女，像極了他已經去世多年的夫人。若非如此，他這麽多年也不會偏重她一人。他知道王夢歧一向堅強，如今哭成這副模樣，都是為情所困。
若是梅少卿不除，恐怕他的這個孫女，也要因之著魔了。
想到這裏，王宰輔終於點了點頭：“好吧，祖父就答應你這一次。但那畢竟是長史府，若是不成，你也不能成日這副模樣了。”
王夢歧聽到王宰輔答應，又哭又笑地連連點頭，抱住王宰輔的胳膊說道：“阿鴛就知道，祖父一向是疼我的。”
王宰輔拍了拍王夢歧的手臂，露出一個慈愛的笑容，嘆了口氣：“好了，你下去吧。祖父剛剛上朝回來也累了，讓祖父一個人好好待待。”
王夢歧得了王宰輔的允諾，乖巧地退了出去，走出去之時還貼心地替她關好了門。
王宰輔一個人坐在書房裏，一陣倦意湧了上來。
他也已經不再年輕了，尤其是今年，整個人的精力也大不如前。雖然沒病沒痛，但他也知道，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的身體會一天不如一天。可還沒看著王夢歧成家，沒看著她有了可靠的依仗，他怎麽舍得撒手離開呢？
他的孫女一向出眾，比平常女子冷靜、聰慧，可如今變成現在這副模樣，都要拜孟雪崖與梅少卿所賜。
既然是他們兩個人害得王夢歧變成這樣，就不要怪他出手對付兩個年輕人了吧？
梅少卿被孟雪崖帶回長史府，孟雪崖找了間幹凈的客房，讓梅少卿休息，又吩咐下人請了郎中來診脈。郎中看了一副藥之後，便讓人拿下去熬藥。
梅少卿躺在床上，覺得身體忽冷忽熱，只好緊緊卷著身上的被子，渾渾噩噩地躺在床上。
隱隱約約間，她聽到陸石來問孟雪崖，說鄧嘉吵著要見他。孟雪崖應了一聲，又走近房間裏，用微涼的手摸了摸她和額頭，覺得她沒之前燒得那麽厲害了，這才走出房門去。
梅少卿聽到這裏，便昏昏沈沈地睡著了。她這一覺睡得有些淺，周遭有什麽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只是身體動彈不得，想到自己發著高燒，梅少卿也就允許自己在床上犯懶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頭響起了一個丫鬟的聲音，她在外頭敲了敲門，喚道：“梅小姐，奴婢替你熬好藥了。”
沒有聽到梅少卿的回應，丫鬟端著藥走了進來，放在床邊的桌子上，細細觀察著床上人的臉。見她確實是睡著了，丫鬟又走到外頭望了望，而後把裏頭的門栓栓了起來。
關好門之後，她一步一步悄無聲息地走向梅少卿，從袖子裏緩緩摸出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抿著嘴唇站在梅少卿面前。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開罪了不該開罪的人，惹得大人們不高興了，這才對我下了死命令。”她雙手握緊匕首，把匕首舉過了頭頂。
說完這句話，丫鬟眼中閃過殺意，然後“霍”的一聲帶著細微風聲，向梅少卿刺了下去。
哪裏想到，這時梅少卿猛地睜開眼睛，雙手死死握著利刃，問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那丫鬟沒料到梅少卿居然醒著，手中繼續用力，說道：“梅小姐你就不要再紮掙了，我本來是想給你個痛快，直接刺在你心臟上的。可沒想到，你既然是醒著的，那就少不得多吃點苦頭了！”
梅少卿的手心被匕首割破，一行鮮血順著手臂流了下來，她咬牙頂住丫鬟的力道，心裏一個念頭一閃而過，臉上露出了然之色：“若是我沒猜錯，是王家派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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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少卿身上本來就難受，也懶得同她在這裏糾纏，幹脆不理她直接往裏面走。哪裏想到，王夢歧一時氣極，竟特意用肩膀擋了梅少卿一下。
梅少卿本來就腳步虛浮，被她這麽一撞，往後踉蹌了幾步。
王夢歧挑了挑眉，笑道：“我還以為梅舍人一向戰無不勝，從來沒有弱勢的時候，沒想到今日竟然如此弱不禁風，不會是裝的吧？不如，讓我替梅舍人檢查檢查？”
說著，伸手過來抓向梅少卿的胳膊。
“住手，你在幹什麽？”這時孟雪崖的聲音在梅少卿身後響了起來，他立刻走上前去，把梅少卿攬在懷裏，冷冷地看向王夢歧。
王夢歧沒想到孟雪崖會來，緊張地看向他，卻從他眼裏看到了警告和不屑。
她呆呆地看著孟雪崖攬著梅少卿走了出去，整顆心亂糟糟的。
難道梅少卿真的就有這麽好？平時她何曾落過下風，明明吃虧的總是自己，可孟雪崖為什麽還要處處維護於她？王夢歧不甘心地想道。
她越想心裏越亂，幹脆連衙署也不待了，坐上自己的馬車回到了宰相府裏。
王宰輔正好下朝，見到王夢歧急匆匆地回來，問道：“又發生什麽事情了？可是那梅少卿在衙署裏，又惹你不高興了？”
王夢歧見自己祖父這麽問，以為王宰輔是在怪她不爭氣，連區區一個梅少卿都鬥不過。
她懊惱地問道：“楊國公不是已經答應同我們合作了嗎？那他到底什麽時候動手？梅少卿那個賤人待在知還身邊一天，我一天就安心不下來！”
“阿鴛，有這麽和祖父說話的嗎？”王宰輔立刻訓斥道。
王夢歧也知道自己的語氣太沖，平時她是不會這麽失態的，可今天不知怎麽了，看見孟雪崖與梅少卿這麽親近，她就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妒火，恨不得將梅少卿千刀萬剮。
王宰輔見到王夢歧面露悔意，看了看四周無人，嘆了口氣道：“好了，有什麽事情到祖父的書房裏來說吧，這裏人多，不方便商量事情。”
“是，祖父，方才是阿鴛無禮了。”王夢歧乖巧地向王宰輔道了個歉。
她深深地知道，自己的父親難當大任。這些年來她與弟弟王夢初能在府裏過得如魚得水，全憑他祖父一人之力，若是沒了王宰輔這座靠山，早就看他們姐弟二人不順眼的各房，一定會把他們踩到泥土裏去。
王宰輔滿意地點了點頭，讓王夢歧跟在自己身後，一前一後進了書房。
兩人把書房門一關，便在書房裏說起話來。
王宰輔教訓道：“阿鴛你便是太心急了。知還他現下護著她，是因為一時之間新鮮勁還沒有過。等時間久了，兩人之間的問題，便會漸漸顯露出來。他們二人，終歸是不般配的。”
王夢歧沒有理解王宰輔的深意，爭辯道：“祖父，我等不及了，眼看著他們就要成親。難不成，等到那個時候我還有機會？”
“如何沒有機會？”王宰輔深深地看了梅少卿一眼，“你忘了？知還身後的那些舊臣？他們是絕對不允許他娶梅少卿的，那姓連的老頭是誰？那可是大周的股肱之臣，怎麽可能與知還作配？我們正是要等他們二人成親之後，那些舊臣動手要了梅少卿的性命。最後，便是你大獲全勝的時機！”
王夢歧沒有說話，雖然她知道王宰輔說的話很有道理，也是目前最不費力的方法。可她在心裏就是無法認同，從小到大她的人生裏就沒有忍讓一詞，她是金枝玉葉，是宰相輔嫡長孫女，只要她想要的東西，都能毫不費力的得到。
可偏偏就是孟雪崖，對她不理不睬，讓她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挫敗！
王宰輔顯然看出王夢歧的心思，沈了沈聲音問道：“怎麽？連祖父的話也不想聽了？”
“祖父，若是任他們成了親，即便到後來梅少卿死了，我也成功嫁給了知還。那她始終是元配，而我卻是一個永遠被她壓著，永遠擡不起頭的續弦。”王夢歧緩緩說道，神色非常堅定，“祖父，這樣的虧我吃不下，我咽不下這口氣！”
王宰輔見她不肯變通的模樣，心頭也有了一些怒心，問道：“阿鴛，祖父平時怎麽教你的，你都忘幹凈了嗎？從小到大，祖父都教你小不忍則亂大謀，可對上梅少卿，你怎麽就一而再再而三地亂了陣腳呢？”
在他看來，什麽元配，什麽續弦通通都不重要，只有笑到最後的人，才是真正的贏角。
“阿鴛，遠的不說，近的你就不能看看梅侍郎家裏？”王宰輔耐著性子勸她，“梅侍郎的元配連璧何其出眾？可最後，還不是敗給了一個鄉野村婦？這個鄉野村婦住著她連家蓋的宅子，吃著她留下來的嫁妝，連女兒都是用連府的錢養大的。這兩者的差距，還需要祖父同你言明嗎？”
王宰輔的話，王夢歧這個時候哪裏聽得進去？她已經被爐火蒙蔽了雙眼，這個時候就只能看見兩人之間的親密。
她拉著王宰輔的手，用近乎乞求的目光看著他：“祖父，求求您幫幫阿鴛吧。今天這口氣若是不出，孫女當真難以釋懷，長史府裏不是有對方的人嗎？祖父如今是那邊看中的人，祖父若是開口，他們一定會給梅少卿一個教訓的。”
王宰輔沈默了一陣，看著王夢歧眼中晶瑩的淚珠子，一顆冷硬的心，終於軟了下來。
他的這個孫女，像極了他已經去世多年的夫人。若非如此，他這麽多年也不會偏重她一人。他知道王夢歧一向堅強，如今哭成這副模樣，都是為情所困。
若是梅少卿不除，恐怕他的這個孫女，也要因之著魔了。
想到這裏，王宰輔終於點了點頭：“好吧，祖父就答應你這一次。但那畢竟是長史府，若是不成，你也不能成日這副模樣了。”
王夢歧聽到王宰輔答應，又哭又笑地連連點頭，抱住王宰輔的胳膊說道：“阿鴛就知道，祖父一向是疼我的。”
王宰輔拍了拍王夢歧的手臂，露出一個慈愛的笑容，嘆了口氣：“好了，你下去吧。祖父剛剛上朝回來也累了，讓祖父一個人好好待待。”
王夢歧得了王宰輔的允諾，乖巧地退了出去，走出去之時還貼心地替她關好了門。
王宰輔一個人坐在書房裏，一陣倦意湧了上來。
他也已經不再年輕了，尤其是今年，整個人的精力也大不如前。雖然沒病沒痛，但他也知道，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的身體會一天不如一天。可還沒看著王夢歧成家，沒看著她有了可靠的依仗，他怎麽舍得撒手離開呢？
他的孫女一向出眾，比平常女子冷靜、聰慧，可如今變成現在這副模樣，都要拜孟雪崖與梅少卿所賜。
既然是他們兩個人害得王夢歧變成這樣，就不要怪他出手對付兩個年輕人了吧？
梅少卿被孟雪崖帶回長史府，孟雪崖找了間幹凈的客房，讓梅少卿休息，又吩咐下人請了郎中來診脈。郎中看了一副藥之後，便讓人拿下去熬藥。
梅少卿躺在床上，覺得身體忽冷忽熱，只好緊緊卷著身上的被子，渾渾噩噩地躺在床上。
隱隱約約間，她聽到陸石來問孟雪崖，說鄧嘉吵著要見他。孟雪崖應了一聲，又走近房間裏，用微涼的手摸了摸她和額頭，覺得她沒之前燒得那麽厲害了，這才走出房門去。
梅少卿聽到這裏，便昏昏沈沈地睡著了。她這一覺睡得有些淺，周遭有什麽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只是身體動彈不得，想到自己發著高燒，梅少卿也就允許自己在床上犯懶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頭響起了一個丫鬟的聲音，她在外頭敲了敲門，喚道：“梅小姐，奴婢替你熬好藥了。”
沒有聽到梅少卿的回應，丫鬟端著藥走了進來，放在床邊的桌子上，細細觀察著床上人的臉。見她確實是睡著了，丫鬟又走到外頭望了望，而後把裏頭的門栓栓了起來。
關好門之後，她一步一步悄無聲息地走向梅少卿，從袖子裏緩緩摸出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抿著嘴唇站在梅少卿面前。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開罪了不該開罪的人，惹得大人們不高興了，這才對我下了死命令。”她雙手握緊匕首，把匕首舉過了頭頂。
說完這句話，丫鬟眼中閃過殺意，然後“霍”的一聲帶著細微風聲，向梅少卿刺了下去。
哪裏想到，這時梅少卿猛地睜開眼睛，雙手死死握著利刃，問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那丫鬟沒料到梅少卿居然醒著，手中繼續用力，說道：“梅小姐你就不要再紮掙了，我本來是想給你個痛快，直接刺在你心臟上的。可沒想到，你既然是醒著的，那就少不得多吃點苦頭了！”
梅少卿的手心被匕首割破，一行鮮血順著手臂流了下來，她咬牙頂住丫鬟的力道，心裏一個念頭一閃而過，臉上露出了然之色：“若是我沒猜錯，是王家派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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