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五章殺人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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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五章殺人誅心
楊浚沈聲說道：“把人帶去廳裏，我稍後便來。”
來到宰相府的正是王夢初，他一見到楊浚便開門見山地說道：“國公大人，我是祖父派來同您談樁交易的，我們知道您與我們共同的敵人都是連家。如今連家在京城又有崛起之勢，您真的坐得住嗎？不如與我們合作，這一次……把連家徹底打壓下去！”
楊浚似笑非笑地看著王夢初，他是認得王家這個小子的，雖然是王家嫡子，卻不如他姐姐王夢歧得王宰輔重視。
“怎麽？王宰輔想要同本國公合作，自己不來，也不派他的寶貝孫女來，卻找了你這麽一個小子來？”
王夢初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也露出笑容，向楊浚解釋道：“楊國公莫怪！只因府上出了大事，我祖父與長姐都走不開，只好派了我這個不成器的前來，向國公大人求計了！”
楊浚沒再為難他，點了點頭道：“王宰輔手段高明，楊某確實向往已久，如今宰輔大人想與我聯手，豈有拒絕之理？”
之前王宰輔說過，楊浚這次肯定會與王家聯手。因此，王夢初倒也沒有太意外。
他笑了笑問道：“不知楊國公有何妙計？”
“我問你，你祖父可同你說過，十餘年前姓連的老頭最重要的人是誰？”楊浚用指腹摸了摸桌子的邊沿。
王夢初想了想，想到當年連老太爺當街把梅謙打了的事情，便說道：“當連老太爺最看重的，應該是他的獨女連璧吧？我記得連家也正是因為連璧與梅侍郎的事情，才舉家回了老家江左。”
楊浚笑道：“孺子可教，那你可知道連璧最後是什麽下場？”
“郁郁而終，留下一個女兒。”王夢初聽到這裏，臉色不大好看，心裏揣測，楊浚既然提起這個，莫非連璧最後淪落成那樣，竟是他害的？
他想著擡頭看了眼楊浚，竟覺得他臉上的笑容陰森森的。
楊浚一眼就看出他到底在想什麽，於是笑道：“你以為連璧最後是我害死的？不，我可沒要了她性命，她最後確實是郁郁而終，我的人半步都沒踏進江左。”
王夢初臉上神色稍緩，問道：“晚生愚鈍，不知楊國公有何高見？”
楊浚心道，難怪眼見這小子不愛王宰輔重視，凡事都要同他說得明明白白的，比起他姐姐來說差得遠了。
但礙於他仍是要同王宰輔合作的，他索性把話攤開來講：“都說殺人誅心，若是如今連老頭疼愛的孫女，也先他而去，只怕他會瘋魔而死。因此，我們當然要從梅家小丫頭下手，只要解決了她，那老東西自然不成氣候！”
王夢初恍然大悟向楊浚點了點頭。
楊浚轉了轉眼珠子，招呼王夢初過來，在他耳邊耳語了一陣。
王夢初表示已經記住，於是拜別楊浚，又出了國公府，混在人群中回了宰相府。
朱雀街外頭，杜知新與劉阮仍然跟在張繼儒後邊。過了一會兒，兩人忽然瞧見王夢初鬼鬼祟祟地從國公府裏出來，正想要說話，轉頭就碰見了孟雪崖。
“孟長史！”劉阮立刻行了個禮。
杜知新不是他的下屬，但兩人算是熟人，向孟雪崖招了招手。
劉阮想起剛才王夢初的樣子，立刻向孟雪崖把事情說了，孟雪崖讚同地向他點了點頭，問道：“你們二人跟在張大人後頭做什麽？別給張大人添麻煩。”
張繼儒也瞧見了孟雪崖，連忙說道：“不麻煩，不麻煩。”
劉阮就要成了人精，哪裏不知道孟雪崖的意思，立刻向張繼儒道：“方才確實是我二人打擾張大人了，如今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休息了。”
說罷之後，就轉移目標跟在了孟雪崖身後。
孟雪崖見身後多了兩條尾巴，也沒說什麽，在人群之中察看了一會兒，腳下一轉就進了連府。
連府的門房認得孟雪崖，見到孟雪崖來了，連忙恭敬地跑出來，喚道：“姑爺來了？快往裏頭請！”
杜知新和劉阮本來連連府的門檻都摸不著，沒想到跟在孟雪崖身後，輕而易舉地便進去了，立刻在身後長籲短嘆。兩人沿塗東張西望地看連府的景致與擺設，一邊看一看唏噓，都說果然是朱雀街住的人家，果然比外頭那些世家不知強上多少。
三人一起到了連城院，梅少卿見到劉阮這副蠢樣，哪裏還不知道是被誰帶的。
杜知新被梅少卿瞪了一眼，仍然笑嘻嘻地向連老太爺行了一禮。
連老太爺見到孟雪崖來了，臉上露出幾分笑意，起身說道：“你們幾個都是年輕人，我這老頭子就不同你們一起摻和了，兩位客人自便吧。”
說罷，由身邊的下人扶著出了廳。
連老太爺要去休息，眾人也不便在這裏打擾，商量了一下便一起到懷瑜院去。
一行五人到了懷瑜院正廳裏，由下人上好了茶水點心，由於幾人或多或少都是認識的，很快便熱絡起來。只有劉阮因為曾是太學學子，所以看到連瑜這個現任的太學祭酒，有些混身不自在。
“哦，你們方才看見王夢初從國公府裏出來？”連瑜手裏拿了一塊點心，咬了一口之後有些含糊地問道。
孟雪崖點了點頭：“怕是王家那邊要有動作了。”
連瑜天不怕地不怕：“有了動作正好，我還怕他們不來呢！今天損失了三十五萬兩白銀，只怕他們氣得要把咱們連府按在地上捶！”
劉阮詫異地看了連瑜一眼：“咱們連府？”
連瑜險些被點心噎住，咳了半天，終於找到一個借口：“實際上，我的義兄是梅侍郎。而梅侍郎又是連老太爺的女婿，那連老太爺便也是我的義父，所以說是咱們連府。”
劉阮恍然大悟，看向連瑜的目光有些佩服。他自認為自己人情事故處理得極為得心應手了，可仍然比不過這個新任的太學祭酒。
連府與梅府的過節，全京城誰不知道？可眼前這位，居然能讓連府生生擯棄成見，將他視為自家人，當真讓他好生佩服！
梅少卿見狀笑道：“這位是我的小叔叔，與我外祖一見如故，就差將他認作義子，成了我的小舅舅了。”
連瑜聽出梅少卿話裏的揶揄，臉上有些尷尬。
被劉阮這麽一打岔，就把話題給帶歪了。
杜知新苦著臉，看著這個貌似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歲，又生得和花一樣的太學祭酒，苦著臉問道：“之前阿溪要離開京城，我一時不舍便與羅彌一起，同阿溪拜了把子，難道也要稱他為小舅舅？”
連瑜笑瞇瞇地說道：“你誤會了，我與阿溪是兄弟，阿溪是連老太爺的學生，自然與我是一輩的。”
聽到連瑜說到這個，杜知新的雙眼一下子亮了起來：“那豈不是說，我和阿彌都是梅小姐叔叔輩的了？孟長史是梅小姐的未婚夫，那孟長史也要稱我與阿彌為師叔？哈哈哈哈……”
杜知新笑著笑著，就像被人掐住脖子，最後沒了聲音，耷拉著腦袋垂了下去。
因為，對面的孟雪崖與梅少卿正用冷冰冰的眼神看著他，若是他再說下去，恐怕就不是被瞪這麽簡單了。
他求助地看向連瑜，被孟雪崖與梅少卿同時記恨上了怎麽辦？
連瑜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梅少卿虛咳一聲，打破剛才那個尷尬的氛圍，說道：“王夢初去找楊浚，怕是想要聯合楊浚來對付我們，這次我們害他們多出了十五萬兩白銀，他們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別忘了，若非你算計那王夢歧，她這二十萬兩白銀也不用出的。”連瑜不怕死地補充道。
梅少卿一時無話。
孟雪崖安慰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只要有我在，就不會讓他們動連府一根毫毛。”
一時之間，雖然楊浚與王家聯手了，可眾人也猜不到他們下一步要做什麽，只好暫時先這樣了。眼看著天色已晚，懷瑜院的地方也多，梅少卿便安排四人在院子裏住下，而自己回到了玉山院休息。
等到第二天，宰相府與連府統共捐了六十五萬兩白銀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
正在梅府裏拜訪的溫喬聽說這件事情，心裏暗暗驚嘆，他知道連府家底豐厚，沒想到竟然豐厚到這種程度！
那可是三十萬兩白銀啊！不是三萬兩白銀，不是三千兩白銀，而是三十萬兩！
再想想溫府，就算是一輩子也不可能積累這麽多財富吧？就連他一向覺得極為奢靡的外祖江家，恐怕都拿不出這麽多錢吧！
溫喬越想越後悔，當初他是腦子進了屎嗎？非得和錢過不去，天天就想著怎麽踩低梅少卿，讓她不堪羞辱自動退婚。後來，又為了顧惜兒帶著她私奔到兗州，兩人都遭了一次生死大劫，險些把小命都丟了。
如果他早些醒悟，現在梅少卿已經是他的妻子，而梅少卿是連老太爺唯一的外孫女，連府的財產以後可不就是自己的？
要不是他考慮到現在自己在梅府做客的話，他恨不得賞自己幾大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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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浚沈聲說道：“把人帶去廳裏，我稍後便來。”
來到宰相府的正是王夢初，他一見到楊浚便開門見山地說道：“國公大人，我是祖父派來同您談樁交易的，我們知道您與我們共同的敵人都是連家。如今連家在京城又有崛起之勢，您真的坐得住嗎？不如與我們合作，這一次……把連家徹底打壓下去！”
楊浚似笑非笑地看著王夢初，他是認得王家這個小子的，雖然是王家嫡子，卻不如他姐姐王夢歧得王宰輔重視。
“怎麽？王宰輔想要同本國公合作，自己不來，也不派他的寶貝孫女來，卻找了你這麽一個小子來？”
王夢初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也露出笑容，向楊浚解釋道：“楊國公莫怪！只因府上出了大事，我祖父與長姐都走不開，只好派了我這個不成器的前來，向國公大人求計了！”
楊浚沒再為難他，點了點頭道：“王宰輔手段高明，楊某確實向往已久，如今宰輔大人想與我聯手，豈有拒絕之理？”
之前王宰輔說過，楊浚這次肯定會與王家聯手。因此，王夢初倒也沒有太意外。
他笑了笑問道：“不知楊國公有何妙計？”
“我問你，你祖父可同你說過，十餘年前姓連的老頭最重要的人是誰？”楊浚用指腹摸了摸桌子的邊沿。
王夢初想了想，想到當年連老太爺當街把梅謙打了的事情，便說道：“當連老太爺最看重的，應該是他的獨女連璧吧？我記得連家也正是因為連璧與梅侍郎的事情，才舉家回了老家江左。”
楊浚笑道：“孺子可教，那你可知道連璧最後是什麽下場？”
“郁郁而終，留下一個女兒。”王夢初聽到這裏，臉色不大好看，心裏揣測，楊浚既然提起這個，莫非連璧最後淪落成那樣，竟是他害的？
他想著擡頭看了眼楊浚，竟覺得他臉上的笑容陰森森的。
楊浚一眼就看出他到底在想什麽，於是笑道：“你以為連璧最後是我害死的？不，我可沒要了她性命，她最後確實是郁郁而終，我的人半步都沒踏進江左。”
王夢初臉上神色稍緩，問道：“晚生愚鈍，不知楊國公有何高見？”
楊浚心道，難怪眼見這小子不愛王宰輔重視，凡事都要同他說得明明白白的，比起他姐姐來說差得遠了。
但礙於他仍是要同王宰輔合作的，他索性把話攤開來講：“都說殺人誅心，若是如今連老頭疼愛的孫女，也先他而去，只怕他會瘋魔而死。因此，我們當然要從梅家小丫頭下手，只要解決了她，那老東西自然不成氣候！”
王夢初恍然大悟向楊浚點了點頭。
楊浚轉了轉眼珠子，招呼王夢初過來，在他耳邊耳語了一陣。
王夢初表示已經記住，於是拜別楊浚，又出了國公府，混在人群中回了宰相府。
朱雀街外頭，杜知新與劉阮仍然跟在張繼儒後邊。過了一會兒，兩人忽然瞧見王夢初鬼鬼祟祟地從國公府裏出來，正想要說話，轉頭就碰見了孟雪崖。
“孟長史！”劉阮立刻行了個禮。
杜知新不是他的下屬，但兩人算是熟人，向孟雪崖招了招手。
劉阮想起剛才王夢初的樣子，立刻向孟雪崖把事情說了，孟雪崖讚同地向他點了點頭，問道：“你們二人跟在張大人後頭做什麽？別給張大人添麻煩。”
張繼儒也瞧見了孟雪崖，連忙說道：“不麻煩，不麻煩。”
劉阮就要成了人精，哪裏不知道孟雪崖的意思，立刻向張繼儒道：“方才確實是我二人打擾張大人了，如今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休息了。”
說罷之後，就轉移目標跟在了孟雪崖身後。
孟雪崖見身後多了兩條尾巴，也沒說什麽，在人群之中察看了一會兒，腳下一轉就進了連府。
連府的門房認得孟雪崖，見到孟雪崖來了，連忙恭敬地跑出來，喚道：“姑爺來了？快往裏頭請！”
杜知新和劉阮本來連連府的門檻都摸不著，沒想到跟在孟雪崖身後，輕而易舉地便進去了，立刻在身後長籲短嘆。兩人沿塗東張西望地看連府的景致與擺設，一邊看一看唏噓，都說果然是朱雀街住的人家，果然比外頭那些世家不知強上多少。
三人一起到了連城院，梅少卿見到劉阮這副蠢樣，哪裏還不知道是被誰帶的。
杜知新被梅少卿瞪了一眼，仍然笑嘻嘻地向連老太爺行了一禮。
連老太爺見到孟雪崖來了，臉上露出幾分笑意，起身說道：“你們幾個都是年輕人，我這老頭子就不同你們一起摻和了，兩位客人自便吧。”
說罷，由身邊的下人扶著出了廳。
連老太爺要去休息，眾人也不便在這裏打擾，商量了一下便一起到懷瑜院去。
一行五人到了懷瑜院正廳裏，由下人上好了茶水點心，由於幾人或多或少都是認識的，很快便熱絡起來。只有劉阮因為曾是太學學子，所以看到連瑜這個現任的太學祭酒，有些混身不自在。
“哦，你們方才看見王夢初從國公府裏出來？”連瑜手裏拿了一塊點心，咬了一口之後有些含糊地問道。
孟雪崖點了點頭：“怕是王家那邊要有動作了。”
連瑜天不怕地不怕：“有了動作正好，我還怕他們不來呢！今天損失了三十五萬兩白銀，只怕他們氣得要把咱們連府按在地上捶！”
劉阮詫異地看了連瑜一眼：“咱們連府？”
連瑜險些被點心噎住，咳了半天，終於找到一個借口：“實際上，我的義兄是梅侍郎。而梅侍郎又是連老太爺的女婿，那連老太爺便也是我的義父，所以說是咱們連府。”
劉阮恍然大悟，看向連瑜的目光有些佩服。他自認為自己人情事故處理得極為得心應手了，可仍然比不過這個新任的太學祭酒。
連府與梅府的過節，全京城誰不知道？可眼前這位，居然能讓連府生生擯棄成見，將他視為自家人，當真讓他好生佩服！
梅少卿見狀笑道：“這位是我的小叔叔，與我外祖一見如故，就差將他認作義子，成了我的小舅舅了。”
連瑜聽出梅少卿話裏的揶揄，臉上有些尷尬。
被劉阮這麽一打岔，就把話題給帶歪了。
杜知新苦著臉，看著這個貌似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歲，又生得和花一樣的太學祭酒，苦著臉問道：“之前阿溪要離開京城，我一時不舍便與羅彌一起，同阿溪拜了把子，難道也要稱他為小舅舅？”
連瑜笑瞇瞇地說道：“你誤會了，我與阿溪是兄弟，阿溪是連老太爺的學生，自然與我是一輩的。”
聽到連瑜說到這個，杜知新的雙眼一下子亮了起來：“那豈不是說，我和阿彌都是梅小姐叔叔輩的了？孟長史是梅小姐的未婚夫，那孟長史也要稱我與阿彌為師叔？哈哈哈哈……”
杜知新笑著笑著，就像被人掐住脖子，最後沒了聲音，耷拉著腦袋垂了下去。
因為，對面的孟雪崖與梅少卿正用冷冰冰的眼神看著他，若是他再說下去，恐怕就不是被瞪這麽簡單了。
他求助地看向連瑜，被孟雪崖與梅少卿同時記恨上了怎麽辦？
連瑜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梅少卿虛咳一聲，打破剛才那個尷尬的氛圍，說道：“王夢初去找楊浚，怕是想要聯合楊浚來對付我們，這次我們害他們多出了十五萬兩白銀，他們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別忘了，若非你算計那王夢歧，她這二十萬兩白銀也不用出的。”連瑜不怕死地補充道。
梅少卿一時無話。
孟雪崖安慰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只要有我在，就不會讓他們動連府一根毫毛。”
一時之間，雖然楊浚與王家聯手了，可眾人也猜不到他們下一步要做什麽，只好暫時先這樣了。眼看著天色已晚，懷瑜院的地方也多，梅少卿便安排四人在院子裏住下，而自己回到了玉山院休息。
等到第二天，宰相府與連府統共捐了六十五萬兩白銀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
正在梅府裏拜訪的溫喬聽說這件事情，心裏暗暗驚嘆，他知道連府家底豐厚，沒想到竟然豐厚到這種程度！
那可是三十萬兩白銀啊！不是三萬兩白銀，不是三千兩白銀，而是三十萬兩！
再想想溫府，就算是一輩子也不可能積累這麽多財富吧？就連他一向覺得極為奢靡的外祖江家，恐怕都拿不出這麽多錢吧！
溫喬越想越後悔，當初他是腦子進了屎嗎？非得和錢過不去，天天就想著怎麽踩低梅少卿，讓她不堪羞辱自動退婚。後來，又為了顧惜兒帶著她私奔到兗州，兩人都遭了一次生死大劫，險些把小命都丟了。
如果他早些醒悟，現在梅少卿已經是他的妻子，而梅少卿是連老太爺唯一的外孫女，連府的財產以後可不就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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