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零章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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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零章後院
而一旁的賈春生，正陰沈沈的看著自己！
阿福被他的眼神嚇到，連忙把目光從梅眉身上收回來。剛才他也是一時看呆了，不然斷不看那樣無所顧忌地盯著梅眉瞧。
“是，是！小的這就退下！”阿福連忙說道，疾步走了出去，替賈春生關好了門。
賈春生冷冷地看著阿福的連，見他識趣地把罵帶上，罵道：“再多看一眼便把你的眼睛剜下來！這次就算了，滾遠點不要在院子裏聽墻角！”
外頭立刻傳來阿福的答應聲。
阿福本來還想在外頭待著的，可聽賈春生這麽一說，也不敢在留在院子裏。
他知道賈春生一向言出必行，如果被他發現自己陽奉陰違，一定會讓自己滾蛋！而他除了賈春生身邊，就沒有更好的地方去了，他可不想回丹化鄉下種田去！
阿福懊惱地用手輕輕打了打自己的臉頰，剛才他怎麽就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多看了幾眼呢？還好沒有徹底惹惱賈春生，否則他這麽久的努力不就白廢了嗎？
阿福走出小院，替賈春生關緊院門，在昌裕酒樓裏閑逛起來。
昌裕酒樓二樓的雅間裏，由於崔聞溪不如之後就要離開京城。所以，請了京中的不少朋友都來，提前辦一場告別宴。
與他要好的杜知新、羅彌等人都來了，還請了王希顏與張繼儒這一些從太學出來的人。一時之間，整個京城裏年輕一代的翹楚，竟然大多都集中在這間雅間裏。
梅少卿到了之後，向崔聞溪打了聲招呼，便站在雅間的窗邊，看著外頭熱鬧的京城街市。
“怎麽就你一個人來？孟長史呢？”許應如的聲音在她身後響了起來。
梅少卿回過頭，見她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後，便露出一個笑容：“今日輪到他在輪署當值，因此便只有我一個人來了。”
許應如也走到窗邊，倚著窗框笑道：“他已經是太女長史，本不必拘太多規矩，實在想來來便是了。怕是因為情敵相見分外眼紅，所以幹脆不了來了吧？”
梅少卿仔細想了想，崔聞溪與孟雪崖之間確實也不沒什麽別好道的，只怕兩人現在相見，誰都會覺得尷尬。不來今天的宴席，確實也是件好事。
“什麽事都讓你猜著了。”梅少卿笑著搖了搖頭。
許應如也勾了勾嘴角，向樓底下望去，忽然指著底下的一輛馬車說道：“那不是梅府的馬車？難不成，今日梅府的什麽人，也在這昌裕酒樓裏？”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想到了一個人——梅眉。
自從崔聞溪來到京城之後，梅眉對他一見鐘情，到如今卻是越發地無法自拔，就連前陣子梅府因為宮緞的事情，被晝錦堂告到京兆尹那處去，她依然對崔聞溪癡心不改。
而現在，昌裕酒樓底下竟停著一輛梅府的馬車，不得不讓人聯系到梅眉。
梅少卿想起這幾天，聽綰月說梅眉得知崔聞溪要離京的事情，在棲雪院裏鬧得不可開交的事情，不竟皺起眉頭：“恐怕十有八九就是梅眉了。”
說到這裏，她把棲雪院裏發生的事情，簡要向許應如說了一遍。
許應如搖了搖頭，嘆氣：“這種事情梅府上下知道也就罷了，崔公子對她一點意思都沒有，若是她今日在昌裕酒樓裏鬧開了，以後哪裏還有人家敢娶她？她又不似我這樣的，就算到觀裏做女冠也覺得清閑自在。”
梅少卿點了點頭。
許應如說的話，正是她所想的。梅眉與許應如終究是不同的，許應如遭受那樣的事情，依然可以笑對人生。可梅眉不一樣，她若是把自己的名節壞了，回去之後大概只有上吊這一條路。
“梅小姐，許小姐，你們是在說梅二小姐嗎？”
兩人正說著話，杜知新湊了過來。他耳朵一向尖，哪裏有不同尋常的事情，他三兩下就能捕捉到，剛才他遠遠地聽見梅眉的名字，便立刻像嗅著味道似的走了過來。
他在窗口處探頭往下一看，果然看見掛著梅府標志的馬車停在樓下。
“說到這裏，我倒是想起來，剛才有個下人來找阿溪，說是梅二小姐約他在後院見一面，只說一句話便行。”杜知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雙眼亮晶晶地看著兩人，“看來，梅二小姐還真像傳聞中那樣，中意阿溪中意得不行。誒，這件事情梅小姐應該最清楚不過了吧？阿溪到底是因為什麽，才從梅府搬了出來？”
那種事情，梅少卿也不好直接同杜知新說。
她只好轉移話題，問道：“你是何時看見的？”
杜知新沈吟了一會兒：“至少也有小半個時辰了吧？對了，我記起來剛才進昌裕酒樓時，正好遇見梅二小姐同一個男子一起下車，還稱那個男子為表哥。那個男子是賈夫人家的親戚，曾經去過太學一次，聽太學的人說，沒什麽真材實料！”
“賈春生？”梅少卿問道。
杜知新聽到這個名字，連連點頭：“不錯，就是這個名字了！”
梅少卿雖然只見過賈春生一面，可對他的印象卻非常不好。那天晚上，賈春生剛搬進疏影院，兩人在院中無意見遇見，他那中肆無忌憚的眼神，讓梅少卿覺得非常不舒服。
之前聽連瑜說，柳慈想要讓這賈春生做梅府的上門女婿，賈春生說是來京城考試的，還不如說是到梅府來追求梅眉的。而梅眉顯然被他哄得團團轉，還真以為賈春生對她只有兄妹間的愛護之情，殊不知對方已經計劃著怎麽將她拆吞入腹，據為己有了！
想到這裏，梅少卿立刻問道：“那阿溪可同意去見她了？”
杜知新道：“去見梅二小姐，怎麽可能？別看阿溪平時脾氣好得要命的樣子，實際上梅二小姐早把他惹惱了，他現在恨不得在兩人之間劃條楚河漢界，又怎麽可能冒著被粘上的風險，去單獨見她一面！”
梅少卿又看向許應如，問道：“應如怎麽看？”
許應如點了點頭，看了眼杜知新：“我與杜公子是同樣的相法。”
梅少卿心中頓時了然，連許應如和杜知新這樣不知情的，都明白崔聞溪絕對不可能去見梅眉，那賈春生又如何不明白？只有梅眉當局者迷，被人利用了還不知情，傻傻的來這裏自投羅網！
話說到這裏，許應如與杜知新也明白了梅少卿的意思，兩人臉色都不大好看。
“那賈春生怕是故意設好了局，表面功夫做足了，顯得自己誠意十足地來幫梅眉，連下人這邊都考慮得十分周全，就是為了旁人找不出他一點錯處。”梅少卿冷聲說道。
杜知新急得團團轉，猛地一拍收，伸出食指在晃了半天，憋出一句話：“他、他、他這是想生米煮成熟飯，好穩固自己上門女婿的地位！”
“怕是如此了。”許應如聞言同意道。
杜知新瞪大眼睛，問道：“那該如何是好？我們要不要去後院，把梅二小姐給救出來？”
梅少卿厭惡極了梅家人，梅眉就更是如此。平時小打小鬧也就罷了，可她居然把那個錦盒交給王夢歧，想要借王夢歧的手，置自己於死地。
照理說，遇到這種事情，梅少卿不落井下石，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可不知道為什麽，梅少卿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她看了眼許應如，許應如也神色覆雜地看著她。
梅少卿想起許應如也遭遇過同樣的事情，心中一軟：“罷了，咱們一起去後院看看吧。要真沒事就罷了，可若是有事，總不能袖手旁觀。”
梅眉身上畢竟有一半的血同自己是一樣的，她若不知道便算了，可她現在已經知情，若是不聞不問，連自己這關也過不去。
“是了，咱們快去看看吧！”杜知新連連點頭，“雖然我一直不喜歡梅二小姐，但也不能看著無恥之徒得手！”
說完，三人找了個借口離開雅間，向昌裕酒樓後院走去。
後院裏頭，賈春生打開門看了眼院子裏，見到阿福果然按照自己的意思，避到院外頭去。
他滿意地點了點頭，把門給栓上，一把抱起已經意識模糊的梅眉，往裏間的房間裏走去。他把梅眉輕輕地放在床上，替她脫了鞋襪，又放下架子兩旁，又銅勾子掛著的淡紫色帳幔。
外頭明媚的陽光穿過窗紙，在地上映出菱格狀的窗框。
帳幔是用紗做的，陽光的亮度透過紫紗被削弱了不少，柔和地打在梅眉雪白的臉上。
賈春生跪在梅眉身邊，看著她脖頸處露出的一截皮膚，難耐地咽了咽口水。
照理說，都到了這種關口，他應該急不可耐才對。可賈春生反倒對著躺在床上，難受地扭動的梅眉發了一會兒呆。
他心裏暗暗地想道，為了梅眉他來到京城，像和尚一樣吃了這麽多天的齋，似乎也非常值當了。
賈春生推了推梅眉，見她微微睜開雙眼，目光迷離地看著自己，問道：“眉眉，你醒醒，你可知道我是誰？”
梅眉“唔”的一身，發出難受的呻吟，向賈春生嗔道：“我混身好熱，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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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旁的賈春生，正陰沈沈的看著自己！
阿福被他的眼神嚇到，連忙把目光從梅眉身上收回來。剛才他也是一時看呆了，不然斷不看那樣無所顧忌地盯著梅眉瞧。
“是，是！小的這就退下！”阿福連忙說道，疾步走了出去，替賈春生關好了門。
賈春生冷冷地看著阿福的連，見他識趣地把罵帶上，罵道：“再多看一眼便把你的眼睛剜下來！這次就算了，滾遠點不要在院子裏聽墻角！”
外頭立刻傳來阿福的答應聲。
阿福本來還想在外頭待著的，可聽賈春生這麽一說，也不敢在留在院子裏。
他知道賈春生一向言出必行，如果被他發現自己陽奉陰違，一定會讓自己滾蛋！而他除了賈春生身邊，就沒有更好的地方去了，他可不想回丹化鄉下種田去！
阿福懊惱地用手輕輕打了打自己的臉頰，剛才他怎麽就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多看了幾眼呢？還好沒有徹底惹惱賈春生，否則他這麽久的努力不就白廢了嗎？
阿福走出小院，替賈春生關緊院門，在昌裕酒樓裏閑逛起來。
昌裕酒樓二樓的雅間裏，由於崔聞溪不如之後就要離開京城。所以，請了京中的不少朋友都來，提前辦一場告別宴。
與他要好的杜知新、羅彌等人都來了，還請了王希顏與張繼儒這一些從太學出來的人。一時之間，整個京城裏年輕一代的翹楚，竟然大多都集中在這間雅間裏。
梅少卿到了之後，向崔聞溪打了聲招呼，便站在雅間的窗邊，看著外頭熱鬧的京城街市。
“怎麽就你一個人來？孟長史呢？”許應如的聲音在她身後響了起來。
梅少卿回過頭，見她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後，便露出一個笑容：“今日輪到他在輪署當值，因此便只有我一個人來了。”
許應如也走到窗邊，倚著窗框笑道：“他已經是太女長史，本不必拘太多規矩，實在想來來便是了。怕是因為情敵相見分外眼紅，所以幹脆不了來了吧？”
梅少卿仔細想了想，崔聞溪與孟雪崖之間確實也不沒什麽別好道的，只怕兩人現在相見，誰都會覺得尷尬。不來今天的宴席，確實也是件好事。
“什麽事都讓你猜著了。”梅少卿笑著搖了搖頭。
許應如也勾了勾嘴角，向樓底下望去，忽然指著底下的一輛馬車說道：“那不是梅府的馬車？難不成，今日梅府的什麽人，也在這昌裕酒樓裏？”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想到了一個人——梅眉。
自從崔聞溪來到京城之後，梅眉對他一見鐘情，到如今卻是越發地無法自拔，就連前陣子梅府因為宮緞的事情，被晝錦堂告到京兆尹那處去，她依然對崔聞溪癡心不改。
而現在，昌裕酒樓底下竟停著一輛梅府的馬車，不得不讓人聯系到梅眉。
梅少卿想起這幾天，聽綰月說梅眉得知崔聞溪要離京的事情，在棲雪院裏鬧得不可開交的事情，不竟皺起眉頭：“恐怕十有八九就是梅眉了。”
說到這裏，她把棲雪院裏發生的事情，簡要向許應如說了一遍。
許應如搖了搖頭，嘆氣：“這種事情梅府上下知道也就罷了，崔公子對她一點意思都沒有，若是她今日在昌裕酒樓裏鬧開了，以後哪裏還有人家敢娶她？她又不似我這樣的，就算到觀裏做女冠也覺得清閑自在。”
梅少卿點了點頭。
許應如說的話，正是她所想的。梅眉與許應如終究是不同的，許應如遭受那樣的事情，依然可以笑對人生。可梅眉不一樣，她若是把自己的名節壞了，回去之後大概只有上吊這一條路。
“梅小姐，許小姐，你們是在說梅二小姐嗎？”
兩人正說著話，杜知新湊了過來。他耳朵一向尖，哪裏有不同尋常的事情，他三兩下就能捕捉到，剛才他遠遠地聽見梅眉的名字，便立刻像嗅著味道似的走了過來。
他在窗口處探頭往下一看，果然看見掛著梅府標志的馬車停在樓下。
“說到這裏，我倒是想起來，剛才有個下人來找阿溪，說是梅二小姐約他在後院見一面，只說一句話便行。”杜知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雙眼亮晶晶地看著兩人，“看來，梅二小姐還真像傳聞中那樣，中意阿溪中意得不行。誒，這件事情梅小姐應該最清楚不過了吧？阿溪到底是因為什麽，才從梅府搬了出來？”
那種事情，梅少卿也不好直接同杜知新說。
她只好轉移話題，問道：“你是何時看見的？”
杜知新沈吟了一會兒：“至少也有小半個時辰了吧？對了，我記起來剛才進昌裕酒樓時，正好遇見梅二小姐同一個男子一起下車，還稱那個男子為表哥。那個男子是賈夫人家的親戚，曾經去過太學一次，聽太學的人說，沒什麽真材實料！”
“賈春生？”梅少卿問道。
杜知新聽到這個名字，連連點頭：“不錯，就是這個名字了！”
梅少卿雖然只見過賈春生一面，可對他的印象卻非常不好。那天晚上，賈春生剛搬進疏影院，兩人在院中無意見遇見，他那中肆無忌憚的眼神，讓梅少卿覺得非常不舒服。
之前聽連瑜說，柳慈想要讓這賈春生做梅府的上門女婿，賈春生說是來京城考試的，還不如說是到梅府來追求梅眉的。而梅眉顯然被他哄得團團轉，還真以為賈春生對她只有兄妹間的愛護之情，殊不知對方已經計劃著怎麽將她拆吞入腹，據為己有了！
想到這裏，梅少卿立刻問道：“那阿溪可同意去見她了？”
杜知新道：“去見梅二小姐，怎麽可能？別看阿溪平時脾氣好得要命的樣子，實際上梅二小姐早把他惹惱了，他現在恨不得在兩人之間劃條楚河漢界，又怎麽可能冒著被粘上的風險，去單獨見她一面！”
梅少卿又看向許應如，問道：“應如怎麽看？”
許應如點了點頭，看了眼杜知新：“我與杜公子是同樣的相法。”
梅少卿心中頓時了然，連許應如和杜知新這樣不知情的，都明白崔聞溪絕對不可能去見梅眉，那賈春生又如何不明白？只有梅眉當局者迷，被人利用了還不知情，傻傻的來這裏自投羅網！
話說到這裏，許應如與杜知新也明白了梅少卿的意思，兩人臉色都不大好看。
“那賈春生怕是故意設好了局，表面功夫做足了，顯得自己誠意十足地來幫梅眉，連下人這邊都考慮得十分周全，就是為了旁人找不出他一點錯處。”梅少卿冷聲說道。
杜知新急得團團轉，猛地一拍收，伸出食指在晃了半天，憋出一句話：“他、他、他這是想生米煮成熟飯，好穩固自己上門女婿的地位！”
“怕是如此了。”許應如聞言同意道。
杜知新瞪大眼睛，問道：“那該如何是好？我們要不要去後院，把梅二小姐給救出來？”
梅少卿厭惡極了梅家人，梅眉就更是如此。平時小打小鬧也就罷了，可她居然把那個錦盒交給王夢歧，想要借王夢歧的手，置自己於死地。
照理說，遇到這種事情，梅少卿不落井下石，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可不知道為什麽，梅少卿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她看了眼許應如，許應如也神色覆雜地看著她。
梅少卿想起許應如也遭遇過同樣的事情，心中一軟：“罷了，咱們一起去後院看看吧。要真沒事就罷了，可若是有事，總不能袖手旁觀。”
梅眉身上畢竟有一半的血同自己是一樣的，她若不知道便算了，可她現在已經知情，若是不聞不問，連自己這關也過不去。
“是了，咱們快去看看吧！”杜知新連連點頭，“雖然我一直不喜歡梅二小姐，但也不能看著無恥之徒得手！”
說完，三人找了個借口離開雅間，向昌裕酒樓後院走去。
後院裏頭，賈春生打開門看了眼院子裏，見到阿福果然按照自己的意思，避到院外頭去。
他滿意地點了點頭，把門給栓上，一把抱起已經意識模糊的梅眉，往裏間的房間裏走去。他把梅眉輕輕地放在床上，替她脫了鞋襪，又放下架子兩旁，又銅勾子掛著的淡紫色帳幔。
外頭明媚的陽光穿過窗紙，在地上映出菱格狀的窗框。
帳幔是用紗做的，陽光的亮度透過紫紗被削弱了不少，柔和地打在梅眉雪白的臉上。
賈春生跪在梅眉身邊，看著她脖頸處露出的一截皮膚，難耐地咽了咽口水。
照理說，都到了這種關口，他應該急不可耐才對。可賈春生反倒對著躺在床上，難受地扭動的梅眉發了一會兒呆。
他心裏暗暗地想道，為了梅眉他來到京城，像和尚一樣吃了這麽多天的齋，似乎也非常值當了。
賈春生推了推梅眉，見她微微睜開雙眼，目光迷離地看著自己，問道：“眉眉，你醒醒，你可知道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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