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四章真想早點把你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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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四章真想早點把你娶回家
崔聞溪臉上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想起這麽多年來，他在連家的點點滴滴，說道：“一定給你們寫信。”
這時，喝醉了的杜知新吐完之後，掙脫開車夫一步三搖晃的撲了過來，扶著崔聞溪的肩膀哭道：“咱們兩個這麽要好，還才認識幾個月呢，你怎麽說回江左，就要回江左了？都不帶提前知會一聲的，你知道我心裏有多難受的！”
一邊說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往崔聞溪身上抹。
岳珂嫌棄的往旁邊挪了挪，生怕杜知新身上的臟東西也抹到自己衣服上。
崔聞溪倒是不嫌棄，脾氣很好的替他擦了擦，安慰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何況我以後又不是不來京城，不必如此傷心。”
杜知新可不管這些，一個七尺大漢趴在崔聞溪肩膀上，借著酒勁哭的跟個孩子似的。
他這樣真性情，叫眾人都厭惡不起來，心裏反倒多了一些感慨。
梅少卿重新看向岳珂，見他自己一個人在旁邊自斟自飲：“沒想到你小小年紀酒量卻不淺。”
岳珂一邊抿了口酒，嘴角含笑：“有些東西是天生的，比如在座的崔公子，美人姐姐你，還有我的美貌，都是上天恩賜的東西，就算不想要也不行。”
梅少卿又問道：“你來畫舫幾日了？平時過得如何？”
“美人姐姐其實是想問我，在這畫舫之上是賣藝，還是賣身吧？”岳珂一語道中要害。
梅少卿真後悔自己多管閑事，索性說道：“你的性子我雖然不喜了一些，但不得不承認你是個可造之材。若哪天不想在這畫舫上，可以到我的積微齋領個書童的活，準你每晚到書庫裏看書。”
岳珂嘴角的笑容微微一滯，想要相信又不敢相信的，看了梅少卿一眼，警惕的問道：“你想要我做什麽事情？”
“這件事情做不做在你，就算你拒絕，我說過的話依然不會變。”
岳珂的聰明遠超梅少卿的現象，如果他出生在權貴世家，一定是整個家族傾力培養的對象。
他顯然很會利用自己的長處，只可惜運氣不好，一開始就遇到了宜安公主。
梅少卿停了停，觀察了岳珂半晌，才開口：“宜安公主得知你沒有死，在獄中的最後願望是見你一面。”
岳珂沈默了許久，起頭來註視著梅少卿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她會怎麽樣？”
“流放到西北伊犁。”梅少卿回答，“伊犁你知道是什麽地方吧？黃沙漫天，極為苦寒之地，方圓數百裏難見一人，據說連鳥都不願飛躍那裏的戈壁灘。那裏位於大周西陲，常年異族動亂，流放到那裏可比什麽陰山崖州的要慘，可以說是九死一生。”
岳珂臉上的表情有些木然：“可是，她不是公主嗎？”
“你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叫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雖然陛下一向寵愛她，可這一次不一樣，他觸犯了陛下最為重要的底線。沒有被立刻處死，已經是陛下最後的仁慈了。”
岳珂聽了幾乎咬牙切齒，卻又不敢大聲聲張，憋紅了眼睛說道：“那天晚上我在的，知道人不是她殺的是荊州王！荊州王擅自回京，還親手殺死了丹陽郡主，該被流放的難道不是他嗎！”
梅少卿看了眼四周，沒有人註意到他們這一桌的情形，提醒他道：“岳珂，你只是宜安公主的一個男寵。宜安公主是胡貴嬪的親生女兒，連胡貴嬪都放棄了她，你又有什麽資格說話？”
“我同意去積微齋！”岳珂低下頭，一滴眼淚落了下去，他擡起頭後，眼眶中沒有一滴淚水，“我沒有簽畫舫的賣身契！但你要答應我，年之後放我去科考。”
梅少卿坐直了身體，問道：“你同意去宜安公主最後一面？”
岳珂淡淡的說道：“她害死了我弟弟，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她。”
梅少卿知道自己多說無益，帶著崔聞溪離開畫舫。杜知新喝得爛醉如泥，被自家車夫背到了車上。
梅少卿與崔聞溪兩人，一起坐在湖邊的石頭上，兩人誰都沒有說話，看著這艘華麗的畫風，在湖水上映出浮光掠影。
突然崔聞溪站了起來，撿起身邊的一顆小石頭，“咚”的一下扔進了湖水裏。
一片平靜的湖水被這顆小小的石子打破，以石子落下的地方為中心，泛起一圈又一圈漣漪。
“玉莊，剛剛你岳珂說話，我一直在聽著。”崔聞溪扔完石子，回過頭來看著梅少卿，“你明知道岳珂一定不會去，大可不必把真相告訴他的。”
梅少卿從沈思中驚醒，理智地回答：“我又不告訴他，他日他得知真相，一定會恨我今天的隱瞞，讓他自己作出選擇，難道不好嗎？”
崔聞溪道：“好，就是太冷靜，太冷漠。”
梅少卿微微一愕，以前的崔聞溪從來不會說這些。
一片昏暗之中，只聽崔聞溪苦笑了一聲，重新坐回石頭上：“可是怎麽辦呢？年少之時還沒有感覺，懵懂的過來了，你我之間只是兒時的相伴罷了。可我越是年長，我發現你越是理智，越是運籌帷幄，可我偏偏就愛你冷漠的模樣。”
梅少卿張了張嘴：“阿溪，其實……”
話還沒說完，一身酒氣的崔聞溪忽然緊緊的抱了她一下，然後很快松開了。
“玉莊，你與孟長史定親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本來打算遲一陣子，再告訴你的，可是……”他沒把話說下去，頓了一頓，“我回江左去了。”
說罷，頭也不回的上了晝錦堂的馬車。
等梅少卿回到玉山院的時候，已經更深露重。她沒讓守夜的下人吵醒綰月，自己悄悄地進了房間，開始拆頭上的釵環。
剛把頭上的東西卸下來，忽然發現自己房間裏多了一個人，梅少卿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才發現是孟雪崖。
她但是環住孟雪崖的腰，喃喃的說：“我好累呀。”
孟雪崖摸了摸她的頭，問道：“去了哪裏了，這麽晚才回來？身上還有酒味。”
梅少卿的聲音有悶：“你知道嗎，入了秋阿溪便要回江左了。我與他自小一起長大，雖然中間數年未見，但心裏還是挺難受的。”
孟雪崖又不知道吃什麽飛醋，把她的臉扳起來，和自己對視：“除了夫妻，哪怕是父母至親之間，也是要有一場離別的。卿卿，我才是你未婚夫，你心裏只能放著我。”
梅少卿聽他這樣喚自己，臉上一下子變得滾燙，為了防他發現，還要用雙手捂著自己的臉，羞惱的問道：“誰準你那樣叫我了？”
孟雪崖故意裝作不知：“前幾日，我聽咱們外祖這樣喚你的乳名，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嗎？”
梅少卿找不著他的錯處，可心裏只覺得怪怪的發慌。這種稱呼在她看來，你是夫妻才能叫的，其實只有兩人獨處的時候才叫。
現在，她也怪不得人家孟雪崖太狡猾，只怪自己名字裏有個“卿”字，白叫他占了便宜。
被孟雪崖這麽一攪和，方才的傷感之情去了大半。
梅少卿坐在椅子上問道：“你怎麽忽然來了？”
而且，還突然出現在他的房間裏。
孟雪崖看了她一眼，笑著說：“還不是因為你在衙署裏的好助手，王希顏。這幾天他還真查到顧惜兒的下落，原來顧惜兒真的沒有死，而是住在京城裏的一個巷子裏，前不久還是正經人家的小姐，現在連自己的名字都用不得，真是可憐。”
梅少卿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孟雪崖也坐下來向她解釋：“她來到京城之後，去江家認過一次親，她的親外祖母見了她，口口聲聲說自己的外孫女已經死在了兗州。後來，又在街上攔下陪妻子回門的史家公子，史家公子如今鐘情於溫如黛，根本不可能相信她的話。如今，她住在一個巷子裏，每日靠繡花為生。”
梅少卿忍不住嘆了口氣，顧惜兒雖然算不上什麽名門貴女，但在這之前至少也是錦衣玉食嬌養長大的，哪裏想到不過幾個月，便淪落到現在這幅光景。
可嘆氣歸嘆氣，梅少卿覺得自己也沒什麽可憐她的。
畢竟，這是她自己種下的因，就要親口嘗了苦果。
如果她不與溫喬私奔，自己嫁去史家，以她的容貌，未嘗不能贏得史家公子的心，又何至於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只是，都說顧惜兒已經死了，京城衙門那邊不是已經給她銷了籍？”梅少卿問道。
“這便不是我們能管的事情了。”
孟雪崖低下頭，沖著她的朱唇吻了上去。
也不知吻了多久，梅少卿才發現自己的衣衫半褐，連忙推開了孟雪崖。
兩人雖然已經訂了親，但畢竟還沒有成親，有些事情是提前不得的。
孟雪崖替她整理好衣服，忽然間問道：“前世之時……”
梅少卿立刻接話：“我與溫喬什麽都沒有過。”
孟雪崖顯然一楞，開懷大笑：“你怎麽知道我要問什麽？玉莊，我原本不打算問這個的。”
“鬼才相信！”梅少卿冷哼一聲，別過頭去不理他了。
孟雪崖從背後抱住她，低低的說道：“真想早點把你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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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聞溪臉上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想起這麽多年來，他在連家的點點滴滴，說道：“一定給你們寫信。”
這時，喝醉了的杜知新吐完之後，掙脫開車夫一步三搖晃的撲了過來，扶著崔聞溪的肩膀哭道：“咱們兩個這麽要好，還才認識幾個月呢，你怎麽說回江左，就要回江左了？都不帶提前知會一聲的，你知道我心裏有多難受的！”
一邊說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往崔聞溪身上抹。
岳珂嫌棄的往旁邊挪了挪，生怕杜知新身上的臟東西也抹到自己衣服上。
崔聞溪倒是不嫌棄，脾氣很好的替他擦了擦，安慰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何況我以後又不是不來京城，不必如此傷心。”
杜知新可不管這些，一個七尺大漢趴在崔聞溪肩膀上，借著酒勁哭的跟個孩子似的。
他這樣真性情，叫眾人都厭惡不起來，心裏反倒多了一些感慨。
梅少卿重新看向岳珂，見他自己一個人在旁邊自斟自飲：“沒想到你小小年紀酒量卻不淺。”
岳珂一邊抿了口酒，嘴角含笑：“有些東西是天生的，比如在座的崔公子，美人姐姐你，還有我的美貌，都是上天恩賜的東西，就算不想要也不行。”
梅少卿又問道：“你來畫舫幾日了？平時過得如何？”
“美人姐姐其實是想問我，在這畫舫之上是賣藝，還是賣身吧？”岳珂一語道中要害。
梅少卿真後悔自己多管閑事，索性說道：“你的性子我雖然不喜了一些，但不得不承認你是個可造之材。若哪天不想在這畫舫上，可以到我的積微齋領個書童的活，準你每晚到書庫裏看書。”
岳珂嘴角的笑容微微一滯，想要相信又不敢相信的，看了梅少卿一眼，警惕的問道：“你想要我做什麽事情？”
“這件事情做不做在你，就算你拒絕，我說過的話依然不會變。”
岳珂的聰明遠超梅少卿的現象，如果他出生在權貴世家，一定是整個家族傾力培養的對象。
他顯然很會利用自己的長處，只可惜運氣不好，一開始就遇到了宜安公主。
梅少卿停了停，觀察了岳珂半晌，才開口：“宜安公主得知你沒有死，在獄中的最後願望是見你一面。”
岳珂沈默了許久，起頭來註視著梅少卿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她會怎麽樣？”
“流放到西北伊犁。”梅少卿回答，“伊犁你知道是什麽地方吧？黃沙漫天，極為苦寒之地，方圓數百裏難見一人，據說連鳥都不願飛躍那裏的戈壁灘。那裏位於大周西陲，常年異族動亂，流放到那裏可比什麽陰山崖州的要慘，可以說是九死一生。”
岳珂臉上的表情有些木然：“可是，她不是公主嗎？”
“你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叫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雖然陛下一向寵愛她，可這一次不一樣，他觸犯了陛下最為重要的底線。沒有被立刻處死，已經是陛下最後的仁慈了。”
岳珂聽了幾乎咬牙切齒，卻又不敢大聲聲張，憋紅了眼睛說道：“那天晚上我在的，知道人不是她殺的是荊州王！荊州王擅自回京，還親手殺死了丹陽郡主，該被流放的難道不是他嗎！”
梅少卿看了眼四周，沒有人註意到他們這一桌的情形，提醒他道：“岳珂，你只是宜安公主的一個男寵。宜安公主是胡貴嬪的親生女兒，連胡貴嬪都放棄了她，你又有什麽資格說話？”
“我同意去積微齋！”岳珂低下頭，一滴眼淚落了下去，他擡起頭後，眼眶中沒有一滴淚水，“我沒有簽畫舫的賣身契！但你要答應我，年之後放我去科考。”
梅少卿坐直了身體，問道：“你同意去宜安公主最後一面？”
岳珂淡淡的說道：“她害死了我弟弟，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她。”
梅少卿知道自己多說無益，帶著崔聞溪離開畫舫。杜知新喝得爛醉如泥，被自家車夫背到了車上。
梅少卿與崔聞溪兩人，一起坐在湖邊的石頭上，兩人誰都沒有說話，看著這艘華麗的畫風，在湖水上映出浮光掠影。
突然崔聞溪站了起來，撿起身邊的一顆小石頭，“咚”的一下扔進了湖水裏。
一片平靜的湖水被這顆小小的石子打破，以石子落下的地方為中心，泛起一圈又一圈漣漪。
“玉莊，剛剛你岳珂說話，我一直在聽著。”崔聞溪扔完石子，回過頭來看著梅少卿，“你明知道岳珂一定不會去，大可不必把真相告訴他的。”
梅少卿從沈思中驚醒，理智地回答：“我又不告訴他，他日他得知真相，一定會恨我今天的隱瞞，讓他自己作出選擇，難道不好嗎？”
崔聞溪道：“好，就是太冷靜，太冷漠。”
梅少卿微微一愕，以前的崔聞溪從來不會說這些。
一片昏暗之中，只聽崔聞溪苦笑了一聲，重新坐回石頭上：“可是怎麽辦呢？年少之時還沒有感覺，懵懂的過來了，你我之間只是兒時的相伴罷了。可我越是年長，我發現你越是理智，越是運籌帷幄，可我偏偏就愛你冷漠的模樣。”
梅少卿張了張嘴：“阿溪，其實……”
話還沒說完，一身酒氣的崔聞溪忽然緊緊的抱了她一下，然後很快松開了。
“玉莊，你與孟長史定親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本來打算遲一陣子，再告訴你的，可是……”他沒把話說下去，頓了一頓，“我回江左去了。”
說罷，頭也不回的上了晝錦堂的馬車。
等梅少卿回到玉山院的時候，已經更深露重。她沒讓守夜的下人吵醒綰月，自己悄悄地進了房間，開始拆頭上的釵環。
剛把頭上的東西卸下來，忽然發現自己房間裏多了一個人，梅少卿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才發現是孟雪崖。
她但是環住孟雪崖的腰，喃喃的說：“我好累呀。”
孟雪崖摸了摸她的頭，問道：“去了哪裏了，這麽晚才回來？身上還有酒味。”
梅少卿的聲音有悶：“你知道嗎，入了秋阿溪便要回江左了。我與他自小一起長大，雖然中間數年未見，但心裏還是挺難受的。”
孟雪崖又不知道吃什麽飛醋，把她的臉扳起來，和自己對視：“除了夫妻，哪怕是父母至親之間，也是要有一場離別的。卿卿，我才是你未婚夫，你心裏只能放著我。”
梅少卿聽他這樣喚自己，臉上一下子變得滾燙，為了防他發現，還要用雙手捂著自己的臉，羞惱的問道：“誰準你那樣叫我了？”
孟雪崖故意裝作不知：“前幾日，我聽咱們外祖這樣喚你的乳名，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嗎？”
梅少卿找不著他的錯處，可心裏只覺得怪怪的發慌。這種稱呼在她看來，你是夫妻才能叫的，其實只有兩人獨處的時候才叫。
現在，她也怪不得人家孟雪崖太狡猾，只怪自己名字裏有個“卿”字，白叫他占了便宜。
被孟雪崖這麽一攪和，方才的傷感之情去了大半。
梅少卿坐在椅子上問道：“你怎麽忽然來了？”
而且，還突然出現在他的房間裏。
孟雪崖看了她一眼，笑著說：“還不是因為你在衙署裏的好助手，王希顏。這幾天他還真查到顧惜兒的下落，原來顧惜兒真的沒有死，而是住在京城裏的一個巷子裏，前不久還是正經人家的小姐，現在連自己的名字都用不得，真是可憐。”
梅少卿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孟雪崖也坐下來向她解釋：“她來到京城之後，去江家認過一次親，她的親外祖母見了她，口口聲聲說自己的外孫女已經死在了兗州。後來，又在街上攔下陪妻子回門的史家公子，史家公子如今鐘情於溫如黛，根本不可能相信她的話。如今，她住在一個巷子裏，每日靠繡花為生。”
梅少卿忍不住嘆了口氣，顧惜兒雖然算不上什麽名門貴女，但在這之前至少也是錦衣玉食嬌養長大的，哪裏想到不過幾個月，便淪落到現在這幅光景。
可嘆氣歸嘆氣，梅少卿覺得自己也沒什麽可憐她的。
畢竟，這是她自己種下的因，就要親口嘗了苦果。
如果她不與溫喬私奔，自己嫁去史家，以她的容貌，未嘗不能贏得史家公子的心，又何至於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只是，都說顧惜兒已經死了，京城衙門那邊不是已經給她銷了籍？”梅少卿問道。
“這便不是我們能管的事情了。”
孟雪崖低下頭，沖著她的朱唇吻了上去。
也不知吻了多久，梅少卿才發現自己的衣衫半褐，連忙推開了孟雪崖。
兩人雖然已經訂了親，但畢竟還沒有成親，有些事情是提前不得的。
孟雪崖替她整理好衣服，忽然間問道：“前世之時……”
梅少卿立刻接話：“我與溫喬什麽都沒有過。”
孟雪崖顯然一楞，開懷大笑：“你怎麽知道我要問什麽？玉莊，我原本不打算問這個的。”
“鬼才相信！”梅少卿冷哼一聲，別過頭去不理他了。
孟雪崖從背後抱住她，低低的說道：“真想早點把你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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